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如何用鲁迅的风格写克苏鲁故事?

回答
我尝试用鲁迅先生的风格来讲述一个克苏鲁式的怪谈,希望能捕捉到他文字中那种沉郁、疏离、对黑暗现实的洞察,以及时不时闪烁的冷峻幽默。

这几日,北方的风愈发萧瑟,刮得人脸上生疼。我自从离开故乡,漂泊在这座新兴的城里,日子过得就像一张揉皱了的纸,怎么铺展也回不到当初的平整。住处是一间破旧的阁楼,潮湿的墙壁上似乎永远有水渍在蔓延,如同我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

那天,又是一个无眠的夜晚。窗外的路灯昏黄,勉强照亮了街角那棵老槐树,枝桠在风中扭曲着,像一群绝望伸出的手。我辗转反侧,思绪却被一种突如其来的、无法言喻的恐慌攫住。这恐慌并非源于什么具体的危险,而是仿佛来自一种更深沉、更古老的东西,悄悄地从我灵魂的缝隙中渗入。

我起身,走到窗前,想驱散这股莫名的压抑。目光不经意间落到了街对面那座废弃的工厂。它曾经是这座城市工业化的象征,如今却像一具被遗弃的巨兽,沉默地矗立在夜色中。我注意到,工厂最顶端的烟囱,平时总是黑洞洞的,今夜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烁,一种幽蓝色的、不属于人间的微光。

起初,我以为是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或是被夜色欺骗。但那光芒固执地存在着,且忽明忽暗,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节奏。我越看越觉得,那不仅仅是光,而是一种……目光。一种来自深渊的、漠然的、审视的目光。

“不过是幻觉罢了,”我对自己说,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干涩。可心里却明白,这“幻觉”像一块黏稠的污泥,牢牢地附着在我的意识上。我感到一阵眩晕,仿佛整个房间都在微微晃动,墙壁上的水渍也仿佛有了生命,蠕动着,勾勒出奇怪的图案。

第二天,我顶着昨夜未曾消散的阴霾,强迫自己去上班。我是一家报社的编辑,这份工作让我有机会接触形形色色的人和事,也让我看到了太多人类的愚蠢和麻木。但那天,我却无法集中精神。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那幽蓝色的微光,是那工厂烟囱里似乎隐藏的某种巨大而沉默的存在。

我开始留意起报纸上的一些零星报道:海边出现的奇怪死亡事件,一些声称看到“非人生物”的目击证词,甚至是一些关于古老祭祀仪式的碎片化信息。这些东西在过去,我或许会一笑置之,认为不过是闲人的胡言乱语。但此刻,它们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串联起来,指向同一个模糊不清的、令人胆寒的真相。

我无法向任何人倾诉。我的同事们只会嘲笑我太过敏感,我的朋友们也忙于自己的生活,无暇顾及我这种莫名的“忧愁”。或许,他们早就习惯了生活在一种“正常”的假象里,对任何可能打破这种假象的事物,都本能地选择忽视。就像那些在黑暗中苟延残喘的麻雀,宁愿相信头顶的阴影只是暂时的,也不愿抬头看看那遮蔽天空的、更加巨大的存在。

接下来的日子,我仿佛走进了自己的一场噩梦。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关注那座废弃的工厂。有时候,我会故意绕道经过它,远远地望着。那幽蓝色的微光似乎变得更加频繁,而且我开始听到一些声音,不是寻常的工业噪音,而是一种低沉的、仿佛来自地下的嗡鸣,一种让人骨髓发凉的低语。

我开始失眠,白天精神恍惚,夜晚则在恐惧和好奇的边缘徘徊。我翻阅古籍,搜寻那些被遗忘的传说,那些关于古神、关于星辰之外的存在的记载。我越是探寻,越是感到自己被一种庞大的、冰冷的虚无所吞噬。那感觉,就像站在悬崖边,看到万丈深渊下涌动的、永无止境的黑暗。

