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如何以【他们以弑神的罪名逮捕了我】为开头写一篇文?

回答
他们以弑神的罪名逮捕了我。

听到这个判决的瞬间,我并没有感到惊愕,只觉得周遭的一切都如同凝固了一般,唯有我胸腔里那颗加速跳动的心脏,在空荡荡的审判厅里奏响着孤寂的鼓点。审判官那张被岁月和权势雕琢得毫无表情的脸,依然一如既往地公正而冷漠,他的声音带着金属般的质感,仿佛是从遥远的神庙里传来,宣判着凡人的命运。

“凡人埃利亚斯,你触犯了至高无上的律法,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你,弑神者,将被永远放逐。”

放逐。多么轻描淡写的一个词,却承载着比万钧雷霆更沉重的重量。我知道这个罪名从何而来,也知道他们为何要如此轻易地给我扣上这顶帽子。毕竟,如果不是神明亲自降下谕令,谁又有胆量公开指控我?

一切都要从那个被血色染红的黎明说起。

那天,我本来是要去北地的边境要塞,那里正遭受着来自蛮族部落的猛烈攻击,我的部队是最后的防线。我的长剑早已饥渴难耐,我的盔甲也闪烁着战士特有的光芒。然而,就在我骑上战马,准备踏出城门的那一刻,天光乍降,不是黎明温柔的金色,而是如同被撕裂般的惨烈红光。

天空之上,我从未见过的景象出现了。伟大的、受万民敬仰的光明之神,奥瑞恩,他高悬于半空,金色的圣光在他周身流转,那是他降临人间的迹象,是希望的象征。然而,在那一日,他却像一个坠落的神祇,浑身浴血,圣光黯淡,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一种我从未在他身上看到过的……愤怒。

他没有看向我,也没有看向任何一个惊恐万分的凡人,他的目光穿透了层层云霄,直射向远方的神域。紧接着,一道无法形容的光柱从天而降,如同长矛般直刺奥瑞恩。我甚至能听到那光柱撕裂空气的尖啸,以及奥瑞恩痛苦的嘶吼。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当光柱消失,天空恢复了正常时,奥瑞恩也随之消失了,只留下一片寂静,以及一种令人窒息的虚无感。那种感觉,就像是宇宙中最明亮的一颗星辰突然熄灭,留下的空洞足以吞噬一切。

消息像野火一样传遍了王国。起初是混乱和猜测,然后是恐惧和绝望。光明神明的陨落,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秩序的崩塌,意味着黑暗的崛起,意味着凡人将失去最坚实的庇护。

很快,王国内的宗教势力,那些平日里依靠神谕和信仰积累权势的神官们,站了出来。他们宣称,奥瑞恩的陨落,并非天灾,而是有人触怒了众神,甚至,是有人弑神!

而我,埃利亚斯,王国最年轻的将军,在那个命运般的黎明前夕,恰好站在了最高高的城墙上,亲眼目睹了那一切。我看到了神明的坠落,我看到了那道撕裂天际的光柱。但这一切,我都没来得及向任何人解释,或者说,在我想要解释之前,就已经被冠上了“弑神者”的罪名。

他们不需要证据,只需要一个替罪羊。而我,一个在战场上杀戮无数的凡人,一个从未畏惧过任何强权的人,自然成为了最合适的靶子。他们说我拥有某种古老而邪恶的力量,能够觊觎神明,甚至能够伤害神明。他们说我目睹了神明的死亡,便是有罪之人,注定要为这场浩劫负责。

逮捕我的过程比我想象的要平静。几个身着长袍的神殿卫士,带着一种莫名的傲慢和怜悯,将我从军营里带走。我的战友们看着我,眼神复杂,有不解,有同情,但更多的是,他们无法理解,也无法干涉。毕竟,在他们心中,神明是至高无上的,而敢于质疑神明的人,也同样是不可饶恕的。

