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如何以「凌晨三点,官方警报消息吵醒了你,消息内容是:“不要抬头看月亮”。」为开头写文章?

回答
凌晨三点,我沉浸在熟睡的深渊里,被一阵尖锐刺耳的警报声撕裂。那不是熟悉的午夜钟声,也不是楼下宠物猫的夜半叫春,而是一种来自未知领域的、冰冷而强制的提示音。我的手机屏幕如同一次不请自来的探照灯,瞬间点亮了黑暗的房间,随之而来的是一行字,红色的、醒目的、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不要抬头看月亮。”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仿佛要冲破胸腔。夜色依旧浓重,窗外的世界寂静无声,只有远方城市微弱的光晕。我迷迷糊糊地抓起手机,屏幕上的那句话像一道黑色的幽灵,在我眼前晃动。

“不要抬头看月亮。”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什么东西,或者说是什么“官方”,会在凌晨三点发出这样一条匪夷所思的警告?警报声已经停止,但那几个字带来的不安却像潮水般涌来,将我紧紧包裹。

我环顾四周,试图从熟悉的房间里找到一丝线索,但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常,我的书架,我的衣柜,我的床头灯,它们都忠实地保持着睡前的样子,没有任何异常。然而,那条信息却像一个巨大的问号,悬在我的脑海里,驱散了我所有的睡意。

我的第一反应是恐惧,一种原始的、对未知的恐惧。月亮?月亮有什么问题?它只不过是天空中那个沉默的伴侣,是无数个夜晚点缀星空的静谧存在。难道是……某种天文现象?一项秘密的太空实验?还是,更糟糕的,某种……外星的威胁?

我犹豫着,将目光投向了窗户。我一直是个对星空和月亮充满好奇的人,总喜欢在深夜凝视它,感受那份宁静和遥远。但此刻,那句警告像一层无形的薄膜,隔绝了我与夜空的联系。

一种奇特的冲动开始在我体内滋长。越是被禁止,我越想知道为什么。我走到窗边,手指无意识地搭上了窗帘的丝绒。我的呼吸变得急促,心脏再一次擂鼓般敲击着我的肋骨。

“不要抬头看月亮。”

我真的应该听吗?如果我看了,会发生什么?是会有某种看不见的能量冲击?还是月亮本身,会以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方式发生改变?

房间里的寂静被我自己的心跳声填满。我能感觉到,不仅仅是我,这座城市,甚至全世界,此刻可能都有无数个我这样的人,被这条离奇的警告惊醒,揣着同样的疑惑和不安。

我尝试着用手机搜索,但网络的信号似乎变得不稳定,加载缓慢,搜索结果也充斥着各种猜测和阴谋论。有人说这是政府的某种恐慌性演习,有人说这预示着某种灾难的降临,还有人语气轻蔑地表示这不过是个恶作剧。

但我知道,那种警报声,那种官方的、带着系统性验证的提示,绝不可能是简单的恶作剧。它带来的真实感,那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让我无法将其轻易抛诸脑后。

我再次看向窗户,指尖在冰凉的玻璃上轻轻滑动。月亮……它此刻在哪里?我不知道。我甚至不敢去想象它的样子。

一种更加深沉的,近乎于宿命的预感开始笼罩着我。这不仅仅是一条简单的信息,它似乎是一个信号,一个改变的开端。我感觉到,我原本熟悉的世界,在这一刻,正在悄无声息地发生着某种我尚未理解的巨变。

我站在黑暗的窗边,身后的房间里一片模糊,但我的视线却被那条信息牢牢吸引。我仍然没有抬头。我不知道我是否还能抬头。那条警告,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了我的意识里,成了一道无法逾越的禁令,也成了一个关于未知世界的、最令人战栗的谜题。

凌晨三点,整个世界仿佛都在屏息凝视,等待着下一个指示,或者,等待着……那月亮,究竟会展现出怎样的面貌,而我们,又将如何面对。我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个夜晚,我不再仅仅是那个安眠的自己,而是一个被卷入未知漩涡的、敏感而警惕的观察者。而那句“不要抬头看月亮”,已经成了我此刻最真实的,也是最令人窒息的现实。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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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凌晨三点,来自官方的警报消息吵醒了你,消息内容是:“不要抬头看月亮”。同时,发现手机收到了几百条来自陌生号码的消息:“夜色好美,看看窗外吧。

是这回事吧?警官问坐在对面的女孩。

是的,女孩回答。

那然后呢?你相信了?警官继续问,同时记笔录。

“我一开始是不信的”。女孩继续回答。

“不信哪个”?

“两条都不信”。

“后来呢”?

“我还是忍不住朝窗外看了”。

“官方的警报短信你不相信,偏偏信那些陌生号码的”!?警察的语气有点生气了。

“没办法,他们人多啊”!女孩的声音带着哭腔。

“看见什么了”?

“路上没什么特别的,但很快又收到陌生号码的短信,叫我抬头看月亮,说月色好美”。

“那你看了没”?

“看了”。

“官方都提醒你别看了”!警察加重了语气。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反正就是按短信说的,抬头看了月亮”。女孩哭了。

“唉,算了”。警察叹气。“你抬头后看到什么了”?

