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哪一刻你觉得父母老了?

回答
我清楚地记得那个下午,阳光透过客厅的窗户,在老旧的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天,我刚下班回家,看见爸爸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一本我小时候看过的漫画书,封面上褪色的色彩和磨损的边缘,似乎在诉说着时光的故事。他戴着老花镜,眼神专注,但嘴角却不时流露出一种不易察觉的疲惫。

我坐到他身边,像往常一样想跟他聊聊工作上的事情,但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他并没有像过去那样,立刻回应我的问题,而是愣了愣,然后缓慢地眨了眨眼,仿佛需要一点时间来捕捉我所说的话的含义。他抬起头,看着我,那眼神里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茫然,又带着些许努力理解的专注。

“你说……你说啥?” 他开口了,声音比平时低沉了一些,也显得有些沙哑。

我愣住了,心里咯噔一下。这不是我熟悉的爸爸,那个总是精力充沛,思维敏捷,能一口气说好几个小时的爸爸。

“我……我问您,今天身体好点了吗?”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自然,但内心深处涌起一阵莫名的酸楚。

他笑了笑,但那笑容显得有些勉强。“好,好着呢。就是……就是有时候记性不太好,老想着年轻时候的事儿。” 他说着,又低下头去,翻动着那本漫画书,但眼神已经不再集中在书页上了。

那天,我才真正意识到,曾经那个可以顶天立地的男人,那个像一座山一样保护着我的父亲,也正在被时间一点点地侵蚀。他的步伐开始变得缓慢,他的记忆开始出现断层,他看我的眼神里,多了很多我看不懂的东西。

还有一次,是在厨房里。我妈在准备晚餐,平时她动作麻利,但那天她却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个菜刀,但却不知道该切什么。我过去想帮她,她却摆摆手,说:“我忘了,刚才想切什么来着?”

看着她站在那里,皱着眉头,脸上带着一丝窘迫,我心头一紧。我妈是个非常要强的人,很少表露自己的软弱,但那一刻,我看到了她眼中的无助。那个平时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把我们照顾得无微不至的母亲,竟然会忘记自己要做什么。

我走上前,轻轻地握住她的手,“妈,没事,我来吧。您歇会儿。”

她看着我,眼神里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有感激,也有一些不易察觉的失落。她没有说话,只是任由我接过了她手中的菜刀。

从那天起,我开始更细致地观察他们。我注意到他们走路时不再挺直的背,他们起身时需要扶着东西的动作,他们越来越频繁的抱怨“老了不中用了”。

这种“老了”的感觉,不是突然出现的,而是在日复一日的观察和相处中,一点一点渗透进我的感知里。它不是一个戏剧性的时刻,而是无数个微小的细节堆积起来的沉重现实。当我发现他们开始需要我提醒一些事情,开始对某些事物感到力不从心,开始在言语间流露出对未来的担忧时,我就知道,那个曾经无所不能的父母,真的,真的老了。

我再也不是那个只需要他们保护的孩子了,我也渐渐成为了他们可以依靠的肩膀。而这个转变,是随着他们逐渐佝偻的背影,和我自己日益成熟的心,一同到来的。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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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没感觉老。不过,当我奶奶不经意间把我的名字喊成我爸爸名字的时候,那一刻突然心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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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最近喜欢上了网购。

但是他只会挑东西不会付款。

而且他也不会用手机app挑完微信分享给我,只会在电脑上挑。

然后我的邮箱里就多了这一系列邮件。



老妈要帮他付时他总说:“你买的到的慢,儿子买的总是第二天就到了。”

我知道他们不是老了,只是想跟已经长大的儿子撒个娇而已。

而且这样他们就可以出去跟人“炫耀”:“看!这是我儿子给我买的!”

虽然我还只是个月入三千的苦逼博士生,然而每次帮老爸老妈付款的时候,感觉真是爽爆了!

我要买多少东西才能够报答他们呢?希望是一千件,一万件,无数件……

一直到,我的儿女可以接下这个甜蜜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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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家的点赞,这应该是我赞数增长最快的一个答案了,作为良心答主决定再更一发。

下面的评论基本都是表示有同感的,或者感觉暖暖的,甚至是看哭了的(不过同学们你们的小心脏也太脆弱了...)

当然也有人发出了自己不一样的声音,表示:指望儿女的父母都是臭**(反正知乎也不予显示**是啥,但我猜应该是那啥啥)

对此我怎么说呢,对于一个正常的家庭来说,一般应该会觉得父慈子孝是理所当然的吧,当然也不排除有些个别家庭内部勾心斗角锱铢必较的情况。所以我从学术角度同意他的观点,不过呢我从经历上没有引起共鸣,就不予评价了。

其实父母能指望上子女什么呢?我们给他们买个几百块钱的东西他们就高兴得像小孩一样,可是他们整天想的都是我们的车子房子结婚的彩礼嫁妆以后怎么能过上更好的生活,甚至考虑到我们的下一代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所谓“父母于子女无恩论”也就只能是个完全不考虑人情世故的冷冰冰的学术观点而已。

话说父母老了这一点,有时候我觉得老爸老了以后变可爱了。

小时候我印象中基本就是个在熟睡的父亲。

因为老爸是个科研工作者,打我记事儿起,他就没有十二点以前回过家的,整天在臭气熏天的实验室里做实验。

而我早上起来上学去的时候他还在睡梦中。

那时候他就是个油瓶子倒了都不扶的“书呆子”,最夸张的是有一次老妈出差一周,不放心我爸带我就把我送到奶奶家去了。

等我妈回来一看,家里地上一层厚厚的浮灰,只有两条清晰的小路,一条从卧室通往门口,一条从卧室通往卫生间。

那时候每周末是固定的逛街时间,基本配置是我外婆与我妈去逛衣服,我和我爸去逛书店。

他说买衣服那是女人的事情,老爷们儿就该多看书(这点实在实在是太感谢我爸啊给我开启了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不过从前几年开始我爸会主动要求陪我妈一起逛街买衣服了。

