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评价第387期《睡前消息》？ 第1页

新年新气象，看马督公从当年的坑王变得这么勤奋，深受感动。决定加紧填坑，看看到了明年初一能完成多少。先列个清单：

1 苏俄计划经济历史；

2 从苏联末期至今的俄国经济转型；

3 斯特列科夫同志小传

4 乌克兰：三十年家国

5 从伊万雷帝到普京 —俄国官僚简史

6 科技考古是被逼无奈还是祖传绝技 ——俄国技术史

7 俄国的国家性再造

这是一场现代医学对中医本土医学式的降维打击，这一切本身其实是可以避免的。毕竟中文没有THE 这种特定写法表示特指概念的。我建议之后出版方应该给这种特定的特指的词汇加粗。从叙事上就区别开了。

然而督工还有另外一个问题我觉得有必要拉出来特定探讨一下。首先，我认为保尔*柯察金这个角色本身就很值得单独拿出来探讨一下。其实您的公子可能读到后期可能还会有一问题，那就是为什么保尔*柯察金们努力奋斗最后建立起来的苏联最后只活了70年就轰然坍塌，却得到了后世的很多人的惋惜和纪念。

有一些文化分析者们，比如帽子姐就提出了一个观点，认为保尔柯察金其实是一个俄罗斯本土圣愚文化审美影响下的文化符号。是一种宏大叙事结合毛氏爽文的一种传播学结果。然而从根上说圣愚文化是一种东正教的文化延续。中国人认为它是写一个无产阶级革命家的奋斗经历，其实在俄国人眼中可能是只是一个毛版的基督山伯爵。特别是现在毛子又把东正教捡起来这个就更加讽刺了。你认为你在和共情无产阶级革命家，其实俄国人喜欢他只是因为它也是“老北京倍地道大户宅门人家的爷。”就和人们喜欢李云龙是因为他是我党久经考验的革命战士，还是喜欢他身上残留的封建社会农民的直爽和义气。还是两者互相结合成就李云龙这个特定的意象。这个问题见仁见智。

我觉得督工这期有两个重点内容或者是论述，一个是唯物主义史观，一个是“祛魅”。人类会把高于自己的形象神化来表达自己最崇高的敬意。然而后世的人会把这种内在逻辑逐渐丧失，成为类似神佛一样高高在上的不可亵渎的存在，忘了当初为什么大家要去敬仰他们。

唯物史观是工具或者公式，祛魅是一种结果。通过祛魅保尔柯察金本身，我觉得公众或者说是现在自称或者是真正认同无产阶级叙事的人，对这段历史有一个清晰的认知。而不是一遇到点不如意的事，就把经翻出反复的念，希望能用念经来召唤一个保尔柯察金式的红色圣愚来渡他们出苦海。

鉴于当年在列宁在俄罗斯地区的东正教的文化背景下传播马克思主义的时，受众在多大程度上杂合本土宗教文化去理解和本土化这种全新的意识形态（我甚至怀疑他们很多的一部分人是不是真的信仰共产主义，为啥苏联一解体就他们就把东正教迫不及待的捧了回来。）。就保尔柯察金自己有过教会启蒙的经历，又在青年时期接触到了共产主义思潮。所他所描述的人类最伟大事业的原始驱动力是不是一种红色弥赛亚？其实在后来的上帝视角里。国际主义在民族主义面前败下阵来，不断革命论和交替革命论纷纷破产。苏联迅速从一个革命发源地变成了红色沙俄。先锋队迅速腐化，失去革命属性。苏俄式的宏大革命叙事是不是真的只是列宁和保尔们的一厢情愿？

从宏大叙事中回到角色本身。我觉得保尔这个角色既伟大又平凡。伟大在于驱动他克服困难的是一种阶级情感而不是一种小资的锱铢必较和价值投资。平凡的是他的故事是人类历史千百万年来不断重复的过程。是一个开创的过程，是美国的高中生在车库里和同好做的实验，是孔子和他的弟子在周游列国的时对着国君的演讲，是耶稣的门徒在传播的普世价值。同时他们也是硅谷里收割世界的科技资本，是封建礼教等级森严的三纲五常，也是神圣罗马帝国和教皇东征的圣战口号。更是那个拿着核弹与美国对峙的红色帝国。