“月亮碎了”。女孩抽泣。

“是碎成这样了吗”?警察从自己的手机里调出一张图片,展示给女孩看。

“是的!是的!就是这样!”女孩激动。

“再然后呢”?

“有一个开头是100的短信进来,说他们是地月防御委员会的,叫我众筹,说可以把碎掉的月亮再拼回去”。

警察沉默了一会儿,接着问“那你给对方转账了”?

“转了5万”。

“再然后呢”?

“我觉得不对劲,就问了我的闺蜜和同学,她们也都说看到了同样的景象”。

“那她们也都给钱了”?

“没有,她们说再等等看”。

“你是怎么发现不对劲的”?

“我又收到了男朋友的微信视频通话。他在月球上班,说马上休年假回来陪我。我觉得,要是月球碎了,他应该就没机会再跟我说话了,这才发觉不对劲的”。

警察挠头,“好了,先这样吧,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的话,就在笔录上签字吧”。

“我就想知道骗子怎么把月亮弄碎的”!女孩语气急切。

“他们哪有那本事,只不过是租了一块全息天幕显示屏,发了一张PS的图片,哦,就是我先前给你看,叫你辨认的那一张”。

“哦”,女孩无话可说。

“所以说,官方才警告大家别抬头看啊,唉,想不到那群骗子还群发短信叫人朝外面看,再诱使人抬头,玩连环套路”。

“你是说,那几百条短信都不是真人发的”?女孩又问。

“都不是,全是电脑群发。典型的电信诈骗套路。唉”。警官又叹气。

“那这件事能不能别告诉我男朋友?这事跟他没关系,那5万块钱是我自己的,我怕他知道了嫌我笨,要跟我分手”。

“知道了,我们会按规定处理的,来,笔录上签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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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见篇

1.

凌晨三点,官方警报消息吵醒了我,消息内容是:「不要抬头看月亮。」

同时,我发现手机收到了几百条来自陌生号码的消息:「夜色好美,看看窗外吧。」

我愣了一会儿,第一反应便是打开手机的社交软件。

各大平台无论怎么刷新都只显示一个视频:静止的画面,曝光糟糕阴暗,一张皱皱巴巴的纸条,上面混乱地用水性笔写着:月亮其实是一个巨大的生物!量子纠缠,它只有当被观察时才会存在!我们在皮肤上!救救我们!

我用冰冷的手摸了摸脸,看了看发出这个视频的账号,是航天局的官方号。

再看这个视频画面里的内容,纸条是浮在空中的,画面的边缘隐隐能看到是一个舱门。

几天前,我国的月球载人航天飞船发射成功,这个视频是不是宇航员们着陆月球后发现了什么然后紧急传送回来的?

我正不知所措,发现官方号的直播间开启着,便下意识地点了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空间站直传画面」几个大字,画面中央,一个穿着制服的女性宇航员正隔着屏幕紧紧地盯着我,不断地对镜头喊着什么,可声音讯号似乎有延迟,我听不到她在喊什么。

于是我试着在直播间屏上输入:「你有危险吗?」竟然真地发送了出去,成了直播间里唯一的一条留言。

这时屏幕发出了响声,延迟的声音信号终于传送了出来,凄厉尖刺的女声:「不要回复!不要让它们知道还有人活着!」

我正莫名其妙,突然间注意到直播间的人数——300 亿人在线。

我皱了皱眉,不由得自言自语:「全世界也没有这么多人啊……」

恍然,我蹦出一个想法:「难道……在观看的不光有人!」

突然间像爆炸一样,直播间里弹幕一条条快速出现,重复着同一句话:「还有人活着!找到他!」

2.

就像是看恐怖片时一样,我盯着手机上密密麻麻如成群蜘蛛一样不断涌出的文字,恍惚间觉得房间里不止有我一个人。

「不要去看,无论你多想看都不要去看,只要没人看到,它们就不会活过来。」屏幕里,女宇航员急切地想继续说些什么,偏偏画面卡住。

「到底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它们是谁?」我冲着手机大喊,一觉醒来,自己的房间都陌生了几分,黑夜里似乎带着一股诡异的冷红色。

过了没多久,手机接连不断地振动起来。

我打开一看,原来是关注提醒,我的账号粉丝数量已经到了惊人的上百万,还在不断上涨,破千万,最后竟然到了 5 亿关注。

我点开看了看,那些账号正是直播间里在线的「人」。

接着一条私信窜进来:「你好。」

我愣住,并没有傻得又在对话框里回复。

「方见,我们了解你。你在医院抢救无效脑死亡,可第二天又活了过来。」

我沉默,回忆着几天前发生的怪事。

有一个女人报警,声称自己的丈夫,一个古生物学家,被一个叫方见的人杀害。

「不,那不是我。」我矢口否认接连的怪事。

「车祸杀死了你身体里的寄生物。」它自顾自地说。

「我身体里有什么寄生物?」恐惧到了一定程度变成了怒气,我激动颤抖着开始回复它。

它:「你的大脑。」

「大脑?」我惊愕地差点打错字。

「是的,人类根本就没有脑这种器官。它寄生在人的身体里,让人以为它是你们身体器官的一部分,是你们的神经中枢。当人类孕育婴儿时,它也会将卵体放进你们的胚胎中,发育成下一代的大脑。

