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肠杆菌看着一个狗,一个狗在汪汪汪
还尼玛能这样玩!大肠杆菌想道,这种生物能靠制造声波来传递信息,而我们连声波是什么都感觉不到;
一个大肠杆菌看着两个狗,两个狗在XXOO
世界真奇妙!大肠杆菌想道,这种生物居然是靠这么刺激的方式繁殖的,我还以为繁殖只能靠使劲勒一下裤腰带,一个分裂成两个
一个大肠杆菌看着很多个狗,很多个狗在拉雪橇
大肠杆菌跪了,如果它有膝盖的话:原来他们能彼此合作,形成一个有目的的群体,而我们就这么瞎堆在一起长,像是瞎老头和瞎老太太一样,活了一辈子,谁也不认识谁。
一个狗看着强子,强子给客人剪好了头发,接过钱,去买了包烟抽了起来
一个狗不明白为什么帮别的人揪掉毛,就会拿到一些花花绿绿的东西,然后用花花绿绿的东西换一根别的东西,用那个东西喷出烟来
强子看着电视里的科学家,科学家在用强子对撞机做实验,
强子不明白,黑洞是不是比暗物质还要暗,为什么说黑洞无毛,黑洞不长毛是不是不需要洗剪吹
大肠杆菌和狗,都是碳基生物,都是由氨基酸和和核酸之类组成的;狗和强子都是哺乳动物;强子和玩强子对撞机的科学家都是人,尚无法想象对方的技能,更何况宇宙中的其他文明?
就如同细菌无法感知和利用声波,我们是否也根本觉察不到更高等文明用于传递信息的介质?或许这个宇宙本来就充满声响,只不过我们是彻头彻尾的聋子。
不知大家小时候有没有画过“怪兽”,很多时候我们对未知生物的想象,也不过是对已有元素进行加工罢了。比如小孩子画的怪兽有两个头,一对翅膀,三个眼睛。对外星文明的想象也常是如此,比如绝地武士打起架来要用剑,高达打架时互相biu biu biu。《三体》里面,人类就两次吃了这种思维方式的亏,一次是以为太空作战和海战一样,就是大船小船摆好阵形刚正面,结果被水滴穿了糖葫芦;第二次是以为所有攻击都可以靠物理屏障来防御,搞了个什么掩体计划,没想到直接被降维,想都没想到还有这种方法。在知乎,捧《三体》是一种习惯,没想到我也落了这个窠臼,但大刘在这两个地方的确处理得很好,直接点出了用人类思维去料想其他文明时可能出现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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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
挑水劈柴金扁担,红糖白糖蘸馒头,
大酒小酒连顿喝,大鱼大肉顿顿有,
外星文明长啥样?透过门缝瞅一瞅,
神仙日子好逍遥,顿顿能吃猪头肉,
猪!头!肉!
文明与文明之间是无法互通的,因为存在物种隔绝和交流障碍。人类以自己的认知方式建立了属于自己的文明,就会以为别的物种建立的文明方式也应该和我们的差不多,哪怕我们听不懂它们在说什么,但可以看见它们在说话,哪怕我们看不懂它们在干嘛,但可以分辨出它们干了什么。
这应该是我们人类最大的错误认知。
我们既看不到别的物种构建的文明形式,也听不出别的物种发出的交流声音。我们现在可以确信我们人类不是宇宙中最小的物种,也肯定不是宇宙中躯体最大的物种群体,对于我们人类在宇宙物种群体里占据多大的体量,我们却无法知晓。因为我们无法向上仰视观察清楚比我们更大的物种群体。我们只能向下观察清楚比我们人类更小的物种群体存在的模式,但却也无法打破物种屏障,进入异体物种中去了解它们的文明程度。比如我们看着一群细菌在自己的世界里忙忙碌碌,我们知道它们也是一个物种群体和生命形式,但我们并不认为它们具有像人类一样的智慧和文明,因为我们观测不到它们的语言表达和科技成果。但我们观测不到不代表这个细菌物种群体里就没有它们的智慧和文明,只不过我们人类无法进入它们的世界去了解它们而已。
