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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一瞬间你会觉得身边的人特别可怕? 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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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有个好朋友,我非常不待见他。那男人姓姜,整个人邋里邋遢,什么时候看身上都是脏兮兮的,而且非常没有礼貌,有一回大雨天来我家做客,进门后在门口跺脚,鞋子上的泥巴甩的到处都是,我刚买的球鞋也被他弄脏了。

然后他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冲我喊:刘兮,给我倒杯热水来,这天气真他娘的说冷就冷……

我窝在书房打游戏,把他的话当空气。

他见我没动静,就自己给自己倒了水,没过几分钟,又冲我喊:给我拿个打火机,我刚买的打火机进水了。

我从抽屉里找出一个旧打火机,走出房不耐烦地甩在他面前,我爸对我的态度很不满意,板着脸批评我:你怎么对姜伯伯这个态度?

我说:我怎么了?

我爸说:姜伯伯是你的长辈,你递东西就这样甩来甩去的,多没礼貌!

我说:长辈要有个长辈的样子,为长不尊的人我没那么多耐心讲礼貌。

我爸一听到这话站起来,脸色铁青的要抽我,被姜伯伯拦住了,他敞开嗓门大笑,说:小孩子不懂事,跟他置什么气?

这话表面上是在维护我,其实是在骂我没修养,我冷笑一声关上房门,中午吃饭的时候溜出家去玩游戏。此后只要这个男人来我家做客,我都会找个托辞去外面玩,懒得看他这幅自以为是的样子,心里觉得我爸交友不慎,这都是什么狐朋狗友?

一晃七年过去了,我在外地打拼,有一天晚上我妈急匆匆给我打电话,说我爸高血压犯了正在医院抢救,我挂完电话就火急火燎地往武汉赶,心里不停祈祷别出什么事,像我爸这个年纪,平时又不注意身体,血压高还抽烟喝酒,中风的话可是有生命危险的。赶到医院的时候是凌晨四点,在病房门口第一眼就看到姜伯伯,他头发白了很多,身上还是脏兮兮的,见到我后他把我拉到走廊,说:医生说已经脱离了危险,这段时间好好调养一下就行了,你妈今天吓得不轻,我让她回去睡觉了,你赶了这么远的路,应该也很累,你要不也回去休息,明天中午来换我?

后来我才知道,得知我爸住院后姜伯伯第一时间赶过来,又是找医院里当医生的侄子,又是跑上跑下的缴费拿药,在医院忙活了一夜,我对自己一直以来的偏见感到羞愧,我一直嫌弃他身上的小毛病,却忽略了他身上的优点,所谓患难见真情,为朋友这么尽心尽力的人能有几个呢?

我喉头发哽,说:姜伯伯,以前是我太不懂事了。

他释然地笑笑:以后你多多陪陪你爸,钱嘛有的是时间赚,但有时候人是等不了的。

我说:我说的是……

他挥手打断我的话,要我回去睡觉,他一直都明白我对他的敌意,但从未放在心上,或许是看在我爸的面子上,或许在心里,他一直把我当自家的孩子,没有太计较。

人是不能带着偏见去看待的,这样容易一叶障目,被自己的主观意识给引导,给他人冠上一个莫名其妙的标签。

这样其实很幼稚,你会忽略掉很多美好的地方。

让我接着讲,读大学的时候我有一个同学,那哥们非常小气,简直到了斤斤计较的地步,我记得非常清楚,因为大学生都非常懒,一个人去超市其它人就会让他帮忙带点东西回来,有一回要他带了几包吃的,回来我给他钱,那些东西一共三十块两毛,我就给了他三十块,他愣住不走,说:还有两毛钱呢。

我当时懵了,因为我给别人带东西,块把两块钱的事情从不计较,有时候甚至别人忘了给钱,我也不会去提,我脸色潮红地找了半天,在抽屉里找了一个硬币,递给他说:谢了。

那哥们拿上硬币就蹬蹬蹬跑回自己寝室,留我在原地瞠目结舌,过了几分钟他又跑回来,递给我一些散票:这是八毛钱。

我差点吐血,说:不用了吧,就这么几毛钱……

他把钱往我桌子上一拍,牛逼哄哄的说了句我不占你便宜,然后扭头就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心里想这真是个奇葩。

