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战争就是场足球赛,一等老爷打领结穿礼服肩并肩优雅的坐在看台上,二三等老爷在教练席和球场上斗智斗力,P民则是被踩得稀烂的草皮。
自打伟大的核武器出现,抹煞了前线后方的区别,一旦发生全面战争,二三等老爷免不了和P民一道化为灰烬,一等老爷虽能躲末日掩体苟下来,他们的财富和权势也会消失殆尽。
于是和平——至少强国之间的和平——降临了。
民众们:
来源:《男人们的大和》
高层:
演说结束后,街头巷尾激情高涨,如痴似狂。一向为人瞧不起的军队现在成了英雄。人们高呼:“打倒德国佬!处死杀人犯!比利时独立万岁!”国王离去之后,群众又欢呼求见陆军大臣。在政府中,陆军大臣不论由谁担任,因为职务关系,平时总是最最不得人心的一个人。德布罗凯维尔先生虽然是个温文尔雅、老于世故的人,但是当他出现在阳台上的时候,也为那天布鲁塞尔每个人同仇敌忾的激昂情绪所感动,不禁流下了眼泪。
同一天在巴黎,穿着红裤子和宽下摆、纽扣在两边的深蓝色上装的法国士兵,迈着整齐步伐穿过街道,引吭高歌着:
这是阿尔萨斯,这是洛林,
这是我们的阿尔萨斯,
啊,啊,啊,啊!
唱到最后一个“啊”字,歌声化成一片胜利的欢呼。失去了一只手臂,因而赢得更多欢呼声的独臂波将军,佩戴着1870年沙场老将的青黑绶带,骑马走在前列。骑兵团的士兵,身披闪光耀眼的护胸铁甲,头盔上垂下长长的黑色马尾辫,他们并不感到这有什么不合时宜。跟在他们后面的,是装着飞机的大木条箱和平板拖车,车上放着细长的七五毫米口径的野战炮,这种大炮是法国的骄傲。人马辎重整天川流不息,穿过北站和东站的拱形大门。
车辆绝迹的林荫大道上,走过一队又一队的志愿兵,扛着旗帜和横幅,横幅上写着表示决心的口号:“卢森堡人决不做德国人!”“罗马尼亚忠于自己的拉丁族母亲!”“意大利的自由是法国人的鲜血换来的!”“西班牙和法国亲如姊妹!”“英国人愿为法兰西而战!”“希腊人热爱法兰西!”“巴黎的斯堪的纳维亚人!”“斯拉夫民族和法兰西站在一起!”“拉丁美洲人誓死捍卫拉丁美洲文化的母亲!”一条横幅上写着“阿尔萨斯人打回老家去”的口号,受到人群表示敬意的欢呼喝彩。
—————芭芭拉•塔奇曼《八月炮火》
显然,国家不知道这些东西,人民也不知道,不是吗?
因为在“牺牲”“勇敢”“睿智”“理性”这些人类给自己吹逼用的褒义词边上,“短视”“自大”“贪婪”“愚蠢”“故作聪明”也是人性的组成部分
甚至可以说,如果以一个比较长的时间段来看,后面这些肮脏的人性才是主流——要不也不会有什么“人性的闪光”这种话
什么“可以按下核按钮的时候选择了理智与和平”,因为大部分人这时候一定会选择“我去你妈的和平我去你妈的理智敢艹到我头上来了老子死也要拉你一个下水”
至于国家?
国家才不知道,国家只是个工具人而已,统治阶层觉得需要战争带来的好处了(无论是钱不够花了,地不够种了,女人不够了,还是什么“他们不信XX那就是坏人”,甚至“侮辱了国王就是侮辱了我们国家”——去他妈的,如果国王被次男道能给国民带来更多的面包和马戏,绝大多数国民会选择给国王的屁眼里多塞一个榴莲),那就发动国民以国家的名义来搞起了。
因为人类的记性只有30年。
这是我看到的最准确的总结。
总的来说,就是中国的高考相对公平,所以性价比极高,所以其他活动都可以适当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