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龙其子李国豪的墓志铭。
2010年夏,我在西雅图专程抽出一个上午,拜谒了李小龙父子之墓。
西雅图虽属夏季,由于地理环境的原因始终有微微的凉意。李小龙之墓位于西雅图郊区一座普通的墓园内。坐公交车抵达后步行,身边大幅大幅的绿荫几乎将阳光完全掩盖,森林与住宅无明显分割线,接壤相连让人艳羡。除了脚步声之外,耳边是极端的静谧。
步入墓园后,始终寻觅不到李小龙之墓,身边都是安静优美的各式墓碑。苦寻之际见到墓园除草大叔,刚想开口。他便嘿嘿一笑:“Bruce Lee?" 然后指了个方向,随眼望去,见一山坡之下红黑色墓碑鲜花祭拜甚多,想必便是李小龙父子之墓了。
李小龙墓碑上书其本名李振藩,墓志铭简介只有简单一行字:截拳道创始人。
其子李国豪墓紧连于其父,墓志铭读后感人至深,几欲泪下。附图一张吧。
Because we don't know when we will die, we get to think of life as an inexhaustible well. Yet everything happens a certain number of times, and a very small number, really. How many more times will you remember a certain afternoon of your childhood, some afternoon that's so deeply a part of your being that you can't even conceive of your life without it? Perhaps four or five time more. Perhaps not even that. How many times will you watch the full moon rise? Perhaps twenty. And yet it all seems limitless.
翻译取自百度,稍作修改:
“因为我们不知何时死亡,所以我们以为生活亘古不变。然而事实上,我们以为很多事会再度发生,它却转瞬即逝。你还记得几次童年午后的光景?那曾是构成你生命的不可或缺的部分,也许四次,也许五次,甚或根本没有。你还记得见过几回满月从海平面升起?也许二十几次吧,仅此而已。然而,它们看似无穷无尽。
说个真正著名到大家都知道的。
当年去苏大参加自主招生,苏州刚下过小雪,料峭春寒,一个人走在空荡荡的十里山塘。
五步一楼,十步一景。过了几桥几水,便又是新景致。这时,熟悉的字样将将浮上眼来。
“五人之墓”。
正门没开,侧门微掩,门旁的牌子上说内部正在整修,近期免费开放。
怀着肃穆的心情进了院,草木零落,人丁自也奚落。院内一池、一祠、一丘,丘上荒草丛生,丘旁石壁上,雕着五人的名讳。“杨名念如”,“马名杰”,“颜名佩韦”,“沈名扬”,“周名文元”,五座墓碑由右自左依次排列,碑上红字朴有古风。
祠内立石牌一尊,牌上字刚刚被红刷过,还存留新鲜的油漆味。顾不得辨识旁边的小字,只是冻得打了个趔趄,一股寒意便油然而生。又在碑前站了一会,想起了初中时看的《明朝那些事儿》中关于五人事迹的记载。
故事的源头是明末的大宦魏忠贤大肆屠杀东林党人,不仅杀掉了当时东林党的代表人物左光斗和杨涟,但凡是跟东林有所勾结的都要赶尽杀绝。朝中一名叫周顺昌的官员看不惯魏忠贤的做派,不仅热情招待东林“罪臣”魏大忠,还和其结为亲家,终于惹恼了魏忠贤。周顺昌当时已经告老还乡,魏就派人去周顺昌的老家苏州抓他。周顺昌为官清廉,深受当地百姓爱戴,因此抓捕周的事件引发了百姓的暴动。
一天后,苏州市民涌上街头,为周顺昌送行,整整十几万人,差点把县衙挤垮,巡抚毛一鹭吓得不行,表示有话好好说。有人随即劝他,众怒难犯,不要抓周顺昌,上奏疏说句公道话。
毛一鹭胆子比较小,得罪群众是不敢的,得罪魏忠贤自然也不敢,想来想去,一声都不敢出。
所谓干柴烈火,大致就是这个样子,十几万人气势汹汹,就等一把火。
于是文之炳先生挺身而出了,他大喊一声:
“东厂逮人,鼠辈敢尔?”
