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网友在看完《煎饼侠》之后,大多数也认同其中有笑有泪的情感共鸣,但也不乏认为“完全没意思没情感”的。这是可以理解的,毕竟,看电影本身就是一件很私人的事情,各花入各眼,各人有各人的感受,不必求同。
电影能引起共鸣的,往往要有一定的经历基础,我的个人感受或许有些过于丰富,但也基本上是基于真实表达出来的。没有类似经历的,感受自然没那么强烈,也是正常。
多少个清晨,你从睡梦中醒来,在逼仄的洗手间里对着镜子刷牙,认真地扣好每一粒纽扣,系好鞋带背好双肩包,在路边的早点摊买上一杯豆浆两根油条,奋力地挤进十号线地铁,赶在九点前到达公司。
打开电脑开始一天的工作,在午餐时分形单影只地跑到附近面馆吃一碗面,在闷热的下午撑着困倦的眼皮盯着电脑,待到所有人下班之后才动身回家,在小区门口的路边摊吃上两口麻辣烫,用网上银行将一个季度的房租转给房东,看着寥寥无几的余额数字,推开窗,望向远处灯火通明的CBD高楼大厦,你拨通家人的电话,告诉他们,自己过得很好。
在这个城市打拼的生活大同小异,每个人都有着相似的辛酸苦闷,离家千里来到异乡,在陌生的城市奋斗追逐,微薄的薪水和交浅的朋友,艰涩的现实与渺茫的希望,尽量不去想人们说的房子车子,竭力紧握深藏于心的梦想渴望,好多次面对旁人不解不屑不看好的目光,差点放弃,差点忘记,又最终拾起,对自己暗说一声:再试试。
一个人要走多远的路,才能真正成长?一个人要逐多大的梦,才能真正满足?
你说路且长,梦还远,人说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
这个答案出现在每个人抬头继续坚持的决定里,出现在朴树哼唱的歌曲里,出现在大鹏自导自演的电影里。这个叫董成鹏的人用《煎饼侠》交出了一个答案,并由此得以见了自己,见了星爷,见了众生。
1、见大鹏
在吉林建筑大学主修建筑的时候,董成鹏还像大多数听父母话的孩子那样,暂时搁下了对音乐的喜爱。但很快,通过和朋友组建乐队的方式,重新拾起音乐的梦。
在收获“吉林省十大创作歌手”这样的荣誉之后,他开始了在搜狐的职业生涯。从《明星在线》到《大鹏嘚吧嘚》再到《屌丝男士》,他由一个青涩的新人转变为拥有自己工作室并自导自演电影的红人,用了十一年。
他做主持,《大鹏嘚吧嘚》让不少网友乐不可支;他拍网剧,《屌丝男士》1-4季让不少“屌粉”暗爽不已;他出书籍;《在难搞的日子里笑出声来》第一次让读者感受到一个“小人物”的成长蜕变;他拍电影,《煎饼侠》进一步让观众体会到一个“屌丝”在银幕内外打拼奋斗的辛酸苦楚。
在《煎饼侠》之前,董成鹏用《屌丝男士》系列将自己那副“贱兮兮惨兮兮”的“屌丝”形象深植于每一个观众内心;在《煎饼侠》之中,董成鹏用一个戏剧化的“自己”经历失败、冷暖、挣扎、屈辱、徘徊以及奋斗、坚持、隐忍,最终收获另一个层次的成功,由此得到心灵的释然。
而他通过电影中的落寞与执着所竭力想表达的,实际上是试图给自己一次正名:尽管通过《屌丝男士》让自己的“屌丝”形象深入人心,但大鹏并不只是屌丝,而是有梦想并且正在或已经实现自己梦想的“男士”。除此以外,大鹏还非常聪明地用喜剧的方式,给了现实生活中许多人、事以及现象最猛烈的反讽。(可以细细体味)
他做到了,正如他一步步从音乐到主持到演员再到导演那样,他做到了。这十一年间,他历经过怎样的努力和奋斗,历经过怎样的辛酸与屈辱,历经过怎样的内心挣扎与坚持,我们不得而知。但透过《煎饼侠》,我们依稀看到了那个被人喷被人捧又被人羞辱被人疼爱的大鹏在银幕内外联系紧密的生活片段。
在逐梦的路上,经历过什么,永远只有亲历者最清楚。而大鹏这一路走来,与其说是带着浓郁“屌丝”气息的励志鸡汤,不如说是饱含浓烈“小强”气质的现实教材。他用自己的真实经历告诉了人们梦想的可贵以及实现梦想的可能。或许,他实现了自己的梦,这足以令人羡慕,令人佩服。
然而,我们在《煎饼侠》里见到的大鹏永远不如大鹏自己从中见到的大鹏,究竟见到了多少的他自己,只有他知道。
2、见星爷
