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如果解放战争时,日军再次投入战场会发生什么?

回答
如果解放战争时期日军再次投入战场,历史进程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以下是对这一设想的详细推演,涵盖政治、军事、经济、国际关系等多个层面:

一、 历史背景与假设前提:

首先,我们需要设定一个前提:如果日军不是在1945年战败投降,而是以某种方式幸存并继续存在,且决定介入中国内战。这本身是一个极具挑战性的假设,因为日本战败已成定局。然而,为了进行推演,我们可以假设一些可能性,例如:

“孤岛论”的极端化: 某些日本军队拒绝投降,在中国或东南亚的某个地区形成事实上的“孤岛”,并获得部分地区民众或军阀的支持。
德国胜利的遥远可能性(极其渺茫): 如果二战结果发生根本性改变,轴心国胜利,日本可能仍然拥有其在中国的殖民地和军事力量。
外部势力的干预与利用: 某种第三方势力(例如某个西方国家)为了制衡中苏共产主义扩张,秘密扶持和利用日本残余力量。

为了更具体的分析,我们暂且设定一个相对“现实”的(尽管仍是假设性的)场景:日本在战败后,由于某种原因(例如某个地区的抵抗,或者盟军的控制失误),仍有一部分训练有素、装备尚可(可能以缴获或自保为主)的日军残余部队(可能是数万至数十万不等)在中国或周边地区活动,并且在某个时间点(例如19471948年,内战白热化时期)决定主动介入中国内战,选择支持国民党。

二、 对国民党军队和政府的影响:

1. 士气与战略上的短暂提振:
军事援助的补充: 如果日军能够提供额外的兵力、作战经验和技术支援(例如一些坦克、飞机、火炮的运用),这在客观上可以缓解国民党军在兵力、装备和训练上的劣势,尤其是在与解放军的正面战场。
战略上的震慑: 日军作为一支曾经在中国战场上给中国人民带来深重苦难的军队,其再次出现本身就可能在一定程度上震慑部分解放军部队(尤其是那些没有经历过抗日战争的老兵,或者部队的心理建设不足)。
新的战术选择: 日军在二战中的一些战术,如其精湛的近战、夜战能力,以及在特定地形下的作战方式,可能会为国民党军队提供一些新的思路。

2. 政治上的巨大反噬与合法性危机:
“卖国”的指控: 国民党政府如果与日军合作,将立刻面临“卖国求荣”的致命指控。这在当时已经将反日民族主义情绪推向高潮的中国社会,是国民党绝对无法承受的。共产党的宣传机器会对此大肆渲染,国民党政府的民心尽失将不可避免。
民族主义的公敌: 任何一个中国政权,如果公开与曾经的侵略者合作,都将成为全民族的公敌。这会极大地动摇国民党政权的合法性基础,并为共产党争取更广泛的民众支持。
内部的分裂: 国民党内部肯定会有强烈的反对声音。许多经历过抗日战争的国军将领和士兵,绝不可能接受与日军为伍。这可能导致国民党内部出现严重分裂,甚至哗变。
国际声誉的毁灭: 任何接受日军支持的国民党政府,都会在国际上颜面扫地。美国等盟友会极力反对这种行为,因为这与他们反法西斯战争的立场完全相悖,也违背了盟国对日本战后的处理原则。

3. 战略上的掣肘与不可靠性:
目标不一致: 日军介入的根本目的很可能是为了自保或实现其残余势力的政治目标,而非真心效忠国民党。一旦出现不利局面,日军很可能选择撤退或自行其是,甚至转而与其他势力合作。
文化与沟通障碍: 尽管曾经有过合作,但国军与日军之间在语言、文化、指挥体系上仍存在巨大差异,整合作战的效率会大打折扣,甚至出现误会和冲突。

三、 对中国共产党军队和政府的影响:

1. 巨大的宣传优势和道义制高点:
“抗日民族英雄”的称号巩固: 共产党作为抗日战争的中流砥柱,可以更加有力地将国民党描绘成“汉奸”、“卖国贼”。解放军的抗日历史和人民战争的战略,将得到更广泛的认可和宣传。
赢得民心: 在民族主义情绪高涨的背景下,与日军合作的国民党政府将彻底失去民心。广大中国民众会更加坚定地站在共产党一边,支持“驱逐日寇、解放中国”的正义事业。
瓦解国民党军: 许多原本就对与日军合作持保留态度的国民党将领和士兵,在这种情况下可能会选择起义或倒戈,进一步削弱国民党的军事力量。

2. 军事上的挑战与应对:
新的敌人: 解放军将面临一支装备相对精良、作战经验丰富的日军部队。这无疑会增加解放军的军事压力,尤其是在一些正面战场。
人民战争的优势: 然而,解放军的人民战争战略在这种情况下将发挥更大的作用。依靠广大民众的支持,解放军可以更有效地进行情报侦察、后勤保障、敌后袭扰,将日军拖入人民战争的泥潭。
心理战与政治攻势: 解放军会通过各种渠道对日军进行政治攻势,宣传其“侵略者”的本质,争取日军士兵的厌战情绪,甚至策反部分日军。同时,也会利用民众的仇日情绪,激发士兵的战斗意志。
学习与适应: 解放军也会研究日军的战术,并加以针对性地改进和应对。历史上,解放军就曾缴获和研究过日军的装备和战术。

3. 国际关系的影响:
苏联的支持力度: 苏联可能会更加坚决地支持共产党,因为日本的介入,尤其是在中国,与苏联在远东的战略利益直接相关。苏联可能会提供更多武器装备和军事顾问给解放军。
美国等西方国家态度: 美国等西方国家会面临一个极其尴尬的局面。他们虽然支持国民党政府,但如果国民党政府与日军合作,美国政府将不得不重新评估其支持政策,因为这违背了他们反法西斯的全球战略。美国可能会施加巨大压力,甚至撤销对国民党的支持。
日本国内的反应: 如果存在这样的日军残余部队,日本战后政府和国际社会将面临如何处理这些“不投降部队”的难题。

四、 军事战役层面的推演(举例):

假设日军主力(例如十万以上)在中国东北(他们曾长期盘踞)或华北某个地区,并选择支持国民党在这些地区作战。

早期阶段:
日军可能会在国民党占据的城市周围建立防御工事,并利用其装备与解放军进行攻防战。
在辽沈战役或淮海战役期间,如果日军能够介入国民党侧,例如在锦州或华北战场,可能会对解放军的包围和歼灭计划造成一定阻碍。
国民党军在日军的“支援”下,在某些局部战役中可能暂时占据优势。

中期阶段:
解放军会采取更灵活的战术,如围点打援、穿插分割,将日军与国民党军分开,各个击破。
解放军会利用人民群众的优势,切断日军的补给线,使其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解放军会利用心理战术,煽动日军士兵的厌战情绪,并鼓励其起义或投降。
国民党内部可能出现更多反对与日军合作的声音,甚至出现兵变。

后期阶段:
随着国民党军队的节节败退,日军将面临更大的压力,其“盟友”的溃败会使其自身也陷入危机。
一旦国民党政府垮台,日军将失去政治庇护,不得不面临被围剿或选择逃亡。
如果日军在中国的作战失败,其残余力量很可能在中国境内的广大农村和山区进行长期游击战,但缺乏后勤保障和民众支持,其生存能力将非常有限。

五、 最终结果的分析:

尽管日军的介入会给解放战争带来一些变数,并可能使战争进程在某些阶段变得更加残酷和复杂,但最终解放战争的结局极大概率仍然是中国共产党取得胜利。 原因如下:

1. 民心向背: 共产党赢得了中国人民的广泛支持,而国民党与日军合作将彻底丧失民心。中国人民的意愿是决定战争胜负的最重要因素。
2. 战略态势: 解放军已经掌握了战略主动权,其人民战争的战略、灵活的战术以及高效的组织能力,是国民党及其日军盟友难以匹敌的。
3. 国际压力: 任何形式的国共合作,只要涉及与日军的勾结,都会面临来自国际社会的巨大压力,特别是来自苏联和潜在的美国反对。
4. 历史潮流: 战后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胜利和殖民体系的瓦解是不可逆转的历史潮流。日本作为战败国,其军队的任何大规模军事行动都与历史潮流相悖。
5. 日军自身的局限性: 即使有部分日军残余,其数量、装备的持续获取能力以及与国民党政权的政治整合能力,都存在巨大限制。他们不可能改变中国国内的根本力量对比。

结论:

如果解放战争时期日军再次投入战场,历史将朝着一个更加混乱、血腥和充满民族悲剧的方向发展。国民党政府将因为与日军合作而彻底失去合法性,并加速其灭亡的进程。共产党将因此获得巨大的政治和道义优势,更有利于统一全国。虽然日军的介入会在军事上给解放军带来新的挑战,但最终也无法改变中国人民选择自己命运的强大意志和历史的走向。日军的再次介入,只会成为加速国民党失败的催化剂,并将自己推向更加孤立无援的绝境。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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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人民解放军歼灭

1948年6月11日,我军晋冀鲁豫军区的6万部队,在徐向前的指挥下,轰轰烈烈地打响了晋中战役。我军灵活运用战术,多点开花,打得阎锡山的晋军晕头转向。

7月6日,阎锡山的心腹,国民党太原绥靖公署野战军总司令赵承绶的3万人马被我军包围,多次尝试突围都被我军打回去了。7月8日,在经过两天的围困后,徐向前认为敌人斗志被瓦解得差不多了,下令调集所有炮火,发动总攻,一举吃掉赵承绶的这3万大军。

一时间,百余门之前从晋军手里缴获的火炮齐发,炮弹呼啸着飞到晋军阵地爆炸,烟雾弥漫,敌人血肉横飞。

就在我军等待命令准备发起冲锋时候,一队数百人的敌人突然杀出,叽哩哇啦地喊着听不懂的话,冲向我军阵地。



由于爆炸的烟雾太浓,刚开始我军战士看不清敌人衣着,只听见对面叫喊声完全听不懂,待到对方冲锋靠近后,才发现这一队人竟然是日军,不仅穿着日军军服,还打着太阳旗!

阎锡山的部队里,居然有成建制的日军?阵地上的我军将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太不可思议了,要知道当时已经是1948年,距离日本战败投降已经过去了3年了。

可谁能想到,在中国的土地上,竟然还有没有放下武器的日军,而且还是成建制的。

这些训练有素,不畏炮火发动死亡冲锋的日军,到底是哪里来的?他们为什么会混在阎锡山的部队里?这些日军当年不投降的目的是什么?

这一切,都还得从1945年9月开始说起。

日本宣布战败投降后,根据中、美、英三国签署的《波茨坦公告》的要求,日军必须完全解除武装,驱逐出被侵略国的国土,战犯立即拘押待审。

如果按照公告的要求执行,那么侵华日军肯定将全部被驱逐出境。1945年9月9日,中国战区的受降仪式在南京举行。第二天,原驻华派遣军总司令冈村宁次就向参加受降仪式的中国受降主官,国民党陆军总司令何应钦提出:

“华中长江与黄河尚有30万日军,建议暂不缴械,由本人率领,在贵司令的统一指挥下帮助国军。”

何应钦虽然也是留日出身,但对于这样公然违背《波茨坦公告》的操作还是十分谨慎,在思考片刻后拒绝了冈村宁次的提议。



虽然何应钦代表国民政府拒绝了“日军暂不缴械”的提议,但并不代表国民党所有的人都会拒绝,至少第二战区司令长官阎锡山就没有拒绝。

阎锡山早年也留学日本,与冈村宁次、河本大作等重要的侵华日军将领有着长期的私交。早在抗日战争时期,日军的“对伯工作”(阎锡山,字伯川)就已展开。日本宣布投降后,军国主义分子依然顽固地觉得不能让日军全部放下武器,要是哪一天“帝国”需要“卷土重来和确保海外日本人势力”,那么必须有“武士”能快速投入战斗。