「你是地球上真正的活人,你脑子里的东西很特别,你的真实身份是……」

「这什么狗屁!」我打断,「你对我们的宇航员做了什么?月球上发生了什么?」

稍微过了几秒,它回复:「我到了。」

我不明白什么意思,正要询问,突然发现直播间里的女宇航员不见了,画面也不是太空舱而变成了一个逼仄的居民楼道,明显是地球的环境。

那画面摇摇晃晃,以第一人称视角离一道铁门越来越近。

「这,这房门好熟悉啊……」我眯着眼睛然后恍然大悟,「是我家!」

毫无生气的敲门声机械地响了起来。

3.

背后的声音!

我一厘米一厘米地转头,试图瞥一下身后玄关殷红色的门。

那敲门声始终很慢,每隔十秒才响一下,慢得不正常。

我盯着手机屏幕,又一条新信息:「开门吧。」

「开门吧,开门吧,开门吧,开门吧,开门吧……」

噔噔噔噔噔噔噔!突然加快!

手机一下又一下震动,几乎和敲门声频率一致。

我冒着冷汗,因为缺氧,拿手机的手抖起来。

片刻后,我冷静下来,觉得事情有些怪异,于是打字回复:「你为什么不直接进来?」

疯狂涌入的「开门吧」突然停下,门外也没了动静。

一片死寂之中,我觉得空气如水一样黏稠致密,让人窒息。

神经紧绷到一定程度,我已经控制不住我的表情,颧骨上的肌肉竟然像脚麻时一样酸痛抽搐起来。

「方见,你们家里有几口人?」新的信息传来。

我感觉没头没脑:「什么意思?我是独生子,从小和父母一共三口人,父母死后我独居。」

突然,一只骨感的手拍在我的肩膀上,我的瞳孔猛地放大。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这第三只手是谁?


4.

「诚诚!」我大吼,「你怎么又出来了!」

身边把手搭在我肩膀上的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他瘦骨嶙峋,眼窝深深陷进去,他的头很大很怪,向上一直生长得非常高,修长的大脑没有头发,占了他身长的一半。

我仍然记忆犹新,6 岁那年,我的弟弟方诚因为回家晚了几个小时被父母叫到后院。过了一会儿,父母脸上带着血渍走进了房间瞪着眼睛拼命摇着我的肩膀告诉我:「见见,记住,我们家只有你一个孩子,你从来都没有弟弟!」

他们逼着我重复这句话,然后说:「你放心,我们以后再也不会打你了!」

我通过半掩的门,看到弟弟浑身红色一动不动地躺在台阶上。

父母把他运到阁楼上,封藏了起来。

那天晚上,我偷偷跑了上去,看到弟弟坐了起来,在地板上画着神龙斗士。

「哥,我饿。」他边说边从裤兜里掏出一个战斗王陀螺,原来他回来晚是因为昨天弄坏了我的玩具,我骂了他一顿,他去偷偷买了个新的。

从那以后,我就瞒着父母养活弟弟,弟弟也极听我的话,在阁楼上从不下来。奇怪的是,他的身体一直是孩子的模样,没有生长,唯独头越长越大。

「哥哥,我想到月亮上去。」这是十几年来我最常听到他说的话。

此刻,我看着诚诚大喊:「不是给你说过不要出来吗?为什么不听哥的话?」

「哥,月亮好美,好美,我想到月亮上去!」方诚突然间蹦到窗台,从窗户上跳了出去。

「月球在分娩!」女宇航员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我来不及管她,跟着方诚跳了出去。我看到了月亮,或者说我没办法不看。

整个天空到处都是眼球一样的月亮,比原来的小很多,密密麻麻布满了苍穹。

我终于找到了方诚。街道上到处都是奇怪的窟窿,只见他趴在地上动物一样寻摸着,找到一个和脑袋大小合适的洞,猛地钻了进去。

「不要,你干什么!」我大吼。

啊啊啊啊啊啊啊……此起彼伏的呻吟声传来,我环顾四周,才发现整条街上全都是人,他们皆弓着身子,把头钻在地面的窟窿里,拼命往里钻,只剩身子在街道上以奇怪的姿势摇摆着。

我踮起脚远望,密集的人群一直「长」到地平线尽头……只剩我正常直立着!

5.