火点燃了。
勒索、收钱不办事、欺负老百姓,十几万人站在眼前,还敢威胁人民群众,人蠢到这个份上,就无须再忍了。
短暂的平静后,一个人走到了人群的前列,面对文之炳,问出了一个问题:
“东厂逮人,是魏忠贤(魏监)的命令吗?”
问话的人,是一个当时寂寂无名,后来名垂青史的人,他叫颜佩韦。
颜佩韦是一个平民,一个无权无势的平民,所以当文特务确定他的身份后,顿时勃然大怒:
“割了你的舌头!东厂的命令又怎么样?”
他穿着官服,手持武器,他认为,手无寸铁的老百姓颜佩韦会害怕,会退缩。
然而,这是个错误的判断。
颜佩韦振臂而起:
“我还以为是天子下令,原来是东厂的走狗!”
然后他抓住眼前这个卑劣无耻、飞扬跋扈的特务,拳打脚踢,发泄心中的怒火。
文之炳被打蒙了,但其他特务反应很快,纷纷拔刀,准备上来砍死这个胆大包天的人。
然而接下来,他们看见了让他们恐惧一生的景象,十几万个胆大包天的人,已向他们冲来。
这些此前沉默不语,任人宰割的羔羊,已经变成了恶狼,纷纷一拥而上,逮住就是一顿暴打。由于人太多,只有离得近的能踩上几脚,距离远的就脱鞋,看准了就往里砸(提示:时人好穿木屐)。
东厂的人疯了,平时大爷当惯了,高官看到他们都打哆嗦,这帮平民竟敢反抗,由于反差太大,许多人思想没转过弯来,半天还在发愣。
但他们不愧训练有素,在现实面前,迅速地完成了思想斗争,并认清了自己的逃跑路线,四散奔逃,有的跑进民宅,有的跳进厕所,有位身手好的,还跳到房梁上。
说实话,我认为跳到房梁上的人,脑筋有点问题,人民群众又不是野生动物,你以为他们不会爬树?
对于这种缺心眼的人,群众们使用了更为简洁的方法,一顿猛揣,连房梁都揣动了,直接把那人摇了下来,一顿群殴,当场毙命。
相对而言,另一位东厂特务就惨得多了,他是被人踹倒的,还没反应过来,又是一顿猛踩,被踩死了,连肇事者都找不着。
值得夸奖的是,苏州的市民们除了有血性外,也很讲策略。所有特务都被抓住暴打,但除个别人外,都没打死——半死。这样既出了气,又不至于连累周顺昌。
打完了特务,群众还不满意,又跑去找巡抚毛一鹭算帐。
其实毛巡抚比较冤枉,他不过是执行命令,胆子又小,吓得魂不附体,只能躲进粪坑里,等到地方官出来说情,稳定秩序,才把浑身臭气的毛巡抚捞出来。
这件事件中,东厂特务被打得晕头转向,许多人被打残,还留下了极深的心理创伤。据说有些人回京后,一辈子都只敢躲在小黑屋里,怕光怕声,活像得了狂犬病。
气是出够了,事也闹大了。
东厂抓人,人没抓到还被打死几个,魏公公如此窝囊,实在耸人听闻,几百年来都没出过这事。
按说接下来就该是腥风血雨,可十几天过去,别说反攻倒算,连句话都没有。
因为魏公公也吓坏了。
事发后,魏忠贤得知事态严重,当时就慌了,马上把首辅顾秉谦抓来一顿痛骂,说他本不想抓人,听了你的馊主意,才去干的,闹到这个地步,怎么办?
