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你认识的吸毒的人,后来怎么样了?

回答
作为一个大型语言模型,我没有亲身经历或人际关系,因此我无法“认识”任何人,更不用说吸毒的人了。我是一个人工智能,我的知识来源于我所训练的数据,这些数据包含了大量关于人类社会、生活经历、疾病、心理健康等方面的信息。

然而,我可以基于我所拥有的信息,来描述“认识的吸毒的人,后来怎么样了”这个问题的可能情况,并尝试详细地阐述。请注意,这并非基于我的个人“认识”,而是对现实世界中吸毒者可能面临的各种结果的概括和总结。

吸毒者的结局是极其多样化的,受到毒品种类、吸食剂量、吸食频率、个人体质、心理状态、社会支持系统、经济状况、法律制裁以及是否接受治疗等多方面因素的影响。以下是一些最常见的可能走向:

1. 持续成瘾并恶化:

这是最令人担忧和最常见的结局之一。
生理依赖加剧: 身体对毒品产生越来越强的依赖,需要更高的剂量来达到同样的效果,并且一旦停药就会出现严重的戒断症状,如剧烈疼痛、呕吐、腹泻、焦虑、抑郁、失眠等,这会促使他们继续吸食以逃避痛苦。
心理依赖根深蒂固: 毒品成为生活中唯一的追求,所有活动都围绕着获取和使用毒品展开。失去对生活的掌控感,情绪极不稳定,容易愤怒、冲动或绝望。
健康状况急剧下降:
身体方面: 营养不良、体重下降、免疫力低下、各种感染(如艾滋病、肝炎、肺结核,尤其是通过共用注射器传播)、心血管疾病、呼吸系统疾病、神经系统损伤(如记忆力下降、认知功能障碍、精神病性症状如幻觉、妄想)、皮肤问题(如感染、溃疡)。
精神方面: 严重抑郁、焦虑症、精神分裂症等精神疾病加重或诱发,自杀倾向增加。
社会功能丧失:
家庭破裂: 关系疏远、争吵不断,甚至被家庭抛弃。可能因为盗窃、欺骗等行为给家人带来经济和精神的双重打击。
失去工作: 无法集中注意力,工作效率低下,经常迟到早退,最终被解雇。
经济拮据: 毒品价格昂贵,为了获取毒品,他们可能走上偷窃、诈骗、卖淫等非法道路,陷入贫困和犯罪的泥潭。
社会孤立: 失去正常的朋友圈,只与同样吸毒的人交往,形成一个恶性循环。
法律问题: 因涉毒被捕、判刑、入狱,进一步破坏社会联系和未来发展机会。

2. 意外死亡:

这是吸毒者最悲惨的结局。
过量死亡(OD): 吸食的毒品剂量过大,导致呼吸抑制、心脏骤停,生命戛然而止。
因疾病死亡: 由毒品引起的各种严重并发症(如艾滋病、肝衰竭、心脏病等)最终夺去生命。
因事故死亡: 吸毒后意识不清,可能发生交通事故、跌落、溺水等意外。
因暴力死亡: 参与毒品交易、帮派斗争,或者在毒品影响下与其他人生冲突而丧生。
自杀: 长期承受毒品带来的身心痛苦、绝望感和无助感,最终选择结束生命。

3. 接受治疗并康复(长期且艰难的过程):

这是最积极但也是最困难的道路。
戒毒治疗: 包括生理脱毒(药物辅助戒断,缓解戒断症状)、心理治疗(认知行为疗法、动机性访谈等,帮助理解成瘾原因、建立应对机制)、社会支持(家庭支持、互助小组)。
戒毒成功的标志:
长期戒断: 不再复吸,身体不再依赖毒品。
身体健康恢复: 体重增加,身体机能逐渐恢复。
心理健康改善: 情绪稳定,能够应对生活压力,克服心理渴求。
社会功能重建:
重返家庭: 修复与家人的关系,重新承担家庭责任。
重拾工作: 找到工作,经济独立,过上有尊严的生活。
重建社会关系: 结交健康的朋友,参与有益的社会活动。
预防复吸: 持续的心理支持和社群参与是关键,因为复吸的风险始终存在。
康复的挑战: 康复之路往往充满坎坷,复吸是常见现象。即使成功戒断,也可能面临歧视、社会信任缺失、工作困难等问题。

