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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欺凌能到什么程度? 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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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南阳二中坠楼孩子父亲,我儿子生前系南阳2中高一年级学生,我家离学校约有15公里远,儿子是住校生,每周都是我接送。

2020年12月2日深夜11:30左右,手机铃声将我从睡梦中惊醒,电话是儿子班主任打来的,她说孩子生病了,已被送到医院去了,叫我马上赶过去,我问病情严重不,她没有直接回答。

挂断电话,我赶忙往医院赶去。

同年12月3日凌晨0:20左右,我赶到医院看到儿子正在急救室里抢救,他戴着呼吸机,医生正在给他做心肺复苏,他班主任边打电话边哭。

我在急救室外焦急地等待了大约40分钟后,医生告诉我孩子瞳孔已经放大,经抢救无效不幸去世。

我头脑一片空白,我紧紧拉着医生的手,哭着央求他再抢救一下我儿子;抢救时如需要器官移植,我可以马上移植给儿子;如果需要输血,我马上就输。

但医生摇了摇头。

我听闻噩耗,当场昏厥。

后来,我慢慢走近儿子,突然发现他身上有多处伤痕。当时医生也很不解,还指着那些伤痕让我拍照。

当时儿子下巴处掉了一块皮,还有一处月牙形的伤,像手指扣过一般,颈部有一条长达15里面的弧形勒痕。

儿子头顶正中央的头皮有撞击外伤和头发脱落,左手手臂中指附近有块圆形伤,像被牙齿咬过一样,或像被圆形物体打击过似的。


更令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当时儿子穿的是校服,衣服两侧口袋全部撕烂。衣服正中间还有一条长约25厘米的口子。(随身2周生活费,数百元现金全无,随身饭卡死亡2天后,被盗刷2次)


我感到事情蹊跷,遂报警。1:11分报警,警方4:30赶到学校现场。

当晚我一直靠在儿子身边,把他紧紧地抱在怀里,像小时候一样给他讲故事,给他说话……直至清晨7时左右。

同年11月29日下午3:27,我像往常一样把儿子送到校门口,当儿子转身走进学校时,我也像以前一样习惯性地给他拍了一张踏入校门的背影照,想记录下儿子成长过程的每一个珍贵瞬间,但令我没有想到的是,那张照片竟是与儿子的永别,而那一次,也是我送儿子最后一次返校,当我再次见到他时,已是一具逐渐冰冷的遗体。

事发2个多月,校方告知“学校大概有六个监控”监控不全,有故障。

事发3个多月后,校方才让我看监控,监控中发现放学前15分钟,陆续有8名学生(5人未穿校服,其中2人戴黑口罩穿黑衣戴黑帽)2人一组从教学楼一楼不同楼梯往上跑,都从另1个校方所谓监控坏掉的楼梯消失。

事发时(22:11)有7名学生看到孩子从6楼坠下,他们跑向现场后,将此事告诉了保安。23:17保安告诉宿管,23:58送往医院。

死亡原因,警方结论是失足坠楼!不是自杀。

坠楼起点到落地点之间,没有任何障碍物。不存在剐蹭衣物,剐蹭外伤可能。警方结论是失足跌落。




衣服两侧口袋处,全部发生严重撕裂。随时携带的两周生活费,资料费,数百元现金,不翼而飞。校园卡2天后被消费2次。


校方《情况说明》说儿子在救护车内与班主任交流沟通。但是谈话内容,校方至今拒绝告知。

微博同名 15花开
















我所说,所写的,每句话都是事实,都有录音,录像,书面材料,短信,微信聊天记录等为证。更有警方的执法记录仪录像,询问笔录为证!

微博名:15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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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了。我家附近就是中学。

