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先不说这结论逻辑能不能自洽、前因后果能不能自圆其说,我就想问“联合调查组”的领导一句:
如果跳楼的是你家娃,你能接受“老师只写了‘传播正能量’这五个字,别的啥也没做,孩子不知怎么地就跳楼了”这种“调查结果”吗?
根据家人的微博@缪可馨世界第一可爱,缪缪已经在17日火化,然而我们离着还她一个公道还有十万八千里。
在此,我只想借助网络的舆论力量呼吁:
请求严查!彻查!还事件完整的真相!
追问1:强调孩子抄袭,到底什么用意?
在之前的官方回应里,我最看不过去的,就是宣传部的人提到的缪缪抄袭一事。
一直在等着更多进展,没想到来了个作文是抄袭的通告。
先说抄袭是事实吗?
我把通篇作文放到网上搜,只找到了曾经被老师评价为“没有正能量”的这句感受,不可否认,这段的确是与百度百科100%一样。
把这句话原封不动地写入读后感,的确是不合适的。但是对一个五年级的小朋友来说,不清楚“抄袭”和“借鉴”的界限,以为全篇只抄一两句话不算抄袭,也是情有可原的(但这严格意义上的确是抄袭)。
然而问题的重点在于,官方的回应里为什么要强调孩子抄袭这件事?现在需要调查的是孩子的死因,既然告诉公众说孩子抄袭,我想那一定是与案情有关吧?
比如老师发现了孩子抄袭,当众批评孩子,孩子因此羞愧难当,选择跳楼……
但事实是,从老师在警局做的口供里,只字未提孩子抄袭一事。
下面是袁老师的口供,我特意手敲了一版:
关于周四下午第二节作文课说明
下午第一节是我和王小红老师调上的品德课,我上下午二三节课和中间的写字课。
周四下午第二节作文课开始,我先讲了这一节课的内容,修改读后感,然后提出修改要求:1.读的作品的名称和作者简介,作品的主要内容,主要内容需要用简洁的语言概括。2.要写出你读完这部作品的感受。3.围绕具体事例谈感受,千万不能从头到尾写成主要内容的复述。接着,学生就拿出事先写在“规范日记”上的作文草稿,根据老师提出的要求,开始自行修改,学生可以用红笔或者其他颜色的笔在作文草稿上删减、圈画、添加,修改好了就拿到前面给我逐一面批,面批过关我一般会在结尾处打个勾,写的特别好的也会打个五角星,表示过关,可以誊写到大作文本上去了。
修改完的学生依次到前面来给我批阅,轮到缪可馨上来了,我看到她写的《三打白骨精》的感受是:有些人表面看着善良,可内心都是阴暗的,他们会利用各种各样的卑鄙手段和阴谋诡计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且接下来的一小节还是围绕作品的主要内容来概括,没有具体的事例,看到这里,我就说,要写一个具体的事例,作文中尽量传递正能量。而且顺手在她的本子上写上了“传递正能量”五个字。别的我一句话也没有说。她就拿着本子下去继续修改了。我也继续批阅其他同学的作文。其他也有很多同学修改不过关,我也是跟他们简单说了一下再修改的要求,学生也都是拿下去继续修改。又过了一会儿,缪可馨拿着修改过的作文,第二次上来批阅,至于她本子上所打得红叉、划的波浪线、划的横线,全是她自己的修改符号。我看了一下,她添加的事例(大致内容:一个同学看中了另一个同学的一支精美的笔,于是想方设法利用欺骗的手段获得。)于是我就说,其实像这篇习作,我们可以围绕孙悟空打白骨精时,一次不成又打一次,再打一次,像这种坚持不懈的精神等方面,去谈谈感受。我也就说了这一句话,所有说话的语气都很平和。听我说了以后,她又拿下去修改了。我一共就批阅了她这两次作文,至于后面死掉的部分写的是什么我没有看到,也没有撕她写的作文。她下去之后,我继续批阅其他同学的作文。下课前,我说,还没修改好的同学站起来给我看一下,我看了一下,还有王耀洋、缪可馨、陈嘉乐等六七位同学还没有修改好,我让他们做下去以后继续说,没有修改完的可以继续修改完给我批也可以重新写一篇关于人的读后感,因为写人的作品相对而言容易抓住人的精神品质谈感受。紧接着,就下课了。我就让孩子们,可以自由去上厕所。整节课我没有批评过缪可馨,更没有打过缪可馨一下子,这节课班级任何孩子,我都没有批评打骂过,说话都是平和的语气说的。
也就是说,她当天并没有发现孩子抄袭(否则,她的评语就不应该是“传递正能量”,而是“不要抄袭”了吧),那么孩子的死因,就应该和抄袭一事无关。
所以问题来了,之前在案件调查过程中,官方放出“孩子抄袭”的信息,
究竟是什么意思?