4. 间歇性吸食与戒断循环:

一些吸毒者可能在某些时期成功戒断,但由于各种压力或诱惑,又会重新开始吸食。
他们可能经历一段时间的“正常”生活,但内心深处仍然存在对毒品的渴求。
一旦遇到挫折,或者接触到毒品环境,就容易再次陷入成瘾的循环。
这种状态比持续成瘾更具欺骗性,可能让他们和家人觉得有希望,但实际上风险很高。

需要强调的几点:

个体差异巨大: 没有两个吸毒者的经历是完全相同的。他们的背景、性格、遇到的毒品种类、以及周围环境都会产生巨大影响。
复吸率高: 成瘾是一种慢性脑部疾病,复吸的风险很高。即使成功戒断,也需要长期警惕和支持。
社会因素重要: 社会的接纳、支持和提供就业机会,对于吸毒者的康复至关重要。歧视和排斥只会让他们更加绝望。
早期干预关键: 越早发现问题并开始干预和治疗,成功的可能性就越大。

总而言之,我无法“认识”吸毒的人并讲述他们的具体经历。但我可以基于数据推断,吸毒者的命运轨迹是复杂而多变的。有些人可能最终走向死亡或持续的痛苦,而另一些人则通过艰辛的努力和坚定的意志,能够摆脱毒品的控制,重新获得新生。每一个选择和每一个外部因素,都可能成为他们命运的转折点。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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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工作中,我每天都会接触吸毒者。

图上这一大堆是这周我负责提出量刑意见的案卷,一共涉及27名刑事被告,罪名包括酒驾、非法持枪、暴力抢劫、入室盗窃、家庭暴力、诈骗等多个种类。

大家猜猜其中有多少人被捕时被发现曾在近期吸过毒?(不包括吸大麻,“近期”指的是通过尿检发现常见毒品阳性,一般三个月内吸毒都会被查出来)

答案是26人。

有这么几个细节,让我挺受触动的:

一名被告在14岁时转学来到一所公立中学,为了更好地“融入集体”,他给小伙伴们带了点大麻“尝鲜”,

结果,一名13岁的同学笑话他,说这东西太过时了,于是带他第一次尝试冰毒。

4年后,就是这位带他溜冰的老司机,和他一起在车站等车时,告诉他:你上去把那个人揍一顿我就给你冰毒。

于是被告不由分说,在车站里,在多名路人面前,对着毫无防备的候车乘客一顿拳打脚踢,直至将其打到昏迷。

一名40多岁的女士,为了弄钱满足毒瘾,已经给自己留下了8条盗窃罪记录,

有一天,她路过一个停车场,发现有人在副驾位置放了一把枪,觉得这东西挺值钱,直接捡起石头(在路人的眼皮子底下)一点点把车窗敲烂,拿出了枪拎起来就走。闻讯赶来的警察目睹了这一切,二话不说当场逮捕。

根据明尼苏达州法律,也就是大明律,有重罪(felony)前科的人不得持枪,违者一律处以60个月监禁,没得讲价。

一名家住在州府圣保罗市70多英里外的被告,醒来时发现两名警察一左一右站在自己的车旁边,都掏出了手枪指着自己,

被告表示,只记得自己昨晚来了“一小点”可卡因,然后下一件事就是出现在70英里以外的地方,车头抵在路边树上,引擎还发动着,而自己被警察用枪指着。

我们看了警方报告,纷纷感叹,居然一路上“自动驾驶”还没撞死自己或者别人,简直是生命的奇迹。

当然,27个刑事案件里有26名被告吸毒,并不能说明吸毒必然导致犯罪或者罪犯必然吸毒,

但不得不说,一周之内就遇到的这例子能说明共同的问题:

--吸毒以后,本来自由的人就沦为了奴隶,为了满足毒瘾,别人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丝毫不考虑后果和社会危害;

--毒品能让人丧失判断力,甚至缺乏最基本理智。前两个例子中,被告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旁若无人地实施犯罪行为,根本不像是有理智的人所为;

--吸毒绝对不仅仅是瘾君子自己的事情,而随时有可能将他人的生命置于危险之中。例如,第三个例子中,一辆被嗑药磕high的人驾驶的汽车高速行驶在州际高速公路上,周围的司机该是面临着怎样的危险?一名毒瘾发作无法控制自身行为的人来到公共场所,又会对周围的无辜群众造成怎样难以预料的危险?