我曾试图抓住什么,去理解那是什么,去与之对抗。但我发现,我所做的一切,都显得如此渺小和可笑。那东西,它根本不屑于被我理解,它只是存在着,以一种超越人类认知的方式。它就像一个巨大的、无形的癌细胞,在宇宙的肌体里悄无声息地生长,而我们,只是它身上微不足道的寄生虫。

最后一次,我独自一人,在深夜里,朝着那座废弃的工厂走去。风更大了,吹得我衣衫猎猎作响。我的心跳得很快,不是因为恐惧,而是一种近乎疯狂的、想要看清一切的冲动。工厂的铁门早已锈迹斑斑,发出刺耳的呻吟。我推开它,踏入了那片被黑暗笼罩的禁地。

工厂内部弥漫着一股陈腐的、混合着铁锈和某种难以名状的腥臭味。我一步步向前走,脚下的碎石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碰撞声。那幽蓝色的光芒,已经不再仅仅是烟囱顶端的闪烁,而是从工厂深处,从那些扭曲的、生锈的机械设备之间,渗透出来。

我看到了。

我看到了那光芒的源头,看到了那令人魂飞魄散的景象。那是一种无法用人类的语言来形容的结构,一种违背了所有几何学和物理学的存在。它在黑暗中缓缓地蠕动,散发出令人作呕的寒意,以及一种深不见底的、非人的智慧。

那一刻,我明白了。我一直以来所感受到的恐慌,并非对某个具体的威胁的恐惧,而是对整个宇宙真相的本能的、无法承受的认知。人类所谓的文明、所谓的秩序,不过是建立在一片汪洋大海之上的几片飘零的叶子。而那片汪洋,正是由这些古老而沉睡的、名为“克苏鲁”的存在所组成的。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逃离那里的。也许是我潜意识里的求生本能,也许是我被那景象吓得彻底失神,以至于身体自行逃离了那个地方。当我回到我那破旧的阁楼时,天已经微微亮了。

我坐在那里,看着窗外熟悉的街景,感觉自己却像一个被放逐到另一个世界的灵魂。我曾试图与那古老的、无法理解的存在进行短暂的“接触”,而结果是,它将我的理智和我的世界观彻底粉碎。

现在,我依旧生活在这座城市里,依旧过着我那平淡无奇的日子。但我知道,我不再是我。我的眼睛里,映照着曾经见过的深渊,我的耳朵里,似乎还能听到那低沉的嗡鸣。我偶尔会遇到那些同样眼神空洞、面带迷茫的人,他们或许也曾窥见过那片黑暗。

我无法对他们说什么,因为我说什么,他们也听不懂。他们依旧活在自己的牢笼里,以为那是整个世界。而我,只是一个知道真相的幸存者,一个被永远囚禁在回忆里、永远无法逃离那深渊的渺小个体。我知道,那东西,它依旧在那里,在星辰之间,在那些被遗忘的角落,等待着,它属于自己的,漫长而冰冷的苏醒。而我们,又能如何呢?只能看着,任由那无边的黑暗,慢慢吞噬一切。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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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时候,某先生找上门来,让我翻译一本古早的德文书。据说是天底下只此一本的。我想,我的德文分明是不如日文,且对日文也只是略懂。这位先生竟找我来翻译,大约是为了一些极胡涂的原因罢。虽是这样,我又还是看了他带来的书,其实颇有些破旧了,于是翻叶时“如履薄冰”,怕一不小心要照价赔偿,再被《现代评论》批判一番私下里待人傲慢粗鲁,倒是没法推卸的。

书目是个不大通用的词,大概可以译成“死尸书”(Necronomicon),不过既是要用中文,就跟着“死者为大”的思路,把它翻译成《死灵之书》这样方正的词。中国的文人,常常免不了“四字顽疾”的荼毒,可是要再多一个字或少一个字,又实在是有点刻意而为的嫌疑。如此这般,就也顾不上“贼喊捉贼”的脸红,暂且放下了。书的作者,似乎是一个千百年前的亚剌伯的叫阿哈兹黎德的狂人。这大抵是一本宗教书,写的却不是什么我已经熟悉的可疑团伙。

