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翼作家奥威尔,
殖民警察恋童癖。
西班牙去划划水,
军情五处卖名单。
一个自己充当强权暴力机器,亲自充当老大哥眼线的爪牙,不通过任何反思,却打扮成进步人士的奥大佐如果算左翼,那么丘吉尔也可以是左翼了。
斯大林在马克思主义和语言学中论述社会主义与民族文化的辩证关系,比奥威尔这种疯狗式地挂着左的面具散播昂撒英式傲慢和偏执,水平不知道高了N个段位。奥威尔这种货哪儿来的自信反斯大林?它配么?
把英国佐翼知识分子(奥尔维本人就是其中一分子)的错误投射到反苏反斯大林上,足以说明奥威尔缺乏必要学识表现得无知、粗陋和愚昧。有人说奥大佐政治光谱是社民,但我看来他是民族社会主义者,是昂撒英特色的民族社会主义。当然从社民到民族社会主义的距离并不遥远。
左翼是个政治性的词汇,所以对于标榜为“左翼作家”的奥威尔,不是分析它作为作家的文学光谱,而是分析它参与社会活动所代表的政治光谱,这才是关键。
我可以丢这么一句话——在帝国主义时代,任何不是以社会主义现实主义为目标,而标榜的“左翼文学”,都是为压迫服务的肮脏生意——用童话般幼稚的集权/自由二元对立来掩盖并消解现实的压迫秩序,佐壬以为可以免费使用“集权”能指,但从来不去好好考察一下真实社会的权力运作,试着用脑补的“集权”代入到你单位看看,看看它能否运作得起来?真实社会生活中的集权是怎么建构的?斯大林真的建立了集权么?拿什么?纳粹集权仅仅是用纯粹暴力和神话维系的么?谁买单?
什么是自由?自由是打破现实的不可能性。在搞明白这一点之前用来反苏反斯大林的“自由主义”话术不过是一种奴才式的鹦鹉学舌,你把奴才口中的“自由”换成任何主子的名讳都毫无违和感。触碰现实的边界才有可能通往自由,奥大佐的YY只会让你分不清现实,让世界上多一个奴才,而且是没用的奴才。
扔掉手里所谓的"左翼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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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国焘、周佛海还参加过一大,然后呢?拿资历当资本的过去统治现在,死人压迫活人的建构恰恰是极右翼的建构。佐壬拿这套话术给奥大佐辩护除了暴露佐壬和奥大佐的真实成色外,并没什么卵用。
就算按照佐壬的逻辑,我虽然没去过西班牙,但也没当过帝国主义殖民地警察,更没给“老大哥"送过名单。两相比较,我是不是比奥大佐伟光正多了。[飙泪笑]
《1984》的核心是反极权主义。而对文化理论多少有些了解的人,听到极权主义这个词,第一个会想到的应该就是汉娜·阿伦特的《极权主义的起源》这本书。
这本书讲了什么呢?这本书要说起来太长,我就搬一下百度百科的介绍吧:
作者从19世纪中欧与东欧历史中的反犹主义入手,追索其中的极权主义因素,然后审视欧洲的殖民帝国主义。在研究极权主义运动和政府的机构、组织和运作时,她集中分析了极权主义统治的两种形式——纳粹时期的德国和斯大林时期的苏联。在结论一章中,她出色地分析了人类的孤立和孤独是产生极权统治的先决条件。
而在《极权主义的起源》这本书的目录里,你还会看到有如下的章节:
第五章:资产阶级的政治解放
一 扩张与民族国家
二 权力与资产阶级
三 暴民与资本的结合
第六章:种族主义之前的种族思想
一 贵族的“种族”对抗平民的“国家”
二 种族统一作为民族解放的替代
三 开启历史的新钥
四 “英国人的权利”与人权
第七章:种族与官僚政治
一 黑色大陆的幻影世界
二 黄金与种族
三 帝国主义的特性
第八章:大陆帝国主义:各种“泛—”运动
一 部族的民族主义
二 无法律性的继承
三 党派与运动
第九章:民族国家的衰落与人权的终结
一 “少数民族的国家”和无国籍的人民
二 人权的窘困
你可以不认同汉娜·阿伦特的结论,但有一点应该是认可的,那就是极权主义并不是“社会主义”的专利——除非你承认纳粹德国也是社会主义。而与此同时,汉娜·阿伦特所对比的“极权主义”指的也仅是纳粹时期的德国以及斯大林时期的苏联。换句话说,就苏联而言,后斯大林时代的苏联虽然并不能说是完全的“民主”国家,但也在很大程度上改革了斯大林时期的一些政治体制。
如果我们再把视角扩大一点,就会发现在二战后的世界上,“极权主义”反而是在资本主义社会表现得尤其明显。知乎上的@小约翰 在B站的账号(小约翰可汗)有一个奇葩小国系列,你看完这些奇葩小国之后就会发现,大多数二战后从殖民地独立的国家,几乎都经历过或者仍然在经历极权主义的统治。比如,海地的通顿马库特就是标准的“极权主义”体系下的秘密警察组织。而非洲三大暴君——博卡萨、阿明、蒙博托、马西埃和卡扎菲(众所周知,三大暴君其实是五个人),人人都是玩秘密警察和极权专制的好手,而这些国家无一是社会主义国家。
在这个层面上说,从希特勒与斯大林这对“冤家”身上其实就能看出来,极权与否实际上与“左”和“右”、与姓资还是姓社没有任何关系。这也就意味着,极权主义有可能会诞生在任何一个国家,这才是每一个人需要警惕的。
然而,现实情况是,二战之后德国战败,希特勒被彻底批倒批臭,德国也被一分为二占领,没有了任何反抗的可能。而在西方国家掌握国际话语权的时代,《1984》中对斯大林式极权政治的影射,自然就成为了其批判苏联以及其他社会主义国家的最好的工具。在苏联解体后,这一“传统”被延续下来。在某种意义上,《1984》完成了一项双重任务,对于西方国家自己来说,《1984》对极权政治的描写成为了其“自由”的对立面,加强了普通国民对于“自由的政治体制”的自信,而对于社会主义国家来说,《1984》中对苏联的影射则很容易被转移到其国内的体制上,从而达成一些潜移默化的效果。
如果今天你将《1984》与非洲、拉美的不少国家对比的话,就会发现《1984》仍然广泛地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而这,恰恰才是奥威尔《1984》真正想表达的东西。
思考了一晚上,把答案删了一次,但我还是决心重新写一次吧,也权当是我抒发一次感情好了。
先摆明立场,我,康米,苏粉,倾向于列宁,也有民主社会主义的一部分,反极权。
先提奥威尔。
奥威尔无非两个争议点,第一是36年参加过西班牙内战的国际纵队,第二是去世前为英国IRD服务,写过“名单”。
这两件事都是事实,但话并不全。
奥威尔的确参加过西班牙内战的国际纵队,由独立工党推荐,而且是和他妻子一起参加的。
战争中奥威尔被狙击手打穿了喉咙,随后又因为大清洗的影响,所在的马统工被亲斯大林的西共以托派的名义追杀,侥幸逃过一劫。对此经历,奥威尔确实深受影响,对他的立场产生了极大的转变。
关于奥威尔的出卖名单,也是事实,不过呢,这份名单里的名字有,萧伯纳和卓别林。
这就很有意思了,萧伯纳和卓别林作为亲苏人物,是板上钉钉的时候,名单里的他俩,就跟姜文电影《邪不压正》里朱潜龙是汉奸一样荒唐。
回到题目。
奥威尔的作品《1984》,显然是讽刺极权主义的,说白了,奥威尔在西班牙的经历,让他对斯大林产生了极其恶劣的影响。
没什么好指责的,毕竟他是好心参加国际纵队,斯大林的人却认为一个被狙击手打穿喉咙的人比佛朗哥的人还要该死。
换谁都很难继续有好感了,我想,赫鲁晓夫有胆量一鼓作气把斯大林全否了,也不是他赫鲁晓夫一个人就敢做吧,就连战神朱可夫不也是他的支持者么?
我个人认为,奥威尔的核心争论点,其实还是康米的建设中该不该承认错误。
我看过这楼不少回答,支持奥威尔的人基本都提到奥威尔参加西班牙内战的事实,以及《1984》反极权的主张。
反对奥威尔的人,主张全部是奥威尔后期提供名单的事实。
两家人都只说一半的话。
那我还是把问题提全面点吧?
1936年把奥威尔夫妇当托派差点杀害的做法,对不对?
奥威尔对斯大林有敌视情绪,在《1984》里讽刺极权,能否理解?
极权该不该被讽刺?
奥威尔提供名单是否靠谱?这些被奥威尔举报的人,最后结局如何?也被肃反了么?
其实,斯大林当初被托洛茨基整的蛮惨的,骑兵第1集团军说解散就解散,斯大林的岳父开除收小费的员工都能被举报,好基友基洛夫也被稀里糊涂的刺杀了,斯大林对托洛茨基的恨也不轻。
考虑的斯大林建设苏联的贡献和正确性,因此斯大林对托洛茨基的政治报复,我完全能理解。
唯一的问题就在于,谁反对斯大林就要被干死,那只能培养赫鲁晓夫和奥威尔这样的人,一个装孙子然后一把全推翻,一个不再有信任转而yygq……
也不要说我反斯大林反康,我这个号两个专栏全是苏联相关的,而且全是正面描述。
这个文章基本在赞扬斯大林在伟大的卫国战争里的贡献。
尽管我反对大清洗的过渡性,但这个回答我依然对大清洗前斯大林痛苦的处境表示了理解。
我特意选的这几幅图,足够说明斯大林的处境和宽容了吧?