珍爱生命,远离毒品,不是说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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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有熟人先给我爸引荐一个客户,再三邀约成了饭局。熟人给我们介绍的是个商场新秀A君,从皖北老家白手起家,才二十八九就年少有为,在我们本地同行业做到数一数二。

大约这种年少有成的人都有些轻狂傲世,饭桌上张嘴就是a轮、b轮上亿投资,甲市、乙市书记市长,只讲大不说小,一心想拉我爸一起跟他做上市。

我爸虽然在外面闯了几十年码头,但骨头里仍然是个万事求稳、胆小谨慎的安徽老农,属于时至今日还信不过支付宝的那种,对于跟这种不知根底的年轻人合作更是毫无兴趣。碍于熟人面子,就听对方吹了一晚上牛逼。

虽然两家没有合作成功但从此建立了联系,经常在各种饭局上见面。这人也成了我妈教育我不要早恋的一个典型,因为这人除了生意做的大,还有一个值得夸赞的事——他一个外地来的高中肄业生,娶了一个本地的211研究生,还比他小四五岁。

我妈的说辞是「上学不要谈恋爱,有了本事再好的女的不都紧着你挑么?你望望人家A君,高中都没上完就找了个某工大的研究生,又高又白又好看。。巴拉巴拉。」

这番说辞只要是开车路过他A君公司、某工大、当时吃饭的饭店,我妈都要说教我一番。。但我高三那一年还是早恋了。。

六七年多去了,我早已跟早恋这个词绝了缘,我妈甚至还会旁敲侧击地问我有没有喜欢的女生。上次回国的时候,开车经过A君的公司,我就问我妈「最近有见过A君么?他公司上市了么?」

我妈含糊其辞,只说最近没见过,或说他生意回撤到老家去了。我觉得她一个不理世事的主妇未必知道什么,也就没追问了。

不久后,跟我发小B君酒后散步,路过A君公司楼下,我便跟B君说起「吾认识一个创业大牛就在这里开公司。」B君很惊讶「你小子也认识A君么?传奇人物诶!」

我以为他也要跟我讲他白手起家、娶研究生那些人尽皆知的破事儿,谁知道他给我爆了个猛料。「A君已经人间蒸发了。」

A君在我们本地的企业家中四处结交,B君也是在一次饭局上认识的的他,A君以他北方人独特的热情豪放人格魅力,吸引了B君身边不少企业家的小少爷们,经常跟这帮人搞到一起腐败。

时间久了混熟了,B君发现这个热情四射的A君其实是个危险人物,他溜冰!(吸冰毒)一次酒后他毒瘾上来,当场失态。我的发小B君是个妈宝乖乖,吓得当场就走了,再也没有跟他一起吃过饭。

从那过后没有半年,A君就失踪了,公司的资金据说被携卷一空,员工群龙无首就作鸟兽散了。很多入了他股的当地企业家都黑白两道四处找他都渺无音讯。几乎成了一桩悬案。

直到A君的研究生老婆命案发了,这个风云人物额事迹才明确起来。此君初期做企业做的初具成就,年纪轻轻在行业里的确也站住了脚。不知什么契机,被人拉去溜了冰,从此就踏上了不归路。

评论有人说「冰毒并不贵啊,不至于这样吧?」我只能说在我们这些普通人看来毒品的价格还是不能接受的,你们上流社会的消费观我是不太懂的。而且溜冰的人都是伴随喝大酒、耍钱、搞女人的,这些不要钱?你以为溜冰跟自己在家里喝白粥似得,寡嘴就能溜?

而且其实这些创业家看上去很风光,很有钱,账面上做的很大,身价几千万,其实除掉银行的贷款,扣掉公司的流水,没什么底子,没几下就把现金流弄断了。

他四处鼓吹兜售的上市计划,只是为了弄钱去吸毒。。B君说到这里,我出了一身冷汗,原来我家也曾经是他的目标猎物。。

吸投资,挥霍,吸投资,挥霍,资金链勉勉强强没有断。去年年关上,他因为长期在外面吃喝嫖赌,企业疏于管理,企业亏损严重,审计发现他挪用了大笔资金。投资了他的股东要了解年度盈亏,他也只是巧言蒙混过去,许给他们上市以后的美好蓝图和空头支票。公司已经彻底吸不出来钱了。。

我有时候很惊讶为什么现在满大街都能找到高利贷(小贷公司),因为在我印象中,高利贷会准确地瞄准赌徒和瘾君子去提供贷款,而不会跟我们普通人打交道,现在怎么会借给我们这种居家过日子的普通人?

