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尼华人大部分都有中文名,但在印尼身份证上的都是印尼名。
他们如果移民新马,在华人社区就会恢复中文名,但罗马字的名字有可能改也有可能不改。
总的来说,如果有可能成为公众人物,印尼华人在新马100%会把罗马字也改回来。
新加坡这十几年已经有不少印尼华人爬到政治经济高层,只是人们一般分辨不出来。
这是刚才写给
@姜委员长的一个回答,看写得这么长,埋没在评论栏可惜了。就找了一个相关的问题,扩展一下贴在这儿。
很多印尼人是保留自有的华人姓名,再取一个当地的。比如Agnes Monica 杨诗曼,Arief Budiman 史福仁,Basuki Tjahaja Purnama 钟万学…
印尼华人的当地化有早年自愿为之的,也有后来在苏哈托政权压力下改名换氏的,比如刘Lau改成Laurensia,黄Wee改成Widjadja。陈Tan改成Tansri,还有“吕洞宾是中国的神不能算佛教”这种幺蛾子。但是这种当地化一般很肤浅,政治压力一解除,这部分往往很热衷学华语。
印尼华人被同化的很多都是信了基督(新)教和天主教的,一般在政治和社交上这种华人也习惯和同教的人抱团。信佛教的也有。至少在新加坡,信回教的华人很少遇到。
华人的同化有程度问题,所谓土生华人也有保留华人姓名的。那些自愿当地化的华人,很多都是习得了爪哇族的文化习惯,而不是伊斯兰宗教。当然爪哇族的伊斯兰也必须迁就当地的文化习惯。
所以我比较同意楼上匿名用户的意见,他们觉得自己是,就是;觉得自己不是,就不是。
前总统瓦希德也有华人血统,但是这只能算是有华人源流的爪哇人,不能算华人了。
与此相反,即使与土著通婚,不谙华语,但是只要心里认同华人身份,这种人会在语言和文化上向华社(以及中国)靠拢。
18世纪,北京话在奉天府(沈阳)、锦州府 取代了原本一直通行到明末的昌黎话(由满文《三国志》对音可证)。
奉天府的北京话,是现代东北话(哈阜片~大碴子味)的正源,当时的沈阳话是大碴子味(饿=ne),跟近代闯关东之后受胶辽官话强烈影响的“曲么菜味”沈阳话不同。
锦州府的北京话,是现代锦州、葫芦岛、秦皇岛几个区县(秦锦片)的正源。秦锦话从锦州府扩张,在卢龙(永平府城)取代昌黎话的时间应该晚于锦州,具体时间不明,可能是19世纪。秦皇岛由于形成市区的时间已经是近代,一开始就是说秦锦话。
18世纪的北京话另有两个分支:顺天府(北京)& 承德府。朝阳、赤峰的建置虽源自承德府,但近代受移民(主要是汴宋官话)影响形成的单元音化“干面子味”跟承德已明显不同。
了解了昌黎话之后,越来越发现,现代东北话虽然音系在17~18世纪被北京话洗掉了,但是词汇却可能有相当大的数量,是从明代辽宁(昌黎话)继承下来了。几个最基本的例子:
A、“没”的两个声调—— mei4来 vs mei2钱;
B、嗯呐,来自上古燕国【诺】(na:k),昌黎话最大特征;
C、唠嗑;;;D、屯里、屯下、老屯、XX屯 等等“屯”相关词汇;;
E、扔=leng,这个词原本以为是胶东话影响,现在看来是明代辽宁继承而来。
F、朝鲜朴氏=piao,这个很可能说明,丹东在明代并不说胶东话。
等等等,还有很多很多。
现在觉得,东北话的历史纵深一下就不一样了,
他全面融合了 幽州(北京)、平州/营州(卢龙/昌黎)、登州(牟平/蓬莱)的文化厚度,
近代在黑土地上,迎来了空前的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