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你在工地遇到过什么神一样的人?

回答
在工地这个充满汗水、泥土和钢筋的地方,我确实遇到过一些让我觉得“神”一样的人物。他们身上仿佛自带光环,不只是因为技术高超,更是因为他们身上那种令人折服的精神和智慧。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一位姓王的老师傅,我们都叫他“王神”。

王神大概有六十多岁,头发花白,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手上满是老茧。他不像那些年轻人一样穿着时髦的工装,总是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工装裤,一件沾满油污的T恤,头上戴着一顶有些变形的安全帽。乍一看,他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老师傅,但你只要跟他干过一天活,就会明白他为什么被称为“王神”。

我第一次见到王神,是在砌砖的时候。那天天气特别热,阳光像火一样烤着大地,汗水顺着脖子往下淌,黏在身上,让人感觉很不舒服。而我们这些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动作已经有些跟不上了,砖头来来回回搬运,砌砖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这时,王神出现了。他慢悠悠地走过来,手里拿着一袋砖头,没有像我们一样用力地甩来甩去,而是稳稳地抱在怀里。他走到正在砌砖的墙边,没有多余的动作,直接从砖袋里抽出一块砖,用泥刀熟练地抹上水泥浆,然后“啪嗒”一声,稳稳地放在墙上。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更让我惊讶的是他的速度和精准度。他砌砖的速度虽然看起来不快,但却像是上了发条一样稳定,一块接一块,不一会儿就砌出了一条平整笔直的墙面。而且,他砌的砖缝大小均匀,简直就像用尺子量过一样。最关键的是,他的水泥浆用量非常节省,不多也不少,刚刚好能把砖粘牢,不会有多余的水泥浆溢出来,我们后来清理起来省了不少力气。

我当时忍不住上前去问:“王神,您这砌砖的功夫怎么这么好啊?感觉您一点都不费力。”

王神放下手里的泥刀,擦了擦额头的汗,露出了一个和蔼的笑容。他说:“年轻人,这砌砖啊,不是看你有多大力气,而是看你有没有‘感觉’。”

他解释说:“砌砖讲究的是‘找平’,就是找到砖块和水泥浆的最佳结合点。当你把砖头放在墙上,用泥刀稍微调整一下,你会感觉到一种微妙的阻力,当你把砖头放下去,它自己能稳稳地立住,并且和下面的砖头咬合得恰到好处,那 H 就是找到了‘感觉’。这需要经验,也需要耐心。你急着把砖头按下去,反而容易把砖头压歪,或者水泥浆挤出来太多。”

他还说,他年轻的时候,学徒三年,师傅就让他每天练习抹泥浆,把泥浆抹得越平越好,不带一点气泡,不用工具也能抹得很直。他说:“这就像练书法一样,一开始练的是基本功,等你基本功扎实了,再学写字,就容易得多了。”

从那天起,我开始留意王神在工地上的每一个动作。他不仅砌砖厉害,干起活来还有一种不动声色的智慧。

有一次,我们要在高处安装一个大型的钢架。这个钢架非常沉重,而且安装位置非常刁钻,需要精确地对准螺丝孔。吊车已经吊上去,但就是无法精确到位,几次尝试都失败了,大家都觉得很棘手。

这时,王神又出现了。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然后走到钢架的底部,看了看周围的地形和钢架的受力点。接着,他跟负责指挥吊车的老师傅说了几句话,然后拿起了他的老式工具箱。

他从工具箱里拿出一根比较粗的铁丝,又拿出了一块小小的木头,然后在木头上钻了一个小孔。接着,他让吊车把钢架稍微降下来一点,他迅速地将那根铁丝穿过钢架的一个螺丝孔,然后把铁丝的另一端穿过木头上的小孔,再把木头放在地上,用脚踩住。

这一幕看得我们都摸不着头脑。然而,接下来发生的让我惊呆了。随着吊车一点点地升高钢架,因为有铁丝和木头在地上形成了一个简单的“支点”,钢架的晃动幅度明显减小了,并且在王神的指挥下,非常精准地对准了安装位置。当钢架的螺丝孔对准后,大家立即上去固定。整个过程,没有复杂的工具,没有先进的设备,只有一个老师傅凭借他对力学和机械原理的深刻理解,还有那双经验丰富的眼睛,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后来我才知道,王神年轻时在部队当过技术兵,接触过很多机械设备,虽然他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砌砖师傅,但他身上的那种解决问题的能力,那种对细节的把握,以及那种不动声色的智慧,真的就像神一样。

还有一次,我们在安装一个复杂的管道系统,需要连接很多不同尺寸的管道,而且角度也很特别。我们几个年轻人都拿着图纸,研究半天,怎么也找不到最合适的连接方式,生怕弄错一个就会导致整个系统出现问题。

王神只是过来看了看,什么也没说,然后从他工具箱里翻出了几个他自己改造的工具,比如一个可以调整角度的简易夹具,或者一个特制的扳手。他没有去量尺寸,只是用手比划了一下,就直接上手操作。他的手法非常熟练,每一次连接都恰到好处,角度、力度都掌握得刚刚好,而且他总能预判到下一步可能出现的问题,提前做好准备。

更令人佩服的是,王神总是那么谦虚。你夸他厉害,他总是摆摆手说:“哎,老了,就是干的活多了,经验足。” 他从不炫耀,从不居功自傲,只是默默地把自己的工作做到最好。

在工地上,我见过很多能干的老师傅,但王神在我心中是特别的。他不仅仅是一个手艺精湛的工人,更是一个懂得用智慧和经验解决问题的人。他让我明白,真正的“神”不是无所不能,而是能在最平凡的岗位上,用最朴实的方式,展现出最不凡的能力和精神。他教会我的不仅仅是砌砖的技术,更是为人处世的态度和对待工作的认真精神,这些影响了我很多年。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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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表哥。

