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知道我的朋友而言我这是老生常谈了——涉及阿语的问题不宜一概而论。对黎巴嫩阿语而言也一样,虽然对这个问题而言影响不大,但这个“不宜一概而论”我们应当逐渐建立起来。
维基上给了个很有趣的黎巴嫩阿语方言分布图,显然是英语版的制图,但并没有给出参考文献出处,所以是否足够准确就难说了(主要指的是细分似置于同一层级是否合适):
但就算不看这个维基的图,Fleisch(1974)[1]已经按照若干音系词法特征将黎巴嫩阿语划分为:①北、②中北、③中南、④南,四个方言区,北与中北的分界大致在el-Jaouz«é»河谷,南与中南的分界大致在Zahrani河谷,中北和中南的分界大体从贝鲁特北部起穿过Qornet Chahouâne、Beit Chbâb、Bikfaïya、el-Khanchâra,可见地图上的三小排竖线:
如果题主考察黎巴嫩阿语的话,至少要处理四大块之间的差异,此外贝鲁特阿语本身也有内部差异。
不过这个问题涉及的标准语的ǧ⟨ﺝ⟩在除了比卡谷地以北地区之外的黎巴嫩全境都实现为ž[ʒ],比卡谷地以北没搞错的话是顺着叙利亚那边儿的实现为ǧ[dʒ]的,所以如果确实是黎巴嫩阿语的话,出现g的确是比较例外的情况——但!这不意味着g在黎巴嫩阿语中不存在,像贝鲁特阿语从开罗阿语借用了gəllabiyya与本土化了的žəllabiyya共存,就很顺理成章了。
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是:这个*ʾaǧmal并不大应该是借词,而个人认为,并不排除黎凡特地区歌手在演唱歌曲的时候采用和黎凡特阿语同样流行的埃及阿语,如果该曲目是翻唱原本埃及歌手演唱过的歌曲的话,就更可能了。题主能给个链接或者歌曲的信息的话,会更方便大家听辨。
标准阿语中的ǧ⟨ﺝ⟩“对应到埃及土语里是g”这个问题也需要慎重,因为这个实现方式首先不仅局限于埃及——半岛中部的很多贝都因阿语和一些也门阿语中也都是g的实现形式,其次在埃及内部主要是开罗、三角洲中部和东北部、法尤姆、贝尼苏韦夫——在中埃及和上埃及则实现为强腭化的gʸ甚至dʸ,所以还是那句:涉及阿语的问题不宜一概而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