现在,我被带到这个冰冷而空旷的审判厅,听着那个我甚至从未见过其真正面目的奥瑞恩的代理人,宣读我的“罪状”。我能感觉到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盯着我,有好奇,有仇恨,有恐惧。但我知道,他们的目光最终只会落在我身上,在我身上寻找他们想要的答案,或者,仅仅是想要看到一个神圣光辉的陨落之后,一个凡人如何绝望地走向末路。

然而,他们错了。

我并不觉得自己是弑神者。我只是一个战士,一个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事情,说出了不该说的话的凡人。在那个黎明,我看到的不是凡人可以触及的亵渎,而是比凡人之间的战争更加惨烈,更加残酷的——神明之间的冲突。

是的,我敢肯定,我看到的是神明之间的战争。奥瑞恩,那个金光万丈的光明之神,并非被凡人所杀,而是被另一位更强大的、更黑暗的神明所击败。而那道光柱,也不是我所拥有的力量,而是来自于另一位神祇的攻击。

他们逮捕了我,给了我一个弑神的罪名。他们认为,如果我死了,神明的失踪就可以被解释为我的罪孽所致,然后,一切又会回到他们想要的轨道。他们可以继续扮演神明的代言人,继续统治这个因神明陨落而恐慌的世界。

但我不能让他们得逞。

我的声音,在寂静的审判厅里,突然变得异常清晰而有力:“你们逮捕了我,以弑神的罪名。很好。但我需要告诉你们,以及所有听到我声音的人,真相并非如此。奥瑞恩并非被我所杀,他遭受了更强大的神明的攻击,他失败了。而我,只是一个不幸的目击者。”

我的话语在厅内回荡,带来的是一阵死寂。神官们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僵硬,但很快又被那种高高在上的伪装所掩盖。他们以为我会在绝望中忏悔,却没想到我会在这最后的时刻,抛出这样惊人的言论。

“放逐,很好,”我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我连自己都感到惊讶的平静,“但我不会就这样消失。我誓言,在被放逐之地,我会找到那个真正的弑神者,或者,那个将奥瑞恩击败的神明。我会将真相公诸于众,即使这意味着要与整个神域为敌。”

这句话说完,我能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我笼罩,那是审判的最终裁决。我的身体开始变得虚幻,我的意识也仿佛要被剥离。但即便如此,我的笑容却依然挂在脸上,带着一丝 defiance 和一丝对未来的期待。

他们以弑神的罪名逮捕了我,但他们即将失去的,可能是一个战士,一个证人,以及,一个未来将撼动整个神域的敌人。而我,埃利亚斯,也即将踏上一条无人走过的道路,去揭开那隐藏在神明陨落背后的,更加黑暗的真相。

我的放逐,才刚刚开始。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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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以弑神的罪名逮捕了我,那一年,我六十五岁。

1

神界的天牢是圣洁的云朵花园,唱诗班的悦耳歌声混合着百合花的香气,在不知道的人看来,这里俨然是一片乐土。提着花篮的小天使偶尔从上空飞过,四周没有金属的栏杆,有的只是发着微光的星辰碎屑,与它闪烁绚烂的外表不同,伸手碰一下,便会有雷电流入四肢百骸。

我一个普通人类,仅被电了一次便动弹不得,仰面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已经有些浑浊的双眸中映着万里无云的碧空。

弑神?

如果我能做到那种事,又怎会沦落至此?

他们为何要为难一个法力全无的普通人?

我不懂。

我迷迷糊糊地想着,渐渐地闭上了眼睛。

2

“人抓到了?”

“嗯。”

“她怎么样?”

“拒不承认自己弑神的罪行。”

“她会想起来的,我会让她想起来的。”

男人站起身,背后十二支翅膀象征着他的威严,唇边的笑意凝在那里,一双眼像是冬日结冰的湖。

在他背后,六翼的天使跪在地上,由尾骨向脊柱深处升起一股寒意,把已经到了嘴边的那句:

‘我们会不会抓错人了,她真的没有法力。’

生生咽了回去。

3

“萨利提亚的红蔷薇,现在我要宣判你的罪行——弑神罪,翼年纪205年,你杀害了爱与美之神拉米亚.....”