我姑的儿子,因为我姑比我爸大了有二十岁,所以我表哥也比我爸只小两岁。

表哥是开拖拉机的,从十六岁开始开,一直到现在,是我们那疙瘩拖拉机界的神人,说几件他的轶事吧。

1、表哥对拖拉机天生就着迷,自从50年代后期公社有了拖拉机后,他就迷得神魂颠倒,十三岁辍学天天跟着公社拖拉机手看人家开拖拉机修拖拉机,给人打下手,滚个油桶啦递个扳手啦都乐得不行,人家检修的时候全天不吃饭跟着看,外出耕作也一直跟着,给师傅倒水送饭卷旱烟,因为看人家修车出车是没有工分可赚的,他爹很恼火,吊树上打了好几回,但死性不改,还是天天跟着看,然后师傅实在被磨的没办法,就收了他做徒弟,15岁的时候开始有了半人份的工分。16岁的一天,他还没真正开过拖拉机,但有一回在耕地的时候,他大喊一声“师傅熄火!”,把师傅吓了一跳,赶紧停车熄火。然后他告诉师傅,拉缸了,不能走了。师傅半信半疑,直接在地里开缸检查,果真就是拉缸了。师傅回去直接跟公社说,这徒弟出师了,以后按壮劳力计工分。

2、再往以后,表哥基本上和拖拉机结婚了,天天泡在拖拉机上,拖拉机有毛病表哥一听就准,所以表哥的一个副业就是被人请出去听拖拉机声音,然后告诉他们哪哪儿出问题了要修,动动嘴就养活了一家人。表哥外出,经常会出现这种场景,把路上行进的拖拉机手喊停,然后告诉开车师傅说这车哪个齿轮配合不好或哪个部位出毛病了,要修,大都准确无误,经常说得外边路过的拖拉机手一脸懵,完了又是佩服的一脸。周边村里的拖拉机手都习惯了,不论是三蹦子小四轮还是履带车,只要在路上见到我表哥就要赶紧的吆喝,老万!听听我的拖拉机哪有毛病。

3、63年,因为有个中央领导来视察,然后县里就给公社配了一台东方红履带推土机,选技术最好的人开,然后这车就跟着我表哥了。每年冬天农闲,表哥都要把这台车卸成一院子的零碎,然后来年春天的时候再组装回去,镗缸磨缸这些事都是自己做。直到2010年,表哥病了一场,说搬不动了,不拆了,这台车就没再挪过窝。但表哥说这台车还好着呢,还能用。将近50年的服役时间,我觉得拖拉机厂也可以用这个来吹牛了。

4、表哥儿子7岁时就会偷开三蹦子出去带小伙伴们玩了,11岁就和他爹出去拉货赚钱了。我觉得这是有遗传的。

5、村周围的丘陵,表哥凭一己之力,用三十年的时间,楞是全部推成了梯田。小时候看着表哥开着履带车在山腰上吭哧吭哧向上爬,随时有掉下来的可能,吓得我手心攥得都出汗。但表哥从来没出过事故,从来没有。

6、表哥扬名立万的一次事件是给军队运物资。70年代的时候,军队要在山上建一个雷达站,但苦于路不好走,开车没人敢上,人扛又扛不动,后来协调好空军用直升机吊,但直升机飞行员来过之后表示不行,山高,没把握,所以一堆设备就在军队大院里搁着。表哥去给军队拉土豆(以前拖拉机是可以上路跑长途的),司务长中午请了一顿饭,表哥看着院子里的东西随便问了一下说这是往哪运啊,能的话我给你们送吧,帮公社赚个外快。司务长说往山上,搁了多半年了这活都没人敢接,汽车兵来了都说没办法,言外之意就是说你那破拖拉机就省省吧,磕坏了你 把 公社卖了都陪不起。表哥看了看那些设备,说没问题,路我熟,能上。然后司务长就跑 部队领导的小包间去了,一会儿出来几个部队首长,一脸关切 问表哥,真的能拉上去?表哥把胸脯拍得山响,说没问题!一定能!结果用了半个月,所有设备无一破损全部拉了上去,中间危险遇了多次,但都一一化解。然 后表哥就出名了,听他讲,三线建设时候,他应部队邀请去过云贵川好多地方,为山里拉建设物资,从没出过事故,还学会又教会了部队很多人听声音修汽车。到现在,我们这边部队每年都派人去慰问表哥。

7、前些年的时候,年底慰问的是一个营职干部,来了表哥家放了一桌子的慰问品,然后就问表哥,说老伯啊,我们知道你不是退伍兵,但就是整不明白为啥以前保存下来的慰问名单上一直有你的名字,问遍了所有人都不知道这是咋回事,你能跟我们讲讲吗?然后这个营职干部就带着他的小兵坐板凳上听表哥讲了一上午他修拖拉机的事,随后每年的慰问照旧。

8、今年春节,表哥开着电三轮来看比他大两岁的舅舅,说现在的拖拉机真好开,感觉比轿车都舒服 。我说表哥啊,70多岁的老头了,别挣着命赚那几个钱了,安稳享福吧。表哥说,拖拉机就是哥的命,开不动了我也估计就活不了了。


难道这会是我第一个过万赞的答案?!不可思议啊。

那我就再更几条。

9、表哥在机械方面的确是有超过一般人的领悟能力和动手能力,那些压力力矩电功齿比压缩比等,在我看来他完全理解不了的概念,他都有自己独特的理解方式,并且能不用仪器实现精确调整。我曾经问过表哥,你不知道这些物理概念怎么就知道你调整的就是正确的?表哥说调整到声音最好听的时候,就说明机器调整到了最好的状态。对于一个笃信科学计量的工科生来说,我完全理解不了他这种近乎玄学的评价方法。

10、早些年拖拉机启动是没有电打火的,只能用摇把或是用绳拉启动,大冬天户外启动拖拉机还要烤油箱,加热油路等等,十分折腾人。所以表哥就用电热丝做了一套油路加热系统解决了冬天油路不通的问题,拆了个汽车用启动电机搞了个电启动,因为电机扭矩不足又重新绕了线,让拖拉机一按钮就咣咣咣地动了起来,结果又惹得十里八乡的都过来学习参观,表哥那一脸的自豪劲,即便过去了多少年,我仍然记得很清楚。