我是真的希望,康米能实现,并且康米们能先学会爱人,改造人,而不是对提出批评有不同情绪的壬大打出手。
在这个问题下,存在着许多针对奥威尔看似冠冕堂皇但却极其谬误的废话。其中最令人失望的,莫过于小资产阶级的局限性甚至帝国主义的马前卒。
小资产阶级的局限性这一词之所以被用上,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其公学经历以及其著名的反乌托邦小说《1984》中塑造的懦弱的外围党员温斯顿这一形象。奥威尔也因此受到了“众人独醉我独醒”,“把自己同集体对立起来”等典型的有关小资产阶级的局限性的指责。但事实上,大部分的批评者在一定程度上都显得对该书中的另外两段描写置若罔闻,记述如下。
如果有希望,它一定是在群众身上,因为只有在那里,在那些被漠视的大批人身上,在占大洋国人口百分之八十五的人身上,才有可能产生将党摧毁的力量......然而如果群众能意识到自身的力量,他们不需要密谋,而只需奋力而起,像马摆脱苍蝇那样抖动身躯。
他估计她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也不会是个聪明人,然而拥有一种高贵和纯洁的气质,那只是因为她遵循的是自己的标准,她的感情是她自己的,无法从外部来改变。她不会想到一个行动既然没用,就毫无意义。你爱一个人,就去爱他,你什么也不能给他时,你仍然给他以爱。当最后一块巧克力也没了时,他母亲用胳膊搂紧她的小孩。那没用,并不会因此产生出多一点巧克力,也不会让她或她的小孩免于一死,然而她那样做似乎是自然而然的事。
由此我们可以看出,虽然温斯顿一开始认为希望在无产者身上的原因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无产者庞大的人口基数 (但此时的温斯顿同时却是最瞧不起无产者的,尤其是在目睹了争抢铁锅的女性无产者以及同早已忘掉了过去的老年无产者交谈之后),但温斯顿在此后意外回忆起了自己的母亲,一个真正拥有自己的感情而且无法从外部来改变的无产者之后,他开始重新将希望寄托在了无产者身上。因为无产者还依旧保留着人性,他们保留了彼此间最基本的信任与最真挚的情感,此外无产者那种不会认为没有结果就毫无意义的“西西弗斯精神”将会成为反抗的源泉。
同样在现实里,虽然奥威尔在《缅甸岁月》等其早期作品流露出了些许小资产阶级的局限性,但等到其撰写《巴黎伦敦落魄记》时,奥威尔就已经开始反思小资产阶级的局限性,记述如下。
批判名副其实的高端服务行业
对文明而言,洗碗工的工作真的必要吗?我们有种感觉它一定是“老实的”的工作,因为这种工作辛苦而且不好做,我们已经对体力工作形成一种迷信。我们看到一个人砍倒一棵树,确信他满足了一种社会需求,只因为他使用了自己的肌肉。我们却没想到也许他砍倒一棵漂亮的树,是想腾地方摆一座丑陋的雕塑。我相信洗碗工一事上也是如此。他汗流浃背地挣钱糊口,然而并不能因此说他干的是有用的活,也许只是提供了一种奢侈享受而已,而很经常的是,这种奢侈享受并非名实相符。
批判惧怕无产者觉醒的保守主义者
特别是那些具有才智和有修养的人,他们就持这种态度,在上百篇文章里,你都能读出这种意思。有修养的人很少一年收入不足四百镑,他们自然跟富人站到一起,因为他们觉得跟穷人有关的任何自由对他们自身的自由都构成了威胁。对那些受过教育的人来说,换个思路,他们预见到了否则会来的令人心悸的马克思式乌托邦,所以他们更愿意保持现状。他有可能不是很喜欢富人同侪,然而他觉得和穷人比起来,就算那些富人中最为粗俗者,对他的舒服感造成的威胁也要小一点,那些人跟他声气相投,所以他最终跟他们站在一起。就是因为害怕想像出来的危险性群氓,让几乎所有的才智之士都态度保守。
等到他撰写《通往维根码头之路》时,他的批判力度更是达到了一个前所唯有的高度,他甚至用了整整两章的篇幅来批判当时英国中产阶级社会主义者的虚伪、教条主义还有机会主义倾向。一定程度上来说,《通往维根码头之路》的写作目的就是为了批判反对者口中的那种“与人民群众脱节”的中产阶级社会主义者,记述如下。
我们都知道“必须要有煤”,但我们很少或从来都不会想到煤是怎么来的。现在我坐在煤火前舒适地写作,已经四月了我仍然需要烤火。每两个星期运煤的车都会开到门口来,穿着皮衣的工人们用散发着煤油味的麻袋装着煤拿进屋子,然后哗啦一声倒进楼梯下的煤库中。只有当我非常难得地做一些特定的思考时我才会把这煤和远方的苦力矿工联系在一起。这就只是煤而已,是我的生活必需品,来自某个没有详细地址的神秘地方的黑漆漆的东西。就像是甘露一样,只不过你需要付钱。你可以开车轻松横穿北英格兰,完全不会想到在你行驶的公路下几百英尺深处,矿工们正在铲着煤,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矿工们在驱动着你的车。他们那个用灯光照亮的地下世界之于阳光照耀的地上世界就像是根茎之于花朵一般必不可。
批判左翼政党高层缺乏与无产者间的共情
我曾经听见一名共产党发言人在台上大发雷霆。他说,在伦敦,有些社会党贵妇人如今大摇大摆地走进伦敦东区的窝棚里,给那些失业者的妻子们讲解购物心得。他将这个例子视作英国统治阶级心理作祟。你首先宣布一个家庭每周只有三十先令,接着又冒冒失失地对他们该如何花钱指手画脚。他说得很对,我打心眼儿里同意。
批判左翼社会活动家的教条主义
我记得我听过一个专业共产主义演说家对劳动阶级听众的演讲。他的演讲是很普通的书本上的东西,充满了长句和括号,还有“之乎者也”,“言而总之”,“无产阶级同舟共济”之类的东西。在他说完后,一个兰开夏郡的工人走上去,用他们粗俗易懂的语言对群众说了一番。无需多说这两人中谁更接近听众,而且我也完全不怀疑这位兰开夏郡工人拥有正统共产党员的身份。
批判左翼人士内部见风使舵的机会主义者
胆小的老妇人会把典型的社会主义者想象成面目狰狞的工人,穿着油腻的工作裤,声音沙哑,但其实并不是这样。典型的社会主义者通常是一个年轻、势利的共产党,可能在五年内被安排一场富有的婚姻然后改信天主教,或者更典型的会是一本正经的年轻男子,有一份白领工作,经常是不为人知的禁酒者,还有素食倾向,曾经是新教教徒,但最重要的是,他不想丧失他的社会地位。
奥威尔对小资产阶级的局限性的批判也不仅仅止步于文字。奥威尔在担任了五年的殖民地警察后,主动辞去了待遇这一相对丰厚的职业,他曾回忆到:
我把所有的感受都简化成一种单一的理论,即被压迫者永远是对的,而压迫者永远是错的:这是一种谬论,但若自己就是压迫者,这便成了自然而然的结论。我觉得我需要逃离的不仅仅是帝国主义,而是任何一种人对人的统治形式。我想隐藏自我,融入被压迫者中去,与他们并肩反抗他们的暴君。而且因为我总是独自一人思考这件事,我把对压迫统治的憎恨扩大到了惊人的境地。那时,对我来说唯有失败才是美德。对于自我进步,甚至是一年挣上几百磅的所谓的“成功”的任何一点心存侥幸,在我看来都是灵魂的污点,是一种恃强凌弱。
而正是在这种负罪感的影响下,奥威尔选择主动搬进了位于巴黎的贫民窟和英国的济贫院与无产者共同生活,直面彼此: 他曾干过当时最低贱的洗碗工,采摘工人(啤酒花)只为一顿饱餐;他还曾爬下千米深的矿井采访过矿工;他更实地调查过英国北方工人阶级的住宅和营养状况批驳社会党人士有关工人阶级待遇不切实际的幻想;更不要提在西班牙内战爆发后,奥威尔主动放弃了自己的杂货店选择加入了国际纵队还一度被敌人打穿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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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小资产阶级的局限性,不少批评者愿意就奥威尔曾担任殖民地警察一职就得出帝国主义的马前卒这一词更是一种近乎无理的指控,实际上这一词也就仅仅适合在奥威尔初来殖民地时。然而,当奥威尔在目睹一名被施以酷刑的缅甸人遭吊死后(《行刑》一文中有所体现)奥威尔就一直活在愧疚及反思之中,记述如下。
无以计数的面孔——码头上囚犯的面孔,审判牢笼里等待的人的面孔,被我欺负的下属的面孔,被我斥责的农夫的面孔,被我在怒火中烧时拳打的仆人和苦力的面孔(几乎每个在东方的人都时不时会这么做:东方人有的时候很会挑衅)——让我不堪其扰,饱受折磨。我意识到,我的愧疚感让我如负千斤重担,必须寻求救赎。
但是我们在缅甸的行为是一种双重压迫,因为我们不仅在施人以绞刑,送人进监狱,而且是以不受欢迎的外来如入侵者的身份在做这些事。缅甸人自己也从未把我们的律法放在眼里。当小偷被捕,锒铛入狱,他并不认为自己是被正义制裁的罪犯,他会认为自己是外国侵略者的受害人,而我们对他的所作所为不过是毫无意义的残暴行为。
我在火车上遇见过一个在教育部工作的陌生人,至今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当时酷热难眠,于是我们整晚都在促膝谈心。有半个钟头我们都在小心翼翼地互相打探,只为了确保彼此是“安全”的。之后数个小时,火车在漆黑入墨的夜晚颠簸着,我们抱着啤酒瓶,坐在我们的铺位上破口大骂大英帝国——发自内心而又机智透彻。
奥威尔在撰写《通往维根码头之路》时,更是对帝国主义进行了更为辛辣的批判,记述如下。
事实上没有哪个当代人打心底里相信侵略他国且以武力制取其人民是颠扑不破的。相比于经济压迫,对外国的压迫的罪恶更是显而易见。因此为了满足五十万懒散无用的人的奢侈生活,英国人温顺地认可且默许掠夺。
除却对帝国主义的直接批判,奥威尔也辛辣地指出某些“左派”一面默许甚至心安理得的从英国的殖民体系中收益,却故作姿态对其谴责以缓解自己的良心不安。
万不得已之时,唯一重要的问题就是你究竟想要一个大一统的大英帝国,还是一个支离破碎的大不列颠。因为撇去别的顾虑不谈,我们在英国所享受的荣华富贵,都依赖于这个日不落帝国的统一,特别是印度非洲这样的热带地区。在资本主义的结构中,为了保证英国可以相对舒适的生存,成千上万的印度人必须在饥饿的边缘求生——这是事情的邪恶一面,但每每当你踏进一辆出租车,或是享用一盘沾了奶油的草莓时,你都默许了这种邪恶。而另一条路则是把这庞大的帝国拆解分离,将英国削弱为一个阴冷而又无足重轻的小岛国,每个人都必须辛勤劳作,大多数时候只能依靠继承产业和土豆维持生计。而这恰恰是任何一个左翼分子都不愿看到的。然而左翼分子却仍然不认为自己对这帝国主义担负着任何的道德责任:他敞开大门欢欣地准备接受帝国主义的恩赐,而通过对维护这个帝国的人嗤之以鼻来救赎他们自己的灵魂。
在与约沃斯·琼斯神父的信件中,奥威尔更是以一个过来人的经历指出所谓帝国主义列强们所倡导的“和平主义”的虚伪本质及英国之所以仁慈对待甘地的原因: 殖民当局害怕他的继任者会因不再相信“精神的力量”,而更愿意扛起炸弹。
二十多年来,甘地一直被印度政府看作是他们的一个得力助手。我知道我在说什么—我曾经在印度警察局任职过。人们经常用一种冷嘲热讽的口吻承认:其实甘地让英国人更容易统治印度。因为在他的影响下,人们不再认为采取行动会对现实有所改变。