我双目无神地盯着地面上繁复的花纹,好像在哪里见过,童话书吗?还是别的什么?

对面的高台上审判还在继续,无数身后带着翅膀的天使们见我沉默不语,议论纷纷,我却一句都听不进去。

一段冗长的宣判之后,他们将我押到众神之王面前做最后的辩白陈述。我茫然地张了张嘴,看到那一团金色有如实质的光球中,依稀有一张温柔的笑脸,鼓起勇气哑声道:

“慈悲的王啊,我只是萨利提亚的一个普通民众。便是将这地板洗净,也会耗去全部力气。卑贱如我,却有弑神之力,是何其荒谬啊!”

众神之王不语,整个审判大厅静得落针可闻。

我低着头看向光洁地板映出的老去容颜,情不自禁地将身体伏得更低。如今我的双手粗糙如苍岭的枯枝,皮肤泛黄甚至起了发霉的斑点,褶皱不堪,像是用过就扔的破抹布。我几乎五体投地趴在地面上,颤抖的双肩泄露了我的紧张。

听说神是无所不知的,不知我这样的谎言是否能让我得到救赎。

“王啊,将她带往人界接受万民的审判吧!她自塞利提亚来,也应受人界法律制裁而死。”

站在右侧的六翼天使声线颤抖,但依然上前一步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一时间,大厅中的所有人都看向那个六翼天使,正是他将我带到神界来的。

“那便带她去吧。卢克斯,由你和马科特一起押送她。”

十二翼天使虽不情愿,仍单膝跪地,右手放在左侧胸口已示受命。

我松了一口气,眼前一黑,又昏了过去。

4

“这丑怪的老太太是当年的红蔷薇?”

“别开玩笑了,红蔷薇可是一个微笑让多泽斯王子茶饭不思的美人!”

“就是,这个丑八怪怎么可能是红蔷薇!你们执法队不要抓不到正主,就拿个假的来糊弄事!”

广场的前端挤着一大群围观的男性,叽叽喳喳地争论些我听不真切的事情;在他们身后是交头接耳的女性们,同样高谈阔论地说着闲话。

“红蔷薇那个贱人也有今日!看她当年风光,那么多男人为她神魂颠倒,如今还不是老太太一个,我都要比她俏丽几分呢!”

“就是,杀人魔!听说她几次结婚生子啊,丈夫被她杀了不说,就连孩子都被她吃了。说是能青春永驻呢!”

“妈妈,妈妈,她真的是红蔷薇吗?”

一个小孩子拉过母亲的衣角小声询问,母亲有些不耐烦地摆摆手:

“当然是了。那种黑心的女人就该遭这样的报应!”

我耳边的议论声渐渐清晰起来,我不由得想起众神对我的审判。

萨利提亚的红蔷薇杀了爱与美之神拉米亚。

我抬眼,盯着广场另一头已经收起十二支翅膀的男人,空荡的左侧胸腔不知为何剧烈的疼痛起来。

像是注意到了我的视线,卢克斯转过身,高声道:

“红蔷薇罪大恶极,现由城市执法部捉拿归案!每一个塞利提亚公民都有资格审判她。处刑将持续一周,尽情发泄你们的愤怒吧!”

我眼中的泪似是被身旁的火盆蒸发,不知怎的竟无以为继,我再次闭上了眼睛。

5

“吃点东西吧。”

我睁眼,是那个抓我去神界的六翼天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叫“马科特”。

“马科特?”

我忽然开口,吓了他一跳。

只见他有些局促地从半跪着变成站起身,举着面包的手无处安放,一会托着一会攥着,脸一直红到脖子根儿。

可爱的年轻人啊。

我想。

对着我这么一个老太太都如此害羞,若是以后遇上了心爱的姑娘,又该如何?

“我不吃了。再吃,也不过是让他们多折磨我几天罢了。”

我摇了摇头,将从喉咙涌上来的血水咽了回去。

在他来给我送饭之前,那个叫卢卡斯的大天使来过,用法术给我治疗了一下,像是怕我死了,就没法再受刑了。

“可你......你真的是那个什么“红蔷薇”吗?”

