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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有没有追妻火葬场的小说? 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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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第一章 他回来了


苏城。


《至此青山》古典舞团全国巡演苏城站圆满结束,桑稚身为主舞,被众星捧月的围在中间,因为演出的特别成功,她向来清冷的一张脸也染了几分笑容。


这时,舞团经理忽然拿起话筒,站上晚宴的中心处,桑稚本以为他是要例行说几句感谢词,也静静地等着。


陈经理拍了拍话筒,宴会厅立刻安静了下来:“感谢大家对《至此青山》以及古典舞的支持,今天在这里我有一个更重磅的消息宣布——接下来《至此青山》全国巡演,将会有一个大师级舞者的加入,那就是——章若老师!”


听到这个名字,桑稚原本还算柔和的表情立刻僵硬了下来。


宴会厅所有的灯光关闭,只留中心处打上一阵白光,章若一身墨绿色旗袍款款走到陈经理旁边,自然地接过话筒:“非常荣幸能够成为至此青山的主舞,相信未来,古典舞能够有更好的发展。”


宴会上瞬间响起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唯有桑稚一人愣在原地,《至此青山》这支舞是她花了一个月编出来的,主舞居然就这么换成了章若,那她算什么?


可还没等得及她想清楚,陈经理的下一句话再次让桑稚大脑一片空白。


“另外,为了庆祝章若老师加入团队,舞团的投资方,段氏集团总裁段嘉许先生,也来到了现场,掌声欢迎!”


小叔!桑稚的心狠狠颤了一下,他从国外回来了?


只见一抹暗色身影从旁侧走出来,段嘉许长身玉立,一身黑色西装衬得他气质愈发冷冽,五官英俊身材高大,他大步走到了章若身边。


桑稚的手猛的攥紧,接下来台上说了什么她都没听清,只觉得头晕眼花,整个人都摇摇欲坠,如果不是身边还有这么多人在,她几乎连最基本的体面都无法维持。


不知过了多久,宴会厅终于重新亮了起来。


桑稚眼眶发红,低着头转身便要离开,有人却不许。


段嘉许大步朝她走来,拉住她即将离开的手,“桑稚,不认识我了?”


桑稚无奈的闭眼,整理了一下表情,随后才回头,挤出一抹笑:“小叔,你回来了。”


命运可真是残忍,过去三年的每一天,她没有哪一天不希望他回国,没有哪一天不渴望见到他,可等他真正回来,居然就是在她如此难堪的时刻。


段嘉许盯着她,想到刚才在剧院看到的演出,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桑稚的确是天才舞者。


他夸赞道:“你今天跳的很不错。”


桑稚眼里有着湿意,“可我觉得还不够好,否则,自己编排许久的舞蹈,又怎会被小叔换成其他人!”


小叔……


是我哪里又不讨你喜欢了吗?


可最后这句话,她没有说出来。


段嘉许语气淡淡:“你是新人,章若在古典舞行业有一定的名望,她加入,你应该感到开心才是。”


桑稚:“开心从主舞变成伴舞吗?”


段嘉许蹙眉,刚要说什么,章若娇柔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嘉许,舞蹈家协会的王副会长来了,我们一起见一下吧。”


章若走到段嘉许旁边,看见对面的桑稚,轻轻露出一个笑容。


段嘉许温柔的应了一声,随后什么也没说,便丢下桑稚一个人离开了。



第二章 表白



桑稚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只觉得心口像堵了一块石头,转身便去找了陈经理。


“我想我需要一个解释。”


陈经理笑得官方,显然桑稚的质问在他的意料之中,“桑稚,舞团也没办法,这是段总决定的啊。”


心中再次一痛,她继续坚持,“可这是我的舞!”