11、如果你觉得表哥只是善于摆弄拖拉机,就真小看他了。八十年代包产到户以后,村里农机具很少,经常因为抢用农机具打架斗殴,表哥就琢磨解决这个问题,把手扶拖拉机接上一堆什么齿轮皮带把手扶拖拉机改造成平地耕地卷扬碾场风选开壕打洞等一整套农用机械,还用废旧的195发动机改造成抽水泵打夯机等等。比起工厂生产的那些同类型产品,表哥改造的粗笨简陋,但功能上都没问题,尤其是很多这样的农机具是表哥凭借想象力造出来的,并没有什么图纸实物参考,前些时候在抖音上看到有人用小型汽油机改造的挖树坑工具,带个螺旋叶片一会儿就能在地上扎个树坑,这个功能表哥在二十年前就用手扶拖拉机实现了,所以我觉得表哥用195改造个高达也没什么问题。


真就破万了?!我想取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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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乎小白,强答一波。

强人一:我以前在中铁的时候,有一天项目经理说要调来一个叫邱小雨的同事。工地上啊,母猪赛貂蝉,听见如此诗情画意的名字,我们都对此人充满了无尽的遐思。一星期后,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壮汉,膀大腰圆,五大三粗,自称邱小雨。项目上下一片哀嚎……

自从邱小雨到项目,每次浇筑混凝土,都特么下雨,天气预报都不准!

后来,我再也不敢以名看人了


强人二:不算是神人,是个悲伤的故事。另一个项目,当时我们在江边干活,打桩基,钻头卡孔里面出不来,总工想尽了一切办法,提不出来。这时候项目经理找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夫妻档,都三十多岁,专门下孔捞钻头的,常年吃这口饭,捞出来给五万,万一人没出来,还是五万。当时签了合同,写了遗书,男人穿上设备就下孔了。结果孔塌了,人没上来。女人面容凄婉,但是没哭,可能早预料到有这一天吧。项目上给摆了香案,就在孔前,女人上了香,磕了三个头,拿上钱转身走了。当时几乎人人含泪。我的内心也揪成一团,异常苦涩。

可是这还不是最残忍的,最残忍的是,桩位不能变,还是这个孔位,填平夯实,一个月后要在原位上重新打下去……

后来的后来,和别人再讲起这个故事,眼眶里还是湿润。离开中铁好多年了,现在可能没有吃这碗饭的人了吧……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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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领导说,早年,工地一焊接师傅,钢结构平台宽了,去切割,站在平台上割里面,割完人跟平台一起下去,半身不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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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是桩队混凝土带班,91年的,身材矮小壮实,留着个大背头,没时间打理就整天扎个小马尾,背上纹着一条青龙一直缠绕到左手手臂上,胸口还有一只像老虎又像麒麟的玩意,整天光着膀子在工地上东奔西跑,浑身晒得黝黑,我笑他:再晒几天你这个龙都看不见了。

工地上的人都叫他青龙白虎,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真名叫啥,只是叫他青龙。

那天晚上倒混凝土我值班,青龙跟我一块在办公室吹牛,说起了他的往事。

青龙以前是个留守儿童,父母都出去打工,他在老家跟着外公。14岁那年他半夜搭火车出走,不是打工,是逃跑。那天晚上晚自习,有人找他约架,说青龙睡了他女朋友,下了课青龙屁股插根铁棍就单刀赴会了,一见面人家就手持钢管冲上来,然后,青龙手一抬就把人家眼睛戳爆了。他撒腿就跑,没有回宿舍直奔家里,外公问他怎么晚上跑回来了,他说没钱了拿点生活费,外公给了他十块钱,那天夜里,他趁着外公睡觉偷了几千块钱坐上了去上海的火车。

他说他以为上海跟他们那里差不多大,然后一下火车傻了眼,不知道上哪去找父母,带着几千块钱住旅社吃快餐,没多久就花完了,开始要饭。他做了一段时间正式乞丐,后来去一家餐馆要饭时,遇到了一个好心的老乡,也是餐馆老板,老板给他吃了一顿饱饭买了一身衣服,还要给他车费回家,他不敢回去,于是老板留他下来洗碗扫地。

就这样过了半年,他带着3000块工资回了老家。他没敢直接回家,而是去到了亲戚的店里,亲戚说他父母东拼西凑加贷款赔了人家八万块钱,也一直在找他。

后来就没有再读书了,跟着他老表一起出来闯荡,做小生意、进厂打工啥都干过,就是没赚到钱,然后就走上了拉皮条的道路。据他所言,那段时间过得很风光,不过也没存下钱,08年奥运严打警察叔叔破了几道铁门一波带走了他们,蹲了几个月局子。

出来之后,跟老表回老家当起了二流子。当时的社会人不像现在能拍拍快手说说经典语录啥的,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时候就要打架斗殴。在一次跟隔壁村的大型火拼中,他们节节溃败,青龙跟个同伙慌忙逃命,躲到玉米地,直到半夜接到电话——老表死了。

送走了老表,青龙就开始学乖了,老老实实出门赚钱,跟着现在的老板来到工地里。曾经的浪里小青龙,在老板面前也像个小虫虫,从早上干到半夜,喉咙永远都是沙哑的。

“彭工,3.14是什么?”

“3.14就是一个常数,固定的,就是计算器上这个π”

“π是什么?”

“π就是圆周率”

“圆周率是什么意思?”

“圆周率就是…管他妈是什么!你乘上去就是了!”

青龙向我请教时,像极了个小学生,按个计算器手都发抖,简直侮辱了他那满背的青龙。

青龙不是一个好人,也不算一个很坏的人。人就像一斗混凝土,会成为什么样子都是取决于你的标号,取决于周边的环境,谁都想成为撑起整座大厦的桩基,但很多事情你还在搅拌站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就像C15的混凝土不会用来浇筑灌注桩一样。

人生无常,太多的偶然和必然造就了今天的你,但作为一斗混凝土,你天生就是用来抗压的,绝不能被碾成一滩烂泥。



10月25日

休息两天回来,听闻青龙跟他那帮兄弟被老板炒了,详细没有打听,大概是老板要把成本压一下,不是皇亲国戚那就只能滚蛋了。

昨晚看他发朋友圈剪掉了小辫子,难不成是要削发明志从头开始?没有评论朋友圈,也没有发信息询问,本没有多深交情就不必太假惺惺了,不过还是希望青龙一路顺风,走正道。

芸芸众生,皆为过客,相见有时,后会无期,不用留下名字,总会忘掉彼此,你说出故事,我陷入深思。

啊~睡觉,明天继续搬砖,要发朋友圈的就发吧,不过还是把回答分享到朋友圈最好啦,给我涨几个赞,或者踩,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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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身边有30岁财富冠全村,三十六岁冠全镇,四十岁冠全县的人吗?

