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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世蕃为什么坐视胡宗宪改稻为桑从二月拖到六月?如果春季就让郑何来改会不会就搞成了? 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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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相当犀利啊,姑且试作一答。这篇回答,打算从三个角度开始论述:第一节,主要谈谈严氏政治集团的政治诉求;第二节,裕王及清流是如何促使改稻为桑变成政治大决斗;第三节,分析地方官员的政治博弈。分析完,才能理清各个政治势力在局中扮演的角色。这个问题确实很有水平,以至于足以牵出本剧最大的政治暗线,清流究竟是怎么迫使严党一步一步走向死路。

首先有必要说一下,不能按照阳历计算,而是要按照农历计算。所以是从正月散节到五月末实际并没有五个月那么久,而文书往来的时间损耗,在这个期间算算也就只有几个来回。这一点还是需要首先指出来的。



第一部分内容,我们先谈谈严氏政治集团的政治诉求

对于老严嵩而言,年初的御前会议与其说是严世蕃政治上狠狠地扳回了一局,不如说是严党的一场政治大溃败。不论周云逸的后台是谁,朝局的实情是国库亏空,而国库亏空才是嘉靖饱受诟病的核心原因。虽然朝争上赢了一场,却还是靠着司礼监的威势赢了一场,但严党局势却依然堪忧。

为了缓解危局,严党制定了改稻为桑的国策,目的是弥补国库亏空。但是,和所有历史上的其他政治集团一样,严党的规模过大,维系这样的政治集团往往需要大量的物质输送,这将导致政治集团内部官僚化及其严重。政治活力自然是荡然无存,执政成本高企。正如张居正评论的:“严党早已土崩鱼烂,靠得逢迎圣意才维持至今。”真可谓一语中的。

所以,严世藩的做法也就呼之欲出了,严世藩要行改革之事不给足筹码,只怕是严党之中的各个利益相关方都无法交待。相对于他的父亲严嵩而言,严世藩没有足够的政治威权,去压迫各个利益相关方,以便处理过高的改革成本的问题。对于严世蕃而言,只能通过既有的政治结构用巨额利益输送的方式促使一年改稻为桑政策可以被高效执行。

我们也看到了,个中利益之大,已经大到了有多人心甘情愿为之赴死的地步。这也是剧中隐而不发的暗线。总而言之,总体政治目标是为了弥补国库亏空,而行为手段却要依靠早已臃肿不堪的官僚裙带与利益输送,才足以促成改稻为桑的政策落地。

这便是严党的困境和实情。但无奈的是,严嵩并没有在一开始,就意识到这是一场与清流裕王的生死大决战。也没有意识到、清流裕王集团会下多少手段,甚至是孤注一掷地也要赢得这一局。



第二部分,裕王与清流政治同盟的诉求

(这里摘录几节我以前的回答,因为内容高度重合就不再另起炉灶了,但内容稍作调整)

在那个时候,清流和裕王两大派系的政治意图还没有完全显露出来,已经显露出来的政治目的是如下两点:裕王主要目的是不能让浙江乱,清流是要浙江乱了来倒严,由于意见不统一,最后派谭纶去一面掣肘浙江官府按照严氏策略改稻为桑,另一面,策动胡宗宪按照裕王意志抚住百姓不造反。

而对于谭纶来说,来浙江带着裕王和清流两方面的目的是监视和控制胡宗宪,完成裕王与清流两边的意思,一个是不让百姓造反,另一个是倒严。

整盘棋里关键人物是胡宗宪,谭纶一来,严党立马不信任胡宗宪,一般而言,这也是改换门庭必然的结局。

先从谭纶来浙江的目的来说,胡宗宪可以满足裕王的政治诉求,即抚住百姓不造反,这也是谭纶来浙江的主要目的(也算是留退路)。但谭纶来的第二个目的他胡宗宪无法满足,即倒严。这就有了胡宗宪的那句:我胡宗宪没有退路,也没有什么可变。他抚住百姓不造反是为严嵩考虑,要保浙江保抗倭大局,没什么可变是无法变成你们清流的派系。顺带一提,不让谭纶呆在总督府是为了让谭纶思危思退思变。

问题是清流这一派真的是高谈阔论吗?胡宗宪在这个时候还没有意识到清流的通盘布局,他只以为裕王和清流希望他抚住百姓不造反。

但是他实际上已经开始怀疑了,他在这段对话最后一句表明了他对清流用心的怀疑,就是他们当初在议这个国策的时候,他们(清流)要是真想阻,就不该让这个国策落到浙江。现在落得我说的话上面(严阁老,小阁老)不会听了,我想做的事上面(小阁老)也不会让我做了。