这也是冈村宁次向何应钦上述提议的基础核心,但被国民政府拒绝后,日军只能退而求其次,希望在中国找到一个合适的合作对象。经过一番观察,阎锡山是其中最合适的人选。

一方面是阎锡山的留日背景,以及日军长期对他的研究,认为阎锡山并不会排斥日军,且日军高层与他多有私交,说话比较方便。

另外一方面,日军认为阎锡山一介军阀,出于保持地盘,独霸一方的目的,会愿意冒险将日军“寄存武力于晋军”。

日本宣布投降后,根据中日双方沟通的结果,日军在中国共有16个受降地。作为第二战区司令长官,阎锡山在9月上旬与原驻华派遣军第一军司令澄田睐四郎、参谋长山冈道武就受降交涉时,澄田睐四郎等人就试探性地提出“寄存武力于晋军,帮晋军解决共军”的设想,没想到这正中阎锡山下怀。



阎锡山

当时共产党的军队已进入山西地界,本就地盘意识极强的阎锡山,早就坐卧难安。他曾对亲信说:

“我们为了存在,非有一个非常的办法不可。现在我们的兵力不够,应付不了共产党。为了充实兵力,只得招兵,但招兵又有困难;即使招来10万中国兵,也不如1万日本人。”

在日军与晋军“合谋”的这层窗户纸捅破后,阎锡山索性也不再藏着掖着,直接派赵承绶、张文熠、梁挺武等亲信,与日军第一军参谋岩田清一、日伪山西省政府顾问辅佐官城野宏等人谈判,想办法在山西以“合法”的名义将日军编入晋军体系。

因为这事违反了《波茨坦公告》,所以阎锡山也不敢明目张胆地直接将日军扩充到晋军。为此他想到一个办法,决定将日军征用为铁路修复工作。1946年1月到2月间,阎锡山多次向山西的“日本官兵善后联络部”部长澄田睐四郎发出征用令。

日军方面也根据阎锡山安排,将残留日军分配到山西各地。

2月2日,原日军第一军参谋长山冈道武发出的调令电文内容为:

被征用人员,负责南同蒲线2500名,负责东潞线2500名,负责北同蒲线3000名,共计8000名。征用人员名额分配如下:第一一四师团2500名;独立步兵第十四旅团2500名;独立混成第三旅团1500名;第四独立警备队1500。

2月8日电文内容为:

负责修复正太线1500名,由第五独立警备队负责组建;负责修复太汾线1500名,由独立步兵第十旅团负责组建。

有人或许会问,日军这么大范围的人员调动和安排,难道就没人阻止阎锡山的计划吗?

当时各地的国民党军队,都忙着接收日本留下的武器和物资,并没有留意阎老西的举动,倒是蒋介石看到阎锡山的操作后,发电问这是为何?



为了防止落人口实,阎锡山早就想到对此事的完美解释:“我山西境内之铁路系统,均是为抗日而遭破坏,如今让日人帮我修复,将功折罪,也算一因果安排。”

阎锡山的这个解释,让蒋介石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见没人阻拦后,阎锡山胆子越来越大,又安排日军残留部队,“技术援助指导”二战区的特务团的战车队、地图队、兽医队、训练队、医院等,并悄悄要求相关兵团征集日军残留人员。

于是,在抗战胜利后的山西大地,日本人依然还趾高气昂地指挥着中国军人操练,日本侨民依然住着豪宅,衣食无忧地生活着。1946年2月,阎锡山在太原举行阅兵,他身后除了赵承绶外,还有穿着日本军服的山冈道武。1300名日军也参加了阅兵,并在现场喊出了“大日本帝国万岁”的口号。