大片大片不规则的窟窿像是井底潮湿的青蛙卵,贴满树叶的黑色昆虫,天花板上拥挤的蟑螂,让人心底涌起另类的恐惧。

我冲过去抱住方诚的腰,「不要往里钻,你们都怎么了?」

他的头仿佛在洞穴里面生了根一样,我怎么用力都拔不出来。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天空中的月亮好像离地面越来越近。

「刚才发消息的人,你还好吗?」手机传出干脆凌厉的女音。

我低头看屏幕,是宇航员小姐在说话。

「我没事,但好多人都中邪了一样往突然出现的怪洞里钻。」我点击发送。

女宇航员看到消息后,沉思了片刻,然后不带感情色彩地看着屏幕说道:「银川市,牡丹区,福阳街道 76 号。」

我仔细听着她说的每个字,用力咽了口气:「这地址是?」

「你想办法尽快去这个地方找一个叫方见的人。」

「找他做什么?」我快速输入。

「我干爹是个古生物学家,他一直认为,人的大脑是一种寄生虫,但苦无进展,郁郁不得志,为此受到众多同行的嘲笑。就在大概一周前,他得知了一个病例,这个叫方见的人大脑已经坏死但仍然活着。」

「可这跟我们现在的事有什么联系?」我只想打断她。

她看到我的留言,接着说:「我父亲想给方见做手术,把他的脑取出来。」

她停顿了片刻,语气愈加凝重:「某天深夜,他突然间对着我大吼,『糟了,大脑不允许人类发现它的存在,我说不出来,也写不出来,一旦有人意识到它,这个人就会死!』。我当时以为父亲因为研究不顺陷入了癫狂,便安慰他早点睡。」

说到这里,宇航员的眼眶湿润了起来。

「后来呢?」我问。

她抽泣着:「第二天,干爹死了,整个颅顶破了个大洞,干爹的妻子在家,她说是方见,她看到方见行凶,挖出干爹的大脑跑了!这个方见一定是知道什么秘密,怕被人识破!」

我感觉头皮发麻,因为我意识到这和我一直在追查的那个人有极大的关系。

6.

「你叫什么?」我看着屏幕,莫名觉得宇航员的声音和样子有些熟悉。

「我叫陆鹫。」她看到我打的字回复道,「我本来十分无助,没想到在几十万千米的高空中竟然联系到了地面上的人。」

我单手捂着头,神经就像被拉扯的线一样在脑仁里绷着。

我用力摇了摇头:「你知不知道什么情况,地面会一夜之间出现一堆怪洞?」

陆鹫想了想:「我大学选修过地质类学科,有的地方是矿层岩,地下水如果出现骤减,水位突然下降,矿层移动,地面就有可能会形成塌陷。」

「水位下降?」我自言自语,忽然意识到全市这两天确实一直在停水,超市里的矿泉水也濒临断货。

辍学后,为了养家,我一直在工地做瓦匠,做了三年多,我砌的墙已经比工头还要直,因为职业习惯,我会本能地注意周围的直角,两条垂线的失衡意味着坍塌。

最近,我一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街道上的一道道墙壁似乎在慢慢歪斜,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地面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凹陷。

陆鹫一直在重复:「请问你叫什么?为什么你没有事?」

我没有理她,我隐隐觉得这个陆鹫并没有完全说实话。

很多钻进洞里只剩脚露在外面的人一点点又倒爬了出来。

他们僵硬地背对着我站了起来,视野一下子被密集的人群遮住,我盯着他们的脑袋,觉得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你们的头发呢……为什么你们的头变得那么……白嫩……」我张大了嘴巴。只见他们一个一个转过身来,竟然全都成了婴儿,但脖子以下还是正常的,婴儿的头跟成年人的身体搭配起来极其不协调。

「为什么……为什么感应不到你……」站在最前面的男人对着我轻语,诡异的是,他说话的时候眼珠子一个朝上一个朝下,就像不会使用眼珠的盲人一样,可他分明能看到我。

还有他说话时的音调,声音做作,仿佛是一个孩子在学习说话控制不好声道的肌肉一样。

接着,他们的五官开始硬化,就像一个泥塑从软塌塌的白坯变得具有血色,脸部整个组织都变成了成块的肌肉,极其夸张。

「你们……这是怎么了?」我极尽目力寻找弟弟的身影,可这些人围得水泄不通,我心里越发慌张着急。

眼前的人群就像游戏《虐杀原形》里的感染者一样脑袋长出一堆鲜红的组织。

紧接着,他们的脑袋外壳花苞一样慢慢绽成好几瓣,露出了其中核心的脑组织,似一个核桃状的贝类盘踞在花蕊位置。

「为什么感应不到你……」他们的嘴机械地开开合合,重复着这句话,裂开的眼睛在肉体花瓣上仍然盯着我。

我从随手带出来的工具包里拿出一个小型的石工凿当武器比在胸前,但我的腿早已经颤抖发软:「什么感应不到,你们是什么东西?」

他们慢慢靠近,似乎在观察研究我。

「难道……他已经有了自主意识?」

「有可能,我早就认为人工智能的出现是灾难,应该销毁!」

……

他们互相交谈起来。

「你们在说什么?」我紧握着石工凿。

「像你一样的机器还有多少?」沉默了一会儿,他们向我发问。

「机器?我不是机器!」

「对你来说,工厂里的碳压机和起重器是不是机械?」

「可我不是起重机啊。」我反驳。

「很久以前,我们所建立的文明爆发了工业革命,我们学会了利用有机物质制造设备,比如用来运送物品的车辆——节肢物,用来储存食物的家具——无脊椎物,并成功制造出了与我们类似具有神经元和学习能力的『机器人』。与你们利用钢铁不同,我们制造的设备是能够繁殖的。」

