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曹丕痛恨甄宓,就像他痛恨曹操一样。
杨慎《升庵集》:甄氏何物,一女子致曹氏父子三人交争之如此?
《裴引三国志》:太子尝请诸文学,酒酣坐欢,命夫人甄氏出拜。坐中众人咸伏,而桢独平视。太祖闻之,乃收桢,减死输作。
曹操只许自己强奸,却不许别人观美。大送朝直呼祖宗。
然而刘祯虽然忘礼平视,可曹丕却毫不在意。刘祯病死后,曹丕还为他整理遗文,帮他奠定了在建安文学里的地位。在著名的《与吴质书》中,曹丕更是回忆起与刘祯“行则连舆,止则接席”“酒酣耳热,仰而赋诗”的亲密过往,表现的非常悲伤。
那么问题来了,心胸狭隘的曹丕不在意刘祯对甄宓的无礼,曹操却为此大发雷霆。老公漠不关心,老公公竭力维护儿媳清白,这画风是不是有点奇特?
在曹操当政时期,曹丕和甄宓非常恩爱,有专宠的倾向。但他称帝后却立刻开始厌弃甄宓,不止赐死甄宓,还允许郭女王侮辱他的尸首。
之前和甄宓关系很好的卞妓,也漠然置之。
《魏书》:十七年正月,大军还邺,后朝武宣皇后,望幄座悲喜,感动左右。武宣皇后见后如此,亦泣,且谓之曰:“新妇谓吾前病如昔时困邪?吾时小小耳,十余日即差,不当视我颜色乎!”嗟叹曰:“此真孝妇也。”
曹操死前婆媳一见面就抱头痛哭,曹操死后婆婆挂机看戏。卞太后在后来曹彰曹洪事情上都有很大的话语权,此处明显是故意坐视甄宓惨死。
由此可见,曹操才是甄宓的第一保护人。曹操一死,甄宓就失去了一切。而卞妓对甄宓亲密态度不过是巴结曹操而已,她对甄宓并没有什么好感,甚至对她也有些恨意。
曹丕对曹睿的讨厌,真的不是一点半点。
《三国志明帝纪》: 年十五,封武德侯,黄初二年为齐公,三年为平原王。以其母诛,故未建为嗣。
魏略曰:文帝以郭后无子,诏使子养帝。帝以母不以道终,意甚不平。后不获已,乃敬事郭后,旦夕因长御问起居,郭后亦自以无子,遂加慈爱。文帝始以帝不悦,有意欲以他姬子京兆王为嗣,故久不拜太子。
最后儿子死的差不多了,曹丕实在没法子,才在死前立曹睿为太子。
七年夏五月,帝病笃,乃立为皇太子。丁巳,即皇帝位,大赦。尊皇太后曰太皇太后,皇后曰皇太后。诸臣封爵各有差。
曹丕对曹睿蔑视到什么地步了呢?蔑视到在临时决定启用曹睿之前,魏国的满朝文武竟然没有一个人接触过曹睿。曹睿被他爹放了足足半辈子的牛!