之所以甘地在狱中总是受到仁慈对待,而且每次在他延长绝食、生命垂危时,总会收获一些政府的让步;是因为英国的官员们害怕他死了之后,他的继任者会因不再相信“精神的力量”,而更愿意扛起炸弹。甘地这个人当然是十分诚实的。他并不知道自己被如何地利用,而他正直的人格,让他显得极具利用价值。我不敢担保,从长远来看,他的方式无法取得最终的胜利。为了阻止暴力和防止关系的进一步恶化,人们总能说,至少甘地的做法会让印度的问题得到最大程度的和平解决。但想靠这种方法让英国人退出印度,简直是天方夜谭,起码现在在印度的英国人绝不会这样想。至于德国对英国的征服,甘地肯定会建议我们不要跟德国人抗争,让他们统治去吧——事实上他也确实是这么提议的。假如希特勒征服了英国,我猜想他一定会发起一个全国的和平主义运动,以便化解顽强的反抗,从而驯服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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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人指责奥威尔是告密者兼反共人士是站不住脚的,因为首先,奥威尔本身就不是英国共产党人,他根本无法知晓英国共产党潜伏在各阶层的成员;其二,在1944年与友人的信件中奥威尔就曾表示:
如果苏联被某一外国征服,全世界的工人阶级都会灰心,那些一般的愚蠢的资本主义的拥护者会收到鼓舞……我并不想看到苏联被摧毁,我认为如果有必要,我们应该保卫它。
而在1948年,奥威尔就曾反对过英国政府试图开除其公务员系统中的共产主义者的提案。也就是说如果奥威尔是告密者兼反共人士那么他此时应该选择落井下石,加紧翼赞才对,然而他并没有这样做。事实上,奥威尔的名单很大程度上是应其好友兼同事西莉娅·科文的邀请为满足其工作需求所列,意在挑选不适宜用作对苏宣传的人选,奥威尔同样还替科文列出了一份适宜用作对苏宣传的名单。
在我看来,他们是共产党的秘密支持者,同路人或倾向如此,不应被委以宣传之任。
而其名单中不但包括左翼,右翼社会活动家还有工党议员,仅就事后结果来看,只有三人被限制入境(我们还不能直接证明这一行径与奥威尔的名单有关,因为这些人本身在当时就是较为激进的社会活动家,其中不少人搞不好早就在被军情五处和苏格兰场政治课进行了一定程度上的秘密审查),名单上的人选除了对其是否能担任对苏宣传一职有所限制之外,也未遭到事业或生命上的威胁。如果硬要认真讨论一下名单事件的话,我倒是还要问一个很有趣的问题,如果在同时代的中苏,有人供出了一份不适合对美宣传的名单,上面有多少比例的人会因此送命?上了奥威尔的名单,你顶多是不被推荐担任对苏宣传,上了NVKD的名单,你怕不是三天之内就得在物理层面上给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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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开始流行一个说法:奥威尔的故事虽然恐怖,但是赫胥黎的故事更接近现实,后者你连反抗都找不到对象,哪个更可怕不言而喻。
我承认,这是我最感到困惑的一个问题,随着娱乐的丰富,中国确实开始偏离奥威尔的世界观,逐渐变成了赫胥黎的世界观,前者的问题在于统治者和制度,后者的问题在于人类的本性,如果真的到了这个地步,所有改革和革命都是没有意义的。
现在,我终于可以不用再为此烦恼了。因为每一种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能够导致堕落的东西,都被禁止了。
美丽新世界那是民主自由国家人民才能享受的烦恼,你们只能老老实实停留在1984年。
左翼作家四个字其实已经写出答案了。
他如果有左翼革命家卢森堡女士与列宁论战时期的理论水平,他写出来的应该是论斯大林如何背叛列宁等等富含逻辑论证,在理论上指斥斯大林的文章。
他如果有真实的在英国本部复杂而冷漠的官僚系统内工作的经历。他大可以写的更妙趣横生一些。把官僚们的冷漠与只注重数字,从而造成的经常的人道灾难。把人在这个场景下的异化写的更透彻一些。起名叫人是怎么被炼成钢铁的更具有讽刺性意义一些。
然而他没有,所以尽管他在殖民地警察这个破窑子里面产生反思,在巴黎和伦敦的落魄经历中第一次意识到工人阶级的存在。此后辗转奋战,参与过西班牙内战和反法西斯活动。在英国长达21年的监视下与世长辞最后似乎仍然忠于他最早的职业交了一份名单。
结果他所有的行动和出发点都系于这一本只能作为反革命人士颅内高潮用品,如同科幻作家经常害怕人工智能统治人类一样。用自己遥远的印象来刻画一个无所不能实际上目的都很奇怪的强大官僚系统。无上老大哥。
比如在一个实际上对现实漠不关心可以任意刻画数字的官僚系统里,篡改一批档案能损伤一个重要党员的威望?
我该说他是他没斗争经验还是太幼稚。
某些意义上来说他描绘的那些沉迷于彩票的无产者们到底是在乳谁啊。
在知乎小管家这么折腾下面知乎无论左右都练了一套各种妙趣横生的文字隐喻。他到底是在乳他心目中的官僚系统,还是在乳工人阶级?
所以他是著名小说家,记者,社会评论家。
革命家等头衔永远离他而去。
不以战士到底要求他之后,他也只是做了自己能做到的,一个迷茫者而已。
如果奥威尔丰富而沉重的一生体现的复杂角度就被两部作品这么概括了。
跟宅男选纸片人老婆有什么区别。
当然也没必要大张旗鼓的除左籍,甚至不需要因为他伤害左翼运动除左籍。
激进如支持民主集中制的卢森堡女士,也据说有不想和李卜克内西合作的说法[1]
左翼难道还害怕斗争么
在那里强调奥威尔行为程度不能与斯大林相比的,怕是在内心里把这俩人都划到一边去了。
这不过是激进和能力的问题,在多种斗争方式中体现战斗性和激进性,破坏统一战线的程度如下所示。
亲自动手消灭异见者>借刀杀人消灭异见者>觉得社会变革可以不办事只动嘴避免杀人的幼稚者
还有某些希望保留党内反对派的,只不过手法是你们这些斯派赶紧放下刀子聊天。
鉴于我对某些缺少斗争经验但是意志坚决的人还是有所敬意的,他们可能想不到不斗争就是在杀人,但是自己在面临牺牲的时候绝不退缩。
所以,第四类就实在不值得放进这个比大小的序列里了。这是对前三者的侮辱。
所以而言奥威尔在某些情况下斗争性还是很坚决的不是吗。
再说某种意义下,费边社会主义难道不属于民主社会主义?把概念顺清楚就明白了。
他比知乎上许多人还是强的多的,不能开除左籍,不是吗。
奥威尔虽然写完《1984》后不久就死了,但是他写《1984》前还有其他不少小说、书评和杂文啊。没必要盯着一本分析他的成分。
(2020/07/06更新: 写在前面节约你的时间:摘录均来自上海译文出版社的《奥威尔全集》里的《奥威尔杂文全集》Kindle版, 陈超译)
他许多作品都有中文版。对他的思想背景和思想体系有兴趣的可以看看。至少《上来透口气》是挺有趣的,被称为《1984》前传,但是一本显然在批判资本主义的小说。显然到和其他大萧条后的反思资本主义的小说相比无特别突出之处。但它有助于解释《1984》描绘的架空世界为何是那样。比如他对人工糖精和黄油的憎恨,还有仇恨会的原型。
总体上,他对英国的上层阶级是极其地怒其不争的。他反复强调的“爱国”与社会主义可以共存,看不惯一些英国左翼的“恨国”或“和平主义(畏惧战争)”,可以说是来自于他在公学里接受的中产阶级的爱国主义熏陶和军事训练。(“我生长于一个沾染着军事主义色彩的环境中,后来我在军号声中度过了无聊的五年。直到今天,在播放《天佑吾王》时不站起身仍会让我有一种轻微的亵渎神圣的感觉。当然,那是幼稚的,但我宁愿接受这种教育,也不愿像那些“开明”左翼知识分子,他们连最普通的情感都无法理解。这些人看到米字旗时不会觉得心潮澎湃,在革命到来时会当缩头乌龟。”)
在个人主义和集体主义之间,他明显是偏向前者的。而更多时候我们把个人主义和“右”联系在一起,这可能是一些违和感的来源。
最近正好在看他的杂文,摘录几段他的看法
1.“英国工人除了锁链之外,也有自己的财产,而且社会阶级之间观念和习惯的区别正在急剧消失,因此传统的‘无产阶级革命’那套理论已经不可能(在英国)实现了。”
2. 英国左翼知识分子仇视英国传统,嘲笑爱国主义,过于亲苏,与现实严重脱节。从其报刊尤其明显可见,“他们抱着负面、挑剔的态度,从来无法给出任何有建设性的意见。”内容空洞,只有“从来掌握过权力,也永远没有希望掌握权力的人不负责任的吹毛求疵。”(这可能也是名单事件背后的动机之一。他不仅反对斯大林,对守卫和传承英国的优秀文化传统的执念不亚于对社会平等的追求的执念。孙仲旭有过对此事件的更全面的说明,可以搜一下。并不能简化为奥威尔号召抓捕地下党员。他提及的挺多人是公开亲苏。而且他要拿到秘密工作的同志名单可以出卖,首先得自己是个地下党……)而且知识分子与平民文化脱节。这背后,他认为又有英国人本身排斥“高雅”,不重视美学的因素。
3.爱国主义的必要性:约翰·康福德(Rupert John Cornford 英国共产主义诗人)在遇害不久前所写的诗(《韦斯卡风暴之前》)表明“那位在国际纵队英勇牺牲的年轻的共产党员骨子里其实是个公学的毕业生。他的立场改变了,但他的情感没有变。这证明了什么?那就是有可能将一个毕灵普分子(来自漫画人物Cololen Blimp,‘性格傲慢的沙文主义者,信奉军事强权,妄图保持大英帝国统治世界的荣誉’)改造成一个社会主义者,将一种忠诚的力量改造成另一种忠诚的力量。对于爱国主义与军事荣耀的精神需要,无论那些左翼人士有多么讨厌它,其替代品仍没有被找到。”(1940,《我的祖国,无论左右》)
4.英国上层阶级自我麻痹
5.全民持枪!:“极权主义国家能够做出种种壮举,但有一件事他们是做不到的:它们不敢把一支步枪交给工人,并告诉他们可以把枪带取家里放在他的卧室里。工人的公寓或农场帮工的小木屋里挂着步枪,这就是民主的象征。我们的责任就是把让那把枪一直能挂下去”(1941)
二战期间,他鼓励左翼参加“政治中立的”国民自卫队(Home Guard,最早名为地方自卫志愿军 Local Defence Volunteers),并当一名服从命令好士兵(而不是捣乱)并传播社会主义(不是颠覆思想),以影响其思潮(“在英国历史上,社会主义者第一次有了在武装部队里拥有一定影响力的机会。国民自卫队的势力平衡处于微妙的状况,无法确定它想要成为一支真正的人民军队还是一支模仿战前的地方团练但不是太像的部队。大部分的基层士兵希望的是前者,而大部分的高层军官要求的是后者,虽然他们无法非常明确地表明自己的想法。在这么一个时刻,朝正确的方向推动一把或许就能创造奇迹。而就事情的本质而言,推动力只能来自基层——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我们正在进行一场怎样的战争的人民群众,他们必须真的参军入伍,在同志之间传播政治觉悟。”)(《国民自卫队和你》,1940)
6.反对审查制度。信奉新教的商人和工厂老板因工业革命重新掌握权力,促进了假道学的发展。英国式的清教徒主义:“不反对污秽,却害怕性欲,对美充满厌恶”。
