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另一个回答,突然想起来这个了....
一次,滑膛跟着齿哥去一个人贩子那里接收新的一批残疾孩子,到那个旧仓库中,看到有五个孩子,其中的四个是先天性畸形,但另一个小女孩儿却是完全正常的。那女孩儿就是果儿,她当时六岁,长得很可爱,大眼睛水灵灵的,同旁边的畸形儿形成鲜明对比。她当时就用这双后来滑膛一想起来就心碎的大眼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全然不知等待着自己的是怎样的命运。
“这些就是了。”人贩子指指那四个畸形儿说。
“不是说好五个吗?”齿哥问。
“车厢里闷,有一个在路上完了。
“那这个呢?”齿哥指指果儿。
“这不是卖给你的。”
“我要了,就按这些的价儿。”齿哥用一种不容商量的语气说。
“可……她好端端的,你怎么拿她挣钱?”
“死心眼,加工一下不就得了?”
齿哥说着,解下腰间的利锯,朝果儿滑嫩的小腿上划了一下,划出了一道贯穿小腿的长口子,血在果儿的惨叫声中涌了出来。
“给她裹裹,止住血,但别上消炎药,要烂开才好。”齿哥对滑膛说。
滑膛于是给果儿包扎伤口,血浸透了好几层纱布,直流得果儿脸色惨白。滑膛背着齿哥,还是给果儿吃了些利菌沙和抗菌优之类的消炎药,但是没有用,果儿的伤口还是发炎了。
出自《赡养人类》
我之前真觉得很难想象世界上真有这种事儿......是什么东西天生经久耐用现在却惨遭破坏?那可是一条命啊!
我很诧异知乎上关于丐帮的问题居然这么少,更可怕的是凤凰网这种主流门户曝光后居然影响力还是这么低。其实有时候如果我们把自己眼前所能看到的事情想想就会觉得细思极恐,比如我经常在景区附近看到一些职业乞丐,手里抱着孩子睡得很鼾,仔细想想不觉得可怕么?一个这么小的婴儿,在热闹的景区附近,不哭不闹,被一个大人死死的抱住,可能一个成年人都无法承受住那种窒息,一个婴儿居然睡的如此安稳,他们是这些大人的孩子么?是的话会被这样对待?不是的话那他们又来自哪里?怎么到这些乞丐的手里了?
我在此把我所能整理到的报道陆续整理一下。
首先我能查到的比较早的一篇报道是2006年,没错距今10年了。现部分摘录如下:
我乔装打扮成一个职业乞丐,每天拄着一根木棍,捧着讨饭盆,与在闹市区讨钱的乞丐们混在一起。这些乞丐多来自河南,我在河南呆过,会说河南话,以老乡的身份很容易熟识起来。我常会请他们搓一顿,小酒过后,多能吐真言。
在他们的帮助下,我去探访了一个在深圳丐帮中出名的“花子首富”。此人长期盘踞人民南路、深南东路几座天桥,手底下控制着三四个病残儿乞讨,病重的常常失踪、下落不明,不久又会有新的病残儿出现。他下毒手把拐骗而来的病残儿拧断胳膊、打断腿,制造惨相,越惨不忍睹越能多要钱,有人说他一年能要个二三十万元。
在深圳殡仪馆,一组数据更令我心酸胆寒:去年深圳市从各种渠道送来火化的死亡弃婴和幼儿共286名!这些还仅仅是登记在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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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此番调查,我认为救助工作实际处在“三不管”状况:妇联说他们权力有限无权扣人,管不了;民政说只管收容救助,没有执法权也管不了;公安局派出所要有人打110报案才出动办案,如果没人打110就不办案。
原文地址:深圳街头弃婴病残乞儿调查报告字字滴血直送中南海 ·都市快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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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比较有名的报道就是FT金融时报的一篇分量级文章,《东莞:工人、小姐与乞丐》,首发于2014年2月17日,同样摘录部分内容:
恍惚间她没法想起这男子究竟是谁。只见此人头发及肩,蓬乱而黏腻;右肩早已不知所踪,只剩肩头有一个浑圆的肉包;并且双脚自膝盖处被截断,正如两根干瘦的树桠;男子坐着的是一个搁着木板带着轮子的小推车,车子前头由一根铁链牵引。
“我是三弟。”那男子焦急而又低声的说。
这个三弟,正是我的一个堂叔,自幼在乡下一齐长大。长大以后,我们前往外地读书,他则在初中毕业时去了东莞茶山镇的工厂打工。在2000年夏天的时候,东莞那边通知了他失踪的消息。随后他父亲及族人前往东莞各地找寻,均无任何消息。他失踪当天正是工厂发工资的时候,当天其女友和他约会,却一直等不到人,传呼机也没有任何回复。随后一周再也没有了他的影踪。失踪的几年时间里,家人不时前往东莞找寻,却一直杳无音讯。在东莞治理环境下,失踪个打工仔,不过如蝼蚁。而他的母亲,我喊做二叔婆,整日以泪洗面失声痛哭,最后却不得不当做他已经意外死亡了。