后来一次班会,搞什么助学金评比,大概流程就是想拿助学金的人上台演讲,述说自己不幸的家庭和远大的抱负,希望可以拿到这笔钱完成学业。有一个臭不要脸的男生,明明家里很有钱,用的电脑都是一万多的,跑上讲台眼眶红红的说自己家里欠了巨款,妈妈生了重病,希望学校可以帮助他,这小子不当演员简直屈才了,前一天还在校外的馆子大吃大喝,high的恨不得雪碧浇头,现在说的那么凄惨,真是为了点钱脸都不要。

更讽刺的是,辅导员居然把他也写到名额里面,那小子和辅导员一直走的很近,开学去过辅导员家里几趟,估计是送了东西,我当时就很不忿,站起来说:辅导员,我觉得你的评比很不公平,在我看来其它同学比李X(那卖惨的男生)更需要这个助学金。

辅导员冷冷的看着我,说:你凭什么这么说?

我说:因为他家不缺钱,他拿这个钱只是为了换个好手机。

那卖惨的哥们听到这话非常激动,用一种要吃人的眼光瞪着我,我根本没鸟他,接着对辅导员说: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为了八千块,爹妈都可抛。这样的行为如果能拿到钱,那助学金就失去了它存在的意义,我们还评比什么?大家都去网上搜搜凄惨的案例,给辅导员提点东西,用不着浪费这两个小时。

辅导员愤怒地一拍讲台:放屁,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收他东西了?你跟我出来。

全班陷入寂静,沉默的声音振聋发聩,无论学霸学渣都低着头,仿佛我在无理取闹一般,我的心里涌上凄凉之感,就在这时,那个为两毛钱斤斤计较的男生站起来,他平静而有力地说了一句话:辅导员,我觉得刘兮说得对。

结果就是我和他被辅导员带到办公室一顿狂批,写了几千字检讨,不过我们的力争也取得了成果,助学金名额换成家境不大好的几个女生,她们没有上台演讲,只是不愿意为了钱出卖自己的尊严。

走出办公室后,我拍拍那哥们的肩膀:老郑,谢谢。

他甩开我的手,又牛逼哄哄地说了句:我不是帮你,我只是觉得你是对的。

经过这件事,他的斤斤计较在我眼里变成一个可爱的特质,他只是一个非常讲原则的人,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对的就是对的,这种活法简单又纯粹。

看人看事,都要多角度去看待,俗话说有容乃大无欲则刚,容是别人欲是自己,懂得这个道理的人天地才会宽敞。

就比如我的某任前女友,脾气大又矫情,没事还爱瞎攀比。就在我和她分手后一星期,我生了一场大病,她请了半个月的家待在我身边照顾我,每天想方设法给我做吃的,好几次切菜切到自己的手,我有点感动,对她说:其实你没必要这样,你又不欠我什么。

她给我喂了一口汤,暴躁的骂我:去你妈的,我肯定是没欠你什么,但我们又不是仇人,你在这地方又没什么朋友,我不管你难道让你自生自灭蛮?

她有很多小毛病,但她是个善良的好姑娘,我对彼此的错过感到遗憾。

比如我的某位上司,简直是个马屁精,对上一副脸对下又是另一副脸,老板开会的时候献殷勤的样子,就差蹲下来摇尾巴了,我非常鄙视他。这个人业务水平一般,却凭着会搞人事关系节节高升,几年就混成了经理。

后来一个实习生跑业务出了岔子,金额弄错了损失了大几万,那实习生都吓傻了,那些钱都顶的上他两年工资,实习生愁的好几天没睡觉,甚至产生轻生的想法。那经理得知后带上实习生,找到合作的公司,软磨硬泡用尽手段,把钱追了回来,回来的路上他对那个实习生说:你还年轻的很,不要遇到点事就想着走绝路,你的命就那么贱?