一个被圈内人提及的故事是,大鹏在创作《煎饼侠》的过程中,经吴君如介绍,见到了周星驰。两人在一起呆了四天左右时间,就创作进行了一定的沟通,星爷给了大鹏一些建议。于是,我们在如今上映的《煎饼侠》里,没有看到路边摊煎饼的所谓“不入流”气质,也没有看到“因瞧一眼片名便自然觉得”的网剧变大电影的恶搞低俗气息,而是看到了周星驰电影的影子。
这个影子覆盖面积最大的,是多数人看完之后提及的星爷经典:《喜剧之王》。
当我们无数次回顾星爷那部自传式心路投射的经典时,我们总是能被星爷的那股执着与相信的精神触动到心弦最柔软的地方。
我们会为他被嘲笑被讽刺时那个带着尴尬又倔强的笑说出“我是一个演员”的精神所触动,我们会为他深知心中已泛起爱意却仍不得不形式上“尊重”柳飘飘的那种无奈所触动,我们会为他作为一位小人物却始终坚持对表演的热忱与争取所触动,我们会为他穿着廉价衬衫裤腿不齐但自信满满地说出那句“我养你啊”所触动......所有平凡中默默承受的那种辛酸、无奈、委屈甚至大挫,都会唤起我们基于生活本身的共鸣,也会因为他的默默坚持与对梦想的相信和努力激荡起内心难以平静的涟漪。
星爷用这样一部电影,将平凡中闪出的伟大用无厘头的方式勾勒出来,并用奋斗、爱情以及坚持过后的小小欣慰将那股对梦想的理解表达出来。没有大起大落,没有大喜大成,却有两人坐在海风吹拂的沙滩上对着黑蒙蒙的前方说“天亮就很美的”的感动。这是对未来美好的坚信,是对残酷生活最柔和有力的回应。我们看《喜剧之王》会心生共鸣,正是因为从中看到了平凡的自己。
而在《煎饼侠》里,我们也能看到那样的平凡与伟大,以及那样的平凡的自己。
诚然,将大鹏的《煎饼侠》与星爷的《喜剧之王》作类比,似乎显得有些草率的溺爱。毕竟,星爷的《喜剧之王》无论是从故事还是情感,亦或是悲喜元素的糅合,都那样的恰到好处。尽管《煎饼侠》在故事和情感上同样干得不错,段子一般的笑料和低潮的悲伤将悲喜元素结合得也不赖,甚至在传递小人物平凡的梦想方面,也无限靠近,但在整体的情怀和内核传递出的精神力量上,《煎饼侠》离《喜剧之王》不止一步之遥。
这可以理解为是大鹏向星爷致敬的电影,也可以欣喜地理解为:周星驰有了一个不错的接班者。我们的时代需要这样的“喜剧之王”,我们的电影更需要这样的“喜剧之王”。
3、见众生
很多人在看完《煎饼侠》之后,表示笑着笑着就哭了。
我相信他们这不是矫情,而是实实在在的于悲喜之中有笑有泪。而这种有笑有泪的源泉,便是涌动于内心中自己的生活经历——他们透过电影产生了共鸣,看到了自己。我把这理解为大鹏用《煎饼侠》这部电影见到了众生。
众生的情感共鸣究竟在哪一个点,我不得而知,我所能想到的大家大同小异的生活,无非就像前文所述的那样。因此,我只能透过自己的经历,试着寻找这其中的共鸣点。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在观影过程中,的确开怀大笑了好多次,但也的确闪出泪花好几次。
我记得当年在广州的时候,公司老总委我以重任,让太过年轻的我开辟广州市场,担当起广州分公司负责人的职位。虽然我第二专业学的是工商企业管理,但却并没有太多的实操经验,之前在汽车企业工作的经历顶多培养了我大企业各种系统标准的管理认知。
这无疑是一种挑战,但我没有退缩,虽有点硬扛的意思,但还是答应了。我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奔到陌生的广州,天河路穿梭的车流与体育中心周围高耸的大厦让我觉得兴奋。但这种兴奋很快就在办公室选址、办公室布置、办公用品采购、人员招聘、团队管理、市场开拓等一系列事务中变得寡淡,尤其是自己一个人在那样陌生的城市绕来绕去,背后又被公司其他老员工虎视眈眈早就等着看我这“小年轻”栽跟头的压力顶着的时候,内心除了咬牙坚持,不会再有其他心绪。没有多少人看好,没有多少人愿意帮忙,再大的压力再大的阻碍,也都要靠自己去面对和解决。
也被一些不屑的眼神聚焦过,也被一些不好听的言语谈及过,也被客户刁难甚至羞辱过,也被业务上的一筹莫展迷茫过,甚至被团队新招的毕业生质疑过,生活中的黯淡与工作上的毫无进展,让自我怀疑也甚嚣尘上。但我没有放弃,没有抱怨,在公司地板上睡的那几个夜晚,孤独和压力让我辗转难眠,但我知道,这样真的不算什么,坚持下去,即使结果不那么辉煌,至少过程令人难忘。事实证明,尽管的确没有收获大的成果,也还是成了自身经历中颇具价值的过往。
