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个比较直观的,我爸是包工头,我跟着在工地混了一年左右,感受下。
以下的视角是从工地上最底层展开的,因为不是建筑专业毕业,所以干的几乎都是最底层的活儿,比不上这个话题下的那些白帽子兄弟们。倒是对我的人生也来得深刻。。。。
当时去的是甘肃的酒泉,就是那个卫星发射基地,茫茫戈壁滩上,正值九月份,气候干燥,每天起来,都要先流个鼻血以示诚意。
茫茫大漠,出个门都要大师傅开着宝马走几个小时。
不过只有真正在戈壁滩上生活中才能真正体会到王维的“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落日余晖,对面不知道是贺兰山还是祁连山。
朝霞耀眼,手机镜头记录不下它的美。
挑灯夜战,忙着赶工期。说实话就这么几个人,3百来平米,加浇筑,差不多3天一层。所以和记黄埔那种修16年的情况,完全就是大家坐工地上打牌喝酒都比他干得快。
工地上,对人的磨练是最大的,特别是我们这种,几乎接近半封锁。每天面对的就是工地上这群糙老爷们。然后就是对女娃娃的各种不知是幻想还是经历分享。每天晚上磕着瓜子,剥着花生,干着啤酒,哈哈大笑。他们最喜欢调侃的就是我和另外几个年纪小的工友。说什么,白天我们盯着那几个带白帽子的姑娘,路都走不动了,口水都流着老长。哈哈哈哈哈哈哈虽然有些夸张,不过大半年,荒无人烟的戈壁滩,难得看见几个年轻的女孩子,论谁都有所想法,何况那时候正值青春年少。
说到这里,又有一个刻骨铭心的故事。算了,以后再说吧。
除了对人的磨练。对鞋子的磨练也是巨大的,
这种布鞋,3天一双。没多久大脚趾头就破了,穿这种鞋的好处我就不说了,做过的人应该都知道。
再来个干了工地前后的鲜明反差,同样是脚,差距怎么这大啊。说实话,当时去追白帽子菇凉的时候,心里多多少少是有些自卑的。
哈哈,人生啊,有时候想想,多经历不见得是件坏事。
有过这段经历以后,其实对我人生的影响真的蛮大的。以前的我,虽然脑子比较灵活,但是不够脚踏实地,做事情遇到问题特别容易放弃,或者换个路径。现在很多生活和工作的小细节,都能映射到当初潜移默化的影响,更加坚韧有耐性。当然,脚踏实地也是有坏处的,比如动不动就容易在工地上踩到钉子。我也是因为踩到钉子才认识的她。
最后来个前中后对比图吧
曾经的风中少年,现在的大腹便便。唉,岁月是把杀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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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开知乎收到这么多赞,着实受宠若惊!感谢各位大佬的支持。
为此我再给大家分享下去工地做事的前因后果,以及和白帽子菇凉的故事。有机会的话再说说工地上的一些趣事和个人的心路历程。
小时候一直的偶像是孙悟空,喜欢他在西天取经之前的那股子天高任我飞的洒脱,只是一直没明白,为什么陪唐僧取经以后,就没了那种“到此一游”的自在。
在去被骗去工地之前,我待在oppo泉州分公司做业务督导。为什么说是被骗去的,只能说,我爹是个狠人。那时候的生活基本就是白天上班,晚上打牌、聚餐、泡吧,上面的那2位黑人女性朋友就是我在泉州水头的一家酒吧认识的,胖点的那位其实是位翻译。水头盛产石材,又是个小港口。因为经常泡酒吧所以也认识很多人,除了上面两位非洲朋友,我还约过俄罗斯、韩国、日本、香港的女性朋友,过来买手机。有的是酒吧里的公主有的是搞外贸的。
每天这样的生活,其实是入不敷出的,期间陆陆续续找我老爸拿了十多次钱,每次最少两三千,编了各种理由。生病啦,出车祸啦,耍女朋友啦,女朋友打胎啦等等等。最开始还苦口婆心让我好好做人,到最后扬言要和我断绝父子关系。估计他老人家终于对我拙劣的借口忍无可忍了,在一次“狗日的龟儿子”的叹息后。给我拉黑了,拉黑了,拉,,黑,,了,,一度怀疑不是亲生的。
没有输血水龙头怎么办呢?工资又不够用。直到我发现了摇钱加龙炮——信用卡。有了信用卡以后。拨开云雾见青天,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机。然而好景不长。最终因为逾期,结束了我潇洒的前半生。那段没有钱花的日子里,心情各种烦躁,在一次周末活动中,和vivo的人打了一架,给人鼻子打坏了。被人家父母逼着拿医药费,不然就抓我坐牢。同时银行的最后催款通知下来了。我有点慌了,第一个想到了我爸,然而,,,,又给我妈打电话,让我爸给我回个电话,怕我妈多问,就坑了我爸一道,说他在外面耍女孩子就有钱,给儿子打点生活费应急就没钱,还给我拉黑了。我妈给我爸骂了一顿,扬言要离婚。最后老爷子还是给我打了电话。语气略显疲惫,后来才知道,我这个爹,套路太深。问清了前因后果以后,确认过事情属实。然后————让我自己解决!!!!我勒个亲爹。。。。再次怀疑我妈说我是充话费送的是认真的。
当我第不知道多少个电话打过去以后。他说了个解决方案,“让我跟着他到工地干一年,不让我干什么事儿,重活我也干不了,就是帮他看下现场,他一个人忙不过来,这边的事儿,他给我解决了,每个月按5000工资给我”。说完就给我挂了电话。让我好好考虑都还没说呢(难受!!)