这不是一种堕落，这是一个毛毛虫和蝴蝶的故事，是青年和老年的故事。是世界上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上演的故事。这个故事的名字叫历史周期率。我们不应该把少年和老年割裂开，把毛毛虫和蝴蝶分成两个物种。这是唯物主义史观最大的价值。

我们应该认识到上层建筑和理论体系其实也是一种设计。马克思看到资本主义用剩余价值进行剥削，看到了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会造成过剩导致经济危机，看到了世界各国因为各种历史和文化旧寨而争执不休。他创造或者设计了一种社会制度，它达到了逻辑的自洽，通过了实践的检验。在俄罗斯落地成为一种全新的意识形态。但是这个体系没有问题呢？有，就和睡前粉丝喜欢玩的社会化抚养的梗。他们在当时解决就问题的时候产生了新的问题。首先通过控制供给和消费侧的来达到供需平衡去消除经济危机和生产过剩。可是资本主义的个性化定制就是通过过度生产和浪费来实现的。经济上的个性化定制就带来了意识形态上个性表达。允许过度生产就是尊重个性表达。尊重多元和个性成为创新的原动力，激发兴趣的潜能。相反集体主义反对个性和自由主义，强调纪律和服从。强调核心意识和需求定制。苏俄的军事科技就有很明显的设计高于技术的特点。

第二点苏俄模式是通过公有制再分配来实现消灭阶级差距和剥削行为。通过社会化大生产来重新分配资源。理论其实没有问题，但是在当时技术和管理能力并不能达到这个设想。首先重新分配本身造成行政资源损耗并不比私有制带来生产过剩优化多少。这个问题在是大臣系列里有一段经典的论述。哈克打算取消军队里罐头的采购，遭到了汉弗莱的反对。海军采购的豆子能够他们吃上50年，而空军和陆军其他的其他罐头也是类似的情况。只要把咱们几个罐头互换其实就节省了生产成本。可是汉弗莱认为，把仓库里的罐头开会倒腾可能要比重新采购的费用还高。这就是苏俄模式弊端之一。重新分配就相当于把所有资源收集起来由政府统一配额，但是很多事物的决策本身是有窗口期的，而事物又要随着不同的情况不断地变化。大量的信息流不断汇聚到中央去处理。然后再由中央发放到地方去通信。本身这一行为就相当于你的大脑要处理所有以前要小脑，脑干，垂体甚至反射弧的所有信息。政府在剥夺了你的决策权，却不一定比你处理的更加好和及时。反而还滋生了一大批行政官僚去应对和维持这个系统的稳定。而大量资源的分配权代替剩余价值成为新阶级的剥削下层的工具。造成了技术性的腐败。

第三点就是这个模式过于集中的权利导致领导层的权利构成直接垂直却缺少监督上层建筑。如果不允许领导层犯错，不许资源分配时的损耗。这个系统就无法运行。但是允许资源分配时的损耗，这个损耗就变成食利阶级的新的火耗。领导层本身也没有温和的追责机制，出错了全社会承担代价。不出错你是圣人吗？最后只能通过政变和肉体毁灭来纠错

三点共同导致了我们所知道的结果。保尔们的结局我们通过唯物主义史观其实在早期就能看到些许端倪。通过对于时代，对于历史背景和技术背景的分析把隐藏在神圣光环之下逻辑整理了出来。将保尔和那个摇摇欲坠的苏联联系到了一起。让我们更客观的了解整个历史的来龙去脉。也对我们起到了以史为鉴和祛魅的作用。

我们不得不承认，我们认为的神圣和信仰只是一种设计。是设计有规定了它的用途和技术路线。设计本身不是科技技术。是在先有科学技术的前提下对某种技术路线的优化结果。是牺牲某一种性能来换取另外一种性能的技术抉择。是设计就不会只有一种方案，也不会一种方案一揽子解决所有问题。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趋同进化的大趋势已经非常明显。我们作为更先进更有活力的意识形态不能比更原始，更反动的意识形态还食古不化。也不应该比它更狭隘。

最后督工认为共产主义信仰和宗教信仰不一样的地方在于可实践性。那么我也想学静静问一个问题，你考虑过它的逆否命题吗？如果真的有一个物质极大丰富的，可以实现所有价值，解决现在问题的“唯物”天堂，我希望它出现在点众科幻的征文里，而不是念经人口中红色圣愚缔造的苏联。