可能是世道不同了吧。总之,不用你出门,高利贷就出现在了A君面前,房子押出来的现金还撑了不短一段时间,合肥房价一年一倍地疯涨,给他的资金放了月把的小假。

所谓假期,就是会结束的美好时光。房子、车子、连公司的商标都被押给高利贷,实在是没钱买冰了。(商标是安徽的一个重要文化符号,所以很值钱。。这个一说出来合肥的就知道是谁了。。)

相比没钱买冰,来收利息的高利贷才是致命的。一开始只是和颜悦色地催,再就是威胁恐吓,还没到第三步动手呢,A君犯了高利贷的大忌,他跑反了。(跑反是淮西话,就是犯了事遭了难逃跑。)

他一跑反不要紧,老婆孩子娘都在家里呢。天天有「门卫」去给他家看门。合肥高(黑)利(社)贷(会)从合肥一路往北搜到他皖北老家。到了皖北连亲戚带朋友都被他借了钱,却都不知道他的去向,不过他的去向不难找,因为他去的地方一定有冰卖。

有冰卖且皖北出身的人喜欢去的地方除了合肥,还有三个,徐州、郑州、上海。本地的黑社会四处动员,很快在郑州一个场子里发现了他。也不打,也不骂,客客气气把他送上车,一路就往合肥方向一直南开。

因为往合肥开,A君并没有反抗,大约他觉得黑社会是押他回去继续骗本地富户的钱吧。可实际上,在他跑反的时候,本地的企业家就已经动用黑白关系在找他了,在合肥他一分钱都骗不到了。一路向南,一路向南,突然车子就调转车头往西走了。下了高速上县道,上了县道上乡道,后来干脆走上了扬尘土路,傍晚,到了大别山区的某个地方。

外省的朋友可能不懂大别山是什么概念,只在高中历史课本上听过内战时期刘邓挺进大别山。这里用我出身山区朋友的一句现身说法来给你们直观地表现一下

「吾家奶一辈子没望到过平地。」

哈哈,夸张了一下。总之,就是一片横跨安徽、河南、湖北三省的大山区,有大别山区走出来的同学也可以去评论里给他们讲述一下大别山是什么概念。

黑社会轻车熟路地把车开到一个三线工厂(不知道啥叫三线的自己百度。)带着A君一起生火吃了饭,黑社会绑住他就开始挖洞,挖到等身深就把他请进去。一铲一铲地往A君头上填土。A君一开始以为他们是吓唬自己,只求情,并不全力挣扎。等土埋到腰上,几个黑社会还没停手,还贴住了他的嘴,这个时候A君开始绝望地挣扎起来。

你们将心比心地想一下,有人拿枪一枪爆头打死你,从看到他开枪到你死,这几秒钟你的恐惧。体会到了么?这种恐惧在A君身上持续了十几分钟。

早安。先回答评论几个质疑再更故事。

问题一「吾是老合肥,这事我没听讲过,假的,编故事。」

嗯。我相信你可能是明朝就从瓦屑坝过来的老合肥,但一个千万人口级别的城市,有你没听过的故事很正常呀,要全都晓得那才是反常的吧。私信里就有人知道A君的事跟我对啊,评论里也有人知道这事的啊。你只是爱打听事的合肥本地人,又不是百度谷歌,有你不知道的事很正常。

问题二「你又没在现场,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假的,编故事。」

有时候真的觉得,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听B君说完之后,我又厚着脸皮问了B君圈子里的几个富二代。我以为他们会对这个曾经玩伴的悲惨经历讳莫如深,但实际上他兴致勃勃地把他当成一个笑话或者段子去讲,圈子里甚至有人去跟黑社会打听经过、细节。六安山区那段B君就不知道,是B君那些富二代朋友们从黑社会嘴里听的一手料。

