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在杀人的时候,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而自己面临死亡,却又开始珍惜生命了,所以,在中国,绝对不能废除死刑。
北大学子吴谢宇杀害的是他的亲生母亲,他怎么能下得了手呢?说什么“不甘心以罪人收场,希望以实际行动赎罪”
对亲生母亲都能动杀心的人,内心该有多么的恶,他要如何赎罪?他的罪是能赎的吗?
杀了母亲,还为自己找借口,谎话连篇,真是玷污了北大的名声,侮辱了学霸的称呼,这次亲笔信也不过是为了博得同情,为了求生的谎言罢了。
有胆量杀母,没骨气承担后果,各种理由各种借口百般狡辩。若能真正承认错误,就该自己求得一死以示后人。
吴谢宇,杀母之罪,人神共愤,罪不可赦!
要我说,这很好,绝好,非常好。
为什么?因为这雄辩地证明了:死刑的威慑力无比强大。
废死派否认死刑威慑力的千言万语,抵不过吴谢宇想活下去的一个念头。
他的这一表态,对世界的贡献,顶得上他一辈子的贡献了。他就算活下去,后半辈子的贡献也顶不上他这一个念头的贡献了。该给他发一个一吨重的勋章,表彰他身体力行的对废死派的反击。
他可以安息了。
很好,绝好,非常好。
更新:
看完评论区,想更新几段话,就也放在这里吧!
一个刑事案件的舆论走向对一个阶段内,我们社会默认允许的思潮是有影响的,也基于此原因,我回应了这个事件里 舆论想法中的若干部分:1,一个被母亲伤害的孩子反抗她的母亲的伤害的合理性。2,从孩子的立场和利益来说,他真正的反抗是什么,3,即使孩子的反抗是伪的,他是否值得同情,我们同情他可不可以留他条生路,不判死刑?
我原本的回答是单纯想聊悔过是什么,尤其在心理层面,接纳才有赎罪的可能,这一点我依旧stand by,即不接纳 不可能有真实的悔过,那还是想逃避惩罚,这不一样。悔过是需要勇气的,confession needs courage。(也可能我们对悔过这个情绪的理解不同,这里是我的理解:悔恨过去希望事情不同,不是为了自己不接受惩罚,而是希望自己曾造成的伤害可以不复存在,人死回生,情感重建——至少在吴的信里我没看出来这点)
最后再清楚的回答一下以上问题(要不我觉得我说清了,但同样的文字不同人理解真的可以很不一样……):
1,一个被母亲伤害的人当然可以反抗,我甚至会go out of a limp here说ta应该反抗,不反抗反倒是恶。这一点无论从职业角度还是个人角度我都认可也鼓励。觉醒的第一步就是对自我痛苦葆有好奇,愿意去更多看明白了,愿意为改变这种现状而努力去做点什么,这里同样也需要勇气 希望 有对自己坚持的力量。
2,昨天我还在和朋友聊这个话题,我们是否必须用fire fight fire?是否别人打我,我反抗的第一步一定是打回去?我的答案是那是一定的,肯定要打回去,甚至要扭打成一团,命悬一线,斗争到底,但在他反抗自保的过程中,如果成功最终拥有了杀死对方的机会,他还选择杀死对方的话他就不只是反抗者,也是杀人犯(因为他已经安全了,比如吴这里已经离家求学了,且有了很不错的起点北大),这一身份的变化可以看作是他的被异化,这个超出了反抗,让前面的反抗顿时失去了意义。因为恶的火种接过来,还要再在自己这里燃烧下去了。
3,当然值得,再公正的审判也无法弥补丧失,倒退时光,吴谢宇和他母亲都是这场悲剧的受害者,我们对这场悲剧的理解和探究,某种程度上,也是我内心的希望,是让未来可能有的相似的悲剧受害者更少吧……
我个人是反对死刑的,我不认为人有权利决定同类的生死 (但人有权利自保,也有义务在自我捍卫的过程中拼死抵抗)但我也知道这是法律,和国情 民族文化有很大关系,这超出了本话题的范畴,我不做讨论。
我们的文化常常无意识的浇灌恶,告诫孩子要听话,要服从,但很多时候这也是教他们要背叛自己的真实所思所想,投降于心中恐惧,而非鼓励他们真诚,自爱,勇敢。一个人若是第一层文化之恶的受害者,除非看清楚这些去反抗,则很可能会和吴相似,内心深处也有着:“这个恐惧/控制的源头不可反抗,我要活就是除了杀ta别无选择”————而这就是我原回答说的,我们要提防的。
这个话题太深太大,寥寥数字,希望对于我们共同看见共同探明前路的工作,有一点价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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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这封信的时候,我想起了电影肖生克的救赎里,Morgan Freeman扮演的Red,在多次争取出狱的假释听证会上,每次都是老实认真的,一脸虔诚的,说自己知道自己的错了,说自己是个改过自新的人,以后不会是社会的危险(danger to society)诸如此类,但每次都被盖上个rejection的红戳儿。
直到最后一次,他的好友Andy Dufresne 越狱成功后,他在再一次假释听证会上一副无所谓 我早看透了这一切的样子, 反倒得到了准许保释的结果。他说自己每一天都会后悔过去自己犯的罪,但不是因为社会/别人希望他悔恨,而是他追悔莫及没办法回到当初和那个年轻的自己说话,talk some sense into him,那个犯罪的事实终究无法改变,他的生命终究流逝而去,他终究也是个老人了,他接受这个事实,他不想再折腾了。
英文对白原文在这里:
“1967 Parole Hearings Man: Ellis Boyd Redding, your files say you've served 40 years of a life sentence. Do you feel you've been rehabilitated?