你们身边有把四十五岁就退休作为人生目标的人吗?

你们身边有从白手起家干到获封青年企业家称号的人吗?

你们身边有家乡建祠堂,集资一千万,光他一个人就捐了六百万的人吗?

今年我42,我发小比我小两岁,财富比我大两百——倍。

他是全村乃至全镇第一个用上大哥大的,第一个买摩托车的,第一个开上小车的。从圆圈带“人”到粪叉子标识的车,再换到两个R,换来换去的像蛇脱皮一样,一年换一次,财富也一年比一年地增长。

如果有想碰瓷的,不管是碰人碰车,他都是不错的选择。嘘,我出卖他你们可别出卖我哦。他的车牌号码是,湘K.……算了,还是不说了,反正你们见到这牌子的劳斯莱斯就去碰是的。

高考后,我浪荡了两年,然后和他同居同干工地同起步,现如今我仍然是工地上的小包工头,一年干到头,一般就是三五十万,如果碰到年景好收成好的话,或许还能多收个三五旦。

而这多收的三五旦,很大程度上都是仰仗我这发小,随便的消息透露与点拨,便能让我贫穷的想象又少受些限制。

至于那些和人喝河南信阳毛尖茶,打高尔夫,和人海上垂钓的机会,都是与那些总东总西的,或许是什么长(zhang)长(chang)长(zhang)短的作陪,背后大多都能促成一些几百上千万的工程、生意。

现在他成立了自己的公司,有两个项目部。直接从业主手里承包项目,干得了的自己干,干不了的就转包。

曾经听他的秘书说起过,他从一个中铁大公司,接手一条十几公里长的隧道,然后自己不做,转手发包给别人,从中转手费都赚了差不多千万。

想不到吧?他只是一个高中生,却有无数个大学生为他打工。他不懂理论,但他懂实际施工,懂进度安排,懂运筹帷幄,更懂进退取舍。


发小也是十八岁就和学校分了手,投入到工地母亲这个大怀抱。

现在网上人人都说搬砖很辛苦,但相对于搬钢筋呢?前者应是好比六月喝凉水一样的吧,搬钢筋日晒雨淋不说,夏天还烫手,冬天冻手。

我和发小一开始就是从最底层的钢筋工干起的。

而所有钢筋工级别里,又分搬运工、绑扎“长”、烧焊“师”、制作“官”。这是我和发小私底下给他们封的,谁叫我们没一点手艺呢?

硬是干半年没让我们摸过扎钩。

清楚记得,九八年时候我们的日薪是十八块六毛钱。然后到过年,我们一次接了三四千。

那也是同龄人中土豪一样的存在啊。把我们高兴得好一阵地欢呼雀跃,嘴也像皮鞋裂了线一样地合不拢了。

因为我们年轻,有活力,脑子接收快。到第二年我们就学会了钢筋工的所有工序,包括看图纸。

我们也常常暗地里较劲,手工活比谁速度快,脑力活看谁做得细做的好。

因为对这行的热爱,我们就像两驾马车,齐头并进又不甘落后。

我们干了一年半以后,经前面包工头老板赏识提携,让我们两人一起单独管理一个工地。

陕西渭南的一个高速公路预制梁场,我们招来一些散兵游勇,极富热情地全身心投入。

对我来说,出道即是巅峰,那样的机会不多。发小虽也珍惜,可人家从来都没有放弃任何可以向上爬的机会。

一年的工程量,干到中途,本来是最赚钱的时候了,他因为接到他姐给介绍的一个工地,他把我们的合伙生意全部留给我,自己单独去挑战那个不可预知的工程。

因为他做的这个选择实在是太正确了,这是我与他拉开距离的第一步。

那是在我们家乡,也是修一座四跨的混泥土结构的小桥,从桩基一直要干到桥面成型。并且要包工包成本。

当时我了解,发小除了干钢筋懂行,其它的装模倒混泥土,都是一知半解,还有几十万垫资,还有人工,技术人员难找,这些都是难题。

换我是没有那样的胆量的。放弃眼下的安稳不要,偏偏要去冒那样的险。

清楚记得发小当时给我的解释就是,我现在还年轻,年轻就是要折腾,就算折腾坏了,亏了钱我也能赚到人生经验。再说了,你不去闯一闯怎么会知道自己不能成功呢?

对于一个刚刚步入社会不久的年轻人来说,他有这样的胆识,有这样的魄力,我除了佩服欣赏以外再无它念。

所有难题里,只有钱的问题最好解决。他姐和姐夫是在镇里上班,可以帮他筹措资金。

而技术施工人员,他没有这样的资源,请来一两个也是半桶水的师傅,老是出错,老是返工。为此也不知道他受了上面公司多少嘲讽与谩骂。

最难的是找熟手工人。他走的时候,我有心想叫他带走我们合伙工地上的两个烧焊师傅,可人家工人不愿去,给再多钱也不去。无奈他只有求助我们上面的包工头老板,叫他帮忙喊班组,这样等于就是又转手分包了一次,这是他不想但又没办法的结果。

自从发小回去,我一个人管理工地也有点力不从心,但相对于他的辛苦付出,那又是小巫见大巫。

我们经常三两天就通电话,那时候还是bb机,打完扩机再到公共电话上面去复机。互相倾诉着工地上的酸甜苦辣。

他可以在天寒地冻的天,光脚下水去捞抽水泵;他可以在电焊刺伤眼睛的第二天,仍然边流泪边工作;他可以为下一道工序的顺利施工,每天晚上骑个单车跑五六公里,去偷看别人工地的施工模式。而那些因为别的班组搞错了需要返工的工作,他全部自己一个人加班加点地做完,哪怕熬通宵,第二天照样还能做到身先士卒。