他们继续说:「机器人制作的难点是需要一个载量极高的集成电路,为此,我们把自己当作芯片嵌入到了机器人的核心位置。后来,因为某个原因,我们陷入了冬眠,将机器人调到自动运行模式,就这样过了千万年。可没想到的是,在不断的自然选择后,因为我们创造的机器是有机生物,它们的形态不断进化,而且,出现了能够自主使用工具并具有创造力的生物,这些功能远远超出了我们设置的程序。」

你的意思是……我们人类是你们制造出的人工智能……就像高达?」我反问。

「没错,人类有了自主意识,但跟随你们进化的我们也被自然法则当成了器官,一个零件,任何神经信号都需要我们的参与。可你……似乎成了真正的个体,就好比拔下了插头的音响,还在说话,让人毛骨悚然……」

它们仔细盯着我,如同修理工在看一台故障的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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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凌晨三点,来自官方的警报消息吵醒了你,消息内容是:“不要抬头看月亮”。 同时,你发现手机收到了几百条来自陌生号码的消息:“夜色好美,看看窗外吧。”

你背对窗户,凝视着身前的手机。这些杂乱无章、互相矛盾的消息让人头疼。官方可不会闲的没事开这种玩笑,最多也就是和夏威夷的导弹误报一样是个乌龙,说不定是对外太空监测系统出了故障,把某个小领导吓得魂不附体、自作主张地发了警告;又搞不好是哪个无聊的宁静海黑客在炫耀自己的技术,劫持了紧急警报系统。就在你胡思乱想,试图推导点什么东西出来的时候,你的手机自动地了下去。你把手机扔到床头柜上,懒得去思考这些有的没的事。九点还得赶到公司呢。与其担心天外的东西,不如早点睡觉,免得明天挤不出地铁的人海。

你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四个半小时后,明亮的光穿过你的眼皮,熟悉的Rage of dust将你吵醒。你无力地从卷成一团的被子中起身,先涂牙膏、然后用清水洗涤口里积攒的朦胧,接着拿冷湿的毛巾吸走头脑内初生的混沌。穿上工装,你快步走出家门,在楼下的便利店里拿了一块鸡蛋三明治便急匆匆地赶上地铁。太阳底下的人们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匆匆忙忙。你走出地铁站,又走进办公室,坐在从入职以来就没变过的工位上,和昨天一样忙碌起来。

六点半,你从写字楼里出来了。你走进了对面小区那家拌粉店,老板看到你正在往店里走,把鸡蛋肉饼汤和不放辣椒的拌粉端了出来。你几口吃完之后,刷了卡,从略微黏脚的地砖上走了出去,然后流出萧瑟的小区,汇入平缓却不可阻挡的人流。

在这座久负盛名的不夜城下,白色的路灯统治了夜晚的街道。而在更高处,摩天大楼的顶层炫耀着自己对天空的统治,将夜空抹上各种颜色。你被白色的路灯一路簇拥着,好像千万个月亮在地上照耀一样。

等等,月亮?你抓住思绪中闪过的这个词。凌晨的事突然闪回,你想一探究竟。可惜这时你已经走到了地铁站的台阶,看不到天空了,接下来的二十九公里路更是全部埋在地下。你暂时将念头埋在头脑的仓库里。尽管你仍在一片一片地咀嚼官方声明的意义,还上网搜了一圈,却只能找到“无符合的项目”。算了,回家再说吧。你这样想道。

从光明笼罩的地铁走出,再到明亮无影的电梯,最后穿过灯光普照的走廊,你终于踏入了这座城市你所能见到的唯一的黑暗。在这狭小的黑暗中,你审视着窗外。什么也没有。你失望了。你疲惫的身躯命令你滚到床上,你照做了。

你忘了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是你很清楚你是什么时候醒的:两点五十七。你望向窗外,窗外的天空是暗红的,远处的高楼在转着直冲天际的五色光柱,就像穆斯塔法的绝地一样。这一切都与往常无异。但是有一点与平时不同,你的眼前挂着一个白色盘子。那大概就是月亮。你仔细审视着这个从未见过、却常被挂在耳边的物体。它和歌颂它的书所描述的并不相同,尽管在轮廓上别无二致,但是肉眼即可见的细节却与官方一直所说教充满了不同。你感叹,具体的思维却在转换成言语的过程中被瓶颈卡住,只能流出一点空洞的感慨。月色真美,你对自己说。是的,你也应该对他们说。

你打开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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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官方警报消息吵醒了你,消息内容是:「不要抬头看月亮。」

同时,你发现手机收到了几百条来自陌生号码的消息:「夜色好美,看看窗外吧。」

《月亮警告》(已完结~)

