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这个我可就有话题了,看了十几年各大法制节目,什么杀人犯都见过。
1.面具之下
我记得一线播出过。
案子里的凶手可谓是坏事做尽。
假扮按摩师和老夫妇套近乎,伺机杀人后劫财。
假借招工去别人店里做豆腐,把店主打成重伤。
后来还拐跑了别人家的妻子弄死。
最后这个恶贯满盈的人居然自杀死了,所有的动机都灰飞烟灭……
关键是这狗日的中间还换过身份。
反正看得我很不爽!
2.小肚鸡肠到了极点引发的杀人案
某地一名女子晚上出门抓羊蝎子(不是羊身上的那个,年代久远我也忘了是啥了,请见谅),再也找不到了。
后来尸体被发现,警方介入调查。
很快抓到了凶手,居然是邻居家三口人!
而且主谋是他们家的老太!
原来这家人本来要报复女子的公公,觉得不好下手就改为对女子自己。
报复原因你们肯定想不到。
几年前,女子公公去邻居家串门,刚好遇到老太和女儿吵架。大概是那女儿找了个男的,老太不乐意。
结果当天晚上女儿自杀了!
老太就迁怒于死者公公,觉得要不是他串门女儿肯定不会自杀。
动不动脑子?就你这个性你女儿不自杀才有鬼。
之后几年老太一直找机会,还威胁家里人,不合作杀人就把小孩弄死!
这个案子毛骨悚然的地方就在于:
有可能哪天我会因为一个举动被人弄死。
3.因为“胆小”而杀人
凶手是一个瘦不拉几的,患有糖尿病的男的,据他自己说胆子小。
但就是这个人,把自己的一个侄媳妇和她的女儿砍死了。
原因你们绝对想不到。
不久前,凶手用自己儿子的身份在网上跟人聊骚。
本来嘛,网络真真假假根本当不了真。
结果女网友发现了凶手真面目,就威胁要去报警。
凶手就惶恐不安,还去派出所咨询,搞得民警都哭笑不得。
本来这件事就结束了,结果凶手魔怔了。
后来看谁都觉得在说自己坏话,刚好家庭聚会,亲戚们聊天,唱k拍照玩得不亦乐乎,结果他都觉得有人陷害自己。
然后凌晨就把毫无关系的侄媳妇和其孩子杀了……
你说要是积怨太深我还能理解,这完全都是臆想出来东西居然也当真?
不过凶手应该下地府了。
4.冷血男杀死妻子和两个女儿
庭审现场的案子,看得我也是血压升高。
一个中年男的结婚了,就不出去工作,总说身体有病。
然后天天怀疑老婆有外遇,两个女儿不是亲生的。
有一天因为老婆不愿意同床,就一怒之下把老婆和女儿们杀了。
在法庭上毫无悔意,我真想用霰弹枪给他来一下!
5.亲妈杀女儿
一个令人窒息的案子。
有家人大女儿(7岁)突然失踪了,全家人怎么都找不到,还请电视台发寻人启事。
后来警方调查,根据目击者和监控录像,锁定了嫌疑人。
女儿的亲妈!