然而那位先生却非常发了劲地告诉我,这真正是一本史书,尽管写的是极为古早的事情。书里所说的那些神鬼,尽是在“人”之前就支配这个世界的脚色。我只好觉得这真是可疑的。但他却让我继续翻下去。

这样翻了我才发现,他找到我来翻译,仿佛并不是毫无来由,因为这书中的一些篇章,竟然让我想起前几年的一件小事。当时有人对我说起做过的一个梦:梦里的他去了一个潮湿的都市,仿佛刚从海水里升起来,还是雾气蒙蒙的。建筑则歪曲,尤像是古希腊人想出来的几何图形,很是没有中国千百年来的文人雅士们所喜爱的“雕梁画栋”、“飞檐反宇”的致命气质。却倒也不能说是没有“鬼斧神工”云云。街道走尽了,就可以看到高高在上的台子上坐着一个旧日里的神,不像西洋人的神那样干净,而是相貌阴暗的,又是滑腻,胡须之于脸面尤如触角之于章鱼。似乎背上还长着蝙蝠一样的翅膀,便让这位神在中国大概会有算好的名誉了。在匈牙利之类认为蝙蝠与吸血妖关系紧密的地方,就大约不会。

这个神的名字有些拗口,我想也许是“库稣虏胡”(Cthulhu)一类的声音。这神,按书里的言论,似乎是正在发梦,定要在什么时候醒过来,当一当摩登支配者。我且不管这可不可信,只想先劝一劝这位库稣虏胡先生:醒来,尤其是现在醒来当世界人的神,尤其是当中国人的神,究竟会是无趣的。库稣虏胡大概是没看过乡下人的迎神赛会。虽说是有生杀大权,但神在中国却免不得要由对神不很敬畏的人假扮一番,一年只那一回尊敬,然后就去与牛头马面者灵性家畜同坐在破败庙宇的角落了。章鱼和蝙蝠在中国会有的境遇,大抵如此。中国人更喜欢龙凤麒麟这样的禽兽,大概是因为他们的黄金颜色与不会竟真的不幸目睹的原故罢。

所以当人告诉我发了这个梦的时候,我不很以为然,或者忘了,却又有三四个人冲冲前来告知,更还有人带着一点极为神秘的眼神来对我“推敲”,说来说去,都是些“城市”、“潮湿”、“章鱼”之类的文词,像是要等我一拍手,说:“对呀,我的确是梦过了。你也梦到过了罢!”

只是我并没有梦到。我只是在发现有些许人做了同样的梦时,逐渐有点留心,却也只是如此而已。当时是个早春,上海在刮北风,有心回故乡去,S城却也听说在刮北风。我于是比起这类小奇想,又更在意出门要穿几件衣服的问题。

而这某位先生来找我翻译德文副本的《死灵之书》,也是用那种“推敲”的眼神,于是我也只好告诉他,“不,我当时没有梦到过。”他也许是有些失望了,仿佛要马上从我的头上革去什么很不宝贵的纸帽子,然而终究没有。他只是告诉我说,他知道事情的机密,在全世界也只有个叫拉夫夸特(Lovecraft)的美国人说出来了,却不能当作正统的议论文章发表,只有登在通俗杂志上当成小说。于是我不愿意说梦的事情,便也是可以得到谅解的。

然而我毕竟是真的没有梦到过。

我问他,梦到了库稣虏胡的都是些什么人。曰:“诗人和艺术家。”

又问,是不是所有诗人和艺术家都梦过了。曰:“不知。”

