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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看待人民日报佛系青年的说法? 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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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还记得圣雄甘地和他的非暴力不合作吗?

资本家是牛逼没错,

但老子情愿日子不好好过,我也不给你做牛做马了。

这个时候,资本家就要开始慌了。

佛系的本质就是这样。

作为一个战斗在反对奋斗逼第一线的人,

我终于也有个网络红词来形容我推崇的生活/工作方式了。

后人能不能乘凉,管你鸟事。

你爹栽树了,你乘凉了吗?

没有嘛。

我家长辈为了共产主义事业奋斗了大半辈子了,

我乘凉了吗?

还是没有嘛。

那还奋斗个毛。

做蛋糕的时候骗我集中力量办大事,

分蛋糕的时候蛋糕你全拿去投入再生产了,凭什么啊?

就算我买垃圾股票还能偶尔看到几分钱红利呢,

你这是为了发展速度不管我等死活嘛。


我门要不见兔子不撒鹰!

拿多少钱办多少事才是正经。

给我乘凉,我才给资本家栽树。

这是一个抢蛋糕的社会,抢不到蛋糕大不了老子也不做蛋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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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自冰临神下《大明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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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驴子跑一段,喂块胡萝卜。

后来呢,圣人想了个办法,总喂胡萝卜太浪费,不如在驴脑袋上栓个杆子,在驴子前面挂块胡萝卜。

现在呢?特么的胡萝卜跑的比我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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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人们担心90后是小皇帝,但计划生育下一个人长大的滋味也只有独生子女能体会了;

读书了,怕我们都读成书呆子,天天宣传着素质教育。但除了把童年的时光投入到特长班里,我们并不能决定学什么考什么;

高考了,我们杀过千军万马,跨过独木桥来到高等学府,人们又在抱怨大学扩招、毕业生水平下降;

毕业了,赶上一波又一波的资本热潮,在全民创业的大潮中我们满怀热情、跃跃欲试,结果却变成了老板眼中的刺头,爱跳槽、太个性、吃不了苦;

工作稳定了、资本冷却了、经济新常态了,面对一轮又一轮暴涨的房价,看着70、80后们沉重的步伐,90后们淡然了。

于是有人说这是随大流、自我迷失,但大流又是谁着急忙慌地在推动呢?

最后一批90后过了今年都18岁了。各个行业的一线主力基本都由90后全面接手。在一个青年、壮年时期差不多赶上经济发展红利的70、80后都抱怨阶层固化的年代,一线的90后们又能说什么?

从小到大,90后们被告知要像他们的父辈、哥哥姐姐一样不断的往前奔跑。但跑着跑着刚刚要加速的时候,伴随着前方人群的拥堵与嘈杂,90后也不得不放慢脚步。当他们迷茫不安地看着拥挤不堪的人群,不经意间环顾四周时,才发现脚边路旁的绿茵、拂过脸颊的清风、远处摇曳的树木还有抬头望去湛蓝的天空……

当前方的喧嚣逐渐散去,当90后们再次出发的时候,也许就会发现:

在匆匆忙忙奔向终点的过程中,人们错过的实在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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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有生之年我们会看到中国的年轻人也变得跟如今的日本一样,对什么都不再感兴趣,甚至是性、甚至是结婚生子这些人类的本能。因为你只要还有这些欲望,你便会轻易遭受他们的掌控,因为无论你做什么,结果都不会因为你而改变。日本的阶级固化已经稳定到了让年轻人都明白所谓的努力奋斗不过是上层统治者的画饼而已,中国现在到了这样的地步么?我看还没完全到,但是已经在这条路上了。

所谓佛系青年,在战天斗地的革命战争年代,在读书和下海经商真的能改变命运的改革开放初期,是不可能存在的,那时的年轻人各个都是朝气蓬勃的奋斗婊。但是革命战争年代的青年,他们获得的是这个世界,他们是国家的主人翁,他们改变的是全世界的命运,因此虽然可能付出生命,却因为在这样的事业面前生命都不值一提而朝气蓬勃;而改开初期中国的年轻人,他们虽然再不能获得全世界,再不能对国家的顶层设计评头论足,至少也能改变自己的命运,至少也见证了国家和个人都从贫穷到富裕。

