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那是五年前,我刚刚开始读博。学生的生活实在既沉闷又无聊,我想或许忍受无聊是成为一名学者的必修课。为了排解这种无聊,我选修了个法语课,心想万一这辈子哪天去了尼日利亚,兴许用得上,也算没有白白荒废青春。谁知法语的语法学起来比专业课还要更无聊一些,我很快就学不进去了,幸亏我的法语老师很喜欢在课上给我们讲一些欧洲小故事,才让我坚持着上完了这个学期的课。
现在想来,那些法国小故事我已经不大记得了,只记了什么法国南部山区的人喜欢吃干净又卫生的蓝纹山羊奶酪;倒是德国的小故事我记了一堆,其中印象最深的,就是德国四马路刚子和小翠儿热衷于黑奔驰车主。
德国社会青年对奔驰车主的刻板印象,就是事业有成的中年男性。首先是大学里的老教授,会为了一个定义跟你抠一下午,最后也不给你答辩通过的那种;再就是企业或者公共部门里的中层及以上领导,一开会就叼人,不开会也叼人;还有就是各个大项目的技术负责人,漫长的青春被吸收进更加漫长的技术攻关中,以致于丧失了快乐的能力。他们往往戴着细框眼镜,胡子被修得一丝不苟,呆板的脸上仿佛刻着“中流砥柱”四个大字,极为靠谱但极为无聊,哪怕你把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讲给他们听,他们也不会笑一下,“生活情趣”这个概念可以说就与他们完全绝缘。
我当时心想,我将来可绝对不能成为这种人。我所期待的未来,是自己组装的大皮卡子,必须人货混装,而且必须要烧柴油,开起来吱嘎作响。整个车身裹满风沙,我就开着它一起浪迹天涯。我需要的是自由,而且只要自由。
五年过去,年纪渐长,对自由的理解却也更加深了一层。我对自由的渴望从未减弱,但同时却也更能体会到责任与自由之间的关系。它们两者其实并不矛盾,恰恰相反,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或许是一种成年男性的基因本能,承担责任成为了一种主动找寻的东西。毫无责任地享受自由只会让我感觉越发空虚;可越是承担责任,却反而越能感觉到自由。至于承担责任这件事,它也并不意味着无聊,而是更深层次的生活意趣。
这两天恰巧刷到奔驰刚发布一条的名为《奔驰的我们》的视频,其中一位主人公是个奔驰车主,叫张都。面上的他是个做汉服的生意人——这和我对“奔驰车主”的印象也很契合;但这个视频却道出了他的另一面——一个热衷公益的90后,常常和其他车主一起自驾驱车到不同的地方,用他自己的话说,“尽一点绵薄之力”。
看到他的故事我猛然明白,我对“自由”的理解究竟是如何转变的。当年年少轻狂的我们在摸爬滚打中逐渐长大,有了更大的能力,然后甚至水到渠成地成为了豪华车的车主,这同时也自然而然地意味着,我们要相应地要承担更多的责任。这些责任有的来自家庭和工作,有的则来自社会。前者是我们必须承担的光荣使命,后者则是更高层次的自我实现。
看到张都,我隐隐约约能够明白,过去我对“开奔驰的人”的这种微妙的刻板印象,究竟是如何微妙地出现的,又究竟应当如何微妙地消失。
消费主义强调,是品牌塑造了人。你是什么样的人,取决于你穿什么样的衣服、戴什么样的表,开什么样的车。可现实并不是这样,至少绝不应该是这样。一个人,首先是把他活成了他自己,然后才会从他自己的内心开始,去选择属于他的物品,属于他的生活方式,乃至属于他的自由。
而塑造了他自己的,恰恰是他所承担的责任。
我不是要成为什么车的车主,也不是要成为像谁谁一样的人。我是要在我所承担的一切中,成为我自己。
强调责任,并不一定要彻底牺牲自我,更不是别人强迫之下的不得已而为之。这是一种力所能及,是一种自愿的奉献。那些曾经被我讥笑为脸上写着“中流砥柱”四个大字的人,他们并非不懂什么是生活的乐趣。恰恰相反,他们比少年时的我更懂得何为快乐,因为在对社会的回报中,他们得到的是更高层次的快乐。当一个人已经吃饱、穿暖,并且在社会上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位置时,他下一步想到的,是尽可能地为社会承担起更多,这是人的需求曲线上升的自然过程。就像张都参与的公益项目,那绝非是一种被迫;而是从帮助他人、回馈社会的贡献中,他发现了更多的自由与快乐。那是简单的自驾旅行、观赏风景和触碰汽车所给予不了的。