这个时候可以算揭了清流的嘴脸,也就是清流派系就是希望这个国策落在浙江,就是希望在浙江派个策反胡宗宪间谍,就是希望这个间谍搅的上面不信任胡宗宪进而使得胡宗宪做不成,之后要么民变,要么改稻为桑失败,哪一条都可以倒严了。那么这个时候裕王说的抚住百姓不造反,这一条成不成功清流并不在意。此外,之前清流已经为了倒严弄死了一个钦天监周云逸,现在让裕王的谭纶掣肘胡宗宪最后国策不成,罪名落在谭纶身上,谭纶就是下一个周云逸。为了拱倒严党,也算死得其所。所以清流也不在意是否牺牲了谭纶。

为什么说清流不会保谭纶?胡宗宪面圣的时候说,“也没有任何人能左右臣之本意”。这句话的目的就是为了保谭纶。就连老狐狸嘉靖也反应了一下才回过味儿来。

这里可能有些迷惑,为什么到最后竟然是胡宗宪保谭纶而不是清流去保?而这个问题就佐证了清流根本就没在乎谭纶死活,谭纶便是下一个周云逸。

(ps:这也就是嘉靖为什么评价裕王孱弱敦厚,之中的敦厚二字的原因。具体来说清流在有些方面和裕王并不是一条心,但是裕王为人敦厚并没有及时看出清流的有些真实政治意图。并且总是被清流带着跑。)

(以下是新答)

实质上除了上述裕王与清流派系的主要政治意图外,更为深层次的政治意图,即本剧的超级政治阳谋就开始在清流的几个祸胎心里推演了。剧里张居正说了这么一句话实在耐人寻味“浙江的百姓恐怕还要遭殃。”这句话相当厉害,就连裕王也为之侧目补充道,你是说他们会趁机兼并桑农土地?”。话题怎么好好地说改稻为桑就突然引申到了兼并土地,这可不是预见力的问题。这实质便是清流大祸胎张居正内心最大的建议,即如何迫使严党从劝农改桑改弦更张为兼并农民土地以便改桑,把一场严党自救的戏码变成严党敛财的大剧。

(既然讨论到这里,我们还是有必要补充一下。这个剧有一个重要的逻辑节点,就是改稻为桑最初是劝农改稻为桑,最后无非是官府出面以市价收购桑叶。小阁老严阁老也是用胡宗宪制衡地方官府,以便施行劝农改桑。可随着时间流逝,小阁老发现劝农改桑改不动,可是一年改桑之期机会窗口将至,所以对于严世蕃局面是改也要改,不改也要改。否则明年御前会议便过不了关。至此小阁老终于改弦更张绕开胡宗宪,搞大户收购桑田的策略,自此事情终于向着清流算计的方向走了)



第三部分,地方官府是是如何在这场朝局中博弈的

严党指令胡宗宪改桑,首先是出于维护严党的利益,但是严党并非铁板一块,这么大的国策落下来,中间的银子究竟有多少,仅仅一个严党怕是不分不完的。正如海瑞说的,抄了沈一石的家,一年国库的用度也够了。这么多银子,就算老严嵩想挽狂澜于既倒,他儿子手下罗龙文、焉懋卿分不分钱?

那么,作为严党派系的人,看到这么多要落地的银子,眼睛怕是都急红了。至于老严嵩要维持朝局的事儿,天塌了也砸不着自己(郑、何便是深黯此道),又何必费尽心机替严家撑伞呢?挣了大把银子无非是想退路,无外乎辞官归隐便是。更别提来自宫里的太监们一样为了此事急红了眼。

话既然说到这个份儿上,我们就在剧中看看这朝局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以便更清晰地梳理这两大政治集团是如何在剧里剧外博弈的。

在胡宗宪制止谭纶继续策反戚继光(这一点极为耐人寻味,调令究竟是谁下达的?能看明白就知道谭纶手腕多硬了),并且粗暴干涉浙江政务之时。胡宗宪问了几句极为要紧和高明的话:“以官府名义,向米行上的米市借贷一百万担粮食,现在借了了多少啊?” 郑:“很少,都说缺粮。”胡:“从外省调的粮呢?。” 郑:“和往年一样,一粒也不愿多给。” 胡:“这就清楚了!”