泻药，

首先，督工前半个小时做的“双元革命”的前因后果的历史重构非常精彩。可以负责任的说，别说自媒体了，就算在B站的知识区的各种up里都算是顶尖。可以看出是下了功夫的。

不过我对于督工后面所说的，现代青年必须深入学习和了解“双元革命”，才能形成符合历史唯物主义的社会观，才会拥有在生活中寻求解放的动力这一点。我个人不赞同，或者说我没那么乐观。

首先，“将现存的当做是应然的”是一种普遍的人类心理，古今中外莫能例外。不能因为一个现代的年轻人没有深入的了解工业革命的历史就认为他对于现实生活中的诉求就一定是唯心的，没道理的或者是吃饱了撑的。也并不是说，只有理解了所谓的现代社会的发展史，我们才能有继续推进现代社会向前发展的动力。只要是生活在社会中，能进行自我表达的个体，都可以对于自己的遭遇和愿望进行自由的表述。

其次，哪怕是作为历史爱好者，对于近代史有着浓厚兴趣的人来说，可供选择的历史解释不只一种。历史唯物主义只是一种分析方法，不是一种强决定论的，独立于人的法则。社会的演化也不像物理世界的运动那般有着严格的因果律。两个同样认可历史唯物主义的人对于同一个历史事件的发生的理解和归因都有可能是完全不一样的。所以，企图通过“双元革命”史的教育构造起现代人的社会共识，是有可能陷入对于历史问题更加分裂甚至冲突的诠释之中的。

事实上，督工本人也承认，他对于“双元革命”以及其价值的认同来源于自己的个人经历，即从前现代进入到现代社会后带来的生活水平的极大提高，因此才会相信现代化是正确的道路。但是对于一出生就已经处于现代社会的人来说，由于现代社会已经提供了多元的价值选择的机会，因此他们的价值观必然也是多元的，各自的人生追求是不同的甚至是冲突的。在这种情况下，“将现代化进行到底”的口号所能团结的，也只有那一部分愿意相信这个口号的人，而很难成为全民共识。

这就是西方的学界在二战后所津津乐道的“现代化危机”：对于前现代社会的人来说，现代化就是一切问题的解答。但是对于已经现代化的社会来说，现代化其实是制造问题的麻烦。越是现代化，社会共识往往越难达成，而群体之间的冲突往往也越难弥合。如今西方社会中诸如白左，lgbt，环保少女等乱象经常被国内网友看做是“吃饱了撑着”。但是所谓现代化，本质其实就是让大家能吃得饱饱的，然后有闲心去做那些自认为有价值的事情。相反，如果仅仅只是为了防止大家陷入西方国家现在的社会危机里，从而让大家永远处在一种物质生活不安定的状态，从而全心全意地只顾生产的话，反而是违背了现代化的初衷。

因此，我对于督工相信的，对“双元革命”的概念进行普及有利于塑造社会共识，让大家像过去一样有劲儿往一处使的推动社会进步，是没有那么乐观的。现代化和发展不是解决所有问题的方法，相反，越现代化，越发展可能出现的问题越多。到最后，真正的问题反而是一种“唯心”的问题，即一个多元价值的现代社会里不同人的价值观相冲突的问题：你是支持传统婚姻还是主张婚姻解体？你是相信动物同样要拥有特定的社会权利还是不相信？你是希望生活在一个福利社会还是自由竞争的社会？你是希望自己的身边存在外国移民还是不希望？。。。。这些现代化社会里真正会出现冲突的问题，恰恰不是现代化本身所能解决的。