7.“社会主义运动背后的真正推动力必须基于伦理而不是基于经济。”
8.“反犹主义是非理性的”(《英国的反犹主义》,1945)
9.(英国)政党制度的崛起“扼杀”了政治思想和创作,因为“集体行动要求思想合群,而文学只能由个体进行创作”(《<英国的宣传册创作>第一卷序文》,1948出版)
10.美国黑人的糟糕待遇(被法官歧视,必要时被排斥在技术工种外,被军官辱骂)“在资本主义社会里是不可解决的”
11.许多社会主义者拒绝承认国家间生活水平的差异。“根据目前的情况,亚洲和非洲就是一个无穷无尽的、为破坏罢工提供劳工的储备区。 我们不能责备有色人种工人不和他的白人同志团结在一起,后者的生活标准和他自己的生活标准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这使得西方的任何生活标准的差距都显得微不足道。在亚洲人的眼中,欧洲人的阶级斗争就是一场骗局。社会主义运动在亚洲或非洲从来无法真正立足,甚至在美国的黑人中也是如此,在每个地方,它被民族主义和种族仇恨所取代。”。“在数亿“非白人”人民的生活标准被提升到和我们的生活标准同等水平之前,是没有解决办法的。这或许意味着暂时降低我们自己的标准,但无论左派还是右派都在全方位地回避这个问题。”奥威尔提出并号召,目前作为个人能做的小贡献就是改掉当事人认为侮辱意味的绰号(nergo, Chinaman)(1943)
他认为(英国)社会主义领袖们无视的事实是,社会主义两个目标:受剥削的有色人种的解放和白人无产阶级的更好的物质条件,(在英国的)存在核心矛盾:
“我不知道我们目前的经济问题能不能得以解决。抛开与苏联交战的危险不说,短期内它取决于马歇尔计划的成功,而长期来看取决于西欧共同体能否成立或英国能否在市场争夺中取得优势地位。但可以肯定的是,我们再也没办法回到十九世纪和二十世纪初那时候的优势地位。除非英国的社会主义者掌握大权,并面对艰难的事实,否则他们不会承认他们想要更平均分配的国民收入有一部分是剥削殖民地得来的。长久以来,我们的产出一直比消费少(自从1913年以来我们就一直处于入超的状态),但我们拥有廉价原材料,而且在我们的那些殖民地或能以军事武力慑服的国家拥有可靠的市场。”(这个话题,包括反帝国主义者(尤其竞选时)回避英国人民从大英帝国对外剥削中的得到的好处,奥威尔翻来覆去讲了很多遍,这里就不全摘录了。)
12.英国年轻人有“在强大的海军保护下的畸形的和平主义”,认为一战是“毫无意义的屠戮”,漠不关心战争是“思想开明的标志”。二战即将到来前,奥威尔害怕战争并用演说和宣传册抵制过,但是意识到“在抵抗希特勒和向他俯首称臣之间没有其他路可以走”,作为社会主义者,支持抵抗。
13.对全球化的看法和英国未来经济的指点:“左翼圈子内部”还是不完全了解,英国经济困境的“与生俱来”:英国人口过于稠密,进口事物,出口工业品,“只有在其他国家没有工业化的时候这种情况才能得以维持”。“如果当前世界范围内的工业发展继续下去的话,从长远来看,国际贸易除了交易原材料、热带产品和奢侈品之外将没有理由存在下去。像俄国或美国这样的独裁专横的大国将占尽优势——或者说,已经占尽优势。因此,英国只有在与一个更广阔的地区融合的情况下才能继续保持'先进繁荣'。”他认为“融合”有四条路,但“反对意见都一目了然”(1)西欧与非洲的共同体(希望与危险和困难并存。例如俄国显然充满敌意);(2)将一半的人口迁去自治领(即使自治领准备好,但只有专制政府才会像牲口一样搬运人口);(3)让英国与欧洲“成为俄国体系的一部分”(虽然战败的情况下可能,但“除了少数共产主义者”,没人乐意);(4)英国和美国合并(“很可能”,但是英国人不能接受沦为附庸;且“除了保守党人”,都认为国家合并是开倒车)(《执政三年后的工党》(这篇讲了很多英国内政,包括批判工党回避关键问题以及预测工党的长期执政),1948)
14.对英国内战及克伦威尔的看法:“回过头来看最主要的交锋,不难看出,克伦威尔所代表的力量理应获胜,因为他们至少为未来带来希望,而从他们的对手身上看不到希望。但是,正如一些观察者在当时就意识到的,他们的胜利并没有带来实质的福祉,而只是承诺。它的结果就是现代资本主义的崛起,而现代资本主义只能被视为进步中的一个环节,使另一场还没有发生的变革成为可能。如果你对资本主义已经取得的成绩进行评判——工业革命的种种丑恶现象、一个又一个文化被摧毁、数百万人蜗居在蚁穴一般的丑陋城市里,以及对有色人种的奴役——很难认为资本主义本身要比封建主义更加优越。在英国内战时期,议会派的胜利所带来的长期影响在当时并不能被预见到,但战争还未结束平民百姓就清楚地知道自己为之奋斗的事业已经失败了。旧的暴政被推翻,思想自由与社会平等却并没有更加接近实现。 这整个过程在今天看来很熟悉,就像是象棋里的一个经典开局。虽然历史似乎并没有在重复自身,但它总是呈现螺旋式上升的运动,因此,数百年前的事件似乎就在你的眼皮底下进行。某些人物、争论和思想习惯总是不停重演。”(《<英国的宣传册创作>第一卷序文》)
15.关于对革命的信仰: “革命最振奋人心的事情就是,尽管它总是以失败告终,但它总是在继续。对自由平等永远相亲相爱的人类世界的憧憬——在一个时代被称为天国,在另一个时代被称为没有阶级的社会——从来未能实现,但对它的信仰似乎永不消退”(《<英国的宣传册创作>第一卷序文》)
值得一提的是,二战期间他认为顺着民意可以,也必须推进对英国的社会主义革命(“如果我们社会体制不发生剧变,就无法赢得这场战争”),当时的主张包括:
1.主要工业国有化,“没有人可以不事劳作活下去”;2.平抑收入(最高税后收入/最低<10:1)3.改革教育体制(结束公学和名牌大学的自治,国家资助全凭能力选拔的学生去就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制造阶级隔阂。)4.立即赋予印度自治领的地位,战后放弃权力(印度此时无力养活自己或抵抗日本等强权的介入,需要英国作为同盟提供军事保护和技术援助。英国目前作为剥削者维持了印度的”反动阶级“,即王公贵族,地主和商帮。)之后在缅甸、马来亚和非洲殖民地同理。 5.组织帝国国民大会,有色人种派代表参加 6.与其他遭法西斯侵略的国家结盟(中国,埃塞俄比亚)
对英国革命的预测和展望是:
1.罢黜上议院,但可能保留君主制
2.政府首脑大多是熟练工人、技术专家、飞行员、科学家
3.继续信奉“法律高于政府”,在枪决叛徒前给与庄严审判并判处部分人无罪释放
4.摧毁教会,但不迫害宗教,继续尊敬基督教道德,自称为基督教国家
其他一些嘴炮包括对英国“国民性”的概括和批判:(不包括书评里的嘴炮)
1.英国文化里有反极权传统。(每个英国人“打心眼里”相信,虽然富人有另一套法律,且残酷和愚蠢,但法律”大体上应该也可以“被秉公执行,且认为法律高于国家政权和个人之上。极权主义认为唯有权力是真实的,法律不存在。)
2.英国人除了诗歌,没有艺术细胞。“正如欧洲人所说”,英国人不适合当知识分子,自以为不需要哲学和系统世界观(“英国永远不可能发展为一个哲学的国度”),过于追求实用,害怕抽象思维。其实不在乎效率,虚伪得举世闻名。
3.“英国的自由言论的幸存在一部分程度上是愚昧无知的结果。那些人太蠢了,不配成为追捕思想异端的目标。你不会希望他们变得更加不宽容,而在目睹了结果之后,你也不会希望他们变得很有政治头脑,就像希特勒上台前的德国或贝当上台前的法国那样。”英国人花钱在啤酒和博彩上,而不资助科学研究。给文人和科学家的授勋也很低。因此知识分子越来越孤立,特别是年轻一代,敌视祖国。
4..危急时刻会仍会本能地为了国家团结
5..几个世纪以来平民都没有明确的宗教信仰
6.甘地:“虽然很多事他不明白,但是是一个事无不可对人言的坦荡君子”甘地被英国人利用了,而且后来错误地将对付英国人的经验错误地往极权政府(如纳粹德国)套用,“不理解极权的本质”。另外他的一些主张(不吃肉、守贞、不能有亲密友谊)在奥威尔看来有点“反人性”。但是甘地勇敢(死法也证明了这一点)并且诚实(奥威尔很看不惯,二战间一些和平主义者不敢正面回答“不通过战争如何拯救犹太人”这个问题。而甘地说要犹太人集体自杀(战后甘地的进一步辩辩解/解释,反正难逃一死不如死的有意义),至少是诚实地说了心里话。)而且甘地愿意诚恳地思考,在报纸上谈论零零种种的问题。(《对甘地的反思》,1949出版)
他挺多观点都蛮有意思,看赞数上来了忍不住又补充了几条。但是这个答案本意只是介绍一些较少被讨论的他在有些偏的话题上的论点,也不宜过长。另外他的西班牙内战经历和他对工人阶级论断的问题比较热门,大家也比较熟悉,我就避免了摘录。希望更了解相关背景的人做个梳理和介绍吧。
个人发觉他最喜欢的一个句式是“XX回避/忽视了XX的问题!”热衷于指出一些他认为关键、目前未得到足够关注和考虑,但人们迟早将面对的问题,同时提出他认为建设性的意见。这也是他的文字和思想在今天的价值所在。人们总是在回避难以回答、答案可能让人难以接受、需要更新理论以解答的问题的。
关于具体某个理念的实施步骤,并不是他最感兴趣和擅长的。毕竟即使扛过枪,他主要是个作家、评论家,并不是街头实践的政治家。
2018奥威尔奖得主《英国下层阶级的愤怒》,也是一本左翼抨击左翼组织和思想弊病的,就被吹为“奥威尔会把奖颁给此书”,是有道理的。
很正常啊,左翼开除斯大林左籍难道不是很正常。
然后一群人又来开除乔治·奥威尔的左籍。
然后一群人又来开除开除乔治·奥威尔左籍的人左籍。
因为,《1984》,不是为了反共反苏而写的。
真正表示他对于苏联的社会主义模式失望的是《动物庄园》,而且《动物庄园》表达了他对于无产阶级革命、无产阶级专政、公有制经济的肯定态度。比如说
整个夏天,庄园里的工作都进行得有条不紊。动物都很快乐,而这些都是他们以前无法想象的。每一口食物都是一种无与伦比的享受,因为这是真正属于他们自己的食物,是自己为自己生产的,而不是吝啬的主人发给他们的。
但是他持有否定态度的是——一些修正主义分子披着「无产阶级专政」的皮,行着官僚资本主义专政的现实。他预言了如果革命的威权专政如果不在社会主义的敌人被消灭之后转型为民主宪政,修正主义是必然产生的(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要谈全面依法治国的核心是依宪治国)。
《1984》所批判的其实是垄断资产阶级专政的法西斯政体,你一旦去了解一下二战日本的国体,你会发现和《1984》描写的几乎一模一样。比方说用战争实现国家总动员,搞国民精神动员,言论统制,总体战体制,可以说和《1984》里面的大洋国几乎完全一样。很多人把「无产阶级专政」说成苏修的极权专政,然后认为《1984》就是反苏反共。那么这些人,本质上不过是法西斯分子罢了。毕竟,没有人愿意活在二战昭和日本这种国家里面。
因为他是一个真正的纯粹的左翼:为社会公平不懈斗争,无论敌人以什么好听的名义施行暴政。
左翼当然要追求自由民主,难道左翼要支持专制集权不成?现在,世界上大部分专制集权国家已经民主革命成功,剩下的也就那么几个了,左人们理应继续努力,达成左翼前辈们前赴后继浴血斗争的民主理想,让自由主义大旗插遍全世界!
