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意识上传”是否可以实现,以什么技术方式实现?

回答
“意识上传”,一个引人遐想的概念,指的是将一个人的思维、记忆、情感、人格等意识内容,以某种形式从生物大脑中提取,并转移到非生物载体上,例如计算机或者其他数字系统。如果能够实现,这将意味着生命的另一种延续形式,甚至可能摆脱肉体束缚,实现永恒。

然而,目前的科学界对于“意识上传”是否真的能够实现,以及如何实现,还没有一个统一的定论。这是一个横跨神经科学、计算机科学、哲学甚至伦理学的多学科交叉领域,充满着巨大的挑战。

核心的挑战:理解“意识”本身

在讨论技术之前,我们必须先面对一个根本性的问题:什么是意识? 这是一个困扰了人类数千年的哲学难题,也是现代科学研究的“硬问题”。

我们的大脑是一个极其复杂的生物神经网络,由大约860亿个神经元组成,每个神经元又通过数千个突触与其他神经元连接。这些连接的动态变化、神经递质的化学信号传递,以及整个网络的复杂交互,共同构成了我们所体验到的意识。

当前,我们对大脑功能的理解仍然是碎片化的。我们知道哪些区域大致负责什么功能,例如海马体与记忆有关,前额叶皮层与决策和规划有关。但我们远未理解这些功能是如何在微观层面上实现的,更不用说它们是如何汇聚成一种统一的、主观的“意识体验”的。

想象一下,我们就像是试图理解一个超级复杂的黑箱,我们能看到一些输入(感官信息)和输出(行为),但内部的运作机制却如同迷雾笼罩。意识上传的核心难题在于,我们是否能够精确地复制或模拟大脑的全部“状态”,包括所有神经元、突触、它们的连接强度、化学信号等等,并且这种复制能够真正“承载”那个独一无二的意识。

可能的实现技术路径:设想与推测

尽管挑战重重,科学家们和思想家们还是从不同的角度提出了几种可能的实现路径,当然,这些都还停留在理论和初步的设想阶段:

1. 全脑仿真(Whole Brain Emulation WBE)/脑映射与模拟:
这是目前被讨论得最多的技术路径之一。其核心思想是:如果能够完全扫描并理解大脑的结构和功能,那么理论上就可以在计算机上对其进行模拟。

详细步骤设想:
高分辨率大脑扫描: 首先,需要一种能够以极高分辨率扫描大脑的方法,捕捉到每一个神经元、每一个突触的连接方式(连接组学 Connectomics),甚至包括神经元内部的分子结构和功能状态。这需要远超目前MRI或CT扫描的能力。
当前技术局限: 目前我们能做到一定程度的连接组学研究,但通常是针对蠕虫、果蝇这样结构相对简单的生物体。对于人类大脑,其复杂性呈指数级增长,需要的扫描分辨率和数据量是天文数字。
可能的突破方向:
先进的显微成像技术: 如电子显微镜技术(例如聚焦离子束电子显微镜 FIBSEM)、先进的光学显微镜技术,甚至量子显微镜技术。这些技术需要发展到能够在活着的人脑中,非侵入性地扫描每一个连接点,这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纳米技术与生物传感器: 可能需要开发能够植入大脑的纳米机器人或生物传感器,它们可以实时监测神经元的活动、化学信号的传递,并将这些信息编码传输出来。
结构与功能数据采集: 扫描不仅仅是结构信息,还需要捕捉神经元的动态活动、突触的可塑性(连接强度的变化)、神经递质的浓度和作用方式、离子通道的开放与关闭状态等所有影响信息处理的关键因素。
建立大脑模型: 将采集到的海量数据整合成一个极其庞大的计算模型,这个模型需要包含大脑的全部“状态”信息。这可能是一个由数百亿甚至数万亿个参数构成的动态系统。
运行模拟: 在强大的超级计算机集群上运行这个大脑模型。如果模拟能够精确地复现大脑在各种情况下的活动和反应,那么理论上,这个模拟的计算实体就“拥有”了原始大脑的意识。
从生物体到数字载体: 这个过程可以设想为“备份”大脑。当生物大脑不再活跃时,这个数字化的副本仍然可以继续存在和运作。