陈经理笑笑,不置可否:“兴许段总觉得章若可以把这支舞发挥到它的最大价值。”


再无话可说,桑稚从未受到过如此大的羞辱,陈经理继续道:“桑稚,我知道你委屈,但我们舞团只能听段总的意思,章若是段家老太太认准的儿媳,光从这层关系,你也赢不了啊。”


陈经理并不知道她和段嘉许的关系,但知道又如何,一个朋友的妹妹还比得上未婚妻不成?


苏城正在下雨,桑稚就这么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宴会厅。


忽然想起,三年前也是这样一个夜晚,她和段嘉许疏远的开始。


他是桑稚亲哥哥的好友,桑稚叫他小叔,自小就爱粘着他,段嘉许对小时候的桑稚也好得不得了。


三年前,她大学毕业的那晚,也许是酒精作祟,她竟然向这个名义上的小叔,告了白。


桑稚永远也忘不了那个晚上,怀着满满一腔少女心事的她,趁着醉意将七年来的暗恋和盘托出。


“小叔,我,我知道你喜欢古典舞,所以我大学特意学的古典舞,我知道你很优秀,我,我会努力配得上你的。”


少女的面色酡红,不知是醉还是羞。


可面前的男人却清醒的可怕:“桑稚,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仿佛被从头灌下一盆凉水,桑稚瞬间就醒了,“我,我喝醉了……”


她不敢再去看段嘉许的表情,害怕下一秒自己就会痛哭,转身落荒而逃。


那天她在房间哭了一晚,之后,就明显感觉到小叔跟自己越来越疏远,而桑稚也不敢再去主动找他。


再后来,她开始发了狠的练功,逼自己什么都不想,拜了京北城有名的古典舞大师为师。


而段嘉许,也因为工作原因去英国三年,算起来,他们真的很久没见过了。


雨水一滴一滴打在她的脸上,桑稚心里发抖,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最后回到酒店的时候,浑身都湿透了。


段嘉许走进大厅便是看见桑稚这副狼狈地样子,他黑眸一沉,走过去拉住她,“怎么这副样子?”


手臂却忽然抽了回去,桑稚心中有气,“我没事。”


这哪像是没事的样子,段嘉许也不管她愿不愿意,拽着她的手便上楼到了自己房间,从浴室拿出干净毛巾扔在她头上,“自己擦干净。”


随后又打了个电话给助理,“现在,送套干净的女装过来。”


做完这一切之后,段嘉许甚至没有再看她一眼,转身就要出去,却被桑稚拉住。


“小叔,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段嘉许犹豫了一瞬,看着眼前倔强的女孩,又想起了三年前的一些画面,有些事,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他语气疏离:“你哥哥让我照顾你。”


桑稚瞬间闭上了双眼,连勉强的笑容都挤不出来,他为了给章若站台,可以连夜从英国赶回来,而对自己,一切都只是看在哥哥的面子上。


她抬眸,盯着段嘉许轮廓分明的侧脸,终于问出了那句一直都不敢问的话。


“小叔,你还记得,三年前我毕业那天晚上跟你说的话吗?”




第三章 不记得了



重逢之后两人一直小心翼翼避过的话题,就被桑稚这样毫无顾忌地说了出来。


段嘉许一顿,面色淡漠:“不记得,太久了。”


果然,被伤的多了,她连心都不会痛了,讷讷地说:“忘了也好,那就当我那天什么也没说吧。”


段嘉许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眸中情绪不明。


第二天,桑稚坐了最早的一班飞机回京北,回到桑家第一件事就是写辞职报告,打完最后一个字,她将辞职报告发邮件给舞团经理。


就这样吧,她想。


不想见到段嘉许,不想见到章若,更不想见到他们俩在她面前卿卿我我的样子。


她就这样在家躺了三天,哥哥桑长清看见她这颓废的样子,想尽办法想让她打起精神。


正好一周后就是桑稚生日,桑长清便号称要给她安排一场盛大的生日派对。


桑稚并不喜欢这么盛大的场面,但她不想辜负了哥哥的好心。


生日派对前一天,段嘉许来到了桑家。


来的时候家里正好只有她一个人,桑稚多少有些别扭,“哥哥去公司了,不在家。”