回公司后他把错误揽到自己身上,说自己没注意检查合同,算是变向保护了那个实习生。

知道这些事后,我看到他的大脸盘子也不觉得可憎了,或许他不是我想的那样。

在这世界上,没有人是完美无瑕的,也没有人是十恶不赦的,他人的形象,取决于自己看待的视角。

我们生而破碎,用活着来修修补补。

而每一个人,都是另一个人的拼图,大概就是这样。


PS:推一下自己刚写的专栏,倒不是为了赚钱,只是觉得这么屌的东西没看过会很可惜,respe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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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初中班主任教了我整整四年。

临近中考的某一天,班主任点到一些人挨个去她办公室。

我应该是第二个,只记得班主任从煮着胖大海的养生壶里倒出半杯,抿了两口,一脸苦闷的看着我,咂了咂嘴,慈祥的样子和平时判若两人,不经意间把话题引到了人生理想。

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爱意,我羞答答的告诉她,自己想当演员,想当大明星。她突然打断我,告诉我这里没有艺考,让我另谋出路。

我没说话,她也低头沉思,很是为我着急。

良久,她看了眼手表,劝到:“小礼,要不咱去高职吧,那个地方有更多的时间可以学自己喜欢的东西,你高考再去别的地方考试就行。”

高职!这个词在我们那里极具侮辱性,我成绩一直很差,我妈警告我,如果我去了高职就别认他做妈了。

我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毅然决然的拒绝了班主任:“我妈不让我去!”

班主任稍显怒色,声音尖锐了起来:“你这种成绩去高中能干什么?高中老师谁管你们这些后面几名的同学?去了就是浪费父母的血汗钱。”

她又讲高职黑马逆袭的故事,高中生白马变青蛙的故事,精彩绝伦,妙语连珠,足足说到下课,胖大海味的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

“不去!你去给别人洗脑吧。”我一身痞气又犯了,没等她说完,甩头就走,办公室的老师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

从那以后班主任没再和我说过一句话。她继续她的分流大业,把我们普通班大半的人劝去了高职。

后来,我压线进了高中,开学第一个礼拜就被罚抄十遍物理笔记,这时候我才知道,高中的老师并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无论是第一名还是最后一名,尽量做到一视同仁。

我也在高中老师的严厉督促下,成绩才慢慢变好。

有一次,我跟班主任老毕感叹到:“幸好来了高中,这要是听初中班主任的话去了高职,这辈子是不是就完了。”

老毕胀红了脸,破口大骂:“那些人TM就是一帮懂点学问的畜生,他们每给高职招一个人,就能拿一笔提成,孩子是信任他们才去的高职,他们却用孩子的人生换那五六百块钱,良心被狗啃了!”

我想起初中那群狐朋狗友,他们都比我强很多,如果他们没去高职,至少有一半的人是可以考上二本的。只是可惜,他们被一场披着袈裟魔鬼被骗进了地狱,白白断送了一生。

请允许我接着说。

大学,有一同班同学四处借钱,从东头宿舍一直借到西头我们宿舍。我把钱包里的现金掏给他,舍友赶忙劝阻,小声说到:“他借了五六个寝室了,要是人品好早就借到钱了,你们又不熟,别花钱买教训,让哥几个看笑话哈!”

“万一人家真有急事呢?”我觉得有道理,但还是把掏出来的钱收进钱包,只拿了他一半给他。

后来,我们宿舍因使用大功率电器被抓,得知他恰好入职了学生会,舍友便让我去求求情。

我去了他的寝室,只有他一人。我喊了他一声,他撇了我一眼,继续低头打游戏。

我走过去,等他打完游戏,拍了拍他的肩膀,陪笑到:“兄弟,我们寝室昨晚违纪被抓了,你帮我把名字划去呗,拜托了!”

他冷冷的来了一句:“凭什么啊?你以为我们学生会是什么地方,你想划就划?”

“不是,可是好多人违纪都找关系来学生会划名啊!”

“谁?把名字说出来!”

