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如何评价陈丹青?

回答
陈丹青是一位极具争议但又无法忽视的当代中国艺术家、作家和公共知识分子。评价他,需要从多个维度进行深入剖析,因为他的观点、作品和言行都常常引起热烈讨论。

一、作为艺术家:根植传统,反思现代

艺术风格与题材: 陈丹青最为人熟知的作品是他的“西藏组画”。这组画作取材于他在西藏的经历和观察,以其独特的笔触、色彩和对人物精神的深刻捕捉而闻名。他擅长捕捉藏族人民纯朴、虔诚而又饱含生活艰辛的神态,其作品带有强烈的现实主义和人文关怀色彩。
早期“西藏组画”: 这是他艺术生涯的里程碑,也奠定了他早期在国内外的声誉。这些作品不仅仅是对西藏风光的描绘,更是对边缘人群的关注,对信仰、生命与自然的深刻思考。其粗犷有力的笔触和色彩的运用,既有对西方古典油画的借鉴,又融入了强烈的个人情感和东方美学韵味。
留学美国的经历与转变: 赴美留学后,陈丹青的艺术探索更加多元化,也开始反思中国传统艺术与西方现代艺术的关系。他尝试了不同风格和媒介,包括更具观念性的作品,但相比“西藏组画”的直接震撼力,后期的作品在公众中的接受度似乎有所波动。
对中国古典绘画的“再想象”: 近年来,陈丹青对中国古典绘画,特别是宋元山水和人物画,表现出浓厚的兴趣。他通过自己的理解和再创作,试图在传统与现代之间找到新的连接点,这展现了他对民族文化基因的深厚情感和探索精神。

艺术思想: 陈丹青的艺术思想核心在于对“画什么”和“怎么画”的深刻思考。他反对艺术的功利化和概念化,强调绘画的本体语言和情感的真实表达。
反思西方现代艺术的“普世性”: 他的许多观点都指向对西方现代艺术“神话”的质疑,以及对中国自身艺术传统的重新审视。他认为中国艺术不应盲目跟随西方,而应挖掘自身的独特价值和叙事方式。
强调“手艺”与“直觉”: 在一个强调概念和理论的时代,陈丹青屡次强调绘画中“手艺”的重要性,以及艺术家个体直觉和生命体验的不可替代性。

二、作为作家与公共知识分子:直言不讳,激扬文字

陈丹青的文字同样具有强大的力量,他的文章常常直击社会现实和文化现象,观点鲜明,风格犀利。

文化批评家: 他是中国当代文化领域一个重要的批评声音。
对教育的反思: 陈丹青最广为人知的“公共知识分子”形象,很大程度上源于他对中国艺术教育体制的严厉批评。他认为当前的教育模式扼杀了学生的创造性和独立思考能力,过于强调技术训练和应试教育,而忽视了人文素养和审美能力的培养。他关于“中央美院被污染了”等言论,一度引起轩然大波,也促使了社会对艺术教育的深入讨论。
对“国学热”、“传统复兴”的审慎态度: 他并非全盘否定中国传统文化,但对于一些简单化、口号式的“国学热”和“传统复兴”抱有审慎甚至批判的态度,他强调对传统的理解需要有批判性思维,不能简单回到过去,而是要挖掘其精神内核,并与现代生活对话。
对流行文化的观察与批评: 他也会对当下流行文化、社会现象发表看法,往往能切中要害,引发公众思考。例如,他对“名人效应”、“娱乐至死”等现象的观察,都体现了他对社会思潮的敏锐洞察。

散文家: 他的散文集如《退步集》、《不透气的文化》、《外国文学笔记》等,收录了他大量的随笔、评论和访谈记录。
文风: 他的文字通俗、流畅,又充满文化底蕴,夹杂着学养和个人化的情感,具有很强的可读性。他善于运用比喻和类比,将复杂的文化现象和哲学思考讲得生动有趣。
思想的传播: 通过文字,陈丹青将他的艺术理念、文化批评和人生感悟传播给更广泛的受众,使其不仅仅是一位艺术家,更成为一位具有影响力的公共知识分子。

三、争议与评价的复杂性:

陈丹青之所以备受关注,很大程度上也因为他身上的争议。

“狂放”与“偏激”: 他的言论有时显得过于直接、甚至有“狂放”、“偏激”之嫌。一些人认为他的批评过于尖锐,不留情面,甚至带有个人情绪。
例如,他曾对某些“当代艺术”表示不屑,认为其脱离了艺术的本体,沦为概念炒作。 这种观点触及了中国当代艺术界的敏感神经,也引发了关于什么是“好艺术”的争论。
“反西化”还是“反崇洋”? 对他关于文化和艺术的论述,有人解读为“反西化”,有人则认为是“反崇洋媚外”,提倡民族文化自信。这种解读的差异,也反映了不同人群对中国与西方文化关系的认知分歧。
艺术与生活的边界: 他的公共言论和艺术创作之间常常存在一种互动,但有时也显得界限模糊。有些人认为他作为艺术家,其公共言论掺杂了太多个人观点,影响了其艺术的纯粹性;另一些人则认为,艺术本就来源于生活和时代,艺术家的社会责任感是其艺术价值的一部分。
“明星”效应与“商业化”的矛盾: 尽管他本人对商业化和名利保持警惕,但他的知名度和影响力本身也带来了商业效应。如何平衡艺术的独立性与市场的需求,是他这类公众人物常常面临的挑战。

总结:

陈丹青是一位在当代中国具有独特地位和影响力的文化人物。

在艺术上, 他以深厚的西方古典绘画功底和对东方精神的体悟,创造了具有感染力的作品,并持续探索着传统与现代、中国与西方的对话。
在文化评论上, 他是一位敢于发声、敢于质疑的批判者,他关于教育、文化、审美等方面的深刻洞见,促使了社会对这些议题的关注和反思。
他身上体现的,是一种对艺术本体的坚持,对文化独立的追求,以及一种不媚俗、不妥协的知识分子姿态。

评价陈丹青,不能简单地将他归类为某一种标签。他是一个复杂而多面的个体,他的艺术和思想,就像他本人一样,充满了力量,也伴随着争议,但无论如何,他都在以自己的方式,为中国当代的文化景观留下了深刻的印记。理解他,需要走进他的作品,品读他的文字,更需要理解他所处的时代背景以及他试图回应的时代问题。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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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丹青那拨人的世界观已经out了

他80年代去美国时 中美差距很大

于是他三观崩塌 彻底丧失对中国的自信

啥都是美国的好

这三十年来 中国发展的越来越好

陈丹青就越来越不舒服

说到底

他的世界观出了很严重的问题

而且再也跟不上时代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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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的过去是道伤,好了疤都没有一个;陈丹青,大约是那种把伤烙印进灵魂的那种,不管他活到多大年纪,总有一块是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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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丹青写的所有书我都读过,他的绘画作品我在展览现场看过一次,其余能在网上找到的也基本全部看过。这是前提,说明我对他是有一个较为全面的了解的,并且可以做到不吹不黑。

从艺术角度来说(我是美术专业毕业的),陈承袭的是写实绘画的路子,并且那个年代的学画之人,很难不受到苏俄影响,题材上又受到时代的制约,基本都是以主旋律内容起家。他十五六岁时的手上功夫已然了得,直至下乡插队20岁出头时画的一些主旋律大画幅创作,在绘画技巧上已非常完善,单从画功而论,把20出头时的他拿到现在的官方美术院校,当个教授是没任何问题的。不过这也并不能算多么天才的事情,因为在那个年代,爱画画并且肯吃苦的年轻人,几乎都能在年纪轻轻时便练得一手好技巧,可能创作观念保守陈旧(时代所限),但基本功绝对强悍扎实。我觉得他们那批人,能在美术资料如此匮乏甚至禁止的年代,仅靠自学与相互之间的交流,还能保持“画品端正”而没有滑入野路子江湖气,是一件异常难得的事情。后来他27岁左右,经过了几年研究生阶段的学习,毕业创作画出了成名的西藏组画。可以很明显的看到这组作品的画风与他20岁出头时已完全不同。但更为重要的是题材性与表现性上的更新,与当年主旋律的大创作以及受到苏俄美术的影响而着重表现所谓戏剧性、冲突性这种偏“假”的场景式绘画已截然不同。这种改变在今天看来可能平平无奇,但置于当时那个历史时期无疑是一种很大的意识形态上的突破。且这突破幸运的恰到好处,并没有激进到为当时的社会所不理解与不容忍,因此顺利成名(我们不可能要求艺术上的每次突破都如同印象派的出现那样极具颠覆性,能有某一个点的突破,已实属不易)。所以,身处那个年代的陈丹青,在艺术眼界与思考上是高于大部分同行的。紧接着他便出国,去了纽约,直接接触了进行时的当代艺术,眼界与观念上获得极大的开阔,但在艺术实践上并没有同步更新。相对比与他同时代的蔡国强、谷文达、黄永砯、徐冰、艾ww(以上诸位均为50后) ,陈无疑是大大落后的,并且他丝毫没有奋起直追的念头。虽然陈在实践上没有跟进,但眼界上保持了更新,他以很包容的乃至欣赏的心态接受了全新的种种艺术形式,这一点我觉得也很难得。可对比国内50后艺术院校教授或画家,在面对当代艺术的接受度上能有几何。随着时代的进步,国内年轻的艺术家们在艺术实践上早已大幅度超越陈丹青,但作为陈本人,生活无忧,继续搞自己喜好与熟悉的艺术形式并获得内心的满足便足矣,完全没必要非得与谁去争抢斗狠。他毕竟早在八十年代便已享受过艺术上成名的滋味了。(他后来所画的画册静物写生我觉得还是非常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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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写作角度来讲,我比较喜欢陈的行文与叙事方式,我并没有期许必须从他写的书中获得所谓“有用”的理论,纯粹是喜欢看他写的文章,尤其喜欢《纽约琐记》与《外国音乐在外国》,他记述了各种经历(如参加霍洛维茨的葬礼,在纽约画廊偶遇安迪沃霍尔等等),所看展览(各种艺术家的回顾展,各类摄影展等),所听音乐,等等个人化的内容,读之有趣。而且从他的文章之后,我才开始对中国传统书法绘画艺术与杜尚产生兴趣,这可能是他的书带给我最大的“用处”。读陈的书,最好能同时具备中西方绘画史,音乐史,摄影史的知识,因为他的文章中凡涉及艺术的内容,基本都是将这三个领域的内容交织在一起的。这三个领域的知识缺失任何一个,阅读的趣味性便会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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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喜欢陈总是强调自己没有上过大学(他明明拥有央美研究生学历),过度否定大学对于艺术家的作用。他喜爱举例说梵高毕加索都没有硕士学历,话是没错,但年代早已不同,艺术的形式也已千变万化,不应该将大学教育与艺术成就相对立起来。