段嘉许却仍然缓缓走了进来,看着桑稚:“我找你。”


他倒也不见外,自顾自坐下:“你的辞职报告我看了,我不同意。”语气不容拒绝,似乎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桑稚难得强硬:“小叔,你同不同意我都要辞职。”


两人对峙了半晌,最终竟然是段嘉许先败下阵来,他轻轻叹了口气,站起来往桑稚身边走去。


桑稚还以为他要动手,刚伸出双手做出一个保护自己的姿势,下一秒手里就被塞进了一个首饰盒。


桑稚:“?”


段嘉许颇有些气恼:“看什么看,你的生日礼物。”


桑稚控制住内心迸发出的一点小欣喜,摆出一副骄矜的样子:“我才不要。”


气氛瞬间又有些冷下来,段嘉许沉沉开口:“桑稚,别得寸进尺。”


接着便要离开,“明天我要回趟英国,不能参加你的生日宴会,辞职的事,你再考虑一下。”


桑稚对古典舞很有天分,他并不希望她因为一时意气而放弃。


她低低的“嗯”了一声,也没说行不行。


直到段嘉许离开,才打开那个首饰盒,是一条墨绿色宝石项链,成色润泽,晶莹剔透。


她一向热衷于珠宝首饰,知道这条项链一看就是精心选的,价值连城。


心里连日来积聚的沉闷驱散了不少,原来小叔还记得她的生日,也还记得她喜欢什么。


那颗原本已经接近死寂的心,似乎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可桑稚没想到的是,她的这一点感动,也很快就被无情摧毁了。


第二天生日宴会,果然如桑长清所言办的很隆重。


来的基本都是京北城的名媛公子哥儿,章若也来了,除了她自己是知名舞蹈家外,章家也并非无名之辈,受邀并不奇怪。


只是桑稚在看到章若的第一眼,便彻底怔住,双眼盯着她颈间戴着的绿宝石项链,脸色苍白如纸。


跟自己的这条几乎一模一样,唯一不一样的是,章若的那条宝石比她的更大,成色更好。


章若显然也看到了桑稚戴的项链,她笑容款款的走近,每一个字都扎进桑稚心里。


“桑桑,你这条项链是我亲自帮你选的,你喜欢吗?”




第四章 疏远



她不知道是怎么强撑着跟章若寒暄完的。


只知道自己最后落荒而逃,后来整个生日宴会她都以不舒服为由躲在房间,直到所有宾客都走完也没出来。


房间里,那条绿宝石项链被扔在桌子上。


这根本不是小叔帮她选的生日礼物,他也根本不记得她喜欢什么,不过是随便买的。


随便到可以给章若买一条一模一样甚至更好的。


桑稚近乎自虐地想,是啊,她算什么,不过就是一个朋友的妹妹,他能出手这么大方,她应该感到开心才是。


她红着眼蹲在角落里,偶然抬头看到书桌上的一罐折纸星星,满满一罐,五颜六色,是她18岁的时候折的。


那时候班上总是流传着各种各样的的童话,“给心爱的人折一罐纸星星你们就会永远在一起”是其中之一。


于是桑稚就真的折了满满一罐,想趁段嘉许生日的时候送给他,结果最后她又不敢了,到底没送出去,一直留着。


那时的段嘉许还会因为她没送礼物而佯装生气,说桑桑我都看到你给桑长清织手套了,怎么都没有小叔的份?


为什么从前那些亲昵可以消失的如此彻底,他们什么时候疏远成这样了?


第二天,她便去了舞团,之前的辞职报告是用邮件发的,段嘉许一直不批,那她就干脆上门提。


陈经理却为难地看着她:“桑稚,你真要走?”