(手动狗头 )
话题拉回来,说正经的,为什么1984这么一本左翼小说在本国网络上会被一些人贴上反左的标签呢?不懂。要说奥威尔有反苏联体制倾向不假,但是人家反对的是那种一D专政高度集权的体制,认为它会窒息民主,扭曲社会主义,人家反对的不是社会主义制度啊?再说苏联那高度集权的体制已经被否定了,不更验证小说作者的一些思想了吗?有什么毛病吗?就说苏联那个体制,几百万军队,上千万党员,两亿多老百姓,居然无法阻止一个总书记和一小捏身居高位的叛徒的胡来,保卫不了自己的国家不被少数国贼分割出卖,充分说明苏联就是葬送在那个缺乏民主的体制上。那么,身为心系社会主义前途的左翼,对这个体制进行批判,就被打进敌对阵营了?我认为,左派应该做的是从苏联和无数泛左阵营的失败的悲剧上好好找教训,以作前车之鉴。不应该是出现了个批判、质疑的声音就把对方直接否定,打成敌对,那样左翼可是没有前途的。
奥威尔为什么会把重点放在批判极权主义身上?这和他自己的经历有关。当年他怀抱满腔热血跑到西班牙参加国际纵队和法西斯作战,可是站错了了队,他参加的那只共和军部队,不久就被其它派系开除了左籍(雾),被各种清算,奥威尔自己也差点遭殃。他亲眼目睹了各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包括为了自己在社会主义圈的霸主地位在战斗中朝自己同志背后放冷枪的国际阴谋家,不顾大局只维护自己一方利益的派系分子……眼睁睁的看着共和军在内斗和猜忌中被法西斯一点点的压缩、消灭,最终葬送了共和政府,让几十万惨死在佛朗哥法西斯分子屠刀下的烈士的鲜血白白流失。让奥威尔感到某些同一个战壕中的同志的兴趣不是共同抵抗法西斯敌人,而是消灭有独立思想不跟着指挥棒转的盟友……
“什么是社会主义,什么是马克思主义,我们过去对这个问题的认识还不是完全清醒的”-1984年6月30日,总设计师的讲话。
以往人们普遍认为法西斯主义是一种高级阶段的资本主义,可是有少数人的认识,是法西斯主义其实是一种变种的社会主义。(PS:本人对这种观点不予置评)奥威尔在西班牙遭到了猜忌、排挤和追杀,回到英国后想表达一些真话却又被各种封杀。许多事情发生后,奥威尔得出来,只有击败极权主义,社会主义才会有未来的结论。1948年,他完成了这本政治恐怖寓言小说,将当时的48年颠倒一下,起名为1984,就是为了给世人敲响一个警钟,让人们认识到极权主义的危害具体都是什么:对伦理的破坏,对思想的控制,对自由的剥夺,对人性的扼杀,对历史的捏造和篡改。可怕的是,在小说诞生前和诞生后,这个世界上并不缺少小说中描述的例子的发生,这小说的描述手法固然显得荒诞,可是,如果小说中描述的类似场景在现实中不再荒诞时,那就是事情已经是发展到很可怕的那步田地了……
在现实世界中找一个例子的话,这个例子要不敏感还能被各方接受的话……红色高棉那例子如何啊?和小说对应一下,还显得那么荒诞吗?
还有一条,中产阶级出身的奥威尔本人对于如何深入群众也是很苦恼和困惑的,类似于今天大多数中小资产阶级出身的知识分子左青,他们有个共同点,一方面明白群众是创造历史的真正动力,另一方面对广大群众的麻木、匮乏的阶级觉悟感到无力。这种迷茫也体现在了小说之中。小说里奥威尔的化身:温斯顿,一面写着“如果有希望,希望在无产者身上”的笔记,一面又苦恼的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做才对。一方面对无产阶级充满敬意和期盼,另一方面又对无产阶级带有一定的轻蔑感和怨恨,怨恨他们那么有力量,却为什么觉悟那么差,大量的精力都用来内卷而不是团结起来反抗……这大概也是许多左青的共同心理吧?
今天和朋友庆祝佳节出去喝酒喝high了,现在脑子还有点迷迷糊糊,瞎写一通,也不知道这回答写了些什么。不好意思,脑子有点沉,明天再说吧
因为左不等于极权啊……
就像是右也不等于极权一样。
人的左右立场无非代表了激进或者保守的立场。
而不代表支持不支持极权。
毕竟政治光谱不是一个横线,而是一个十字坐标。
一个人的政治立场不仅仅要看左右,还要看是否支持极权。
毕竟并不是所有左派都是斯大林主义者,在左派中,安那其主义者数量也不低,他们可是相当反对斯派的,更厌恶极权国家,但是,你能开除他们左籍么?
如果真开了的话,对方,也是可以开你左籍的。
而且理由更加充沛:
你这个支持独裁者的家伙怎么是左派,一看就是名左实右的纳粹主义者(反动派)!
看,逻辑多么通畅……
如果有奥威尔的经历还能继续信奉苏马那一套才是奇怪。
奥威尔早期作品有写煤炭工人的悲惨命运,可以确定这是他皈依马教的开始。
在西班牙内战时,加入了国际纵队保卫共和政府,但内部七零八碎共和政府无法凝聚起来面对他们战场上的敌人,苏联为背景的派别大肆攻讦托派和无政府主义为首的其他派别,在巴塞罗那,一支无政府派的部队被缴械,完美诠释了,异端比异教徒更可恶的事实。
可以想象奥威尔先生经历过多少次来自“同志”的“帮助”。到这个时候,共和政府的失败已经是没有悬念的时间问题了。
再经过以上的遭遇后,奥威尔对威社一点好感都莫得了。但不可否认的是,奥威尔仍是一个社会主义者,但他所思考和向往的应该是一个更自由的社会,所以写出《1984》这部小说也是正常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事实上,西欧的知识分子们,本质上依旧是没有改变,就像启蒙运动时推崇中国一样,在斯大林的恐怖统治之下向往苏联。
根据我个人有限的政治理论的知识,
现代意义上的左右之分,区别在于对“自由”,“平等”,“民主”等概念的理解方式不一样。
偏右的自由主义对于自由概念的理解是偏原子式的,对于平等的要求则是更形式化的,对于民主的理解是现行的代议制民主。
而偏左的社会主义对于自由概念的理解是偏社会整体式的,对于平等的要求则是更实质的,对于民主的理解则是要求更多的直接民主的制度。
哪怕是再极端一点的民族主义或者共产主义,也只是更加强调的是除了上述的价值以外我们需要追求其他更多的政治价值。比如对民族文化的巩固和弘扬,或者一种无私的共同体的生活形式的追求。
但不管不同的政治理论之间如何pk互撕,谁也不会说把上述的几项基本价值给推翻了。论证有一部分人就得是奴隶,或者社会就应该是有等级的,或者宣扬“朕即国家”。要是哪个理论工作者真干了这种事……怎么说呢?那么他的主张甚至都不能说是错的,而只能说这个人本来脑子就不正常。
所以,《1984》中的大洋国,是不为任何现代的政治价值取向所容忍的。这个和是左是右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大洋国是所有现代文明共同的敌人,也是所有现代化的国家都要集中批评的对象。
奥威尔的这个作品,我更愿意把它看做是一个牛虻式的预警,即告诉我们,无论选择怎么样的现代化的发展道路,都不能导致1984的情形出现。这是我们现代文明的底线。
我想指出一点,这个问题下很多答主(甚至包括了几位自由派)都提到了真正的左派应该支持民主自由,这是没错的
但那几位自由派答主出于某些我不想过多揣测的原因没有告诉你的是,也应该意识到,现在大家日常听到的自由和民主本身的含义也因为社会主义阵营暂时失去了人文阵线而被偷换掉了。马克思早就论述过资本主义的经济组织形式天生是不民主的(更确切的说,马克思本人论证的是资本主义是天生不平等的,一小部分资本家在政策制定中的权重过于庞大,并且这些资本家做出的决策天生会利于资本积累,进一步剥削无产者,造成进一步的不平等),以美国为代表的右翼国家也已经用事实证明了他们口中的民主有多虚伪。
一个更需要左派去思考的问题是,一个真正合理的,可操作的民主形式应当如何实现。原教旨马克思主义只系统性的批判了资本主义存在的问题,但并没有告诉大家替代资本主义制度的民主制度具体细节应该是什么样子的。这个问题在历史上有很多尝试,也有很多(互相开除左籍的)理论。无论是欧美的一人一票公投,还是布尔什维克式的民主集中制,都是实现民主尝试而不是民主本身,这个问题是至今没有确定结论的。
如果一个人一边假装左派,在口中喊着要民主要自由,但一到具体解决上就是要搬运美国学习它的“民主”,“自由”,那这个人怕是一篇正经的左派批判都没看过,还被美国的宣传机器忽悠瘸了。
历史上,社会制度的变迁是按百年做单位的,如果因为历史上列宁主义的一次短暂失利就认为资本主义民主就是真民主,那才是真正开历史倒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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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私有制天生不平等的论述,可以看我写的这个答案
看了一下这个问题下面的回答,发现你们个个都是“左”,那就只有我来当个右咯,免得勇者多到溢出,没有魔王可打。
勇者们要是因为没了敌人互相火并起来,那可如何了得。
《1984》《美丽新世界》《V字仇杀队》,但凡把这三个东西当经书的孩子,我一般而言都是尽量远离的。
因为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渴望自由的正义光芒和抨击丑恶的光辉气魄过于强烈,以至于我这种邪恶可憎的极权拥趸只要一靠近他们,就会被他们散发出的光芒化为灰烬,就像吸血鬼见了太阳一样。
而绝对不是因为他们拿着几本志怪小说当普世真理,对客观世界的理解仅限于真空球形鸡,以及处理一般政治实践的手法主要靠颅内建模。这三者混合带来的欢乐氛围太过强烈,以至于让人难以消受。
绝对不是这个原因,我可以对墙上的灯发誓,你看我真挚的眼神。
你想想,要是全世界所有人都热爱《1984》《美丽新世界》《V字仇杀队》,纷纷抨击丑恶,藿香正气,那我们的世界将变得多么的正经。
哦,还得加一本《通往奴役之路》,这才够味。
言归正传
作为一个极权拥簇,我不得不复读一下为什么所有革命政权都会走向所谓的“极权”。
原因很简单,为了生存。
世界上的一切革命政权,自诞生之初都具备两个娘胎里带出来的特征:以寡敌众,以弱敌强。
就像伞兵天生被包围一样,革命政权天生被围殴。
那么当你的资源总量不如人的时候,要生存下去的唯一办法,就是确保自身的组织度比对方更高,通过提高资源的使用效率,争取夹缝里求生存。
如此一来,权力的集中便不可避免。
为什么革命政权大多集权?
因为不集权的都死了。
哪怕强大如中国和苏联,在以美国为首的北约集团,仆从国和五眼联盟面前,综合实力也同样身处弱势地位,因而尽可能聚集手头资源,快速增强国力,打造战争机器,保障物资供应,就成了唯一的活路。
任你几路来,我只一路去,这固然是操作的风骚,但又何尝不是弱小的无奈?
革命,是乞活,它和浪漫无关,它对人身心意志的摧残和折磨,非常人所能想象,哪怕坚强如行走于世间的神明,也不免在箱子底保存几件长子的旧衣,留几封妹妹的旧信。
任何一个合格的左,都应该翼赞集权,因为唯有集权起来,才能组织起军团和舰队,在必败之局中求得一线生机。
而作为一个反派,我很高兴你们选择放下钢铁洪流,转而选择用石块和标语来和我对抗。
你问为什么?