这事被传出后,在共产党的抗议和盟国的干预下,阎锡山迫于舆论的压力不得不嘴上答应遣返日军。当时阎锡山大约吸收了1.1万日军残留人员,但外界对这一数据并不知晓,看着1946年4月中旬阎锡山将部分日军残留人员遣返回国后,觉得晋军应该已经没有日军残留人员了。

但大家显然还是低估了阎老西的老奸巨猾,他当时只遣返了一半不到的日军,经过日军的精挑细选,最终还是有6000余人被阎锡山留用。除了澄田睐四郎、山冈道武这种日军高层外,原日军第一军第一一四师团师团长三浦三郎,独立步兵第十四旅团旅团长元泉馨,独立步兵第十旅团旅团长坂井直俊等,也都成为残留日军的中坚骨干。



1947年夏天,之前分散在晋军各部中的残留日军被改编为成建制的“暂编独立第十总队”,获得了正规军编制。总队司令部有独立的人事任免、作战指挥、武器补给等权利,并设有自己的参谋处、政治处、特务营、工兵营、通讯营、机甲队等部门。1948年3月,第十总队改名为“太原晋绥公署教导总队”,元泉馨为负责人。

在残留日军的营地内,继续进行着狂热的军国主义教育。他们为被处决的战犯“彻夜烧香超度”,“遥拜天皇”,念念不忘“复兴皇国、恢弘天业”,罪恶的“慰安所”,也重新开张。为了隐蔽在晋军内领饷,很多残留日军都取了中国名字,不过都有寓意,如“王振国”“孙复兴”“武威”等。

阎锡山在山西的倒行逆施,主要目的是为了对付共产党军队,可是他的如意算盘打得正响的时候却遇到了一位克星——同为山西人的徐向前。

1947年开始,刘邓大军、陈(赓)谢(富治)兵团进入战略反攻,将战火烧向国民党的中原腹地。当共产党各路大军正在奋勇杀敌的时候,在延安修养身体的徐向前再也坐不住了。

由于身体原因,徐向前的军事指挥才华在抗战时期一直没有得到施展。进入解放战争后,尽管身体还未完全康复,但他还是主动请缨上前线。中央认真研究后最终做出决定,让徐向前担任晋冀鲁豫军区副司令,在山西与阎锡山的13万大军一决雌雄。



徐向前

当时晋冀鲁豫地区,我军精锐部队都派到了其他战场,只留下了6万地方部队给徐向前指挥,这支部队不仅缺乏武器弹药,缺乏训练,更缺乏大兵团作战经验。

虽然兵员不占优,武器不占优,作战经验也没优势,但徐向前到任后,没有丝毫畏惧,马上研判了战场形势,他一面与太岳军区司令员王新亭一道组建新兵团,一面以战代练,并制定出灵活多变的战术打法。

为了对付阎锡山,徐向前先攻破运城,拔掉了晋军的南部屏障,接着打下临汾,让晋军乱了方寸。

解放临汾后,当时晋冀鲁豫军区的部分指挥人员认为,应该一鼓作气,去拿下太原,掀翻阎锡山的老巢。但徐向前并没有采用此意见,而是将决战山西的关键战役,放在了晋中。

在徐向前看来,阎锡山固守的太原军工发达,有重兵把守,攻打太原,对晋冀鲁豫军区新成立的这支部队来说,是块难啃的骨头。

而晋中则不然,这里没有那么多的军事设施,最关键的是,这里是阎锡山的粮仓。当时晋军13万人马,每月要消耗粮食292万公斤。如果晋中失守,那守太原的晋军马上会陷入饥荒。当时已经是6月,小麦正值成熟。

徐向前看出阎锡山的命门,一边派人引诱太原城中的晋军出来,一边在晋中平原布置包围圈。阎锡山虽然也看出共产党这位小老乡的图谋,但粮食事关生存,不敢不重视,他派出13个主力兵团,组成“闪击兵团”,由赵承绶指挥,负责机动作战,阻止我军北上,为各县的保安队和警备大队抢割麦子创造时机。