当我看着大鹏为拍戏而一筹莫展,为了资金而猛喝猛灌,被媒体冷暖对待,被他人冷漠轻视,我就知道,这其中流淌的情感,正是当初自己体会过的辛酸艰难。
每一个笑点,我们是在笑银幕里的人;而每一个泪点,则是我们在哭银幕前的自己。
4、回到电影
《煎饼侠》最大的亮点在于其对故事的处理,不仅较为完整,甚至依稀可以看到好莱坞叙事。只有当你看完之后,你便会发现,其故事讲得完整且巧妙。正如许多一看片名就不自觉地认为这是一部“烂片”的现实一样,如果本片真是做成某个“侠”的方式,那就会陷入low的泥潭烂到菊花开。
大鹏令人佩服的地方就在于,他没有那样处理,而是采取了“戏中戏”的方式,通过一个“煎饼侠”的“假戏”,凸显出其小人物想做大英雄的梦想。这样的处理最大的好处就在于让故事的逻辑很顺畅,故事看上去就合乎情理,不会显得“太假太low”。这就使得观众在观看的过程中,会被剧情吸引,而不会觉得突兀。当然,这个故事最大的不足,或者说,没有让影片的情感更为饱满丰富的地方就在于影片里爱情的缺位——你当然可以认为大鹏和柳岩是在表现爱情,如果你喜欢将友情归为爱情的话。
技巧上,通过四季《屌丝男士》的修炼,大鹏不仅熟练掌控了讲故事的技巧,也掌握了许多电影玩法。这就让我们会在《煎饼侠》里看到,这部电影的某些长镜头运用堪称炉火纯青,电影的配乐也恰到好处,电影的节奏把控得当,电影的笑点安排巧妙,电影里好些个场景的调度,也显示了大鹏足够成熟的掌控力。唯一不足的地方,大概就是画面的质感,似乎只比《屌丝男士》的网剧水平高一点点。尽管这不是至关重要的,但却是不能忽略的一种瑕疵。
演员们的表演算得上是给了我们不少惊喜,无论是乔杉那副贱兮兮的表演,还是潘斌龙那股黄金配角的气质,亦或是梁超威猛的霸气演出,都让这部电影变得丰富且不乏惊喜。甚至是被人习惯了没有演技的袁珊珊,也在这部电影中展现了令人欣慰的进步(虽然不大)。那些实名出演的客串明星们,邓超,郭采洁、吴君如、曾志伟、东北F4等等,其实都不需要演,因为他们只要演自己就行,本色演出总是最好把控的——柳岩更是发挥到了她所能抵达的最高点。
而最令观众惊喜的,非片尾古惑仔四兄弟不可,当《友情岁月》的旋律响起,郑伊健、陈小春、谢天华、林晓峰打着火机缓步走来,那一刻,年少时期观看《古惑仔》时那种热血再一次在体内翻滚,血脉喷张中,心情激动不已——他们燃起了我们对热血青春的记忆,也燃起了我们对香港电影的某种回忆。
《煎饼侠》就是这样一部电影,它既有大鹏自己的表达,也有向周星驰的致敬,更是有向所有为梦想努力的小人物致敬。它值得一看,不仅仅是因为它在唤起我们对梦想与坚持的重视,也为喜欢嘲讽梦想的人送去一记左勾拳。
总有一天,你也会笑着说出:直到看见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
PS:
1、严格声明一下:《煎饼侠》当然不如《喜剧之王》,并且也很难成为真正令人铭记的经典,但在这个暑期档,它就是国产电影中的翘楚。
2、本文纯属个人观后感受,就像所有艺术作品一样,各人会有各人不同的感受和评价,与本观点不同的,自然值得尊重,但也请尊重我的观点,不要一味的“因为夸了电影就认为是在帮忙做宣传”,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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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没有被生活迎头痛击,在春风得意时马失前蹄,为了生计委曲求全,在人前扮演人们需要的样子,恐怕就很难理解,为什么我会特别喜欢《煎饼侠》。从网剧当中延伸出来的笑点,有人觉得有趣,有人觉得低俗,然而在本质上这并非一部传统的喜剧,更像是导演董成鹏本人的自传。
我是大概一周之前看的该片,抱着疑惑的心态进场,在影片的放映过程中收获了巨大的惊喜。结束后我兴奋地和不少朋友安利了该片,还得忍住不向他们剧透片尾古惑仔的彩蛋,着实辛苦。有的朋友因为我「过分」推荐此片而导致观影期待值飙升,在此我只好说声抱歉。