这几年好多了,

早些年 光我见过的就不下几十起。

早些年,那时候乱得很。

学生带着小卡簧,小甩棍,有的猛的带着大刀,互相殴打那是常事。


在我家楼下 有个小广场,广场后面有一个废弃的机械厂。

我进机械厂溜溜。看见内场里面10多个女生围着一个女生,又踹又打。

我就过去了。

她们正在对那个女孩又打又骂,而且其中两个人拿着剪子,把女孩的头发给剪掉了不少。

校服都给剪烂了。

那女孩那种发型是这种

左边被剪掉不少。

而且女孩的书都被撕了,全被撕掉了。


我就骂她们,CNM的 干啥呢。

嗷一嗓子,打人的一群女孩都不打了,站着看我。

我说看啥 TM回家学习去。

女孩们想了想,慢慢的走了。


她坐在地上,整个人也不哭,看着好像是被打习惯了。

我就问她,你是不是XX中学的。

你咋不告诉你爸妈呢,报警啊。

她说她父母离婚 她爸常年去沈阳打工,很少回松原。


我说行吧 我给她拍土 把她头发捡起来 ,把她书收拾好了 能用的我都给她捡起来装在书包里。

我说走吧 咋俩吃饭去 一会回家 我也没啥意思 正好给你上上课。

她说想回家,我说你必须去,你看你那个死样,我都帮你了,你还不跟我吃饭,我要给你上课。

她就跟我去了。


那时候我家楼下开了个披萨店,我点了2个

我俩一人一个,我记得很清楚,披萨21一个。

我点了个牛肉的跟虾仁的。

女孩一开始不吃,我说别客气 旋吧。

女孩就开始猛吃,看样子根本没吃过披萨,虽然披萨很难吃,但是她肯定是没吃过。

我问她 再来点吧 看你这饭量挺大。

我就又给她点了个牛排,25。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价格记得这么清楚。

而且披萨店的名字我也记得,叫街(头or角)披萨。


吃完了,我说你家在哪,我去你家一趟,我给你家人说两句话。

她说好,就带我回去。

她家在一个很偏僻的市场后侧 有一个养蜂的区域,她家在养蜂区右侧的平房里。

我穿过无数嗡嗡的蜜蜂群,进了她家。

那家是真破啊,纯平房老土炕,左右两边有俩厢房 早废弃了。

才知道,她家只有她奶奶一个,还是阿尔海滋综合症,俗称老年痴呆。

她爸也不回家,不怪那帮女孩欺负她。

这不是随便欺负吗?家里没家长,只有个奶奶,还不能行动,坐轮椅的。

这老太太,能推着轮椅去学校跟欺负她的孩子理论吗?

明显不能。


我说 走 去你学校,我去找一趟你们老师。

她说不去,没事,回头她可以借书。

我气坏了,这个完蛋玩意,让我给拽去的。

路上我告诉她 你就说我是你爸亲兄弟,是你三叔 。

我俩就去了,没找到老师,正好他们政教在保安室。

我就把孩子的头发,书 脸上被打的伤给学校的政教看了。

学校政教也很生气,立刻问是谁干的,联系班主任,把家长都给找来了。

让我们协商,并表示要处分这几个学生。


最后家长来了6个,一直给我道歉。

我说,各位,不用道歉,咱来点实际的,看看,打成这样,书也撕了,头发也剪掉了。

小孩之间打仗正常,没啥大事 但是不能光用嘴说。

我也不找你们多要,你们6个,给我拿3000就行,谁出我不管。


几个家长说行, 给我拿了1000 那时候没有微信支付,转钱很麻烦。

剩下的,第二天交给政教了。政教亲自去送到她家里。


我俩拿完1000元,把钱送到她家里,我给她放在了柜子里。

我又给她拿了300 一共1300。

我说老妹,你出来一趟,我带你去个地方。

她说好。


我带她去了一家附近的烧烤店,给我哥们打电话,我说你给我找几个纹龙画虎的小流氓子。

岁数别太大 16 17就行,有女的更好 有女的别找男的。


我哥们说干啥,我说你别管,给我找几个。

过了一会,来了3个 16 17的小姑娘,一身纹身。

进来问我 叔叔 什么事。

我说叫哥哥就行。

她们开始嘎嘎笑


我跟她们说,这是我老妹,XX中学的,总有欺负她,你们几个能办不?

别以为我办不了,我不可能去找初中学生,我丢不起那个人。


她们问我哪个中学,我说XX中学。

她们几个开始哈哈大笑,说那个学校的扛把子,都得管他们叫姐。

我说行,你们这说我就放心了,给你们仍500 回头去喝点。

别打人啊!

她们说,哥你放心,我们都是文明人。


事后,她再也没有受到过任何欺负,因为那几个小妹太猛了。

甚至在学校很有威名,因为那几个小妹,在学校附近非常好使。


后续我告诉她,你不能光靠奶奶的低保生活。

你暑假 寒假 出去找点工作干 一个月800没问题 一天干8小时 晚上回家学习。

找不到我给你找。

后续她暑假去奶茶店打工 寒假去饭店 烧烤店打工。


后续上大学的时候,我去找了他们村长 实际职称是社区党委委员,兼任村长。

就是城中村的村长,办了个贫困证明,我们三个 还有她家的邻居去的民政局。

民政局还不给办,我说大哥,你去这孩子家回头调查调查。

这孩子家,所有的东西,卖不上3000块钱,存款根本都没有。

这不算贫困,啥算贫困呢?

