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龙妈跟大麻雀本质上是不是一类人?

回答
这个问题很有意思,也很值得深入探讨。龙妈丹妮莉丝·坦格利安和马泰尔·塞普顿(大麻雀)在表面上看,似乎是截然不同的人,一个来自遥远的东方,拥有一支无敌的军队,三个龙作为她的武器;另一个则是在君临的街头巷尾崛起,凭借信仰和民众的支持搅动了整个维斯特洛的政治格局。但如果剥去他们外在的身份和力量来源,深入挖掘他们内在的动机、行事方式以及最终追求的目标,你会发现他们之间确实存在着令人惊讶的相似之处,甚至可以说是“本质上是一类人”。

我们不妨从几个关键点来细致地分析:

1. 对现有秩序的颠覆与重塑(The Revolutionary Spirit)

这是他们最核心的共通点。丹妮莉丝的出现,就是对维斯特洛现有的七大王国分崩离析、诸侯割据、以及史塔克家族试图恢复旧秩序的局面的一种彻底颠覆。她带来了“龙之血”的传说,她本身就是一种来自过去的、不可忽视的力量,她要做的不是改良,而是从根本上摧毁旧的统治体系,建立属于她的王国,由她一人说了算,一个全新的、统一的秩序。她不是要成为某个旧贵族的臣子,也不是要妥协于现有的权力分配,而是要成为最高统治者,并且用她自己的方式来管理。

大麻雀同样也是一位彻头彻尾的颠覆者。他出现在一个被腐败、享乐主义和权力斗争所侵蚀的君临。他的力量来自于被忽视的底层民众,他利用人们对贵族阶层的不满和对神圣秩序的渴望,以一种“神圣”的姿态挑战了整个教会和世俗王权的权威。他同样不屑于现有的政治规则和游戏,而是用一种激进的、近乎宗教狂热的方式,将人们从旧的价值观中解放出来,然后用他自己塑造的“信仰”来重塑社会。他们的目标都是要打破现有格局,建立一种新的统治模式,只不过丹妮莉丝的起点是至高无上的王权,而大麻雀的起点是草根的信仰。

2. 源自被压迫的经历与强烈的救赎情结(The Victim Turned Savior Complex)

两人都有着一段艰难的过往,这段经历塑造了他们对权力和正义的理解,也催生了一种强烈的救赎情结。

丹妮莉丝从小就生活在流亡之中,饱受欺凌,被哥哥和拜拉席恩家族追杀,寄人篱下,任人摆布。她亲眼目睹了家族的衰落,也承受了作为“最后一个坦格利安”的重担。这种经历让她对“弱者”有着天然的同情,但同时也让她对“强大”产生了极致的渴望,她要的是不再被任何人威胁,不再被人掌控的绝对权力。她相信,只有她才能给维斯特洛带来和平与秩序,就像她认为自己能从厄斯索斯将奴隶解放出来一样,她也认为自己能从混乱中拯救维斯特洛。这种救赎情结,让她充满了使命感。

大麻雀,或者说他曾经是老艾尹,也曾经是一个受尽苦难的人。他经历了战乱、贫困和屈辱,他深知底层人民的疾苦和绝望。当他以大麻雀的身份出现时,他将所有被压迫者的苦难都凝聚在了自己身上,他成为了一个象征,一个替天行道的代言人。他将自己定位为一个将“神圣”和“公正”带回世界的救世主,他不仅仅是为自己而战,更是为他所代表的无数受苦者而战。他用“信仰”作为武器,将自己的苦难升华成一种号召力,一种凝聚人心的力量。

3. 对“正义”的极度自信与不容置疑的态度(Unwavering Belief in Their Own Righteousness)

他们都对自己所追求的“正义”和“秩序”有着近乎偏执的自信,并且认为自己的方式是唯一正确的,不允许任何人质疑。

丹妮莉丝坚信自己是坦格利安王朝的合法继承人,她相信自己身上流淌的龙血赋予了她统治维斯特洛的天然权利。她也相信自己的统治会带来繁荣和稳定,她对自己的能力有着毫不动摇的信念。当她认为某人是她的敌人,或者阻碍了她的事业时,她会毫不犹豫地使用武力,因为在她看来,这是在清除阻碍正义的绊脚石。她对背叛者的残酷惩罚,正是这种“不容置疑”的表现。

大麻雀同样如此。他认为自己是上帝的代理人,他的言行都带有神圣的意味。他宣称要净化教会和贵族的腐败,建立一个符合上帝旨意的世界。他对那些反抗他的人,无论是高贵的贵族还是世俗的君王,都一视同仁地进行“审判”和惩罚。他用信仰构建了一套绝对的道德评判体系,任何触犯他规则的人,都将被打入“罪恶”的深渊。他的那种“我知道什么是对的,你们都是错的”的态度,与龙妈如出一辙。