他没有天晴下雨的概念,也没有任何可供休息和消遣的时间,只要不是上床睡觉,其它时候他的手和脑子从来都没有停止过。哪怕下雪天,也要守着材料守着机械。

尽管他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工地上,但总还是免不了出错。

前期打的八个柱子,没一个是正的,人家来搞测量,少的偏差三五公分,多的十五公分的误差都有。幸好他姐夫关系硬,乡镇公路质量要求也不是很严,要不他肯定得卷铺盖走人。

除了质量问题做不好以外,安全也把控不住。

有次用钢管搭架子,因为首先起步没搭好,底下又没硬化没垫东西,搭到上面八九米高的时候,一下整个架子都倾倒了。这一次又是运气好,因为只有自己和另一个年轻人在上面操作,两个人都身手敏捷,当架子快要倒下的时候,马上跳开了。只是他的肩膀被狠狠地砸了一下,住了半个月院。工地也因为这次的安全事故停了三天。

我抽空回去看望他的时候,他却显得异常兴奋,把我当长工一样地指挥使唤,要我帮他照看工地,安排工人。

也该他发财,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话没毛病。

那座四跨一百米的桥,被他半年多时间就做完了。结账拿钱也比较顺利。除去工人工资,一切设备成本开销,他净挣了四五十万。

而我单独搞的那个工地,多干半年,净利润都只有二十五万,然后还分给了他七万。

这就是胆识,这就是人生际遇,他把握住了。他的成就,就是建立在他的大格局思维之上。

从此,不管他的高度,他的眼界,还是阅历经验都比我要高一个层次。

还有一点值得骄傲的是,那是他为家乡修的一座桥,虽然没有刻碑填字,但仍然可以被人拿出来夸赞炫耀的。


这次修桥之后,发小在家乡算是站稳了脚跟。他姐夫教他社会交际,他自己学了工程经验,积累了人脉资源。

二十一世纪初,响应国家号召,村村要通马路,还有一些需要重新硬化的乡镇公路,这些工程大多都被他拿了下来。

当然,有些利润大竞争大的公路项目,他背后肯定也干过一些亏心事。

为抢项目,提三十万去送项目负责人。

为节约成本,他也偷工减料,降低公路混泥土厚度。

为解决村民阻挠施工问题,他带人首当其冲,横枪立马。

为讨要工程款,他可以一脚踢开镇长办公室的门,事后又去登门道歉。

如此种种,实乃人之枭雄。

这样在家乡干了有三四年,积累了一些资本,年轻的心又要开始躁动了。

他总觉得这种小打小闹的事情,有点束缚手脚,要想有大发展还是要到外面去干。他在等机会,也在找机会。

有次我在广东韶关干老本行的时候,他正是空档期,特意来工地看我,也是想顺便找找门路。

结果到处视察了半个月,没什么收获,无奈,只好安下心来给我帮忙了。

我知道,他是一个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春风便要飞的人物,怎肯屈居人下?那段时间,我没少拿他开刷。

他也不计较,毕竟是从小玩到大的铁杆兄弟,反而教了我很多除钢筋以外的工程方面的施工知识,那些都是财富。谁叫他经历得多呢?

我不谈不知道,一谈就吓一跳。他居然学会了修电机,修水泵,学会了工程造价,学会了测量计算,就连建筑用施工图纸,拿到手里都能看懂。

用我们湖南话说,似乎他天生就是个搞路子的人。

有一天下雨,我们开不了工,他提议带他去项目部看看。

我又开始损他,“你只要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

发小做着鼻子使劲闻,嗅的样子,然后手也在面前扇着空气,不无幽默地说“臭死了,臭死了,你怎么把自己要放的屁给运个气变成嗝打出来了?可还是一样地臭。”

我,“切——你还指望我带你去项目部呢,屁大的事都不敢当。”

这下他服软了,再不多言,拉了我就走。

这次项目部之行,算是来对了。我们没有直接找高层,我拉不下这脸,带他认识了一个我们的现场施工经理。

发小的脸皮比城墙厚,三言两语居然把自己推销出去了。然后说明来意,可惜一个小小的施工经理嘛,毕竟没什么权利,他倒是提醒,可以先去办一个桥梁或是公路的施工资质,这样接活就比较方便了。

发小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这就是相当于一个公司的牌照哦。又详细打听了办这个牌照的其它注意事项,并且顺便问到了人家的联系方式。连连道谢走了。

他在我工地也是一刻也不想多呆了,马上就开车回去办他的公司去了。

办这资质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免不了又是花钱,又是弄虚作假,折腾了一两个月,才终于拿到了一张“鹏宇路桥公司”的资质。这注册资金说是八百万。

哈哈哈哈,从此他就是有自己公司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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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项目部老大,江苏人,人极聪明,从电工干到项目部老大,妥妥的实力派。去年自己分包了几个小工程,赚了点钱,今年开始总包整个工程,赚的够他享一辈子清福。

下面开始进入正题,故事要从去年冬天说起。

去年年底,到了结工钱的高峰期,老大转包的一个活,老大把工钱发给转包老板,转包老板却没有给下面那个班组发够。于是,那班组的组长(干活的,身材很壮实,力气特别大),跟转包老板要钱无果,那天上午公司大股东 宋总正好来工地视察,组长就来找他要钱,俩人见了面二话没说直接一拳打宋总脸上,宋总也是个工地上大人物,以他的气量,竟然没有追究这个班组组长,当然也没给他一分钱。

班组组长自此以为工地上的头头们都很好欺负,下午就拿着钢筋棍一脚踹进项目部办公室,还想用暴力,一棍子把项目部老大办公桌敲下来一个角,威胁老大开条去财务那领钱(实际的工钱只有三万,却让老大开十五万的条子)。

老大脑子一转,装的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拿起条子就开了个十五万的条,让班组组长去领钱。班组组长当时开心的不得了,觉得这钱也太好赚了。