《煎饼侠》中的大部分笑点还是没有脱离「段子式」的幽默,靠着客串明星的表演,这种「段子式」幽默不容易让观众产生「网络烂梗」的感觉,但对于熟谙网络喜剧的观众来说,幽默感还不足够。然而影片虽然打着「拯救不开心」的旗号,但大鹏想说的话远不止于此。
1999 年在香港上映的《喜剧之王》,至今是无数影迷心中的经典。对于《喜剧之王》的认可,一方面来自普通观众对于底层小人物追逐梦想的感同身受,一方面来自星爷影迷对于星爷从业生涯的敬佩之情。这部戏的成功,是星爷真正从默默无闻,消费、作贱自己来讨好观众,压抑了多年后情感诉求的一种爆发。不得不承认,磨难和痛楚往往能激发优秀的艺术创作力,我很难想象一个养尊处优的导演可以拍一部这样的电影——即使导演本身功力不俗。
喜剧的表现形式下往往包裹着一个悲剧的内核,在小人物辛酸这个层面上,《煎饼侠》和《喜剧之王》是同一脉络的,如果说有区别,那也只是我们对大鹏和周星驰两人看法之间的区别。很多人说直到影片结尾才感受到煽情,其实影片从一开始的基调就不是奔着「笑中有泪」去的,从头至尾,这都是小人物的悲欢。
影片开始大鹏用夸张的手法放大了一个「网红」的名气,为负面新闻曝光后名声迅速跌落,成为人人喊打的落水狗制造了冲突感。随后为了还债这个理由,大鹏不得不坚持把电影拍完,在极端缺乏资源的情况下,拉拢一群草台班子,通过荒诞的「偷拍」来完成电影。
这就让「拍电影」这个耗时耗力的工作陷入了囚牢之中。很多电影制作者在拍摄电影时面临最大的困难就是缺钱和缺人,而《煎饼侠》干脆把难点放大到没钱和没人。这就迫使导演本人需要通过各种手段来解决这两个问题。不仅是人就得用,还得把这群不靠谱的人最大限度的调度起来,每位演员身兼数职。
在解决人的难题时,袁珊珊因为是「投资方」钦点,所以即使演技再烂,导演也不能批评她。为了一点小利,大鹏得费尽心思给小超市老板的父亲安排一个合适的角色。而面对「投资人」一时兴起的改戏,又得立即将角色换下——有钱就是大爷,爷爷高兴了,戏才能有得拍。
所以在资金完全用磬之时,明星赖以生存的身价地位只能舍弃。准备当婚礼司仪时还人模狗样一脸高傲,转头就得带着众人为白事哭丧。在普通人眼里大明星、大导演永远光鲜亮丽,因此大家总想看到他们落魄无力的样子。一杯白酒摆在眼前,一万块一杯,你喝不喝?这不是酒量问题,因为每一杯喝下去,都是他人对你的一次侮辱,但是你还是得喝。剧组要开机,一群嘴巴要吃饭,每浪费一分钟都是烧钱,即使醉到要死,还得立马开机。
这就是从业者的辛酸,你得为各种事情低头,当你倒下的时候,总有不认识的人幸灾乐祸。人前你要呈现出他们爱看的模样,人后你得有让他们当做消遣的话题。这样能拍出好电影吗?谁知道?但谁他妈在乎?钱投进去了,剧组组建了,开弓没有回头箭。
从拍电影的目的开始,到剧组攒人、找钱、偷拍,整个行进过程都是荒诞的。到最后无意间真的成为英雄,宝石的失而复得财政困难得以解决,都是荒诞不经的。但恰恰是这种荒诞不经,反映出了现实当中的无奈。一群怀抱着梦想的小人物们,一场奔波,不过为了一部可能注定不会上映的电影。
影片给了所有人一个美好的结局,古惑仔出现的时候,音乐响起,这是送给一代人的惊喜。陈小春告诉大鹏,如果你把这个拍《煎饼侠》的故事拍成电影,一定会火,我们帮你找明星。那个义气当头的少年,仿佛跨越时空在介绍自己——我叫山鸡,鸡巴的鸡。而我只是在想,生活中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有机会碰到一群古惑仔。
这种对于辛酸困苦的把握,没有在底层摸爬滚打的经验,和一直抬头望着前方的坚持,是几乎不可能拥有的。这也是我对大鹏个人一直以来的看法:聪明且勤奋。即使在剧情而言还是过于松散,但并不妨碍导演想诚恳表达的东西,真诚动人,极富情感。一部电影并不能证明他自己,毕竟其中有讨巧之处。然而即使之后他拍的都是烂片,也不妨碍《煎饼侠》是难得一见的,把小人物的故事讲好的电影。
文章首发于如戏:看了这部真人秀电影《煎饼侠》,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