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北大弑母案吴谢宇亲笔信曝光,如何看待他「不甘心以罪人收场,希望以实际行动赎罪」的说法?

回答
北大弑母案吴谢宇亲笔信曝光:如何看待他“不甘心以罪人收场,希望以实际行动赎罪”的说法?

吴谢宇弑母案及其后续的逃亡、被捕,无疑是中国社会近年来最受关注的刑事案件之一。当案件进入审判阶段,吴谢宇亲笔信的曝光,特别是其中提到的“不甘心以罪人收场,希望以实际行动赎罪”的说法,更是将公众的目光引向了他复杂的内心世界。如何看待这种说法,需要我们从多个角度进行剖析,兼顾理性分析和人性的复杂性。

一、 “不甘心以罪人收场”:对自我形象的挽救与现实的对抗

“不甘心以罪人收场”这句话,首先反映了吴谢宇内心深处对于自我价值和自我形象的极度在意。即使在犯下滔天罪行之后,他仍然不愿意被简单地定义为一个“罪人”。这背后可能包含以下几个层次的解读:

对高智商、精英人设的执念: 吴谢宇在案发前曾是北大高材生,给外界留下了学业优秀、前途光明的精英形象。弑母案的发生,如同推翻了他一直以来精心构建的“人设”。因此,“不甘心以罪人收场”可能是他内心深处对这种“崩溃”的不接受,希望能够找回一丝属于过去的“光辉”,即使是以一种扭曲的方式。
道德和情感上的自我辩护(即使无效): 尽管行为极其残忍,但人类总是会试图寻找各种理由来合理化自己的行为,或者减轻内心的罪恶感。他可能在某种程度上相信,他所做的事情并非完全出于“邪恶”,而是有其“不得已”的理由(即使这些理由在公众看来是荒谬的)。“不甘心以罪人收场”可能是一种变相的自我辩护,希望外界能够看到他“复杂”的一面,而非简单的“恶魔”。
对社会审判的恐惧与抗拒: 被判定为罪人,意味着将面临法律的严惩和社会的唾弃。他可能对这种结果感到恐惧,并试图通过某种方式来减轻这种恐惧,例如通过表达“赎罪”的愿望,来博取一丝同情或改变审判的定性。
逃避现实的惯性: 在长达数年的逃亡生涯中,吴谢宇可能已经习惯了某种程度的自我欺骗和逃避。即便被捕,这种惯性也可能驱使他继续在心理层面进行某种“抵抗”,用“不甘心”来对抗无法改变的现实。

二、 “希望以实际行动赎罪”:是真诚的悔意还是表演?

“希望以实际行动赎罪”是更为复杂的说法,需要辨别其中真诚悔意的成分有多大,以及“实际行动”的具体含义。

1. 可能的真诚悔意(尽管难以衡量):

内心痛苦的体现: 即使是极度冷酷的罪犯,也可能在内心深处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和煎熬,尤其是在长期的逃亡和审判压力下。如果他的确对此前行为感到悔恨,那么“希望赎罪”可能是这种悔恨的一种表达。
对母亲生命的追悔: 尽管动机成谜,但无论如何,他杀害的是自己的母亲。在某些时刻,他或许会对这一行为感到极度的后悔和愧疚,并希望通过某种方式来弥补,即使知道无法挽回。
对生命的重新审视: 经历了从逃亡者到阶下囚的转变,他可能会重新审视生命的价值和意义。如果他真的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和人生轨迹,那么“赎罪”的愿望可能是一种对新生的渴望。

2. 潜在的表演与策略:

减轻罪责的策略: 在法律审判中,表达悔罪和愿意接受惩罚的态度,往往是可能影响量刑的因素之一。因此,“希望以实际行动赎罪”可能是一种策略性的表达,以期在法律上获得一定的宽宥。
博取公众同情的手段: 媒体的报道和公众的关注度,使得吴谢宇的言论很容易被放大和解读。他可能也意识到,表达“赎罪”的愿望,比单纯地沉默或辩解,更容易在公众那里引起关注,甚至可能博取一些同情。
对“罪人”标签的消极抵抗: 如果他真的认为自己不是一个纯粹的“罪人”,那么“赎罪”就是他对抗“罪人”标签的一种方式。他希望通过“行动”来证明自己还有救赎的可能,而不是被彻底否定。

3. “实际行动”的模糊性与挑战性:

什么是“实际行动”? 在法律框架下,“实际行动”最直接的体现就是接受法律的制裁,并且在狱中表现良好。除此之外,如果他有能力并且愿意承担巨额赔偿,或者在狱中参与有意义的活动来弥补对社会的负面影响,也可以被视为“实际行动”。
“赎罪”的边界: 弑母之罪是无法用任何物质或形式来“赎回”母亲生命的。这里的“赎罪”更多的是一种心理上的自我救赎和对社会责任的承担。但这种“赎罪”是否能够真正抚平受害者家属的伤痛,能否被社会完全接受,都是巨大的未知数。
如何判断其真伪: 即便他做出了一些“实际行动”,外界也很难完全判断这些行动是出于真诚的悔意,还是出于策略考量。这种辨别本身就极具挑战性。

三、 结合案件背景的审视

理解吴谢宇的说法,不能脱离其案件的具体背景:

极端的作案手法和长时间的逃亡: 这表明了他性格中存在极度的冷静、理性,甚至冷酷的一面。这种人性的复杂性,使得对其言论的解读更加困难。
与母亲的复杂关系(媒体猜测): 尽管官方并未完全披露其作案动机,但关于他与母亲之间存在某种压抑、控制或期望错位的关系猜测,可能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他对“赎罪”的理解。他可能认为,这种关系也是导致悲剧的一部分,而“赎罪”也包含某种程度对这种关系的“纠正”。
社会对精英犯罪的关注: 北大高材生犯罪,本身就带有“精英犯罪”的标签,更容易引发社会对人性善恶、教育影响、社会压力等问题的反思。吴谢宇的言论,也可能是在这种社会关注下的一种自我表达。

四、 总结与思考

面对吴谢宇“不甘心以罪人收场,希望以实际行动赎罪”的说法,我们应该采取一种审慎而多维度的态度:

1. 理性看待,不被表象迷惑: 任何犯罪分子都有可能在特定场合表达“悔罪”的愿望,这不代表他们就真正悔改了,更不代表他们的罪行可以被轻易原谅。我们要警惕其中的表演成分和策略考量。
2. 尊重法律的判决: 最终的审判应该基于事实和法律,而不是某个人的言论。他的“赎罪”愿望,在法律上可能体现在其认罪悔罪的态度上,但不能以此来干涉司法公正。
3. 关注其后续行为: 如果他真的希望“以实际行动赎罪”,那么其在狱中的表现将是检验其说法的关键。包括他对惩罚的接受程度、对家属的弥补态度(如果可能)、以及是否表现出对生命的敬畏等。
4. 引发社会反思: 吴谢宇的案件及其言论,也提供了一个契机,让我们反思:
人性的复杂性: 一个人可以如此聪明,同时又如此残忍。这种极端的分裂是如何形成的?
家庭教育与心理健康: 过于严苛或不健康的家庭环境,是否可能对年轻人的心理产生不可逆转的影响?
社会评价体系: 我们是否过于看重所谓的“精英”光环,而忽略了对个体品德和心理健康的关注?
罪与罚的边界: 对于如此严重的罪行,如何理解“赎罪”的含义?又如何平衡对犯罪的惩罚和对人性的基本尊重?

总而言之,吴谢宇的亲笔信及其相关说法,并非一个简单的“幡然悔悟”的故事,更像是一个在巨大压力和罪恶感下的复杂心理挣扎的体现,其中可能交织着真诚的悔意、对自我形象的维护、以及对法律审判的策略性应对。我们应当保持理性,等待法律的公正审判,并通过这一案件来深入反思人性、家庭和社会。

网友意见

user avatar

有些人,在杀人的时候,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而自己面临死亡,却又开始珍惜生命了,所以,在中国,绝对不能废除死刑。

北大学子吴谢宇杀害的是他的亲生母亲,他怎么能下得了手呢?说什么“不甘心以罪人收场,希望以实际行动赎罪”

对亲生母亲都能动杀心的人,内心该有多么的恶,他要如何赎罪?他的罪是能赎的吗?

杀了母亲,还为自己找借口,谎话连篇,真是玷污了北大的名声,侮辱了学霸的称呼,这次亲笔信也不过是为了博得同情,为了求生的谎言罢了。

有胆量杀母,没骨气承担后果,各种理由各种借口百般狡辩。若能真正承认错误,就该自己求得一死以示后人。

吴谢宇,杀母之罪,人神共愤,罪不可赦!

user avatar

要我说,这很好,绝好,非常好。

为什么?因为这雄辩地证明了:死刑的威慑力无比强大。

废死派否认死刑威慑力的千言万语,抵不过吴谢宇想活下去的一个念头。

他的这一表态,对世界的贡献,顶得上他一辈子的贡献了。他就算活下去,后半辈子的贡献也顶不上他这一个念头的贡献了。该给他发一个一吨重的勋章,表彰他身体力行的对废死派的反击。

他可以安息了。

很好,绝好,非常好。

user avatar

更新:

看完评论区,想更新几段话,就也放在这里吧!