果然,大女儿被掐死后装在桶里面抛尸。
作案动机更是让人无语。
凶手面对镜头哭诉老公挺会装的,结婚后根本不在乎自己。
大意是她想做女主人,却发现全家人都不喜欢自己。
大女儿很多时候是奶奶带的,跟自己一点都不亲。
重重矛盾下,凶手掐死女儿泄愤。
恐怖的地方在于,凶手在拍摄寻人启事的视频时毫无异常……
01
高一时学校发生了一起杀人案。初三年级一个不起眼的学生一刀捅死了本校的长跑冠军。该生身材矮小,来自农村,成绩一般,老实木讷。体育生人高马大,看上了他同桌的小姑娘。为了在异性面前体现自己的阳刚之气,时常刻意的挑衅、侮辱他。如假装开玩笑扒他裤子,趁他不注意踹掉他凳子等等。由于体格相差悬殊,他每次都只用言语表示一下抗议。该生由于家境贫寒,平日都是从家里自带咸菜,到食堂只打三两白米饭。这天他在广东打工的哥哥返乡途中到校看他,给了他三十块钱。
中午用餐,他难得的给自己打了四毛钱肉菜,拿到教室准备慢慢享用。体育生笑嘻嘻的从他身边过,往他饭盒里吐了一口痰。该生当场就歇斯底里了,饭盒一仍,蹦起来与体育生撕作一团。当然,他毫无悬念的被体育生暴揍了一顿。被同学拉开之后,他伏在课桌上哭了一个多小时。一小时后,他向提前到校的走读生借了辆自行车到百货商店买了把水果刀。走进教室,已经打了上课铃。他默默走到体育生背后,将水果刀用力扎了进去。据目击者说,只扎了一刀,并未出太多的血。体育生送至医院当天即宣布死亡。
02
受害女很年轻,不到二十或二十出头吧。早先认识了一个男朋友,是个小混混。合不来,女方提出分手。小混混不答应,纠缠不清。后经人调解,勉强同意了。此女又找了一个男朋友,半年热恋后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然而噩梦毫无征兆的降临了。那天她和男友看完电影去吃宵夜的途中,遇到了前男友。小混混开着个小面包,装着一车人,二话没说把她劫走了。然后把她活埋了。具体细节就不展开来讲了,太过恶心!太过龌龊!光想都令人怒不可遏。最关键的是,涉案的大多数未成年人,没有得到严判。
03
河南地区,具体那个县不说了,发生在村里,村里的一个老头把自己儿子,儿媳,孙子,锁在卧室,然后往卧室倒了一整桶汽油,放了一把火人跑了,第三天的时候在外地把人抓了,抓人时我在场,这个老头一直说:他那天晚上要是不抢我了摩托车,不煽我一耳光,第二天电视台就来给我们调解了,他们不叫我活了!!后来在村里了解到:老头原来是个光棍汉,比较老实,后来娶的老婆是二婚,结婚的时候就带着两个儿子,他老婆跟他过一段时间后自己跟着村里一个外出打工的跑了,留下两个十几岁的儿子,老头一直把两个儿子养大,给老大娶了媳妇,给老二盖了房子,再往后老二因为结婚了事外出打工不再回来了,老头就一直打工赚钱养老大两口,闲的时候还给老大家当免费保姆,但老大两口一直虐待老头,经常打他。
有一段时间,老头说准备出来打工走就不回来了,但老大两口不愿意,一直骂他,后来老头觉得自己过不下去了,在放火的当天上午就给河南电视台打电话,让爱心调解栏目组来给他们调解一下,老头给邻居说:我的要求很简单,给我一间房,有我一口吃了都行,我挣了钱都给他俩,但是,当天下午老大家媳妇把老头打工攒的钱拿走了,老大还把老头仅有的一辆摩托车推走,还煽了他一耳光,当天下午5点多,老头买了一桶汽油,夜里把老大卧室了门锁住,从窗户把汽油倒进去,放了一把火,跑了。
04
我一个朋友的妈妈,九十年代被拐卖到大山里,逃不出来,受尽虐待。但是阿姨读过几年书,懂得能屈能伸的道理,卧薪尝胆。假意示爱,又怀上孩子。把那一家人高兴的,以为买到宝了,放松警惕了。就在孩子怀孕五个月时,晚上将一家人锁在屋子里,从摩托车油箱里放出汽油将一家子男主烧成重伤,老头老婆婆都烧死了。村里出了人命,把大家都吓得,都以为她疯了,赶紧报警。阿姨被判刑,又因为啥怀孕期间被放了出来,她立马决定去医院打掉孩子,然后坐牢。因为表现良好做了十二年牢,出来三十岁,结婚生子,生活回到正轨。