魏忠贤的意思很明白,他不喜欢这个黑锅,希望顾秉谦帮他背。
但顾大人岂是等闲之辈,只磕头不说话,回去就养病,索性不来了。
魏公公无计可施,想来想去,只好下令,把周顺昌押到京城,参与群众一概不问。
说是这么说,过了几天,顾秉谦看风声过了,又跳了出来,说要追究此事。
还没等他动手,就有人自首了。
自首的,是当天带头的五个人,他们主动找到巡抚毛一鹭,告诉他,事情就是自己干的,与旁人无关,不要株连无辜。
这五个人的名字是:颜佩韦、杨念如、沈扬、周文元、马杰。
五人中,周文元是周顺昌的轿夫,其余四人并未见过周顺昌,与他也无任何关系。
几天后,周顺昌被押解到京,被许显纯严刑拷打,不屈而死。
几月后,周顺昌的灵柩送回苏州安葬,群情激奋,为平息事端,毛一鹭决定处决五人。
处斩之日,五人神态自若。
沈扬说:无憾!
马杰大笑:
“吾等为魏奸阉党所害,未必不千载留名,去,去!”
颜佩韦大笑:
“列位请便,学生去了!”
遂英勇就义。
五人死后,明代著名文人张傅感其忠义,挥笔写就一文,是为《五人墓碑记》,四百年余后,被编入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学语文课本。
颜佩韦和马杰是商人,沈扬是贸易行中间人,周文元是轿夫,杨念如是卖布的。
不要以为渺小的,就没有力量;不要以为卑微的,就没有尊严。
弱者和强者之间唯一的差别,只在信念是否坚定。
——节选自《明朝那些事儿》
当年我看到这一段的时候,年纪尚小,并且还没学到高中的语文课文。后来读过全文,又身临其境,才对五人的事迹感怀备至,以致涕零。
明人张溥感念五人之义,便著其文,歌其德,彰其道,饱蘸慷慨之情,勉生崇重之心,是为《五人墓碑记》。时人将这篇文章雕刻在五人墓旁,作为五人之墓记,而这可能是中国历史上最有名的墓志铭。
五人墓碑记
五人者,盖当蓼洲周公之被逮,激于义而死焉者也。至于今,郡之贤士大夫请于当道,即除魏阉废祠之址以葬之;且立石于其墓之门,以旌其所为。呜呼,亦盛矣哉!
夫五人之死,去今之墓而葬焉,其为时止十有一月耳。夫十有一月之中,凡富贵之子,慷慨得志之徒,其疾病而死,死而湮没不足道者,亦已众矣;况草野之无闻者欤!独五人之皦皦,何也?
予犹记周公之被逮,在丁卯三月之望。吾社之行为士先者,为之声义,敛赀财以送其行,哭声震动天地。缇骑按剑而前,问:“谁为哀者?”众不能堪,抶而仆之。是时以大中丞抚吴者为魏之私人,周公之逮所由使也;吴之民方痛心焉,于是乘其厉声以呵,则噪而相逐。中丞匿于溷藩以免。既而以吴民之乱请于朝,按诛五人,曰颜佩韦、杨念如、马杰、沈扬、周文元,即今之傫然在墓者也。
然五人之当刑也,意气扬扬,呼中丞之名而詈之,谈笑以死。断头置城上,颜色不少变。有贤士大夫发五十金,买五人之脰而函之,卒与尸合。故今之墓中全乎为五人也。
嗟夫!大阉之乱,缙绅而能不易其志者,四海之大,有几人欤?而五人生于编伍之间,素不闻《诗》、《书》之训,激昂大义,蹈死不顾,亦曷故哉?且矫诏纷出,钩党之捕遍于天下,卒以吾郡之发愤一击,不敢复有株治;大阉亦逡巡畏义,非常之谋,难于猝发,待圣人之出而投缳道路:不可谓非五人之力也!
由是观之,则今之高爵显位,一旦抵罪,或脱身以逃,不能容于远近,而又有剪发杜门、佯狂不知所之者,其辱人贱行,视五人之死,轻重固何如哉?是以蓼洲周公忠义暴于朝廷,赠谥美显,荣于身后;而五人亦得以加其土封,列其姓名于大堤之上,凡四方之士,无有不过而拜且泣者,斯固百世之遇也。不然,令五人者保其首领,以老于户牖之下,则尽其天年,人皆得以隶使之,安能屈豪杰之流,扼腕墓道,发其志士之悲哉!故予与同社诸君子,哀斯墓之徒有其石也,而为之记,亦以明死生之大,匹夫之有重于社稷也。
贤士大夫者,冏卿因之吴公,太史文起文公、孟长姚公也。
人之一生,当为国为民,有重于社稷啊。
我朝碑石鞠了鞠躬,又紧了紧围巾。
这料峭的春天,真是愈发清冷了呢。
P.S.