技术难度:
信息量: 一个人大脑的数据量是极其庞大的,远超我们目前能够处理和存储的范畴。
精度要求: 任何微小的错误或缺失都可能导致模拟的意识与原体完全不同,甚至无法形成意识。
计算能力: 运行这样一个复杂而动态的模型,需要远超当前超级计算机的计算能力。
动态性: 大脑不是一个静态的结构,它时刻在变化(学习、记忆、情绪)。如何捕捉和模拟这种动态性是关键。

2. 逐步替换/有机计算:
另一种思路是,不必一次性将整个大脑上传,而是通过逐步替换生物神经元为人工等效物,最终实现意识的无缝转移。

详细步骤设想:
开发人工神经元: 需要制造出能够模拟生物神经元基本功能(兴奋、抑制、信号传递、学习能力)的人工节点,这些节点可能采用纳米技术、硅基技术或其他新型计算材料。
逐步替换: 通过手术或微创技术,将大脑中一小部分生物神经元替换为人造神经元。关键在于,替换过程必须是渐进的,并且新的人造节点能够无缝地与周围的生物神经元进行信息交互,并且能够学习和适应新的连接。
测试与验证: 每替换一部分神经元后,需要进行大量的测试,确保个体的意识、记忆、人格没有发生重大改变。
网络重构: 随着替换的进行,可能需要对人工神经元之间的连接进行重构,以适应新的计算环境和保持意识的连续性。
最终完全过渡: 当所有的生物神经元都被人工等效物替换后,意识就成功地转移到了一个非生物载体上。

技术难度:
人工神经元的精度: 人工神经元必须能够极其精确地模仿生物神经元的模拟信号、化学信号、甚至一些我们尚未理解的量子效应。
兼容性与集成: 如何让人造节点与生物组织完美兼容,并且在功能上不产生任何“失真”是巨大的挑战。
学习与适应: 人造系统需要具备强大的学习和适应能力,才能在替换过程中不断调整自身,以维持意识的连续性。
伦理与风险: 这种方法涉及到侵入性手术,风险极高,且每一步的失败都可能导致永久性的意识损伤甚至死亡。

3. 意识信息提取与创造(较少被主流接受):
这是一种更具猜测性的想法,不侧重于复制大脑的物理结构,而是尝试提取“意识信息”本身,并在数字世界中创造一个新的意识实体。

详细步骤设想:
识别意识的本质信息: 寻找构成意识的核心“代码”或“模式”,这些模式可能与特定的神经信号模式、信息处理方式有关。
提取这些信息: 通过某种尚未出现的扫描或读取技术,将这些“意识信息”捕捉并数字化。
在数字环境中“重现”: 将这些提取的信息输入到一个高度先进的计算机系统中,通过算法和模拟,在数字环境中“创造”一个具有原始意识的复制品。

技术难度:
“意识信息”的存在性: 我们甚至不知道意识是否可以被“提取”为一种独立的信息,而不是一个与生物基质紧密耦合的动态过程。
识别与编码: 如何识别和编码这些潜在的“意识信息”是一个巨大的难题。这可能需要对意识的本质有远超我们目前的理解。
创造性: 仅仅复制信息可能不足以产生真正的意识,可能还需要某种创造性的过程。

哲学与伦理的考量:

即便技术上可行,意识上传也带来了深刻的哲学和伦理问题:

复制还是转移? 上传后,原有的生物大脑中的意识是否还在?或者只是创建了一个复制品?如果是复制品,那么上传的意义是什么?是生命的延续还是创造了一个新的生命?
同一性问题: 数字化的“你”还是原来的“你”吗?记忆、人格的连续性如何保证?
意识的本质: 意识是否可以脱离生物基础而存在?如果存在,其本质又是什么?
社会影响: 意识上传是否会加剧社会不平等?谁有权获得这种技术?
数字永生: 如果可以实现数字永生,它将如何改变我们对生命、死亡、意义的理解?