因为连钢铁洪流都不一定打得过我,何况你们这些连燃烧瓶都做不利索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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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大家反响强烈,再加一本《乌合之众》
我建议啊,1984还是改名114514吧。
其实没人感兴趣这本书写了什么,也没人关心里面的主张或者原理,或者说这本书其实也没啥放在当代有任何指导性意义的主张或者原理。
但是看这本书的每个人在看的时候主观把作者当时做出的幻想隐喻投射到现在自己眼前的世界中,然后根据自己对现实世界的看法来对这个作品猛烈释放自己的情绪。在这种情况下双方都不可能说服另一方,这个讨论最后也不会引出任何有建设性的结论。
当然了我也有自己的结论和1984神学隐喻系统,我不是说这种思考就没有意义,只不过是说1919个人看1984会有8484种隐喻哲学,而谁也没法说服谁,所以这么屑的内容有什么讨论必要么。
也就是说其实对这本书有什么强烈评价(极好或者极坏)的,大抵其实是在拿1984的内容在迫真论证。而针锋相对吵来吵去的内容有时候其实完全是脱离这本书的内容本身的,吵的是谁做的迫真投射更能数字论证114514,肖战和奥尔加究竟谁是当代野兽先辈,能为大洋国意识形态谋破菊。
所以我最后结论,还是就建议一个,有这时间还不如去做810道肖秀荣的练习题去
因为他的信仰与立场远远没有知乎久经考验的革命老同志们坚定,所以遇到小挫折后立马暴露本质退回保守。
如果你仔细看过董乐山老师给《1984》做的序,就会知道只有那些心里没底的所谓“左”壬才会害怕这本书。
虽然我们都知道,《1984》根本算不上写实,甚至可以归类为科幻与政治惊悚,但就是有一些人看到这本书就犯ptsd。奥威尔自认为是一个“民主社会主义者”,他是不是“真正的左人”先不论,但他当年在西班牙抛头颅洒热血,作为国际纵队的教官被击伤,几乎战死。结果还被特务检查日记,差点连着自己的老婆一起死在这些“真正的左人”手里的时候,究竟谁才是背弃了革命和西班牙工农的人呢?一些人有权以莫名其妙地理由未经审判而随意处决国际纵队的战士,究竟谁才是真正的破坏者与暗害者?
甚至于把奥威尔晚年的135人名单拉出来,直接将他打成汪精卫——试问,idp本身并不是专业的谍报机关,可以定性为一个宣传机构。这个宣传机构要发表文章暗害苏联,要求布莱尔出具一份不宜参加反苏运动的名单,于是布莱尔就拉了一份包含死人、外国人、亲俄者与不涉政治者的名单,这难道是和汪精卫叛国投敌一样十恶不赦的大罪吗?如果这样的污点可以被无限放大,那么库恩·贝拉的暴死,难道也能阴影怪气地解释为什么“汪精卫行为”?
布莱尔早些年在英属缅甸当过巡警、靠着奖学金勉强就读于伊顿——便成了一些人口中所谓“帝国主义打手”“小资产阶级”的铁证,可别忘了斯大林同志早些年也就读于宗教学校,而列宁也出身于官员之家,兄弟姐妹都接受过良好的教育——难道只有大字不识、根正苗红才是“真正的左人”吗?所有社会主义者都不可能是一生下来就是社会主义者的,布莱尔悲叹自己因为“上等人”的口音而在工运活动时被无产者疏离,难道这种革命血统论还要继续延伸,继续制造布莱尔的悲剧吗?
我们可以说布莱尔并不是一个列宁主义者,在革命活动方面建树不多,但这不是将他开除左籍,乃至打为汪精卫的理由。由于二十世纪上半叶极度混乱与血腥的政治生态,并不真的存在一个政治派系,有所作为而毫无污点。如果抓着一个污点无限放大,那么最终就会演变为左翼内部的自我清算与解构,扒黑料的能力与速度甚至超过了匪帮,会演变为异端比异教更可恶的荒谬倾轧。
而这种倾轧的肉体受害者,例如布莱尔,一定就不会对这种打着左翼旗号却干着伤害左翼力量的思想带有任何好感。我同时也相信,没有任何一个左翼人士会希望建立一个人们互相告密,自由民主被妖魔化,工农毫无权力,阶级矛盾被外部矛盾彻底掩盖的国家,而且一定也会仇恨、惧怕这样的国家。既然如此,又何必为布莱尔写就了《1984》而苦恼愤怒呢?
好耽美文,都是0写出来的。
1984过去了36年了。
今天这个世界不太像1984,而更像“美丽新世界”。地球上最伟大的那个国家,人民吸着奶嘴,唱跳Rap,不知道因何活着,不知道因何而死,仅仅2020年上半年一个季度,就死去了十几万人。
当他们有所不满的时候,面对的是拳头、膝盖、爆头、橡皮子弹、催泪弹、闪光弹、真枪实弹,等他们喊着“I cant breath”死去的时候,嘴巴里满是自由的香甜。
奥威尔预言的那个世界确实存在,老大哥也确实在看着你,但这个老大哥不姓社,姓资,而且号称“自由世界”。真正监听全世界的,全球抓斯诺登、阿桑奇的,就是那个“自由世界”的老大哥。
为什么诸位害怕无产阶级专政“极权”,却不怕资本主义财阀“极权”呢?为什么诸位害怕政府里的“老大哥”,却不怕华尔街的“老大哥”呢?
乔治-奥威尔曾经是左翼,汪主席曾经也是左翼,杀卢森堡的德国社民党,也自称左翼,蒋介石还曾是共产国际的名誉委员,自称过“要为共产主义而战”。这个世界上言行不一的人太多了,不知道奥威尔告密出卖共产党的时候,还算不算“左翼”?
今天鼓吹奥威尔的人,摸着自己的良心问一问,您到底是无政府主义的的“安那其”呢?还是资产阶级自由派?您是怕共产党呢?还是怕组织起来的人民?
批评苏联可以,批评任何一个社会主义国家都可以,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一成不变的真理,本来就没有一帆风顺的道路,错误、失败、反复都是常见的。英国光荣革命到现在已经332年了,当初资产阶级宣称的自由、平等、人权,实现了吗?群体免疫草菅人命倒是干的不错。
所谓“小政府”,所谓的“去中心化”,到底是幼稚的妄想,还是恶魔的低语?人类社会是个集体社会,不靠集中化的生产和分配,不靠高组织度高效率的管理,难道靠部落联盟结寨自保互相攻杀?
今天所谓的安那其主义者,其实已经与资本主义自由派合流了,他们把想象中的“自由”当做了一切,集中火力攻击“集体主义”。他们假装不知道,集体主义才是弱者反抗剥削压迫的唯一途径。
如果没有集权的苏联,社会主义在当时有一丝丝成功的可能吗?如果没有“党指挥枪”,中国革命有一线生机吗?无产阶级革命的道路从来都不是浪漫的,不是围着篝火跳舞就可以完成,是靠钢铁一样的纪律、是靠高组织度、高动员能力的武装斗争,没有如臂使指的武装力量,如何把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没有高组织度的集体,怎么在一穷二白的情况下建设社会主义?
“白左”、“安那其主义者”、“社民党”、“奥威尔”们的怯懦、虚伪、自私、背叛、颠倒黑白,都像蜘蛛网一样软弱无力,他们阻挡不了历史的车轮。
老大哥不是在看着你们,老大哥在嘲笑你们。屁股上的封建纹章还没有抹去,就舞起无产阶级的乞食袋,要人民跟着你们走了?
你们除了给帝国主义的各种“民主基金会”献媚乞怜,求得一些活动经费,还能做什么?你自己都没有自由,还想帮大家获得自由?
我为人人、人人为我、集中力量办大事、天下大同的社会主义,才能让人类获得真正的自由。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认为左翼应该鼓吹威权政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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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会有那么多人看。。。我当时纯粹是闲得无聊阴阳怪气说的,抱歉。。。。
厚颜无耻打个广告,下面是我自己尝试的翻译
谢邀,其实之前就1984这本书我写过一个很好的答案,但没几个人看到,我在这问题里重新发散一下。
就以题主的问题为起点,即使奥威尔是一个典型意义上的左翼作家,他写出来《1984》也不奇怪,因为这本书本质上表达的不是意识形态,而是权力结构,是奥威尔从自己的立场出发对一种想象中的极权体制如何运作的理解。
在《1984》里,奥威尔虚构了一个高效而又精确的政权,对国民进行全方位的控制,这个概念上的国家对新自由主义和左翼爱好者们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某种意义上成了他们的“新话”,但我在这里要说的是:这个政权,这样的权力结构,它只能是奥威尔本人的臆想,是不可能真实存在的。
为什么?我拿一个非常简单的模型来说明。
假设你现在投资了一个小饭店,十几号员工,这个饭店是你完全独资的,显而易见的,这就是一个典型的极权小社会,而且在私有制下法理上是无可辩驳的。
开店嘛,你懂得,管理是核心,偏偏你的员工又不太规矩,你每天在店里走来走去,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员工不敢偷懒了,按照你的要求兢兢业业地工作。
很快因为效益不错,你决定扩大规模,现在员工增加到100多人了,你发现你根本监视不过来,没办法,只能招中层管理人员来管理,但显然的,你得赋予他们一定的管理弹性和自由裁量权,否则的话你实际上就只是找了些人肉监视器而已,实际的执行还得自己来,而你本来就处理不过来,岂不是自找麻烦?
你招了十几个中层管理人员代管,饭店更上一层楼,现在有上千个员工了,但好景不长,这些人都有自己的小九九,他们跟基层员工或勾结或对抗,搞的鸡犬不宁,效益不佳,你又得想办法,给全店加装了摄像头,但你发现一个问题,你根本看不过来,考虑到之前中层管理的教训,你委托软件公司给你设计了一个智能识别系统,自动识别员工的行为,为了这个系统,你付出了大笔的金钱。
看起来好像一切都没问题了,但实际上不是这样,由于工资不到位,这个软件公司内部人员勾结饭店工作人员,私自修改程序,导致你得到的都是虚假的消息。
你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难道管理一个饭店就这么难吗?
如果做过生意开过店,你看到我这个简单的模型,大概也会会心一笑。是的,就是这么难。
实际上,这就是一个极权的权力结构运作碰见的典型困境。如果你要保证权力的绝对性,那么你的权力就不可能太大,如果你想要管理更大的社会,你就必须让渡你的权力,如果你在这个基础上想要提升精度,你就得为外部性付出成本。
某种意义上讲,奥威尔想象中的极权体制运作的困境就像波函数,要么你知道你确保你的权力精度—意味着权力的绝对性(就像概率波的坍缩),要么你要么你确保权力的广度—意味着权力的让渡(就像概率波的弥漫)。
除非你决定只是当一个饭店老板,否则权力拥有者在广义上必须有权力的让渡,必须让管理者拥有权力。结合社会的技术水平,技术水平越低,管理者的群体越大,权力越分散,技术水平高,管理者群体越小,权力越集中,但技术水平越高,外部性就越明显—最显然维持技术运转需要的技术人员的水平和数量就越高,而当你把管理寄托在技术上的时候,掌握技术的群体本身,就已经成为了权力机器的一部分,也在分走你的权力。总之,要出现1984这样一个极权体制,如果你要追求权力的绝对性,就面临着要么权力分散/要么外部性影响巨大的两难选择,这也就意味着极权已经破产了。
既然这样的极权体制无法存在,那么回到问题本身,奥威尔构造一个臆想中的邪恶的极权世界,又是为什么呢?憎恨什么,必然是为了维护它的反面,作为一个伊顿公学出身的英国上层阶级,他的权力观念内里还是植根于所属阶级的权力结构,确切地说,就是昂撒体系下的权力结构,那么这个权力结构是什么呢?