纵使我知道没那么简单,但是这被老爷子一顿操作,我也别无选择。后来再想,我这亲爹心理战玩的溜啊,对自己亲儿子这么狠!
迫于无奈,我给他打了电话,答应了他的要求,他很不满意的嗯了一声,让我把那家人电话给他,后来才知道他给那家人转了8000块钱,他们当初可是开口问我要5万的,这爹也是厉害了。至于信用卡,到了甘肃帮我还。呵,还留了一手!!!!我想着到了那边肯定无聊,就把我发小一起给骗了过去。后来才知道,那儿哪是无聊啊,那他妈简直就是是无人区!!!哭
发生了打架事件后,我和发小基本身无分文,找朋友借的路费,从水头到厦门,从厦门到西安,从西安到甘肃。厦门到西安坐票都没有,卧铺买不起,辗转五十多个小时,在西安广场上铺着报纸睡了一宿。到达甘肃以后,是凌晨4点多,那个时候的甘肃,晚上冷得格外冻人,那时候的福建可还是穿着短袖,翻了翻兜里,剩了五块钱不到,黑灯瞎火的,第一次给我爹打电话没人接,我想可能在路上。就和发小翻了件厚衣服裹上,又给我爹打电话,接了,说在路上,让我们多等会。可是实在太冷了,我和发小就找了间银行,在里面避风。期间一直给我发小说,我爸说在路上了,让我们先等下。过了半个多小时,在打,通了没人接,,,打了三四次,一直没人接,给我急坏了。马上给我妈打电话,我妈试了后说我爸在睡觉,在睡觉,,,,,卧槽,,,,合着!!!!欲哭无泪啊,我发小都不好意思说话了。憋屈啊,我气不过,又给我妈打电话说了很多我爸的坏话,说我小时候他让我把一个阿姨叫小妈,,,,等等等,不过我妈这次免疫了,,,这两口子,,,合着串通好了整我。。。天还是依然冷,姜还是老的辣。
在甘肃凌晨四点半的银行里,被冻成傻逼的两个人。期间我一直念叨,我爸说好来接我们的,说好来接我们的,说好来接我们的,,,,,,,
不早了,今天先到这儿。有人看在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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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9点钟左右,拿着仅剩的几块钱买了俩包子。吃完就看着我爸就来了。看到他以后我很生气,叫都没叫他。
上车看着车子越走越偏,差不多过了个把钟头,周边基本没什么建筑物了,心想这是要去哪儿?也没好意思问他。直到周边真的啥也没有了,有的只是荒无人烟的一马平川。“有生以来,我第一次见到这浩瀚无垠的戈壁滩,那粗犷豪迈、雄浑壮阔的神韵给我的感受远比高山大海要深刻得多。”这算是对我人生的一第一次净化吧。
在工地上的岁月其实是很无聊的,尤其是在这戈壁滩上。每天7点就会被叫醒,等我一个人洋洋洒洒抓着俩馒头到工地时,都会被我爸一顿臭骂。唉,我不要面子的吗!为了对抗我爸,上午坐在大板上找师傅们吹牛逼,下午就找根柱子睡觉。对了,我发小来了一周就跑了,本来送他那天我想和他一起走的,但是看过我爸那凶狠中带着胸有成竹的眼神,我放弃了。
有一天,下班路上和小舅一起往回走,正和他抱怨工地上的蚊子真烦人,赶都赶不走,睡个觉都睡不睡好。还没说完,就被踹了一脚,转头一看是我爹。“你个狗日的,让你来上班,你妈了个巴子跑去困瞌睡,还嫌蚊子多”气急败坏,发誓再看见我睡觉,就打折我一条腿,呵,我是缺那条腿的人么?其实就是希望和他对抗中让他觉得我无可救药,放我走。我也知道他让我来工地是想改造我,可是我真的就是块朽木啊。而且发小的离开,让我觉得待在这个破地方愈发煎熬。好怀恋以前的花花绿绿。
被取消了下午的神游活动,时间过来越来越慢,有时候就坐在钢管架上望着远出发呆,一坐就是一下午。幻想过古时候两军决战的战争场面,回忆过之前的灯红酒绿,畅想过如果不来这个破地方的生活。天马行空,有时候想得入神就自己和自己说话。到现在这个毛病都还没有改掉,经常被人觉得有神经病。直到,有一天发现,茫茫黄色的背景下,多了一抹留白。
今天先到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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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到她,是在一场沙尘暴的午后,大漠漫漫的黄沙,与她那白色头盔,映托了与她的邂逅。