一个刑事案件的舆论走向对一个阶段内,我们社会默认允许的思潮是有影响的,也基于此原因,我回应了这个事件里 舆论想法中的若干部分:1,一个被母亲伤害的孩子反抗她的母亲的伤害的合理性。2,从孩子的立场和利益来说,他真正的反抗是什么,3,即使孩子的反抗是伪的,他是否值得同情,我们同情他可不可以留他条生路,不判死刑?

我原本的回答是单纯想聊悔过是什么,尤其在心理层面,接纳才有赎罪的可能,这一点我依旧stand by,即不接纳 不可能有真实的悔过,那还是想逃避惩罚,这不一样。悔过是需要勇气的,confession needs courage。(也可能我们对悔过这个情绪的理解不同,这里是我的理解:悔恨过去希望事情不同,不是为了自己不接受惩罚,而是希望自己曾造成的伤害可以不复存在,人死回生,情感重建——至少在吴的信里我没看出来这点)

最后再清楚的回答一下以上问题(要不我觉得我说清了,但同样的文字不同人理解真的可以很不一样……):

1,一个被母亲伤害的人当然可以反抗,我甚至会go out of a limp here说ta应该反抗,不反抗反倒是恶。这一点无论从职业角度还是个人角度我都认可也鼓励。觉醒的第一步就是对自我痛苦葆有好奇,愿意去更多看明白了,愿意为改变这种现状而努力去做点什么,这里同样也需要勇气 希望 有对自己坚持的力量。

2,昨天我还在和朋友聊这个话题,我们是否必须用fire fight fire?是否别人打我,我反抗的第一步一定是打回去?我的答案是那是一定的,肯定要打回去,甚至要扭打成一团,命悬一线,斗争到底,但在他反抗自保的过程中,如果成功最终拥有了杀死对方的机会,他还选择杀死对方的话他就不只是反抗者,也是杀人犯(因为他已经安全了,比如吴这里已经离家求学了,且有了很不错的起点北大),这一身份的变化可以看作是他的被异化,这个超出了反抗,让前面的反抗顿时失去了意义。因为恶的火种接过来,还要再在自己这里燃烧下去了。

3,当然值得,再公正的审判也无法弥补丧失,倒退时光,吴谢宇和他母亲都是这场悲剧的受害者,我们对这场悲剧的理解和探究,某种程度上,也是我内心的希望,是让未来可能有的相似的悲剧受害者更少吧……

我个人是反对死刑的,我不认为人有权利决定同类的生死 (但人有权利自保,也有义务在自我捍卫的过程中拼死抵抗)但我也知道这是法律,和国情 民族文化有很大关系,这超出了本话题的范畴,我不做讨论。

我们的文化常常无意识的浇灌恶,告诫孩子要听话,要服从,但很多时候这也是教他们要背叛自己的真实所思所想,投降于心中恐惧,而非鼓励他们真诚,自爱,勇敢。一个人若是第一层文化之恶的受害者,除非看清楚这些去反抗,则很可能会和吴相似,内心深处也有着:“这个恐惧/控制的源头不可反抗,我要活就是除了杀ta别无选择”————而这就是我原回答说的,我们要提防的。

这个话题太深太大,寥寥数字,希望对于我们共同看见共同探明前路的工作,有一点价值吧……

————————————————————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这封信的时候,我想起了电影肖生克的救赎里,Morgan Freeman扮演的Red,在多次争取出狱的假释听证会上,每次都是老实认真的,一脸虔诚的,说自己知道自己的错了,说自己是个改过自新的人,以后不会是社会的危险(danger to society)诸如此类,但每次都被盖上个rejection的红戳儿。

直到最后一次,他的好友Andy Dufresne 越狱成功后,他在再一次假释听证会上一副无所谓 我早看透了这一切的样子, 反倒得到了准许保释的结果。他说自己每一天都会后悔过去自己犯的罪,但不是因为社会/别人希望他悔恨,而是他追悔莫及没办法回到当初和那个年轻的自己说话,talk some sense into him,那个犯罪的事实终究无法改变,他的生命终究流逝而去,他终究也是个老人了,他接受这个事实,他不想再折腾了。

英文对白原文在这里:

“1967 Parole Hearings Man: Ellis Boyd Redding, your files say you've served 40 years of a life sentence. Do you feel you've been rehabilitated?

Red: Rehabilitated? Well, now let me see. You know, I don't have any idea what that means.