你睡觉前拉上了窗帘,平常会有街道灯光透进来,今夜四周漆黑,除了手机的光亮,伸手不见五指。

你摸索起身,靠近了窗台。

你想看看街道。

手指拽到窗帘的那一刻,窗外传来一声诡异的咀嚼声。

你什么都看不到,凭借听力,脑补出恐怖片中的场景,吓得后退几步。

手机再次剧烈震动,官方警报频频:「不要抬头看月亮!请居民远离门窗,待到天亮。」

担心的事得到验证,有什么东西悄悄改变了。

你想起隔壁的爸妈,猛地起身压下门把手。

突然,你又想起了官方提醒,「远离门窗。」

「看看窗外吧。」

门外爸爸的声音低沉缓慢地传过来。

你的手猛地停住,冷汗刷淌下来。

「看看窗外吧。」

妈妈跟着爸爸,一起说话。

「看看窗外吧。」

「看看窗外吧。」

只要轻轻一拉,门就会打开一条小缝。

你缓缓抬起门把手,默默下移,轻轻转动门锁。

咔嗒一声,在黑暗中格外清脆。

「咚咚咚!咚咚咚!」

门被剧烈敲响。

随之而来是宛若魔咒的低吟。

「看看窗外吧,看看窗外吧……」

你慌乱地后退几步,黑暗中绊了一跤,头摔在床角,失去意识。

这是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你被各种异变的怪物追逐,有几个,还是亲朋好友的面孔。

你尖叫一声,突然惊醒,出了一身汗。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室内。

天亮了。

墙上的摆钟发出规律的滴答声,四周安静。

你还躺在地上,下意识拿起手机,摁亮屏幕。

无事发生。

消息栏一如既往的干净,只有几条催缴话费的信息,和银行卡余额提醒。

你觉得是一场噩梦,摸着发痛的后脑勺从地上坐起身子,扭开门走出去。

客厅中,爸妈已做好早饭,听见开门声,他们抬起头,用熟悉的语气,招呼你坐下吃饭。

你往嘴里塞了个煎蛋,笑着说自己做了个噩梦。

爸妈抬头看着你,笑而不语。

你慢慢停下咀嚼的动作,顿感毛骨悚然。

你扭头看向窗外,发现天竟然是黑的。

墙上的时钟仍旧指向凌晨 3 点。

光线渐渐暗下来。

黑暗中,爸妈的面孔陌生无比,他们笑着说:「你终于开门了,我们带你去看月亮。」

爸爸的咀嚼声跟窗外如出一辙。

嘴里的煎蛋干涩难嚼,有点腥气。

你胃里翻江倒海,哇一声,吐了。

你意识到不对劲。

拔腿往房间跑。

身后传来古怪的讥笑,如影随形。

你砰关上门,门后的拍打夹杂着大笑,在寂静的深夜格外刺耳。

不远处,是亮起的手机屏幕,你慢慢爬过去,看见官方又发布了一条信息:

「不要吃他们给的食物,否则天亮永远不会到来。」

你陷入了绝望。

蹲在床边,一遍又一遍抠嗓子眼,为自己催吐。

粗噶的喘息回荡在室内,你绝望地想,要不就看一眼月亮吧。

你的内心并不强大,你只是个普通人,如果成为那种怪物是人类的归宿,你愿意随波逐流。

你拉开了窗帘。

眼前浓郁的黑暗突然就变淡了,寂静的街道,暗淡的黄色路灯,再往上,天空悬着一轮明亮满月。

并无不同。

一切是那么宁静又美好。

内心的惊恐突然被什么东西抚平,你觉得自己是病了,或者犯了癔症,又或者,真的做了一场噩梦。

与此同时,手机叮铃一声,收到一条短信:「欢迎加入月亮派对。」

「我们的主旨是:实现人类永恒的幸福。」

门从外面被敲响。

这次爸妈的声音熟悉又正常:

「出来吃饭!考试倒数就算了,饭都不吃了?你看看隔壁小张,回回考第一,你就不能争点气?」

你想,到底哪里幸福了?

就他妈一诈骗短信。

刚才的梦境让你心有余悸,你缓了一会儿,听见你爸笑骂:「臭小子!不吃饿死,我跟你妈出去遛弯了。」

这样浓厚的生活气息,是你十余年来最熟悉的。

外面的确是你爸妈。

透过窗户,你看见他们手拉手,穿着搞笑的运动服,一扭一扭地加入不远处广场上的老年人活动。

巨大的喇叭把《最炫民族风》放得震天响。

街道上有来回奔跑的小孩,路灯下一群下象棋的老爷子。

你终于醒了。

揉了把脸,给女朋友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传来她娇俏的笑声:「哥哥,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你打开门,坐在饭桌前,定好明天跟她去看电影。