这天像往常一样,坐在钢管架上发呆。闲得无聊看着个戴白色安全帽的哥们儿对着根未浇筑的柱子量来量去的,手欠扣了点头盔上的水泥蛋子扔柱子(差不多绿豆大小),丢出去就知道砸不中,“噔”的一声,却砸到了刚走过来的她,动静不大但是却很明显。张望了两下就发现了我,四目相对,那是一张清秀的脸,透着雾霾也能感觉到那精致的面容,眼神清澈又充满柔情,虽是刹那却也是永恒。(好吧,我承认我很久没见过年轻女孩子了)。四目相对,看到了一张女孩子的脸,有些错愕,这种地方还有小姑娘啊,还没来得及眼神交流,就听见他同事咆哮“你他妈的在干嘛?”这哥们我见过一两次,浇筑混泥土前都是他们对着师傅们干的活说三道四。不知道是出于冒犯了他女神的愤怒,还是相对于我们这种底层员工的优越感,让他出言不逊。随即就回了他一句“干你娘嘞,干嘛!”接着就相互问候。好吧,这哥们就准备上来揍我!说实话有点慌,这哥们估计有一米八吧,还贼壮,揍我肯定轻轻松松。不过小爷也不是吃素的,居高临下,放着最狠的话,主要是在女神面前不能怂。但是声音提高了几十分贝。成功吸引来了师傅们和他们管事监理的。她期间还一直劝说同事没关系,不要吵了,还说我不是故意的,哈哈,好善良,我喜欢。
最后以我没带安全帽为由罚款1000元,梁、柱大面积整改而收场。安全帽戴久了,会压得脑袋又痛又痒,会偶尔取下来放松下又戴回去。当时就是取下来了,吵架忘了戴回去,这罚款我认。可是整改的事完全就是无厘头啊,0.5的误差临时调到了 0.2。这将是一件费时费力的大活。而且骂人的事也不了了之,连一句道歉都没有。可是我想去道歉啊,那个姑娘,但是却没有机会。(无奈!!!!)回去的路上,家父居然没有说我,我刚刚可是又帮他花了一千块呢,也许知道我受了委屈吧!
回到宿舍,我爸说要出去一趟,不等他吃饭,带着我小舅就出去了。很晚才回来,我小舅扶着他回来的时候带着酒气,他说送点礼,我不以为然。其实听到这句话时,我很后悔和内疚!想给他说声对不起。只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说出口。
我想,“有时候世界就是不公平的吧,成年人的世界里哪有什么对错,真理只会站在有权力的那一边,关乎的也只是利益。”这算是到了工地后对我人生的第二次触动吧
第二天,我一反常态的老早就起来了,看到我爹惊讶的眼神,估计让他恍惚的以为“我这儿子准备重新做人了”,还主动给我递了根烟。他老人家要是知道我这么早起来是为了见小姑娘,估计得一口老血喷我脸上,再唾上一口老痰。
事实证明我想多了,直到太阳出来也没见到她的身影,哪有这么早就起来的白帽子。在满怀期待中等待是最磨人的,时间过得越来越慢,但是紧张和激动的心情却越来越难以掩饰。期待见到喜欢的人的心情很多人都有,可是这次有荒漠情节加持,想想在感觉呆了大半辈子的荒漠里,突然看到女人,还是个漂亮菇凉。就好像在那些无聊日子里突然找到了情感的寄托,内心的欣喜无以言表。
可是事与愿违,从早上等到下午,无数次回头,都希望能看到她的身影。然而依旧茫茫大漠。她应该只是昨天临时过来一下,怪不得以前没看到过她,也许他还没起床呢,应该是在上班只是我没看到她。各种内心假设。突然,看到了远处项目部的院子里走出了一行人,里面肯定有她,虽然只是见过一眼,我很笃定,里面有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夹着香烟的手指有些微微颤抖。是她!就像紫霞仙子等了500年,终于等到了脚踏七彩祥云的至尊宝。
太困了,明天还要上班,先到这吧
本来不想更的,只是不想辜负朋友们的支持。最近确实比较忙,这些事情过去的也比较久了,回忆起来很多事情感觉时间线比较杂乱。十点多才下班,吃完饭看到一些朋友的留言和很多点赞。因为是第一次突然有这么多朋友的点赞,不想辜负大家。到现在差不多快凌晨3点半,睡了。不知道以后可能没有更下去的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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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朝我这栋走来了,不由得慌了神,我也不知道在害怕些什么。赶忙点了根烟,假装帮忙师傅们准备材料,时不时偷偷的瞄上一眼,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看她心无旁骛做事的样子真迷人,扎着马尾,干练清爽。突然又觉得有些失落,她好像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想来也是,我一个在工地上的底层工人,人家是项目上的应该是监理吧,黄白分明的安全帽已经划开了我们之间的界限。人家身着干净,我抬抬手都能抖出一身泥。有句话特别合时宜“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哈哈,晚上回去就是被我爸这么奚落的。因为晚饭时我问他“工地上这些带白帽子的是干嘛的,怎么还有女孩子来这里”引起了大伙儿的各种调侃。。反正最期待的一天就这么草草收场了,不甘心啊!
