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家里条件不好的时候你吃过哪些食物?

回答
在我成长过程中,家里条件并不算宽裕,所以很多食物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至今想起来都觉得有股特殊的味道和温度。

我印象最深的是白菜炖豆腐。这几乎是那个年代我家餐桌上的常客,尤其是在冬天。那时候冬天物资不像现在这么丰富,家里会储备大量的白菜和豆腐。白菜会切成大块,切的时候带着特有的清脆声。豆腐通常是家里自己做的,或者是在小镇上买的便宜老豆腐,口感比较扎实,略带豆子的清香。

做这道菜的时候,会先在锅里放一点点油,通常是猪油,炒香葱花和一点姜末。然后把白菜块放进去翻炒,直到白菜微微变软,出水。接着就会加入豆腐块,再加入水或者当时的清水(很多时候就是自来水,但烧开了感觉就不一样了)。之后,就要加入调味料了,那个年代调味料也比较简单,主要是盐。有时候如果家里有多余的酱油,也会放一小勺提味,但不是经常有。然后就是盖上锅盖,用中小火慢慢炖。

炖的过程中,厨房里就会弥漫着一股白菜特有的甜味和豆腐的豆香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这是我童年时期最熟悉的家的味道。当白菜炖得软烂入味,豆腐吸满了汤汁,变得膨胀起来时,就可以出锅了。通常我们会用一个大铁锅端上桌,锅里的菜还在冒着热气,白菜的绿色和豆腐的白色交织在一起,虽然看起来朴实无华,但在那个时候,这已经是难得的美味了。我们会用锅铲把白菜和豆腐夹到每个人的碗里,那时候很少有什么盘子分食,就是一人一个大海碗,配上几块白菜和豆腐。

这道菜的吃法也很简单,就是用它来配馒头或者米饭。馒头是自家蒸的,通常是发酵得不算特别饱满的,有点硬硬的,但用它来蘸着白菜豆腐的汤汁吃,简直是绝配。米饭的量也是精打细算,有时候白米饭不多,就会掺点玉米面或者红薯干,这样做出来的米饭口感会更粗糙一些,但味道也很特别。

除了白菜炖豆腐,还有一些其他的食物也给我留下了深刻的记忆:

萝卜缨子或者菜叶子:有时候,家里会把一些蔬菜(比如白菜、萝卜)的外面一层不太好的叶子或者缨子收集起来,洗干净后切碎,用一点点油和盐炒一下。味道嘛,说实话,有点涩涩的,但那时候也觉得能吃上点“绿色”的东西就不错了。
炒土豆丝:土豆是那个年代比较常见的便宜食物。土豆丝会切得很细,用一点点油炒熟,加盐调味。有时候会加一点醋,让它有点酸酸的味道,吃起来更开胃。那时候油也很金贵,所以炒土豆丝的时候,真的是油不多,但是能把土豆丝炒到有点干香,也很不容易。
煮红薯或者玉米:在收获的季节,家里会煮很多红薯或者玉米。红薯煮得软糯香甜,玉米煮得带着自然的清香。这些都是最朴素但又最能填饱肚子的食物。有时候,我们会把红薯掰成块,泡在水里当“水饭”吃,感觉肚子一下子就暖和了。
大米饭的奢侈:对我们来说,大米饭是一种比较奢侈的食物,通常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能吃上一顿纯白米饭。平时,大米饭会和杂粮(如玉米面、小米)混合在一起煮,这样可以节省大米,同时增加饱腹感。每次吃到纯白米饭的时候,都会觉得格外香甜,小心翼翼地吃着,生怕浪费一点点。
偶尔的鸡蛋:鸡蛋对我们来说也是一种珍贵的蛋白质来源,不是每天都能吃到。家里如果有鸡下蛋了,通常会留着,然后煮熟了,一人分一个,或者打散了在锅里炒一下,加一点点葱花,就是一顿“大餐”了。