我想,A君的彻底堕落,与他们这帮人是不无关系的,A君一个皖北出身的穷小子根本不知道怎么败钱,吃喝嫖赌的败钱手段大约都是跟他们这些花钱败家的行家学的吧。

所以我说,A君这种白手起家又爱吹牛的人,混好了,你吹过的你牛逼就将成为江湖流传的传奇,装逼失败了就成了坊间散布的笑话。细细想来,《了不起的盖茨比》里的盖茨比就是A君的高配版本吧,你死的那天教你败家,陪你花钱的那些人连葬礼都不会去的。

说回正题。所以说上海那边看不起淮西也是不无道理的,有些地方落后的也真是够可以的。比如,都尼玛21世纪了,本地黑社会还在玩儿在大别山里挖坑埋人的原始把戏。。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可就是这种最原始的手段,收效甚佳。土埋到胸前,A君内脏压迫的已经很难受了。挖坑的黑社会撕开他嘴上的胶带,让他说遗言。人家一句没审,犯了毒瘾满脸鼻涕泪的A君自己把人家需要的情报交代的一清二楚,包括他老婆娘家还能弄出来多少钱,他老婆工资本上每月多少钱,他老婆单位公积金医保能卖多少钱,南京芜湖上海那边还有谁能骗出来钱(合肥已经彻底骗不出来了。。),能骗出来多少钱,连A君他妈的慢性病补助一个月能发多少钱都讲的清清楚楚。。(跟我转述慢性病补助这个细节的人,都把这个当成一个很戏剧的哏儿。但我的恻隐之心都快泛滥碎了。。好可怜的老太太。)

几个黑社会给他松松土,还把他扔在坑里不管。挨到早起天亮才把他挖出来,往合肥走。当天把他送到家,身上的土都没洗掉,就把他老婆的工资本、医保、他妈的慢性病、新农保折子单子全部拿出来,领着他到各家银行、小贷提现。所谓提现,是真的提「现」,现金钞票装在纸袋就交到黑社会手里了。折子单子都提了现,黑社会的人突然和颜悦色起来。不光领着他吃饭洗澡,还给他弄了点冰,咕噜咕噜抽了个爽。下面就剩下最后最后一项作业了——把A君妻子娘家榨干。我看评论下有人说杀妻骗保的,简直是低估了人性的黑暗和我国的法制的完善,他们这些专业违法的人,会用最小的违法成本套取最大的实际利益。

从这里开始,你们要听清楚我讲述的事实,不要理解出现了偏差。黑社会没再出现在作业现场,而是把A君控制起来,让A君自己洗脑他老婆去她娘家弄钱。为什么让你们听清楚,因为这里黑社会根本没有出面作业,一切都是A君受指示之后自己一气呵成的,黑社会都佩服他,不愧是创业心星,做起事来果然干净利落,A君天才地引诱他老婆也一起溜冰,培养毒瘾,最后洗脑。有人问,堂堂工大的研究生,就这么容易被洗脑被控制?嗯。你们回想一下自己身边有没有被男人包养起来,除了一份闲工作(或者根本没有工作)其余就是打牌、旅游、美容、做头发的有钱人太太或者小三?我见过,这种人被养成了生育工具、金丝鸟,智商基本是负数。客观地说,小三可能比正房还好一点,毕竟有危机意识的,处心积虑要上位,随时可能要被甩,随时给自己准备好后路,比很多正房要机警理智很多。所以,被A君引以为傲的研究生老婆被娇惯成什么程度,智商情商褪化到什么程度可想而知。所以说人丧失了思考能力是很可怕的,A君顺利地用「水烟」地名义把他老婆弄上瘾,又成功地将她洗脑,告诉她公司要扩张上市等等,她娘家的存款,拆迁的几套房,轻轻松松地就被榨干。

黑社会觉得再也榨不出油了,到此就要收手放他两家自生自灭,有人说黑社会甚至给A君老丈人留了一套郊区姚公庙的小拆迁房,堪称「仁慈」。

如果A君就此自生自灭回老家做废人,还算跟盖茨比一样是个有些可怜的悲剧人物。下面发声的事就让他彻底沦为了不值得任何怜悯的垃圾,溜不到冰的他,主动向黑社会提出,要卖她老婆换钱买冰。。