当班组组长去财务部领钱时,财务部应该是收到了老大的指示,当场就把条子扣下了,紧接着背后是老大走进财务部办公室,说出了我觉得最镇定理智的一句话:你的工钱是三万,你逼我给你开十五万的条,敲诈勒索,一年起步。班组组长当时就慌了,钱没要成还给自己惹了一身麻烦,现在人证物证都在。老大当时就报警,说有人找事(年底那几天是交工的关键时期)组长当天被拉进公安局做调查。

本来以为事情就这样,不会跟项目部再有关系。结果第二天,老大一出项目部的门,就被班组组长他老娘(一般一个班组都是一家人或亲戚一起出来干活),拽着裤腿子,求他放过他儿子,老大怕他儿子出来再闹事,就没理她。结果一拽就是一上午,老大既要协调各个班组问题,又要跟这总那总沟通,腿上还拖着个老妈妈,这么大个笑话弄的工地上人尽皆知,平时总管工地大小事务的老大这一上午把脸丢完了,换谁谁不恼。到下午,那老妈妈改变战术,爬到塔吊上,说不把她儿子弄出来,回家过年,就跳。

老大脑子转的贼快,一边叫警察来和解,一边说了点场面话,答应给她三万并且不再追究她儿子,让她下来拿。那老妈妈竟然也被老大忽悠住了,大冬天从几十米的塔吊爬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她真老糊涂了。

老妈妈的儿子老大不在追究了,但是钱,老大是不会轻易给他的。老大肚子里窝的全是火,等派出所的人走后,老大说让他进项目部,是多少工钱就是多少工钱,三万可以给他,班组组长高兴的答应了,前脚刚进了项目部的门,就被里面人拽了进入,门一锁,监控电路一拔,项目部老大和底下各种技术员安全员材料员,刻着劲把这小伙子按到地上噗噗腾腾一顿打,这班组组长是真再也不敢来项目部闹事了。




事情到此结束,可能有的人觉得项目部老大做事太过霸道,但是总的来看,这工钱 老大给了转包老板,班组组长确实不应该跟项目部要,三万的钱要开十五万的条,人多了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

至于转包老板,他的意思是押着班组的钱,明年好这个班组还来自己这里干活。

本人年未二十,见识有限,评价多少有点片面,欢迎各位看官来下面评论区发表自己的见解。

||||第一次更

有些地方我说的不清楚,项目部不是什么黑社会,人家来闹事我们叫一帮人打住院那以后谁敢给我们干活。还有,有的农民工真不可怜,比上班的人有钱多了,但是却做着土匪一样的事,经常会有拿了工钱说没拿的人来闹事,有时候还会闹到法院。

最后,那三万块钱我们没有再给他一次,那人也没敢来闹事,转包头头因为这事也找老大赔礼道歉了,但是再给他转包估计不太可能。老大可能也有自己的想法,不是自己见个闹事的人就要这样治人家,上午打了股东人尽皆知,下午到项目部,项目部适当做点回击,也算是给股东的一个答复。

这里工地真的很忙

从黄土地到地基牢固 水电齐全装修完整的大楼群,我们只有一年时间

工期太紧,大家都挺忙的,如果你有更高明的决策,欢迎到下面评论区发表建议^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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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的视频,前年暮春,深夜北京,带女友慰问工地民工。

感动得热血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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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遇到过一工地快退休的女预算员大姐,每天早上6点从家出门,坐公交车10点多到工地,晚上下班再花4个多小时坐公交车回家。

开始觉得这位大姐真是个神人,此事必有蹊跷。后来混熟了就问她,这么一天8个多小时在路上不累吗?干嘛不换个工作,毕竟工地预算员的工资也不高,换个离家近的工地收入也不会有啥减少。聊后发现这位大姐很有主意,她说年龄大了,孩子也不在家,自己睡眠也变少了,每天坐公交车就当做看风景了,要不在家呆着也是无聊。

她解释后我就豁然明了,这种生活工作方式在一般人看起来很怪异,但对她来说也算是当时最好的选择了。有时我们不理解别人生活的怪异,其实那恰恰是当事人当时最好的选择,不必乱脑补,简单问下当事人,可能就是很简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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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在某个项目上当项目经理,遇到一个我认为可以被称之为神人的施工经理。

我当时在环保公司,这是一个EPC的环保工程项目交钥匙工程,和一般的施工项目还是有些区别的。

第一件事。

一车商品混凝土刚刚来到工地,被施工经理拦了下来,施工经理直接言明,“这车混凝土他不要。”

我当时不懂土建,只能听他的。水池子钢筋都绑好了,模板都支好了,就等着混凝土往里面浇了,施工队过来好说歹说他就是不同意。

业主也在催工程进度,让监理过来协调,他才说他听声音就知道这车商品混凝土有问题他不会接收。

当时送混凝土的也炸锅了,声称他们的混凝土绝不会有问题。商品混凝土过了时间没有浇上去这一车就废了。

于是在监理的见证下取样送检,并且言明,如果混凝土质量没问题施工经理他个人负责赔偿损失,如果混凝土质量有问题商品混凝土公司负责重新送货。最终检测结果,这一车混凝土果然不合格。

那件事后,他说不要的材料,施工队从来不问原因,直接退货。

第二件事。

施工队的焊工水平不太大,水池子池顶四周的护栏有一段焊得不太整齐美观。他看到了直接叫停要求焊工重新焊过。

焊工发起了脾气,和他撕起逼来。撕完最终结果是他焊一段栏杆,焊完了以他的为标杆,只要比他焊得好,就算合格。

然后他直接拿起焊机动手,焊完一段栏杆之后,那个焊工在这个项目上再也没有对他打过任何一句反口。

第三件事。

因为公司把各项设备的采购交给了采购中心,这个项目所需的电控柜都是采购中心统一采购的。设备和电控箱装好之后自然是要开机试运行的,但是运行一直有问题。我当时提议要不叫公司电气专业派人来排查一下,施工经理表示他看看。顶着烈日他排查了一天之后,晚饭时告诉我问题他已经排查清楚了,是某个电控箱里面几根线接错了。我听了还说要采购中心联系厂家过来整改,他直接告诉我那几根线他已经换过来了,第二天试机就是。