我知道的确有好多人这么做,但不能说啊。

“兄弟,帮帮忙,大功率电器不是小事,你就看在我借你钱的份上,帮帮忙吧。我保证,绝不再犯。”

他按灭手里的烟,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情绪激动,咬着牙根恨恨的说到:“我就知道你会拿这事来说事!你当初就是为了这个才借我的钱吧!”

我杵在原地,呆滞的看着他,良久,才回过神来:“当初你还没在学生会啊!而且,所有人都没借钱给你的时候,只有我帮了你,你说的是人话吗?”

“然后呢?这就是你威胁我的理由?你等的不就是这一天吗?”

“呵”,我由衷的笑了,笑出了声,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阴阳怪气到:“李纪检真是料事如神,对人心洞若观火,是我居心叵测被您看穿了。”这个人真的把我恶心透了,不就是个名字吗,我不划了!我转身就走,却越想越气,猛的回头骂到:“你死之前最好告诉老子一声,我去看看有谁来给你上坟!”说罢,摔门离开。

回到寝室,我百思不得其解,人性复杂如乱麻,那些愿意善待你的人,貌似都有所企图,那些你真心对待的人,伤起人来反而肆无忌惮。我第一次觉得人性真的好可怕。

时间是个坏孩子,他总喜欢把人生的答案写在经历上,偷偷传给我。

在我大学毕业后,他又传来了纸条。

那天,我一个人去日本旅游,刚下船,咕噜噜的肚子告诉我该开饭了。打眼望去,饭馆没有几家,实在等不及了,就在码头的一家温泉饭馆吃点东西。

店门的玻璃发黄,轻轻一推吱嘎作响,一百多平的小店里,只有一个四五十岁的厨师,他五大三粗,剃着光头,唇线两侧向下撇开,面露凶相,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我关上门,后面跟着一位黄色短发青年。

用很不欢迎的眼神瞪了我一眼,继续低头摆着我不认识的料理。

我走去厨台,盯着菜单上一串串日文不知所措,一边比划,一边掏出手机下载一个翻译软件。老板受不了我磨叽,阴着脸说了一堆我听不懂的话。

我心想,也许这才是真正的日本,一群死性不改的刁民,怎么可能会有电视宣传的那么美好?我随便指了一个便宜点的寿司,付了钱,寻了个角落生闷气。

这时,那个黄色短发的青年拍了拍我的肩膀,用撇足的中文说:“嘿兄弟,你是中国人吧?”

我一愣,说到:“我是武汉的,听你口音不像中国的啊。”

黄发青年呲着牙笑道:“我不是中国人,但我也在武汉的孔子学院留过学。刚刚看你从上海的船上过来,也没点什么好菜,我就猜你是中国的。”说罢,黄发男子叹了口气,惆怅写在了脸上,停顿了一会,感慨到:“好久没回去了,挺想那个地方的。”

当我满脑子都在想武汉什么时候有孔子学院的时候,他把一个菜单拿给了我,说到:“你有什么想吃的告诉我,我请你!”

我哪能再让他付钱,显得我们中国人很穷似的。我霸气的点了几道硬菜,硬是把钱塞给了他。

厨师端着一碟寿司走来,狠狠瞪了我和黄毛一眼,粗鲁把寿司放在桌上,一把抢过黄毛手里的菜单,用手指着他,呲着牙大声说些什么,好像是在骂人。

黄毛低着头,眼神里有一丝厌烦,更多的是恐惧。

厨师两眼瞪得像铜铃一样,怒视着黄毛,手里拿着菜单指着门,示意赶紧他出去。

他在厨师的又一次吼声中转身离开,我赶紧拉住他,问他怎么回事,他用流利的中文说到:“他歧视你们中国人,不让我给你点菜,抱歉兄弟,这地方我不呆了。”

他甩开我的手,跑了。

我顿时火冒三丈,恨不得把这厨师给卸了,我摆出一副黑社会的样子,缓缓转过身来,一把撩起筷子指着厨师,刚想骂人,却突然想起来他听不懂中文,于是我换了句国际通用语言,大骂:“Fuck your !”