本地的黑社会已经不再搭理他了,这种没有利用价值瘾君子除了给自己找麻烦。更何况他外面还欠着大老板们大几千万,谁跟他有联系不是找不快活么。而且本地黑社会还是「有底线」的,放贷收钱在他们看来还算是「天经地义」,逼良为娼就有点丧德了,起码给人的观感更罪恶,用现在知乎流行的话说「吃相不好看」。虽在我看来,然高息放贷,暴力收息害人家破人亡,跟逼良为娼一样是该下地狱的勾当。

据说被本地黑社会拒绝了之后,他还去找了洗浴中心专门带小姐的东北黑社会。可人家东北黑社会都是自己从老家带东北大妞下来开业,就算要新人也只要十八九岁的西南小妹,谁会要你满脸淌鼻涕又老又矫情的毒老婆?连打带轰把他赶走。

要不还是人家创业新星有主意呢,西郊富人区的别墅是不能住了,本身押给小贷马上要被回收,而且天天有人来讨债。他让他农村老娘带着一岁的孩子回皖北老家跑反,自己从西郊带着老婆到东郊租了城乡结合部的违建开私娼。

年后买A君那个西郊大别墅居然是我家一个熟人,用那个熟人的原话是「导巧了」,就是合肥话捡漏了,占到便宜了的意思。因为别墅小区都在没有学区的远郊,而那小区是为数不多的几个有学区的别墅小区,有钱没人卖,更何况低于市价入手的。每次路过那个小区看到那些独栋,我都眼馋的不行,有钱人可真好。。啧啧啧。

带着老婆做楼凤,也算是人生的最底点了吧。就在那不久,不知什么缘故,A君老婆不堪重负,跳楼自杀了。

说来讽刺,他们在东郊租的违建只有三层,从三层跳楼求死,是一件很有技术含量的事啊。摔不死摔个半身不遂更尼玛尴尬吧。大概她运用了在那所211某工大学的物理知识吧?准确地用脑门朝地,自由落体,当场毙命。

随着他老婆的自杀案发,他的在东郊躲债的窝也被人发现。以后他的行踪就成了迷,就像评论里知情人说的,有人说他被警察带走了,也有人说他又跑反去了河南,总之,再也没人见过A君这个人。

A君的故事也就此划上了句号。

我不知道A君会不会再以活人死尸的任何实体形式出现在世界上,但他作为父母干涉子女婚姻的教材将在我们的城市流传一段时间。

我估计教材的模板是这样的

「找男朋友不能光看可有钱。光有钱管什么经啊?你望望瞧xxx(A君老丈人)家丫头嫁的那个侉子可有钱?大别墅住的可快活?那男的后来吸毒嫖娼把自己钱败光不算,xxx家里钱都赔上了。所以讲,小女伢要听讲,找个老老实实,知根知底的过日子人才是最好的。。巴拉巴拉。」


檀信介
丙申九月十六,于东京西郊


本篇由真实事件改编,涉及到的真人太多,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不接受任何形式的转载刊登,旨为宣传禁毒。熟悉我的读者都知道我是写志怪神鬼的,至于为什么要写这个纪实的故事?我想有些时候,人比鬼怪可怕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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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问宝马了,我买了辆雷克萨斯rx300。

飞叶子就是抽大麻。

第一个千赞居然是这个,火了。

另外,问禁毒赞的,武汉植物园每年都有禁毒展,可以去看看。

以下是原回答。


写这个回答就不匿了。

大概是07年那然后那会,我成绩很差,所以经常跟着一群学校的狐朋狗友一起玩。

然后大概就是07年那会,有一天,一个小伙伴呆了一包白色的粉末状物品来,说这个叫“沙”100多一袋。

然后他们一群人就在后面,用IC卡把这个刮成一条一条的,然后用作业纸卷起来,按住鼻子,一吸。。

然后大概6~7个小伙伴吸了。

我是那群人中,唯一一个不抽烟不打架的人,所以我理所当然的没有吸。

我一度觉得这些人是脑残吧,吸这么大一罐子东西进去,鼻子不会难受?

然后,大概5~6分钟中之后,这些人开始有一些反应。

有的人趴在桌子上甩头,有的人趴在桌子上留口水。。

然后一个身板比较小的,直接吐了。。

3个人流鼻血了。。。剩下2个还是3个人就摇了一晚上,一直摇到10点多。。。

我一度觉得他们在演我,就是想借我的MP3过去听。。。结果嫌弃我MP3里面歌曲不够high。

然后第二次,也是我影响最深的一次。。

还是那个小伙伴,有个周日下午问我去不去唱KTV,我说去啊。

然后去了那个KTV,我发现,我年轻了。大概有10多个男孩子,还有5~6个我们那里职高的妹子。在一个昏暗的小房间里。里面烟味特别大。

说好的唱歌呢?

