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匿了吧……
某年在某火车站售票大厅(不敢具体说,还真怕火车站派出所警察蜀黍半夜敲门查水表 ),排队买票。一挺壮实的汉子直接无视老长的队伍,插队。这不就引起大家不满了嘛,都在指责,当然没敢、最起码我没听到直接骂那汉子的声儿。
这壮汉回头看一眼众人。顿时鸦雀无声。然后,这位可能想立威?总得找一个人骂吧,在下个儿挺高,一米八九,又瘦,估计挺合适的,于是这汉子就指着我开骂。还几步就冲了过来。
在下打小就不会骂人,打架更不在行,眼见衣领被揪住,火也上来了。按照俩朋友(一侦察兵教官,一海军陆战队的)教授,垂在右侧的手抬手照那汉子胃部一拳,趁那汉子被打的措手不及,弯腰之际,薅住头发拎起来,对着脸砰砰两拳,打完就跑。
出了售票大厅,找一黄牛,多花50块钱,送我上车。
这是背景。
火车开动,人已坐的差不多了。斜对面一汉子看着我看了半天。当时要说不慌,那绝对扯淡:警察?那他干嘛还不亮出铐子抓我?……被打的那家伙同D?盯梢,然后叫人?……
那汉子终于慢吞吞的,满含敬意的问我:大哥,你,刚才在卖票的那儿,打的那个插队的吧?
我看着他,本着没摸清对方意图之前绝不开口承认,也不否认的态度,没说话。
大哥,你身手真好!练过的吧?
我依旧沉默。
大哥,你是不是当过特种兵啊?那几拳真的好厉害,那个S 必,嗯,我们都没反应过来!你就把他放倒了,你肯定是特种兵,啧啧……
我特么的有点脸红。话说要不是急眼了,我哪能打架?
附近的乘客都看看我,再看看那汉子。引起如此诸多听众,汉子的说书欲被勾起,唾沫四溅指手画脚的比划起来。
半个小时。大家都意犹未尽的坐了回去。
我:兄弟,出门在外,尽量别动手,我干嘛的,别问,问了对你不好,明白吗?另外我有点好奇,那么多排队的,被骂了,怎么没一个敢动手的?
……
你们不知道邪不压正吗?
大哥,我们也……其实就是大家都想,有个像你这样,身手好,的,厉害的,英雄……
~~~~大家就当听个乐子吧。别当真。
下面这个就是真的了。具体哪一年记不清了,应该是2000年前后。在合肥火车站。买了票,还有一段时间,就夹着包四处遛达遛达,被一中老年妇女缠上了,非要我去住店。具体引诱内容不多说。
烦了,对老妇女一声吼:再啰嗦,我打110了啊!
没想到的是,老妇女极其嚣张:你打你打!警察来了能怎么样!……
留下了我在太阳地儿下凌乱。
下了火车,出了火车站,一个中年妇女向我凑过来
“小伙子,住宾馆吗?”
“正规么?”
“正规正规,绝对正规”
“正规我去干什么?”
“呃……小伙子等等,不正规不正规”
“不正规我敢去么?”