第二天,九点多才兜着俩鸡蛋到工地。还心存侥幸的东张西望,期待能发现她的身影。接下来的三四天里都没有看到她,由最开始的期待激动变成了失落,再到恐慌,最后变成遗憾。无数次后悔,为什么没有勇气去问她要联系方式。哪怕上去说句话也好,就算说句对不起也行啊。怂,想着想着不由得又点了根烟。这次,抽的真的是寂寞了。其实我也努力过,就是接着撒尿为由到处去假装偶遇,也到他们大院门口蹲过。
“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也穿过人山人海,我曾经拥有着的一切,转眼都飘散如烟,我曾经失落失望失掉所有方向……”朴树的《平凡之路》单曲循环了好多个夜晚,至今这首歌依旧留在我的列表里。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过这种感觉,听到熟悉的歌,思绪突然就被拉回了当初的情景,那种令人心碎、开心、失落的感觉油然而生,令人回味。特别是经历过在广袤无垠的戈壁滩上听着那首歌,别有一番滋味。这么多天的心情低落,其实被其他人很容易就能看出来,当然也包括家父,他说了一句我至今都奉为信条的话 “人,只有自己有本事了,才值得拥有更美好的东西”。朴实无华,只是当时的我,不以为然。每天吃饭都变得索然无味,再也没有天马行空的幻想,因为满脑子都是第一次见到她的模样。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每天穿行在钢管林立中搜寻她的身影。这天做完工就要开始新一轮的浇筑了,依照往常,应该是监理们、施工员集体出动的日子了。可是,还是没有看到她的身影,最让我无奈的是,纵使我万般思念,可是连个努力的机会都没有。
好巧,看到了上次要揍我那哥们儿,突然想到了什么!“兄弟,抽根烟,”
“怎么了?”
“没,就上次那事儿,别往心里去,大家都是年轻人。”
“呵,没事,刘工的儿子是吧!”语气有些轻蔑。
老子有求于你,不和你计较“哎,兄弟,对了问你个事”
“你说”
“就上次我不小心砸到那姑娘,是你们干嘛的?”
“呵呵”他仿佛看穿了我的心事,(果然男人最懂男人)“你看你看,你配么?”很鄙视的打量了灰头土脸的我
我ri你先人,依旧陪着笑“不配,不配,就好奇她是干嘛的!”
“不,知,道”,说完踩灭了烟头转身走了。
碰了一鼻子灰,半点有价值的情报都没有,自取其辱。不知道他是真的看不起我们这种人,还是对我上次的对抗不满,亦或是雄性之间的敌意。总之他的态度很不友好。让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安。这时就听我爸在喊我,让我去买包烟。到一楼的时候打电话给我说让我买2包中华。“哎哟”刚刚挂完电话,一脚踏在了钉着木板的钉子上,这次踩得很实在。痛得我立马坐到了地上,脚上还带着那块钉着钉子的木板。“啊……”的一声忍不住叫出了声。准备要拔钉子,抱着脚痛得前俯后仰,看见有个人跑了过来。是……是……是…她………
天哪,两百多个赞,我是何德何能受了各位的青睐,这可能是我在知乎收获赞同最多的回答了。说实话今天是边吃饭边做事边更新。不负众望,希望各位工地sir也能收获一段奇遇。为什么说事奇遇,其实像我们这种工地的普通民工,和白帽子交集本来就少,而且还带着歧视,更何况是什么近一步发展。其实那个时候我是很羡慕带着白色头盔的人的,因为感觉可以在工地上高人一等的,至少看起来穿得干净一些。
另外,,,我想排第一,因为高赞的,清一色的白帽子,不是拉仇恨。是虚荣吧,到第一了喊我,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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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之前先说下家父吧,家父在家排行老幺,初中毕业就辍学了,考上了本市最好的中学,因为家里穷,没钱交学费。当他问我爷爷要学费的时候,我爷爷给他说“你去拿把刀过来,割我几斤肉去卖”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年仅14岁的他无奈一个人去了新疆。他说起这段往事的时候眼神里尽是伤感。现在想想在那个知识改变命运的年代,这是多大的打击啊!可是,他一年只有一双鞋啊!