第二天重新试机,所有的设备运行正常。

最后这个施工经理也没有在那个公司长干,那个项目刚刚搞完人家就因为新来的事业部总经理太傻逼走人了。

至于那个总经理如何傻逼?他有一句很屌的话,“现在我是事业部总经理,不要和我说劳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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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卖文玩的,就是金刚菩提,如果不懂就当我是干果店卖干果的吧。

因为要去尼泊尔收货,所以每年10月都要和很多同行去尼泊尔带几个月,男人在外面待久了,就比较想为爱鼓掌。我有一个朋友,西安人,在尼泊尔都是中国英语加比划跟尼泊尔人沟通。


有一天大家吃完饭喝完酒,五六个人一聊天聊到姑娘,就想为爱鼓个掌,我不喜欢就自己回了住的地方,结果一个小时后,他们回来一人抱着一个肯德基全家桶。。。


我一脸懵逼问咋了?西安大哥说,我们英文不好,你又不在,我就尝试着让我们的司机帮我们带几个尼泊尔姑娘来。。。。他就用英文说:I want chicken。。。。司机问他几个人?他以为司机懂了,就说5个人。司机半小时后带来了五份肯德基全家桶。。。。


神他妈的脑回路!你咋不跟司机要包小姐电话!

司机也是脑回路,你怎么他妈不买个汉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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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层悬空的地方,有人上了个大号。


更新:

看到评论里好多老哥也都是干工程的,大家都晓得现场工人随地大小号都是正常的事情啦,谁都有个急不是。 有一个在别的项目的小故事。一次恰巧外面下大暴雨,我被堵在楼里了,就想着都去走走看看吧。走到十几层的时候,我刚进了一户就闻到一股恶臭,寻着味道进去,我亲眼看到妈的有人在卫生间我的排水管边屙屎,离的管子贼近,那小老弟我当然就不能忍了,这是我们水电工的辛苦成果啊,要成品保护啊!于是我严肃的喝住了工人,仔细一瞧,他妈的总包技术总工!!!领导!!!场面陷入僵局…………………我立马回过身,走出屋,望着暴雨,点了根烟,赶紧往别的楼跑去了。


更新:一年多后的今天,答主回到了家乡无锡,现在在苏南一块做工程,基本上都能当天来回家里,不用住在工地上实在是舒坦。 今天工作结束后去了一个项目(凤厂的活)上走了走,同事今年3月份入职常驻在这个工地的,这才小半年白头发出来了,人也瘦了,脸上写满了沧桑。记得刚开始他来的时候,真的是一副干净整洁的书生模样,这个肉眼可见的变化真的可怕。小时候以为工程师就是衬衫领带,拿着蓝图指点江山,之后才发现现实太残酷。哎,广大工程人们共勉吧。


更新:提桶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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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工地这几年遇到几件比较奇葩的事,说神到是有点夸张了,不过也不算跑题,一般人确实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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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件事,以前在工地碰见一个哥们烟瘾比较大,大到什么程度呢,后面会详细给大家介绍。和他相识与一场麻将,说出来也不怕大家吐槽,工地的人嘛,三教九流什么样的都有,一旦有空闲,就会组织一些娱乐项目。这次是RJ工地因为雾霾橙色预警停工,我作为一个小施工单位的技术员受邀于一个跟我私交不错的哥们参与了这次活动(说白了就是停工了,底下的分包队伍请我们吃吃饭,喝点小酒,唱唱歌,打打麻将,玩玩牌联络一下感情,不过piao chang这事作为一个老实人的我确实没参与过)。当天活动的步骤也很正常,在一个档次不高也不低的饭店吃了一顿饭,后来去ktv唱了2个小时歌,最后回工地找了个办公室大伙一起组织一场麻将,准备通宵来一场持久战。因为吃饭和唱歌就战斗了好几个小时,有些年纪大点的借着酒劲就回宿舍睡觉了,剩下的人员不够,形成三缺一的尴尬局面,还是加上了打麻将不咋会玩的我(没办法,耳根子软,架不住别人软磨硬泡),为了不让有些想玩的扫兴而归,另一个哥们又喊了一个人过来,凑成了一桌。来的是一个木工班组长,他刚一过来,就给人一种病态的感觉,穿着一件灰色的衣服,黑裤子,个子比较高挑,面色略白,右手腋下夹着一条云烟(10块一盒那种)。我当时在想,这个哥们一看就是工地的老油条,知道给大伙带一条烟过来玩牌,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啊。他刚一坐下,把烟拆开,放桌上就开始给大家分烟,分了几根烟(你们没有看错,确实是“几根”,后来我才知道为啥不是“几盒”),分完后跟大家要火,我就纳闷了这么会来事的人居然没带火(本人是搞工程的一个异类,不抽烟不喝酒,所以也没带火),他那个朋友给了他一个火,点完后他就开始自顾自的抽起来了,麻将也正式开始了,很快他就抽完了一根,抽第二根的时候用第一根抽剩的烟头点着的。开始还没在意,陆续的那几根同样是如此,直到一盒抽完了,都是用的这种方法。后来是越来越惊讶,他用这种方式把那一条烟除了给我们那几根外都抽完了,也就是说他抽烟除了吞云吐雾的间歇和玩牌的间隙外,一直在吸烟,没有断烟,最后还把桌上别人带的烟给抽没了,中途怕他出事,我特意问了他一下,他边上朋友告诉我们没事的,他平时就这样,烟瘾比较大。我靠!这何止是大啊,这怕是上辈子一根烟投胎转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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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件事,比较正能量,没想到第一件事字写的有点多了,这件事我就长话短说吧,比较正能量!