但是中国的90后(不仅是90后,也是这个年代以后的所有人)和以前所有人不同的便是,他们是中国第一批没有见识过战争、屈辱、贫穷、饥饿的一代人,简单来说是“没有受过欺负”、“没有挨过饿”的,伴随着他们出生和长大的,是中国已然在世界舞台上举足轻重,是天生就有的互联网和智能手机,或许还有一部分90后保留着中国作为弱国的历史记忆(比如大使馆和银河号等),但是这样的记忆也在逐渐消亡,因为这些事发生的时候,哪怕最大的90后们也是小孩子而已。

于是我们将要目睹的是什么呢?是第一共和国言传身教的“中国人民从此站了起来”的旗帜和第二共和国津津乐道的“让十三亿人吃饱饭”的旗帜,再也没有了吸引力。为什么?因为传统意义上的中国人民已经站起来,传统意义上的中国人民也已经吃饱饭了,这些既然是理所当然的,那么还有什么可吹捧的呢?已经得到的东西是人们从不会珍惜的东西,而缺少的那些,才会使人孜孜以求。

要想人民放弃对某些政治敏感词的需求,就必须要拿更具吸引力的东西来换,现在开的药是什么?是民族主义,是大国梦,可是和平时期的民族主义是脆弱而可笑的,这世界太平得很,就你一个人天天喊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不觉得可笑么?伴随着大国梦的天天喊,是年轻人上升的渐渐无望,这便是当下的困局。年轻人无望有两种结果,一是全体阳痿,成为废宅,家国天下,你们自己要去,反正跟我没关系;二是全体嗑药,你不让他们喊“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他们就要喊“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综上,多劳多得,让一个废宅还朝气蓬勃是不可能的,陈胜吴广你也不敢要,那么,我看还是全体昭和吧。其实昭和也不是没办法,只要今天下令武力解放台湾,明天就能举国昭和,问题是这个也不是特别敢。那就只好假昭和,光说不练,于是回到原点,大家继续丧,继续混日子。其实混日子也没啥不好的,总比挂路灯强,叶利钦时代的俄国人难道不会怀念勃列日涅夫时代么?你看他们可是用了整个普京时代来怀念呢~可这混日子,也不见得一直都有混日子的机会呀,毕竟岛国和天下总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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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晚上加班到十点,开始有打车补贴的时候,公司大门前的巷口能堵成工体北路。

我第一天加班完,叫了辆滴滴,完了我在楼上等着,司机到了的时候给我电话,我说我这就下楼等我一分钟,司机满是不耐烦,说你们这天天堵的不行,你若早点下楼等着,我接上你就走了。你这一分钟,全凉了,总之后面司机正在疯狂按喇叭,我只能往前开,得了,我开到哪儿是哪儿,你自己来找我吧。

今年北京格外的冷,我缩着身子、挨着车子,一辆一辆的往前找,找到估计有一千米外,出了小巷的主路上,才找到这个司机。见到我批头就是一顿喷,什么我就不该进来这个巷子,什么这都过去快五分钟了,什么这单派了我六公里。那时候我还没有那么佛系,据理力争的和他吵起来,两个人面红耳赤,回到家里还气了很久。点了投诉,过了两天优秀的滴滴客服打来电话,说是已经对司机做了相应的处理,问我满不满意。

我一个人站在公司走廊大厅被这个问题问的有点懵逼。一瞬间觉得有点对不起那个司机,完了又觉得对不起自己。客服的关怀让我一瞬间伤感起来了,就像小时候你被老师批评了半天没哭,回家老妈问起来,你支支吾吾解释完,她没有责骂反而摸了摸你的头给了你一个烤山芋说了句没事下次注意就是了,然后你瞬间就泪目了。

这就是后来,“没事我已经到了啊你在哪没事别动我来找你”这样佛性打车的原因。

我每天最想吃的东西是南京的六合皮肚面,北京没有的卖,回到南京才能吃上。刚开始,每次回家我妈都要做大餐给我吃,鸡鸭鱼肉的轮番上,我都是不不不,你带我去吃易记,或者南湖也行。

我家楼下就有一家南湖,一小碗皮肚猪肝香肠肉丝也不过二十块,面体很是筋道,铺满了小青菜叶,绿油油的煞是可爱,旁边还有家一点点,因为不在闹市区中间,往往就是排了三三两两的人,并没有漫长的队伍。