这几句话真可谓句句问在点子上了。

第一句以官府名义向米行借贷。这句话一句便指明了浙江官府的人心不齐,且极有可能有严党的二号,三号,四号人物以多种渠道打过招呼,也就是不许借粮给百姓,以便于胡宗宪劝农种桑。否则,靠官府压粮市,压大户怎么可能借贷不到?而相应的浙江官府的人打量着希望能够从兼并土地中捞些银子或者捞些好处。因为一旦借贷到粮食送给百姓,这些官员蠹虫们可就什么都捞不着了,几乎等于白忙活。只有大户买田这其中才有大笔捞钱的机会。更何况浙江官府竟是这样的众口一词,这其中极有可能夹杂着来自这些官员上级的直接授意。这里强调一下,只是授意。

这里分析一下之所以说人心不齐的原因罢,之所以人心不齐,便是因为严党内部日益严重的官僚化,导致其内部更乐意于为自身的利益展开博弈,除了严嵩有足够的高度,也有能力全面审视其治下的权力结构运行出了问题,并且清醒地认识到了其政治派系已经处于危机当中。(这也是后来为什么严嵩质问罗龙文,焉懋卿是不是在里面分钱了。这便是依靠上级行政权威进行政治派系内部的权力运行逻辑的重新梳理,以达到派系自救的目的。具体这里不做展开)

但事情还要两说,严阁老毕竟年纪过大,精力和体力不复从前,实际上他的执政能力已经到了最衰弱的前夕了。这样的老迈使得他不可能有足够的精力亲自下场处置,而朝局的瞬息万变,在他接到胡汝贞第一次来信的时候,他已经意识到朝局出了变化,而且是重大变化故而说出这么一番耐人寻味的话来:论人,论事,都要设身处地,谭纶不去他好干,谭纶去了背后就是裕王,裕王背后就是皇上……替我想,他也不能毫无顾忌。”甚至还在后来拍案说道:“这道奏疏我昨晚看了几遍,觉得胡汝贞说的话还真是老成谋国之言,那么多田,那么多百姓,又是倭寇闹事的地方,真若激起了民变,不是你我之福。”这句话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篇幅所限,捡相关的内容拆解一番吧。老严嵩还是极为敏感的,以前他是和清流斗,他好做。可是来了谭纶,这就不只是和清流在斗了。这里面已经牵涉皇统的问题了(此外也是嘉靖历练裕王)。严嵩很明白,这件改稻为桑的国策,不能按照严世蕃的改法去改,而问题的核心在于一年改完(稍后阐述为什么一年改完这么重要),毕竟事后我们也看到了,一年改完后患无穷。而这场规劝,却被严世蕃一番意气之争付之东流,这番意气之争为的便是50万亩的土地兼并路线。(从上面严嵩的两句话来看,相较之于清流的丧心病狂说出:“干脆让浙江乱了”的话来看,似乎也可以理解为什么严嵩能掌枢二十载了。)

严嵩几次规劝严世蕃终无法取得进展,可见严党的实际控制人已经变成了严世蕃。严嵩老迈,被身边的这群人围着,在利益的洪流之下以及清流从中做梗,终于如胡宗宪所料:严党覆灭的进程终于不可逆转,阁老落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而争的性质自此从严党清流的朝争,最终演变成皇统与权臣的殊死之战。

第二句,问的是外省调粮的问题,这一句问的便问的更透彻了,浙江周边的省主要说的就是江苏(清流派系)、江西(严党派系),至于福建田少不做分析。这两大省的地方官员,众口一词地不借粮,便是打定主意要逼着浙江在劝农种桑策略失效。

