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如何以「24 小时前,我死了」为开头写一篇故事?

回答
24小时前,我死了。

这句话像一颗生锈的子弹,卡在我的喉咙里,无法吐出,也无法咽下。我仍然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胸腔里那个熟悉的、跳动着的器官,在昨天下午三点零七分,戛然而止的瞬间,留下的那份空虚和冰冷。我记得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的金色光斑,记得空气中淡淡的咖啡香,记得我刚说完一句有些刻薄的话,然后,就那样了。

然而,我并没有消失。

我站在房间中央,看着我自己的身体,像一具毫无生气的娃娃,静静地躺在沙发上。我的家人围着我,母亲的哭声像刮破了音的收音机,刺耳又绝望;父亲的肩膀在颤抖,他的手紧紧抓着我的冰冷的手,好像这样就能把我留住;我的妻子,她只是坐在那里,眼泪无声地滑落,眼神空洞得像一个被掏空的器皿。我试图靠近他们,用手去触碰他们的脸,去安慰他们,但我的手穿过了他们温暖的身体,仿佛我只是空气,一缕不真实的存在。

那是一种比任何物理上的痛苦都更加钻心蚀骨的孤独。我渴望被看见,被听见,被承认我还在这里,哪怕只是一个鬼魂。但没有。我只是一个旁观者,目睹着我的死亡如何在我爱的人心中留下无法弥合的创伤。

接下来的时间,我不知道该如何度过。我是被困住了吗?是必须在这里守着我的身体,直到它被埋葬,或者火化?还是我可以去任何地方?带着一丝犹豫和恐惧,我朝着门走去。令我惊讶的是,我并没有被阻挡。我穿过了门,就像穿过了空气一样轻盈,但又有一种沉重的束缚感,仿佛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将我限制在这栋房子周围。

我走出了家门,来到了熟悉的街道。阳光依旧明媚,人们匆匆走过,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个卖报纸的老头,他每天早上都会给我报纸,现在他正慢悠悠地整理着报摊,脸上带着习惯性的疲惫。我走到他面前,想问问他今天有没有关于我的新闻,但我的声音却像被静音了一样,什么也发不出来。

我去了我常去的咖啡馆。咖啡师,那个总能记得我订单的年轻姑娘,她正在忙碌地制作咖啡。她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她抬头望向窗外,眼神迷茫。我走到她面前,想要叫她的名字,但她只是浑然不觉。我看到了桌子上的一张旧照片,是我和她,我们一起在公司聚会上笑得很开心。照片里的我,如此鲜活,而现在的我,却像一张褪色的旧相片,即将被遗忘。

时间的概念变得模糊了。我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小时,也许是更长。我漂浮在这座城市里,看到我的朋友们,我的同事们,他们有的在讨论我的突然离去,有的在回忆与我共事的时光。我听到他们说我的好话,说我的缺点,他们的声音对我来说,既是慰藉,也是一种残忍的提醒。我曾经是他们生活中的一部分,现在却成了他们口中的一段回忆。

最让我痛苦的是,我开始意识到,我的死亡并没有给我的世界带来多么翻天覆地的变化。城市依然运转,生活依然继续。我的缺席,在巨大的洪流中,只是一个微小的涟漪,很快就会被冲散。我曾以为自己是多么重要,但现在看来,我只不过是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这种想法让我感到更加无力和绝望。我开始寻找意义,寻找我离开后应该做什么。我不能再工作,不能再爱,不能再感受。我只能看着,只能听着,只能回忆。我尝试着去回忆我的过去,那些快乐的时光,那些遗憾的瞬间。我发现,我竟然对许多事情都模糊不清了,仿佛我的生命就像一场短暂的梦,醒来后只留下一些模糊的片段。

渐渐地,我发现自己能够影响一些细微的事物。比如,当我不开心的时候,路边的灯光会有些许黯淡;当我感到愤怒的时候,一阵微风会突然刮起。这让我感到一丝掌控感,但也更加让我意识到自己的不真实。我是什么?一个怨灵?一个执念?我不知道。

