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读波德莱尔的《恶之花》,推荐一下这位法国诗人——深入人的最卑劣的情欲中去,大胆地采撷“恶之花”,呈现给世人。谁也没有象他那样探入人的心灵深处,到那最阴暗的角落里去挖掘,妖冶病态的意象独树一帜。摘抄几句希望题主喜欢~
1.他流动的不是血液,而是忘川的绿水。
——波德莱尔《恶之花》
2.去掉一节椎骨吧,
这支迂回曲折的幻想曲的两端会不费力的接上。
把它剁成无数小块吧,
您将看到每一块都可以独立存在。
我希望这里能有某些段落使您喜欢、高兴,
才把这条蛇献给您
——波德莱尔《巴黎的忧郁》
3.我是一片连月亮也厌恶的墓地。
——波德莱尔《恶之花》
4.在巨大、灰色的天空下,在广阔、尘土飞扬的平原上,没有道路,没有草地,没有蓟草,没有荨麻,我遇见好几个人,弯着腰向前走。
他们每个人都背着一个巨大的怪兽,重如一袋面粉,或如一袋煤,或如罗马步兵的装备。可是这怪兽并不是一件僵死的重物;相反,它用弹性而有力的肌肉搂压着人;用它两只巨大的爪钩住坐骑的胸膛;它那庞大无比的头压在人的额头上,就像古时的武士为了威吓敌人而戴的可怕的头盔。
我问其中一个人,他们这是往哪里去。他回答我说,他一无所知,他,别人,都一无所知;可是很明显,他们是要到什么地方去,因为他们被一种无法控制的行走欲推动着。
有一件很好奇的事情要注意:没有一个行者对吊在脖子上、趴在背上的凶恶的野兽表示愤怒;甚至可以说,他们似乎认为这怪兽是自己的一部分。这些疲惫而严肃的面孔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绝望;在这阴郁的苍穹下,他们的脚陷入和天空一样愁惨的大地的尘土中,带着注定要永远希望的人的无可如何的神情,走着。
行者的队伍从我身边走过,没入天际,地球圆形的表面遮住了人们好奇的目光。
有一段时间我一直想理解这奥秘;可是很快不可抗拒的冷漠控制了我,我被沉重地压倒了,那些背着过重的怪兽的人也没有这样。
——波德莱尔《巴黎的忧郁》
波德莱尔以“病恶之美”的方式颠覆了人们的审美想象。在散文诗集《巴黎的忧郁》中,意象光怪陆离,“诗”与“文”相互渗透,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平衡读的时候有种达达主义的虚无感,非常堕落,非常奇妙。安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