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没有喇叭,没有扩音器,你想象中的那种扯嗓子战前动员肯定是没有的。但是,通过文书层层传递,或者通过各级军官口口相传肯定是有的。
大将一般不会直接对小兵喊话,中军主帅面对的是中上层军官。在一个狭小的范围内,扯嗓子动员那就完全有可能了。
给你举个例子,东汉开国战将吴汉的一段经典作战动员:
明年(建武三年)春,率骠骑大将军杜茂、强弩将军陈俊等围苏茂于广乐。刘永将周建别招聚收集得十余万人,救广乐。汉将轻骑迎与之战,不利,堕马伤膝,还营,建等遂连兵入城。诸将谓汉日:“大敌在前而公伤卧,众心俱矣。”汉乃勃然裹创而起,椎牛飨士,令军中日:“贼众虽多,皆劫掠群盗,‘胜不相让,败不相救’,非有仗节死义者也。今日封侯之秋,诸君勉之。”于是军士激怒,人倍其气。旦日,建、茂出兵围汉。汉选四部精兵黄头吴河等,及鸟桓突骑三千余人,齐鼓而进。建军大溃,反还奔城。汉长驱追击,争门并入,大破之。
《后汉书 吴汉传》
以上原文有几个细节:
其一、能见到中军主帅的一般都是“将”,而不是兵。例如“诸将谓汉日:“大敌在前而公伤卧,众心俱矣。”“
其二、鼓舞士气是当着“将”的面扯嗓子,然后再“令军中”,也就是通过文件来传达动员的信息。
其三、古代军队的信息传递效率和保真度是很高的,例如士兵们接到鼓舞动员令后,马上就有了效果:“于是军士激怒,人倍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