后续村长一顿磨 给办下来了。

后续的事情,都是她自己跟村长去办的,大学免的学费。

这孩子挺出息,高考560多分,算是小学霸级别了。


现在QQ没事就聊天,昨天我俩还聊了。


在这里,我给各位正在遭受校园暴力的孩子们说一声。

你们不要怕,遇到这种情况,告诉家长,告诉老师,告诉学校的政教。

他们不管?没事。

你们还有最后一道防线,那就是中国警察。

他们只要打你,你就报警,别怕,报警再说。

警察会帮助你们的。

你们如果不信 可以咨询知乎的警察,问问他们会不会帮助你们。

不要隐忍,隐忍只会受到更严重的欺凌。


有人可能说报警没用,那跟我无关了。

我能说 孩子们 去 给我买一根大镐把。

给我往死了打欺负的那帮人 我能吗 我不能。


各位 小胖子先不写了 留着下个问题写。

有时间我会找补一下细节,


抱歉各位 由于本人知乎回复太多,这个答案没来得及看。

至于真假 肯定是真的啊。

松原本地的上学的小朋友们 遇到社会盲流子威胁敲诈 也可以找我 我免费帮你们去谈判。

都能解决。


很多时候,一些事,没你们想的那么复杂。


给大家讲另外一个校园暴力的事。

大概7个月前 刚摆了个校园暴力的事,我仔细说说。



大概晚上8点 我出门 看到一群初三学生(样貌) 都是撤学的小烂仔。

在我家附近聚集,我就远远的坐在地上看,一看就是要打架。

我就等着他们打架,过了一会一个很高的男孩走了过来,一群人冲上去就开始拳打脚踢。

然后拿出刀,用刀砍人, 还有电棍 一顿出溜 我一看这都砍人了,我就过去了。

大喊一声 CNM都停下,一群人就都停下了,我就去看那个挨打的男孩。

翻了半天身上也都没伤,原来刚才砍人用的刀背。



我看那领头的我就来气,一脚踹过去 就给踹翻了,一把抓住砍刀,就让我抢了过来,我佯装要砍他。

吓的当时在地上练练后撤,那群学生想跑,我说都别跑,谁跑我整死谁。

一群人站在附近,就看着我 也不说话。

我就把刀扔到地上,还给了领头者。



最后我说,打架打完了,走吧,跟我吃点饭去,看你们这群也不带学习的样。

你们大哥都是谁啊,一会给我讲讲,这群人看我也是个牛马,高兴坏了,一群就跟我走了。

当时挨打的高个男孩还坐在地上,我说走吧,于是我们一群人呼呼啦啦就去吃饭了。



到了地方就开吃饭,烧烤店,一群人开始撸串,我开始问他们,多大仇又刀又斧子又电棍的。

领头的说,哥,他平时总骂我们一个弟弟,他学习好,早上去的最早,作业也不给我弟弟抄。



我问高个,我说你这小子,你就给他抄又能咋的, 高个男孩说 老师不让,我也不想。

最后我说,你学习好,你得给他抄,你这属于互助,帮助差生,他们在抄作业的同时也能学习。

你作为优等生,给学习不好的同学做一个答案参考是有必要的,最后高个男孩同意给他们抄作业。



在我的调节下,一群人握手言和,我告诉他们,以后少打架,打架也别动辄刀枪,过于危险。

最后一群人就开始听我的社会往事,最后全让我收了。



时候我打听他们,我问他们,我说你们校外哥哥是谁,告诉我是XXX。

我一听这人名我听过啊,我问,是不是一胳膊疤瘌那小子,胳膊都让刀砍的那货。

个不高,早些年蹲过6年那个,长的胖胖呼呼,挺大个脑袋。

他们说 哥 你咋知道呢,我说以前认识,我没当面损这小子。



后来我才知道,他们还成立了一个帮会,叫青龙会,下设6个分堂。



最后我也没嘱咐他们,我就告诉他们,有机会回学校吧,不要去惹是生非,遇到麻烦来找我。

最后留了电话号,一群人记下后,便勾肩搭背的跟我说 哥 我们送你走。

最后送我到家 这群人也就回去了, 剩下的高个男孩跟我说 谢谢哥 我说没事 以后懂点人情世故。

学习固然重要,人情也必不可少,以后跟他们好好处着,他们也不敢欺负你了。

我又检查了一遍高个男孩,发现身上就是些小淤青 很小,我说就这样吧,回家吧。

男孩也就回家了。



最后我给疤瘌打了电话,告诉他以后别臭不要脸天天跟学生一起搅和,30多岁的人了还帮小孩打架

真是不要脸到极点了,最后我告诉他我这人当糖不甜当醋可酸。

再让我发现你去学校附近给人扒拉事我肯定得找你。