赵承绶

为了能抢收到麦子,阎锡山还将自己的“心肝宝贝”,一直没有对外示人的残留日军,太原晋绥公署教导总队的大部分人马也派上了战场。

教导总队的指挥官元泉馨是个狂热的军国主义分子,他也给自己取了个中国名字——元全福。当时元泉馨及其部队虽然归赵承绶管辖,但他从未把赵放在眼里,也没有把共产党当回事。

出征路上,元泉馨带着围棋和鱼竿,边走边玩,仿佛把这次战役当成了一场郊游。所以当教导总队到达前线的时候,赵承绶的“闪击兵团”已经被解放军打得乱了阵脚,暂编40师和阎锡山“亲训师”共计1.7万余人被歼灭,缴获晋军100多门火炮。

更糟糕的是,连同教导总队在内的近3万赵承绶部队被徐向前布置的包围圈围住,敌人多次企图突围都没能出去。这时候元泉馨才如梦初醒,有些着急了,因为如果晋军战败,那么他们也将随之灭亡,所以他亲自动员所有的日本残军,要拿出大日本帝国勇士的气概,与共产党决一死战。

可是徐向前哪里会给他们机会。7月8日,在徐向前的一声令下,刚缴获的100多门火炮向敌人阵地齐射,在雨点般密集的爆炸中,日军和晋军血肉横飞,哀嚎遍野。教导总队迫击炮连长荒井新一,头天还被元泉馨为帝国献身的讲话鼓动得热血沸腾,第二天一见这炮火攻势,立马怂了:“共军炮火一刻也不停,从白天打到晚上,怎么那么多炮弹啊!”



尽管日军在阵地上伤亡惨重,但这些日军都是有实战经验的,单兵素质并不差,而且在武士道精神的鼓舞下,一队日军开始组织起自杀式冲锋,企图能撕开我军的包围圈。

当看清冲过来的敌人是日本人的时候,我军战士愤怒了。因为我军战士中很多就是山西本地人,曾经饱受日军凌辱,现在在战场竟然还能看到没有放下武器的日军,国仇家恨一起算,战士们根本不需要动员,誓死要将日军消灭干净。

在迫击炮和机枪的掩护下,我军也发起冲锋。日军也不退让,最终两军交织在一起,展开了白刃战,拼刺刀成了最后的战斗手段。

日军的拼刺刀技术,一直很出名。在抗战初期,八路军在这上面上吃过日军的苦头。最后我们通过在实战中不断总结,一边研究日军拼刺战术特点,一边寻找自己的拼刺高手破解敌人要点,最终创造出一套适合自己的拼刺方式,并在日后的抗日战场上将其发扬光大。



从此,拼刺刀也成了我军一项战斗优势。徐向前当时领导的晋冀鲁豫军区这支部队,虽然组建时间不长,但由于缺少弹药,战士们的拼刺技术一直被作为主科目来抓,所以在拼刺上并不吃亏。

在国仇家恨面前,异常愤怒的我军战士与日军展开白刃战,刺刀见红,一个个日军倒下。杀红了眼的我军战士,将拒不投降的日军敢死队逼到了墙角,统统消灭。

“日军3年了还不投降,那就坚决消灭他们!”发起自杀式冲锋的日军小队,全部被我军消灭殆尽。

看到我军越战越勇,剩余的教导总队残留日军,被吓得四处逃散。指挥所的人,在元泉馨的带领下逃到了西范村。7月16日上午,晋军中的日本教导总队迎来了末日。

元泉馨带着随从,从西范村跑出,准备到小常村躲避风头,没想到半路被我军一发炮弹击中,腿被炸断的他感叹自己时运不济:“是我小看徐向前了,我们的计划完了,教导总队也完了,我将玉碎此地!‘’