我想起了我的妻子。她此刻还在家中吗?她会怎么样?我迫切地想要回去,即使我不能触碰她,我至少可以看着她,守护她。我加快了步伐,朝着家的方向飘去。

我回到了那个熟悉的空间,它现在变得异常沉寂。我看到了我的妻子,她蜷缩在沙发上,脸上还带着泪痕。她手里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机,屏幕上是我曾经拍给她的一张照片。我静静地站在她身边,看着她瘦弱的肩膀在无声地抽泣。

我不知道我还要这样站多久,多久才能真正地理解死亡的意义,或者我的存在又将走向何方。24小时前,我死了。但在这24小时里,我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我看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一个没有“我”的世界。而我,这个无法死亡的残存,该如何在这个新的维度里找到自己的位置?这个问题,比我死亡本身,更让我感到恐惧。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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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小时前,我死了,死于心梗。

我觉得特别对不起当时坐在我身上耸动的姑娘,这大概会吓到她吧。可惜她那双好腿和柔滑的白丝袜。

我的灵魂飘荡在房间里,我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姑娘穿上衣服跑了。

家人回来哭了。

医生摇着头宣判了。

殡葬店来人接活了。

人们窃窃私语,说这是马上风。

我却在房顶笑,明明是在马下边。

我的尸体被装进冰棺,像超市里的速冻水饺一样供人瞻仰。亲朋好友前来吊唁,有人在旁边喊着: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再鞠躬。他们就跟着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再鞠躬。

然后跑到屋外,几个熟人凑在一起,边抽烟边笑。

几个喜欢我的姑娘也偷偷跑来,远远的看着。我能透过墙壁看到她们,她们都穿着白丝袜,她们都说这变态死掉可惜啦,她们都说再也没有这么粗的。

也有哭得声嘶力竭的,也有卖力气帮忙的。

都是雇来的。

门前满满的花篮,垂着轻飘飘的挽联,插满黄色与白色的花。

都是菊花。

香烛,纸钱,纸人,还有我厚厚的手稿。

都被点燃。

嗯?这位吊唁者没见过面,哪儿来的?哦,原来是知乎网站派来的。

“张二伯,因你在故事话题下的回答特别优秀,脑洞特别大,特追授你优秀回答者称号。”

老子都死了称号有个屁用。

“另外,还有一位神秘人物,为了感谢你对他事业的支持,以及对他生命的关爱,特意请我们带来一件礼物。”

老子都死了礼物有个屁用。

只见来人从怀里掏出来个盒子,盒子里掏出一捧绸绢,绸绢里掏出一把杀猪刀。

哦,这是要给我这死人开膛。不对!这什么情况?!亲朋好友们,你们倒是拦住这拿刀的家伙啊!

拿刀人却微微一笑:“各位别紧张,我只是受人之托,把礼物带到。人家嘱咐了,务必……”话音未落,这人便将杀猪刀噗的捅进我的胸口。

虽说我是以灵魂的角度在看,虽说我的肉体早已死亡,可我还是觉得好痛,痛到我有些头晕眼花。

灵魂也会头晕眼花吗?

会。

当我再醒来时,发现亲朋好友正围在四周,用惊喜若狂的眼神打量我。

嗯?你们说什么?我复活了?

不对啊,我明明死了啊,死于马上风……诶?当时那姑娘你怎么也在?后来大伙不是操办白事吗?还有人用杀猪刀捅我来着……我怎么就复活了?胸口的刀呢?伤口呢?

猛地坐起来,却见那个刚刚捅我的、知乎派来的人正偷偷往外走呢。

拦住他!

亲朋好友齐动手,三下五除二便把那人押回来。我也是性急,开口便问:“刚才为什么用刀捅我?”

那人嘿嘿笑:“这不是有人托我送你礼物嘛。”

“礼物?礼物就是往死人身上捅刀子?”