马前卒不是工业党

马前卒是个工科生，从本质来讲就不可能是工业党，工业党必须是理科生。

马前卒做的工作完全就是文科生。

什么是文科生?文科生就是构筑社会关系的学科。

工业党必须通过发展科学与技术水平，提高生产力水平，由此从根本上改变生产关系。

马前卒作为一个工科生，改变不了生产力水平，只能和文科生抢饭碗，来回避土木工程的就业现实。

马前卒是一个做真正的社会科学研究者，也就是一个文科生。

马前卒做了什么？

1.鼓吹工业党。这里要注意区分。

你造出了人造太阳，改变生产力水平进而改变生产关系，你是工业党，理科生。

你整天吹人造太阳牛逼，人造太阳改变生活，你这就是文科生行为，吹牛属于文科。

2.社会化抚养。

你造出机器人与AI，生产力发展到能实现社会化抚养的富足水平，你是工业党。

你整天吹社会化抚养的好处，好像社会化抚养了就变成没有贫富差距的乌托邦，你是自己都不信自己这一套，硬凹人设赚取人气的文科神棍。

马前卒不是什么工业党的督工，马前卒是我们社会科学党的委员长啊。

谈工业先从养好一只猫开始，养死了猫就不去再养挑战一下蛋卷的底线，那还怎么谈得上建设国家建设社会主义。

收藏居然比点赞多…光收藏不点赞…哭

马前卒这一期简直是用出了平生所学，本期内容在其早期言论中均有体现，可以说是第一次在睡前消息上完整的叙述自己的历史观。（文字版十年前就有，就是估计没几个人看过）

1.马前卒早年论述其唯物主义历史观

大家还总想用过去一万年，几千年的经验来解决眼前的事情，总以为工业化社会之前形成的许多结论是天经地义不容讨论的，结果是在许多领域、许多地区，人类既不能好好地享受眼前的富裕，也没法持续过去200年的发展速度。这个矛盾就是我们眼前最大的问题。而工业党——如果我必须为这个不存在的联盟代言的话——就是要解决这个问题。

2.马前卒十年前对自己的理论进行的全面总结资料下载

现代工业从何而来？从差不多200多年前的工业革命而来。工业革命前后，工业发生了什么转变？以至于我们要给工业加个“现代”的定语？
这事说来话长，我写过一篇十几万字的书稿来谈这个事

唯物主义历史规律的结束与共产主义的兴起.doc_免费高速下载

共计23万字

3.关于法国大革命“双元革命”

相信共产主义是怎样的一种体验？（这个至关重要承上启下的回答已被知乎删除）
里面谈到了我对法国大革命乃至18世纪末双元革命（法国政治革命和英国工业革命）的历史分析，解释了为何法国大革命为何不同于历史上其他造反或革命。这个解释算是我这几年有新意的少数文字之一，不过那边的读者大多更关注当代政治而非历史，似乎没人对这个内容感兴趣，还是把法国大革命部分摘出来放到这个问题下做专门论述吧：

4.关于1917大兵变

总而言之，世界大战不是任何人定制的，但又是一个必然。它的荒谬性在于，各国不是因为贫穷而出兵争夺财富，而是因为创造财富的能力太多，在资本主义制度下无法通过市场把财富变现，所以要互相残杀掉几千万人，消耗无数的工业品来解决问题。这种荒谬的战争原因一旦被一部分军人所理解，就不能指望他们安心打仗了。

为什么1917年，全世界的军人都忽然理解了这个事实呢？为什么之前他们不造反？为什么1914年他们按照军官的命令走向大屠杀？这就要从另一个问题说起——大战前的世界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本期视频“兵变”段是本段倒叙的正叙

和历史相似，在1917年大动荡中，能收拾局面的必然不是道德品质最高的人，而是能引导、利用破坏性力量，摧毁内外反对派的人。列宁不镇压转而反对自己的水兵，他就住不稳莫斯科；斯大林不施展铁血手段，他和他的部下就顶不过下一次世界大战；而西班牙革命军喜欢在内部搞民主，不喜欢重建旧军队的纪律，他们果然就迅速出局了。资产阶级既然通过世界大战把欧洲搞的处处糜烂，就不要指望半个欧洲失控的武装团体会推举圣人管理自己，就应该预料到哗变士兵的头领必然是一个铁血领袖。

5.民族主义和社会主义必然有矛盾（比如本次和傅正的论战）

那，为什么说民族主义和社会主义有矛盾呢？因为马克思主义者太庸俗、太现实，太冷酷，太阴暗了，他们根本不相信资产阶级或地主作为一个整体会有良心，不相信民众需要花钱的时候高喊一声“国家至上，民族至上”就能从善良富人那里拿出钱来。就算财富集中导致了经济危机，社会主义者也认为富人在大多数情况下会拖着大家一起死。这种难听的实话当然很难拿到电视剧里泼狗血。

6.关于鸦片战争蒸汽拖船

首先，鸦片战争输在蒸汽机上。虽然英国海军还是一支风帆动力的木制舰队，但远征军携带了十几艘蒸汽拖轮。这也是历史上第一次在大国之间的战争中使用蒸汽机，可以说鸦片战争是一场高科技战争。靠这些蒸汽动力，战舰才能在内河和沿岸拥有高机动性，在帆船无法到达的角度攻击炮台，；才能实施有史以来第一次重型炮舰内陆突击（其他海军深入内陆的作战，主要靠划桨运兵船），切断大运河迫使清朝投降。