05
家父曾经是警察,跟我说起过一个令人悲伤的故事。83年严打期间,我们县城西边一个叫大场镇的某个村庄发生了一起爆炸案。一个19岁的小伙子,用炸药炸死了自己的亲大伯。小伙子也身受重伤,伤了腿还是伤了腰这个我忘记了,总之这个小伙子爆炸过后还活着。警察把这小伙子抓捕归案,案情让每一个参与审讯的警察唏嘘不已。这小伙子的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他母亲也没有改嫁,一个寡妇拉扯一个孩子相依为命。
农村么,80年代的穷困的农村,家里没有男人,孤儿寡母在家族中的地位想必不会很高,小伙子他的亲大伯是个在村里类似无赖的一个人物,貌似是经常欺负这对孤儿寡母,侵占他们的赖以为生的土地,到了收获季节屡次偷抢他们家粮食,忍让了很多年直到83年严打期间,83年我们当地风不调雨不顺,农作物歉收,他大伯又偷抢了他们家本来不多的粮食,小伙子母亲和他大伯理论,又被他大伯打伤,小伙子就趁出义务工还是打石头的时候偷藏了一些炸药和雷管决心和他大伯同归于尽。在一个早晨大街上人少的时候,注意这个人少的时候,是这小伙子的供述,他特意选择在大街上,选择在早晨人少的时候,是为了尽量避免伤及无辜。从后面一把抱住了他大伯这个人渣引爆了炸药,他大伯这个人渣当场毙命,小伙子也重伤。
经过在医院的监管治疗小伙子保住了命。就这样,在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还在流淌脓血的情况下,在还不能独立行走,审判还需要两个法警抬着的况下,在全村父老乡亲联名写信要求轻判这个小伙子的情况下,被法官依据中央的从重、从快、从严的严打政策判了死刑并立即执行。临刑前,家父问他最后一餐想吃点什么。小伙子支支吾吾想了半天的回答让我父亲及周围的警察泪流满面,小伙子说我这辈子就小时候俺爹赶集带我吃过那么一次油条,真是好吃,真香,能给我顿油条吃吗?
最后的故事,押赴刑场的时候,小伙子坚持要自己走出看守所,不麻烦警察抬,说自己流脓淌血不愿意展了(展了是弄脏的土语)别人的衣服,可他根本无力走出看守所,说到这里,我心想小伙子估计是故意磨蹭一会,想多活一会,哪怕几分钟。时间不能等了,周围的警察也不忍心动强抬走他。法医看不下去了,去隔壁武警中队强行索要了一支封闭针给小伙子打上,注意这个强行。83年,封闭针是进口的,医院都没有,武警中队的封闭针也只有上级下发的给训练受伤的武警用的寥寥几支。打了这针封闭,小伙子自己半走半爬的上了囚车。
06
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是报社记者,采访报道的主要领域是公安系统,了解过不计其数的命案,其中一件,发生在我从业前数年,之所以被翻出来源于我对当地一位著名权威法医的人物专访时被提及的。案发时间距离现在已经有十余年:两名男子装扮成出手阔绰的高富帅,到洗浴场所结识女性服务员,随后借故把受害人骗至家中并实施控制,威胁受害人说出银行卡和存折密码,将钱取出得手后,再把受害人残忍杀害,两名男子在租住房屋的卧室地板下挖了一个大坑,将所杀的女子全部埋入其中,这个坑成为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埋尸洞。被杀死的女子一共有13名。埋尸洞是一个上窄下宽、不规则的花瓶形的洞,洞口大约35公分,下面掏空,但面积也不大,犯人在洞内杀害一名受害者后,便根据埋尸洞的形状将受害者的尸体摆放成各种姿势,或蹲或坐或躺,然后在尸体周围垒上砖头,封上水泥。
