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民族主义者,说一下马云的问题所在。
一席听完,聋了半晌。
1.所有人都有资格抱怨监管,唯独你马云不能,阿里也好,蚂蚁也罢,你马云能有今天,恰恰是整个国家,整个社会重重叠叠的监管筑起的城墙,或者说壁垒,替你阻挡了来自跨国资本的洪流和冲击,你能做大做强,不是因为你的“创新远远走在了监管前面”,而是温室保护了你。
你起家之时,和全球金融市场深渊里那些跨国资本巨兽相比,就你那点芝麻绿豆大的创新,说难听点,够干啥的?
不要把分房带来的优势错认为是自己技术好,新手村割草不代表你能在怪物房活的过两秒。
2.金融系统该不该有创新,该,该不该有当下那么多的创新,不该。
截至目前来看,金融系统无穷无尽的创新除了让金融企业的资产负债表越来越美观之外,对整个经济体系,社会环境,乃至政治合法性而言都是祸患无穷的。甚至可以这么说,金融创新该到头了,金融行业应该越简单越好,越朴素越好。
实际上,看看国内这些年各类经济学家在事关金融创新上的种种发言,他们真的有什么根本性的“创新”吗?没有,他们只有对欧美已走过的金融道路的拙劣模仿,因此一边在实践中对欧美路径亦步亦趋,一边在演讲开篇大谈不以欧美马首是瞻,这种首鼠两端的行为至少是不道德的。
巴塞尔协议的存在,恰恰是西方国家饱尝金融创新的苦果之后出台的一个最低限度的兜底措施,是吃了无数堑之后长出来的一智,它不是老年人俱乐部,它是阅历和伤疤。
3.金融创新犯了错该不该受到责难,这个问题不仅应该问那些敢于创新的金融勇士,还应该问问那些在各种连环套中倾家荡产的投资人,被系统性割韭菜的股民,被包装债,垃圾债裹挟起来的散户,因为钱庄暴雷,P2P跑路而血本无归的老哥,还有那些被套路贷,裸贷绑架的女学生。
这些全都是金融创新的当事人。
如果他们也认为金融创新犯了错不该受到责难,那我无话可说。
4.自古放印子钱没有不带血的,P2P闯的祸有多大我不想多说,余波至今未消,我看大可不必如此着急上火的给P2P翻案。
真这么想让P2P改头换面重出江湖,不妨去其它国家搞去,搞成了算你本事,别整天尽想着在温室的穷骨头上刮油。
你不是不要监管吗?去那些新自由主义经济学和田园奥派滥殇的国家去,那里什么都有,唯独没有监管,P2P的伊甸园触手可及。
5.不要张口闭口代表年轻人,特别是不要打着年轻人的旗号做一些吃干抹净断年轻人生路的事,这很没有教养。
不要张口闭口有所担当,真正有担当的人不会要求对金融创新导致的危害不加责难,更不会鼓吹搞巨额贷款没有抵押,历史已经证明了恰恰是这些刚性机制的存在,让那些缺乏担当的人不得不担当起来。
不要张口闭口批判文件和规章,你批判文件规章是因为文件挡了你发财的路了,不代表文件就是错的,你说厚厚的文件规章只会逼迫人去犯错,去犯法,那我倒是很好奇,你干的究竟是什么行当?以至于必须要犯错犯法才能盈利?
理论应该来自于实践,这很正确,截至目前,实践证明放开监管的新自由主义死路一条。
另外,要求把专家和学者结合起来,说能干的是专家,会说的是学者,你马云这么能干那显然是专家咯,我很好奇你会用什么媒介把自己和学者结合起来。
大概是用公平,正义,法律和良知吧。
作为右派,说一下马云的问题所在。
第一是关于银行的当铺思想,这个问题不取决于银行,而是取决于企业本身的问题,把银行作为唯一的融资渠道是企业自己的问题,不是银行的问题。
第二,中国有金融系统,当然也有金融风险,中国金融系统不完善,没错,但是金融系统不完善你不能说没有系统,这是两码事。
第三,如果说政府监管遏制创新,那么请问大型数字公司没有遏制创新吗?当年腾讯阿里都说自己要构建“互联网基础设施”的,结果只要碰到竞争对手,不管是腾讯面对字节跳动,还是阿里面对拼多多,又是怎么一个吃相呢?
基础设施之所以是基础设施,那是因为基础设施不因为公司的不同所以就给予不同反应,如果是因为某个公司有可能因为威胁到你的利益,然后你就把这个基础设施拆了,不给用了,这叫基础设施么?
我还是坚信市场经济的,既然按照市场经济,那就按照市场经济来,你所谓的基础设施阻碍了正常的市场竞争,你利用自身的优势去阻碍竞争,国家有必要实行反垄断法。
我玩了一个游戏叫做《明日之后》,游戏通过一种简单的方法限制投机,同时不反对盈余的自然交易,那就是对市场课以重税。
一定程度上限制资本的流动,或许可以降低投机的可能。而阻止商品的货币化,仅允许生产剩余的交换,降低了资本的流动性,可能会使得土地兼并现象变慢。
所以说看历史太重要了,中国这几千年来的制度骨架是延续的,尽管制度外衣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其中很多过去设想而做不到的,因为技术的进步逐渐做到了,但成功的经验还是延续了下来。
“重农抑商”的现代化形态,“盐铁专营”的现代化形态,“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的现代化形态——我估计不用两大家也能对上号。
还有一些负面的内容,比如“土地兼并”的现代化形态等等,也很容易对上号。
当然,技术手段在进步,一些问题变得好解决了起来,同时也产生了新的问题。
只不过所有问题的本源,我认为是人的欲望的叠加。尽管古今不同,但欲望大抵相同,因此问题的外形发生了变化,骨架仍然在延续。
至于什么时候才不得不冒着风险把话挑明呢?那大概是因为对着镜子看到了历史吧。
就一句话,要是中国金融没创新,马老板的支付宝、蚂蚁金服能不能都退回去憋开了。要是中国金融再放松监管,马老板的花呗借呗是不是将来也会让我用喜儿抵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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