他有个青梅竹马的女同学,考上了同样的高中,前几年是我们市的二把手。后来的他,知道他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所以从来没有联系过。直到我在学校和人打架上了新闻进了看守所,被学校开除后又成功复学我才知道,那应该是他时隔多年第一次找她吧,当时的他连夜从广州飞回来。想想家父也算是为我操碎了心。
后来的他,在新疆棉纺厂修过机器,在信用社收过贷款,在广州卖过猪肉,在银川干过传销,天南地北干着工地。对了,做传销他是经理兼讲师,我们家和亲戚关系不好,也是这个原因。再后来,他自学CAD,做过工程预算,模板,钢筋,图纸样样精通。他其貌不扬,身高不到一米七,他不近视却戴个眼镜,他黑瘦黑瘦,但是他坚韧,好学,安全,可靠,实在。就有一点,对儿子太抠了,说好的每个月5000工资,至今也没有兑现。对了酒泉刘一手火锅店老板,是他的好兄弟。我们从甘肃回家的时候买不到火车票,是他让站长托人把票送过来的,票面上没有身份信息,当时我还担心过不了候车厅。有铁路工作的朋友麻烦科普下这是什么票。
在修建兰州某政府建筑的时候,施工过程中他发现图纸中的不合理,找项目上沟通,负责的监理死活和他犟,说“出图不可能有问题”。我爹坚决不施工,说出了问题付不起责任。让工人都不要动,差点和监理大打出手。后来项目总工找了专业人士过来,发现确实是出图的问题。老板为了感谢他,约他晚上去打牌,输了老板兜底,赢了全是他的,最后他一分没要。老板后来推荐他做了现在的项目。因为他在工地还有点影响力,所以大家都喊他刘工。
坐在中间的就是我爸,旁边一个是大师傅,一个是他徒弟,这是在酒泉聚福楼大酒店和那个做餐饮的刘叔叔一起吃饭的时候拍的。
言归正传,说说阿妤,对,她叫王★妤。看见她过来的时候,我强装镇定,但是真的很痛。后来发现,当时的痛,不过如此。她过来也手足无措,只是很焦急的说了声“你小心点啊”,天啊,好暖。我呲着牙“没事没事”语气有些颤抖,不知道是痛的还是激动的。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清楚她的脸,精致无瑕,眉宇间透着焦急,楚楚动人。再看看我,灰头土脸,虽然没干啥活,但到处攀来爬去,这儿坐一会那儿躺一下,浑身没一处干净的。我让她站旁边一点,因为我准备拔钉子了,主要是怕脚熏着她,她白了我一眼,往旁边挪了挪。拿着木板的手,几欲拔出来,可是都下不了手,怂。最后心一横,一把扯了出来,不能在女神面前露怂,看着露出差不多两公分的铁钉,我实在忍不住了,哎哟哎哟的叫了起来。她噗呲一笑,“我以为你有多坚强呢”!我……一看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主儿。“那是没扎在你脚上。”她没好气看了我一眼“我没你那么不小心”天哪天哪,不疼了不疼了,好温暖好温暖。突然想到可能周星驰取子弹那段应该是真的。说着就过来帮我脱鞋,我拿小臂挡着了她,让她蹲边上一些。不是不想被照顾,只是脚上确实不干净。哈哈,可悲吧,明明近在咫尺,可是却不敢靠近。我把鞋脱了下来,袜子已经被鲜血浸湿了。我点了根烟,猛吸了一口,示意她在蹲远一点。她就像只小白兔一样,乖巧的蹲在一旁,好奇又关心的盯着我的脚。现在想想,她那时的模样,好生可爱!我斜叼着烟,咬着牙,一点点把带血的袜子脱了下来。看见脚上挂着血的窟窿,颤抖着把袜子扔了老远。拿起旁边的小木条,在身上蹭了蹭就往脚上招呼,因为是对自己下手,着实使不上劲,拍打了几下也没多少血流出来,她很诧异的过来问我在干嘛?我告诉她“被钉子扎了脚,就要用东西把血拍出来,这样就不会被感染。”看着她是懂非懂的样子,问我怎么不拍了?我…………“太疼了,下不了手”。
“我来”
操起我手里的小木板就往我脚上招呼,“啪”“啪”“啪“啪””……鲜血直流啊,顺着脚底都流到了地上。开始我还能忍得住,后面就扯开了嗓子叫,那叫声,更杀猪似的,够了够了,画面过于美丽,就不描述了,如果这时候有人路过,看到此情此景不知作何感谢。一个坐地上支着脚,一个歪着脑袋拿着木板打脚底心,一个打的卖力,一个叫的惨绝人寰,哈哈哈哈哈哈,,,还有节奏的啪啪啪啪!!!!!!!!画面太美,自行脑补。
完事她还很开心的感觉,,,不知道是报上次的仇还是助人为乐,反正她挺乐的。旋即又皱着眉头“你这样我觉得不行,我还是回去给你拿点酒精消消毒”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反应是拒绝,这时候我爸打电话来了,问我烟买到哪儿了!!!看她一再坚持我也就没再拒绝,还让她顺路帮忙带两包烟!感觉这货是蹦着去的!!!!!
没多一会她拿着酒精过来了,我问他烟呢!“给你爸了,你脚又不方便”!!!给…我…爸…了……
“我爸???”
“嗯,就刘工嘛!”
“谢谢,谢谢”哈哈,我很好奇我爸当时接过她烟的表情“然后呢?”
“然后你爸问你到哪儿去了,我说你脚被钉子扎了。”好吧,多么天真无邪的回答!!!!
估计回去我爸要被调侃到飞起。。。。
她给我涂酒精的时候,又伴随着一阵哀嚎!很顺理成章的,我们留了联系方式。
“好了我要去上班了,你自己歇一会吧!”