桑稚点头,一点犹豫都没有。


段嘉许不在,陈经理自然也不敢强留她,只说:“那你再留一个月做交接吧。”


桑稚答应了,因为之前确实还带着几个新人,有一些动作没教完,总归还是不想因为私人原因做不负责的人。


段嘉许回来是在三天后,桑稚在练舞房带着四个新人练功。


忽然一股寒气逼近,她直接被段嘉许一只手抓了出去,两人在走廊面对面站着。


“为什么?”他盯着她问,没说是什么事,但两个人却都知道。


明明出国前一天,她的态度还松动了不少,可等他一回来,她连走的日子都已经定好了。


段嘉许怒道:“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冲动?”


桑稚静静地看着他,开口问道:“小叔,如果我说你让章若离开,我就留下来,你会答应吗?”


段嘉许顿了顿,随后道:“章若不能走。”


意料之中的答案,可她的心还是疼得一抽一抽的,她强颜欢笑道:“所以比起我,你还是更舍不得她啊。”


她不想再质问他关于项链的事了,再多问一句都是自取其辱。


薄凉的声音传来:“你跟她不一样,留在舞团对你来说是更好的选择。”


是不一样,爱的人和朋友的妹妹怎么会一样呢?桑稚闭上眼,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难过。


可是显然段嘉许并没有注意到她的情绪,因为手机铃声响了,他接通后,表情瞬间变得紧张。


“若若,你怎么了?”


那边似乎是出了什么事,他急忙说了一句“我马上过来。”便挂断了电话。


桑稚忽然伸手抓住他的衣袖,语气里带着一丝疯狂与最后的希望:“小叔,你别走好不好,我不离开舞团了。”


可刚才一直让她留下的人,下一秒却立刻甩开了她的手,段嘉许看了桑稚一眼,没有一丝犹豫地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第五章 只是小孩



亲眼看着段嘉许的身影彻底消失,心中那一点希望也如石沉大海一般彻底覆灭。


看,她最大的砝码,也比不过章若的一通电话。


桑稚转身进了练舞房,不愿再去想其他的了。


只要确保新人跳《至此青山》成功,她就算功成身退。


三天后,正好碧玲剧院有一场小型表演,如今章若虽然是《至此青山》的主舞,可是这种小型演出,她也不会上场,桑稚便带着几个新人过去演出练手。


轮到她们上台,桑稚穿着一身青绿色水袖演出服站在前面,动作灵秀飘逸,行云流水,搭配古琴、萧乐,令观众仿佛看到了千年前的古典美人。


每个人都叹为观止,整个剧院没有一点嘈杂的声音。


表演结束,四个新人伴舞也走上前跟桑稚站在一排给观众鞠躬。


桑稚站在中间,看到了坐在台下的段嘉许。


只一眼,她便立刻移开目光,仿佛没看见一般,一队人准备下台,就在这时,头顶忽然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缓慢却沉闷,桑稚忍不住好奇正要抬头看。


只听到一声异常惊慌的“小心!”接着,她整个人都被一股大力推向后面。


“砰!!”巨物砸落在地上的声音,竟然是原本堆放在楼顶的钢筋。


桑稚被吓得没反应过来,却看见推开自己的段嘉许右手手臂被钢筋划伤,血流如注,她飞奔着冲过来。


“小叔!小叔,你、你不要吓我!”


剧院瞬间混乱,观众们都站了起来,看见段嘉许受伤,主办方差点晕过去,这个人在他这儿出事可就完了!


桑稚哭得一抽一抽的,又害怕又心疼,“小叔,120马上就来了。”


段嘉许见她哭得伤心,叹了口气,另一只没受伤的手刚抬起来想摸摸她的头,却又不知为何停下,他眼神晦暗,语气听不出情绪:“桑稚,你要是在这受伤,我怎么跟桑长清交代?”


果然,她立刻僵住,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到了医院,医生正在给段嘉许处理伤口,桑稚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发呆。


章若很快便赶到了,她首先看到了走廊上的桑稚,却并没有怪罪:“桑桑,你先回去吧,你哥哥很担心你。”


“你要是在这受伤,我怎么跟桑长清交代?”