这是更高级的自由。
现在再回过头来,想到那些“开奔驰的人”,他们的面孔,不再是千篇一律的,如德国老教授一样的严肃面孔。他们或许同我一样,也有着各自丰富多彩而又充满了不甘的青春。他们中,有人曾在半黑半白的跨国贸易中摸爬滚打,凭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和得了疟疾也没有死去的好身体惊险一跃拿下一个属于自己的位置。他后来有了自己的产业,需要考虑整个产业链的健康,不能再光凭勇气与直觉来继续大开大合。他们中,还有一丝不苟的工程师,他们平淡的青春没有什么大风大浪,只是一步一个脚印扎扎实实地向前行走,带着自己的家人,朋友,以及对自己邻居和社区符合常识的爱。终究有一天,他需要把自己的名字签在某一张竣工图上,背负起许多人的生命安全。
我不愿将这称为一种改变。他们的心里,其实仍是少年郎。这没有改变,这根本不可能改变。
这是一种成长。
聪明人靠统计数字和洞察来得出结论。
平庸的人仅依靠统计数字来获取信息。
笨蛋成天看个案小作文来悲鸣或自嗨。
9月21日,美国总统拜登在和英国首相约翰逊的会面中,突然毫无预兆的要求记者清场,而在那段现场的视频中,似乎有一记者问了一句:“Did he shit?”(“他是不是拉了?”),而旁边的另一位记者回道:"I have no idea,hope the microphone got it。"(“我也不知道,但愿麦克录到了。”)
这段视频流出之后,全世界的舆论场都炸了锅,人们纷纷怀疑,已经是80高龄的拜登,是否在这样严肃的场合,一个不小心,拉在了裤子里,所以才会突然要求清场,而现场的记者是闻到了味道或者听到了声音,才会有此一问。
这个看似荒谬的猜测,却意外的流传极广,以至于向来标榜言论自由的外网都开始大量封杀此类帖文,而美国官方也很快出来辟谣说清场跟总统拜登的身体情况无关,只是出于政治和外交因素,两位领导人必须密谈。
但网民们可不管这么多,美国政府越是删帖和澄清,他们就越是对拜登的“脱粪”深信不疑,传言越传越是有板有眼,之前俄罗斯总统普京的那句“祝他身体健康”也被拉出来反复分析,进一步佐证了拜登的“失禁症状”。
这个曾经代表着“战无不胜,众望所归”的超级大国和世界第一强国,居然以如此不体面的方式迎来了舆论的毁灭性打击,这让许多美国的敌人和反对者都大为诧异。
然而,冷静下来思考,我们会发现,这其中疑点颇多,因为在那段广为流传的视频中,第一位记者在提出疑似脱粪的疑问之后,另一位记者给她的回复是“我希望麦克风录了下来”,如果真的是拉裤子这种事情,被麦克风录下来的可能性实在太小,还不如说希望摄像头拍到了。
即便退一万步,认定确实是拜登没有控制住大小便,但其实他作为一个80岁的老人,出现这种情况也并不稀奇,衰老并不是罪恶,也不至于为此如此残酷的嘲笑一位老人。
因此,拜登如今的被群嘲,可以说只是美国国力衰退的一个缩影,无论拜登是否真的大小便失禁,但他作为美国总统,领导着这个衰退的美国一路火花带闪电的跌下了神坛,曾经的荣耀必然会一道一道全部化作孽力反馈回他的身上。
简而言之就是,如果美国今日没有从阿富汗撤军,新冠也已经完全被控制,那么拜登就是拉的到处都是,也依然会有人跪舔说他这就像廉颇“一饭三遗矢”,是有大将之风,可当美国撤出阿富汗,新冠病死七十万之后,哪怕他这位总统日日正襟危坐,我们也总会怀疑,他屁股底下,是不是粘着什么不雅的东西。
这,就是今日的世界,就是美国从“谁也打不过”到“谁也打不过”之后,所必须要面对的残酷现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