于是,点一杯冰激凌奶茶,坐回到南湖,给我妈也尝一口,然后两个人往刚上来的面皮肚面里倒一些辣油,热气腾腾的面下了肚,我也终于从四小时的火车奔波里面安下神来,算是真正回了家,甚是舒坦。

只是今年背上了房贷,一个月的收入去掉了三分之一。来回一千的火车票越显昂贵,能省则省,和老妈招呼了,从去年一年回家五六次,缩减到今年只回去了两次。她习惯了,我也习惯了。

所以,你不要在餐桌上问我小冯冯你想吃什么,你问了我也只会说随意随意,你点吧,真的,我没骗你,我想吃的东西这里真的没有。

我想在大早上来一碗连汤带水的小馄饨和炸到泡开来像根大萝卜一样的老油条。我想吃素鸡烧肉,想吃鲫鱼蒸蛋,想吃我家老房子小区里面那个可怜的被家暴的阿姨摆的小吃摊独有的刀削面,清清淡淡却撒了胡椒粉,我想吃那家晚自习前我每天都会和光哥去吃的猪肝炒面,有点辣,圆白菜又有点甜。

我想吃素净的菜,不要有很多油很多的味精,就是简单的炒了一下,我想吃我爸拿手的萝卜排骨,我妈拿手的四季豆烧肉,我想喝西红柿鸡蛋汤,不要像我们楼下食堂里放芡粉的那种,就是简单的西红柿鸡蛋汤,酸酸的西红柿汤,浮着柔软的蛋花,你真的以为这个菜很容易吃到吗?

这就是后来,“随便点个外卖不行就在售卖机买个妙芙加个小浣熊泡再杯咖啡也就凑合了”的佛性吃饭的原因。

刻骨铭心喜欢过的人大概有两个,其中一个结婚了,去年生了娃。另一个被拉了黑,今年国庆同一个圈子小聚,我去了,他没去,中间有人给他发视频请求,请求接通成功以后,那个人拼命开他玩笑说你怎么不来你个死鬼下次见面老子让你菊花残的时候,我就坐在那个人旁边的旁边,隔着两个人看过去,镜头照不到我,我却能看到他。

还是记忆里的脸,记忆里的语音语调,这么多年,他到底还是一点都没变。他把我心底好久没有再感受过的那种心痛唤醒了,他的眉眼,他的神气,他的不可一世。

怎么会不想呢,想啊。想在一起啊,想和他说说话,想接过手机说几句话,说什么没想好,就说加个微信做回朋友吧,但其实做朋友并不好啊,在一起才好啊,像当年那样,握住我的手说卧槽你看我的手多冷,你看,而且一个手冷一个手热好奇怪啊那样才好啊。

可是感情这种东西讲道理吗?可以被争取吗?可以被计划和安排吗?我也有小软件匹配到我的菜的时候主动说过哈喽啊,我也给主播送过礼啊,在我随缘恋爱的背后,其实有个难以启齿的真相是我已经把所有的可能都尝试过了,可是我还是这么得过且过单着啊。

你不会知道那年我站在北京东三环高架桥上的快乐,所以你也不知道后来我一个人听着《一次就好》哭的有多惨。

我真的,不想,再经历那些了。

我想,这就是我“能有赛克斯固然好没有我还有右手”的佛性恋爱的原因。

对于一个奋斗在一线城市的二线基佬小伙子来说,每天、每周、每月,有太多的时刻,你需要把眼里的泪水咽下去,要把到嘴边的话沉下去,有太多的时刻你需要从不正确的答案里面找到一条出路作为自己的选择。失眠的时刻该跟谁说?忘记吃饭的时刻该跟谁说?胖了的时刻该跟谁说?这些伤痛最后沉淀成为你脆弱的泪点。于是随便看个什么《寻梦环球记》都能哭的像个刚满月的孩子,我甚至不觉得是电影情节让我哭的,有时候泪水流下来的时候,我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触碰到我身体里面的哪根泪腺了。但是,这个傻逼,他就是哭了。有时候,甚至是电影看完了,上了出租,都停不下来。

但其实,我从来就不是一个佛系的人,我喜欢追梦赤子心,我想知道充满鲜花的世界到底在哪里,如果他真的存在那么我一定会去。我喜欢疯狂世界,因为我好想好想飞,逃离这个疯狂世界,那么多苦,那么多累,那么多莫名的泪水。

