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使我重新审视了一下自己的道德哲学。
以当今的市场价格来说,一个人的生命和一个亿的财富相比究竟哪个更重要?
很多人说,生命无价,所以一条人命比一个亿重要。现在我只想对这种人说,去他的生命无价,少一点虚伪的道德。
我走过n个工地和工厂,即便是在中国目前最富裕的地区,那些在工地里工作的人,一辈子,以当前的物价来讲,不把开销算进去就算净入账,从16岁干到65岁,挣不到一千万的占多数,他们拿着微薄的工资,把一辈子都砸在工地上,只求温饱养家糊口。
工地上的农民工,每天工作时间远超8小时,把自己四分之一到五分之二的生命都砸了进去,就为了一千万不到的收入。而且,这个社会随时随地都在用这种方式把成千上万的农民工的生命当作燃料。
在过去,在医保还没有完全普及的年代,中国更是有许多穷人,家里有老人生大病,老人自己舍不得花钱做手术,最后病情恶化去世,这些家庭在名为“贫穷”的外部压迫下,甚至认为老人的生命价值不超过50万,这些人,包括病人自己,甚至都不认为自己的生命是无价的。
如今新冠疫情来了,某些人告诉我们生命无价,支持将严格的隔离措施永久持续下去。坦白来讲,如果世界上其他国家都能做到这么严厉地隔离措施,那么这个隔离措施就是最优秀的,最伟大的措施,因为它可以灭绝病毒,终结疫情,很快,全世界人民的生活就会回到正轨。
然而事实上,外面的国家已经拉胯,选择了与病毒共存。这就说明了,不管中国防疫做得再好,都已经无法消灭病毒了,那么中国人也就必须在控制疫情和发展经济中做一个权衡。
如果我们适度放开管控,那么必然会带来许多的死亡,我们需要评估一下因为疫情死亡的人数,我以为,如果严格地管控会使得中国的GDP下降三个点(这相当于三万亿),那么,放开管控后,因为疫情死亡的人数在三万人以内的话,就应当放开管控。而且我相信,在疫苗打完之后,只要疫苗能完全普及做得好,每年因新冠而死的人数远远达不到三万人。
许多朋友可能会认为我把一条命明码标价一个亿是没有良心,我看这种虚伪的良心还是没有比较好。农民工干一辈子,消耗四分之一以上的生命,不算开销能挣到一千万的都占少数。而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是合理的。有人认为一个农民工的四分之一的生命不值一千万,却认为一个得了新冠而死亡的人的命比一个亿更宝贵,还有比这更虚伪的事情吗?而且,得了新冠而死的人平均年龄是远大于16岁的,而我们农民工的账是从16岁算起的。
诚然,如果你问我,如果有个资本家站在你面前,用一个亿买别人的一条命,是不是正当的?这当然是不正当的,但我非常的清楚,这种行为之所以是非正当的,在于私有财产制度不应该赋予一个人购买他人生命的权力,而不是真的因为人的生命一定比财富本身宝贵。
没有人应该拥有购买他人生命的权力,不代表人的生命真的能超越任意价值的财富,而仅仅代表没有人应当获得这种购买权。如果人的生命真的是无价的,那么,军人,保护财产的消防员,下洞挖煤的行业就不应该存在,因为它们哪个不是要从业者冒着生命危险去从事呢?更有卖烟,卖酒这些致癌的行业,每年有多少人因为它们而死呢?然而这些行业依旧存在,它们都证明了人的生命是可以和财富间有一个权衡的。这些支持生命无价的虚伪道德的人又何尝主张取消过这些行业呢?在资本家花钱买命的过程中,社会财富的总量并没有增加,无非是从一个人手里转移到另一个人手里而已,为这个付出生命自然是不值得的,更何况,资本家事实上已经可以买到一个人四分之一的生命了。而在GDP减少的情况下,消失的不仅是账面上的数字,更是物理上的财富,在生命和这样的财富中的权衡是有必要的,因为这样的财富本是可以用在拯救更多生命的地方的。