Red: Rehabilitated? Well, now let me see. You know, I don't have any idea what that means.
1967 Parole Hearings Man: Well, it means that you're ready to rejoin society...
Red: I know what you think it means, sonny. To me it's just a made up word. A politician's word, so young fellas like yourself can wear a suit and a tie, and have a job. What do you really want to know? Am I sorry for what I did?
1967 Parole Hearings Man: Well, are you?
Red: There's not a day goes by I don't feel regret. Not because I'm in here, or because you think I should. I look back on the way I was then: a young, stupid kid who committed that terrible crime. I want to talk to him. I want to try and talk some sense to him, tell him the way things are. But I can't. That kid's long gone and this old man is all that's left. I got to live with that. Rehabilitated? It's just a bullshit word. So you go on and stamp your form, sonny, and stop wasting my time. Because to tell you the truth, I don't give a shit.”
我十几年前还在读本科的时候看这部片子,从没明白过这段,我不懂为什么之前Red在认真求变,想要改过自新的时候总被拒绝假释,后来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了,又被准许假释了,但经过这些年的经历以及在心理行业里不断感受人性,了解人自身,尤其今天再看见吴写的这个所谓的“悔改信”时,我理解了。
因为惧怕被惩罚,所以惩罚来临时自然无所不用其极想要逃避惩罚,想要对抗这个后果,就会顺着审判者的心思推测,下决心,表态度,这依旧是为了达到自己逃避承担后果的目的,而进行的(可能是无意识的)表演和操纵,而非真正的悔过。
什么是真正的悔过?真正的悔过就是想要圆了这个因,即他肯承认,也接受,这审判的结果是自己的选择自然指向的,这惩罚的发生,不是有人/有系统要加害于他,而是他带着自己走到了这里。他会看到因在自己,所以无话可说,就像Red最后一次假释听证会上的样子。
吴夺走一个人的生命,欺骗再逃亡,内心恶念之深重已经远远超出普通人的想象。你可以同情一个罪犯或许有不幸的成长经历,但一个不幸者不等同于罪犯,罪犯哪怕是来自不幸(更不要说不幸本身就是一个高度主观的评判),他在成为罪犯的一霎难,也是他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吴这样一系列的严密的,细致的,冷血的操作,是他付诸实践的,谁也做不了他的代罪羔羊。而他假使想要救赎自我所必需的人性里好的部分,也被他自己糟践的分崩离析,他都没骨气去面对被自己杀死的母亲,(因为如果面对了,他会难以允许自己苟活,根本写不出这么恬不知耻的悔过信,什么不甘心,无法接受…… 他还沉溺于自我的想象里,谈何面对母亲,面对杀人的事实)不面对的又怎么可能被改变?就是我给自己化妆,想改变我的容貌,我也得好好看见我的脸吧,看清楚我该怎么改变吧?不面对谈改变那就是空话,满嘴空话别人又拿什么来相信他?
逃亡多年吴现在才有迟到的审判,他一丝一毫良心不安多年终得解脱的反应都没有,竟还想如砠虫般可以扭出即将到来的惩罚,幻想继续逃离面对自己行为和选择的后果。
他作为生者的最后一点,本可以留给自己的尊严,也被他丢掉了,还像扔掉废纸一样,浑然不知。
我们可以对恶给予理解,也必须理解恶的由来,才能有效对自己加以管束,对自我的环境有意识进行挑选 舍弃 创造 和再造,但不能给予恶它不配得的宽容。
对恶的拒绝,是对人性之善的保护,是承认人性之恶的可怕,根本上是我们对自己内心之恶维持的一份纪律和洞察。否则我们对恶人的宽容和松懈,亦是我们对自己内心之恶的骄纵,而这一份放任恶继续生长下去的懒惰,最终会将我们所有的美好与希望吞噬干净。
最后给大家分享一句我最爱的quote,很适合给这个场景收尾:Alertness is the hidden discipline of familarity. ----- by David Whyte
如果这个吴谢宇是个从小惹是生非不学无术的混混儿,这事儿还会不会引起那么大关注?
所以没必要强调他是北大的,也没必要觉得可惜。因为存了这种思维,接下来就要面对一系列问题:
是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优秀人士”就应该享受更多特权?
废死是不是应该为这些“优秀人士”而通过?
那我们呢?
所以让他赶紧去死好了,我现在只对我国的死刑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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