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大气生物这个概念诞生于哪里?

回答
大气生物这个概念的诞生,更像是一个科学探索和想象力碰撞的火花,而非某一个特定时刻或地点凭空产生的。它深植于人类对生命存在可能性的不懈追问,以及对地球之外未知世界的憧憬。

如果要追溯其思想的源头,我们可以从几个维度来理解:

1. 从早期天文学和哲学思考的萌芽:

在科学还未完全成熟的时代,人们仰望星空,就已经开始思考宇宙中是否存在其他生命。古希腊哲学家,比如古希腊的赫拉克利特(Heraclitus)虽然没有直接提出“大气生物”,但他对宇宙的动态和万物相互联系的看法,为后来思考生命存在的不同形式提供了哲学基础。当人类开始认识到地球是围绕太阳旋转的一颗行星,而宇宙中存在着无数的星星和可能的行星时,这种“我们并不孤单”的猜想就如同种子一般埋下了。

更直接一些的联系,是当人们开始意识到地球的大气层并非空无一物,而是充满了气体,并且这些气体是可以支持某些生命过程时。虽然早期对大气的了解非常有限,但观察到鸟类在空中自由翱翔,昆虫在空气中飞舞,就已经暗示了“空气”作为一种介质,可以孕育或承载生命。

2. 科学革命与天文学的进步:

随着伽利略、牛顿等科学巨匠的出现,人类对宇宙有了更科学的认识。望远镜的发明更是极大地拓展了我们的视野。虽然早期望远镜的功率有限,无法直接观测到地外生命,但对行星的观察引发了大量的猜测。例如,对火星的观察,早期的天文学家(如斯基亚帕雷利,虽然他观测到的“沟渠”后来被证明是一种误解)认为火星上可能存在智慧生命,并推测它们可能生活在某种环境中。这种对其他行星生命的设想,自然也包括了对它们可能生存的“环境”的想象,其中大气层作为行星的重要组成部分,自然也成为了被思考的对象。

3. 科幻文学的催化作用:

如果说科学探索是基础,那么科幻文学则极大地普及和丰富了“大气生物”这一概念。早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科幻小说家们就开始大胆地想象各种奇特的外星生命形态和生存环境。

儒勒·凡尔纳(Jules Verne)的作品虽然更多聚焦于地球内部和海洋,但他对科学的浪漫化想象为后来的科幻作品奠定了基础。
H.G.威尔斯(H.G. Wells)的《世界大战》中,火星人的形象深入人心,虽然他们是登陆地球的,但对火星环境的设想,也间接引发了对火星上生命形态的思考。
真正将“大气生物”这一概念具象化并广泛传播的,可能要归功于一些描写其他星球生命的科幻作品。比如,一些作品中描写了生活在巨大气态行星(如木星或土星)上,以气体或能量为食的生命形式。这些生命不需要固定的陆地,而是完全适应了行星内部的大气环境,它们可能漂浮、游弋于云层之中,以大气中的化学物质或能量为生。

这些科幻作品,通过生动的描绘和引人入胜的故事情节,将“大气生物”这个原本只存在于理论猜想中的概念,带入了公众的视野,让人们在娱乐的同时,也开始认真思考生命存在的多样性。它们刺激了科学家的想象力,也促使人们去研究行星大气层的构成和潜在的生命化学。

4. 科学研究的推动:

随着天文学、行星科学和生物学的进步,科学家们开始更深入地研究行星大气层的成分、温度、压力以及化学反应。

行星探测器对太阳系内行星(如金星、土星等)大气的探测,揭示了这些大气层复杂多样的环境。例如,金星的极高温度和硫酸云层,虽然看似不适合生命,但科学家们也曾讨论过,是否有极端的微生物可能在其中生存。
系外行星研究的兴起,更是为“大气生物”的设想提供了广阔的空间。我们发现了大量围绕其他恒星运行的行星,其中不乏处于“宜居带”的行星,它们的大气成分成为我们判断是否存在生命的关键因素。科学家们开始模拟不同行星大气层的环境,推测可能存在的生命化学反应和生物形态。例如,在某些气态巨行星的上层大气中,是否存在能够漂浮且以某种化学物质为食的生命?这些设想都与“大气生物”的概念息息相关。
生物学研究的深入,也让我们认识到地球生命在极端环境下的顽强生存能力(极端微生物)。这拓宽了我们对生命可能存在条件的认知,使得在其他行星的大气层中寻找生命的可能性变得更加合理。

总结来说,“大气生物”这个概念的诞生,是一个逐步演进的过程:

思想的火种源于人类自古以来对宇宙生命的猜想,以及对地球大气的初步认识。
科学革命为这种猜想提供了更坚实的物理学基础,天文学的进步更是激发了对地外行星生命的想象。
科幻文学是这个概念的有力推广者和丰富者,它将抽象的设想转化为具体的生命形态,极大地激发了公众的兴趣和科学家的探索欲。
现代科学研究,特别是行星科学和系外行星天文学的发展,为“大气生物”的设想提供了实证基础和理论模型,使得这一概念不再仅仅是浪漫的想象,而是成为了科学探索的重要方向之一。

所以,我们很难说“大气生物”这个概念诞生于一个具体的地点或某一个人之手。它更像是在人类对宇宙的好奇心、科学探索的精神以及想象力的共同作用下,逐渐孕育、发展并壮大起来的一个充满魅力的科学猜想。它是一个关于生命在宇宙中如何以我们尚未完全理解的方式存在的深刻追问。

网友意见

user avatar

(首发于科幻世界2021年1月刊)

“风中唯有紧握同伴之手。”

以上就是第一要义。在我出生之前,祖先们都谨遵第一要义;在我离世之后,来者们也会牢记第一要义,把手紧紧相连。

最近,一些新鲜的手如同胚芽一般从我的膜体中冒出来,成熟之后手是透明的,泛着一点膜体原本的橘光。手臂和手腕都很软,很不好控制,我只能任由它们随着气流飘摆。

很快地,其中一只触摸到了另一只来自他人的手。

“乱流之中,相遇是何等的幸运,我叫k。“陌生的手传来震动。

“是幸运,也是天注定!在遇见你之前,我已经握着m的手,n的手,x的手,他们,似乎也都和你紧握在一起?”我用手将震动回弹过去。

“是的,我们已经有了三次间接连结,看来缘分着实不浅。“

k的手开始变得柔软,和我的手嵌合在一起,膜和膜相融,内部留下一条细长管道,以此传递震动和内容物。

我和k的膜体就此相连。

这样的连结,我的身上共有几百个,它们从我的膜体上长出,与无数人的手纽结成庞大的立体网络。我们生活的世界一直承受着来自下方的气流,只有紧握同伴的手,膜体才能在一片混沌中卯定位置。

风平浪静的日子里,气流也是生命的能量源泉。我们身体下方有微小的开口,气流就从那儿进来,然后在膜体内沿脉络游走。内膜上长满的细小突起叫做风动纤毛,纤毛被气流带动,每次摇摆都是在世界强磁场中的一次震荡,机械能被转化成生命活动所需的电能。就这样,气流在体内由底部上升到顶部,最后由头顶上方的风口排出,完成了它对生命的供能使命。

因为膜体完全透明,这过程在很古老的时代就被观察到了,是基本常识的一部分,但是直到今天也没人能解释清楚,那些无处不在的、从脚底吹至头顶的气流,究竟因何而起。

也许吧,我们就不是一个好奇心旺盛的种族。周遭环境没有提供好奇心的成长空间——除了安静地为我们生存供能,气流也会展现可怕的一面。当它变成暴流,风向改变,不再自下而上,变成从四面八方袭来,甚至在短短几分钟里,风的方向都发生数次变化。暴流速度最高可以增大到每小时三百千米,此时我们不得不关闭膜体上下的两个风口,放慢生命活动,憋着一口气,缩在同伴身后等待狂风过去。如果没有相连的手,无一例外地,每个人都将被高速暴流吹到世界尽头。

“生命真是一个奇迹。第一要义使得我们紧紧握住对方的手,世界才从一片乱流中诞出意识。”k震动了一下。

“可是,尘雪也有膜体,但从来不和自己的同伴握手。能说它们不具备意识吗?或许它们的意识更加高级,只是我们无法领会。”我反驳道。

“尘雪是一些有机物的聚合体,硬要细究,就是些甲烷和氨气。它们是食物,我们进食后成为自己膜体的一部分。虽然你的思想很独特,但也要适可而止。”

k说话的语气太不讨喜,于是,我膜体上的橙色光芒暗下去,这代表想要独处了。现在,我宁可沉浸在祖先们留下的记忆里,也不想继续和他对话了。

与同伴相比,我确实内向,愿意将大量时间投入祖先的记忆。祖先的记忆来自于母亲,这要从我们的分娩方式说起。

当手的数量达到1000个时,就要进入分娩期。生产期来临时,母亲会通体发烫,浑身紧张又沉重。分娩开始时,较轻的那一部分气体聚合在母体的上方,成分比例是88%的氢气和12%的氦气。而较重的气体则沉在母体的下方,这个部位氦气的比例更大,夹带少量氨气和甲烷,还包括一些没来得及消化的尘雪。接着,膜体的中央长出一片透明隔膜,阻断了上下两部分的气体交流。位于上端的婴儿会渐渐脱离下端的母亲,膜体长出风口,开始吸入气流,自我完成供能。