在这之后,再将下一名受害者骗到家中扔进洞里,威胁交出银行卡,说出密码,取钱得手后就地杀害,再用同样的方式将尸体‘密封’。这中间有一个细节,犯人在砌砖掩埋其中一名受害人时,故意把受害人手指的一截露在了砖墙外侧。这样,当下一名受害舍被骗来关到洞里后,看到这截手指基本就被吓到精神崩溃,立刻交出银行卡和密码,免去犯人多费口舌的言语恐吓。案发后,法医前去现场调查取证时,13具尸体都已高度腐烂。警方用千斤顶把混凝土弄开,跳入坑道内一个一个挖,挖出后,又对死者进行身份鉴定,判断死因,大多数受害者为机械性窒息死亡。
警方在埋尸洞里共找到了12具尸体,第13名受害者是在另一个小区内发现的,两男子故技重施,租下一楼的房间,在卧室里掀起一块60cm×60cm的瓷砖,用冲击电钻打通了下面的水泥板,挖出了一个更大的埋尸洞,据法医介绍,按照这两名男子的埋尸方式,这个新的洞里可以埋下60个人。真正让人觉得震惊和恐惧的是两名男子在连续杀人埋尸后仍然能够平静地生活,埋着十余具尸体的埋尸洞就在他们卧室下面,洞口平时就用地板胶随意盖着,他们在上面放置了一张双人床,饮食起居一切如常。
07
我一个远房哥哥,竞争村长前夜被对手雇凶砍死。那天晚上,他跟我嫂子说有人请他吃饭,嫂子说我一起去,他俩感情一直非常好,两个人骑上摩托车就去赴宴。刚到饭店门口就冲出了十几号人,挥刀就砍,对方没料到我哥还带了媳妇,追着两个人砍,我哥一把把我嫂子推出人群,喊到,快跑!之后就被乱刀剁了。最后是我爸给我哥擦的身体,一共六十多刀,我嫂子后背也有三刀,直到一周以后才得知我哥已经不在的消息。我嫂子单身了很多年,后来陆陆续续有媒人给她介绍对象,可她一进门就哭,眼泪止不住的掉,就再没人给她介绍了。后来据说还是改嫁了,没几年又离了,我哥去了以后他的妈妈被大儿子虐待,我嫂子一直不离不弃的照顾老人,现在超市工作,每次去买东西都让等一下,拿最好的给我们。写一遍我都觉得好心酸。
初中的时候,班里有个女生比其他女生发育早,说白了就是胸大,然后都是青春期,一帮混混天天放学把她堵在校外轮流猥亵她,这女生父母离婚跟着奶奶生活,没人能告诉,一天几个混混很过分的把她拷在了一个小区的门洞里,把她衣服扒光了,然后把她衣服扔到了街对面的公共厕所里,后来女生被行人救了,报警,因为都是未成年,混混里面有个家里势力较大,最后不了了之,事后女生又来班里上课,其中一个混混坐在她后面拿圆规扎她屁股,然后课间操,大家都去下楼的时候,这女生走在队伍最后面,跟着那个男的,男的有点感觉不妙,可是晚了,女生很突然的从后面抱着这个男的从3楼走廊跳下去了,女的压在男的上面没死,男的死了。
09年的时候广东中山有个小区租户联系房东说旁边的出租屋里有很重的恶臭味,而且已经好几天没有见过租户出门,就联系房东过来处理。
房东敲门无人应答,但开门后发现租户19岁的女儿只穿一条内裤蓬头垢面地玩游戏,卧室床上有大量的血迹,卫生间有四十多个塑料袋和血迹。
报警后警方发现这个女孩杀死了自己的父母,然后再肢解分尸。
女孩并没有什么苦大仇深的过往,她其实是被领养的,只是自己一直不知道。
父亲曾经是一名货车司机,母亲是保险业务员,记者在她入狱后采访时女孩也亲口说到之前生活比较和睦,过年会一起包饺子看春晚,自己能看得出来父母很爱她。
后来父亲出车时发生意外导致瘫痪在床,母亲一个人在外面工作很劳累,二人经常产生矛盾导致吵架,有时候就把“活着不如死了挂在嘴边。”
于是有一天她听到母亲说发脾气说一家人这样过不如死了算了。