究竟想暗示什么??
究竟怀着何种居心???
舆论的引导,有时不必大声疾呼,微妙地摆出一些暗含偏见的事实碎片,就足以扭转整个焦点方向。
从大众心理学的角度,当受害者有瑕疵的时候,人们会想当然地认为是这个瑕疵导致他自己受伤害,进而对他失去同情,因为他不是一个“完美”的受害者。这样一来,问题的焦点被模糊化,真正需要被追问和指摘的对象也被大众忽略了。
但我偏不。
我就想问问官方,放出和案情毫无关系的“抄袭”点,企图把大众的愤怒和攻击,转移到一个已经死去的孩子身上,而撇开真正需要被问责的老师和学校,你是想跟大众暗示什么?
因为这个孩子不是一名完美受害者,所以她跳楼致死纯属活该吗?!
这就是你们之前对逝去缪缪的调查结果?不觉得这太残忍、太卑鄙了吗?
追问2:“正能量”、作文事件澄清了,然后呢?
根据涉事老师以上的自述中,官方认定:她在批改缪缪作文时,只写了“传递正能量”五个字,而其他画圈圈、打叉等部分,是孩子根据她提出的修改意见,自己划的。
即便官方说已经认定了,所有的修改符号都是孩子自己画的,那么是不是也应该有个公开透明的证实流程?
比如,出示一下权威机构关于墨水鉴定的结果报告,再说修改符号是孩子自己划的,会更严谨一些,而非简单盖棺定论式的一句话通报。
另外,就算之前大家对作文被批改得面目全非这件事可能存在误会,但官方有没有想过,我们为什么会把这件事看得那么重?
问题的核心,并不在于那些修改符号是谁画上去的,而是因为身为局外人的我们,没有任何关于本案件的其他重要信息,只能从深挖这两页纸的作文里,企图获取一些蛛丝马迹,探求孩子当时是否遇到了什么过不去的坎儿,遭遇了怎样不公平的对待才一时想不开,然后直接毅然决然地放弃了宝贵的生命。
但官方的回应就是一句冰冷的:作文是孩子自己改的。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这离大众想要的真相,丝毫没有近哪怕一小步。
你告诉我们那些修改是孩子自己做的,就完事了???这种避重就轻的调查,对我们的意义何在?孩子到底为何跳楼、当天到底发什么了什么?这才是我们想知道的调查结果呀!
追问3:“当天没有体罚、辱骂学生”,你只看“当天”吗?
联合调查组自述在调查的过程当中,一共走访了45名学生、3名学校老师,都说未发现当天课堂上有辱骂、殴打学生的情况。袁老师也在口供里称整节课都没有批评过孩子,说话都是平和的语气说的。
瞧瞧,要不怎么说联合调查组的领导水平高呢,“当天”这两个字用得多么精确!
暂且不论那些需要依附学校的校长老师学生,为了“不出头、不惹事、害怕担责任”而做假证的嫌疑有多大,我们姑且相信“当天”老师没有辱骂和殴打学生,那么此前一段时间里,孩子在校的状态如何?和老师的关系如何?有没有长期遭受不公平的对待——官方在发这则通告之前对这些做过详细了解吗?!
我忍不住想再问“联合调查组”的领导一遍:
如果跳楼的是你家娃,你能接受“老师只写了‘传播正能量’这五个字,别的啥也没做,孩子不知怎么地就跳楼了”这种“调查结果”吗?
