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一个回家的傍晚,横穿一家本市最繁华的商场,在人来人往的门口,突然听见手持拖布,委身在玻璃门后面的保洁阿姨,用一个破旧的手机悄声说:“不要操心我,该花就花,妈妈有的是钱...”
那一刻,还在念大学的我,想起了妈妈无数次在电话里对我说着同样的话,顿时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泪如雨下...
小学一年级时候家乡发洪水,在凌晨里悄无声息地水漫渔镇......
后来水退了,家里新买还没拆包的50斤大米已经被海水浸泡得发软了,一家人就这么围着大米看,也不说话,就看着,我想当时大米的心理压力很大吧,毕竟泡一夜的澡还要被人强势围观。
那时候我爸赶上下岗潮,早已光荣失业了,家里人口多,小孩子又要上学,可以说是赤贫如洗。50斤大米是跟人借钱买的,结果还没吃上就被洪涝給泡上了,扔吧不可能,扔了就没饭吃了,吃吧,这吃了不健康,而且也难吃。于是就用水一遍一遍洗,洗完把大米摊开晒,晒完放阴凉处风吹。还要隔个把钟把大米翻一下,就这样把50斤大米吃完。
真难吃,超级难吃,我人生吃过最难吃的就是洪涝泡过的大米了,跟喝农药差不多了,至今难忘,煮饭也好煲粥也好,下酱油下鸡蛋等食材,都掩盖不了难吃的本质,我每天的奔头就是吃完50斤大米,这样就可以吃上新大米了。亲戚家也有不少大米被洪涝浸泡得不能食用,正准备扔掉,得知我们家吃,就送了过来.....
我印象深刻的一幕就是我把大米摊开晒的时候,亲戚提着大米进门,跟我妈寒暄了几句,说不要浪费掉,正好你们家喜欢吃那就給你们了。我妈在旁边连连道谢接了过去。
那一幕給我很大的冲击,谁他妈脑子进水喜欢吃洪涝泡过的大米啊,生活太他妈不容易了。
十来年前,家里开着婚庆店,是在一条卖古玩的街上,店铺前是一长排台阶,别家害怕影响生意,不让扫大街的环卫工坐,我家的店选址极其失败,根本没有生意,没什么好嫌的,母亲也比较善良随和,所以环卫工们闲下来时,就都坐在我家门口,一坐就是四五个。
我要讲的是一个阿姨的故事,我不知道她姓什么,大家都叫她毛毛,我叫她毛阿姨。
毛阿姨负责我们那条街,是顶替别人的工作。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就连这么个扫大街的工作,都得上面有人才能揽下来,当时这个工作的月薪是500块加养老保险。
毛阿姨只赚400块,养老保险当然没她的事儿。
毛阿姨又黑又瘦,一双手却干练有劲,扫起马路来风风火火,兢兢业业。
她的脸上总带着一副谦卑的笑容,并不怎么灿烂,像是一副面具一样,哪怕她难过的时候,也是一脸笑容,她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这一副笑脸面具,是她用来保护自己最廉价的防御。
当时扫马路的人可以顺手捡瓶子,毛阿姨就总是开心地去捡,她的眼睛滴溜溜的转,有游客的饮料快要喝完,她就远远地跟过去,等着人家喝完丢掉,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捡起来,然后像做了贼一样,偷悄悄放进准备的袋子里。
如果运气不好,游客进入了其它环卫工的领域,她就只能悻悻地走回来,因为捡瓶子也得讲规矩,人家的地盘,瓶子就归人家管,你去捡了,就是和人家过不去,经常有环卫工因为这个吵架。
而毛阿姨因为不是正式的环卫工,总是被别的环卫工欺负,他们不许毛阿姨到他们的地盘捡,但他们却常常到毛阿姨的地盘捡,而且捡了也不避讳,直楞楞的拿在手里,像是挑衅,又像是炫耀。
每逢这时,毛阿姨就叹气,说要是正式工就好了,而自己不是,只能忍着,否则别人给她使绊告状,她就连这份工作也没有了。
当时毛阿姨常年带着一个被烫得变了形的可乐瓶子,里面灌着白开水,偶尔喝没了会进店里倒点水,每次都客气得似乎受了我多大的恩惠。
偶尔和她聊天,她总爱聊她的儿子,她说她儿子不好好学,还有一年就考大学,估计是考不上,八成要补习一年,而补习一年要6000块,是她一年半的工资,这可如何是好。
而她儿子,我是认识的,比我小一届,是个染着黄毛的小混球,天天逃课泡在网吧里,叼着烟打网络游戏,偶尔会倒腾点游戏币卖,好赚点网费继续打游戏。
那是个寒风刺骨的冬天,朋友托我去网吧买张点卡,我穿着厚厚的衣服,一出门,马上被冻了回去,天气预报说,户外零下十几度,而毛阿姨就蜷缩在我家门前的角落,用破围巾把脸围得只剩下眼睛。
我因为要锁店铺,不方便请她进去,便劝她赶紧回家去,这么冷,别生了病。
她说不行,今天领导要下来检查,必须在自己的片区呆着,我就赶紧说,那你等会,我买个东西就回来了,你进店里呆着。
然后就快步跑去网吧,一进门,满满的人,温暖如春,我一眼就看到毛阿姨的儿子。
他打游戏正打得火热,外套都脱了,两眼放光,随口一句:老板来瓶可乐。
我是个陌生人,不好说他什么,而且说也没用,牙关咬了下,买好点卡就回去了。
开了店铺的门,赶紧让毛阿姨进去,她还有些不好意思,但架不住冻,还是进来了,站在门前冲窗外望着,好在领导视察时及时的走出去。
可能是因为冻久了,一进屋她不停的跺着脚,说又痒又麻,我烧了一锅水,把两瓶饮料烫了进去。
这时候她说,今天太冷了,伟伟(她儿子)出门的时候衣服没穿多少,肯定要冻坏了。
听到这句,我一下子愣住了,我没告诉她,刚刚看见她儿子在网吧的事。只随口说了句,年轻人不怎么怕冷,阿姨不用太过担心。
然后,我把烫好的饮料递给毛阿姨一瓶,她说什么都不喝,我就把两瓶都打开了,逼着她。她见拗不过我,才拿起来喝。
真好喝,上回喝这个,还是去年过年呢。毛阿姨抿了一口,感激不尽的说。
听到这个,我忽然心里难受的不得了。
我给她喝的,只是一瓶再普通不过的可乐。
后来她儿子因为偷东西,给关了少管所,出来后没几天,又偷东西,这次给判了刑。
毛阿姨一下子就老了。
她那不变的笑脸变成了苦涩,经常一个人坐着出神,后来有一次,她夸我妈妈皮肤好,一说年龄,才发现她竟然比我妈还要小五岁!
