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不仅包括黏着语本身语法逻辑、助词含义是否能成句的问题本身,其实还包括语言习惯的问题。
理论上任何一种格助词、助词、助动词各有十几个以上的黏着语,都可以在合乎语法逻辑的情况下写出这样一两个名词或动词+大量堆叠助词的短语。
但是语言习惯上,大部分黏着语的母语使用者并不习惯这样说话和书写。
在一句话里大量堆叠助词不仅不会让其母语者觉得厉害,反而会觉得“这人有病、说的是啥”。有时候这里有一个在屈折↔黏着↔分析的类型分类以外的对黏着语评价的“黏着度↔分析度”的概念。
像日语、克丘亚语等大部分黏着语的分析度都是较高的,常规的表达情况下这种堆叠助词只会让说话者被人觉得沙雕,日常语境下根据具体情境通常允许连续使用2—4个助词,而在正式书面语中允许的连续助词数更少。
在突厥诸语内部,葛逻禄、钦察语支更不习惯这样堆叠助词,并且书写时候有些助词还会故意与主词分开写防止写出来词汇过长,拉丁化土耳其语则比较特殊,对这种堆叠助词且不内部空格的情况容忍度较高。
这是在大多数黏着语中我们难以看到这样堆叠大量助词的短语被使用的原因。
这种现象或许与词尾结构的特点,历史上使用书写体系的影响,“介词是单独语素还是以助词的形式出现”、“介词对应的语素是否是以格助词的形式出现”,以及“动词与名词的通用率”(例如克丘亚语的动词和日语的第三类动词)等因素都有关联。似乎基础的规律是当“历史上使用的文字横纵比较大”、“介词作为单独语素而不是助词”、“动词与名词的通用率非常高,大部分只能通过后接助词区分”的情况下,有以上情况时,这种语言的常规习惯就往往不允许大量堆叠助词。
这样来看,实际上常规语言习惯下可能用到这种大量助词堆叠短语的语言也基本上就是乌拉尔语族,以及土耳其语等少数几个语言,我已经来晚了,主要的例子已经被 @TeriBhendiPHUDI 老师写出来了。
日语虽然日常习惯和正式书面习惯都不习惯这样连续堆叠助词,但是ACG文化中二文化的特殊性,使得这种梗在日本与笔画超多的汉字一样具有受众。
此外,还有古代一些典型的屈折语,由于VSO语序的语言习惯的影响,允许连续堆叠介词,例如圣经希伯来语,有时可以堆叠三四个介词,比如u'-mi-k‘-l'-(-וְמִכְּלְ)“并且就像来自XX方式”这种,看起来也像是非常黏着了,随着这些语言语序变化,其现代版本常规习惯通常也不允许这样堆叠介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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