事实上,摧毁一个孩子,根本不需要辱骂和殴打。冷暴力、忽视、排挤,冷嘲热讽……都足够打击伤害到一个孩子。
老师在孩子面前,是天然具有绝对权威的,一个小学从教多年的班主任就曾说过:
摧毁一个孩子特别简单,只要他三次打招呼,你都不理就够了;想让孩子抬不起头,只要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狠狠批评他,就可以了。
而之前缪缪都在袁某某这里遭遇过什么,之前官方都想要去了解过吗?
有人说缪缪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弱了。确实,遇到多大的委屈,都不应该直接做跳楼这么极端的事。
但也不能忽视的一点是,缪缪五年级,正值青春期前期,这个年龄段的孩子特质就是爱冲动,再加上受到来自外界的压力和刺激,脑子一热就容易“干傻事”。
如果此时再遇到一个不屑、冷淡、忽视,善用冷暴力的老师,而自己又视老师为绝对权威的话,这些孩子就很容易会直接把所有的错都归咎到自己,认为是自己做错了,所以老师才会不喜欢自己,继而产生强烈的自我否定和羞耻感,也因此羞于向父母倾诉。这对于幼小的孩子来说会有多煎熬,很多早已成人,或不曾经历过的人恐怕很难体会得到。
希望早日看到曙光……
在最新的几则新闻中,之前对袁某某的指责非但没有反转,反而一步步证实了之前缪缪家人和网友的爆料几乎都是真的。
袁某某先是承认自己去年曾打过缪缪耳光,她的回应是因为孩子成绩退步,但缪缪妈妈说当时孩子感冒用纸巾擦鼻子,老师以为她上课做小动作,就过去给了孩子一巴掌。
不管什么理由,动不动扇学生耳光的老师本身就缺乏师德。
而昨天媒体新发布的的视频里,又有更多袁老师所提倡的“正能量”站了出来,她曾经的学生实名举报她变相管家长索取物品,而且有严重体罚、侮辱学生的行为——
曾脱下学生的裤子抽打、把水泼到学生脸上、心情不好就扇学生脸……
更多采访视频请戳:
近乎变态的侮辱方式,看来是这位老师的一贯作风,调查方只是调查了下“当天”的情形就草草了事,如此严重的有违师德的行为,都没查出来,这确定是调查而不是走过场吗?
当然,我还是得强调,不管是我前两天的回答:
还是今天的回答,我们都反对将批评泛化到整个老师群体。
我所认识的绝大部分老师都是兢兢业业、爱岗敬业的好老师。
我自己小时候,虽然成绩不错,但也是个“皮娃”,上课说话做小动作、课后不做作业什么的,一样也没落下。所以经常被老师批评,有些时候老师急起来,话说得也挺刻薄的。但是我直到现在,过年如果回老家,都还要去小学老师家拜年。尊师重道,这是父母从小的教导,已经融入到我的骨血里。正因为如此,看到这种教师队伍中的害群之马,我才更是恨得牙痒痒的。
“缪可馨坠楼事件”是热点,但更是痛点。这样的教育恶性事件,也应该通过还原真相,给教育工作者敲个警钟。
不管最后结果怎么样,逝者已矣,缪缪不会再回来了,事件的讨论热度,或许也会随着时间被大众遗忘。
但如果此时不追根究底的话,相关人员没有受到惩罚、担负责任的话,后面一定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缪缪。
虽然我个人的力量不够大,但希望能通过不断地呼吁,让这件事不那么迅速地“冷却”掉,营造一点“万众瞩目”的压力,希望有关部门能进行公正公开的调查。
昨天,金坛区教育局终于在官网公布了决定对教师袁某某展开调查的通报信息:
后续事件如何发展,我会跟大家一起继续关注,也希望大家能用转发、呼吁的方式,来帮助这个“全世界第一可爱”的缪可馨小朋友。
我先说结论,这两个借口找得煞费苦心,也因此极不要脸。
先说所谓的“抄袭”。学校的意思是,这个作文一星期前就布置下去了,所以可馨是回去上网查了内容,然后抄了一篇作文。
那么问题来了,所谓的“抄袭”,抄的比例是多少?抄了哪些部分?抄的来源是什么?大家绝大部分人都上过小学,小学作文的一个重要技巧就是学习、使用好词好句。从可馨的作文来看,如果不是整篇都抄袭,那只能证明她已经吃透了这些句子,根本算不上“抄”;而如果她是整篇抄袭,为什么广大网友(其中还包括了大量为此事发声的教师)都没看出来,偏偏我们袁老师看出来了?