结论:

“意识上传”目前仍然是科幻小说中的一个引人入胜的主题,离现实还有相当遥远的距离。其实现需要我们对大脑和意识有极其深入的理解,并在此基础上发展出前所未有的扫描、计算和信息处理技术。

全脑仿真(脑映射与模拟)是最常被讨论的技术路径,但它需要解决超高分辨率扫描、海量数据处理、超大规模计算以及对大脑功能理解的根本性突破。逐步替换的方法则更具侵入性,且对人工神经元的精度和兼容性提出了极高的要求。

即便技术上的障碍能够一一克服,意识上传所带来的哲学和伦理问题同样需要我们深思熟虑。在能够真正实现“意识上传”之前,人类还需要在理解生命、意识的奥秘上走很长一段路。这更像是一场对我们理解自身和宇宙认知的终极探索。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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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上传#

不能。

而且道理非常的简单。

你能把一个球形烧瓶里的水,装进一个锥形烧瓶吗?

——当然那可以啊。

真的可以吗?

水分子的关系还一致吗?

你的意识是那个形状、那个水分子的结构关系,不是那些氢氧原子。

我们举个非常现实的概念——假设一下你的手断了。

日疼夜疼,痛不欲生。你总是想要伸手去拿饭碗,才发现拿一个空。穿一件衣服,也要求人。于是“我残废了”,这个念头从出事那天起就像一块石头压在面团上那样压在你的意识上,一天比一天嵌得深。半年以后,你变成了一个平静的手残缺者,别人都说你和以前一样,但是你知道,你完全变了一个人

你的意识与你这个身体是绑定的,看懂了吗?

它就是装在你这个“容器”里的水,但要紧的不是它的重量、味道、化学成分,而是它的“形状”。这“形状”不是几何形状,而是一种逻辑的构造。但这个逻辑的构造是与它所在的容器完全绑定的。

切掉一只手,它也会变,不是少掉一块脑它才会变。得了过敏,它也会变。一看见ta留下的东西就会心揪紧到喘不过气,它也会变。

如果把这半年的适应过程取消,直接在一夜之间完成,你的意识就会因为巨大的惯性而自我“断裂”。

你见过断了两条腿无法接受而自杀的人吧?

见过失恋无法接受而自杀的人吧?

而所谓的意识上传所造成的冲击远非断两条腿或者失个恋可以比。

它更像是将一缕青烟从包围它的里“拿”出来,放进另一道风里去,而指望在这个过程中这缕烟不受损。

人的意识与大脑结构不是分离的、独立的存在。它不是“寄生在结构中的模式”,那不是个“寄生关系”。

它是一个特定硬件的特定运行状态,那个运行状态只能在那个硬件上运行。

举个浅显的例子,一个三灯信号系统,现在AB亮C暗,你想要“上传”这个运行状态,能接受的的硬件载体必须有ABC三个灯。

你弄个只有两个灯的线路,你无法移上去。

你的线路只有三个灯,这三个灯连接方式不一样,你只是把“AB亮C暗”作为相同起始态一过去,一按运行键,你自己估计一下是什么结果。

喷一挡风玻璃。


给你们留一线希望:

人要能制造出与你的大脑完全一模一样的大脑——所谓一模一样,不是指机箱里的零件型号一模一样,而是指是指从硬盘到内存、到每一个磁道、每一个逻辑门的状态都完全一致,这个时候,就像两辆平行并列飞驰的列车,打开门,你可以走过去。

但这方法,实际上就是直接量子级复刻一个你。

然后把原来的你抽冷子毙了

这是逻辑上唯一等效实现“意识传送”的办法。

其它的办法,装进去的那个与从你这里取出来的这个无关。


“大郎,都弄好了,天黑请闭眼。”



关于人的意识完好性与人的身体的绑定关系,我们再来点简单直接的关系——

比如你小时候令你印象深刻的牙疼,你想起来就会觉得心有余悸。

现在我们假设你能上传而且上传完毕了,现在对你而言“牙疼”是什么?“心有余悸”是什么?