以前是很难说得清楚的,但拜懂王所赐,这几年美国的一系列闹剧,让我们看的越来越清楚了。就是一种非暴力的僭主体制。用汪晖教授在《去政治化的政治》里表达的观点来说,就是用去政治化的(身份认同、边缘议题、煽动仇恨)的手段来代替传统政治生活从而窃取政治权力从而形成的僭主体制。这种体制形成了一种公共关系上的封建状态,而这个抽象的封建社会里,有大大小小的僭主蜕变成的独裁者,这些独裁者通过权力的互相寻租来实现社会统治。
从这个意义上讲,奥威尔反对的不是极权本身,反对的是有可能摧毁那些分散的独裁者们的极权,反对的是导致权力无法寻租的极权,反对的是让僭主们无法行使极权的“极权”。
另一方面,现实中出现过1984中臆想的那种“极权”吗?其实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就以昂撒意识形态下最典型的纳粹希特勒政权为例,这个政权甚至都不能在苏德战争最关键的时刻发动全国总动员,这算哪门子的极权政权?实际上我们今天知道,所谓的纳粹极权,是容克资产阶级联合德国市民阶层共同分肥享受侵略果实的怪胎,没有谁是白莲花,希特勒不过是战争失败后推出来的背锅侠而已。事实上,“绝对的权力导致绝对的腐败”这种事从来都没发生过,现实世界里最危险的从来不是臆想中不存在的极权,而是权力互相寻租带来的快速腐化,以及由此产生的内卷化使得阶层失去流动性,技术进步缺乏动力。这个例子充斥着人类历史,其特点就是权力分散,但权力之间寻租合作远大于对抗,技术水平极低,内卷化严重。总之,权力并不总是寻求集中,互相寻租才是常态。现在的美国其实也是这样,两党、资本大鳄、民间豪强看起来斗争的火热,但这种斗争本质上都是去政治化的,没有人真正关心真正的政治议题,这种背后掩盖的其实就是公共空间的封建化并由此带来的权力寻租,只是由于美国的存量优势,负面效果并不明显而已,而如果我们把视角转向另一个国家印度,就会发现这种非暴力的僭主社会简直是当代人类社会最下限的政治制度,所以我一直认为,政治体制的价值只有在严酷的,内卷的社会状态下得到的考验才能体现。
因此,《1984》与其说是一篇反对意识形态的檄文,不如说是奥威尔在精神上回归自身阶级的一篇投名状,充满了阶级自觉性,发自内心。
另有一说法,认为奥威尔是在西班牙目睹了左翼联盟的极权丑态或者是战争的残酷,受到了刺激才写出来的,在我看来也是不值一驳。
首先西班牙内战中左翼联盟根本就没有极权的基础,西班牙共产党(PCE)、马克思主义工人党(POUM)、工人联盟(UGT)、巴斯克人、加泰罗尼亚人和无政府主义者等各方各派的政治诉求不同,背后支持者不同,在左翼联盟形成一开始就有巨大分歧,更遑论背后的支持者也各有立场,何来极权?
至于说目睹了战争的残酷就要反对革命,那更是矫情,奥威尔是生活在老欧洲黄金时代余晖里的上层阶级,在几百万人统治世界的时代里,他们在豪华邮轮的舰桥上端着雪莉酒周游世界,高高在上。世界的角落里真正的残酷和不公,他见识过吗?
在他出生的时代,
利奥波德二世的庄园里黑奴们因为没有完成工作只能看着自己的亲人手被剁下来;
在他的少年时代,
战壕里的法国军人因为指挥官“不让闲着”的念头被逼着成建制的去马克沁下送死
在他的青年时代,
中国湖南活不下去的农民揭竿而起,然后被整村整村的虐杀,
到了他参与革命的时代,仅仅是因为战争的残酷就要反对革命的正义?
那我只能说,相比他的矫情,
“革命无罪,造反有理”,就是最大的正义。
因为奥威尔是军情六处特务,列名单出卖英国共产主义者,《1984》这本书是他的自供状,是他毁灭了自己的信仰和良知之后的一篇认罪自白。在写作过程中,一个人的内心是向外敞开的,尽管他可能不情不愿。
真理部的原型是英国BBC大楼,“去咬茱莉亚,别咬我”是他背叛了在困厄之际帮助他的英国同志的恐惧情绪流露,“他战胜了自我,他热爱老大哥”是他在向童年偶像基钦纳(大英帝国元帅,沾满血腥的殖民屠夫)寻找安慰。一如当年巴枯宁自欧洲与马克思闹翻后回国向沙皇哭诉,并在忏悔信中将革命党名单和盘托出。
这种文本,是犯罪者的自供状,比“西方文明示范工程”的官样文章更能打动人心,所以被帝国主义利用,作为打动孤独脆弱而又意志不坚定的城市青年的工具。
某些壬似乎认为奥威尔出卖英共是理直气壮的,因为他们在香港的老大“长毛”也是这样做的。
英共遭迫害,奥威尔式的角色才有机会窃取革命。在中国,某些壬想要效法为之。
李鬼怕李逵,只有杀死了李逵,李鬼才能安心,奥威尔的徒子徒孙才能安心地领受英美MZ基金会发的钱,把他们在二次元本子里yy的事具象化到三次元,而不仅仅是在线上玩玩梗,去缅甸缅怀阿Sir奥威尔玩弄幼女的光荣事迹。(屠龙勇士变恶龙的故事出自《去缅甸寻找奥威尔》)
只有消灭了正义,才能重新定义正义,才能让万世以黑为白,以白为黑。但是,这是你们的主子都做不到的事,你们力所不逮。
奥威尔在某种程度上和许多非mlm左派表现很相似。
奥威尔嘴上声称自己是左派,结果和帝国主义政府勾结的时候比谁都快;某些左壬自称是左翼,可在很多情况下,他们勾结右壬比谁都积极。
奥威尔觉得苏联不好,但他自己也没拿出什么更好的办法,甚至连初步的构想都没有;某些左壬整天说mlm的套路不行,自己却从来没有什么更先进的想法,甚至自己的理论先辈们也拿不出什么成功案例。
我倒是觉得,假如奥威尔给1984写一部后传或者续集,来讲述英勇无畏的大洋国人民如何冲破牢笼、获得自由、建立新的社会的话,我倒是可能对他有所钦佩,可惜他没有。
说到底,对苏联的批判通常有两种,一是“苏联不好”,二是“苏联不够好”。这二者之间的区别,我想任何语言能力正常的人都应该清楚。这二者能起到的宣传作用,任何逻辑能力正常的人都应该明白。
一位资本主义卫道士、殖民帝国的走卒、特务机构的线人。
1996年,《卫报》记者根据解密档案(FO1110/189),发现奥威尔在1949年曾向英国情报机构提供“欧美共产党员”或“亲共人士”的黑名单。
检举无数“共产党”和“训练有素的潜伏共产党”的告密者。
2003年,乔治·奥威尔的一个笔记本被曝光,里面按字母顺序排列了135个名字,其中有许多著名的科学家、作家、导演、演员、记者等。黑名单即来自这个笔记本。
就这么个在 蒋公民国都得是在鄙视链最下层的玩意儿,一个有麦卡锡之名更具麦卡锡之实的家伙,到了贵乎却是不容非议的“社会主义者”、“左翼”、否则就是“极权主义者的恶毒污蔑”了。
“我是奥威尔的崇拜者,但我们必须接受他确实采取了麦卡锡式的立场(与行动),直至他的生命结束。”——Paul Mackintosh Foot 英国调查记者,政治活动家,作家。
而根据奥威尔的名单,一大批英国作家和“共谍”受到英国政府的各种迫害与打压,例如《帝国权威的档案:帝国、文化与冷战》提到最少有3位作家受到黑名单影响被英国政府禁止出国(这是针对所谓“奥威尔名单只是不让他们搞宣传,不涉及政治迫害”的谎言),而著名的黑人歌唱家保罗·罗伯逊在英格兰期间则被监视、跟踪。
更不要说在那个年代还有人受到了英美两国的“联合剿匪”,例如根据一些报道奥威尔的黑名单经军情五处转交给美国FBI,并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美国迫害卓别林的进程[1](从跟踪监视、禁止参演到逮捕)。
还有些“自由主义”者搁这儿捧奥臭脚,也不怕欺师灭祖——奥威尔黑名单的罪名除了“共产党”还有如下:
同性恋、“黑鬼”、“犹太佬”、“支持亨利·华莱士”(美国民主党人,曾任罗斯福的副总统,同时也应是罗斯福真正的接班人。由于在麦卡锡时代主张与苏联“和平竞争”被视为匪谍)、“腐朽的自由主义”。
逮着人指名道姓的骂“同性恋”“黑鬼”“飞碟”还能有这么多人保卫大师左籍,真是一绝。
更讽刺的是我好像在这个回答下看到不少以“反歧视”为名搞键盘斗争(就这还很有一些“左的糊涂蛋”买账)的带善人誓死捍卫——张口同性恋、闭嘴黑鬼的奥威尔大师。我看你不爽就翻遍你底细找出“能绞死你的六行字”给你上**歧视帽子,看到奥大师之类人物就不管告密、歧视,光速结为杀康统一战线过于真实。真是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啊!
不知什么缘故,什么人沾点“左”的色儿,批张“社会主义”的羊皮,最好“冲锋陷阵”过,再骂一骂“专政”就是不容非议的“左翼进步”了。
有意思,是德国社民杀罗莎·卢森堡的枪不够快了?还是抗战期间中国托派率领“忠义救国军”剿共的时候下手软了?还是真有糊涂蛋买俾斯麦“王朝社会主义”、南越“土豪社民”的账?或者说连汪精卫(不多说)、彼得留拉(社民工党)、墨索里尼(社会党)和朴正熙(南朝鲜劳动党)这类原先出身“左翼”后来转舵的人物也该翻案了?
奥威尔死后其《动物农场》版权被美国CIA买下,并被改编为动画片后由美国心理战争署和英国人(改编为漫画)向亚非拉各殖民地地区精准投放以压制共产主义和反殖民思潮。
如果我所记不错的话,好像美国人唯恐殖民地版的《动物农场》不够简单易懂,自己动手把原来的动物都换成了五导师头像?
一个前殖民地警察和告密特务的作品,被特务机构用来镇压殖民地反抗运动……这也许就是一种轮回吧?