其次,我们来说说批改。我的论断是,这个批改从效果来看,完全不像是孩子所为。即使笔迹鉴定证明最终落笔的是可馨本人而非老师,也有很大概率是老师“嘴对嘴手把手”要求孩子修改的。
为什么呢?大家不妨看看她的作文和批改痕迹。
可以看到,去掉了红圈内容之后,内容是完全通顺的,甚至做到了字通句顺完全无需增加文字的地步,而且修改的笔触没有任何迟疑和停顿。这说明什么?只能说明这个修改,是在老师的严格监督和要求下进行的。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是不是可馨本人修改根本不重要。
同时,这部分的修改,和“抄袭”也没有任何关联。这里的修改除了去掉了最后一段“缺乏正能量”的内容,其他都只和细节描写相关。很难想象会有哪个人抄文章能只抄到这些细节。所以,完全可以断言说,老师就是觉得这些细节是“不好的”,应该删掉。
因此,无论是“抄袭”,还是“修改符号是学生自己画的”,都不能够改变两个事实:
第一,老师的修改让这篇文章缺少了细节,而且变得失去了逻辑——为什么大家到了白虎岭,悟空要摘桃子?为什么悟空能惊动妖精?为什么白骨精非要去吃唐僧?为什么白骨精被打死了还能回来?
第二,老师连罗贯中和吴承恩都分不清。
而在这两个事实面前,事件各方,在可馨坠楼后干了些啥?
考虑到可馨妈妈丧女之后心情愉快,所以当场做了3个小时的笔录;
考虑到可馨的老师心情崩溃,所以事发多日后还没有对她进行调查;
考虑到师生需要时间调整,所以可馨坠楼后半小时才通知家长;
考虑到老师可能被冤枉,所以第一时间把可馨的作文拿去公安机关分析笔迹;
考虑到抄袭是不好的行为,所以强调学生的作文有抄袭,而且当天有7个学生都被要求改作文。
说白了就一个逻辑:作文是抄的,老师要你改很正常,又不是改你一个,其他同学怎么不跳楼?
抱歉,我不认可这种逻辑。12岁的孩子,死之本能还很淡漠,因为琐事自杀的几率很低。不是连续的心理霸凌和绝望,是不可能让一个前一天还想着穿新裙子的女孩决绝坠落的。与其相信你们的这个逻辑,我更相信我所见到的这篇作文,以及那么多站出来指证袁灯美师德有亏的人们。
——更新——
很多人说“就是抄袭没得洗”。
那我问个问题,抄袭和对这件事的判断有任何关系吗?
从老师的初始口供可以看出,她在修改学生作文的时候完全没有发现抄袭的问题,她也不是因为抄袭而批评学生的。
既然如此,当地教育局非得占用公共资源,专门指出“作文是抄袭的”,是什么居心?一群人指着“作文抄袭”来论证孩子死了活该,又是什么居心?
这个事件是个悲剧。对孩子和她的家庭是个悲剧, 对公立教育界也是个悲剧。涉事的老师也是个悲剧。英美的主要媒体也在报道这个事情。
《礼记·学记》礼记卷十八
“大学之教也,时教必有正业,退息必有居。学,不学操缦,不能安弦;不学博依,不能安诗;不学杂服,不能安礼;不兴其艺,不能乐学;故君子之于学也,藏焉,修焉,息焉,游焉。夫然,故安其学而亲其师,乐其友而信其道。是以虽离师辅而不反也。”
现代的教育十分重视师生关系, 相信大家要搜索的话也能找到无数的论文和参考书强调这一点。即便是古人, 也知道 “故安其学而亲其师,乐其友而信其道”。在这个小学女生坠楼事件中,令人作呕的事情是涉事的公立教育系统的老师把本应当是纯洁的师生关系用来变现。这是俺十分不安的事情。 一方面用 “正能量”来要求学生, 另一方面却用师生关系来要挟学生, 这是哪门子的老师啊? 俺也许有点穿凿附会了, 但是俺觉得也许正是孩子无心写下的无忌真言戳中了这个老师的痛处,才引来通篇的红笔批注。又留下充满反讽意味的
“传递正能量”!