“桑桑,你先回去吧,你哥哥很担心你。”


看,多般配的两个人啊,连伤她的方法都如出一辙。


章若立刻走进了病房,桑稚也失魂落魄的起身,她走到病房门口,想进去跟段嘉许说一声“谢谢”再离开。


刚要开门,却听到了里面的对话。


“嘉许,你吓死我了,这伤口好吓人啊。”


段嘉许安慰:“看着吓人,医生说伤的不算深,没事。”


“还说没事,就算你是看在桑长清的份上救桑稚,也不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啊。”


里面似乎沉默了一瞬,接着段嘉许清冷的声音一字一句传来:“她只是个小孩儿。”


桑稚闭上眼,再也听不下去,转身离开。




第六章 我喜欢你



段嘉许在医院休养了三天,桑稚却异常的没有去看过一次。


只是在桑长清去看他的时候带了几句好。


直到他出院那天,桑稚才迫于桑长清施加给她的“道德压力”再次去了医院。


她不敢面对段嘉许。


怕自己一时激动,会做出一些举动,而有些事情一旦戳破,就再也无法恢复以前的面貌了。


病房里,段嘉许一只手还缠着纱布,一只手滑动着笔记本电脑,他向来是个工作狂,受伤了也不例外。


桑稚很自然地走过去拿走他面前的电脑,再往他手上塞了一个橘子。


“小叔,好好养伤。”


他显然有些意外,顿了顿才说:“都快好了。”


这话若是细品,也有几分埋怨在,似乎在说,我都快好了,你还来做什么。


桑稚则也拿起一个橘子,一边剥皮,一边控制不住的想起那天在门外听到的话,等到橘子剥完,她递到他手上。


她漫不经心地开口:“小叔,谢谢你救我,可是为什么你每次对我好,都要找一个理由呢?”


段嘉许接过橘子,没说话。


她声音淡淡的:“三年前我说的话,你还记得对不对?”


不是询问也不是质疑,她肯定的说。


怎么会忘呢?明明那天喝醉的人,是她啊。


段嘉许没有回答,桑稚也不在意,继续说:“小叔,如果你忘了的话,那我再说一遍。”


面前的男人皱眉,眼底终于有了情绪,“别胡闹。”


胡闹?她弯腰坐在床侧,缓缓靠近他的脸,“小叔,三年前我就是还不够胡闹,没有说出你最不想听到的四个字。”


她一字一句,坚定无比的道:“小叔,我、喜、欢、你。”


从小到大,一直喜欢你。


“我是你小叔。”他呼吸微不可察的急促了几分,闭着眼强调,一次又一次划清两人之间的关系。


“你还是个孩子,桑桑,你以后会遇到更适合你的人。”


“是吗?”桑稚眼中的失落一闪而过,随后仿佛鼓足了勇气,她的脸与段嘉许隔得极近,连呼吸都洒在他脸上。


下一秒,她闭上眼,轻轻地吻上了段嘉许的唇角。


他连唇角也是冷的,她刚这样想完,忽然就被大力推开,桑稚一个没防备摔在了地上,抬眼时,看到了段嘉许眼里毫不掩饰的怒气。


她毫不在意,慢慢站起来,问他:“小叔,小孩子会这样亲你吗?”


段嘉许没有回复,他不再看她,而是指着门口的方向,冷冷吐出:“滚。”


桑稚红着眼眶看他冷漠的侧脸,声音清亮:“段嘉许,我喜欢你,不管你再怎么逃避,我就是喜欢你,你这个胆小鬼,连接受我的喜欢都不敢!”


说完跑了出去。


正好与进来的助理擦身而过,助理看着哭着跑出去的人,又看了眼病床上脸色铁青的老板,“段总,那是……桑小姐?”


