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答把我给炸出来了...
我高中时是文科生,但有幸能获得老师赏识,一直默许我跟着生物竞赛队瞎胡闹。
算过遗传概率,背过花程式,画过三羧酸循环的过程,也手刃了环毛蚓。
有次晚上做梦,被人拦着问磷酸烯醇式丙酮酸化学式怎么写,吓醒了。
能参加的比赛都参加了,高中阶段能拿的奖,一个没落下。
竞赛队辅导老师也带文科班,有的时候还让我代他上课,现在想起来都挺瞎胡闹的,幸好我代课的高三五班参加文科生物水平考试没人掉队。
一轮轮比赛,一开始有说有笑踏上征程的队伍,人越来越少。放学后的教室里,大家曾经热热闹闹说着“乳糖操纵子,胚胎干细胞”的段子,曾经总结过”卷柏不是柏,JB不是B”之类的谐音规律,慢慢的,人越来越少,只剩下一两个人,在啃着大学的教材。
一直到后来,能参加保送生考试的时候,我说,就到这里吧,理科的物理化学和数学,我都没学过,去了也是零蛋滚下来。老师,您说过,我是第一位能拿省一的文科生,要不然我再破个记录,查查我是不是第一位放弃保送生考试的竞赛生。
没有参加保送生考试,也没有加分,但是我自己考上了清华。
第一学期的时候,我特意查了吴庆余老师的的上课地点,课间拿了一本上面画了一只变色龙的《基础生命科学》去找他,说,这是您著的书,也是我参加竞赛时用过的教材,请您在上面签个名吧。
吴庆余老师在看教案,并没抬头,问我是哪个班的,我是经14,老师说:现在的学生啊,一个两个都想着学经济。我说,老师,也不是我想这样,那可是贵院不要我啊,我是文科生。
老师这才抬起头来,认真地打量了我一番。
(写答案的时候满脑子还是想着陈阅增老师,其实应当是吴庆余老师,正如评论区指出的,陈阅增老师96年已经驾鹤西去了。另外
@nirv andy还帮我捋清楚另外一件事情,我本来记得签名的书是《普通生物学》,其实应当是《基础生命科学》,因为吴老师开的课叫做普通生物学所以记混了,和陈阅增老师联系在了一起。充分暴露出来我高中后就没碰生物这个事实)
后来我并没有继续学习生物,走上了完全不同的道路。只是某些时候在路上见到一只野兔,一只野鸭子,会突然转过一个念头:这家伙,到底是几个心房几个心室来着?
有时候,想想自己是怎么走到现在的,无非就是这几个字;站在法庭上,对面是久经沙场的辩护律师,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加油的话也是如此:
逢山开路,遇水架桥。
总能走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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