对吗? 这不是一种歇斯底里急性发作的表现吗? 又撕又画的,再加上语无伦次欲盖弥彰的“传递正能量”。
“不要被表面的样子,虚情假意伪善的一面所蒙骗,在如今的社会里,有人表面看着善良,可内心确是阴暗的。他们会利用各种各样的卑鄙手段和阴谋诡计,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摘自五年级学生缪可馨的作文《三打白骨精》读后感)
在关闭的教室门后面, 这个老师是否对孩子露出过狰狞的面目已经不确定了, 因为这个事情已经闹大了。 出人命了。
人们说,在米国现在流行着两个病毒。 一个是 COVID19, 一个是种族歧视。 俺觉得教育界的这个用师生关系来要挟学生的事情,毒害祖国的程度要甚于 COVID19, 它毁了下一代的精神。COVID19 还不侵犯青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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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不只一次听到教育系统的朋友说这句话:“螺丝壳里做道场”。教师们面临的各方面的压力无疑是巨大的,不管是从上级、同级、学生家庭以及自己的家庭。他们/她们的责任和付出也是巨大的。了解这个事实, 有助于理解事件中的老师为什么可能会做出新闻中的一些事情。
俺不去评判孩子的表现。因为孩子是否可爱、是否聪明、是否前途远大,不会影响俺的结论。即便是一个先天痴呆的孩子,她/他也不应该受到新闻中披露出来的一些不公。顺便说一句,打学生在加拿大是犯法的。不只是儿童福利厅和教育厅要管,警察也要管的。
在以前的回答当中, 俺也留意到祖国的中小学教师群体里有些很不健康,和祖国教育的宗旨相违背的做法。
很不巧, 才一年过去就发生了常州小学女生坠楼事件。
常州是一个有 2000 多年文化的古城, 江苏自古以来就是一个文化教育大省。解放以后还是沿海发达地区。江苏自古便重视教育,人才辈出。普通高校数和在校人数均居全国首位。2010年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结果显示,每10万人中具有大专以上文化程度人口为10815人,位居全国前列。按常理推断,小学生坠楼事件应该发生在人口更多而且更落后的省份。
因此俺觉得这个事件对公立教育界是个悲剧。
身正不怕影子斜。新闻中披露出来涉事的老师存在类似 “吃、拿、卡、要”和涉嫌索贿的行为。 这个老师拿着来自纳税人的俸禄还需要自己创收,恐怕也是有她的不可说的苦衷。这样的事情如果没有真凭实据,学生的家长也不会拿出来讲 。 如果坐实的话, 即使没有人命牵涉其中, 这个老师的教育生涯就应该是走到头了。 这个污点即使不进入干部档案, 也会在坊间流传很多年。 因此, 涉事的老师也是个悲剧。
除了以上的问题, 涉事的老师的一些手法也是值得注意的。
教师作为一个引路者, 没有给学生指出正确的方向和方法。屡次用这种羞辱式的批改方式,令人不由质疑他/她的教学水准和职业操守。 这样的批改没有指导意义, 让学生完全找不到北。 只能用可怜的穷举的方法来试探一条死路(对不起,这里不应该提到死)。但如果俺是这个可怜的孩子的话, 俺也会不停地碰壁。 可想而知,这个孩子遭受了多大的心理折磨。
语文不是思想品德课 (也许教育主管部门要把思想品德融入语文教学),作文也没看出有意识形态的错误, 总的来说还是能拿 75分以上的。俺看到逝去孩子的作文条理性明显要强过俺这个知乎 Lv8 写手。说实在的, 俺初中毕业写出来的散文更散。 知友们还经常点赞。从这个角度出发, 俺都要为这个孩子鸣不平。
