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城》的一个隐喻就是“人与大地的关系”,而这种说法也并不是“空中楼阁”,而是在很多文明中都有类似的观念——例如“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大地对人的塑造,最直观的就是地形。
如果有爬山或者步行的经历,会很清楚知道不同地形对于实际行走的影响。在古代没有公路、飞机、高铁、隧道的时候,步行可以到达的距离本身就是非常有限的。而马匹又不是那么容易获得,所以各地的交流本身是严重受制于地形的。倘若是平原还容易些,如果是山区那进城一趟一天就没了。
大地是如此的宽容,以至于很多文明都将大地比喻成母亲;但大地又同时如此深刻的塑造着附着在大地上的一切——和阳光一起。南方北方不说别的,作物都不一样,动物种类也不同,那人类不一样就变成了一种必然。
而国家这个概念,也极大的由大地所塑造着,一个国家最重要的标志就是领土。所以“国民性”,本就由大地所塑造。
只不过,人毕竟是人,可以挣脱大地所给予的动物性,可以修身养性,可以成圣。“国民性”这种东西在最初形成后,就开始和文化之间相互影响和促进。某种意义上,马克思主义所预言的“大同世界”,也是一种“世界各地的人摆脱动物性”后带来的终极结果的推演。
而且抛开资本主义所规定的“高下”,美国未必先进,印度未必落后。对“国民性”的评价标准,和国民性一样莫衷一是。也许在印度人眼里,美国反而是“末法时代物欲横流”,印度才是“保留思想之自由的文明火种”——在“评价标准”无法统一的情况下,“国民性”只能站在自己所处的山头去评价别的山头。
“国民性”由此变成了一个自娱自乐的评价方式,但——
这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