一顿感谢,就差拉着人家手说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唯有往后做牛做马,答谢恩人。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一顿惬喜,久久不能平复,拍了拍扎到的脚,这颗钉子踩得值!吃了痛,拎着鞋一跳一跳的回到了宿舍。路上碰到了那个一米八,不过看他的眼神,貌似有几分恨意。
晚上我爸回来的时候, 先是会心一笑“钉子扎到脚了?”“嗯”翘起脚给他看了看。他不怀好意的看了下“扎挺深的,痛不痛喔!”“就是有点痛”“那明天你休息下吧。”然后就听到师傅们各种调侃他,“行啊老刘,工地上都能找个儿媳妇”“你儿子是个人才”“老刘这个怂就不是好人,小刘更是个坏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一片欢乐。
晚上躺在床上和她发消息,从兴趣爱好,到历史名著,从家庭环境到生活经历。差不多到凌晨才互道晚安。才知道她是在兰州上大学,到这里来是来实习的。项目部的领导是她亲叔叔。
生活会这么顺利吗,并没有,我说过我潇洒的前半生,在来甘肃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因为,没多久,我爸出事了……
这次更新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更新了,马上要出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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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我点着脚还是去了工地,不是为了干活,心中的悸动让我想去看看她。到了发现她和同事们一起的,实在不好意思打招呼。就准备到处走走,她比我大方得体,看见我过来了给同事说了什么就朝我走了过来。
“你怎么来啦?你脚不痛啦!”
“没,宿舍待着无聊,出来转转,给你,请你喝水。”说着就把准备好的冰红茶给她。她也没有客气。只是说了句谢谢,“害,谢什么,我是来感谢你的”
她听到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估计是想到了我昨天的惨样“呃,我只是刚好看到了,你好好休养休养,没事别乱跑。”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不能说,我是忍不住想你,所以来看看。毕竟才接触这么久。随即他说“我先忙去了。”说的很大方自然,可是从她眼神里又感觉有些生疏,就好像是两个普通朋友。这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我以为经历了昨天的事情和晚上的聊天,今天我们会像两朵热烈绽放的花。现在想想或许她是出自于好心,看我受伤了想帮帮我。是啊,她那么善良。只是,,,这不是我想要的,想想又莞尔一笑,有昨天的经历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还奢求那么多,常理我们本不该有什么交集的。低头又看了看脏兮兮的自己。
闲暇无聊,找了个地方,望着广袤无垠的戈壁,心中无限遐想,觉得特别失落。之前准备的那么多话也没说出口,也不知道怎么该怎么说。那种明显的距离感,在心里隐隐作痛,真的很不甘心。所以当时写下了这首诗。
日暮映半祁连山,(当时写的贺兰山)
晚霞沐尽戈壁滩。
大漠红颜倾心见,
塞上伊人难尽言。
当时本想发给她的,但是又觉得太直白,很害怕就连幻想也湮灭了。天也不早了,正准备下去,就看见她和那个一米八有说有笑的也往回走,神采间完全没有和我的那种客气和距离。这让我不由得屏住呼吸,心口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隐隐作痛。他们该不会是情侣吧,怪不得第一次不小心砸到她,一米八的反应那么大,怪不得一米八不告诉我关系她的事情,怪不得昨天一米八看我的眼神不友好,也怪不得她今天感觉这么疏远我。。。。各种奇奇怪怪的想法从脑袋里直往外冒。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熟练的点上烟,狠狠的吸了一口,努力控制着那忍不住发抖的神经。
晚上,我们都很默契的谁也没有给对方发消息。像是在赌气,又像是怕打扰,可能是为自己留点最后的尊严,又像是在期待。一夜辗转反侧。
第二天,我到仓库拿了一套新制服,穿上了刚来时的鞋子。但是制服和鞋子又显得格格不入,最后还是换回了老布鞋,是双新的。其实我还找仓库要了一顶白色安全帽,被仓库骂成神经病。最后奈何我脸皮厚,给我换了一顶全新黄色的。是谁说的,想要开个窗户就要说把房顶拆了!
看看,肤色黑了点,头发凌乱了些,其他还好,觉得自己这样就和她、和他们距离更近了些。
到工地上,生怕磕着碰着弄脏了衣服,钢管也不爬了,宁愿蹲着也不走到哪儿坐到哪儿。以后谁要再问我配不配,我肯定回他,我不配你配啊?估计那时候,我是整个工地上最干净的穿身穿蓝色制服头顶黄色头盔的工人。带着这份自信,终于在两天后再次见到她,很想上去和她说说话,但是又不敢。就悄悄的偷看她,期间一米八过来找过她,和他说了些什么又走了。一米八走后,终于鼓起勇气去找她。因为我知道,如果这次放弃了,可能我们就真的错过了。假装很自然的上去和她打招呼。她一边做事,我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攀谈。当问道她和一米八是什么关系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他应该有点喜欢我吧!”
我:“那你呢?”
她:“我,我不知道。”
听完心凉了大半截,一时语塞,正当我准备悻悻退去时
“那你呢?”
“我?我什么?”