厨师好像没听懂,看都不看我一眼,像个没事人一样,淡定的拿出手机点了几下,一遍遍的嘀咕着同一句话,好像是在翻译。

人家不理我,我还这样举着筷子确实挺尴尬的,幸好没人,我偷偷放了下来,压着怒火,等他说完。

良久,他把屏幕对着我,一串歪歪扭扭的日文下有几个方正的汉子:他是个骗子,他在骗你钱。

嘴上骂着:“我信你个鬼”,手却不自觉的摸向裤兜,突然,我想起来了————钱还在黄毛手上!

可还是不对,他怎么知道我是中国人?我夺过厨师的手机,翻译到。

“因为那个人只会中文,他跟着的旅客一般都是中国人”

我脑子一团浆糊,回过神来,厨师已经把几张钱放在了桌子上,回到厨台继续做料理。

呦西,看似亲切的黄毛是个骗子,凶相毕露的厨师反而帮助了我。

我自觉惭愧,这事要这么过去了显得中国人很没素质。为了提现我的胸怀坦荡,我拾起了桌上的钱去往厨台,把刚刚选好的菜又点了一遍。

厨师摆了摆手,对着他的小手机嘀嘀咕咕,翻译到:你不用点这么多,你吃不完。

我坚持点了许多,邀请厨师一起吃点。厨师客气了几次,在我的软磨硬泡下妥协。

那天晚上,店里没什么人,我们两人对着手机聊的不亦乐乎。

我说:“刚看见你的时候以为你是黑社会呢,没想到错怪了你,如今这个世界,好人坏人让人一眼看不出来,这是最可怕的。”

厨师双眼皮在打架,强忍着困意,趴在桌上睡着了。昏暗的灯光照在他脸上,本应该有点吓人,我却觉得这大叔好可爱。

本该令人害怕的厨师,我再也没有一丝惧意。本来很亲切的留学生,我却觉得他无情的可怕。

可就在刚刚,我完全不是这样想的。

我想通了,所以才会回答这个问题———哪一刻觉得身边的人特别可怕?

你看,我是差生,所以觉得分流的班主任很可怕。如果我是优等生,就会认为班主任是在为我们创造良好的学习条件。

我划名不成,觉得他就是一混蛋。如果我是校领导,我会感慨终于遇到一个“正直”的学生会干部。

所以,请原谅我的想法。

如果他对别人肆无忌惮的伤害是为了你,你也会和我一样,把地狱恶魔当做人间天使。

这一切在于你,更在于我。

在于你的爱与善意,才会让我没有选择。

是爱情,也是生活。

善恶既由我,多一分慈悲心,也许能想明白很多事情。

嗯....就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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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一 水

说从前有个农夫,半夜去瓜田里偷西瓜,拿一个还不够,用大麻袋背,你说这一家子能吃多少西瓜,那时候也没个冰箱冰柜什么的。这人啊,就是贪便宜没够。这一大麻袋的西瓜好说歹说有百十来斤,农夫走了一段儿累的不行,坐在地上拿出一个西瓜就啃。这时候突然听到有人说话,一开始以为的看瓜的,仔细一听不太对。他转头一看,吓了一大跳。田头有两个人,一个红色的,一个蓝色的,看不清楚样子,只看得一红一绿直放光。农夫吓得不敢动,知道自己遇上鬼了。这时候听到红鬼开口说道


“明天是要下雨吧?”


“本来是要下的,可龙王爷的宝贝丢了,各地的土地都通知了小鬼儿帮忙找呢”蓝鬼答到。


“是什么宝贝?”


“据说是龙王爷的鞋,那鞋用了八千八百个人头才编成一只,可是个大宝贝。”


“那真是,这宝贝长个什么样子,怎个找法?”


“据说这东西无形无样,水里的东西遇得了土不行,会发出像小孩哭一样的动静,这时候你别抓别跑,问他说一句:没有脑袋怎么过河呢?就行了”


“据说那宝贝就在这一代,你我兄弟可要盯紧了。”


之后两个鬼就不再说话了,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


农夫把这一切听了个真真切切,心里痒痒的很,这宝贝要是让自己得了去,拿龙王爷还不赏自己一辈子荣华富贵。


第二天他又去了瓜田,果不其然,花田里传来一阵小孩哭声,农夫走进前一看,这是个什么东西,五颜六色,像一团雾,却长着四只小脑袋。他想了想昨天鬼说的话,冲着那东西喊:没有脑袋怎么过河啊?