在中国,每年因为医疗事故而死的人就有二十万之多,中国每年投入医疗行业的支出仅占GDP5%,如果能额外将3%的GDP追加到医疗行业上,这等于医疗行业的投入扩大80%,兴许因此减少的医疗事故死亡的人数就超过三万。这不是没有前例的,在10年前,因为交通事故而死亡的人数高达10万,而得益于基础设施的快速发展和交通法规的施行,2019因交通事故死亡的人数降低至不到五万人。
难道得了新冠肺炎死掉的人的生命比因为医疗事故死掉的人更金贵?比交通事故死掉的人更金贵?我们应该好好思考这样的问题。
诚然,这样的换算是不严谨的,因为投进医疗行业的钱未见得能完全发挥出作用来,但这样的换算是有必要的。有些虚假的康德主义者以为,命与命不能纯粹比较数量,即便是为了拯救更多的生命而牺牲别人的生命也是不应该的。但倘若命与命真的不能比较数量,那么医生一开始就没有去救治新冠病人的义务,因为救治这些病人让医生也面临着得新冠肺炎而死的危险。
因此,在疫苗打完死亡率大量下降之后,放开新冠防控是必然的事,我相信政府里的聪明人比我更懂这些道理。
钱多了不少,基础收入提升,资产配置更加合理;
有时间多玩了很多游戏;
移除了永久性debuff “不专业的在家工作者”,获得了永久性buff“热忱的在家工作者”;
真正知道了谁对我好;
从未做过核酸测试,可能没得过,也可能得过了不知道;
收入大概提升了10万美元每年左右,但实际意义不大,一个是因为通货膨胀,一个是因为重税;但这个成就最容易获得,跟着总路线晃就行,基本上对冲了通货膨胀就不算输;错过了Coinbase等很多机遇,但也不可惜,没眼光罢了,就像感慨乐透号码一样;
买了几套房子。最高兴的是那套我曾经抱怨每周末都去清理院子的房子,也是几套房子里面最贵的,不到一年暴涨了50%以上,“美国这些人已经疯了”,我目瞪口呆地说。我当时边清理院子跟我妈抱怨:从小到大那么艰苦,也没干过这么多粗活啊,是当读书苗子培养的,怎么人到美国还不如回中国农村咧?
我天性保守,投资还怕出问题,所以还留了不少现金一方面防止失业和意外,另一方面万一股市或是房市崩了,还可以拿这些钱去抄底,可惜美国就是不崩恶心死我了。我这种人注定发不了大财,畏手畏脚的,不肯all in;但也算是一种生活方式吧。
总之,新冠以后基本上形成了相对健康的资产配置。而且真看到了投资的威力和风险后,下个十年大概有点方向了。如果再重新来一波,相信我应该不会坐视成败了。
我Steam账号堆满了游戏。在家上班以后少了通勤时间,也没法旅游太多,有时候上班都开着游戏,一边开着无聊的会,一边在旁边电脑开着欧陆风云4,看各种各样的国家开局条件本身就是一种享受。
印象比较深的当然是《废土3》,玩到一半懒得继续了,但是那首《Washed In The Blood Of The Lamb》实在是意境深远。还有看到信仰里根的Gippers和机器人联盟的争斗,象征意义对今日亦极其贴切。
《骑马与砍杀2》就不用说了。我以为我要60岁才能玩到。以至于有人说这个游戏让人减少对新冠的抱怨和恐惧。骑砍里面有句著名的话,“愿他长寿”。
《Days Gone》很多剧情看得我眼睛湿润了,实在太精彩的神作了,比电影过瘾太多了。
其他游戏就不说了。新冠仿佛回到了大学,上班改成上学,剩下时间就是玩玩玩,好久没这么过瘾了。
我是做梦都想不到新冠治好了我的“不愿在家工作”的毛病。以前在家就效率和士气低下,现在开瓶可乐,直接开始神速。
职业上可能接下来要突破一下了。该用点心了。
我其实对很多话题是不感兴趣的,尽管知乎回答有很多相关的。或者说,我只想刻意精准地踩在中间。这不是小人,而是事不关己——我出身平民阶层,对贵族的事情天然就淡漠。
但新冠让我看明白了一个问题:假设你有两个女朋友,啊不,这不道德我知道,那就两个女朋友candidate好了,假设是在美国人所谓的“open date”阶段。那么你该跟谁正式确定呢?