只见向来从容淡定的男人脸上也写满了燥意,手抚上发痛地太阳穴,声音冷得不像话。


“去跟着她,别让她做傻事。”




第七章 再试一次



助理小王费了老大劲才终于追上桑稚。


此时她已经跑到马路边上,一边哭一边走,小王焦急地看着,生怕这位大小姐一个不高兴就跑进马路中间了。


等到桑稚终于哭累了,走累了,就丝毫不顾形象的坐在路边,把头埋在腿上。


等到夜幕降临,她才终于起身回了家。


小王回去跟段嘉许报告的时候,他也已经出院回到了私人公寓,听完小王事无巨细的报告是如何跟着桑稚回家的,只轻轻“嗯”了一声,便让他回去了。


别墅明亮安静,他的心却躁动不安。


他心烦意乱的从冰箱拿出一罐啤酒,刚打开,便接到了段家老宅打来的电话。


“嘉许,出院了吧?”是段老夫人的声音。


段嘉许立刻回答:“是的。”


段老夫人总是免不了要唠叨他一顿:“那就好,有空回老宅一趟,对了,带上章若一起,你也老大不小了,你们俩的事该定了。”


他有些微怔,许久才应了一声,挂电话后,将手中的啤酒一饮而尽。


而另一边,桑稚回到家后,桑长清立刻看出了她的不对劲。


两双眼睛肿的像核桃,任谁也看得出。


“你不是去看段嘉许了吗?怎么哭成这样?”桑长清拉着她的手坐到沙发上,又从冰箱拿出几个冰袋给她消肿。


桑稚不回答,可桑长清却仿佛什么都明白,他叹了口气,“你就这么喜欢段嘉许?”


她愣了,连讲话都结巴:“你你你,你怎么知道?”


桑长清哂笑,除了段嘉许,还有谁能让他这个宝贝妹妹这么难过?当年段嘉许出国,桑稚一个人偷偷哭了三天,她还以为谁都不知道。


以前也就是桑长清懒得揭穿她。


“我以前觉得你还小,也许对他只是崇拜,或是一时喜欢,谁知道你竟然还能坚持这么多年,桑桑,你听我的,放弃吧。”桑长清苦口婆心的说。


桑稚敷着冰袋,语气木木的:“为什么?”


“你喜欢他,连我都看得出,他怎么可能看不出?可是他给过你一点回应吗?据我对他的了解,他大概不止没给过你回应,还处处躲着你,做什么事都生怕你误会,是不是?”每个字都精准的在桑稚的伤口上补刀,她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她鼻尖忍不住发酸,还是不甘心:“可是,我还是想试试……”


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明明已经千疮百孔了,却还是忍不住告诉自己,再试一次吧。


说不定再试一次就成功了呢?


见她还是不甘心,桑长清也不再劝。


有些事,或许真的只能等她自己想通之后才能结束,任何人劝都是枉然。




第八章 订婚



后面连续几天,桑稚再去舞团都没有再见到过段嘉许。


仿佛两人又回到了三年前她刚告白,他躲她的时候,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因为她待在舞团的日子越来越少,桑稚也格外珍惜,并没有再去找段嘉许,直到有一天,几天没露面的章若也忽然来了舞团,并且被一群人围在中间。


章若脸上满是娇羞幸福的微笑,舞团的姑娘们看着她的右手,脸上纷纷露出羡慕的表情。


“章若姐,好大的钻戒啊,真是恭喜你!”


“终于订婚了,以后就要改口叫段夫人啦。”


“段总对你可真好,真是羡慕死你了。”


“……”


钻戒、订婚、段总这几个词传进桑稚的耳朵,让她脚下仿佛有千斤重一般,迈不开一步。


章若走过来,桑稚看到她手上鸽子蛋一般大的钻戒,面色一白。


她还是那副温和的笑容:“桑稚,我和你小叔就要订婚了。”


“我知道你们关系很好,你是他看着长大的,你一定也很为我们高兴吧?”