留下了中年妇女杵在原地思考人生
(老段子了)
2017.07.12 更新
感谢评论区的小伙伴提醒,这列火车的到达站是杭州城站,不是杭州东。从城站坐了18站地铁才到学校,我怎么能忘呢。。。
原文内容就不改啦
===========↓原文↓============
硬座。车厢里有一位老大爷,一直提着一个大桶,从上车起就开始聊天。零点过后,几乎把方圆两排的乘客都聊遍了,聊国家大事,也聊聊自己
。
我去杭州看我儿子和儿媳妇儿。
我儿子娶了个杭州媳妇儿。
我儿子结婚以后就在杭州没回过家了。
我每年去看一次我儿子。
穿着这破衣服不知道我儿媳妇儿会不会嫌我脏。
我儿子前几年给我买这200块钱的小灵通可好了,但是他忙,我不敢给他打电话,怕烦着他,也没有其他人可以打电话,这么好的手机浪费了呀。
我儿子说明天早上开车来接我。
这是老大爷自制的行李箱,那天北京下雨了,他说他是抱着行李箱来坐火车的。
至于那个大桶,老大爷一直不离手,我想,里面大概放着很值钱的东西吧。
零点过后,车厢里渐渐安静下来,老大爷也睡了,鼾声和讲话声一样,雄浑,爷们儿。
早上六点多,太阳已经照进火车了。
这是我偷拍的老大爷,可以看到他脖子上挂的手机,还有一串是他家的钥匙。他说他穿着毛裤,南方可真热呀!那时候是10月多,在杭州可以穿短袖,但北京的风已经开始刺骨了。我已经开始脑补老大爷在巨大的杭州东,一边焦急地寻找着儿子,一边咧着嘴擦汗的场景。还有个裤裆的地方假装没看见@=@
大桶里装的是老大爷养的鱼。老伴去世了,儿子常住他乡,老大爷养了几条鱼陪伴自己,他说要是不带上鱼一起去看儿子,等自己回家以后,鱼肯定就饿死了,于是动手改装了一个水桶,那条橡胶管是氧气管,连接着老大爷手中的塞子,捏一捏塞子,水里就有空气了。
可是此刻的老大爷却在抹眼泪,昨晚靠在椅背上睡着了,几个小时没捏手里的塞子,早上醒来发现鱼死了两条。
希望老大爷能尽快回到乐呵的状态。
本科的某一年,我去火车站买回家的票。
买票的时候由于人很多,有武警维持秩序。在售票大厅里,我旁边队伍跟我差不多位置有一个姑娘,黑长直;姑娘后面站的一个小伙子,戴着眼镜看上去挺老实。俩人应该不是一路的,都老老实实的在那里排队看手机。每隔几分钟朝前走一步。
结果这时候来了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老头挺瘦,但是动作矫健,满脸精悍之气,穿一夹克,前面敞开的,脚上穿着一双解放鞋,或者是国防绿的帆布鞋。直接走到姑娘前面,然后伸手狠狠往后面一扒拉,姑娘差点没摔倒,然后老头就插在了姑娘前面。
姑娘不干啊,一边推着老头一边说不要插队什么的,当然姑娘也不敢真的跟老头较劲,至少从形式上表达一下不满而已。
结果老头回过头来顺手给了姑娘一个耳光。啪地一声我听着都疼。
我当时就震惊了,卧槽,简直是教科书式的老王八蛋啊!
看不惯的不光是我,还有后面那个戴眼镜的小伙子,小伙子大声指责老头,老头直接上脚踹,然后老头就跟小伙子打起来了。
还没分出胜负,俩人不过是扭在一起,姑娘捂着脸在旁边哭着,瞬间乱作一团,那个队伍后面的人趁机往前面挤。然后武警就来了,将老头和小伙子拉开,老头嘴里不干不净的用方言骂着人,然后警察来了要将老头姑娘小伙子仨人带走问话。
然后姑娘死活不肯走,捂着脸说是他俩打架,她啥也不知道,要留下来买票。小伙子也不走,说先买票再说,老头大声叫嚷谩骂推推搡搡。刚才趁乱插队到前面的人喜笑颜开的看着他们仨。
最后仨人都被带走了。
这事儿算是更新了我世界观了吧
再讲一个火车上的。
13年暮春,我去西安出差,从西安回上海的时候坐的软卧。我上车上的早,上去之后整个软卧车厢就我一人,我心中奇怪,虽然软卧一般不如硬卧抢手,但是断不至于出现整个一个车厢都没什么人的情况啊。难不成今儿我赶上大运了?