那东西听了这话,四个小脑袋全都不动了,过了好一会,才若有所思的说:对啊,拿借你的脑袋一用吧!


远处红蓝两鬼看着一切,红鬼拿出一个账本和蓝鬼说:第八千八百个,齐了,找到了!


第二天下了好大的雨,冲散了农夫的坟。



故事二 火


从前有个人,姓李,是个四十多岁的糙汉子。这个人呐没什么别的爱好就喜欢玩儿水。要说这四十多岁的人了还喜欢玩儿水?这跟他小时候的一段儿经历有点关系。


小时候家里大人都忙啊,就让他奶奶带他,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耳聋眼瞎的,说是带他,实际上谁带谁可说不好。所以他是撒泼打滚,上山下河想干嘛干嘛,没人管。只要晚上还是个全活人就行。


你说这么玩儿,他能不出事儿吗?


这天是个大晴天,他和一群小孩去山上打伏击。所谓打伏击,其实就是一波在草里趴着,一波从山里慢慢儿走出来,这走还有讲究,要小心翼翼左顾右盼的,就跟那鬼子进村儿一样。


这老李是打伏击的头头,因为数他不要命,跑得快,人送外号“飞将军”。这天也一样,那鬼子一样的小孩一露头,老李就大喝一声


“冲啊!”


就撒丫子往前跑。按道理来说,虽说是小孩,可也是土生土长的山里人。从小大人就告诉这山里哪儿能去哪不能去,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也不知道是谁带的路,今天打伏击的这个地方,以前可从没来过。


小孩们都不敢跑了。


老李可不管这些,他“飞将军”怎么能跑慢了。他回头给了众人一个鄙视的微笑。


都说乐极生悲,这话可一点没错。这老李光顾着向同伴显示他亮白的八颗牙齿了。一个刹车没刹住,连人带牙一起掉到悬崖下面了。


好在这悬崖不高,老李一个屁墩下来,就崴了脚。他吐了口吐沫,说了声真晦气,看看自己的脚也没什么大碍,就一瘸一拐得往前走。说是个悬崖,但这悬崖中间儿却长了许多草木,密密麻麻的像一道屏障。刚才幸亏有这些缓冲了一下,要不非得断条腿不可。可也正因为有了这道屏障,把老李和山上的伙伴隔开了,就能听见上面的人着急忙慌的喊,却看不见人。但老李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急着往前走。天就快黑了,就算他再也,也不敢在天黑的山上呆一晚。


虽说有点瘸,但老李依然是大步流星,可还没走两步他就感觉“咚”的一下踢到了什么东西。这时天色已经见晚,老李一时还没看清是什么,只觉得软乎乎热乎乎的像个活物。这可给老李吓了一跳,那时候不比现在深山老林里什么野兽都可能有。老李哆哆嗦嗦的往后稍了大老远。不敢再走了。那东西被老李踢了一脚居然动了,果真是个活物。老李看着它蠕动,心想可别是什么猛禽,是个兔子野鸡也行啊还能吃个肉呢。


可今天老李这运气实在太背了,可谓是喝凉水都塞牙。他踢那东西居然是个膘肥体壮锦色大老虎。


老李冷汗一下就出来了,也顾不得脚伤撒腿就像跑。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他跑,他脚底下的土地也跟着他一起跑,不管他怎么使劲儿怎么换方向,都没能移动分毫。


见鬼了!