会开始琢磨给家里买点装饰性的小东西摆来摆去了。

会开始在我妈做饭和收拾屋子的时候指指点点了。

开始变得教条和唠叨了。

从这件事开始我知道他老了,但是老得越来越可爱了。

这里需要特别指出的是,老一辈理工男真是靠谱得不要不要的,我们这一代都堕落了。

老爸年轻时候只是一心只读圣贤书懒得管家里的大事小情(当然有些他也不得不管因为老妈会扯着他来管),但是真是个全能高手。

老爸老妈结婚的时候买不起大衣柜和梳妆台,老爸就自己各打了一个。

家里的电路有问题,下水道有问题,各种接缝漏水,只要不是特别精密的,老爸全是上手自己修。反正家里有全套的水电工木工瓦匠工具。

刚结婚的时候老妈不会做饭,老爸做得一手好菜,然后老爸就假意教学,并且不管多难吃都大加赞赏。终于教会了,老爸就甩手掌柜的了。(这招真是绝学我以后也要用)

前段时间回家我想学做饭老爸给展示了一下,那刀工老妈二十多年都没比上。

而老爸最擅长的居然是针线活,老妈半辈子的扣子都是他给缝的。

我真是不要太崇拜他啊唉,会有心理阴影的。

说了这么多老爸的故事,有人会问为什么没有说说老妈老了发生什么变化啊。

真没啥好说的。

因为老妈她根本从来就没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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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过年回国的时候跟你xx大爷家的闺女一起吃顿饭呗,让你俩认识认识。”我妈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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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五年级开始定期偷偷从我爹电脑里拷 A 片 H 图。总有新鲜货。

最近我大学毕业了,回家,找了个机会拿到他的电脑,输入熟悉的密码,进入熟悉的深邃的目录,车轻路熟。

可是,发现和一年前比起来没有什么新鲜货了。

我爹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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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一下,当年我爹电脑的硬件固然换过,但之前的文件,以及目录结构都会拷贝到新电脑上的。我的重要文件也是如此,直到今天我还留着老游戏的存档,虽然Mac上连那些游戏都安装不了。

从写答案到现在好几年了,怹老人家这几年不用电脑了,据我妈说天天拿着手机不知道看啥。而我人在国外,见不到他,也很久没下载过这类学习资料了,只是偶尔查阅P站上的爆款视频。


韶华易逝,我好像也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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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跟我爸吵架,总是被他像拎一只兔子一样拎起来,胖揍一顿。

上次我爹喝醉了酒,下楼梯的时候没留神,摇摇晃晃就要摔下来,我在他下首位置,用背挡了他一下。

很轻,非常轻。我这个身高一米七体重不到一百斤的姑娘,可以轻松的挡住他。


有一次我跟妈妈出去散步回来,门卫上的大爷说有人送了一袋栗子,让我们扛回家。因为事出突然,并没有开车,妈妈站在我前面,一定要自己背着,我很坚决,老胳膊老腿了,死活不让她扛。正好走到我们科楼下,我要上去拿点东西,就嘱咐她在楼下等我,为了防止她把栗子背走,我把我的包什么的都留给了她,想着这么大一堆,她自己肯定拿不走了。可是等我从科里出来走到大厅的时候已经看不见她了。意识到她肯定背着那么沉一袋栗子走了,我气急败坏的一路追了上去,直到快跑到我们家楼门口,才看见我妈,那么小小一个,背着那一麻袋栗子,人都快要看不见,还是在尽力的用最快的速度往前走。我在背后看着她,眼泪就掉下来了

有天晚上我坐在家里沙发上玩手机,我妈从房间里探出头来,说XX你过来。我颠颠的跑过去,看见我妈妈把家里的存折欠条都摆在床上,跟我一条条的说谁欠了我家钱,这个折子上有多少钱,密码是多少。然后跟我说,万一有一天她不在了,我拿着这些钱,还能再坚持一阵儿。

当时就崩盘了。那个时候我妈妈得了肺炎,缠绵了一整个冬天,晚上在家就喘不过气来,但是那个时候我正准备着各种考试和事业编,她从来都不会打电话告诉我说她很难受,她需要我去陪陪她。

我看着她头上的白头发,心里想着,当年那个为了看书学习恨不得给我喂安眠药的妈妈哪儿去了。那个考个职称英语能考全区第一名的妈妈哪儿去了。

她是什么时候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慢慢变老了?

是在我出去满世界“体验世界”的时候?

还是在我不着急自己的以后不愿意去正儿八经看书的时候?

或者是在我因为她不想让我找个外地男朋友拼命反抗的时候?


有时候晚上躺在床上,想到爸爸妈妈变老了。以后需要我去照顾他们了,就会忍不住的想要爬起来,多看一点书,再看一点书,抓紧变成一个能独当一面的大夫。也让他们为我的操心能少一点儿。

每看到一个觉得好的男孩,都会想,他会不会对我妈妈好呢。会不会像对待自己的爸爸妈妈一样,对待我的父母呢

我就要住在离我家最近的地方,有着一碗汤的距离。


我不是为了他们,我是为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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