世语曰:帝与朝士素不接,即位之后,群下想闻风采。居数日,独见侍中刘晔,语尽日。众人侧听,晔既出,问:“何如”?晔曰:“秦始皇、汉孝武之俦,才具微不及耳。”
曹睿明显也对爸爸不满意,连孝都懒得给他戴。
《魏氏春秋》:明帝将送葬,曹真、陈群、王朗等以暑热固谏,乃止。
但曹操却对曹睿不一样。他非常喜欢曹睿,甚至早早的把曹睿钦定为三代继承人。
魏书曰:帝生数岁而有岐嶷之姿,武皇帝异之,曰:“我基於尔三世矣。”每朝宴会同,与侍中近臣并列帷幄。好学多识,特留意於法理。
曹丕立世子在217年,而曹操钦定曹睿时最迟不过212年(曹睿数岁之内)。搞不好曹丕的王位都是沾了儿子的福气得来的。
综上所述,我深刻怀疑人妻曹连儿媳妇也没放过,毕竟曹操一夜御幸七十女,他自己的老婆却只有二十个,数量远远不够。兴头起来,又有一位天仙般的儿媳在旁,八成会去借用一下。
曹操把甄宓留在曹丕的身边,可能是考虑辈分问题——他和袁绍是同辈,搞他儿媳妇平白无故地低他一头。于是就把甄宓在名义上挂在曹丕名下,实际上自己动不动就去她房里看绣花。曹操甚至有可能和曹丕有什么秘而不宣的约定,。
《世说新语》:魏甄后惠而有色,先为袁熙妻,甚获宠。曹公之屠邺也,令疾召甄,左右白:“五官中郎已将去。”公曰:“今年破贼正为奴。
父子兄弟共御一女的事情在中国周边地区时有发生。神奇印度有一部电影叫《没有女人的国家》,就讲了这么一个真实的故事。
而曹丕曹睿曹芳三代连续乱伦,可见曹家的伦理也有别于常人。
魏武帝崩,文帝悉取武帝宫人自侍。及帝病困,卞后出看疾。太后入户,见直侍并是昔日所爱幸者。太后问:“何时来邪?”云:“正伏魄时过。”因不复前而叹曰:“狗鼠不食汝余,死故应尔!”至山陵,亦竟不临。——《世说新语》
汉承尧运,有传圣之义,加顺灵祇,绍天明命,釐降二女,以嫔于魏。 ——《三国志》
“曹肇有殊色,魏明帝宠爱之,寝止恒同。尝与帝戏赌衣物,有不获,辄入御帐,服之径出,其见亲宠类如此。”——《世说新语》
于陵云台曲中施帷,见九亲妇女,帝临宣曲观,呼怀、信使入帷共饮酒。怀、信等更行酒,妇女皆醉,戏侮无别。——《三国志少帝纪》
加上曹操祖上血统不明,其性格又残暴无比,不似中土人士。谁可以保证曹操绝对不是印度某家庭的同志呢?
《三国志集解》:宫省事秘,隐奥难窥,开国之初而不能容一妇人,事涉离奇,读史者不能不为之推寻也。
P.S.
晚上重温了下关于甄宓的相关史料,忽然注意到以前忽略过的一段话。这段看起来无关紧要的史料可能包含了甄宓真正的死因。
《魏书》:二十一年,太祖东征,武宣皇后、文帝及明帝、东乡公主皆从,时后以病留邺。二十二年九月,大军还,武宣皇后左右侍御见后颜色丰盈,怪问之曰:...
甄宓患有严重的慢性病,一度发展到不能行走,大家都认为她不会有什么好转。可在曹操曹丕离开她一年后,甄宓却变得“颜色丰盈”起来。
换句话说,曹操曹丕可能就是她的病因。曹家和精通房中术的左慈有很深的接触。曹操更在一些乱七八糟的传说里表现的很能干。
《玉房秘诀》: 治男子,欲令健,作房室,一夜十余不息。
方:蛇床,远志,续断,苁蓉。右四物分等,为散,日三服方寸匕。
曹公服之,一夜行七十女。
曹操吃的这几个东西还算是健康的,苁蓉我在新疆那边还啃过两口,味道有点像老胡萝卜。但曹丕就不得了了,他很可能接触过五石散,这是一种强力催性的毒品。
《备急千金要方》:“有贪饵五石,以求房中之乐。”
余嘉锡:“晏虽自觉神明开朗,然药性酷热,服者辄发背解体,虽亦幸而仅免耳。管辂曰:‘何之视候,魂不守宅,血不华色,精爽烟浮,容若槁木,谓之鬼幽,鬼幽者为火所烧。’据其所言,晏之形状,乃与今之吸毒药者等,岂非精华竭于内,故憔悴形于外欤?”