涉事的老师时常给孩子冷嘲热讽和打过学生耳光, 这是俺最不能接受的。 俺的观点是十分明确的,即便是一个先天痴呆的孩子,她/他也不应该受到这样的不公。顺便说一句,打学生在加拿大是犯法的。不只是儿童福利厅和教育厅要管,警察也要管的。
尽管俺是黑5类的后代,小时候也是优秀的少先队员,每年都拿三好学生,心里只有一个理想, 那就是 “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长大以后要当飞行员把英帝美帝打得抱头鼠窜。但是,那个时候俺就已经发现老师们不让写真话。甚至不让说出自己的想法。比如, 俺放学的时候哼着一首自己编的小曲:“没有国民党就没有旧中国~”。俺没留意到一个远房亲戚(老师)在旁边。回到家, 俺面临的是一顿暴打。暴打玩了还要罚跪。全家的大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同情俺的。俺看到常州小学女生坠楼事件的新闻,情不自禁地代入了自己,泪如雨下。 如果披露自己的真实想法就是 “传播负能量”, 那咱们长大以后,将不免都被逼成说谎成性的大人。 俺也情不自禁地设想,如果俺家的孩子也碰到这样的老师,那俺应该如何开导他们。
一位退休的加拿大教育部官员/校长/教师和俺说过,如果学校让孩子没有归属感, 这样的老师/校长也是不合格的。因为中小学阶段, 学生在学校度过的时光比在家里的时光还多几倍。
因此俺认为老师嘲笑学生打学生是违反教师行为准则的事情, 也是一个抹不去的污点。这算得上是教师主导的欺凌行为,在一个正常的学校(2020年)是不应该发生的事情。如果从教育主管部门的角度来看, 这是教师的行为失当。顺便说一句,打学生在加拿大是犯法的。不只是儿童福利厅和教育厅要管,警察也要管的。
如果俺举外国的例子, 恐怕会有人说“何不食肉糜”了。 但是俺还是要举一个加拿大的例子。俺家两个孩子(小学)除了一本笔记本(日程表), 从来没有带过其他的书上学。 即使是这个日程表不见了, 老师也不会责备他们。 老师会写纸条放在信封里让孩子带回家给家长。不用带教科书可能是“何不食肉糜”。 写纸条放在信封里让孩子带回家给家长, 应该不算“何不食肉糜”了吧?
(祖国)有的教师以为教学就是备课、讲课和刷题以及批改作业, 他们忽略了学生的心理成长。据俺所知, (祖国)教育部门(教育部和教育局)对学生的心理成长有很高的期望,同时教育局对教师有相应的培训来有保证学生的心理健康成长。所以俺敢说,老师嘲笑学生是教师主导的欺凌行为,在一个正常的学校是不应该发生的事情。
俺不只一次问过自己的孩子, 老师有没有嘲笑或者贬低过你们, 得到的答案都是没有。他们得到的都是鼓励。
老师嘲笑学生(心理暴力),从 SEL 的角度来看,结果就是把学生推进入了“红区”。
作为一个教师如果说不明白这样的行为的后果,那只能说要回炉培训了。很多人(教师)可能会有这样的想法:“我拿了工资不是为了取悦学生的”。可以说如果一直抱着这样的想法的话,这样的教师生涯会是痛苦的,总有翻船的时候。
人们说,在米国现在流行着两个病毒。 一个是 COVID19, 一个是种族歧视。 俺觉得教育界的这个用师生关系来要挟学生的事情,毒害祖国的程度要甚于 COVID19, 它毁了下一代的精神。COVID19 还不侵犯青少年。
即便是教育部和江苏省教育厅的官员(包括纪委的干部),如果他们认真地分析这个老师的心理活动, 也许亦可能同意俺的观点。
俺只愿同样的事情,在祖国的大地上永远也不再发生, 不管是江苏这个自古的文化教育大省。还是人口更多而且更落后的省份。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