牙疼是怎么被数字化的?如何确定这是正确的数字化?把另一个人的牙疼采集数据输入你的意识,谁能确保这是两种相同的牙疼?如果不能,你如何保证上传前采集的这个“牙疼数据”在上传后被还原成了相同的牙疼?

再来一条,对你最喜欢的音乐,采集数据的时候采集什么呢?采集它的乐谱,还是采集它的MP3格式音频?只要把这MP3文件放到相同的“文件夹”就可以了吗?是这样吗?

它为什么是你最喜欢的音乐?哦你开始讲故事——因为当时你刚高考落榜准备去跳楼,在路上是这曲子救了你的命。那么高考落榜悲痛欲死的感受真的是可以从这曲子里剥离掉,只要放首MP3进去就可以了的吗?那揪紧的心脏、被指甲刺破的手心、翻江倒海的胃、踉跄无力的双腿,都是这信息的多余部分?而进一步的,重要的仅仅是那些感受信息,这些器官感受器本身并无意义?

如果你没有牙,没有胃,没有腿,没有心,这些“感受”确信还在新的系统里可以起到和老的系统里的相同逻辑功能吗?

如何确信?

人对客观存在是绝对无知的。人类根本不可能想了解自己设计的机器一样彻底的了解人类自身,这一点是由自指性在逻辑上绝对的锁死的。

人类的文明没有可能进展到能【完全理解】人类文明自身的程度,这是逻辑的不可能。一个人自己也不可能进展到完全理解自己。

你根本就没有任何足以说明“实验成功”的鉴定方法。而且这不是什么技术水平问题,是逻辑上原则性的不可能。

一切关于“意识上传”的幻想都只能是幻想。

“意识上传”就是一种毁灭加上一种以被毁灭的为原料的制造。

其本质和把牛杀了做了一道红烧牛腩没这么区别。


让我把这事换一个角度表述一遍,你们可能会更清楚为什么“意识上传”是不可能的。

当我对你说“棒棒糖”,你会接收到“棒棒糖”的音符和字形,对吧?然后你的大脑会经过一番处理,“理解”这些声音震动或视觉符号的具体指向——一个叫做“棒棒糖”的概念。

现在的一个关键的问题是——我大脑里的“棒棒糖”这个概念的准确含义,是我所作为标准采样的一组棒棒糖的抽象属性的集合,你的则在原则上也没有本质的区别。

问题是,我的棒棒糖标准数据库与你的基本不重合,里面装着的几百种被认定为棒棒糖的采样与你的根本就不一样。

基于我对棒棒糖的认知维度与你的差异,我们的棒棒糖概念所附属的属性集本身就是不同的,你可能有颜色、硬度、味道、气味、造型;我可能还有酒精度、油脂度、溶解度、刚性、屈服点。

如果我们把这个概念表达为一张表单,那么我们不但在相同的格子里填写的内容不同,我们的格子数量、格子类型也互相不重合——甚至如果你认识到每个格子的标签本身也是一个概念,而这个不重合效应是递归的,你就会意识到——事实上我们的这两张表单上没有任何部分在严格意义上是一致的。