最后一句便是,这就清楚了。也就是说谁在背后操盘便清清楚楚了。

这里饶舌多谈两句有关外省调粮的问题或许有益:严党江西不借粮便是严党自小阁老至以下诸员一方面改稻为桑机会窗口有限,势所逼人,若是浙江胡汝贞有通天手段能完成劝农种桑,便仅做维护派系核心利益之想,其余诸员也不捞银子。而这几乎不可能做到,严党自小阁老以下诸员想的便是沈一石的一句话:“如果是成年桑树,有20万亩就行。可要是等到下一个月才改种,下半年长出来还是桑苗,这样算来的话,便是50万亩。这句话可当真厉害了,这一句话便说明白了北京打的一手好算盘,为什么非要一年改完。以至于让何大人大骂,“好你个沈铁算盘,那多出的30万亩,后年也成了成年桑树了” 更何况这前后拖一拖,便交待了朝里上上下下的嘴,这样一来严党各级就可以说,我们都扣了各种大帽子了(最后甚至弄出通倭的帽子),稻农还是闹事,不肯改桑。这就有了马宁远那句话踏青苗的答案了,他当时说:改稻为桑乃是国策,上利国家,下利你们。我就不明白了,这天大的好事,为什么就是推行不下去。今天居然聚众对抗!”上面的分析便是为何推行不下去的一个重要原因。即严党把持官府,市场,邻省不许借粮,至于百姓不敢种桑,这天大的好事,百姓不信。

此外,再说说我们的清流,清流控制江苏,却也不借粮,仅这一问便立马拆穿了清流打的一手好算盘。更是对应了那一句,“要是这次能从浙江烧一把大火,严党倒台的日子,也就不远了。”所以,至此我们便发现,从清流到严党二号人物以下都不希望劝农改桑做成。而裕王,空有为民做主的心思却被清流的主要政治目标冲散了。

现在我们说说清流派系的政治代理人:谭纶。这部剧中最大的小狐狸,谭纶自此浮上水面。此人以参军名义策反戚继光,并且伪造公文,调戚继光的兵去撤回踏秒的士兵。马宁远因此也懵了,兵是部院调给我的(胡部堂)。现在戚继光又拿着部院参军伪造的文书。这便是带着裕王的意志,明火执仗地阻挠劝农改桑。事情既然已经到了伪造文书的地步,可想而知在年初可以直接种桑的时候,这位谭子理究竟幕后下了多少手段,以便让清流的政治目的顺利达成,让劝农改桑的胡宗宪的温和派方案彻底流产,最后迫使严党只能走大户兼并土地的路子。(曾答应一位知乎朋友要分析谭纶,寥寥数语的分析,也算兑现承诺吧)


分析至此,算是基本结束,我们简单回顾一下:严党核心目的还是要维持严党存在合理性的问题。但是由于严党已成土崩鱼烂之势,只能走鱼肉百姓的路子。哪怕有定国柱石胡宗宪,也无法阻止严党党徒难填的欲壑。这便是嘉靖对严嵩的评价,“有时候贤与不贤也由不得他们。更有贤时便用,不贤便黜。”的精彩评论。而真正背地里安排严世蕃走上自我灭亡之路的便是这位清流大才张居正。以及愿意用一省百姓甚至是大明王朝来为他们的党争陪葬的清流们的全力配合。更说出了这般丧尽天良的话来:“臣等的意思现在也该让王爷知道了,我们就是希望浙江乱了,浙江一乱,严党这个脓疮就到了该挤的时候了。”至于严党除掉的代价,民乱也罢,倭寇入侵也罢,哪管洪水滔天?这便是这帮清流的真实嘴脸。至于改稻为桑期间波诡云谲,风云人物粉墨登场,更是山呼海啸,却无一人为百姓考虑。只有一个海瑞,为百姓考虑几分,却还是为了裕王即位的野心才能替百姓伸张几分正义。


梳理完了,还是提个尾声罢:至于这个问题本身,不是胡宗宪在拖,也不是小阁老在拖,是这个局要求大家都要拖,都带着各个派系的利益,不关百姓死活地拖着。至于你说的郑、何他们也走不出高层几个头头设下的惊天死局。

还是沈一石看的明白:“这明摆着裕王他们不愿失去民心,想借这件事来倒严,严阁老小阁老也都看到了这一点,他们更不愿担这个恶名。就计算着,把这个恶名,栽给我们制造局来担,牵涉到皇上,朝野上下谁还敢说个不字?”


我想,上面所有的分析,便足以阐述清楚,沈一石这前半句的意思。裕王不愿失去民心,想借着这件事来倒严,而严阁老,小阁老也看到了这一点。

这篇回答笔者费了很大心思,希望对读者来说,开卷有益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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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结束)

有朋友追问了一个好问题,这里摘录一下他的问题:不过我还有个问题,如果胡宗宪年初就搞,那就是成年桑苗,只需要后来几分之一的土地,这么赤裸裸的收益流逝,二严也不管嘛?