1967 Parole Hearings Man: Well, it means that you're ready to rejoin society...

Red: I know what you think it means, sonny. To me it's just a made up word. A politician's word, so young fellas like yourself can wear a suit and a tie, and have a job. What do you really want to know? Am I sorry for what I did?

1967 Parole Hearings Man: Well, are you?

Red: There's not a day goes by I don't feel regret. Not because I'm in here, or because you think I should. I look back on the way I was then: a young, stupid kid who committed that terrible crime. I want to talk to him. I want to try and talk some sense to him, tell him the way things are. But I can't. That kid's long gone and this old man is all that's left. I got to live with that. Rehabilitated? It's just a bullshit word. So you go on and stamp your form, sonny, and stop wasting my time. Because to tell you the truth, I don't give a shit.”

我十几年前还在读本科的时候看这部片子,从没明白过这段,我不懂为什么之前Red在认真求变,想要改过自新的时候总被拒绝假释,后来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了,又被准许假释了,但经过这些年的经历以及在心理行业里不断感受人性,了解人自身,尤其今天再看见吴写的这个所谓的“悔改信”时,我理解了。

因为惧怕被惩罚,所以惩罚来临时自然无所不用其极想要逃避惩罚,想要对抗这个后果,就会顺着审判者的心思推测,下决心,表态度,这依旧是为了达到自己逃避承担后果的目的,而进行的(可能是无意识的)表演和操纵,而非真正的悔过。

什么是真正的悔过?真正的悔过就是想要圆了这个因,即他肯承认,也接受,这审判的结果是自己的选择自然指向的,这惩罚的发生,不是有人/有系统要加害于他,而是他带着自己走到了这里。他会看到因在自己,所以无话可说,就像Red最后一次假释听证会上的样子。

吴夺走一个人的生命,欺骗再逃亡,内心恶念之深重已经远远超出普通人的想象。你可以同情一个罪犯或许有不幸的成长经历,但一个不幸者不等同于罪犯,罪犯哪怕是来自不幸(更不要说不幸本身就是一个高度主观的评判),他在成为罪犯的一霎难,也是他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吴这样一系列的严密的,细致的,冷血的操作,是他付诸实践的,谁也做不了他的代罪羔羊。而他假使想要救赎自我所必需的人性里好的部分,也被他自己糟践的分崩离析,他都没骨气去面对被自己杀死的母亲,(因为如果面对了,他会难以允许自己苟活,根本写不出这么恬不知耻的悔过信,什么不甘心,无法接受…… 他还沉溺于自我的想象里,谈何面对母亲,面对杀人的事实)不面对的又怎么可能被改变?就是我给自己化妆,想改变我的容貌,我也得好好看见我的脸吧,看清楚我该怎么改变吧?不面对谈改变那就是空话,满嘴空话别人又拿什么来相信他?

逃亡多年吴现在才有迟到的审判,他一丝一毫良心不安多年终得解脱的反应都没有,竟还想如砠虫般可以扭出即将到来的惩罚,幻想继续逃离面对自己行为和选择的后果。

他作为生者的最后一点,本可以留给自己的尊严,也被他丢掉了,还像扔掉废纸一样,浑然不知。

我们可以对恶给予理解,也必须理解恶的由来,才能有效对自己加以管束,对自我的环境有意识进行挑选 舍弃 创造 和再造,但不能给予恶它不配得的宽容。

对恶的拒绝,是对人性之善的保护,是承认人性之恶的可怕,根本上是我们对自己内心之恶维持的一份纪律和洞察。否则我们对恶人的宽容和松懈,亦是我们对自己内心之恶的骄纵,而这一份放任恶继续生长下去的懒惰,最终会将我们所有的美好与希望吞噬干净。

最后给大家分享一句我最爱的quote,很适合给这个场景收尾:Alertness is the hidden discipline of familarity. ----- by David Whyte

user avatar

如果这个吴谢宇是个从小惹是生非不学无术的混混儿,这事儿还会不会引起那么大关注?


所以没必要强调他是北大的,也没必要觉得可惜。因为存了这种思维,接下来就要面对一系列问题:

是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优秀人士”就应该享受更多特权?

废死是不是应该为这些“优秀人士”而通过?

那我们呢?


所以让他赶紧去死好了,我现在只对我国的死刑感恩。

类似的话题

本站所有内容均为互联网搜索引擎提供的公开搜索信息,本站不存储任何数据与内容,任何内容与数据均与本站无关,如有需要请联系相关搜索引擎包括但不限于百度google,bing,sogou

© 2025 tinynews.org All Rights Reserved. 百科问答小站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