4. 权力来源的差异但运用方式的相似性(Different Sources, Similar Tactics)

虽然他们的权力来源截然不同——一个是血脉与龙的先天优势,一个是草根的民心与信仰的凝聚——但他们在运用权力时,却表现出了惊人的相似性。

丹妮莉丝依靠她的龙和她建立的无垢者军队,以绝对的力量征服。她善于利用人们对龙的恐惧和敬畏,以及她解放奴隶的声誉来争取支持。她会用展示力量来警告敌人,也会用铁腕手段来压制反对者。

大麻雀虽然没有军队和龙,但他善于利用人们的恐惧、贪婪和对“神圣”的渴望。他通过制造恐慌、煽动民众情绪、以及利用宗教仪式来操控人心。他对高阶层人物的“忏悔”和公开羞辱,以及对质疑者的“审判”,都是他运用权力的手段,这些手段虽然不流血,但同样具有强大的压迫性。他同样是通过打破旧的权力结构,来建立自己的话语权和影响力。

5. 最终的野心与可能导致的结局(The Ultimate Ambition and Potential Outcomes)

他们的最终野心都是建立一个由他们自己主导的、理想化的社会。丹妮莉丝想要一个她可以说了算的王国,她相信她能带来和平与秩序。大麻雀也想要一个符合他信仰的纯净世界,一个没有腐败和罪恶的社会。

然而,这种对绝对掌控的追求,以及对自身“正义”的盲目自信,也埋下了危险的种子。历史上,无数的“救世主”最终因为其过于激进的手段和排他性的理念而走向了独裁或毁灭。丹妮莉丝对权力的渴望以及她身上流淌的“疯王”的血脉,让许多观众担心她最终会走向暴政。而大麻雀通过制造社会分裂和激化矛盾,也并非带来了真正的和平,反而让君临陷入了更大的混乱。

总结来说,龙妈和 the High Sparrow 本质上都是对现有秩序感到不满,并试图用自己的方式去颠覆和重塑世界的人。他们都曾是受压迫者,都有着强烈的救赎情结,都对自己的“正义”有着不容置疑的自信,并且都倾向于使用激进的手段来实现自己的目标。他们的不同在于力量来源和实现路径,但他们内在的驱动力,他们对权力、秩序和“正确”的理解,却有着惊人的契合度。他们都是将个人意志凌驾于一切之上的“精神领袖”或“革命家”,尽管一个是带着龙的王者,一个是带着信仰的拾荒者。

他们之间的对比,其实也反映了权力与信仰,暴力与道德,在塑造一个新世界时所扮演的不同角色,以及它们各自的局限性。这正是《权力的游戏》之所以深刻,能够引发如此多讨论的原因之一。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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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有一个很需要强调的知识——教会和世俗领主之间,并不存在阶级矛盾,教会也是地主,其和世俗领主的对立,属于统治阶级内部矛盾。不管是神罗的叙任权斗争,还是维斯特洛的教团武装叛乱,本质上都是统治阶级内部两股势力的斗争。

大麻雀对教会和王权的冲击,实质更接近宗教色彩浓厚的农民起义,一旦大麻雀成为了教会的主人,掌握了原属于教会的生产资料,其性质也就改变了,而其恢复教团武装的行为,实际上是让世俗领主让渡一部分使用暴力的权力给自己,这一来又进一步强化了教会地主的阶级统治。

虽然大麻雀有着极高的道德追求,但是切勿把他所代表的社会意识等同于雇佣经济大发展这一社会存在基础上的以反赎罪券为代表的欧洲宗教改革的社会意识,因为大麻雀虽然也看不惯脑满肠肥的旧教会地主,但是他并不是基于雇佣经济的发展产生的,他的诉求仍然没有脱离封建主义的生产关系和意识形态,他的诞生只是因为封建地主阶级内部惨烈的斗争极大影响了社会生产,动摇了旧有的统治阶级内部平衡。

丹妮则不一样,她打碎了厄索斯旧的经济基础,从社会生产的层面瓦解了厄索斯的奴隶制经济,消灭了奴隶身上的生产资料属性,将他们领入了雇佣制经济,约等于黑奴被解放进入了手工工厂,此时厄索斯的奴隶们就不再是奴隶主们的私人财产,而是被雇佣参与社会生产的早期无产者了,这无论是对比过去依附于奴隶主是奴隶还是维斯特洛依附于封建地主的农奴、佃农,都是更为进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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