对于细菌而言,一个原点便是它们的宇宙,如果人类以细菌的尺度来研究宇宙定律,如果人类从细菌的角度来进化文明,如果人类用细菌的方式来发展科技,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呢?它们最高分贝的声音,能否被我们人类最灵敏的仪器所捕捉到?它们最先进的交通运输工具,能否被我们最清晰的显微镜所分辨出?我们也许看见了它们身边有些不一样的物质存在和运动方式的差异,我们也许发现了它们之间有些独特的交流方式和表达形态,但我们不会承认那是细菌的文明形态和科技成果,我们不会相信那是细菌王国里发明的飞机火车。我们能看清看全比我们小的物种全貌,也知晓它们的存在,但是无法打破物种屏障,进入它们内部,与它们产生交集,更别提以它们的视界来看待它们的宇宙观,了解它们的文明进程和科技发展方向了。
我们无法向下兼容,与比我们小的物种级别的文明产生交集,更无法向上扩展,向比我们大的物种群体里面的文明发起链接。人类发明了飞机汽车,细菌们到处附着在我们人类建造的各种建筑物上,但它们能发现这是人类文明的产物吗?它们会知道这是人类的科技成果吗?显然不会,它们只会以为自己在一个天然环境里滋生,阴暗楼道里很适合它们繁衍生息,它们还以为自己在浩瀚的宇宙中找到了一个刚好符合它们生存的地球。
如果人类在宇宙中物种的排序中,也仅是细菌级别的体量,那么我们人类的地球,会不会也仅仅是其他物种构建的一个科技小成果里的小角落?比我们体量更大的物种从它们的视界看我们,一如从我们的视界里看细菌一样,它们清清楚楚的知道我们的存在,但是它们却也不知道我们创造了许多文明成果和科技产物,我们人类搭建的房屋建筑,各种交通工具,通信设备,在它们眼里看来,也仅是一些较为奇怪的行为方式,与蚂蚁搭窝切树叶培养真菌的行为一样,虽然看起来有点新奇好玩,但那也不过是一个低级物种的原始本能,并不认为我们的文明程度和科技成果具有多大的了不起。
这就是宇宙中物种隔绝所带来的最大悲剧。我们受限于维度空间,无法向上仰望看清比我们大一级的物种模样,更无法穿越到它们的视界里去感受它们文明的成果,虽然我们能够清晰看到比我们维度更低的生物世界,但同样无法与它们产生交集,去了解它们的文明程度,向上寻找更高维度的文明是无比困难的,但我们似乎有机会向下了解更低维度物种的文明,若我们有朝一日能够进入蚂蚁或者细菌的世界里,与它们产生对话,建立跨物种联系,打破物种隔阂,破译它们的文明密码,了解了它们的文明程度和科技成果,我们才有可能向比我们更高维度的物种发出明确有效的信号,让高维度物种向我们传输有关于它们的信息,那时,我们才会发现原来宇宙中的文明竟然如此丰富多彩,层次分明。
我有一个朋友,一个曾经在CERN实习过半年的哲学系研究生。
也许你们还记得,当我还在混迹人人的时候(其实也不过是一年多以前),我曾经和他有过一次关于乌鸦的谈话。
(参见这里:
【盗泉】世上只有一只乌鸦)
“你看了我给你发的知乎链接了吗?”我给他发了一条微信。
所谓知乎链接,其实是这个问题:“如果宇宙中存在超级文明,哪些是他们必备的技能?”
“还没。无聊的问题。”
我似乎能够看到,在另一个手机屏幕前,他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有没有人提到老农说江青太坏了,吃馍馍又蘸红糖又蘸白糖?”