于是她就拿塑料袋闷死了母亲,然后把瘫痪在床的父亲杀害,接着一个人去买了工具和塑料袋,在上网搜索杀人灭迹的方法后开始分尸并烹煮父母的尸体。
烹煮到一半觉得累了,就把分尸后的尸块装进塑料袋放到了厕所,然后睡在沾着血迹的床上宅在家里打游戏。
这就够耸人听闻的了,但更可怕的在后面。
女孩一开始对自己杀人行为供认不讳,但上了法庭当堂翻供说自己父母是相约自杀,于是买了安眠药吃下后决定一起死,她只不过是进行了分尸。
而且开始强调自己养母为了读书给自己改了年龄,所以她现在尚未满18岁,这样就可以避免自己背判死刑。
还好当时侦查人员做足了准备,她父母尸体中并未检测出安眠药残留,所以她编造的谎言不攻自破。
因为亲戚的求情,她最后只被判了死刑缓期两年执行,入狱一年多之后记者去采访她,问到她对父母的感受和为什么要杀人。
她全程保持微笑地告诉记者:“我爸妈其实都很善良的人,父亲之前很努力工作,人很老实很容易被人骗,妈妈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有时候对我严格可是真心对我好。”
一个明知道自己父母深爱自己,在父亲瘫痪后不是想着继续读书或者工作补贴家用,成天宅在家里玩电脑。
明知道自己母亲刀子嘴豆腐心,却因为吵架时几句话就杀死了亲生父母然后分尸。
还能在法庭上当庭翻供试图洗清自己的罪名,发现无果后开始强调自己年龄问题保证自己能活下去。
面对探监的亲戚内心没有任何波动,微笑着告诉记者父母很爱自己,但我就是把他们杀了还分尸了。
这已经不能简单地用“变态”来形容。
这段时间,一直没有让我这种老案迷感触深刻的案件。直到最近,看到了一个让我浑身毛骨悚然的案子。
2002 年 5 月 30 日,一座新城市,鹤壁,浚县梨阳镇东马庄村一家三口被杀,案件现场惨不忍睹。这起灭门血案中,村民陈连荣及其 7 岁的儿子马昂、4 岁的女儿马萌,三个人在家中被杀。经法医鉴定:陈连荣、马昂系他人用锐器切断左颈动脉,致大失血而死亡;马萌系他人用单刃刺器刺入颈椎而死。
在那个年代,出了这种事,对于公安局来说,喜忧参半,忧的是,担心抓不到凶手,或是后续连环杀人,对当地治安和口碑有非常大的影响。喜的是,这种偏僻的地方,晋升的机会往往就完全依赖这种大案。
于是当地公安局长立军令状:
非常巧合的事情发生了,当地公安利用只能辅助办案的测谎技术,在军令状到期前的最后一天,逮捕马廷新。
后来这几个证人被拘留,有办案人员侦查时抽打证人A的耳光,并扬言:“其他人都记不清楚,就你记得清楚。”,还有的证人及其家属也被相继威胁,直到证言一个个从“马廷新当晚没有离开牌场”变成了“记不得马廷新有没有离开”。
而定案的证据是由当时“湖北钟祥四教师投毒案”的测谎专家提供的(同样是只有测谎结果,最后因证据不足已撤案),讽刺的是,该测谎专家是中国某知名大学心理测试中心主任,某著名测试专家。大致经过如下:
8 月 30 日,马廷新和同村的几人被警方带到浚县的一个宾馆进行测谎,测谎过程中,测谎人员问了几个问题后,指着马廷新说:“就是他!”于是马廷新当即被收押,瞬间成了灭门血案的凶手。
马廷新就这样,硬生生地被“制造”成了杀人犯。
马廷新被捕数月之后,依旧天真地以为,警方会给他清白,而在监狱外的警察,全部都在千方百计地寻找着可以让他死刑的证据。
直到围墙里的他,被刑讯逼供很长一段时间才慢慢认清一些现实,包括“辣椒面糊嗓子”“冬天光脚踩雪”“上墙挂手铐”“阴部骑钢丝”等等,最后,在同监室“舍友”殴打,逼迫和诱导,他才写了“自首书”,不得不承认自己犯下的罪。(这个同监室的“舍友”非常有意思,号称中国最神秘证人,姓名,袁连芳,曾在“张氏叔侄强奸案”,提供过口供称,张辉声称自己奸杀过一名女性。或间接导致张氏叔侄蒙受十年冤狱。袁连芳51岁便患上高血压导致的中风,现已生活不能自理。)