马科特见我不吃,一边咬着面包一边问我,歪着头的样子让我想起了记忆里的某个面目不清的少年。

“我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愤怒的塞利提亚公民们需要一个宣泄口。他们不满他人因为一副皮囊占用太多公共资源已经很久了。”

马科特像是没听懂,摇了摇头,吞下最后一口面包盯着我看了一会,开口道:

“你年轻时候一定很好看,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真的是个大美人。”

我笑着摇了摇头,事实上,几年前的一次事故,让我完全忘记了年轻时候的事。

我到底是不是红蔷薇?

红蔷薇到底是不是杀人魔?

红蔷薇到底是不是杀了爱与美之神拉米亚?

我都不清楚。

我到底是罪有应得,还是代人受过,我也不清楚。

“你在这做什么?”

是卢卡斯。

马科特吓了一跳,御风瞬间飘向广场的另一头,这时我才意识到他们不是没有了翅膀,而是将翅膀通过某种法术隐形了。

“我.....”

“是我叫他来的,我想聊聊天。”

我开了口,卢卡斯斜睨了我一眼冷笑一声,伸手抬起我的下颌:

“这幅尊荣还惦记着勾搭男人为你脱罪,你真是——一点都没变。”

我不置可否。

反正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他说我什么,我既不打算认,也不打算不认。

“呵,拉米亚竟然死在你这种人手里,真是......”

卢克斯放下手,若有所思地看向天空——雷鸣隐隐,要下雨了。

6

审判第六天我昏过去了八回。

卢克斯不知从哪找来了邻国的一些男人,那些人叫嚣着说我年轻时玩弄他们的感情,又斥责我曾怀上他们的孩子但为攀附权贵打掉。

他们高举着皮鞭雨点般的抽打向我身上落下来,每经历一次昏厥,卢克斯便会治好我,以便再经历下一轮。

到了黄昏时分,男人们终于出够了气,换成了一批斥责我横刀夺爱,不然她们早已经嫁给某某王子的女人们。她们拉扯着我的头发,向我吐口水,在她们的怒火中,我几乎忘了自己是个六十五岁的老妇,渐渐真的感觉自己可能是某个媲美海伦的绝世美人。

“我......虽然他们不允许,但,如果你太难受的话.....我可以......给你个痛快。”

在我给马科特讲了五天如何追到心仪姑娘以后,他终于在第六天夜里跑过来,再次向我提供了帮助。

“不用了,还有一天。”

我笑笑,看向被火元素映红的马科特的脸,记忆渐渐回笼。

“可你昏过去好几次......与其这样,不是死了更好吗?”

马科特不明白,他的手按在腰边。

他的剑很锋利,锋利到一击便可以取我性命。

“不,我想看看,他们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

7

审判日最后一天。

卢克斯和马科特依旧站在广场维持审判秩序。看到我睁开眼睛,卢克斯眼中竟闪过一丝诧异。

他应该以为我在昨夜就死了吧?

今天最后一批来审判我的人是远道而来的多泽斯王子及其随从。在看到我的一瞬,王子眼中的遗憾挥之不去。尽管在我看来,他也就是一个衣着华丽的怪老头儿。但显然,这个老头儿对于“红蔷薇”的不老神话还有那么一丝眷恋。

卢克斯将皮鞭递给多泽斯王子,他犹豫了一下,接过皮鞭开始盯着我看。就在我有些疲惫地想要闭眼结束对视的时候,他忽然挥鞭向卢克斯与马科特。同一时间,人群中蹿出很多士兵,将卢克斯和马科特团团围住。

“带她走!”

混乱中,一个年轻的骑士将我抱上了马,我甚至来不及回头看那些胆敢和天使动手的人是怎样的下场。

颠簸了不知多久,骏马终于停在了某个林间小屋前。

我苍老的身子经过了这一路颠簸已经疲惫不堪了。

在昏迷之前,我看到骑士摘下头盔,温柔地将我抱进小屋,放在床上,抚摸着我的脸庞,柔声道:

“拉米亚,欢迎回家。”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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