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由毛姆小说《面纱》改编,故事地点由香港改成上海,结局和立意相较原著做了很大改动。
电影构图非常美,我们先来看电影。
电影剧情:
凯蒂是个25岁的漂亮姑娘。四五年前,她母亲将她推入种种社交场合,希望她攀一个好夫婿。然而事不顺遂,在种种相互挑剔后,凯蒂没能嫁出去。
一日,她在舞会上见到沃特。然而她并未想到,这个男人早就暗恋上她。父亲将沃特正式介绍给她,母亲赶她出嫁,妹妹婚礼在即,沃特也登门求婚。最终,种种压力下,她答应嫁给沃特。
婚后,两人来到上海。离开家里的阴郁氛围后,两人起初度过一段还算开心的时光。然而凯蒂慢慢发觉,沃特刻板无趣,沉默寡言,并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社交场上,凯蒂认识了有妇之夫查理。两人发生婚外情,被沃特发现。沃特恼羞成怒,给凯蒂两个选择:凯蒂和他一同前往霍乱肆虐的广西梅潭府,控制疫情;或是查理同意和妻子离婚,迎娶凯蒂。凯蒂向查理求助后,发现两人只是玩玩而已,只得去往梅潭府。
梅潭府气温炎热潮湿,霍乱爆发得比想象中严重。沃特关闭了当地受污染的水源,引上游水源入城,控制了当地疫情;凯蒂也在修道院帮助孤女的工作中得到慰藉,两人慢慢生出情愫。
然而,凯蒂怀孕了,孩子很可能是查理的,沃特大受打击。同时,其他城镇患疫症的灾民大批入城,即便军队插手,局面依然很难控制。内忧外患下,沃特感染了疫症,最终没能熬过去。死前,他对让凯蒂身赴险地非常懊悔,请求原谅。最终凯蒂只身一人回到上海。
五年后,凯蒂在街上再次见到查理·唐森,匆匆道别,两人再未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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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正题:
电影讲述的,是一对夫妇如何从三观不合,到相互尊重,最后达成和解。
凯蒂曾认为,自己和沃特没有爱,只有责任。修女一段话,解开了她的心结:
我十七岁时候就恋爱了,爱上了上帝。一个傻姑娘,对宗教生活有着浪漫的幻想,但我的爱是那么强烈。随着时间流逝,我的情感改变了。他让我失望,他忽视我,我们之间已经变得漠不关心,像老夫妇并肩坐在沙发上,但很少跟对方说话。他知道我永远不会离开他,这是我的职责。但当爱和责任合二为一,恩典便与你同在。
责任,是爱的另一种形式。
不看原著的情况下,这是本好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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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比电影冷酷,展现的,是一个女人的成长和救赎。
书中,凯蒂不爱沃特,自始至终。
和他跳了十几次舞,一次都没记住他的名字。
嫁给他,是为了不被大婚在即的妹妹鄙夷。
婚外情来得轰轰烈烈。
到了梅潭府,感受到沃特的伟大,但她依旧不爱他。
丈夫死时,两人并未相互谅解,看他的干瘪样子,死得像个停转的机器,她感到释怀和自由。
甚至最后回到香港,她忍不住和查理又约了一炮。
大生大死,才有大彻大悟。
沃特死了,死得像动物,像刍狗,她看透生命细琐低微,是责任的瓦解。
查理“死”了,热情转瞬即逝,约炮无非逢场作戏,是激情的瓦解。
母亲死了,一生算计,虚荣无用,"母亲世俗低级的一生让她感到惊讶",是亲情的瓦解。
在夫妻,爱情,家庭这些词汇光鲜的面纱后,潜藏着让人难以言说的沧桑。
结尾,她带着鳏局的老夫,带着不知生父的儿子,走向内心的安宁。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好像是从她的意识深处无端冒出来的。
那是在他们去往那座叫他送了命的瘟疫之城的路上。一个早晨,天还黑着,他们就坐上轿子出发了。天色渐亮后,她看到了,亦或是在幻觉中出现了一幅令人屏息的美丽景象,它瞬间抚慰了她饱受磨难的内心。她似乎觉得人世间一切的苦难都不算什么了。
太阳升起了,驱散了雾气。一条崎岖的小路出现在眼前。它穿过稻田,越过小河,在广阔的土地上起起伏伏,一直延伸到眼睛看不见的地方。
如今她明白了,假如她沿着眼前这条越来越清晰的小路前行,或许所有她做过的错事蠢事,所有她经受的磨难,并不全是毫无意义的,那将是一条通往安宁的路。
电影时长有限,毕竟做不到原著那么冷峻。加之毛姆书中常有的人性探讨,放到电影中去,估计要睡倒一大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