刺眼。


无论是那枚钻戒,还是章若脸上得意的笑容,都刺眼极了。


她没有回答,转头便跑了出去了。


舞团众人立刻围上来,对桑稚颇有微词,“章若姐,你不用理她,自从她不是主舞之后,经常对人甩脸色。”


“就是,大小姐脾气,我早就看不惯了。”


章若笑容浅浅的阻止了众人对桑稚的埋怨,看向她离去的方向,眼底真正的情绪讳莫如深。


跑出舞团,桑稚迅速拿出手机拨通了段嘉许的号码。


响了两声之后,那边就接通了,她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你要和章若订婚了?”


段嘉许人在段家老宅,刚和段老夫人争论完一些事,又听见桑稚这么一通质问,语气自然不好。


“我和谁订婚,跟你有什么关系?”


桑稚一梗,再次重复问:“我问你,你是不是和章若要订婚了?”


她从未用过如此正式的语气跟他说话,那边静默了一瞬,才回答道:“是,然后呢?”


桑稚的眼泪立刻流了下来,章若再怎么炫耀,也比不上他这一句简简单单的“是”带给她的伤害。


她忽然有些后悔,是自己在医院的举动太过分了,才让段嘉许这么迫不及待的跟别人订婚。


她语无伦次的解释:“小叔,我,我知道,我那天太冲动了,我以后不会再那样了,我不会缠着你的……”


“跟你没关系,”段嘉许打断她,语气疏离:“桑稚,你还是不懂,我的感情,一直跟你没关系。”


桑稚一滞,“你说什么?”


电话那头,段嘉许声音沉下:“我跟章若在一起,跟章若订婚,本来就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的,不管你喜不喜欢我,我都会娶她,你明白了吗?”


她握着手机的手一紧,“你真的,有那么喜欢她吗?”


“是。”那头毫不犹豫的回答。


桑稚的声音越来越小:“那你真的,一点也不喜欢我吗?”


短暂的沉默后,段嘉许嗤笑一声:“桑稚,我从来就不喜欢你。”




第九章 放弃了



这一刻,桑稚仿佛什么都懂了。


她颤抖着挂掉了电话,低着头仿佛行尸走肉一般走了回去。


回到家,立刻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任凭桑长清怎么敲门也不开,而且打开音响,放最躁动的音乐,这样哭得再大声也不怕别人听到。


桑稚,我从来就不喜欢你。


桑稚,我从来就不喜欢你。


还有什么是比这句话更伤人的呢?


桑稚哭着想,既然不喜欢她,那为什么还要对她那么好,还要纵容她,还要救她,还要让她那么喜欢他呢?


整整十二年,她压抑了又压抑,知道不该,还是忍不住要喜欢的人。


从她十二岁第一次见到段嘉许开始,从他对她露出第一个微笑开始,她就再也无法把这个人从心里移除。


他会在她考试前耐心的辅导她物理,会在她跳舞得奖时送她一个用心的小礼物,会在她滑雪摔倒后温柔扶她,然后手把手教她。


甚至比她的亲哥哥还要耐心。


所以少女时期的桑稚,简直毫无理由不喜欢段嘉许,她甚至以为只要自己的喜欢足够多、足够重,他迟早会看见,会被她打动。


可惜,他看见了,但却没有被打动,反而离她更远了。


她哭着哭着,感觉到身上的手机在震动,拿出来一看,竟然是远在美国的妈妈。


桑妈妈是个大提琴家,在美国有着自己的事业,她不常回国,这次桑长清实在怕桑稚在房间做什么傻事,才把桑稚的事告诉给了她。


桑稚擦了擦眼泪,还是接了电话,“妈妈。”


桑母听到她掩饰不了的哭腔,温柔地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宝贝,你怎么哭成这样了?”


一听到妈妈的声音,她委屈的泪意更加止不住,“我,我好难过,为什么我这么喜欢他,他一点也不喜欢我……”


桑母安慰她:“他怎么不喜欢你呢?宝贝,连我都知道,阿笙一直对你很好,小时候更是对你百依百顺,怎么能他不按照你的方式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你呢?”