我以前一点都不随缘,我出了名的外貌协会。也不随性,朋友推的餐厅,哪家好吃哪家不好吃我清楚的很。所谓的佛性,不过是这些年经历了痛苦之后,对我脆弱的那一面的一种掩藏。我以为我把一切的痛苦都掩藏的很好,这个伎俩很是成功。没想到早就被朋友圈爆款文写手看穿了,最终,我点赞了,也转发了,我画押了,也认罪了。

因为我想,我的青春终将过去了,我承认并不出彩,也算不上成功,他过去了,我也没必要再梗着脖颈说我还是个神采奕奕的少年了。我也没有成佛,我只不过成为了所有成年人——

本来的样子。

没有新的衣服能让你爱恋
总有一种天气让我怀念
醒来或者吃饱又是一年
相遇然后分别就在一天
—— 李志《热河》

随缘生活,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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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一个段子——


你老板上班的时候开来了一辆兰博基尼,


你说:“卧槽,这车真牛逼!”


老板回答说:“只要你努力工作,并且全身心投入,全力以赴,力求卓越,那么——


明年我还会再有一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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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周立波(不是那个吸毒的主持人)《暴风骤雨》里面有一段,讲一个"懒汉"白玉山的:

  住在屯子南头的白玉山,自己有一垧岗地,或者,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一垧兔子也不拉屎的②黄土包子地。”他在伪满时,交了出荷粮,家里不剩啥,缺吃又缺穿。白玉山却从不犯愁,从不着忙。他是一个心眼挺好、脾气随和、但是有些懒懒散散、粘粘糊糊、老睡不足的汉子。铲地的时候,天一下雨,人家都着忙,怕地侍弄不上,收成不好。白玉山却说:“下吧,下吧,下潦雨也好,正好睡一觉。”

①捣乱的家伙。   

②不长庄稼和青草,兔子也不来,形容地硗薄。

  “你想睡,不下雨也行,你是当家的,谁能管你?”有人说。老白翘一翘下巴,指指他的屋里的。因为自己有个偷懒爱睡的小毛病,白玉山有点害怕他媳妇。因为他媳妇又勤俭,又能干,炕上剪子,地下镰刀,都是利落手。铲地收秋,差不离的男子照她还差呢。就因为这样,就因为自己有缺点,又找不出娘们的岔子,第一回干仗,他干输了。第二回,第三回,往后好多回,白玉山心怯,总干不过她,久后成了习惯了。有一天,大伙闲唠嗑,一个狗蹦子①说道:“我说,咱们谁怕娘们呐?”

  另一个人说:“别不吱声装好了,谁怕谁应声。”

  白玉山蹲在炕梢,正用废报纸卷烟卷,一声不吱。

  “老白家,你不怕吧?大伙说,老白哥怕不怕娘们?”狗蹦子点他的名了。

  “你别哗门吊嘴的②,”白玉山从炕上跳下来说道,“我怕谁?我谁也不怕。”

  正在这时候,白大嫂子一手提着掏火耙③,找他来了。“你在这儿呀,叫我好找,你倒自在,缸里没水,柈子没劈,你倒轻轻巧巧来串门子来了。”  

①调皮的家伙。   

②油嘴滑舌的。   

③往灶坑里掏火灰的家什。

  白玉山嘴里嘀咕着,脚往外迈了。屋里的人,都哗哗地大笑起来。

  白玉山搬到元茂屯来的那年,伪满“康德”五年,原是一个勤快的小伙子。他在元茂屯东面的草甸子里,开五垧大荒。那年雨水匀,年成好,一垧收十石苞米,他发家了。娶了媳妇。第二年,韩家的马放在他苞米地里,祸害一大片庄稼,为这事,他跟韩家管院子的李青山干一仗。姓李的跑到韩老六跟前,添醋添油告一状。韩老六火了,骑了他的那匹大青儿马,一阵风似地,跑到老白家,怒气冲冲,下马冲进他外屋,一阵大棒子,把他家的锅碗瓢盆,水缸酱缸,全打得稀碎。完了,一声不吱,迈出门外来,跨上青马一阵风似地往回跑了。老白跑到村公所告状,村上不理。又跑到县上,他上了呈子。韩老六听到这事,躺在大烟灯旁冷笑道:“他去告我?正好,我躺在炕上跟他打官司,不用多费几张毛头纸,看他有多大家当。”