这个问题先要搞清楚一些基本种桑的知识,种桑有不同属种各有不同,种法也各有不同。但多以栽种一米左右的枝条为宜,所以若是冬种的话到了年末深秋霜降时采摘或是春季采摘,一般而言至少要三年才能成材,不过若是冬天能栽下1米左右的枝条那么周期或可相对缩短,也就有了何茂才说的到了后年可就不止20万匹丝绸了。

先说说百姓改桑的方案,一共两种方案,一年改成与三年改成。

看到这里我们来梳理一下,为什么定一年改稻为桑?因为一年无论如何都是幼苗,产量不够,就需要大量兼并土地。若是一定要按一年改成,毕竟幼苗产量不够,即便卖成钱也换不来足够的口粮,故此老百姓会活不下去。百姓因此不愿改。

若是按照胡宗宪方案,三年改成,也就只需要20万亩地了。这样三年改成便都是成树,若是按照胡的方案改,百姓也愿意改,因为百姓可以一部分一部分田来改,也就是日子难过两年罢了。若是这般改,便改不出民变。

好的,我们再来看大户改田。大户改田不存在三年改的说法。这里只讨论大户一年改成。

根据刚才的分析,现在大户要改,因为有巨大利益,严党高层的利益相关方希望兼并更多土地,所以如何迫使百姓不改,便是高层制定政策需要考虑的了。故此便有了一年改成的说法。这就保证了绝大多数稻农是没有财力自行改桑的。

为什么说你的问题很好?这就来讲清楚剧中又一段没有说清楚的剧情。我们现在讨论从御前会议到制定出国策细则之间是有一段时间的,也就是内阁制定政策的时间。我们看到了御前会议结束后张居正大祸胎的奇论,说这个政策会让百姓受苦。这里我们可以问了,那么张居正和清流派系会在内阁会议支持三年方案?还是一年方案?那么在这个过程中双方又会怎样算计?

胡宗宪有一句话说的极好:当初议(内阁议)这个国策的时候他们(清流派系)要是真想阻,就不该让这个国策落到浙江,现在我说的话上面(严党最高层)不会听了,我想在浙江做(改桑,抚民,抗倭)的事,上面也不会让我做了(意味着浙江就乱了)。”只叹清流当真好算计,好手段。

这毕竟是定国柱石胡宗宪,他虽然深深明白高层的用意。但是,胡汝贞的老成谋国这一面还是占了上峰,若是一年为期改稻为桑,必然需要大户出面,大户出面必出反民。反民一出便是倭寇入侵,军费增加不说,倭寇内乱同时爆发,便是内忧外患,亡国在即的局面。这般道理必要亲自向阁老陈述才能说得清。

可惜严党三号、四号人物以下诸员不许这种局面出现,强烈的政治游说左右着二号人物,决计不许坏了严党大多数人捞钱的好事儿。

至于说若是胡宗宪真有霹雳手段,能在严党北京高层下最后通牒前,完成劝农种桑。严党的人无非是捞多捞少的问题。若还是贪心不足,那便从别的口子捞银子便是,诸如:盐、茶、铜、铁、瓷器、棉布…毕竟,严党的核心目的是维持严党存在合理性的问题,这才是要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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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来不及吧。

剧情中有一幕是浙江押送杨金水进京,日夜兼程不要命的往京城走都要十五天注意原本是要一个月的,只是嘉靖下令日夜兼程,也就是说这种半个月这种速度正常情况下是不可能的,一个月悬,毕竟押送杨金水这种事说是正常公务速度不现实应该提速了才对。

(第二次审郑必昌何茂才的证据利用加急也要十四天才送到,这就是一个佐证)

由此可知正常情况下北京给浙江发一封文件最少要一个多月,再算上从浙江省府往地方县城发去,宣传反馈底下人不愿意,汇总到省府(期间省府对于地下肯定也会施压的)。

估计等胡宗宪告诉严世蕃弄不了少说也要两个半月,再算上严世蕃再次下令掘堤到各县做准备,再到案件审判再到回报朝廷至少又要一个多月,再算上胡宗宪回京的一个来月,严世蕃派高翰文的一个月。

已经差不多有半年了!全剧还真就是一直在紧赶慢赶,只不过路程实在是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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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胡宗宪是浙直总督兼浙江巡抚,相当于南京军区总司令连浙江省委书记,可谓是权倾朝野一手遮天,一个影响浙江全省的政策,除非你一开始废了胡宗宪否则就是自己找罪受,不管是越级上报,还是跨级指挥在现实中都是一件很难的事,是在破坏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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