通常来说,婴儿一离开母亲就会被气流带走,在一片混沌里再无重逢的可能。

分娩是整个网络里的所有人同时进行的。成千上万个婴儿同时被乱流甩入上方的混沌,那是很壮观的一幕。

身陷风中,不会有太过深厚的母子情分。好在母亲的记忆会传给婴儿,原本的一张膜,分裂出了两个个体,曾经记忆也伴随着内容物传承给了下一代。而母亲们的记忆又从更早的祖先那儿得来,所以,每个人一出生,就拥有所有祖先的知识,这是乱流之中为数不多的好事。

婴儿会重复母亲的一生,以自下而上的气流为生,再从气流中过滤出尘雪,用尘雪中的有机物扩张膜的面积,好让膜上长出一只只的手,与周围年龄相仿的同伴发生连结,直到拥有大约第一千只手时,再次分娩……

分娩就是我们的第二要义。在祖先的记忆之海中,它几乎和第一要义同等重要。只是我最近在思考一个问题:我们该如何论证第二要义的合理性?

在母亲和婴儿分离之后,母亲再获得的记忆就无法随着膜体传递给婴儿了。也就是说,祖先的记忆之海里的所有知识,仅停留在母体分娩之前。

那些体验随着母体消失在乱流之中。如果无法知晓,那又何来“必要”一说呢?

或许k是对的,我是一个有着特别思想的人。为了不让混乱的思绪干扰立体网络里的同伴,我调整了体内的气流方向,尽量不让体内的气流通过握手的管道流入别的膜体。

“你已经这样好多天了。“m震了震手臂,向我问候道。

“ 你自我封闭后,我们已经经历了三次暴流了,有什么心事吗?“n说。

“你的膜体上有990只手了,新连结的几十个伙伴,都还没有打招呼呢。"k的声音传来。

我猛地缓过神来,990只手了,这意味着我的分娩将随时发生。我用膜体上所有的神经感受周遭,下方的气流轻轻向上吹拂,温和地带给我们能量,这是一个不错的天气。我身体里的纤毛和器官随着气流徐徐摆动,储蓄着分娩所需的能量。不出意外的话,我即将经历在分娩之后的命运!

好奇要被满足的兴奋让膜体上荡起了一圈细小涟漪,但一转念,我又低沉下来:即使有机会获得这部分知识,我也无法将它传达到祖先的知识之海里,因为那时候,我的孩子已经随着上升气流远去了。

除非……

我盘查了一下身体状况,膜体上的手达到了991只,和网络中的同伴共发生了972次握手,也就是说还有19只手目前是空闲状态。

我默默念道:除非……

通过微微调整纤毛角度的方式,我使自己的膜体稍稍位移,当然这是相当有限的,近千个和同伴的握手连结注定了我不可能跑得太远。我观察了一下上方,头顶的立体网络较为稀疏,等会儿应该不会影响到别人。

接下来就是分娩前难熬的等待了,这段时间里我又长出了5只手,我不断利用气流的力量,将那些手聚集在我的四周,尽量不跟别人的手发生牵连。

就像祖先的记忆之海所描述的那样,我渐渐体会到了温度升高和全身沉重。然后,仿佛都上了计时器一般,所有人在同一时间停止了社交、吸入气流和进食尘雪,他们闭合上了头部和底部的风口——分娩就要开始了。

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我的下身越来越沉重,而头越来越轻,这代表着气体正逐渐分层。膜迅速地变形,一片横隔将我一分为二,下方是本体,上方是即将离去的“婴儿”。我感受到了它正随着气流摇摆,原本浑圆的膜体渐渐拉长,婴儿一点点地松动,马上要离开……就是现在!

我借助乱流的力量挥舞手腕,将尽可能多的手聚拢在婴儿身上。缠绕着它,捆绑着它,用手的力量将婴儿强行束缚于膜体之上,对抗着乱流,不让它将我们分离。

周围有一些同伴的孩子已经脱离了母体,我的异常行为引起了不小骚动。k通过手传来了一次震动,幅度很大,他在怒吼:“疯了吗?你想对抗第二要义?!”

“我只是想试试,“我说,“你不好奇吗?就一次,就一次不照着规矩做,会怎样?”