  县官断案,白玉山输了,罪名是诬告好人,关在县大狱。白大嫂子卖了四垧地,把人赎回来。这四垧好地都落在韩老六手里,白家剩下一垧石头砬子地①。白玉山从县大狱出来,从此就懒了。他说:“不多不少,够吃就行。”见天,总是太阳一竿子高了,他还在炕上。他常盼下雨,好歇一天,在晴天,他仰着脸说道:“你看这天,一点点云影子也没有,老龙都给晒死了。”   

①石头多的土地,砬音拉。

  在地里,他歇晌挺长。有一回,白大嫂子给他去送晌午饭,发现他睡在高粱地的垄沟里,又有一回,天落黑了,他没有回来。白大嫂子提着掏火耙,挨家挨户找,没有找着。问铲地的,问放猪的,问赶车的,都说没有见。白大嫂子有些着忙了,把掏火耙撂了,她请屯邻帮她找,她担心他碰到黑瞎子,又怕他掉在黄泥河子里,心里好焦。赶到月芽挂到他们小草房的屋角时,老赵家来告诉她,他在河沿的野蒿里睡着,正打鼾哩。白嫂子赶去,把他接回,她又气又喜,哭笑不得。那一夜,她也没有跟他算这一笔账。

  白玉山就是这么一个使人哭笑不得的粘粘糊糊的小伙子。他屋里的,瘦骨棱棱的,一天愁到黑。愁米、愁柴又愁盐。遇到不该犯愁的事,她也皱着两撇黑得像黑老鸹的羽毛似的漂亮的眉毛。白玉山呢,可完全两样,他从来不愁,从来没把吃穿的事摆在他心上。“不多不少,够吃就行,”这是他常说的话。实在呢,他家常常不够吃。媳妇总跟他干仗,两口子真是针尖对麦芒:“跟你算是倒霉一辈子。”

  “跟别人你也不能富,你命里招穷。”

  “你是个懒鬼,怨不得你穷一辈子。”

  “你勤快,该发家了?你的小鸡子呢?不是瘟死了?你的壳囊①呢?”这最后一句一出口,白玉山就觉得不应该说了,提起壳囊,白大嫂子的眼泪,往外一涌,一对一双往下掉。她买一只小猪羔子,寻思到年喂成肥猪再卖掉,拿钱去制两件衣裳。她天天抱着小子扣子,一点一点儿整菜,和着糠皮,喂了那些天,费尽了力。到七月,小猪崽子长成壳囊了。一天,它钻进了韩老六的后园里,掀倒一棵洋粉莲②,韩老六看见,顺手提一棵洋炮,瞄准要打猪。碰巧白大嫂子抱着扣子找来了。她扳住洋炮,苦苦哀求,请他担待这一回。   

①尚未长膘的、半大的猪,南方叫架子猪。

②草木花。开大红花或其他颜色花,花朵大,又开得久,略如绣球花。


  “担待?担待你们的事情可多呐,要我不打猪也行,你赔我的洋粉莲。”说着,韩老六用洋炮把子一掀,把她掀倒,三岁的小扣子的头碰在一块尖石头上面,右边太阳穴扎一个大坑,鲜血往外涌。白大嫂子抱起孩子慌忙走到灶坑边,抓一把灰塞在扣子头上的血坑里,她抱紧孩子坐在地上,哭泣起来。正在这时,只听得当的一声,韩老六追到外面,用洋炮把壳囊打死了。

  不到半拉月,白玉山的小子,三岁的小扣子,因流血太多,疮口溃烂,终于死了。掀倒韩家园一棵洋粉莲,白玉山家给整死了一个孩子和一只壳囊。左邻右舍都去看他们,孩子装在棺材里,白大嫂子哭得昏过去,又醒转来。老太太们劝慰她:“大嫂子,你得爱惜自己的身板,你们年纪轻轻的,还怕没有?”

  这些话,跟别的好多话,都不能够去掉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的心痛,她成天哭着。人们看见他家屋角的烟筒三天没冒烟。整整三天,女的在炕头哭泣,男的在炕梢发楞。从不犯愁的白玉山也瘦一些了。

  在旧社会,在“满洲国”,穷人的悲苦,真是说不尽,而且是各式各样的。

  一个月的悲伤的日子过去了,屯里的穷人,为了自己的不幸,渐渐忘了他俩的悲辛。但在他们自己,这伤疤还是照样疼。穷人养娇子,结实的小扣子,是他们的珍珠。每到半夜,她哭醒来,怨他没去打官司,为孩子报仇。

  “打官司?”白玉山不以为然地说,“你忘了上回?又要我蹲县大狱去吗?”