换句话来说,想要参考你的大脑的结构里关于棒棒糖的具体记录,来推定我的大脑里的类似结构就是“棒棒糖”,在原则上就是绝对无效的。

并且,你也不可能通过调查全部的地球人类的“棒棒糖”概念的记录样式,来断言任何一个特定人的某个样式的构造是否代表“棒棒糖”。

因为你将无法发现任何有足够意义的共性。

所有人的意识都是基于完全私有的成长过程,循着完全私有的训练集,自发形成完全私有的存储协议,存储在完全独特发育的硬件基础上的。

一个人的记忆、意识事实上处在无限复杂的加密算法的保护之中。因为你的大脑的概念/构造/功能的形成甚至与你所经历的事件的输入顺序有关。

如果把一个人的“机器码”列出来,用另一个人的“编译器“去解读,将不会得到任何有意义的读取结果

注意,是任何的两个人之间都是如此。

把你的“棒棒糖”的编码(姑且假设我们跳过这读取的困难做到了这个奇迹)直接写入到另一个“空白大脑”——说实话这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概念,一个终身昏睡状态发育出来的大脑?这大脑怕是连沟回都没有分化——得到的结果根本就不会是“棒棒糖”,甚至根本不会是任何有意义的信息,而是在极大的几率上得到完全没有任何有效意义的乱码。

你根本无法实现“读取”,你的“写入”根本没有意义。

所以,唯一可行的就是在无法破解加密的前提下进行“绝对复制”。把每一个突触、每一个受体、每一个细节都照样复制。

你不能用硅基半导体加金属这种物质基础、以自认为“功能相同”的构造,去绝对复制另一个人的大脑,因为仅仅这个材质不同已经是不可接受的本质不同。这就像你用纯铜做一双AJ运动鞋,形状完全一模一样,精确到微米,你却根本不能指望前者和后者“一样”一样——你不会穿着它去打球。

如果要打个比方,可以说一个人的意识和另一个人的意识的关系,非常类似一个文明和另一个文明的关系。

彼此语言完全不同、价值观有巨大的差异、行为准则、行事逻辑、审美倾向、对特定概念的理解……其差异之大,很容易让人意识到它是不可能通过抽象的方式来达成一致的。

说英语的人是不可能在没有英汉字典存在的前提下,靠阅读一个中国人的自传来“正确读取”一个中国人的一生的。

更不用说这个中国人自己用自己的意识写下来的这本自传,根本就不是ta自己意识的全部内容。

换句话来说,人的意识是绝对黑箱,“读取意识”这个操作根本就没有可行的技术路线可用。

挡住它的是人类的认知方式本身的逻辑限制,这是无可超越的东西。

更不用说如果实现了这种“读取”技术,仅仅这技术本身就足以使人类社会的组织结构、伦理法则都将失去可行性,作为集体的人类本身将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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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泠 同意泠姐的看法,我来做个补充吧。

教大家一个小实验,不需要裂脑人,你自己就能体验左右脑的区别以及意识转移的感觉。

我在小学时候第一次知道左右脑区别以及裂脑人的存在后,就思考过这个问题,并在一个暑假无师自通完成了这个小实验。

对于实验结果,我的理解是,两种可能解释:

一,意识核心可以转移。

二,意识核心存在于一个固定的并且高于左右半球的上游位置,可以自由分配左右半球的权重。

但考虑到人的自我意识来源于前额叶这一存在于左右半球之上的结构,我更倾向于第一种解释。


谨代表我个人主观感受,如果你做不到,请不要急着反驳,看最后我的讨论部分。

一个名词:意识核心。

我不愿意称之为灵魂,虽然我是灵魂存在论者和有神论者,但在没有科学证实之前我不会主动下定论承认它们存在。个人感受不可复制,只能提供猜想和假设,不提供科学结果。


下面是实验内容。

1,放空精神,让自己处于茫然状态,达到双眼焦点不重叠,看到重叠图像的状态。(俗称眼花)

2,尝试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到单眼视野上,如果办不到,可以用手挡住另一只眼睛。