我刚走出大学校门的那一年,来到一家央企建筑公司工作(并不是本人水平多高,刚走出校园能有啥水平,是因为我爸听说我自己找了一份工作在北京他不放心,他发动自己的人脉,给我找了份稳定的工作,这段文字是介绍下为啥直接毕业就能到央企工作,以免大家有疑问)。接下来步入正轨,我从事的工作是岩土的技术员,我要说的这个神人是我们的项目经理。根据大多数人的经验,当领导的应该只会指挥别人干东干西,自己有一些掌控大局的大局观就可以,而他却不是这样的人。当时我刚到公司,领导安排我做一些方案,当我把做完的方案给他送过去,他发现没有达到他想要的标准,立马开始自己改,一顿操作猛如虎,非常犀利,亮瞎了我的24k钛合金**。后来公司有个标要投,我因为没做过,帮不上啥忙,只能画画CAD图配合下他们,他为了让我能多帮上忙,单独教了我1个多小时,不夸张的说让我自己做不能做多好,不过只要能有充足的时间,我感觉我能独立完成这个技术标。还有一次我做的一个设计他不太满意,时间比较紧,他直接上手开始改,基本上每个命令都是用快捷键,(我画图才用七八个快捷键命令……)。后来我去项目上了,他侄子不会做资料,他系统的教了他怎样做资料(听他侄子跟我说的这事)。有次项目上测量的高程数据有错误,监理去检查,测量员恰好不在,他拿起仪器,很快就测出数据来了,会用不难,能用这么熟练,说明功底不简单。而大多数经理可能都没碰过这些基础的东西,只需有个不错的大局观就能很好的管理项目了。他不仅仅有大局观,虽然平时不做这些基础的事情,不过他都懂,这就是我佩服他的地方,当然人无完人,缺点我就不

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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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过一条隧道,用爆破的,一个爆破工能听得出是不是有哑炮,反正我听就是一声“嘭...”。

有一次,爆破完,刚刚准备要去排险,这位大哥叫停,说:注意点,好像还有两发哑炮。

说完自己先走去找(他装的药),果然,找到两管没炸的...

十一年前的事了,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年轻气盛,在一些前辈的眼里,不值一提。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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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么多的赞和评论,感动得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十分感谢同行朋友分享的知识和经历。感谢每一个点赞和评论的朋友。今天元宵节,我也还在工地上,不知道今晚有没有汤圆吃。希望每一个同行都能平平安安。祝大家元宵节快乐 !

献丑了,献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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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一不小心,喝得有点多了。上面提到的那个大哥,算是我在那么多年的工地生活中碰到的比较印象深刻的一位,他还挺有艺术细胞的,大哥平时没什么事的时候喜欢捣鼓一些根雕、奇石之类的东西,我记得那时他在一次爆破后发现一大块石头很像一个蛇头,然后就让挖机挖起来,装车带回宿舍,再后来,那块石头就被当时的项目经理装上车带走了...我们那时的项目经理属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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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工员没事干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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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中考完,跟我堂哥出去干工地,天津的一个地方。

“你就筛沙子吧,其他的别弄了,你就筛沙子练练劲吧”堂哥对我说。过了半月吧,腰上,胳膊上贴了好多膏药。堂哥要去谈项目,就让另一个哥带我,让我有事儿找他(赵哥)。

“小伙子,没干过活吧”“这活儿以前没干过”“多干,以后有劲儿,腰一有劲,娘们儿嗷嗷叫”当时我还不知道这是啥意思,就听周围都笑,我也跟着笑。

以前我堂哥在的时候会领我去周围转转,他出去了,我就吃了晚饭自己出去溜达。回到住的地方,发现有好多人11点左右才回来,不知道他们干啥去了。过了几天,刚干完活,“你们吃吧,我出去吃了”“和哪个小媳妇啊”“昨晚上刚聊的,晚上可能不回来了”“老爷们儿不在家?”“对”他一走,其他人就开始议论了“三十的人了,也不结婚”“结啥婚啊,他刚出来的时候跟我,那时候领他玩了两回上瘾了,这几年又开始找小媳妇了”

果然他到了第二天早上才回来,不过晚上又走了。“赵儿啊,能喂饱吗,不行把哥几个都叫上,哈哈哈”“滚滚滚,走了”……

后来我堂哥回来了,听他说,赵哥以前被带过帽子,然后就开始找工地附近的小媳妇们,还留过很多种,出来干一年活,有时候大半年都在外边睡。

后来我上高中后,有次去堂哥那吃饭,一群人喝了酒就开始啥都说,“赵总,你这几年在外面得100个儿吧”“爱几个几个,我又不养,有人养”“找个结了得了,都三十好几了”“不结,外边有的是,也不用我费心,我找个,然后我在外边累死累活的再给别人养儿”“这不别人也给你养儿吗”“他们乐意啊,哈哈哈,我也没逼他们,也不是我要留种的,她们乐意啊”

上了大学后,就没见过这个赵哥了。有时候和堂哥吃饭的时候会听他说到赵哥,还没结婚,还是像以前那么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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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个真事。

7年前,我在某工地负责财务的时候,有个包工头叫金老板,手下50来个民工。

因为他手下在附近3个项目就职(比如这个月观测打孔的在A项目,挖掘放炮的在B项目,下个月观测打孔的去C项目,挖掘放炮的去A项目),所以金老板没有住某个工程的项目处安置房。

他最开始想给手下兄弟租房,但是附近房东和中介看到他们是做工的,房租价格都往上加了三成。

金老板觉得房东和中介太不地道,正好附近有房源,他就号召大家买房。等工程完了再卖掉(3个项目工期都在6年左右。)

然后大家可能都猜到了,他手下的那帮兄弟至今都在感谢他当时的号召。

当时3500一平的房子,卖出的时候8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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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劳务老板姓完。

潇洒帅气,走路带风,大学体育出身。

家里据说自有加拆迁10套以上房子。

字写的漂亮,偶尔在工地用石子,用笔随处写“天下大同”,“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一类诗句。

嗓门好,唱歌有声有色,说话有板有眼,年轻时绝对是讨女孩子喜欢的那种人。

有一次加班打混凝土到半夜,恰好会议室的音响刚装好,去打开音响,放起音乐,像极了《肖申克的救赎》里的安迪。

刚毕业时在合肥论坛上班,后来跑到了工地。

从此早出晚归,没有假期,泥里土里,现在当了老板,还每天和工人一起加班到半夜,自己也上手干活。不忙的时候也爱在工地待着,是工地的老板里少数不油腻的。

何以如此,

他说“自从来到工地,我就深深地爱上了工地,觉得这是我人生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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