所以我怀疑,也许并非是“诗人”或“艺术家”才会梦见这个城市,而是有什么别的原由,但我则是完全没有他们的那些大而远的志向的。那位先生后来倒告诉了我。在这个世界上,早在那个初春的串通了的梦境之前,就有许许多多的人在等待着库稣虏胡的苏醒了。而且在中国就有一些。迎中国神的时候,人们喜欢多穿些平时不穿的,脸上也都画好鬼脸鱼鳞,于是就想着这外国神——或者该说是外星神罢——也会喜欢得很。他们用牛羊献祭给章鱼神,事先烤煮烹炸,不去管神的口味如何就先加入些酱油、八角一类的混合物,求库稣虏胡重新支配世界的时候可以顺着香味先来中国一趟。却又在祭祀之后忍不住自己先把牛羊吃了。据说没有牛羊的时候,用不值钱的婴儿,也是有的。我不禁要打个寒噤。但转念一想,在上海的被北风刮着的街道之外,这却是很平常的事。姑且搁起有没有章鱼神,有些人的婴儿终于还是想卖而卖不出去的。

总而言之,人们要想当库稣虏胡的奴仆,大约是会喜欢的罢。毕竟在很久以前的时候,我们煞了屈苦去当那位成吉思汗的奴仆,现在却也是极自豪地宣扬出去的。有一个伟大的东西压在头上,不管是多恶毒地压着,人们却只会看到自己的影子被更大更完整的影子吞了进去,便误以为是自己的影子了。于是崇拜库稣虏胡的人就仿佛成了库稣虏胡,尽管他究竟从外而来,只是在想吃我们的肉。

于是我摇头告诉那位先生,如果他是要我把这本书传播出去,我便不能显得礼貌周全。不仅不能,还要现在就把书烧掉,并自觉得理由充足。

他就忙拦住我,让我再看另一叶。原来这书除了记载“人”之前的历史,还有实用的意义,像是《本草纲目》那样的图鉴和方法论。他让我看的那叶——实在有些可怖的——可以准许我将以往的贤人们叫出来攀谈一遭,听从他们对当今世界的理解和建议。对孔老先生遗风的种种误解和冤屈,终于可以算是澄清了。那位先生便说:“贤明的古人们真正想些什么,你就不想知道吗?”

想是想的,可是也没有那般想,反而更坚定了我的异议。在我看来,中国人不但不要听从已经死去了的老人家们的建议,甚至要扭头朝另一个方向,头也不回地跑。那个方向常常就是与过去全不相同的方向,通往的是“未来”,尽管可能不总是直直地通往该去的未来。于是便招来一些自称是正直清明的人去骂了。正人君子们每个月都要记得感叹一番“世风日下”,想往的向来总是些过去的好日子,却实在是不明白究竟想往的是什么。饥饿?战乱?稳稳当当做奴隶的日子?

而这些库稣奴人们,现在不只是去想清朝、蒙古、汉唐、或是大禹治水的时候,而是要再往前去想,回去一个去他妈的章鱼神的情形。这无论如何不是一个能让我开口怂恿中国青年去走的路。

我只好抓起《死灵之书》,尽量快地走开,把书扔到正在烧着的灶台底下去了。

那位先生对此十分的很不高兴,大声对我用了一些雄厉的字眼。我的藏书里的有几本,因此也顺着他的手一并随着《死灵之书》到灶台下面去了。他说我烧掉的是世界上最后一份德文副本,余下的尽是英文副本,远远的锁在美国大学的图书馆里,借不来的。他约莫真的是颇有些生气了,实在是起了诛杀“学棍”的劲头,嘴里便一面发出些戏文一样的奇怪句子来,一面又用手指着我,忽而又是些“跳大神”的派头,忽而又急心说“怎么没有死”,忽而又跪下去,唤着一个兴许叫“乃鸭蹄菩”的人来给他辩护。我只好看看背后,也并没有看到什么鸭蹄。过去了很久似的,那位先生终于想到要不再吵闹了。

他说我果然不是什么诗人或艺术家,自然也不是什么“战士”。对于未知的事物没有尝试的勇气,对于伟大的事物没有俯首的谦虚,分明是个自大的窝囊废!