她在电话里,跟你说起去年情人节,你和她去西安看兵马俑。

你们追忆过往,煲电话粥的时间长达两个小时。

吃了晚饭,爸妈也回来了。

他们开始督促你写作业。

同时,他们倚在沙发上,开始看央 8 正剧,偶尔吐槽里面的情节。

写完作业,你早早躺在睡觉了,透过门缝听见爸妈正在为买学区房而小声交谈。

你觉得很幸福。

这一次,你迎来了天亮。

第一天,你背上书包,出门前从花瓶里掐了朵白色菊花拿在手里,途径隔壁门前时,顺手往门缝一插。

中午翘课,和女朋友去了电影院。

第二天,你背上书包,出门前从花瓶里掐了朵白色菊花拿在手里,途径隔壁门前时,顺手往门缝一插。

中午翘课,和女朋友去了电影院。

第三天,你背上书包,出门前从花瓶里掐了朵白色菊花拿在手里,途径隔壁门前时,顺手往门缝一插。

中午翘课,和女朋友去了电影院。

……

第十天……

你累了,觉得这样的生活十分无趣,向女朋友提了分手。

你失恋了,回到家自己一个人待在屋里,拉上窗帘,躲在被子里睡觉。

这一次,你没有等到天亮。

凌晨三点,手机震动把你从睡梦中惊醒。

「夜色好美,看看窗外吧。」

你刷出了一身冷汗。

你的大脑从来没有比此刻更加清醒。

回顾这几天的日子,你发现逻辑混乱,处处透着诡异。

1.你大学毕业很多年了,不用写作业。

2.隔壁小张与你差不多大,但上个月死于一场车祸。

3.你没有女朋友。

与此同时,门又被敲响。

你疯了。

天知道,你这几天,一直跟这些怪物待在一起,同吃同住,眼前一切美好的生活,全是幻象。

你打开手机,疯狂地登录各种社交网络,寻求帮助。

无一例外,得到的回复都是:「夜色很美,看看窗外吧。」

你绝望了。

到底是什么奇异的力量,将人类控制在幻象里。

指甲挠门的刺耳声响不断,「该上学了,该上学了,该上学了!」

你捂着耳朵,蜷缩在床上,崩溃大喊:「放过我吧!老子毕业多少年了!」

突然,手机剧烈震动,大量信息疯狂涌入。

那一瞬间,你以为手机要爆炸了。

看到提示框内的消息,你猛地打开信息栏,难以置信地盯紧手机屏幕。

「致幸存者:如果您收到此条短信,说明您已发现悖论,并从一重幻境中存活。请紧锁门窗,静待天亮。」

「很高兴我们还活着——生存者联盟。」

指甲搔刮声还在继续。

你并不欣喜,有了前车之鉴,你不确定所谓的「生存者联盟」是不是这群怪物为了迷惑自己,创造出的另一种说法。

谁都不能相信。

这一夜,你直挺挺躺在床上,盖着厚厚的棉被,出了一身冷汗。

你清楚地看到了光线的变化,逐渐明亮的卧室彰显着东方破晓,黎明到来。

挠门声早已消失不见。

一种空前的饥饿感席卷而来。

你摁亮手机,时间显示在 8 月 5 日早上 6 点。

在你的记忆中,这个世界最后一次正常的日期,是 7 月 27 日晚 22 点左右,你入睡那一刻。

过去了 10 天,叫嚣的肠胃和干涩的嘴唇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你:你很久没进食了。

你翻出床下囤好的泡面,干巴巴地嚼,喝了点床头开封很久的矿泉水,有了一些力气。

这一次你很谨慎,先拉开一条缝隙,透过窗帘,双眼赫然大睁。

一个个枯瘦如柴的人神情呆滞地行走在阳光之下,步履缓慢,牙关开开合合,做无意识的咀嚼动作。

你想到一个字:饿。

更可怕的是,它们的眼瞳散发着猩红的血光,像电影里安在机器人眼睛上的探照灯。

一声惨烈的尖叫从远处传来,你放眼望去,瘦弱的身影在人群中奋力奔逃。

她哭喊道:「不要……我不要回去……我刚醒过来,求求你们……」

所有的头慢慢转向女孩的位置。

它们的眼睛更红了。

女孩无助地被逼到角落,由最初的惊叫哭喊,渐渐平静下来。

慢慢地,她神情呆滞,继而面上浮现诡异的微笑,喃喃自语:「瓜熟了,买瓜吗?敲一敲,保甜……」

你看到她步履缓慢地向大树走去,咚!

头撞在树干上,嘴里还在念叨:「瓜熟了,买瓜吗?敲一敲,保甜……」

咚……

咚……

咚……

一声声钝响击打在你脆弱不堪的神经上,你亲眼看着女孩把自己的脑袋撞碎。

红白浆液缓缓流下……

几乎瞬间,底下密密麻麻的人头,通通转向你。

你反应敏捷,闪进窗帘后,蹲下去。

你家在二楼。

咀嚼声慢慢聚集在楼下,声音越来越大。

心脏在狂跳,不小心摁开了手机,发现涌入的短信有了新的内容。

「注意躲避它们的目光。如有困难,请发送定位至 XXXXXXXXXXX」

后面跟了一串号码,你想都没想,把自己的位置发了过去。

躲在窗帘后,胃里翻江倒海,你发誓,这辈子都不吃瓜了。

万幸,咀嚼声渐渐消散。

你等来了短信回复。

「亲爱的幸存者,您所处位置为重灾区,就在刚才,一位幸存者在逃离过程中与我们失去联络。救援存在困难,我们的地址是:西环路市体育馆,如有余力,请自行前往。否则,请等待救援。」

你盯着短信,想起树干下的一抹猩红,心沉入谷底。

屋中的食物仅够维持三天,三天后,断水断粮,你要自己想办法。

你坐在墙角,不停翻看短信,直到页面停在最初几条上:「我们的主旨是:实现人类永恒的幸福。」

你闭着眼,想起了那个女孩,她是路口水果店的,前不久听说进了一批西瓜,滞销了。

对于她来说,最幸福的事,大概是把西瓜都卖出去。

对于你呢?