最后疤瘌赔笑着,也没说什么,很多人好奇他为什么那么多疤瘌,这小子早些年外号癞蛤蟆。

打人不行,挨打一流,有一次在市场,10多个人围着他砍,一点没砍到脸,俩胳膊让砍的稀烂。

得了个癞蛤蟆的外号,打架不行,装犊子一流,最后因为强奸被判了6年。

被侵害的那个女士是市场里卖菜的,癞蛤蟆骗人家说他屋里有纸壳子,平时这个女士卖点废品。

到那去就给人强奸了,最后被判了,出来了也没出息,天天社会上装点犊子。

他辈分挺老 岁数也不小 还算有点好使 给KTV看个场子 给洗浴看个场子 也就干点这活计。


最后癞蛤蟆这点小弟(不 现在是我的小弟) 刀枪棍棒都被我没收了 给大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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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岁男孩刺死霸凌者后被判8年:“只有这样,我才能活命”。

“如果没有那把刀,躺下的就是我。”


在那6年,陈泗翰的脑海中总会浮现这句话。


但也是那把刀,把他的人生狠狠撕裂。


15岁之前,他是父母的乖孩子,老师眼中的优等生。


从不惹事,为人善良。



童年时的陈泗翰


这一切却在2014年4月30日戛然而止。


那天早上,他起晚了,打算到学校食堂吃早餐。


在食堂排队时,同年级的李明明无故踩了他几脚。


并嚣张地说:


“我喜欢踩,你想搞哪样!”


随即两人发生口角和抓打。


李明明和同伙对他拳打脚踢,最后被食堂阿姨制止。


课间操时,陈泗翰再次被李明明殴打。


过程持续了半个多钟。


有的同学路过看到,但都不敢上前制止。


直到上课铃声响起,李明明才住手。


事情还没完。


中午放学时,李明明又带着同伙找上门。


他放言:“下午放学再打一架。”


同伙在一旁附和:“你们一人拿一把刀对杀。”


陈泗翰咽下怒气,没有理会他们,直接回家。


一到家,表哥和表姐看到他红肿的脸,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他低着头,沮丧地说,“被人打了。”


表哥和表姐都是高中生,没有想太多。


表哥叮嘱他,“下午放学不要出校门,等我去接你。”


后来,他还没等到表哥,就已被拖到学校附近的窄巷。



混乱中,陈泗翰感觉同年级男生贺成,往他口袋塞东西。


贺成,也是被李明明霸凌的对象。


陈泗翰把手伸进口袋,不料被划出一道口子。


塞在口袋里的,是一把可折叠的卡子刀。


还没等他缓过神来,李明明再次对他进行殴打。


危急关头,他掏出刀,刺向李明明的右侧锁骨处。


李明明也掏出刀,刺向他背部。


争执中,他又刺了第二刀,随后逃跑。


李明明不甘心,持刀追赶,追了十几米,缓缓倒地。


李明明死了。


系锐器致心主动脉破裂急性大失血死亡。


陈泗翰重伤二级。


在相关部门的协调下,决定让陈家赔付李家11万元。


那时的陈泗翰,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只想快回去上课,因为马上就要中考了。


2014年5月13日,母亲李荣惠搀扶他去学校。


放学时,他们发现校门口围着几个黄头发的男孩。


那几个男孩之前也去医院找过陈泗翰,称要替李明明报仇。


母亲赶紧去找保安。


此后,陈泗翰再也不敢去学校,只好自己在家复习。


6月9日,警察突然找上门,逮捕陈泗翰。


他大脑一片空白,还没来得及跟父母说几句话,就被关进看守所了。


往后的时间里,关于案发当天的记忆,慢慢被时间吹散。


从被拖进窄巷,到刺出第一刀,甚至连同李明明的脸,他都想不起来了。


出事之前,他和李明明毫无交集。


出事之后,两个家庭陷入绝境。


这个15岁贵州少年的人生,从此偏离轨道。

在案件受审过程中,那把刀的来由一度成谜。


窄巷没有监控,只能找到陈泗翰口中的“递刀人”贺成询问。


一开始,贺成向警方表示,“刀是陈泗翰主动跟我要的。”