嗑了药的曹家父子轮番上阵,让甄宓患上了严重的妇科病。甄宓以此为苦,于是常常求曹丕放过自己,去御幸别的女子。这在史料上是有记录的。
《魏书》:后宠愈隆而弥自挹损,后宫有宠者劝勉之,其无宠者慰诲之,每因闲宴,常劝帝,言“昔黄帝子孙蕃育,盖由妾媵众多,乃获斯祚耳。所愿广求淑媛,以丰继嗣。”帝心嘉焉。其后帝欲遣任氏,后请于帝曰:“任既乡党名族,德、色,妾等不及也,如何遣之?”帝曰:“任性狷急不婉顺,前后忿吾非一,是以遣之耳。”后流涕固请曰:“妾受敬遇之恩,众人所知,必谓任之出,是妾之由。上惧有见私之讥,下受专宠之罪,愿重留意!”
结果此事被曹丕误会,让他以为甄宓拒绝和自己行房,是因为更喜欢时不时过来联动的老爹。妒意由此滋生,于是在老贼死后就赐给甄宓一杯毒酒。
呜呼!
最后贴一段裴松之的疑问。裴松之对三国志里的甄宓也是一头雾水。他甚至搞不清楚里头到底有没有春秋笔法,只觉得陈寿写的非常别扭。
臣松之以为春秋之义,内大恶讳,小恶不书。文帝之不立甄氏,及加杀害,事有明审。魏史若以为大恶邪,则宜隐而不言,若谓为小恶邪,则不应假为之辞,而崇饰虚文乃至于是,异乎所闻于旧史。推此而言,其称卞、甄诸后言行之善,皆难以实论。陈氏删落,良有以也。
按我这个说法就比较清楚了。实事求是的说,魏宫之恶确实没有多大,曹丕也算不上多坏,只是一些大大小小的误会而已。
但这些误会实在太臭了,史官有点没眼看。
P.S.
顺着这个思路理下去,看看甄宓的《塘上行》。
《塘上行》
甄氏 〔两汉〕
蒲生我池中,其叶何离离。
傍能行仁义,莫若妾自知。
众口铄黄金,使君生别离。
念君去我时,独愁常苦悲。
想见君颜色,感结伤心脾。
念君常苦悲,夜夜不能寐。
莫以豪贤故,弃捐素所爱。
莫以鱼肉贱,弃捐葱与薤。
莫以麻枲贱,弃捐菅与蒯。
出亦复苦愁,入亦复苦愁。
边地多悲风,树木何修修。
从君致独乐,延年寿千秋。
这首诗其实很简单,就是最后一句没头没脑,根本说不通为什么要用它做文眼。很多译文甚至干脆不翻,当它是一句无意义的套话。
但如果我做的历史假设属实的话,这首诗就很容易理解了。“从君致独乐”是相对之前“大家一起乐”的情况说的。而“延寿”是指房中术里的某些内容。
甄宓以此诗对曹丕表达爱意,表示她并不钟情于老贼曹操。而“莫以鱼肉贱,弃捐葱与薤,莫以麻枲贱,弃捐菅与蒯”这两句,是希望曹丕不要因为自己有过为父子两人服务的下贱行为抛弃自己。
曹丕闻之大悔,可惜为之已晚。
《三国志·方技传》:帝复问曰:“我昨夜梦青气自地属天。”宣对曰:“天下当有贵女子冤死。”是时,帝已遣使赐甄后玺书,闻宣言而悔之,遣人追使者不及。
我理解里,因为中国发展太快了。
这说起来你们可能觉得离谱,但是事实就是这样。大量引入外资和外来技术开始后经济发展太快,在这种高速发展下做技术导向企业就是不可能的,你做技术带来的增长率远远赶不上加了外资杠杆的竞争对手的增长率。
哪怕企业真的技术强壁垒高能活过竞争,企业里的员工也必然要被大量挖角,因为员工在这种环境下理性选择也是赚快钱。2000年赚了1000万的和2000-2020每年100万收入的在2021比资产时前者几乎无悬念完胜的背景下,没人会有心思在一家公司搞什么技术的,必然都是想着快,抄,上,做出影响力,跳槽,收入翻几倍,下一轮。
等中国也一年增长两三个点,利率接近0,普通搞技术的可以30混到60的时候,这种公司反而会更容易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