“你为什么来工地?我看你每天游手好闲,什么事都不干。”她一边做事一边不经意的问道。原来在女神心里我就这形象啊,太埋汰了。不过聪慧过人的我立马察觉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你这么注意我啊!!”哈哈哈哈这下可给女神问懵了,手上活儿一顿,一抹绯红浮现在脸上。
“哪有,我又不是瞎子,工地上谁不知道你一天好吃懒做,正事不干。”看来是有人在背后诋毁我啊!
“就那个傻大个给你说的呗!他那是嫉妒。”
“世轩是说过,不过我自己也看得到你啊,你每天不是吹牛就是发愣,不是睡觉就是练瑜伽。”
“练瑜伽????”黑人问号!
“就你拿着根钢管,腰往后仰那个!”说着还表演了一下,,,
“哈哈哈哈,傻叉,那明明是我在模仿古代骑兵上阵杀敌的招式”
“你才是傻叉!就你最无聊。”
“还有啊,我很好奇,你每天在上面一坐就是一下午,都在想些什么?”哈哈,不知道是谁说的,沉思的男人最迷人,看来是真的。
“想啊,想昆仑山的鲲,想阿尔卑斯山上的雪,想呼伦贝尔的战马,想北极圈里的极光,想……”
其实最想的,是荒芒大漠中的你,这句话,我没敢说出口。
……………………
一来二去,好不快活,通过这段交流,基本上可以确定三个事情:
一,她对我不是真的反感。
二,她应该很刻意的观察过我,不然不会记得我那么多事情。
三,她和一米八关系比较近,但应该目前应该还不是情侣。
临走时她问我“你呢?”
“我又怎么?”
“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
这给我问的,,我扭扭捏捏了好久,愣是没说出口“还好吧!”
“得了吧,我都发现好几次你偷偷看我。有时还直直盯着我”,我自以为隐蔽得很好,没想到在她哪里破绽百出。
“我哪有!!!”
“喔,我还以为你喜欢我呢!”她表现得委屈巴巴的样子。哈哈这个时候我也不傻啊!
“现在喜欢还来得及不?”
“想得美!”说完她就往宿舍跑去。。。。。
明天就要出差了,后面可能没时间再写了。这是写给你们写的,同时也是写给我自己的,算是对过去的回忆,做个了解。
一同事,北京公子哥,大学学的是土木结构专业,毕业后去了城建系统,到外地建造桥梁。
学生时期温文尔雅的阳光男孩,在远离市区的工地磨练两年后,再见面已经是灰头土脸胡子拉碴满嘴脏话了,原来喜爱小动物的孩子,到了工地居然学会了杀狗,时常去农村集市买条土狗回来杀掉改善伙食。
以上是表面的改观,更重要的是内心的改变。经过工地历练,人比从前更豁达了,没那么多愁善感了,更像个男子汉了,工作上也更有担当了。
感觉人在工地上会变得更“糙”一些,对男人影响不大,对女人影响恐怕负面更多。
工地会颠覆一个人的认知。
我曾经在工地和手下的工人同吃同住同劳动三年左右时间。
对我的影响是方方面面的。
很难细致的用语言去形容这些变化。
我来举一些例子顺便讲解吧。
第一,消费主义。
作为一个家境尚可的人,从小我几乎是国内所有消费升级第一批尝鲜的人。
别人家还在听收音机的时候,我家已经有黑白电视了。
别人家有黑白电视的时候,我已经在彩电上看《渴望》了。
别人家骑28大杠的时候我已经坐在250上满世界飞了。
别的小朋友骑儿童三轮的时候我已经骑越野车了。
别的小朋友骑越野车的时候我已经骑摩托了。
别的包工头家小朋友初中骑摩托的时候,我已经会开北京吉普了。
但是在工地,我一年四季几乎都是一身工衣,区别无非是工人的工衣占满了原油一身黑。我的工衣好歹还能看出红色的本shai。
说个自大一点的话,处长以下的甲方都不值得我专门换身喝茶布衫。
为什么呢?工地就是这样一个地方,作为一个小型社会,它只保留了最原始的物质交换需求。而摒弃了大部分后天加上的概念。
我有几万块一套的高定,穿上给谁看?给院子里的四条野狗两头猪看?给知道我是老板的工人看?给知道我是老板的甲方基层干部看?
完全没必要。
只要我不是裸着,工人不会因为我穿什么衣服就不找我要工资。甲方也不会因为我穿什么衣服就高看我一眼或者低看我一眼。
大家的关注点都在“生产—回报”这一条线上。
而且穿工装还有一个额外的好处,甲方的领导一般是很看不上我们这些“不专业”的市场队伍的。
甲方监理处的某位领导一身正气,头一天我西装革履约他吃饭,他拒绝了红包之后第二天就专程突击检查我的施工现场。
然后电话通知我上山迎检,我一脸懵逼的端着搪瓷碗从背风口转出来,站在他面前。
他愣了片刻,然后从我的身材上认出了我,仍然犹豫的开口确认,你是xx公司老板?