陈泗翰母亲不相信,去学校单独找他聊。


贺成确定陈母的手机没有开录音后,才说:


“我是看陈泗翰被打得太可怜了,才给他递了刀。”


前后供词有出入。


但法院最终认定:


“陈泗翰在单杀邀约下,

准备了一把卡子刀,

主观上有追求伤害对方的动机。”


2014年7月,陈泗翰当庭向李明明父母表达愧疚。


“我让李明明失去生命,给他父母带来极大伤害。”


李父很愤怒,一度想冲过去打陈泗翰。


陈泗翰父母曾2次下跪,希望求得谅解。


李明明父母直接回绝。


最终,一审以故意伤害罪,判处陈泗翰有期徒刑八年。



陈泗翰父母认为,儿子的行为属正当防卫,提起上诉。


陈泗翰所在班级55名同学也自发写了求情信。


“他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杀人犯,

他曾经是一名品学兼优的学生,

也是一名积极向上的同学,

更是这起事件中的一个受害者,

一个需要你们保护的受害者。

请求法官大人轻判。”


但这封信,没有起到法律作用。



2015年3月,陈泗翰被正式安排到未成年犯管教所。


他不知道八年有多长,如果按天数来算,两千多天。


这意味着,他将错过中考、高考等很多个人生中的重要时刻。


每当夜深人静,他都望着铁栏杆外的天空,陷入沉思。


“如果那天我能起早一点就好了,

就因为起晚了没吃早餐才去食堂,

我很少去食堂的,

唯独那次去了。”

刚进管教所的那段日子,陈泗翰觉得好分裂。


他一方面执拗地认为,自己不是有意犯罪。


可另一方面,道德感令他无比愧疚。


各种复杂情感,不断地撕扯着他。


他每晚都失眠到凌晨三四点。


即使不失眠,睡眠也很浅,任何一点动静都能把他吵醒。


这时,他总会拿出一本书,蹭着外面昏暗的光线,静静阅读。


日子一天天在重复,劳作、休息和看电视。


机械化的生活,让他感到迷茫和无助。


起初,他一个人躲在角落哭。


可不安的情绪始终没法发泄。


直至认识洪其俊,他是管教所的老犯人。


他负责带陈泗翰适应环境。


被问及对陈泗翰的第一印象,他说:


“人比较老实,很内向,话很少。”


但他和陈泗翰成了朋友。


重要的是,他们有着相同的经历,都是被霸凌者。


管教所的围墙看起来冷冷冰冰。


庆幸的是,依然有几束光透过冰冷,温暖着陈泗翰。


有个50多岁的教官,他对陈泗翰说:


“这是一所特殊的学校,

要把刑期变成学期是非常困难的过程,

慢慢来。”


每当遇到问题时,他总是默默帮陈泗翰解决。


或者告诉他应该怎么做。


还有一位30多岁的教官,送了一支钢笔给陈泗翰。


上面刻着一句英文:


“Never Give Up.”


教官像一个老师,为他指点迷津。


更令人感动的是,初中班里的同学每个月都会给他写信。


跟他诉说最近学校发生的事情,鼓励他,为他加油。


“我知道你在里面过得并不好,下次去看你时,一定要向我们倾诉你的烦恼。”

“天气转寒,注意身体。如果别人朝你扔石头,不要扔回去,留着作你建高楼的基石。”

“《匆匆那年》的歌词,我觉得很美,所以想分享给你,我等你出来时我们一起听,我知道你喜欢听歌。”




还有陈泗翰的父母,他们从未抛下儿子。


每个月有半小时的时间会见。


他们每个月都准时出现,跟儿子聊天谈心。


陈泗翰也很懂事。


每当父亲问他,“最近过得好吗?”