桑稚忽然放大了声音:“可我只希望他像我喜欢他一样喜欢我!”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宝贝,可是如果你一直逼他,可能他连最开始的喜欢都无法给你了。”


桑稚的哭声立刻止住,想到段嘉许对自己越来越冷淡的态度,似乎的确是从她步步紧逼开始的。


把这段本应该纯粹真挚的感情,戳的千疮百孔的人,其实是她。


“可是妈妈,我喜欢了他那么久,以后,我还能遇到其他喜欢的人吗?”


“宝贝,相信我,一定会的。所以,放手吧。”


半小时后,桑稚的房间门终于打开了。


一直守在门口的桑长清看到她除了眼睛肿了,别的地方都没受伤,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怒道:“桑稚,你能不能别老吓我!”


桑稚抬头,一张小脸皱巴巴的,声音嘶哑:“哥哥,我答应妈妈去美国了。”


桑长清有些震惊:“去美国干嘛?”


时间一点点流逝,桑稚坚定地说:“我要去美国跟妈妈定居,再也不回来了。”




第十章 拉黑



桑稚行动力很迅速,第二天就开始收拾行李。


可是收拾书桌的时候,她拿起上面那一罐纸星星,又不可抑制地想到了段嘉许。


还是想给这段暗恋一个体面的收尾。


桑稚思索了片刻,就拿着那罐纸星星,出了门。


一小时之后,段嘉许私人公寓的门铃响了,他正在办公,一边拿着笔记本一边去开门。


打开门后,却发现外面空无一人。


走出去往两边都看了看,还是没人,只有一个礼盒安安静静的放在门口。


段嘉许拿起礼盒,上面有一张卡片,清秀的字迹写着——“订婚快乐。”


没留名。


段嘉许修长的手捏着那张薄薄的卡片,目光沉沉的,拿着礼盒反身进门。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心里有些闷闷的,似乎有事情要发生。


过了几天,他去了舞团后才得知桑稚这几天都没来过,陈经理说桑稚带完了新人之后,就申请了提前离职。


段嘉许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也愈发强烈,回到公寓,拿着从礼盒里那罐有些旧的纸星星,他知道这是她送的,他认得出桑稚的字迹。


只是为什么要匿名送一盒纸星星?


这样想着,他拨通了桑长清的电话。


一接通,桑长清对这个赶走自己妹妹的人也没什么好态度,“干嘛?”


段嘉许声音沉沉:“桑稚真的从舞团辞职了?她现在在哪儿?”


桑长清阴阳怪气:“还不是托你的福,你那个未婚妻天天去舞团转悠,我们家桑桑能受得了?”


段嘉许难得被堵住话,“让她回去,你也知道她有多喜欢古典舞,别为了一时冲动放弃。”


桑长清叹气,语气里带着真挚的疑惑:“段嘉许,你明明这么关心她,干嘛又老是伤她心,你知不知道你那天一通电话她哭的差点没了半条命!”


段嘉许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惫:“她人呢?”


桑长清冷嗤:“桑桑要去美国跟我妈定居,现在估计都上飞机了。”


一阵惊雷闪过头顶,段嘉许瞬间挂了电话,立刻拨出桑稚的号码,动作之间竟然还有几分颤抖。


可惜,机械的声音一句又一句传来。


她竟然……


把他拉黑了!!!


机场,桑稚已经拿着行李过安检,上了飞机。


没多久,飞机起飞,看着越来越小的地面,她知道,她要彻底离开段嘉许了。


从包里拿出一颗黄色的纸星星,是她从那一罐星星里,悄悄拿出来的。


眼睛里一片涩意,她却微笑着将黄色的纸星星拆开,上面清秀的笔迹,写着一句话——“小叔,打开星星吧,打开星星你会发现,我——喜——欢——你!”


她闭上了双眼,眼泪还是流了出来。


小叔,再见了。


以后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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