说完让随从参谋开枪击毙自己,参谋对准他的脑袋开了一枪,随后自己也开枪自杀。随后,赵承绶等晋军高级将领也被解放军俘虏,无人指挥的敌军,纷纷放下武器投降。

晋中战役中,教导总队除了200多人投降被俘,其余全部在战斗中被击毙。

在随后解放太原的战斗中,残留的日军,已经没有了建制,无法形成有效的战斗力,大部分被我军俘虏。最后一支侵华日军,就这样被解放军消灭。

不过在阎锡山反动统治的倒台之前,原日军第一军司令澄田睐四郎还在做着无畏的挣扎,他以阎锡山顾问室总顾问的身份,为阎锡山制定了《太原城周防御计划》《中央军空运计划》《炮兵集中运用计划》,企图扭转战局。

1949年2月,太原解放前夕,澄田睐四郎化名陈春英逃回日本。而在此之前,残留日军计划的主要组织者,山冈道武、三浦三郎等人,早就以“回国招募义勇军”的名义溜之大吉,留下一众军国主义分子死守。



其他残留日军指挥官中,今村方策在太原解放后吞氰化钾自杀,岩田清一被捕之后病死在北京监狱。阎锡山的老朋友河本大作,于1953年在太原日本战犯管理所老死。城野宏也在太原解放时被捕,1956年6月被我国判处18年有期徒刑,1964年2月被提前释放回国。

2000年8月,当年在山西被我军俘虏的残留日军士兵奥村和一,联合多位还在世的日本老兵,起诉日本政府不承认他们作为日军参与中国内战的经历,要求日本政府承认他们在1945年9月后依然“为祖国而战”,并给与有关待遇。

尽管奥村和一等人提供了很多证据证明当时他们是接受了上级命令,继续“留守”中国。但日本政府却不承认这一决定是官方所为,而归咎于几个“被解职的日本军官的个人决定”。这一诉讼案件两次都以原告败诉而告终,而日本政府,宁愿支付数量庞大的慰问金给奥村和一等人,也不敢公开承认残留日军的存在。



而在中国,阎锡山冒天下之大不韪,将“日军隐藏于晋军”的疯狂操作,不仅没有达到增强实力的目的,还让其成为一个笑话。

不过,也正是因为阎锡山的“留一手”,才让我军与日军在战斗力方面有了正面对比的机会。毫无疑问,最后一次中日对战中,我军全面占据了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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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战争山西战场一直是日军在撑着,的确给解放军成了一定影响,不过最终仍是全军被歼。


何应钦下令冈村宁次确保大同

抗战胜利后,国共双方在山西展开争夺,最终,在日军的大力配合和积极参与下,阎锡山顺利接管并确保了太原、大同。1945年10月28日,何应钦向 蒋公报告了阎锡山请求日军支援的情况,并指出已给冈村宁次下令,令日军确保大同。

渝。委员长 蒋。据阎长官有己参电称,【匪军以十万之众企图围攻大同。现有一部已进至距大同城数十里处。微闻大同日军有他调之说,果尔则兵力单薄,难以应付。请即令饬澄田联络部长免调,等情。】除以令冈村宁次转饬大同日军不得他调,仍应固守原防,确保大同外,谨电鉴核。京。职何应钦,酉俭谋贤印。



徐永昌日记载阎锡山部日军情况

1945年10月30日,徐永昌在日记中记载,阎锡山以为华北必须用日军方可维持:

晚饭后诣阎先生,渠之谈话必拟用日人以维持华北,否则以为必被共侵占云云。

1945年11月4日,徐永昌在日记中记载与阎锡山讨论利用日军方略:

晚饭后诣阎先生。渠询:“是否常研究共党军队之厉害处?”告以甚少,渠颇惊异,盖余甚焦急国军之不劲也。
阎先生感称:“日兵作战不回顾、将士不退却。”余谓:“何不请日将士为公训练五分一之军队,俾能出击?”渠认为无用,以中国人已至不堪教训。嗣又论及共军乃亟称道之,余谓:“彼不亦为中国人耶?”