他从不说“不好”,而是一直让父亲不用担心。


当时,在陈泗翰看来,8年很长,但那些温暖的人和事让他坚信:


黑夜会过去,太阳会升起。

在管教所的日子,陈泗翰并没有被命运打倒,反而更加努力。


每天劳作回来,别人看电视,他看书,或者抱着吉他练习、或者练字和唱歌。


由于自由活动时间很少,所以他每天都要提前把时间安排好,不浪费一分一秒。


一开始,他看不懂乐谱,也没人教他。


他只好反复看教材,慢慢练习。


无数个孤独时刻,都是音乐和书籍在陪伴他。


有时候,如果内心焦虑,他会借助写信来宣泄。


写给同学和父母。


他在信中对父母说:


“我好想您们呀,

但外面和家里的情况我却一无所知。

我听说这个星期六高一要开学了,

我担心会见不到同学们,

他们现在都没送照片和信来。

爸、妈,您们的身体并不如往常了,

多加点衣服,

保重自己的身体。”



得知二审上诉快要开庭时,他开始担心。


可他还是藏住自己的情绪,安慰父母:


“我听说我有可能会二审,

就是有机会改判了。

想我的时候多看看天,

也许我也在看。”



当父母收到这封信时,泪流满面。


陈泗翰不知道的是,早在半个月前,二审没有开庭,法院直接宣布维持原判。


但好在,他凭借出色的表现,获得两次减刑。


分别为6个月和8个月。


他还被任命为组长。


主要职责是,协助教官管理其他的犯罪少年。


他很细心。


带新犯的时候,他会把需要注意的东西全部列出来。


提醒新犯要注意。


每个新犯的生日他都记得。


每逢生日,他都会送上祝福,或者送一些小零食。


他也很贴心。


对每个新犯,他会先自己详细地看一遍其个人资料。


了解完后,他就知道要怎么跟每一个新犯进行沟通。


久而久之,很多孩子都很喜欢他。


连同其他组的成员,都想让他来当组长。


2020年年初,管教所举办表彰大会。


陈泗翰获得了好几个奖。


除此之外,他还考取了大专文凭,学会弹吉他、吹萨克斯等技能。


父母每个月都能在公告栏的表扬通告中,看到儿子的名字。


为此,他们感到十分欣慰。


但同时,又备受煎熬。


听到一审判决时,陈泗翰母亲李荣惠当场崩溃。


姐姐怕她抑郁,整天开导她:


“判就判了,幸好我们还捡回一条命。”


可她什么都听不进去。


直到有一天,她目睹了一场校园暴力。


在一个巷子,几十个学生围殴一人,甚至有的人还拿着刀。


那个孩子被打得满脸是血。


看到这一幕,她突然泪崩了。


她心想,“儿子是不是也被这样围殴?当时他该有多无助?”


从那天起,她豁然开朗。


庆幸儿子还活着,一切皆有可能。


但又不希望儿子终生背负着“杀人犯”的标签。


她用尽一切办法,去找律师替儿子辩护。


找了几十个,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接手案子。


令人寒心的是,向法院递交申诉状,也被屡遭驳回。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过放弃。


可是,如果她放弃了,儿子还能依靠谁?


事情出现转机,是在2018年年底。


他们向北京律师林丽鸿求助。


当听完这个家庭的遭遇后,林丽鸿决定接下这个案子。


2019年,林丽鸿第一次见到陈泗翰。


虽是第一次见面,但给她的印象特别深。


“他隔着玻璃,

朝我深深鞠了一躬。

在谈案子时候,

他提的第一要求是,

不要因为这个事情,

牵连到他班主任。”


后来,记者问他为什么会提这样的要求?


他表示:


“班主任对我很好,

也没有做错什么,

不应该为此付出代价。”


即使身陷囹圄,他还总是替别人着想。


林丽鸿被他深深打动。


她鼓励陈泗翰,“你已经尝遍苦味,接下来会是甜的。”



陈泗翰写给律师林丽鸿的信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


2020年5月,林丽鸿向检察院提交假释申请,获批。


2020年8月25日,陈泗翰假释出狱。


那天,他把所有书籍、吉他和生活用品都送给狱友。


只给自己留下一沓信。


有人问他,丢掉6年全部回忆,不可惜吗?