3,单眼视觉凝视一个物体,这步最关键。

该物体(或者说焦点)位于眼睛的鼻侧,或者说内侧/对侧。

凝视达到单眼视野占比近乎百分百,几乎完全忽略另一只眼睛的视野,即在双侧视野叠加的情形下,单侧视野不透明。

如果2中是用手挡住另一只眼睛,此刻应该做到拿开手,双眼不对焦状态下依然是主要看到一侧眼睛的视野,而另一侧被忽略掉。

4,体会此时感受。

此时应该已经做到意识核心被转移到单侧半球上。如果前面步骤你用的左眼(左眼的右侧视野),你的意识核心此时应该是处于左半球。反之是右半球。

我个人的语言中枢似乎在右半球上,当我用左眼的右视野看文字时,可以轻松阅读,而反过来看文字时能明显感觉到阅读能力的延迟。

另一个佐证是当我的注意力集中于左眼时可以轻松在心里说话的同时忽略掉右眼视野。但如果注意力集中到右眼视野,那么一旦心里想任何东西,左眼视野都会被加强。

而我个人情况可能的解释,是其实我是个天生的左撇子,只是小时候被我爸强行掰右。有15%的左撇子的语言中枢在右半球。

5,做到上面4步,你可以体会到意识核心处于单侧半球的感觉。第5步你要做的,就是休息一下,换另一只眼睛,感受两个半球的不同。

(休息极其重要,原因在第7步)

6,如果你能成功做到前5步,恭喜你,你已经完成一次意识核心在两个半球的切换。请用心体会这种感觉,同时可以扩展其他的实验项目,比如单侧半球与对应手的关系,比如你的单侧半球具体功能。

我自己感觉,意识核心处于左半球时内心活动减少,但五感与情绪被加强,适合欣赏音乐与绘画,适合冥想和图像想象力相关。

意识核心处于右半球时,内心明显话多,想法多,念头多,而且很适合逻辑推理,内存缓存巨大。

意识核心处于单侧半球的时候,如果侧躺,感受更佳,能体会到单边身体强势而另一边身体被忽略的奇特感受。

7,重要的事情先说三遍。

危险动作不要轻易尝试!

危险动作不要轻易尝试!

危险动作不要轻易尝试!

第7步我只提一句,在有休息好并充分心理准备的前提下可以试一下,只是感受一下。

千万不要乱试,千万不要反复尝试,本人对由此引发的一切后果不负责任!

第7步,快速进行一次意识核心在左右脑间的转移。

这会导致强烈的眩晕感,并隐隐有精神崩溃的痛苦感。

这也是我认为意识核心可转移(通过胼胝体)而非存在一个上游中枢可以控制左右脑权重,压制某一侧半球的原因之一。


最后一些讨论。

有没有更上游更高位的机制可以调整半球权重/抑制单侧半球,我并不清楚,可能有。

但我个人倾向与上述实验的现象来自于意识核心转移。原因如下:

一个是上文提到的,快速切换造成的严重不适,上游机制不该出现如此副作用,而应该是轻松切换。(如果你没有感觉到快速切换的不适,请先确认是否是真的快速切换,因为处于单侧半球时依然可以改变视野,不过是来自于另一只眼的同侧)。

二是来自现代科学理论,人的意识来自于前额叶,而左右脑前额叶并无区别。保留一侧前额叶并压制另一侧前额叶,即使有上游调控机制,结果上也是单侧半球意识占主体。实际体验中,单侧半球意识除了在客观感受上有区别,主观上都是“我”,同一性和连续性从未丢失。这可以解释为意识并非产生自前额叶,而是更上游的位置,这又与现行理论不符。

最后的最后,如果你做不到,而我能做到,可能有以下几点可能性(同时欢迎其他能做到的朋友在评论区分享自己的感受)。

a,我天生左撇子又被强行掰右,但从小弹琴,也有意识培养过左手能力,所以我的左右脑均衡发展。你做不到有可能因为你的单侧半球过于发达和活跃,噪音过多。

但假设我的猜想是正确的,除非你已经损失一侧半球,否则总能做到这一点。

b,你在阅读/思考本文的同时进行尝试,没有真正放空自己的思想。频繁调动语言中枢所在的半球,一定会影响对另一侧半球的转移,因为你并没有真正切断胼胝体。

c,你过于劳累。我在没睡好/过于劳累的时候,会有严重的注意力不集中和精神涣散现象,而本实验的重点就是集中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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