1946年3月28日,徐永昌在日记记载,山西大用日军已激起各方不满:

十一时半蒋先生约谈话,谓山西有利用日俘对共作战之事实,此种情事实属破坏国家政策,教敌人看不起,无论对内、对外使主席不能负责。(不但共产党宣布,日人亦有正式报告,美方亦不谅解。)要余去太原办理送俘云云。

1946年10月14日,徐永昌在日记中记载:

晚饭在贾先生家,有朱兰老伉俪。(兰老述大同之守,一部份成绩要归功于马占山部及一、二千日人。日人在晋尚留有三、四千,此次阵亡一大队长云。又马占山虽在北平,但日电其部下而勉励之,所以伤亡颇多,其师长慕兴亚尤努力云云,慕之能战出余意计外。)

1948年3月26日,徐永昌在日记中记载:

上午赵仲容来,曾述宜生所编练之补充师约六个(宜生所属现约十个师),战斗力亦好,惜器械太差,请领不得,宜生至着急。又云现虽平津,人心亦已动摇,稍有资财者,咸谋迁之青岛、香港。因美国某杂志曾论,华北明年将仅剩太原与青岛,盖以青岛有美军,太原则阎先生有办法,且有几千日人云云。

1948年5月24日,徐永昌在日记记载,若非三千日军,阎锡山将“极成问题”:

晚飯在賈宅,座有均一及关厅長、靳祥垣。祥垣述,留并日人山冈等百余军人已返日。据山冈称,阎长官不懂练兵、好用心思,为之用力多而成效极少。言下尤觉伤心云云。按山冈原为驻并军参谋长,曾任驻苏武官,人颇优秀平正。好在留晋日人尚有三千余,不然阎先生之坚守极成问题

1948年7月12日,徐永昌在日记中记载:

日人留守并垣者四百余,其教官多请往前方,不能坐视同侪死亡。已一再请求,至有“倘再不允其请,即将不待命而自往矣”之言,并请无论如何给他们颜面,不然恐受同侪、人民耻笑。
参合日人之今村纵队计五团,其团长五人竟死二,重伤者亦二,副团长一亡三伤。(原二千二百余,大同三百、出发千五百余,其余为中国人。留守者尚有四百余名。)该今村教导总队每团九百,此次出战者三千一百余。


1948年7月13日,徐永昌在日记中记载:

此间之四百数十日籍官兵终于傍晚出发,由彼而视我国人今日殆已成无人格之国家矣。此数百日人原拟留其在省垣作最后不得已之用也。……
印甫电报敌人每连亦仅剩二、三十人,余以为由吾人之伤亡,尤其日人之伤亡判断,敌亦正在难支持。

1948年7月29日,徐永昌在日记中记载:

刘绍庭来(二十五日离并)述:太原得空军之努力作战,情势大转,惟晋军之不能战,只要共党真面目来攻,仍极可虑。因举阎先生之不正当选拔人才练兵,尤其王治安之欺诈,过去如亲训师之任用,其无能私人误师。横的方面几于人人猜疑。近如阎先生发动危急时要干部死难,治安则应之以每干部必配一金钮,以备万一时之吞咽云云。
继述:赵印甫率出之部,能突围归者仅第十纵队(今村上校所率参合日人千余者,闻之张文昭云每团九百,共四千五百人。)某日籍顾问(似元泉其姓)从印甫助指挥伤后自杀,今村所属炮兵皆以最后一弹毁其炮。


1948年11月20日,徐永昌在日记中记载:

晚饭后彭毅丞、赵中枢来述陈纳德颇想重组飞虎队,阎长官及付总司令亦极盼其能成。
……
又述阎长官极盼中央成立日人义勇军,得美干部尤佳,已将其意见方案由杨副长官陈上总统,但无结果。是否能得到中央及麦克阿瑟默许山西成一、两万,如何?
余谓山西是否要求人家默许而自家来明做,恐中央及麦皆难允办。为今之计,山西如愿募义勇军可用走私方法陆续运集到并。两三千人诚可抵太原兵一两万,用空军亦然。数月前阎长官曾拟自购飞机一二十架,今日何不以此项的款用于陈纳德,使经常有三、五架机助太原作战。求人不如求己,多挣得若干月日,以期整个国家好转,仍为上计。不然城破之日又是如何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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