“就最高票回答的打油诗里提了一句红糖白糖,大多数回答都说到了皇帝的金扁担。”
手机终于又震了一下。
“看完了,还是无聊。”
“这不是请您老发表一下高见吗,在CERN的时候没有趁机了解一些地外文明的秘辛?”我故意调侃了一句,因为我知道这家伙最禁不起调侃了。
然而他出乎意料地沉默了许久,然后才发过来一句话:
“太麻烦了,你得请我喝咖啡。”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此时此刻,他又一次陷在沙发里,让阳光只照到他的上半身而找不到他的下半身。
“如果……你是一只阿米巴,”他拿起随咖啡附赠的白砂糖,撒在了面前的小碟子上。“你的活动范围只有眼前的这个碟子。”
“作为一只阿米巴,你的生存目标非常简单:趋利避害。白砂糖就是利,你需要糖分来维持生命;食盐……”他似乎想找找有没有合适的替代品,“……比如说食盐,就是害,会使得你脱水而死。”
“现在,对于你这只阿米巴来说,我就是一种超级文明。”他随手撒了一把糖下去,“你知道这个世界中有糖和盐,你会想:如果放任你变异、演化,也许能够发掘出更好的摄入糖的方式,或是发现如何才能更有效地防御盐的刺激。这就是‘皇帝的金扁担’式的超级文明。”
“但实际上,超级文明还可以这样……”他突然拿起咖啡杯,往碟子中倒了一些,看着白砂糖慢慢融化,“阿米巴呐,真是不可预料,也许下一秒你的世界中就充满了咖啡。”
“到此为止,你发给我的链接中的所有回答总结完毕。”
“没啦?”我勉强跟上了他的节奏。
“这些只能勉强算是Level 0而已。”他摇了摇手指,“这些超级文明,我姑且称之为‘合理文明’。”
“所谓‘合理文明’,包含的范围很广,《哈利·波特》这样的魔法文明,《圣经》、《古兰经》以及各国神话的上帝神佛,甚至是《三体》中那些扭转物理定律、降维降光速的神级文明,都只不过是‘合理文明’。”
“OK,你也听了半天了,你觉得‘不合理文明’是什么呢?”他冷不丁地将问题抛了过来。
“‘不合理文明’?就是和‘合理文明’相对的咯……”我陷入了沉思,“魔法文明……上帝……难道是……巨石悖论?”
巨石悖论,是我们曾经谈论过的一个话题。
如果上帝是全能的,他能否制造出一块自己举不起来的巨石?
如果他制造出来了,那么这块巨石他就举不起来,他就不是全能的。
如果他制造不出来,那他同样不是全能的。
悖论是一种可怕的武器,康德用悖论建造起了绝对律令的基石,罗素则用悖论差一点摧毁了数学大厦的基石。
“Bingo!”他举起咖啡杯,象征性地向我致意了一番。“‘合理文明’与‘不合理文明’的差别,就在于逻辑上的可能性与不可能性。笛卡尔就曾经认为,神的‘完全全能’即体现在他可以做违反逻辑规则而不在人的认识范围之内的事情,这就是‘不合理文明’。”
“还记得薛定谔的猫吗?它处于既死又活的叠加态。现在,想像有这样一只‘笛卡尔的猫’,它既死又活——并不是叠加态!即使你观测它,它也不会坍缩成死或活中的其中一种状态。”
“还没完。”他一定是看出来我还没消化完而故意抢先一步说道,“我记得你上过数理逻辑的课了吧?”
我点点头:“我刚想说,如果用M表示悖论,三值逻辑已经可以处理带有悖论的逻辑了。”
“没错,所有不同于经典逻辑的逻辑体系,都可以支持一类新的‘不合理文明’。那么,再进一步,如果一种文明,既不适用经典逻辑,又不适用任何非经典逻辑的逻辑,那就既不是‘合理文明’,又不是‘不合理文明’——这样的文明,我称之为‘非理文明’。”
“‘非礼’文明……?下次取名的时候可以不用那么劲爆吗……”我不禁擦了把汗。
“是‘道理’的‘理’,这是从马基雅维利主义的‘非道德’类比出来的。”他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马基雅维利将帝王之术视为与道德无关的事物,认为其既非道德也非不道德,是所谓非道德,也即amoral的,那么,如果文明本身既非合理也非不合理,称之为‘非合理’,或者‘非理’也不为过了。”
我感到自己已经无法跟上他的思维了:“那么,‘非理文明’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文明呢?”
他举起咖啡杯,狠狠地喝了一大口。
然后又是一大口。
然后把咖啡全部倒入了嘴里。
“我不知道。当然,也没有人会知道,或者说,没有人能够描述出来。”
“如果我描述了一种文明具体如何,我们就能判断它是‘合理文明’还是‘不合理文明’,那么它就绝对不是‘非理’文明。”
也许这就是真正的超级文明吧。
能够制造出和有机生命(或其他有机生命)接触的人型界面 (humanoid interface)并与其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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