而看上去,她像是起码比我妈大十几岁的样子。
她总是念叨着,扫马路赚不了多少钱,要是能找份兼职做饭的工作就好了,现在多攒点钱,等她儿子出来了,给做个小买卖,听说在学校门口卖凉面挺赚钱,不过得投资个三轮车,一个三轮车又要几千块钱,最好买辆二手的,还叫我帮忙打听,有便宜的帮她留意着。
而在二手三轮车还没有买到手的时候,毛阿姨被醉驾的车撞了,撞的挺严重,一条腿废了,休养了大半年,靠了拐棍才能勉强出门。
那时候我家的店已经不开着了,新租的人开了个饭店,不让环卫工在门前坐了,大家都坐到了拐角处的公厕旁,一次路过,我看见了毛阿姨,她在坐着晒太阳。
她对我说,现在日子好过了,撞她的人赔了三万块钱,她儿子也快要出来了,公家就是好啊,还给她弄了个低保,过去老也申请不上,然后偷悄悄给我说,撞她的人是某某局谁谁的小舅子,低保是靠了人家的关系才吃上的。
她的脸上又有了笑容。
而我的眼睛盯着的,却是她报废了的那条腿,她再也不能风风火火的扫马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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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负责把经历的这个故事讲出来,至于大家如何解读,我是不加引导和干涉的。
毛阿姨的思维有很大的局限,但这是她几十年的人生经验,几乎已不可能更改。
毛阿姨的儿子不够争气,也必然是和家庭教育有一定关系,但教育方面,显然并不是毛阿姨这类人所擅长的。
悲剧有时候并不是故意的,很多是无意,所以无奈。
希望看到这个故事的每个人,能够得到有价值的讯息和思考,那我就没有白写。
要去外地上大学那天,妈妈送了我一个银镯子,她说女儿啊,一个人在外面一定要当心,妈妈没有能力送你更好的东西,这个镯子是妈妈捡塑料瓶攒起来的钱买的,希望你一切顺利~
三年了,这个镯子一直戴在左手上。。
当年...
塑料瓶是1毛一个,
而这个镯子四百多。。
今天第一次答题哈~
小姑娘嘴笨,大家不要笑我。
谢谢你们
从场景来看,地方指挥官从远处看到的是这样:
、
实际上如果你是前排敌方骑军你看到的是这样:
如果你是步兵,你冲锋的时候看到的是这样:
你开心的跟伍长说你已经窥破了敌军弱点,所以选择了
这样和
这样。
军需官瞪了你一眼:我们是亚洲战场,哪儿他么有双手剑和塔盾这种玩意?然后把你武装成了这样:
你很开心的拨开了几个超长枪的杆子,贴近对方到了大概一米的地方,然后看到了这样:
一个竖劈,你架住了,你觉得自己帅爆了,然后你看到了这样:
你这次没那么走运了,只有用自己的头骨去尝试格挡对方的长戟,很遗憾,失败了。
下一个倒霉蛋看到了这样:
灵机一动,觉得对面的护甲等级是这样:
于是自信的把自己武装成了这样:
然后发射了箭矢,这才发现对面的防御等级是这样:
给个特写的话是这样:
你的武器对面感觉如同这样:
哦不好意思图错了
你很自信,蚁多咬死象。但是突然发现对面的投射火力是这样:
这样:
甚至是这样:
第三个倒霉蛋,也是最后一个,出来了,说,老大,俺寻思俺们可以这样:
它发射的是这样:
你觉得下令装填的时候自己是这样:
于是对面发现了你的炮兵阵地,他们是这样:
发射的是这样:
然后你变成了这样:
但是,鞑子败了,我们才得了个机会,不用再经历这样:
哦对了,别忘了黄石部队的抚恤金是这样:
对方的抚恤金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