没曾想,很快就上来一大堆人,都是歪果人,被一个胖翻译领着,胖翻译挨个给他们软卧包厢,我这时候才意识到,这软卧车厢是被旅行团包了,整个旅行团都是歪国人,中国人就我跟胖翻译,而且肯定不是英语国家的旅行团,我一句也听不懂,甚至不知道他们是哪国人。
旅行团里有老有少,有身材火辣曼妙的少女,有体重三百斤满脸胡子的胖子,有手指头跟腊肠一般浑身上下圆滚滚的大妈,也有一米九多瘦得跟竹竿一般的大爷。都是白人。
分到最后,胖翻译跟一对老夫妻分到我那个车厢,老头一米六多,肚子特别大,大概六十多;老太太年轻很多,大概五十出头,身材修长。
我试着用英语问老太太 :“where are you from?France?"
老太太听不懂,不过显然听懂了最后一个单词,然后用比较生硬的英语说:“Russia”
然后我瞬间想到,13年是中俄友好年,俄国人来应该是免签的;整个旅行团都是白人;他们说话乌拉乌拉的;年轻姑娘们高挑修长,大妈们跟肉球一样……原来是老毛子啊!
然后我就哼起来了苏联国歌,那个旋律还是挺好记的,大妈一下很高兴,然后老头打水回来,直接跟我打起了拍子,我拿出手机放了一首苏联国歌(手机里歌词应该是《牢不可破的联盟》,而不是《俄罗斯,我们神圣的祖国》),老头一听特别兴奋,神情激动的跟翻译说了很多话,激烈地指着我比划什么。
然后翻译告诉我,说老头原来是苏联的上尉,我拿出本子画了一个人带着苏联那种尖角帽子,上面有个五角星的那种。然后指了指老头,老头笑的挺开心;指了指小人,又指了指自己,说“阿列克谢”,我知道这是人名,而且还知道这个名字的昵称是“阿廖沙”,因为高尔基就是这个名字,保尔最好的朋友也叫阿廖沙。我试着叫了他“阿廖沙”,他又很激动的跟翻译说了一大堆 ,翻译也没多跟我说啥。老头又指着老太太跟我介绍:“丹妮娅”。
丹妮娅,丹妮娅……文字翻译应该是冬妮娅!卧槽,冬妮娅!!!轮我激动了,这个文学形象可是多少人梦中的初恋啊!老太太的谈吐举止也符合我心中冬妮娅五十多岁的样子。于是我自我介绍说我叫“保夫卡”。
然后我们仨又笑成一团。
后来跟他们用图画交流了一晚上,他自己是学化学工程师(猜猜我们如何只用图画表达出来的这个意思),老太太是跳舞的(难怪气质跟其他老太太不一样)。有个儿子是程序员。要了我的电子邮箱。
睡了一晚上,我把自己带的几坨普洱茶送给了他俩,他俩给了我一块巧克力。
13年国庆的时候,我收到一封俄语信:“祝福伟大的中国国庆快乐,中俄友谊万岁。”附件中是火车上的几张合影。
我靠百度翻译也回复了一封信。
这也算是比较有趣的经历了吧!
还有一个,在另一篇答案中提到过:
14年年初的时候,在高铁上,旁边坐着个女的,长挺漂亮,南京站上车之后电话一直响,一开始不接,后来接起来语气非常不善,大意就是我已经上车了;你不用来找我;省省吧,我不相信你了;你不用上来,上来我也不理你之类的。
一看就是跟男朋友生气了,男朋友要道歉或者上车来找她她不让,跟男朋友赌气撒娇。
结果停在无锡站的时候,外面一个女的狠狠地敲了一下火车窗户,我挨着窗吓一跳,后来外面那个女的进来了,打扮挺中性化,短头发还染了一片黄毛,格子衬衫大皮鞋,衣服下摆还有一圈铆钉,站在我邻座那个姑娘跟前百般讨好,邻座姑娘只是不理,之后质问黄毛女:
“你啥时候跟你老公离婚?”
“你要拖到什么时候?”
“你这块手表是你老公给你买的吧?带上挺好看啊,哈!”
然后继续扭头不搭理黄毛女。
不过上海站下车之后,俩人还是手挽着手出的站台。
安利另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