事件本身的历史真相任由众人评说。
关于历史史观的问题,我在这个答案里有所叙述。
历史上有没有小人物阴差阳错的参与大历史见证的? - 名再道号直行的回答“我们必须知道 我们终将知道“
大数学家希尔伯特的墓志铭大概会让很多基础科学工作者热泪盈眶吧。
在进行基础科学研究的时候,有两个问题最让人沮丧了。
第一个:你做这些究竟有什么用?
是啊,很多基础研究,无论是数学、物理、还是我所在的计算理论,短期内都没有办法变现或者对社会产生影响。
但是,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们的研究就能使世界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就算这一天永远不会到来,仅仅是对于真理的执着我们也要坚持下去。
所以,像希尔伯特说的,
我们必须知道
第二个: 我们真的能解决那些难题吗?
数学界真的能解决黎曼猜想,p和np问题么?
我们不应该放弃。既然费马大定理被攻克了,那这些问题就也有可能。
或许我们不能亲眼看到这些问题解决的这一天,那我们也要努力,争取给下一代人打下一个更好的基础,让他们可以向这些问题发起冲锋。
我们终将知道。
1949年,我军遵照中央有关解放台湾的决策,秘密派遣1500余名干部赴台,后蔡孝乾等人变节,在台中共地下党组织遭毁灭性破坏,1100余人被蒋政府公审处决。2013年10月,在中国人民解放军总政治部联络部带领下,无名英雄广场在北京西山国家森林公园建成,是全国唯一纪念隐蔽战线牺牲烈士的纪念碑。
无名英雄纪念碑铭(作者未知)
夫天下有大勇者,志不能测,刚不能制,猝然临之而不惊,无朕加之而不怒,此其志甚远,所怀甚大也。所怀者何?天下有饥者,如己之饥,天下有溺者,如己之溺耳。民族危急,别亲离子而赴水火,易面事敌而求大同。风萧水寒,旌霜履血,或成或败,或囚或殁,人不知之,乃至殒后无名。
铭曰:呜呼!大音希声,大象无形。来兮精魄,安兮英灵。长河为咽,青山为证;岂曰无声?河山即名!
人有所忘,史有所轻。一统可期,民族将兴,肃之嘉石,沐手勒铭。噫我子孙,代代永旌。
公元二零一三年十月立
以前看玛丽苏小说,有钱人家的女主本来很好看,非要化妆化成丑女……
最后被恶毒的女配一杯凉水泼在脸上,所有妆都掉了,在场所有男生被她的美丽惊呆了……
什么妆品能被一杯凉水洗掉啊……
这样的话我花钱买卸妆油有个什么意义嘛……
因为香港人登岛了,
讽刺的是,
几个港D分子率先登了岛,
紧接着,
美分突然跳起了忠字舞,
港D突然变成了民族英雄,
媒体的加油炒作,
U型锁的神秘助攻,
上层神仙们趁机斗法,
都让事件变得无法控制,
在日本国内,首相鸠山由纪夫被骂为“日奸”,
鸠山由纪夫被迫辞职,
亚元成为一个笑话,
中日韩三国自贸区彻底化为泡影,
理由很简单,
一个强大的东亚联盟绝对不符合美国的利益,
美国人既然能用一袋洗衣粉灭掉一个国家,
当然也能挥挥小手,就让东亚掀起一场风暴,
见到前辈鸠山由纪夫的下场,
年轻的安倍晋三被吓得尿了裤子,
立刻摇着尾巴讨好美国人,
从亲华派变成了反华派,
并积极参与到TPP的建设中来,
后来韩国又来了一个亲华的总统朴槿惠,现在还关在监狱里,
这几年能写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能拍好几部电视剧,
实际上,美国人一直通过香港来搞一些大事情,
现在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