7.关于中国传统农业社会与近代革命

如果这种新型剥削能积累出一个新社会，像日本那样实现一定程度的工业化，倒也罢了，最起码有足够的实力搞镇压，用刺刀说明自己的合法性。但各路豪强首先谋求的是保持自己这个集团的既得利益，同时靠旧秩序去压倒其他的旧秩序。结果就成了一个超级比烂游戏——谁当买办当的无耻，谁更能给帝国主义当马前卒，谁就能在军阀混战中出头。到了最后，当上军阀盟主的是苏美援助通吃，占着长江口帮帝国主义吸血的蒋介石，是独裁无胆民主无量的“黄埔系”军官团。

8.关于当代儒家宣扬他们的糟粕

几百年前都指望不上的东西，在21世纪是肯定没用的。

9.关于工业化带来妇女解放等

现代工业技术不仅很先进，而且是在百十年内迅速发展起来的。即经济增长速度远远超出了人口增长。人类这个物种自从出现以来，第一次可以在资源丰富的环境下生存，不用让大多数人时刻面对资源匮乏的生死选择。在这样的优越条件下，我们发展了现代文明，用现代社会压倒了基因本性，才会一视同仁地对待所有孩子，甚至更加宠爱病弱的孩子——现代社会有妇幼保健院，有儿科大夫，在病弱孩子身上的“投资”会得到很好的基因回报。

10.关于淡化革命教育

总而言之，打铁还需自身硬，宣传必须沉下心，要让让21世纪的年轻人——网络时代的原住民心悦诚服，正确的立场，严密的逻辑和足够的证据缺一不可。这三个因素本来可以结合为精彩的文字，有关部门却非得把人文课程变成令人作呕的填鸭，这说明他们要么懒得干好，要么是存心不想干好。

11.关于用民族主义叙事掩盖阶级问题

按照现在的官方主流史观，“国家（民族）利益”是超越一切内部阶级矛盾的存在，战争就是单纯的国家利益争斗，抗战史则是中日两国“抢钱、抢粮食、抢女人”的高级体现。编剧导演无论水平高低，只能在这个框框里打转，生怕涉嫌影射当下，甚至不可以说共产党代表的抗日力量在抗日期间主动发起阶级斗争，“破坏统一战线”。在这个限制下，编剧自然要把多数抗日骨干都安排成民国上层人士，把家仇国恨的结合点设定为既得利益的争夺（土匪的抢劫权也是一种既得利益），从而合乎逻辑地解释他们和日本人的矛盾。

贵族从军保卫自己的领地，这合情合理

12.关于发现新金矿在经济中的作用

第一种发钞方式（金矿）有个最大的缺陷——黄金太少了。中国近年黄金产量飙升，已经是世界第一产金大国，每年不过出产几百吨黄金。扣除其中直接做成饰品和金条，被个人收藏的部分，再扣除工业消耗，央行最多收购一二百吨。按照市价，价值几百亿人民币。这远远不足以应付经济增长所需。所以人类很早就放弃了金本位货币。在当今社会，黄金货币只是一个很次要的发钞方式，在讨论全局问题的时候可以忽略。后面还会谈到这个问题。

13.关于现代人和古代人生活对比

考研未果的学渣马前卒 ——马前卒

14.关于所谓传统的现代性

以女演员、爱情戏为代表的众多“传统”越剧剧目则是共产党文化机构策划的左翼文化作品。之后和全世界文化结合的现代剧目和越剧电影，更是当代社会革命的结果 。

15.关于农村信仰与农村意识形态争夺

经过基督教的这一针镇静剂，80年代的媳妇回复到了传统对她角色的期待，90年代中期以后的妻子不再侮辱丈夫没有材料，再次沉默于相夫教子，而这一时期的婆婆则完全放下了往日婆婆的“臭架子”，甘心接受媳妇对她的领导，其他社会底层的人群和阶层亦慢慢放弃了反抗的企图。
当前整个农村社会的发展趋势是，社会结构将向纵深层次转换，社会性竞争会越来越激烈，越来越多的人会被这种竞争给甩出来，从而造成社会结构的不稳定。在这种情况下，社会就更加需要镇静剂，如果没有其他品种的镇静剂引进，人们就会在功能性信仰的基础上优先选择基督教。