“你不是死了么。”一下被面前事情撞击到,二姑有点口不择言。这时附近停留的一辆残旧中巴车正由两名手脚正常男子不断的将类似于堂叔这种残缺者搬卸到地上。我二姑接着问,你怎么被弄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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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几天,我们都在东莞各个镇区之间疲于奔命,跟踪盯梢那些在商场出没的残疾乞丐,以及一些样貌相近的中巴车。基本所有残疾乞丐都有专门的帮派人员管理,每到高峰期便由中巴搭乘,在闹市附近一个地点卸下,再由数人分别用小拖车拉到闹市路边行乞。随着人流变化,残疾乞丐也不时会被调整位置。基本上每五六名乞丐有两个人在附近看管,不时会带包子给这些人进食。到了一定时候,如果残疾乞丐仍然没讨到什么钱,看管者会不发放包子,并上前指责给予压力。类似于这类“丐帮”,在东莞有数十帮派,基本以周口与驻马店人负责。有专门率领小孩的,有断手断脚的,也有些专门配备音响话筒的。自堂叔失踪至被我二姑发现,便达十年之久。光天化日之下,有组织的在闹市活动如此之久,可见其背后关系的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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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莞“扫黄地图”的作者王秀勇
据王秀勇表述,他曾遭到这些丐帮人员的拘禁与殴打,因此一直怀恨在心。王秀勇曾表示这些丐帮的落脚点他极为熟悉,但不愿言说,要求必须他有参与其中指出地点所在。可惜随后王秀勇因为各种问题回了山东。我们也设想了各种救人可能,堂叔的家人首先反对的是报警。在他们看来,当初刚失踪时候,警方态度敷衍。失踪以后上十年时间,这个丐帮活跃在东莞各个地头,一个套牌中巴还每天停在政府对面广场,这个中丐帮与警方牵连深厚,可想而知。因此为了保证堂叔安全,在没确切看到其本人之前,他们不愿选择报警。几个当警察的朋友亦支持此推断。但无论何种设想,首先前提就得堂叔在那辆墨色玻璃的中巴里,否则会打草惊蛇。
这些帮派具有极为严密的组织应变能力,时常在中巴这流动点上休息调整,若遇到某些变化,快速闪匿回偏郊野外的聚点。由于他们根基在镇区,所以这些帮派较少进入东莞市区。在经过数次跟踪以后,我们确定堂叔并不在中巴内。大概因为那晚发生的事,他们已将此人单独囚禁于某个地方。然而在后来2011年的元旦,各个节假日,经过一次次跟踪追寻,终难以再觅堂叔踪影,他的父亲在与我爷爷聊起此事,抽着烟说,或者他命就是如此,大家都认了吧。
原文地址:东莞:工人、小姐与乞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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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1个月凤凰网推出了专栏报道,轰动一时,
起底东莞"丐帮":帮主为利润砸断幼童腿喂安眠药
文章证实了此前《东莞:工人、小姐与乞丐》一文的原作者卢桦就是卢剑秋的亲戚,在2010年底卢剑秋被人发现并再次失去联络时,卢桦就在微博上提到了这件事情,并亲身参与了在东莞寻找卢剑秋。当时卢桦对卢剑秋的描述与现在基本一致。其次,尽管成年人被弄残再组织乞讨,是一件相当罕被曝光的事情,但也并不是没有出现过——一名叫做梁秀琼的四川女子2001年被人拐买,几经辗转后,流落到拉萨,2007年12月底被拉萨救助站的工作人员发现时,梁秀琼左脚掌自脚踝处全没了,右脚脚筋也被挑断。按梁秀琼的说法,当年她被人拐走后,在山东被人残忍地打断了双脚,随后就被人强迫上街乞讨。
被打断双腿的梁秀琼
此外还揭露了这些丐帮组织如何利用弃婴赚钱的过程:
“这个帮主真的,他为了这个利润,有的把那个一岁两岁的小孩,那个时候呢是硬硬的把那个腿给他搞断,有的我看了有用那个砖头,用那个木板,那个小孩哭的,当时我。敲了以后他这个腿上流脓,就感染,感染以后也不给他治,他慢慢这个腿就烂掉了,越烂得流脓,他越惨越惨他越赚钱。他就是叫小孩那个腿,不会叫它好,就你好了就疔了疤了,他也得用小棍敲一敲,给你敲的流血流脓。”
随后几天各大网媒转发,腾讯今日话题组为此出过专题报道
制造残疾乞丐的“丐帮”挑战文明底线
事实上,把拐卖的成年人打残用于乞讨,符合组织乞讨者的逻辑,“只要是残疾的,越残疾的狠他越值钱。用丐帮的行话说,相好包相包得好。这叫相,他相长的越惨、越丑,他越能来钱。”一份多年前就流传的“残疾人转让”传单,清晰地告诉我们,情况的确如此——双腿全截的,转让费八千元;双腿萎缩的,转让费五千元;聋哑人,转让费两千元。
在下私心认为,这些人如果还存在于世,死刑就不要废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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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事情似乎出现了发转,3个月后,也就是2014年6月,东莞官方声明:
官方:媒体"东莞丐帮调查"33张照片29张无关东莞
哎呀,无良媒体又博人眼球辣!无良记者唯恐天下不乱!
然而事情真的就到此为止了??????????丐帮就烟消云散了?
腾讯今日话题(2016年10月19日)
中国“被弄残”乞丐马来西亚行乞,恶劣团伙岂能一直打不掉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走出国门,用行动向世界昭告:
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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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2018年了
父子控制7名残障人行乞 让其住在货车吃“猪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