这时候的老李才是个半大孩子,终于想起来哭了。跑也跑不动了,干脆趴地上哭着喊起了妈妈。


这老虎慢慢走到老李跟前,低下头嗅了嗅,老李心想完了,吾命休矣,今天要变野味儿了。


可这老虎并没有直接下嘴,等了好一会也没动静。老李也蒙了,这老虎也整洋人饭前祷告那一套?他擦了擦眼睛,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老虎一眼,结果又给他吓着了,这老虎怎么回事?这原来是两只老虎啊!只见老虎硕大的脸盘子上只有一个鼻子挂在中间儿,其余的部件儿一个没有!这不就是一只没有眼睛一只没有嘴巴嘛!


老李现在只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这真不是做梦吗?


让老李没想到的还在后面,那老虎见老李傻了。居然笑了笑。你可说了,这老虎无目无口怎么还能笑呢,可老李看着那虎头虎脑,就是感觉老虎笑了。不仅笑,还说话了。


“哪里来的小娃娃,叨扰大爷清梦?”


这居然是个男人的声音,清脆悦耳,有魔力一般的直接传进了老李的脑子里。


老李吓了一跳,只觉得以前的动画片儿没白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止不住的磕头忙说大爷饶命。


老虎看着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老李,也没着急下嘴,反倒是饶有兴趣的盯着他看了半天。看的老李心惊胆战,不怕贼吃还怕贼惦记呢。现在跑也跑不了,打也打不过。"飞将军"也没办法。更奇怪的是悬崖上面一直呼唤的同伴现在也没了动静。天越来越黑了,老李看看远处,不知从何时起又升起了一团团的雾气。像一张硕大的网,把这一人一虎困在了这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已经完全黑了。老李早就没了气力,趴在地上等死了。这时老虎又说话了


"小孩,你喜欢玩什么?"


那声音又磁又媚也分不清是男人女人,但就像是一把铁榔头,一字一句直接钉进脑子里。


"我,我喜欢玩儿水"


这话几乎是瞬间就说出来的,当然也是实话。老虎说出的话老李根本没法思考,只能是有问必答。


"哦,玩儿水"


老虎嘀咕了一句,像是在思考什么。良久,老虎抬了抬爪子。光秃秃的地上多了一个火堆。老李手里,多了一桶水。完事儿伸了一个懒腰。


"本大爷一向是非分明,不粘因果,你今日虽多有叨扰,但念你年幼无知,不再计较。赐你玩乐之后,回家去吧。"


说完,老虎纵身一跃入茫茫黑暗之中,再不见踪迹。


老李这边惊魂未定,也不管那水干不干净,痛饮了好一会儿,直到喘不上气才停下。这才感觉又活了过来。本来他想拔腿就走。但是看着地上的火堆,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水。他心里忽然痒痒的不行,好像有千百只小蚂蚁在上面爬上爬下。就想把整桶水一股脑的泼上去。那得有多痛快!再一想,这火要是着大了,烧了山那还了得。弄不好警察都得来,到时候跟人家说是老虎放的火,人家能信吗。想到这,老李也不敢耽误。把一桶水满满当当全倒在了火堆上。


刺啦!


木炭遇水后会产生一股奇妙的味道,老李贪婪的吸着余后的烟雾。他从来没想过,原来这味道有这么香,比什么炖排骨炖肘子要香百倍千倍。可能只有大烟才能与之媲美。村东头有个老光棍儿,晚年当过伪军。被关了几十年,属于捡了条命。他和老李说过抽大烟的滋味儿。他说:那劲儿要是上来,就是他老子脑袋掉在他脚底下他都能当球踢两下儿。记得老李听完觉得挺难受的,再也没理过看老光棍儿。到现在,他听着那一声:刺啦,闻着那股子香味儿。他突然对老光棍的话有点理解了。这世界上真有超脱一切的享受。


那天,老李是被爹妈找回家的,找到他的时候,他正抱着一块儿木炭使劲儿吸呢。


转眼过了很多年,老李喜欢玩儿水灭火的毛病越来越严重了。现在他已经不满足于小打小闹了。根本不过瘾。他托人弄了个消防队的外聘打杂的工作,哪有火灾他不管多远也得过去。这已经成了他生活的习惯,和吃饭睡觉一样的习惯。