他说:“出去后,我想追求更好的。”


陈泗翰在未管所待了2264天后,重获自由。


6年时间,他从一个稚气未脱的未成年人,变成一个大男孩。


可随之而来的,他将面临着和社会脱轨,和同龄人出现社会分层等问题。


这些都无法避免。


他需要自己去适应,去克服。


但家人更担心的,是他的前途。


毕竟“杀人犯”的标签,会给他的生活带来很大影响。


不过,他答应父母,自己会申诉下去,讨回公道。


他表示:


“父母已经做了这么多,不想让他们的辛苦白费。”


原来,他什么都懂。


父母对他的爱,亲戚朋友对他的鼓励,一针一针都长在了他心里。


这份记忆,这份情,将永远驻扎在他生命中。


不会忘怀,不会消逝。


就像他自己所说的:


“有些人不离不弃的帮助与关心,让你得到慰藉,成为艰难时的精神支柱。”



截止写此文的当下,陈泗翰已经在实习。


这是律师林丽鸿给他提供的工作,在律所进行远程实习。


如果能磨合成功,林丽鸿想让他当自己的助理。


她觉得,如果陈泗翰想当律师,肯定会是全中国最好的律师之一。


为何敢下此定论,她是这样解释的:


“因为他太了解一个蒙冤的人会遭受什么,

他要去改变什么,

他能给别人带来什么。

就凭他这股劲儿,

就可以打赢很多人。”


如今,陈泗翰的微信签名为“城南花已开”


城南的花开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们要始终相信,人间有温暖,更有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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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那年,我们学校死了个学生。