“当然是礼物。”那人压低了声音:“你知道有句话,叫做时间是把杀猪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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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4个小时前,我死了。

2

三个月前一场突如其来的重病,把我原本清晰的人生轨迹捏的粉碎。

在那之前,我有漂亮的女友,有一对活宝似的父母,也有着看似亲密的朋友。

在那之后,我只有空荡荡的病房,永远打不完的吊瓶,和承担不起的手术费。

可我已经好久没看见他们了,这让我怀疑我是不是早就死了。

我就这样静静的躺着,直到刚刚,护士拔掉了针头,心电监护仪屏幕上由山包变为平地,医护为我盖上了白单。

我不禁叹道,这就是死亡,竟如此清晰。

这时候有个一身白西服的男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拉着我的手使我坐了起来,我站在病房中央,看着一帮人把我慢慢地推出门口。

“我是白无常,咱们长话短说,如你所见,你已经死了,现在有一天的时间允许你存在这世间,你可以看看你想看的东西,毕竟去了那边就要重新开始了。”

我点了点头,他点了根烟坐在床上。

“去吧,我在这等你。”

我回头看了一眼表20:00。

21:00,我在一间豪华酒店的大床上找到了我的女朋友和我的老板。

22:00,我在一辆不知去哪的火车上找到了我的父母,他俩把头贴在一起呢喃,我听不清内容,只不过能看得到他们的脸上充满喜悦。

23:00,我在公司楼下见我最好的朋友在打电话,内容是‘哥几个今晚聚聚,好好喝点。’

24:00,我去了喜欢去的酒吧,发现我常坐的位置上一个流浪汉酩酊大醉,我看他的手边摆着的空瓶认出那是我留在老板那的酒。

1:00——19:00,我躺在我刚来到这个城市时候下船的港口,看着黎明破晓,又看日暮西沉,看海浪不知疲倦的拍打着码头上光秃的船栓,思考我这短暂的一生。

19:30,一身黑西服的男人站在了我的背后,他问我:

“你看到了什么?”

3

“我看到了我喜欢的姑娘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呵。”我听到他在背后轻轻哼了一声。

“看到了一对夫妇充满喜悦开始新的生活,看到了一群可以在深夜一起谈天说地的挚友,看到了一个善良的老板给孤独的人上了一杯烈酒。”

男人哈哈大笑,他揪起我的衣服直视我的眼睛说道:

“别自欺欺人了,你看到了你女朋友跟别人上床,看到了你父母抛弃你还毫无愧疚,看到你朋友在你病重之时毫无关心只顾自己享乐,还看到酒吧老板把你的酒卖给流浪汉.....”

“只因为你死了,所以你人生毫无意义,不过是沉入大海的石子,终究在洪流中让人遗忘。”

“只因为我死了?”

“对。”

他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

“只因为你死了。”

4

19:50,我回到了病房,看到了满地的烟头,白无常皱着眉头。

“你看到什么了?”

这时黑西服男人推门而入,他站在了白无常的旁边。

白无常叹一口气。

“果然是你,黑无常。”

“选择吧,你在我这里,会抹去世间人所有有关于你的记忆,这样一来留下的人便不会有悲伤....”

他顿了顿

“亦或是愧疚。”

黑无常接着说道:

“我这里,能让人永生永世记得你。”

他笑了。

“记得你,和他们与你有关的所有。”

5

19:55,黑无常白无常一左一右的站在太平间的两侧,空荡荡的房间内只有我孤独肉体躺在床上。

我站在中间,似无极地狱。

向左,与黑无常下渡,人生几十载如秋风落叶,虽人走茶凉,但我可以在他们的心口留下一块朱砂。

向右,与白无常轮回,往事如过眼云烟,世间芸芸众生的思绪如同根根细线缠绕手心,我若放手,世事皆无。

6

20:00,我走到了床边,躺在了我的身体里。

我看到白无常脸上的错愕,黑无常眼中的愤怒。

“废物。”黑无常愤然离去,白无常叹息,为我盖上了白单。

纵然这人生如苦酒入喉,我也不愿放手西去,只留天地白茫。

即便这世间人待我不诚,我也不愿身成厉鬼,伤害故友至亲。

我选择安息的死去,记得也好,忘却也罢,都是我命中注定。

7

夜已深,姑娘从酒店中蹒跚走出,轻声呢喃,手术费终于凑够。

东方白,夫妇在梦中呓语,要与儿子一起归去,海下长眠。

杯空酒,一帮醉汉抱在一起嚎啕大哭,式微,式微,胡不归?

泪满襟,酒吧老板拉着流浪汉哽咽,你长得真像他。

8

身体渐渐僵住,我感觉到属于我最后的那点重量也漫漫消逝,前世今生无数的光影交错,在我大脑中鸣奏出盛大的送别。

我眼角有泪,嘴角有笑。

这世界

我爱你,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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