可是这样有个弊端,人消防队用的高压水枪,大老远的就能灭火而且很快,老李很难看的过瘾。这几天他是茶不思饭不想,比生病还难受。


这天他又请了假,觉得浑身不得劲,在床上躺着。躺着躺着他又想起来小时候那次了,那也是他第一次体会到这游戏的乐趣。那只老虎,对了那只老虎。现在想想那得是个什么神仙吧。


老李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一把从床上翻了下来。跪下求虎大仙显灵,再赐自己玩乐。


本来只是无心插柳,但没想到还真成了荫。


那钉子般的声音又在老李脑子里出现了。


老李早就被玩乐迷了心智,这时候非但没觉得害怕,反而是大喜过望。跪求虎大仙救他。


那老虎在了解完情况后沉吟了片刻,感觉有点为难,开口说道:


"办法是有,本大仙知道一处宅院,那里群山环抱,出入不便,若是此处起火,短时定无人来救。可惜要搭上两条无关人的性命,沾染因果....这...."


老李想象一整座房子都是自己的,那种感觉,光是想想就他就有点激动的发狂!这时候还管什么人命?干完这次我自己的命给他们都无所谓!


"干!"这话老李已经到了嘴边,但不知怎么就是说不出来。脑子里好像一直有个东西在阻止着自己,但是那个东西黑乎乎的让人看不清楚....老李不知道那时什么,就觉得整个人晕乎乎的.....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儿,那个东西拼了命的想要告诉自己。


到底是什么事儿呢?


老李想不明白,这时候他好像有点冷静了。坐了下来,仔细回想却没什么头绪。


这时候一股若有若无的烟味穿进了老李的脑子里,就像一针强心剂。他再也顾不上别的东西了。他觉得,今天要是没有那团火,自己会死的。这时候他终于明白了老光棍儿说的那种感觉了,彻底明白了。


"你确定,我可要劝你,这可是两条人命!"


"不管了,十条八条老子也不在乎,今天这火必须着起来!"


老虎突然不说话,他又笑了。


"这次,可是你自己选的。"


这又是什么意思?老李不明白,他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无数光影,画面,和记忆在他脑海中穿梭变化。恍惚间,他终于看清了自己脑子里那个黑乎乎的东西。


那时烧成焦炭的他自己。


啪!


聚光灯把整个房间照亮,仿佛白昼。


这是医院的太平间,躺在在他面前的,是自己的妻子和女儿。


他想起来很多,原来老虎说的人家就是他自己的家。那两条人秘密是自己的妻子和女儿。


他又想起来,自己痛不欲生的让老虎再给自己一次机会选择。


没想到,这一世他还是没能选对。


老李看着烧的焦黑的妻女,脑子里有浮现出老虎的笑脸来。真奇怪啊,明明没有五官,却总感觉他在笑。


三天后,他完成了最后的享受,烧死了自己。


《河图说征示》有云:南方有鬼,虎牛尾无口目,擅欺骗,名曰乱朝。


user avatar   jin-wo-lai-si-yu-xue-fei-fei-30 网友的相关建议: 
      

和题主认为的恰恰相反,工业也需要很多很多水


迁到甘肃河西走廊,一个交通成本问题,和一个工业用水问题,就可以把工业干死!


工业是很耗水的。


所以历来工业都在交通便利,水源丰富,地势平坦的地方。要发展甘肃河西农业,从成本上,还不如从南方调水,然后在甘肃河西推广滴灌喷灌这些农业!


农业所占的产值在现在国民经济里比例已经非常低了,完全可以靠巨额补贴和投入来维持。


但是你要把整个工业体系都迁移到交通不便,水源缺乏的地方,导致整个工业体系的成本都大幅度上升,就是灾难。同样的例子,毛子的寒带地区工业就是在成本上干不过温带地区的工业!所以毛子就是有核弹的沙特。


中国的工业品之所以可以碾压西方,就是体系性的低成本。不可否认中国为此付出了大量的代价。但是在我们没有技术,没有品牌的情况下,廉价是唯一的优势!



没搞明白题主这种,不会计算成本的思维方式是哪里来的,成本就是产业是否可以发展的生命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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