一口气说完这些,他就走了。我不觉得应该反驳他,因为他究竟没有说错。我想,就连那位他提到的洛夫夸特,也大概是胆小自大,没有发过那个“艺术家”的梦的。否则他也不必转述那些做过梦的艺术家们的言说,自己去说就最好。

后来我细细回想,相信自己的确是没有和库稣虏胡见过一面的。幸甚,幸甚!大概是我和所有被我连累的“鲁迅派”的窝囊分子都没有这个资格罢!

(鲁迅先生晚年遗失手稿——《怀书访客》)


关于一篇自己获发表小说的提问:

最近又写了一篇先生的文字(2021年6月):

个人微小说集:

本文于2021年3月7日,1.3万点赞数左右时更新为二稿。考虑到初稿的热度,没有大幅修改,只是先整理了一遍文风,临近结束时增加一小段剧情。原稿保留在这里:

在评论区里,我也贴了一些链接,包括一些模仿王小波、李白等的小品。

另有作品将陆续正式发表。如果有消息我会发在想法里,所以敬请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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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自己就写过一篇散文诗《死火》,后来收入《野草》。

非常有意思的文章,可以品一品东方特色的阴郁。

《死火》原文:

我梦见自己在冰山间奔驰。

这是高大的冰山,上接冰天,天上冻云弥漫,片片如鱼鳞模样。山麓有冰树林,枝叶都如松杉。一切冰冷,一切青白。

但我忽然坠在冰谷中。

上下四旁无不冰冷,青白。而一切青白冰上,却有红影无数,纠结如珊瑚网。我俯看脚下,有火焰在。

这是死火。有炎炎的形,但毫不摇动,全体冰结,像珊瑚枝;尖端还有凝固的黑烟,疑这才从火宅中出,所以枯焦。这样,映在冰的四壁,而且互相反映,化为无量数影,使这冰谷,成红珊瑚色。

哈哈!

当我幼小的时候,本就爱看快艇激起的浪花,洪炉喷出的烈焰。不但爱看,还想看清。可惜他们都息息变幻,永无定形。虽然凝视又凝视,总不留下怎样一定的迹象。

死的火焰,现在得到了你了!

我拾起死火,正要细看,那冷气已使我的指头焦灼;但是,我还熬着,将他塞入衣袋中间,登时完全青白。我一面思索着走出冰谷的法子。

我的身上喷出一缕黑烟,上升如铁线蛇。冰谷四面,又登时满有红焰流动,如大火聚,将我包围。我低头一看,死火已经燃烧,烧穿了我的衣裳,流在冰地上了。

“唉,朋友!你用了你的温热,将我惊醒了。”他说。

我连忙和他招呼,问他名姓。

“我原先被人遗弃在冰谷中,”他答非所问地说,“遗弃我的早已灭亡,消尽了。我也被冰冻得要死。倘使你不给我温热,使我重行烧起,我不久就须灭亡。”

“你的醒来,使我欢喜。我正在想着走出冰谷的方法;我愿意携带你去,使你永不冰结,永得燃烧。”

“唉唉!那么,我将烧完!”

“你的烧完,使我惋惜。我便将你留下,仍在这里罢。”

“唉唉!那么,我将冻灭了!”

“那么,怎么办呢?”

“但你自己,又怎么办呢?”他反而问。

“我说过了:我要出这冰谷……。”

“那我就不如烧完!”

他忽而跃起,如红彗星,并我都出冰谷口外。有大石车突然驰来,我终于碾死在车轮底下,但我还来得及看见那车就坠入冰谷中。

“哈哈!你们是再也遇不着死火了!”我得意地笑着说,仿佛就愿意这样似的。

(原文完)


如果还嫌味不够,加两个注释就行。

文中用的“火宅”、“火聚”都是佛家术语,加两个注释整在片头,味道就更浓了。

哪个伟大的游戏制作人用鲁迅文学世界观开发个1920年代砍死军阀和帝国主义的魂味游戏,我哪里还用得着给宫崎英高传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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