“你不仅是在害自己!”震动从四面八方传来,他们的言外之意——我还在害所有人。

向上的气流要带走所有新生命,同伴们纷纷和婴儿分离,只有我还紧紧抱着婴儿不放。于是我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向上撕扯着我。而身上的九百多只手紧握着同伴,他们拽着我向下,勉强维持我在立体网络里的位置,原本柔软又细长的握手连结变得如同琴弦一样紧绷。

很快地,膜体的连结就到达了受力极限,它们一一崩断。只剩下800个连结,500个,300个……

“快放开那个婴儿!我们快要拉不住你了!”k吼道。

这是他给我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很快地,他和我紧紧握着的手也被强大的力量拉断。膜体一旦分开,我们再也无法通过振动对话。

这是历史上从未发生过的:一个人不但拒绝依照第二要义分娩,还打破了第一要义,在风中彻底甩开了所有同伴的手。

真的只剩下我一人了,那个生活了一辈子的,由无数个同伴构成的立体网络在脚底向下渐行渐远;而同伴们刚刚诞下的孩子,则被气流向上带走。留下我一个人在中间漂浮。

浮和沉,是一对相对的概念。

因为生生扯断了几百个握手,我的膜体已无法控制气流的方向,尘雪就在破损的断肢上进进出出。我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世界上并不存在徐徐向上的气流——空气从来没有向上吹,它大多数的时间都是静止的,而我们的一生却都在下沉。

这是一个气态的世界,氢气和氦气构成的大气无法提供化合反应的环境,却阴差阳错孕育出了我们这种纯粹依靠机械能生活的生物。

我们幼年时就开始捕获尘雪,将大密度的物质储存在体内,这让我们像锚一样下沉。一切都是一个相对运动的过程,下沉,让静止的空气经过体内,带动纤毛为膜体提供能量。

重力才是生命的源泉。

但是,气态星球上,只有特定海拔范围内让生命存活,海拔逐渐变低,意味着厚厚的大气堆积在上方,压强增大,温度升高,生命需要在沉到临界点前完成繁衍。于是,在达到极限之前,母体将密度较轻的气体分离出去,用膜体的一部分包裹着上浮,那就是新生儿。同时,自己则因为密度增大,下沉的速度变得更快,直到被大气压扁。

由于物理上的分离,濒死前的记忆不会被下一代传承,第一要义和第二要义令我们产生了错觉——卯定位置的,是生命;时刻变化的,是气流。

对于广袤又荒芜的气态世界来说,我们才是不安乱窜的那一个,和被我们捕食的尘雪并无分别。

这时,有一个问题又令我一震。尘雪!如果我们世代以重力为生,那么重力势能总有一天会耗尽……

大气中越来越多的尘雪被捕捉进我们体内,再随着我们下沉到行星深处。那么总有一天,重的都下沉,而轻的都上浮。这颗星球会变成一杯层次分明的鸡尾酒,再无任何混沌,也没有任何生机。

“生命会有别的供能方式吧?”

一个稚嫩而陌生的震动传来,我低下头,那是我怀里的婴儿:“比如说,暴流中大气摩擦造成的放电,还有大气深处的热能,说不定都可以……”

“或许会有那一天吧,但我是看不到了。”我说着,将24只紧握婴儿的手逐一放开,现在它将携带着我的记忆和内容物继续上浮。

如果运气好,它能追上它的同伴,长出一些手和新的立体网络连接,把我对气态世界的新发现传达给所有人。

运气不好,它会一直孤单地在气体中上升,将所有的秘密带到世界尽头。

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下沉,祝福着第二种情况不要出现。

user avatar

作为「未确认生物吧(贴吧)」曾经的一员,

回答一下问题描述中的:

有没有用这个概念做出来的作品?

有部老特摄怪兽片,使用了大气生物的设定:

《宇宙大怪兽多哥拉》

很无聊,不建议看。

user avatar

“悬浮在大气中的水母状生物”是二十世纪的新造怪谈,作为不明飞行物由丹麦人首次目击报告于 1974 年 11 月 17 日,1979 年在电视节目上红过一阵,形成了一些歪曲的集体记忆。

这个概念可以短期追溯到黄金时代描写“气体行星的大气层里生活着密度很低的动物”的科幻小说,然后追溯到洛夫克拉夫特的飞水螅与无翼蠕虫,十九世纪的热气球,过去一两千年里世界各地的气球与风筝,公元前的人们幻想的天空中的种种神仙妖怪。

公元前的人们可以将蛇、鱼、鸟、小虫、云、河流、风雨雷电、北极光的形象联系到一起,创造出世界各地普遍存在的“没有翅膀也能在天上飞的动物”形象。这玩意大抵比人类第一座巨型建筑要古老,可能诞生在东非

从二十世纪末到现在,一些人喜欢将自己知道的古老传说里的无翼飞行生物归类到“大气浮游生物”上面去,这是毅种循环。

类似的话题

本站所有内容均为互联网搜索引擎提供的公开搜索信息,本站不存储任何数据与内容,任何内容与数据均与本站无关,如有需要请联系相关搜索引擎包括但不限于百度google,bing,sogou

© 2025 tinynews.org All Rights Reserved. 百科问答小站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