跟我同一届。

被捅死的。

那孩子是个恶霸,真实姓名不方便透露,代称小黑。

小黑脾气差还不服管,平常连课都只上一半,一有空就逃学去网吧。

摆明了不打算上高中,混到毕业就辍学。

他是单亲家庭,妈没了,爸是个酒鬼。

老师找家长谈了好几次,一点效果也没有。

只能放弃,睁只眼闭只眼。

小黑性格野,有一帮跟班,在学校也嚣张跋扈的,到处欺负人。

而被他欺负的最狠的,是一个精神有问题的孩子,叫天明。

那孩子说傻也不傻,性格很温和,无时无刻都在笑,但说话只能几个字几个字的说。

你问他,早上吃了么。

他会说,吃了。

但你问他吃了什么。

他就只会嘿嘿笑然后不说话。

按理说这种情况的孩子,需要去特殊学校。

但因为是小地方,父母经济状况也不好。

夫妻俩靠种西瓜卖西瓜生活。

还不是承包大棚那种,就是下地务农。

因为没时间亲自照顾孩子,只能先送到学校,能混一天是一天。

老师知道天明情况特殊。

有意识关照,叮嘱大家多照顾同学,别欺负他。

但校园暴力总是不讲道理的。

成长阶段,连矮一点,胖一点,都有可能遭遇同龄人的孤立,嘲讽,甚至讥笑。

更别说一个只会嘿嘿笑,而且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的“傻子”。

武力镇压下。

天明成了小黑的跟班,被小黑怂恿着从家里偷钱,从二楼的窗户往楼下爬,骑自行车上机动车道……

最严重的一次,是在大庭广众下,被小黑一行人扒光了衣服,站在高台上跳舞。

天明一根筋,但也知道不能当众脱光,脱到剩一条内裤的时候使劲挣扎。

但没办法,不听话就会挨打,疼的狠了,一边嚎一边躲。

身上被烟头烫了好几处。

小黑就举着手机站在一边,跟所谓的“兄弟”们围成一圈,哈哈大笑。

那次,他们拍了视频。

并以此为要挟,让天明继续从家里偷钱,否则就把视频给他爸妈看。

开始是几百,然后上千。

数额一大不可能不被发现,何况天明家本来就是普通家庭。

果然,天明第三次拿钱就被父母发现了。

但一个话都说不利索的孩子,承认是自己把钱花了,父母肯定不信。

可不管怎么劝,怎么审,天明就是咬死不说钱去哪了。

夫妻俩只能找到学校,问老师是怎么回事。

学校这才得到消息。

先给天明停了学。

之后挨个把学生叫到办公室,想找个知情人问到底怎么回事。

但那件事,知情的大多数都是小黑的“哥们”,因为参与其中,所以不敢说。

其他胆小的学生,也不敢惹事,选择了沉默。

像个死循环。

哪头都查不出来。

本来这件事,也就这样过去了。

但问题是,小黑传到贴吧的视频被人转发了。

换了个标题,配了段音乐,发到了朋友圈。

然后就莫名其妙的火了。

说火,其实也没多火。

但小县城,总共就那么大点。

七扯八绕的,几乎每个人跟每个人都能攀上点关系。

没多久,那个视频就传进了天明父母的朋友圈。

转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视频,其实挺模糊的。

但父母永远认得出自己孩子。

光着身子,脸上有泪,一身伤。

当妈的哪见得了这个。

视频没看完就哭着脱天明衣服,看见烟头烫的疤之后就崩溃了。

一边吼一边掉泪。

要杀了拍视频的人。

吓得天明嗬嗬直叫,往桌子底下躲。

他爸好不容易把自己妻子安抚住。

说等天亮就去学校,把视频里打人的孩子都拎出来。

但第二天,还没等到父母起床,天明就跑了。

夫妻俩吓坏了。

也顾不上去学校理论,到处找人。

但其实,天明去了学校。

他躲在保安亭背面,蹲了好长时间。

等到小黑一行人出现在校门口,才冲出来。

一边喊着“你说不给别人看的!”一边往小黑身上捅。

他拿着一把水果刀。

反反复复念叨着那一句话。

“你说不给别人看的。”

见了血。

学生们都吓坏了。

胆子大点的跑去找老师。

有跟小黑关系好的,上去拦,但也被捅了刀。

等老师赶过来,天明已经跑了。

小黑被捅了七八刀,倒在地上浑身是血。

另一个男孩伤的轻些,胳膊挨了一下,也晕了。

报警,打急救电话。

但还是抢救无效。

小黑死了。

天明虽然杀了人,但因为本身精神有问题,加上还是未成年人,好像被送去了少管所。

具体处置结果我记得不太清。

那个胳膊受伤的男孩,休学了两个月,等到下学期才来上课。

剪短了头发,规规矩矩写作业,说话声音也没那么咋呼了。

后来过了挺久。

有一天上着课。

教室前门忽然开了。

没风,也没人开门。

所有人都盯着门口,不敢出声。

当时上课的是英语老师。

不知道处于什么心态,他开了句玩笑。

“小黑回来看你们了,快好好学习吧,不然让他把你们都带走。”

有人捧场跟着笑,也有人不信,觉得无聊。

只有那个伤了胳膊又回来上课的男孩,脸色白的吓人,把头一直往下低。

我俩坐同桌。

在他休学回来之后,还算聊得来。

但那一刻,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


我是庄小白,一个不怎么靠谱的写故事的。

这件事,是我写过的唯一一个,希望它真就只是个故事的。

祝大家都好。

不是,我解释一下,事是真的…我说希望是假的,只是因为心疼当事人…

算了,我表达能力差,终究是我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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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中学时,老师先是故意考试给我零分,后来找各种关系给我开出一个弱智证明,真是“连环套”就是不择手段要我滚蛋退学。

那会儿医疗管理不严,但我家人也是医生,知道这有多严重,他们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因为被老师定义为“坏孩子”所以反而被坏孩子们群体接受,很仗义的相互帮助,不受欺凌。

感觉校园就像小说《水浒传》高俅当老师,重用小人马屁精,不喜欢的就想尽办法干掉,于是这些被定义的“坏孩子”被逼得抱团取暖,校园内帮派清晰……

你说是马屁精欺负同学,还是“坏孩子们”暴揍马屁精,那种算校园欺凌?

因为老师就是最可耻的带头的主犯,是否对错似乎很混乱……

当然最后老师这种拙劣愚蠢傻逼的方法,是很容易被取证起诉的,家长急眼了,比关系并不差,打官司更不怕,于是现在的我身心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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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大家都散了算了。

提问者号称专业的,看看人家多少视频专栏和回答。

这个提问不过是人家明知故问而已,你认真回答了弄不好还转手就被这“专业人士”拿去当作自己的东西了。


标准答案是:你就不该让孩子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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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鸡专业,建议赶到大专去。

机械的辣鸡之处包括但不限于:

1、难学,经验>>学历,学校学的卵用没有,厂里干两年学的东西比大学四年实用得多

2、穷。机械从业者一辈子收入巅峰大概有计算机入门水平

3、工作环境差,出差到处跑,身边到处都是安全隐患,不出点事受点伤都不正常。

4、妹子少,不解释,老夫母胎solo24年,这破专业得背一半的锅。

5、成熟度高,创新性差,这条专门针对研究生,搞机械的都在想办法往别的专业上凑,不然就会发现你所有的想法都在各种手册、标准、书里有无数的大佬搞过,文章根本不知道怎么发。

6、想到再说

珍爱生命,远离机械,选择机械=高考少考200分,清华机械<2本计算机,2本机械<大专计算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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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雨露,莫非天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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