而在马廷新的案子中,袁连芳更为过分,先是在狱中殴打马廷新,逼迫马廷新认罪,后使用威胁加诱导的方式。
有一天,袁连芳对马廷新说:“现在案子冤也就冤了,但是作为一个男子汉,你总不能把父亲、老婆、孩子都搭进去吧。冤死自己算了,也不能让老婆孩子跟着受罪。这年头冤死的人多着呢。今天提审你再不招,明天就要抓你父亲了。”结果第二天,马廷新就被带到看守所门口看到其父亲被抓的场景。
后来又有一天袁连芳说今天不招明天就要抓你老婆了,果然第二天警察就拿着马廷新妻子在看守所门前的照片来了。
最可怕的一次,袁连芳说你还不招明天就要抓你儿子了。马廷新不信,马廷新觉得自己儿子是一个正在学校上学的未成年人,警方不可能这么绝。但是第二天马廷新就被带到公安局楼上,一个警察让他往下看,正好看到他的儿子被一帮警察押着送进了看守所,而且是那间他遭受“阴部骑钢丝”的房间。
回到监室,袁连芳不失时机地前来安慰:“我说的不错吧,赶紧招了算了,不然你家里的人全部要被连累。“
之后,马廷新在袁连芳的“安排”下,从时间,地点,人物,杀人的动机,动作等等等等,重新系统学习了一遍自己“杀人的过程”。而因为马廷新不太会写字,一封通篇全是袁连芳字迹的马廷新“自首书”也就此诞生。
在马廷新被羁押期间,完成了那封“自首书”后的一天,一位狱警告诉他:“你家有一个老人去世了,给你放一天假奔丧”。当时,马廷新自己都不敢相信,但狱警真的就把他给放了。
奔丧结束后,马廷新和一个亲戚去洗澡,亲戚很疑惑地问:“既然你马廷新被公安部专家拍板当成犯罪嫌疑人给抓了那么久,又实施了那么残酷的刑讯逼供,你也招供了,怎么可能会放你回家一天而且还没有人监视,这不正常啊!这里面一定有阴谋,会不会是公安机关破不了案,也明知道不是你干的,即便强行走下去,证据上也不一定能通过检察院和法院,会不会是借此机会放你跑掉,然后途中给击毙?“
就作者我个人而言,如果我已经写了“自首书”,且已经被板上钉钉,遭受了如此之痛苦的私刑,我很难不跑路,哪怕我知道有人要击毙我,我也很难不跑。但马廷新说:“我不跑,我没犯事一跑反而说不清楚了。”第二天又到看守所。
如果没有一股特殊力量,我绝对相信,马廷新的生命几乎是走到了尽头。
而且是以一种非常粗糙,离谱,荒诞的方式,走到尽头。
在我的印象中,律师大多都是逐利的,就像为新城董事长猥亵女童的辩护律师陈有西一样逐利,剩下的是有一点良知,知道什么案子该接,什么案子拒绝。
但朱明勇与陈有西,完全相反,而且极度相反。
朱明勇不为钱,只看案子本身,是否存在重大冤屈,亲自调查取证,为有冤屈的人上诉,甚至去北京信访,在某些地方甚至补贴这些人的家属。这样一个人,我称其为:
马廷新案,在朱明勇律师介入辩护后发现该案存在重大刑讯逼供行为,决定为其作无罪辩护。在朱明勇多方走访调查,上诉,信访的过程中,历经各种各样的阻碍,困难,闭门羹。最后在历经鹤壁中院两次开庭审理,判决被告无罪,后又两次被河南省检察院抗诉,河南高院两次二审。最终河南省检察院撤回抗诉。2008年,马廷无罪释放,最终获赔19万元。
如果没有朱明勇律师,马廷新也许早已身首异处,更可怕的是,他的家人在忍受了那么多痛苦之后,将继续承受外界的压力,苟且于世间。
最后特别感谢这位律师,这位“冤案专家”还有其他几个著名的案子,包括:张云、张虎故意杀人案、福清司法局长贪污案、南昌大学校长周文斌案等等,有兴趣的同学可以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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