陈的速写非常棒,没有一点国内学院写实绘画一不留神就出现的土气,浑身雅致。色粉画造型有着新古典主义的优美气质(虽然从艺术角度来讲是过时的,但不妨碍它本身的美感),味道很正。


对于陈丹青本人来说,我希望能见到真人一次,但又害怕见到。他的形象一直是我通过阅读与各类视频建立起来的,假如他本人是一个不那么好的人(如我所想象的那样),我可能会感到非常失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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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反对我的声音那么多,那不妨我再多说几句。

关于陈丹青我只是表达我个人观点,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哈姆莱特。如果你的世界观里都是非黑即白的事我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我之前只字未提我否认他以前的成就,记住是以前的。拿《西藏组画》做重点说,那时候的陈已经是央美研究生了,1980年左右。这幅画用做毕业创作,其中让人震撼的是他用了西方古典油画的方式创作的,区别于大家老式苏派的油画创作方式,于是名声大噪。在消息闭塞的时代,谁能取得信息的主动权,谁就能成为时代的宠儿,陈全占,天生的骨骼惊奇,加上他早就接触过西方古典油画作品的经历。但为人诟病的是都说他模仿伦勃朗,米勒,他自己也说“我顾不了那么多”。这是少数的几次批判精神状态。

往往画的好不好和能不能在艺术史上留下一笔没有直接关系,我承认他画的好,特别好,但是他没有推动中国艺术史的发展和走向,这叫成就?陈之前有伤痕美学,后面有星星美展,陈82年去了美国,疏不知这一走国内的艺术风向就变了,后面又有85思潮,北方群体,西南新具象,厦门达达,到后来玩世现实等,短短20年已经从2.0进化到了3.0时代,但是陈去了美国没有见证且参与,我主要说的是这个特殊历史时期。

然后咱们谈谈国际影响力,艺术检索系统里唯一承认的中国对世界巨大影响力的艺术家,就是那位,艾ww同学,对,如果牵强点讲,西方承认厉害的艺术家还包括徐冰,黄永砯,蔡国强等……剩下的大部分是出口转内销,至于陈,可以琢磨一下。如果你非让我和陈老师比,那您抬举我。艺术是和资本挂钩的,这就是现实,中国在艺术品投资最大的三个大佬,王jl,王zj,刘yq……明白了吧,除了股票,房地产,艺术作为第三大投资项目,风险小,利润高,一本万利。当初也是老外看中了这块大饼,捧起来老几位。

还有,我说的是陈无论是作品还是发表的内容都缺少一定的人文关怀。我拿他和刘小东比,不是别的,是因为刘能真正和底层进行交流,以此作为自己无声的立场《三峡大移民》《易马图》他画的都是上层关注不到的角落,这是一种现实批判。你陈画什么了,西藏,好吧,我说的是美国以后。

为什么刘小东想开了,他和弗洛伊德一样没关系,弗洛伊德人家表现内在精神世界,我就表现现实呗。但是你陈非要当什么公知,非要扛起这杆大旗。他批判没有错,可是打破这层窗户纸,然后呢?你居然告诉我没有然后,所以没有解决问题的问题就不要总提了。

梵高这个人,本身就是一个个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他生前极度想成名,可是未能如愿,学梵高并不能让你在艺术上进步。