  这事他们不提起来,有日子了,悲伤也渐渐轻淡。今儿老白在气头上,一不留心,又提起壳囊,叫她想起一连串的痛心的旧事,想到她的小扣子,她又哭泣了。白玉山后悔来不及。他也不自在,便提一柄斧子,走到院子里,去劈明子①。他劈下够烧三个半月的一大堆明子,累得浑身都是汗,心里才舒坦一些。他用破青布衫子的衣襟,揩去了头上的汗水,走进东屋。他媳妇还在炕上抽动着身躯,伤心痛哭哩。

  ①明子又叫松明,含有松节油的松木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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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想起牢不萌的“无人机神国论”了。【按要求删除】谁敢造反,无人机立马一颗精确制导炸弹要你狗命。

参考:无人机时代无革命论对不对?

当时我就想啊,革命也不一定是暴力革命啊,甘地的非暴力不合作就是个很奇葩的例子。当年印度老哥们都是人才,打架是不可能打架的,但我们可以自行瘫痪啊,就是要赖死你才能维持生活这样子。在甘地的号召下,印度老哥不纳税、不上学、不工作、甚至不吃饭、不喝水、不食英商的盐。英国高炮们想打断我的腿就打吧,反正老子就这么瘫痪了,死狗一条,你还能怎么着吧?毕竟,殖民者需要的是一个能干活的殖民地,而不是跟进了戒赌吧似的,被3亿老哥包围着。

顺便说一句,甘地甚至用同样的思路劝犹太人集体自杀以抵抗纳粹。印度人真的非常人才,说话真好听。

绕了一大圈,回到“佛系青年”这个问题,我感觉这也有点儿非暴力不合作的意思。暴力肯定是不可能暴力的,如今青年都是宅男宅女,手无缚鸡之力,谁还上井冈山啊?那就不合作呗,混一天是一天,自我戒赌吧老哥化。

从某种意义来说,甚至老哥都比佛系青年更积极。不妨看看以下老哥座右铭:搏一搏,单车变摩托。赌一赌,摩托变吉普。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小赌怡情,大赌发家。哪家小孩天天哭,哪个老哥天天输?要想富,下重注!不怕输得苦,就怕断了赌。

而佛系青年完全无欲无求,不喜不悲,这比老哥更加“瘫痪”。

如此现象,令人深思啊。【按要求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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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主义的一切,和 中 特色社会主义的80% ,呃,或者说是90% ,或者说是99% ,都建议在一个简单的基础上。

过度消费。

消费主义才是构建了我们目前所知世界的根本。

只需要几个简单的数字就可以帮助理解这个事实,

整个中国一年出口的衣服,可能在290亿至300+亿件左右。

因为实际上以时尚为目标,所以大概要三到四年左右,中国生产的衣服才可以满足全世界成年人的一生所需。

一辈子只穿十来件衣服很可怜吗? 大约两代人以前,这是全世界大概90% 以上人民的基本生活状态。

同样的,一个贵乎低保大概一到两年的收入,10w-20w,就可以买够至少三十年所需的食物。米,面,油,盐,肉,你去市场打听下最便宜的价格,管够。觉得自己活不了的,建议你去看看绝大多数农民是怎么过日子的。当然科学的算法是拿着10w块钱去买最便宜的碳水化合物,毕竟肉也是贪水转化的,相信我,买到的数量会吓到你。


总之,现代社会的一切,都建立在这样一个基础上,我们不断的浪费食物和能量,我们不断的消费我们其实根本用不到的东西。我们需要用流水线上生产出来的商品来把自己和别人区别开,我们需要用消费来定义自己。


但是总有一些蠢货,忘了这个简单却重要的事实。

他们以为一切都是刚需,水是刚需,空气是刚需,房子是刚需,孩子上学是刚需,LV包包和BMW的汽车是刚需,他们就tm知道刚需,因此忘了留给人们最重要的东西,

消费的能力。

然而他们总觉得低端很傻,不傻,怎么会是低端人口呢。所以他们总觉得低端人口会活在他们给画的饼里,给吹的肥皂泡里,给画的蓝图里。

到底谁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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