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搜索一些她的作品瞅瞅,不过发现大家的关注点都在身残志坚脑瘫患者写小说上,绝大部分的报道和文章都只是阐述她在阅读创作,却没有一个人给出她的作品。
我觉得这样的关注对一个致力于创作的人而言是一种侮辱,我可以肯定,这样一个强大的人,肯定更希望大家以一个作家的名义记住她而不是加了脑瘫患者或者身残志坚这样的"励志"标签。
我找到了一首她创作的诗歌,分享给大家一阅。
个人觉得还不错,比我会的那些顺口溜强多了,听说有些散文被发表过,想必水平不会差,对有这种水平的创作者,保持尊敬肯定比滥施同情要正确的多。
虽然自己戴着眼镜,摘掉之后一片“苍茫”,但是比起中国几千万的视障人士,自己终究还是幸运的。
作为前文艺青年,盲人歌手是我曾经很感兴趣的一类群体。大陆的周云蓬、杨光,台湾地区的金门王和李炳辉,西方的安德烈-波切利、雷-查尔斯等等,他们虽然因为各种原因看不见世界的光明,但是却用音乐来表达自己的内心世界,给我们带来无数感动。
在周云蓬的《盲人影院》里,有这么一段歌词:
有一个孩子 九岁时失明
常年生活在盲人影院
从早到晚听着那些电影
听不懂地方靠想象来补充
这也大致上描述了无数盲人朋友的世界,在光明抵达不了的地方,声音成了他们和外界互动的主要途径。而周云蓬也是如此,凭借着声音他学会了吉他,读了很多书,甚至在16岁那年瞒着家里,偷偷坐火车去了天津和北京,开启了一场冒险之旅。
为了学习,他用录音机录下老师的课,每天晚上回去整理成盲文;会用教人吉他的方式换取别人给他读书;最终在命运的推搡下,成了一名浪迹天涯的流浪歌手。
在他最早的流浪歌手生涯中,他的经历似乎与古代传说中的游吟诗人没太大不同:背着自己的乐器,行走在路上,演唱一段曲目,换得微薄的收入,住在低廉的旅店,感受世间的人情冷暖。
从1995年到2004年的9年时间,周云蓬靠在街头卖艺、酒吧卖唱赚钱养活自己,只要攒下一点钱,就到处走走,游历了南京、上海、杭州、青岛、长沙,徒步过腾格里沙漠、阿拉善的戈壁,走滇藏线,去昆明.....
不过70年代出生的他,终究还是赶上了科技发展的时代。网络的发达让更多的人认识到他,智能手机的出现也改变了他与世界的交往方式。
在他的一篇博客中,他这样写道“手机找不到,这成为我最近的日常焦虑。”多年下来,手机已经成了他的“眼睛”,可以靠读屏软件浏览各种新闻咨询,进行辅助操作,不管是安卓的“TalkBack”或是苹果iOS上的“VoiceOver”都对他帮助很大,可以让他看朋友圈、刷新闻跟粉丝互动。
不过在文字输入方面,一向是手机与盲人朋友交互的弱项。由于很多盲人没学过五笔,不会拼音,只会手写一些简单字,导致他们在使用传统输入法的时候,总是磕磕碰碰,输入的过程困难重重,输出的文字也错漏百出。不过各种智能语音识别输入法的崛起,这个痛点得到了很好的解决,都能够极大地提高盲人朋友们的输入效率。
除此之外,一些输入法还可以把读屏功能整合进去,实现对输入法键盘各项字符、字母、数字等按键的朗读,然后再对输出的候选字做出语义解释。比如他们想打一个“路”字,需要听到“L”和“U”,找对组合后输入,会出现一排“LU”的同音候选字,这时就需要候选字寓意解释功能,视障用户按到“路”,提示说“路,马路”,就可以做出正确的选择。
产品逻辑大致如此,但细节处还是可以多加打磨的。比如搜狗手机版盲人输入法,将原本键盘上的数字键、中英切换键变身为特制的候选上/下键,盲人可通过听专门的读音来选取词汇,点击空格即可上屏,流程大大简化;2020年的时候,又上线了智能按键预测、自定义上屏方式和候选手势等多个新功能,全面提升视障群体的输入体验。
手机除了可以充当盲人朋友文字上的眼睛,更可以作为真正的“眼睛”。
记得之前看相关报道,发现周云蓬在学会智能手机后喜欢随手拍一些照片给朋友,让朋友把拍到的内容说给他听。不过类似功能的软件也是有的,比如一款中文名为点知的辅助应用,就可以帮助盲人或视力有障碍的人辨认他们在日常生活中所遇到的东西,只要对着物品拍照,便会得到语音回应告知这是什么物品。
像类似的软件还有很多,而且不少都是由盲人朋友参与、甚至自主研发而来的。时代的车轮滚滚向前,在这过程中最理想的情况就是不落下每一个人,让科技的成果可以惠及所有人。一个软件、一次创新,虽然对常人来说寻常无比司空见惯,但是对于社会上的残障人士而言,无异于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让他们也能够享受信息时代的生活便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