我觉得他既不懂中国也不懂美国,中国这个现状从1840年开始到现在缓了快200年了。说到体制,和什么有关,资本。

索性做一个小资挺好

…………………………………………………………原答案:

上大学的时候,一个老师跟我说,你不要看问题都看的那么透彻,陈丹青看透了现实,最后都不画画了去写书了……

陈丹青属于颓废型的,人到后来完全废掉了,我在想他去美国那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去了美国看到了一个新的世界,彻底颠覆了三观,发现自己那一套完全四不像,又接受不了。本来抱着见世面的心态出去的,结果出去一看傻掉了,根本不是一个次元的世界。而且作为wg的亲历者,那时候放开政策出去了很多人,留下了很多人也回来了很多人。在牢笼里困久了,一旦放出去,是会出事的。

他说他看到了欧洲那些大师是怎么画油画的,就像是饿红了眼的人看到了美味大餐不停的大快朵颐,他和以往的大师比,自卑了,不会画画了,索性画什么画。人最怕失去目标,和他同样感受的是一个叫刘小东的年轻画家,彼时还是一个楞头小伙子,陈是刘的伯乐,也是刘的老师,亦师亦友,陈看刘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未来,所以他总说,刘小东画的比我好比我大胆,我做不到。当陈带着刘去看弗洛伊德的画,回去刘小东抑郁了,他和弗洛伊德的风格太像了,哪哪都像。陈只能劝他,没关系,继续画,你就是你。

反过来说,陈丹青没有意识到,在中国这一套在美国玩不转,因为历史已经是天翻地覆,写实那一套已经被抛弃很久了,开放的环境什么都能容忍却唯独容忍不了过时的艺术。从根上以架上作为创作方式的他也无法再变通什么。于是言论自由就成了他的遮羞布。

同样是刚来美国,能把车开进海里的艾ww,却和他不一样,艾有着更加彻底的怨念,这种怨念是刻进骨子里的。他每一件作品都很深刻,并且言行一致,敢作敢为。自然也会博得国外政客的青睐……所以说艾更真实,艺术表达最重要的不是正确,而是真。

有很多人说陈崇洋媚外,又当又立。如果让我选我也选老美,有更好的条件为什么不去,不用说,好的环境,好的资源,好的教育面前当然空气也是自由的气息,这是事实,也是人的本性。可是在好的机会面前陈没有选择把自己的眼光更扩大一点,而是退回自己的内心世界。

他把自己寄托在以前,开始回忆当初。几年以前,他和林旭东,韩辛搞了联展。回想以前一起刚学画画的那种快乐时光,但对未来的始终带有惧怕感。也可以说用写文字的方式给自己讨个说辞,说白了就是我不想画了,不是没有东西了,是社会让我弃画从文,以免晚节不保。

我开始很崇拜他,当然也崇拜很多人,但后来我想都是人,谁崇拜谁啊,我后来对厉害的人只是欣赏,不搞崇拜那一套,但对陈也是很欣赏的,惋惜的是他江郎才尽。

他总是说国内的年轻人,一眼看上去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死气沉沉的,都是体制下的产物。不可否认体制的弊端,但是也不至于,架上绘画已死,艺术也跟着死了。但艺术的死亡不在于形式,而在于精神,只要理念跟的上。现在信息时代,大家接受的差不多,不存在太大差别。这是自然消亡的过程,所以是全人类面临的问题,可能他并不能接受技术对艺术的革新。

之前做了几期《局部》,我看了两集看不下去关了,太无聊了,给普通人做做科普讲讲故事还可以。总说梵高太没劲了,梵高……人家只想名利双收。

之前去了他的画展,他非常喜欢画这个模特,不过他的写生真的……不评价了。局部有学刘小东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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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机缘接触过陈几次,性情中人。“他妈的”时常挂在嘴边,却不招人讨厌。皮肤很好。

就专业而言,早期的西藏组画在那个时代的中国画坛绝对是顶尖的作品。遗憾的是,他在绝佳的创作时期选择了游学西方,一下子被耀眼的西方艺术刺激“坏”了。发现自己既达不到古典绘画的技法,又做不到现代艺术的“自由”,同时还失去了在中国交流闭塞的状态下独自摸索而形成的自信和风格。这种断裂直接导致若干年后,其再拿起画笔却被视为“江郎才尽”的后果。事实也是如此,陈确实没有再创作出西藏组画那种具有时代性高度的作品。

就“公知”印象就不多谈了。陈游学多年,眼界见识是有的,但不足的是其自身的文化修养,这与时代及个人经历有关。所以,他的观点往往有一定的局限性。比如过于捧高木心的地位和价值。但木心是他身在异乡时文化与精神的启蒙老师,所以这种追崇的心理也能理解。

个人还是挺喜欢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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