而恰好你喝多了,吐了一地,又摔在臭水沟里(假设)。那么,仍然让你进门的那个女朋友candidate,尽管可能家里更乱更脏或是嫌弃你的过失,就当正式的女朋友好了。
连门都不肯让你进的那个,怕脏怕味道的,便算了,分道扬镳,这世界上好女人很多的,没必要纠结一个责备你“怎么喝得这么罪,滚!”的女人。
人一辈子总有几次会倒霉、会喝醉的。那个忍着恶心给你开门的女人或许值得继续交往。
从来没做过核酸测试,不知道什么感觉,也许应该做一次体验下,但总是懒,还得预约。
反正大部分时间都在独栋屋里面,我2020年在户外基本上都不带口罩,因为不习惯、不在乎,也因为离我最近的人,怕是都有十几米。倒是2021年之后总出去吃饭和玩,戴口罩屋里屋外都很严格且自觉。
跟着总路线动摇几次,我竟然对抗疫逐渐倾向于红脖和右翼的反智思路。不细谈了。
也可能2021年这么浪,早就得过了,轻症或是无症状,根本都不知道。
最望眼欲穿的是阿拉斯加航线游轮还没有开。
闲来无事,有时候也借着疫情的机会考虑过生死的问题。所谓“人生自古谁无死,要留清白在人间”之类的句子就动不动地冒出来。当时想,汪精卫这小子刺杀摄政王真是走了运,竟然最后被放了,要不然“慷慨歌燕市,从容做楚囚”就真成了千古名句了。
有时候我想,生命是一种过程,还是一种结果?有一次在看电影的时候想,这有些也太伤风败俗了;但转念又一想,人的本质就是块肉,人人都会老去、死亡,电影却固定了那些人的青春和美丽,成为永恒。
我看普通人的生活,大抵在“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和“要是这样活,还不如死了!”之间反复动摇。
老美的想法,大概还是继承不列颠尼亚人的“Britannia should never be slaves”(《Rule, Britannia》),他们是大海之子“Britannia rules the waves”。
后来我想想,也对!死人就不会当slaves嘛。
大是大非面前,看清了各种政权的本质。
不服来辩。
先谈民主自由联盟。
老套路:
我们认为风险没那么大,现在看来确实有问题,我们应该可以做些什么,但是现在已经太晚了。对那些死去的人,我们表示遗憾,但是人终究会死去。所以我们为了让活着的人活的好一点,我们开始发钱吧。
大毛:我们要把我们的国民从中国撤离,在西伯利亚隔离,切断航空,再喝点伏特加,应该稳了。好像从欧洲传过来了,我们有卫星五号,20倍剂量,稳了。没人打?算了再喝点。
再谈红色联盟,
朝鲜:我们一例也木有,不管你们怎么污蔑我们,反正我们一例也木有
中国:把病毒憋死,五个一,清零。海外华人的口罩收下,人就不要回来了。建祖不在,千毒第一。继续加码,确保外贸,感恩。疫苗防感染,防重症,防死亡,三防。早饭吃鸡蛋=洋奴。坚决清零,瑞丽人民在忍一下,还有5年就好了。张某一,李某二14天行程爆光。等等等等。
越南:三就地。隔离2个月起步,住帐篷,单人帐篷一人一个。屎尿帐篷内解决。无论如何不能耽误苹果交货。牺牲小我,成全大我,GDP大涨2.9。今年未知。
三哥:我在东北玩泥巴,吃点兽药ojbk,航母下水,伟大感恩。
佛系泰国:我有保险,我想得病,里面管饭有空调,还能领五万。
台湾:看好了,我只表演一次,哟,日本亲善疫苗死亡率比新冠高?
日本:奥运会的糊涂账这下可搞定了
阿富汗:哪有新冠?我们复国了。东方大国要不买点松子?
巴基斯坦:巴西松子是我们巴基斯坦西部的松子。新冠?不存在的,阿三吃得兽药我吃饭不得?
土耳其:虽然医院满了,但是我们旅游业非常红火。
丹麦:打完疫苗,我们翻篇了
荷兰:俺也一样
德国:疫苗是我们发明的
澳大利亚:封国,煤炭涨价
新西兰:没人了,发绿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