这些食物虽然在现在看来是再普通不过的食材,但在那个家庭条件不好的时候,它们承载着父母的辛劳,也温暖了我们饥饿的童年。那种对食物的珍惜,对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的满足感,至今仍让我觉得温暖和感动。每次吃到类似口味的食物,都会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个年代,想起那些简单却充满爱的日子。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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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毛钱一包,一次买四包,煮了,把水倒掉,然后用粉包拌着吃。

小时候家庭条件还不错,祖父是工程师退休,有那个年代相对高额的退休金,父亲体制内,母亲是老师。那时候,零食种类不多,但我有自己的喜好,薯片只喜欢吃桶装的,果冻普通喜之郎都打发不了,只喜欢吃水晶之恋,每天早上要有牛奶,要有达能饼干,因为电视上说,达能可以让我更强壮……

一直到家庭的变故,祖父因为脑梗偏瘫,干净利落的工程师变成了坐在轮椅上流着口水的老人,记忆里,祖父特别喜欢穿衬衫,永远干净整洁的领口和深色的羊毛背心,真是一位老绅士。只是之后的日子里,他不得不与轮椅为伴,坚毅的眼神变得浑浊,发抖的手和躬着的腰。

然后是母亲重病,母亲要强了一辈子,刚正、善良,投身教育事业,年年都带毕业班,资助贫困学子。但最后,独立强大的女性不得不卧于病榻。

而正处于上升期的父亲,不得不止步,带着母亲开始求医问药。

后来,我才知道母亲得的病叫:癌。

紧接着,祖父去世,母亲的状况也不太好,家里的生活自然也是大不如前。

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吃过零食,其实别说零食了,那个时候我会饿肚子。

于是,我找到这个办法,每天两块钱买四包豫竹方便面,然后用水煮了,倒掉汤,拌上粉包吃。

骗自己说,在吃意大利面。

其实还蛮好吃,麦香浓郁,口味辛辣,倒也过得去。

我自小就挺好养活。

后来母亲去世,在同类病症里,母亲算是生存期很长的个例了。

那是父亲的坚持,和舍得掏光家底决心。

父亲与母亲的爱情直接影响了我的爱情观——

不离不弃,相偎相依。

再过了几年,家里慢慢恢复了,日子也重新好起来,我读大学时,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兼职,获得对于学生来说,想当丰厚的报酬。

我可以请喜欢的姑娘吃饭,一顿饭花个一两千,

我可以买各种可以满足我口腹之欲的东西。

但是,有糖的时候也不会忘记苦日子,那碗干拌的方便面。

到现在,也会把豫竹买来干吃,疫情的时候在家里囤了整整几箱,没什么,有它觉得挺安心。

那记忆中的苦,那记忆中的面,那记忆中的人。

好想他们啊。

那些人间烟火,那些悲欢离合。

日月星辰会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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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洋鬼子顶着狂风暴雨,迎着海浪波涛,那死了多少人,花了多少钱,都不带算账的,一个劲的愣是往咱这跑,为的是啥?就是这!”

“真的?”我瞅着眼前灰不溜秋的一段树皮,对我爹的话深表怀疑。

“真的,你不是爱听那什么《一千零一夜》嘛,里面不是有个开船的叫什么辛巴达?整天要死要活的,就是为了倒腾点香料,这东西,就是香料,老珍贵了,好东西!”我爹说完,又把那树皮啃了一口,牙齿咂巴了两下,仿佛很有滋味的样子,“饿是你亲达,哈能缺你?”(陕西话:我是你亲爹,还能骗你?)