16.关于资本主义经济危机&1848革命

文章太长，自己点进去看吧

17.关于嘲讽儒家

至于四书五经，既不能从资产阶级手里换工资，也不够给资本主义挖坟，建议泛读即可。六艺是培养农业贵族气质的教程，可惜令郎生不逢时，那个阶级已经被资产阶级刨坑埋了……

18.关于枪炮病菌与钢铁这本书观点

上面大多数人都看过《枪炮、病菌与钢铁》那本书，几个认真的答案都至少提到了下面三个原因其中的一个：
1 欧亚大陆是东西轴线，非洲和南北美洲都是南北轴线。原始文明要靠农业起家，农业依赖于气候，而气候带大多是东西向延伸的。
2 美洲缺乏役畜，没有牛马来帮助发展农业、建立国家。原因是被原始人吃光了。
3 人类进入美洲较晚，技术积累慢。

19.关于有人借传统宣扬反动文化

现状是中国的性别平等水平相对经济来说还算不错，在亚洲这些工业化比较像样的国家中，中国女性的社会地位、独立发展能力远高于韩国日本马来亚土耳其等国，这是革命的伟大遗产，说明中国在经济工业化之前，已经为工业化社会准备了一套还比较像样的上层建筑。这一点后面再说。
但目前来看，随着革命文化的退潮，盲目推崇“传统文化”，盲目抄袭西方旧时代的趋势非常严重，许多文化人士、新媒体操盘手和官方机构都在大力宣扬反动文化，而且通过巧妙的包装得到了相当多的应和。我来转几个微博截图看看：

20.最后总结《保卫我们的现代生活》

当然了，天翻地覆并不一定是往前走。现在我们这个社会的思想有点混乱，很多人搞不清楚当前社会文化是怎么形成的，总想以传统的名义往后走，拒绝让社会变革跟上我们的生产力发展，影响现代化进程。所以我今天演讲的题目就是保卫现代生活。

最后的最后附上我之前：如何看待马前卒和傅正在b站上的对线？的回答

ps：我手里收藏了马逆约250个知乎回答

这波是文化资本家利用先进的生产力疯狂吊打文化封建骑士，证明了资本主义制度比封建制度要更具有战斗力，更具有先进性。

傅正作为文化封建贵族，他必须要依附于他的老师，有点类似于封建时代的骑士和侍从，或者儒学大师与门生的关系。

这种人身依附关系导致他所进行的研究，所说的有关学术上的话，必须要在他老师的方框内活动，否则就是欺师灭祖。在这种文科领域，如果他敢和自己的老师唱反调，那么对于他未来的发展来说是极其不利的。所以，这是傅正的薄弱之处，也是因此，马前卒敢于屡屡搬出傅正的老师来攻击傅正。 @睡前消息 我记得曾经有个谈论研究生与导师依附关系的视频，但我忘了是哪集了。

当然只是很小的一方面。

纵观这场争论，到目前为止。我仿佛看到了清政府与列强之间的争斗。

傅正这个晚清政府对于列强马前卒的各种招数应对的是焦头烂额。看似正气凛然，不动如山。实则是马前卒牢牢掌握战场主动权，想进攻就进攻，想和谈就和谈。马前卒如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而傅正弄了一大堆清政府式的，佶屈聱牙的案牍来搪塞整个事件。真把傅正扔到伊犁谈判的谈判桌上，他未必能比完颜崇厚强多少。

另外，在这次辩论中，马前卒提出的观点，是明确清晰的。对于自己观点的论述也很直白。大部分人看完之后可以准确无误地了解到马前卒究竟在说什么。支持马前卒的人，都是认同他观点的人，这种支持是出于理性。这种理性带来的忠诚度往往更高。

而傅正在这方面要差的多，他以一种文人士大夫的论述方式，通过各种掉书袋，子曰诗云来展示自己的观点。结果就是很多观点并不能直观的展现出来。以至于有人说，根本没看懂傅正在说什么，反正就知道他在怼马前卒，我就支持了。这简直就是一个封建骑士带着一群县城都没去过几次的农民丁壮去打仗，至于是去打隔壁的省份，去沿海打英国人，还是去朝鲜打日本人，他们并不关心。

这是再一次展示出了，资本主义制度对封建制度宣传战的降维打击。

马前卒只是一个学了点皮毛，本身还带有很大封建习气的张作霖式“大帅”资本家。他不要说和欧美的资本家，就是和日本韩国的资本家都有很大的差距。连马前卒都打不过，谈何与欧美日本相对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