一般人可能会认为,中央情报局在世界其他地方一定也会把文化工作的重点放在右翼人士身上。
其实不然,中央情报局很会审时度势。
在战后欧洲,它真正下功夫的对象是有幻灭感、挫折感的非共“左翼”知识分子,尤其是那些一度加入共产主义运动的人。
(中央情报局认为)与共产主义抗衡,最有效的办法莫过于让那些从共产主义阵营脱队出来的知名人士“现身说法”。
用与中央情报局关系密切的历史学家小施莱辛格的话来说——
这些“反共左翼”是美国抵御“极权主义”的最佳屏障。
《文化冷战与中央情报局》
奥威尔有左翼理想,所以去参加了左翼武装,西班牙共和军。而他的小说《1984》是他在这支军队里,体验到的真实的左翼社会。他在《动物农场》里,曾经描述过,赶走了农夫以后,猪是如何成为农场新贵族的。但是他毕竟不是理论家,并没有像哈耶克一样,去从经济学上证明,猪的崛起,是左翼社会的必然。他只是描写了,按左翼蓝图建立的西班牙左翼军队,简直是糟透了。
所以,如果你爱你的孩子,会不会打他,骂他?这就是提问者无法理解的地方。提问者已经被网上一群凶神恶煞的人灌输了一种理论:谁要是说六亿人收入只有一千元,谁就是给帝国主义送刀子的狗汉奸。
啥意思?你是不是没看过原文。我看这个书超过十年了,凭记忆写一下书中的句子:
鸟儿歌唱,无产者歌唱,党却不歌唱。
若有希望,希望在无产者身上。
这不就是左翼作家的调调?
《1984》反共反华反人民是板上钉钉的,给《1984》反共反华洗地的自由派中国人,也是反华分子,这也是客观事实。
我们先看四位高赞答主是如何从不同方面论证《1984》和乔治奥威尔反共反华反人民的,如下:
然后大家看我的答案:
奥威尔是资产阶级左翼,不是无产阶级左。所以奥威尔反对政府,立场站资本财阀,所以白左推崇他的书。
《1984》是奥威尔在1948年成书,目的是揭露资产阶级独裁老大哥的统治,你没看错,资产阶级也有独裁。后来美国的“棱镜计划”,就是资产阶级独裁美国作为老大哥监听世界,行龌龊之行为。
但是冷战期间,美国中央情报局移花接木,把反抗资产阶级独裁的《1984》包装成了反苏联反中国政府的文化武器,配合新自由主义使用。结果大家都知道,把苏联忽悠解体了。也把中国忽悠成了半残,这就是中国庞大的华奸公知群体。
华奸公知主推的思想武器有两本经书,一本是哈耶克的《通往奴之路》,一本就是乔治奥威尔的《1984》。前者目的是鼓吹全盘自由市场经济和苏联的经历休克疗法,让美国资本财阀掠夺中国财产。后者《1984》目的是颠覆中国政府。
所以我说推《1984》的中国自由派是反华分子。
本题下必有身处无产阶级,而给美国资本财阀中情局推荐反华著作《1984》站台的自由派华奸分子。
让复旦大学教授余亮去批判那些支持《1984》的反华自由派吧,以下是B站视频,本题下支持奥威尔和《1984》的反华自由派有着奥威尔一样的病态特质。看余老师怎么说,有视频:
白左是资产阶级左翼,所有人都精资反政治,爱自由反秩序。
奥威尔的政治立场是反无产阶级的,反劳动力阶层的,如果说人民的主体是占人口绝大多数,通常超过95%的劳动力阶层,奥威尔自始至终都是一个反人民的人。
如果弄不明白,无产阶级的左倾和右倾,资产阶级的左翼和右翼,这些基本概念,请看下面这篇政治科普文;
写《1984》的奥威尔也是挑拨劳动力阶层内部矛盾的高手。这本书的走红,推手就是美国大资本财阀的走狗美国中央情报局,他的《1984》同名电影也是美国中央情报局反对劳动力阶层的改编版。
奥威尔,波伏娃等都是西方资产阶级推出来的白左洗脑巫师,他们都骨子里站大资本财阀立场,反对劳动力阶层,反人民反秩序,挑拨人民内部内斗,帮助欧美大资本财阀剥削人民,剥削后发国家就是这帮白左巫师的己任。
左翼作家写出《1984》,这不是合情合理吗?
你觉得左翼作家该写出什么,《歌唱祖国》吗?
中国键政届最常见的错误,就是把小粉红看做是左派。
明明是最典型的国家威权右好不好。
我这话说出来可能有的人会不愿意,但我还是要说。
因为乔治奥威尔终其一生都没有摆脱半觉悟的知识分子的局限性,他的作品《1984》又给更多这样的知识分子打上了“思想钢印”,使他们难以摆脱小资思维、尤其是历史虚无主义的束缚。无论是《1984》中所讽刺的大英帝国统治术,还是纳粹德国统治术,还是苏维埃联盟统治术,最终都客观上成为了统治阶级统治术的一部分。而奥威尔本人,对此是缺乏声音的,他对他的作品客观作用的认同,要大于对作品的反对。换言之,《1984》所引起的巨大轰动(名)和随之带来的便利(利)(仅《动物庄园》的版税就足矣让奥威尔搬到苏格兰一小岛上生活)之下[1],奥威尔默许了《1984》被统治阶级利用的客观事实。那么,不管奥威尔的初衷如何,我们都不能把《1984》看作是一部反乌托邦的作品,而应该将其看作为反对乌托邦的作品看待
我高中时读《1984》,当时是膜拜成人生信条那样的神作来看待的,尤其是“思想罪不会带来死亡,思想罪本身就是死亡”这句话是当了好久的QQ签名,说的真tm有道理。
但是随着年龄增长,阅历增加,社会形势的不断变化,回头反思,“思想罪本身就是死亡”这话说的对么?
——是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还是社会意识决定社会存在?
“思想罪”在《1984》的世界中,是作为一种社会存在而存在的,但在现实社会中,往往就被读者解读为是一种社会意识,最终客观上升为了整个社会的社会意识——在中国,《1984》就被公知、工业党、红色权贵以及河殇派所利用,只看到了大洋国街头随处可见的“战争及和平、自由即奴役、无知即力量”,却没有注意到,温斯顿每周的巧克力配额也是在下降的。由于小说的一切情节都是以主角温斯顿的视角展开的,温斯顿作为一个自由主义者,自然也把《泰晤士报》的订正(伪造)看待的比被“订正”的内容本身更加重要。
严格地说,这确实不能算是伪造,不过是用一个谎言去掩盖另一个谎言罢了。温斯顿一边想着这些,一边修改着富民部的数字。......改正后的数字看上去很荒诞,事实上,原先的数字本身就是天方夜谭。这些荒诞的数字,是需要你发挥想象力才能编出来的。比如,富民部预测本季度能生产一亿四千五百万双鞋子。......实际情况与六千二百万和五千七百万都相差甚远。甚至有可能根本就没有产过鞋子。最有可能的情况是,没人知道鞋子的真实产量,也没有人去关心这个问题。
事实上,温斯顿认为“没人关心鞋子的真实产量”,但他自己不就是关心大洋国鞋子产量的人吗?是看到了“大洋国里却有近一半的人口光着脚”的人。此时的温斯顿[2],还没有完成因为爱情而“觉悟”的使命,他本人,此时还是大洋国庞大官僚的普通一员。这恰恰说明了他的思想的虚无之处,也是自由主义者的可笑之处,也是小资知识分子的局限性——把自己同集体对立起来,觉得“众人皆醉我独醒”,没有认识到自己也是普通群众的一员。因为小资产阶级本身就不属于资产阶级,而是巩固资产阶级进行阶级统治的工具,为资产阶级充当走狗,他们往往将自己同普通群众对立,事变时往往也被统治阶级第一个出卖(而这恰恰证明,小资产阶级就是普通群众的一份子)。
这一点在几乎贯穿全文的“如果有希望,希望在无产者身上”,得到了更充分的展示:温斯顿是大洋国的官僚,固然不是大洋国所规定的的“无产者”,但这并不妨碍他是真正意义上的无产者。《1984》是以第三人称叙事的作品,如果奥威尔看到了这一点,他没有理由不去将其戳破。从温斯顿个人的立场出发,“如果有希望,希望在我自己身上”,不是更加合理吗?——前期他是大洋国的官僚,手中有权,却同流合污。中后期他失去一切,成为了无产者的一员。如果每个大洋国的官员都把权力用到温斯顿所反对的地方,那还有老大哥什么事吗?
有三个洞口在他的小办公室的墙上,它们各有用处。其中录音器右边的那个洞口里面有气力传送设备,专门用来传送书面指示;左边的洞口稍大一些,是用来送报纸的;在旁边墙上有一个大洞口,洞口上蒙着铁丝网,这个大洞口距离温斯顿非常近,一伸手就能够到,是处理废纸用的。
跳脱回故事之外,前几章的对修改报纸的大量描写,实际上起到的是构建人文政治环境的作用。但奥威尔用大量的心理描写,将其内化到了温斯顿的内心,读者的角度出发,这就是温斯顿的真实想法。这就同奥威尔对外部环境的直接描绘成了鲜明对比(即上文的引用)。如果奥威尔将社会环境和自然环境同等的视作为客观环境,那末,在温斯顿的心理描写之外,同样也需要环境描写的手法来强调这一点,而这并不会削弱对大洋国政治高压的体现,反而更能以第三者(作品本身也是第三人称叙述)的身份,戳破温斯顿这个自由主义者的虚无观点。
那么奥威尔为什么没有这么写呢?
相比于威权主义,虚无的自由主义不是更值得讽刺吗?而用温斯顿这样一个自由主义者的身份去代入,去讽刺威权主义(法西斯?布尔什维克?还是帝国主义?),能够起到进步的效果吗?我认为是不能的。
再次回到作品,一个拥有大洋国那样国土面积的社会主义国家,依然是贫穷的、饥饿的,却能建立起令行禁止的集权统治。这样的设定,正是为了达成政治讽刺的目的,而将社会意识凌驾于社会存在之上的体现。我们要批判的看待这样的设定,而不是将书中传递的价值观奉为圭臬。从理论出发,有如此高效的能力和众多的资源的政权,就不可能是民不聊生的,这两者是一对矛盾。从现实出发,这种情况必然是权贵阶级对人民群众的背叛所导致的,就不会建立起真正高效的,足以创造“思想罪”的社会。
思想罪不会带来“死亡”,贫穷才会。
最后,让我们离开作品。
当然,我这里不是在否认《1984》这部作品的进步成分,抛开乔治奥威尔这个人的人品不谈(把一个长期生活在英帝国的作家变成白求恩本身就是过分的要求),我的意思是,《1984》的进步性,不足以超越这部作品被英美化统治者利用的反动性。作为作者的奥威尔更是没有制止这种现象,那它就不是一部进步的作品。
诚然,目前人类历史的共产主义实践,没有一个是最终胜利的[3],列宁没有搞掂官僚化倾向,斯大林授意了大清洗[4],就连我们也仍在夺取伟大胜利的行进道路上前进。但这能够在科学意义上证明帝国主义和西式自由化(即权贵阶层的自由化、人民群众的世代贫穷)是正确的道路吗?因为苏联修了,所以美国永远正确?这样的逻辑显然是行不通的。但即使有这样的硬伤,《1984》依然成为了反乌托邦文学作品中被用来攻击社会主义体制的代表作品,这难道不是历史虚无主义的体现吗?
我本人曾经也是乔治奥威尔的拥趸,我愿称之为“半觉悟的知识分子”。我们的错误就在于,总是以一个智者的身份自居,把自己比作高高在上的知识分子,和人民群众对立起来。总是叫嚷着什么“鱼民”、“民粹”,却没有认识到,以这个阶层自居的人,才是被鱼弄的对象。
你对左翼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是不是有些人认为,左翼作家就不能有人性和良知?
就应该成为集权主义吹鼓手?
给集权主义唱赞歌的,连人都不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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