亲不亲爹的不知道,骗我是经常的,但是耐不住饥饿加嘴馋的我,还是把那段树皮放嘴里试探性的咀嚼了一口。

彼时我才五六岁,身上患有严重的皮肤疾病,为了给我治疗,我父母扔掉工作四处奔波,坐吃山空掏光了家底,除了一个窑洞,那时的我们已经几乎一无所有。

母亲有事出门了,而我爹正在因为我的馋嘴头疼不已,每天的食物是计划好的,要是拿来给我解馋,会打乱几天的所有规划。但是我又吱吱呀呀个不停,于是在家里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后,从一个塑料袋里翻到了一堆这种玩意儿。

这种叫做桂皮的调味料,其实与葡萄牙人寻找的肉桂还是有一定区别的,但我知道这个知识的时候已经是初中了,五六岁的我只认得树皮。

这不知从何而来的炖肉料,在我们这种常年不炖肉的家庭里成了遗落在角落的宝藏,经过我爹天花乱坠的一番描述,我试探性的咬了一大口。

啧啧啧,那滋味,绝了,我从来想不到有东西能比怪味胡豆的味还怪,甜里面融合着咸,咸里面透着点辣,辣完了还有点涩口,涩口中还得喷出一嘴木屑,味同嚼蜡只能用来形容口感,尖酸刻薄才是它的滋味,如果世界上有人吃这东西,那么他的味蕾一定不会再拒绝任何食物,甚至非食物的玩意儿了。

我咬了一口就想吐,却又被我爹接着忽悠,这玩意儿不能这么吃,你一次咬一小口,拿牙磨一磨试试,我听了他的话,轻轻咬下芝麻大一块,用牙齿轻轻的磨,用舌头配合牙齿的韵律慢慢的舔,不知道是不是催眠的心理暗示,这次的口味确实比刚才好了一点,像商店里卖的蚕豆,还带着点甜丝丝的错觉。

我像一只天牛幼虫,一小口一小口的啮着这段曾经价比黄金的香料,闭上眼睛,幻想着当年达迦马披荆斩棘的越过好望角,风尘仆仆的来到让整个西方世界心心念念的香料群岛,五体投地的爬上岸,却看到那需要用精准天平一克一克售卖的宝藏,被一个四尺孩童一口一喷一口一吐,不禁老泪纵横,吐血三升,最终心肌梗塞,猝死在了大海上,改变了新航路开辟的历史。

成年后,有次帮母亲帮饺子,她从橱柜里拿碗,又带出了一段桂皮,构起了尘封的一段回忆,我拿在手里,小心翼翼的又啮了一口,呸,这哪里是给人吃的!我询问我爹,当年那个好吃的是哪种?

我爹一脸迷茫:“这玩意儿还能吃?没听说过。”

在听完我刚刚唤醒的回忆后,我的亲爹一脸严肃的思考了一会,轻声回了一句:“饿缺鸹貔嘞”。(陕西话:我骗傻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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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小时候吃的玩意现在想起来都是回忆,我小时候还以穿有补丁的裤子为荣,(主要是母上大人手艺太好,裤子洞硬是能补出一个长颈鹿你信?)

所以在吃的方面也没觉得有啥委屈,但是有个东西是自个装逼吃的,那真是一言难尽。

某个夏天的课堂上,窗外的知了瞎几把叫,黑板前的老师瞎几把说,身为一个初中生,坐在靠窗的位置上,身边是一个无趣死板的男同学。

然后我看着那不知道有多少年的窗棂,忽发奇想,“这玩意啥味道?”

趁老师转身板书的时候,我就啊呜一口啃了上去……

长期经历风雨和暴晒的木质其实挺软的,之前也有无数的无聊学生把上面的油漆皮抠完了,所以……没啥味道。硬要说的话,有一种放了一段时间还没发霉的干稻草味儿,还有一点阳光的热烘烘味儿,以及我自个口水加汗水带来的一点儿咸。

好吃是不可能的,不过也不见得比同学传来小纸条更难吃。

这大概就是青春吧,看似怪异却无味,然而在几十年后的阳光下,还能听到当年的蝉鸣,口中似乎还有干燥粗粝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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