我开口点头,他这才点点头。
然后上下打量我。
头一天西装革履气度淡然的在酒桌上侃侃而谈的“市场化队伍的垃圾老板”,此刻穿着一身遍布油污的工衣,端着工地一水标配的搪瓷碗,筷子上还捅着一个半馍。
其实这副造型,就是小时候我父亲在工地时的标配。
显然这勾起了他的一些回忆,于是所有人包括甲方领导都评价为“又臭又硬”的领导。
再一看大家的午饭,都是碗里有肉,破天荒的冲我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膀。
然后只罚了1500。
要知道,罚款也是有级别的,而且讲究一个不走空。
不然岂不是显得监理很无能?
一般的监理员罚款是500到1000。
四级单位的总监一般是2000起。
而这位,三级单位监理处处长,起步价就得3000起,一般都是5000起步。
这个折上折,是给了天大的面子。
第二,压抑天性。
那时候我还是个会晨勃的青年。
但工地,除了一位四十多岁一百四五十斤带着高原红脸蛋的做饭阿姨是单身。
细皮嫩肉的只有工人和甲方的媳妇或者对象,虽然我是宫吧老哥老牛头人,但是现实里我还是分的清做事和不做人哪个更重要的。
那么,飘?
开什么玩笑,我这种人高马大年少多金的美男子,会沦落到这一步?
所以,每次去西安结账的时候,看着比5层高的建筑,看见满大街穿丝袜短裙的妹子。我顿时有一种终于回到人间了的感觉。
并且开始检讨自己每次路过一个山坳时,为什么会觉得那个山坳有一只白色的小母狗长的眉清目秀的,并感到羞耻。
第三,价值观的改变。
几乎是脱离了女性的环境里,审美这个东西也会跟着变。
众所周知,我是一向喜欢长发大眼有酒窝扎双马尾敢穿白丝高跟还穿的很好看的18到22岁女孩子的正常男性。
但是后来合伙人带了一个这样的妹子来找我,我直接看都不看。
呵?长发?不怕绞进滚筒里把头皮揭掉吗?
大眼?不怕山上风沙大迷了眼失足跌进七八十米高的悬崖下吗?
笑起来有酒窝?不怕甲方监理说你酒后上岗直接队伍降级警告罚款二十万吗?
扎双马尾?这个。。。我还是可以。。。
穿白丝?你是嫌石油不够黑?(咦?黑丝也不错哒。)
高跟?呵,能把高跟穿的好看的腿,就问你推车的时候能蹬的动地吗?
只有我们队上那些裸着上身一身腱子肉的汉子,才是真正力与美的完美结合!
第四,颜值的改变。
众所周知,发型,服饰,整洁程度都会对一个人表现出的颜值造成非常大的改变。
在工地这种地方,有腹肌的Tony老师都会因为细皮嫩肉涂脂抹粉而被当成娘炮。
作为一般取向正常的各种老师,是不会存在于工地的。
我这里稍微好一点,有一个一身古铜色肌肉的小哥哥,曾经在附近的县城做过一段时间的凯文老师,他的手艺基本上是我们这一片几个院子里最出色的了。
也多亏了他,我才能保持根根上竖,象征着劳动者奋发向上精神的寸头。
而更多的人,是几个月都理不上发,乱糟糟趴倒扭曲如鸡窝的发型。
能在零下20℃的10月寒冬里每天早上用清水湿一下头发并且直接塑形成功的那个小伙,已经是我们这里除了我之外最闪亮的仔。
服饰?整洁?那是什么?能提高结算系数吗?能提高工作效率吗?能让人更安全吗?好吃吗?
第五,气质。
在充斥着体力劳动的工地,干一天活累的连窗户都不想关,顶着零下20℃气温都可以安然入睡的工地。
娱乐是一种奢侈品,而读书,则是娱乐中的爱马仕。
浑身油污的你,刚想洗个手,还没来得及碰书,食堂里的一群大牲口已经把锅里的肉挑干净了。
你无奈的随便吃了口饭,刚翻开书。其他3个室友已经开始大声吆喝着打牌了。
你默默的离开了屋子,翻了三页书,你的手指已经硬了。
淦。你这样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恨恨的看了看你毫无追求的室友,掏出手机启动珍藏的爱情动作片给外放音量调到了最高。
来啊,互相伤害啊,渣渣!
第六,价值观的改变。
在工地,脱离了大量的无用社交,你的生活直指本质。
你会更关心这个月完成了多少工作量,能赚多少钱——虽然赚到了钱,本人也多半是没有时间和渠道去消费的——这也是工地各种赌博兴起的原因之一。
甚至你会关心作为一个集体,最近的工作是否符合各项规定流程,是否能取得一些荣誉——哪怕取得了荣誉提高了结算系数也和你无关。
你会关心食堂的伙食质量,你的寝具质量,而不会再关心全世界还有多少人在等待解放。
你会关心远方的家人是否幸福,而不会关心你爱世界人民,世界人民爱不爱你。
你会关心存下的钱能不能买到房子,而不会emmmm,这还真是个操蛋的问题。还是关心点别的吧。
其实还有很多方方面面潜移默化的改变。
只是当你像适应呼吸一样适应了这样的环境,一时半会就想不太起来了。
这样是好是坏,也不太重要。这也是工地带来的改变之一。
别问
问 就是美国加油南波湾 世界最美风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