有个女朋友?

你的执念不足以致死。

如果利用幻境走出去,到达市体育馆,就可以完成自救。

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你知道这很疯狂,有点铤而走险,可念头起来,就很难再压下去。

如何让自己醒过来呢?

需要一个悖论。

三天的时间,你用记号笔在全身都写满了一句话:「女朋友在西环路市体育馆,请将情书读给她。」

你甚至写在纸上,贴在一睁眼就能看见的天花板。

你不确定这个方法是否管用,如果失败,你将彻底成为它们中的一员,但总好过坐以待毙。

第三个夜晚格外难熬。

你听着门外的讥笑声和挠门声,做好了明日放手一搏的准备。

临近破晓,你深吸一口气,拉开了窗帘。

第一眼,是皎洁月色;第二眼,是贴在窗户上的一张纸:「女朋友在西环路市体育馆,请将情书读给她。」

你揭下信封,有些疑惑。

爸妈又在敲门,「该上学了。」

你匆忙将信封塞进口袋,低头的时候,看见了手腕处写的一行小字,是同样的内容。

「不能早恋。」你嘟哝了一句,用袖子盖住手腕,转身走出去。

老爸正在厨房忙叨,老妈说:「今天摸底考试,加把劲儿。」

你点点头,心情平静地走到玄关换鞋。

转动门把手的时候,你抬起手,在空荡荡的花瓶那儿愣了一下。

「怎么了?」老妈问。

你愣神片刻,摇摇头,「这里是不是少了点东西?」

少什么却不知道。

「你想多了。迟到了,快出门吧。」父母平淡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你一回头,他们站得很近,脸几乎贴在你背上。

你打了个哆嗦,扭开门把手走出去。

途经对门,你脚步一停,皱起眉头,似乎的确忘了什么。

碍于父母还在背后看着,你假装淡定地下楼了。

摸底考试很顺利,卷子似乎很简单,对答案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全对。

放学后,你走在路上,莫名想起了那一封信,打开。

一行用黑笔加粗的字赫然在目:「不要回家!去市体育馆!」

晚上 7 点是门禁时间,现在 5 点,其实你有时间去一趟的。

一抬头,你看到了父母的身影。

他们从一户老式小区里走出来,身上沾着些红红的东西,结合早上的场景,你莫名有些恐惧,趁他们发现你之前,躲进了餐车后面。

透过铁皮门缝隙,你看见他们向校门口走去。

你决定去一趟体育馆。

至少,你不想现在回家面对他们。

路上车很多,几乎满客,你扫了一辆自行车,顺利地避开拥挤的车流,驶入西环路。

这里是郊区,地广人稀。

你停在体育馆前,发现远处的树下站了一个白裙子女孩。

你认出了她,晓雯,你的女朋友。

她同时也看到了你,脸上洋溢起幸福的微笑,「这儿……」

你下了车,三步并作两步爬上台阶,「今天怎么约在这里见面?」

她靠近,嚼着口香糖,咯吱作响,「因为这里人少啊……」

你明白了她话里的暗示,轻咳一声,「对了,有封情书我要念给你听。」

晓雯羞红了脸,点点头。

那封信的后面,还有一段文字,写得极其肉麻。

你忍着鸡皮疙瘩,念出来,最后末尾,附上一句:「爱你的,陈河。」

话落,你愣住了。

你叫陈河吗?

你叫陈江。

「错了,对不起,晓雯,我——」

话卡在喉咙里,一股极致的恐惧在你看到面前的女人时达到顶峰。

场景仿佛褪去了一层滤镜,湛蓝的天空变得雾蒙蒙的,四周光线昏暗。

黑暗中,女人的脖子呈现出诡异的弯折,两眼红彤彤的光盯着你,露出诡异的微笑。

那咯吱作响的牙齿哪里是嚼口香糖的声音啊,分明是嚼人皮肉的脆响。

「我 X——」

几乎一瞬间,一只胳膊斜插进来,勾着你的脖子上强力向后拽去。

随之冷静的声音响起:「张文杰,动手。」

砰!

什么东西打在女人的头上,绚烂的脑花儿在黄昏中迸射出夺目的色彩。

咣当!

体育馆的大门狠狠闭合,你跌倒在地,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新来的?」

随即,听见那道声音说:「幸存者 26 号,发现的时候,正跟那东西表白,还准备亲上去。」

你睁开眼,适应了黑暗,看见一个同样年轻的男子对着你伸出手:「认识一下,贺兰山,幸存者 1 号,欢迎来到生存者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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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无二日,阁下是我心中唯一的太阳!……”

她捏紧了手中只剩下半截的枪,默念着很多年前,面对一个竞争对手兼好友时说的话。

“只要,只要,再唱起那首歌的话……”

她抿了抿嘴唇,开始默念:

“每当下雨时我总会想起那个人,那个沉默不语的人,将爱情的痛楚默默藏在心底,因无法忘却已离开的人而哭泣的那个人……”

月光似乎消退了,手机的在同一时间消停……

她终于有了些许安全感。

“砰!”

门锁似乎被什么东西用力砸了一下。

“你这混蛋……”门外有人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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