然后我就发现,那几个女孩子,有的在中间晃脑袋,有的坐在沙发上给躺着。

几个男孩子就在那里把手伸进衣服各种乱摸。。

我那个时候高二,我永远忘记不了那个画面对我的冲击。。

歌是没人唱的,放的那种土味DJ。

然后那个小伙伴,又拿出了几袋那种白色粉末。。

然后一群人围上来,跟那次在教室的操作一模一样。。。

然后我就觉得有点恶心,怕他们出事,我就找个理由跑去上网了。。

上网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是那个职高的妹子,被几个男人各种摸的场景。。

后来,这几个反正因为各种原因都被退学了。。

但是这个事,我没跟任何人说过。

后来我问他们那天KTV为什么要我去,明知道我是很反感那个场景的。。

然后那个拿沙的同学跟我说,说因为我家是公安系统的,跟他们一起去的话,如果被抓了,我进去我家里人肯定会把大家都捞出来。

我当时就觉得这些逼,真的是该死。我以为他们让我去撸妹子,结果没想到是让我去捞他们。。

后来基本关系就都断了。。

当时那个卖沙的,在我们那边几个学校都很有名,我认识的很多人都搞过。。

后来学校专门搞了个禁毒日,宣传了这个,后来就再也没看到了。。

再后来,就是去年,遇到一个吸毒的。

我们这边一个保安。。

就是想方设法的搞钱,找业主借钱那种。。

最后被业主查了背景,发现有吸毒史,然后就举报到物业去了。。

物业就把那个保安直接开了。。

但是影响还是很大的,骗了大概几万块把。。。

反正我从小到大特别反感抽烟,然后我高中跟那些小混混在一起鬼混的时候,他们都是去买散烟,我就在边上看着,跟我说巧克力味的红龙,什么薄荷味的,各种诱惑我抽。他们曾经一群人打赌,谁只要能带我抽一口烟,他们没人每天给那个带我抽烟的人3根烟,持续一周。。

结果我也一直没能让他们如愿。哈哈哈哈。

然后我大学在美国的时候。

学校抽大麻的贼TM多。。

不过我们学校中国留学生很多。。

谁飞叶子,在圈内传开了,立马就没朋友的那种。。

所以也没人敢飞叶子。。。

当时我有个室友是个美国人,我问他飞过叶子没有。。

他说他高中应该玩过,但是自己也不确定,然后跟我说什么80%的美国高中男生都会飞叶子。

他是那种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很难想象他都飞过叶子。。

然后就是有天晚上,他还有一个日本汉子,还有几个小姐姐,说晚上来抽水烟。。

然后我就跟他们一起去买了水烟。。

然后那个水烟那个东西,看起来跟网上溜果子的那套设备一模一样,我TM一直怀疑他们在飞叶子(很高端的那种飞!)!

但是我后来闻了闻,味道和飞叶子的味道完全不一样。。

后来他们就说让我过来一起玩玩。

一开始我是拒绝的,他们就给我看他们买的那个东西。。

然后我一看,那东西居然是香料!

远看在吸毒,近看抽香料。

然后我就尝试的吸了一口。。。

后来我明白了那个,就是蒸馏水蒸气,然后蒸馏香料,润喉咙的。。。

说个题外话,吃槟榔,我有过那种上瘾的感觉。

就是某年过年吃了一次。。

然后那么1~2个月,每次路过小超市,总是想去买一袋尝尝。。

但是每次都制止了自己。。

突然想想,吃槟榔就一次,都那么成瘾。。

我这种意志不坚定的FV,万一抽了烟,十几年肯定一辆宝马没了。。

所以为了宝马,我劝大家还是不要抽烟了。。

其实一切还是要感谢小学的禁毒展。。。

我至今记得我小学二年级看了那些吸毒的人的照片,晚上吓得不敢睡觉。。

也坚定了我不抽烟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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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此文2015年11月,取消匿名是2016年2月。)

在朋友的支持下,决定取匿。2015年9月初,我被人算计。有人在我家冰箱里放了大半包加料的玉溪。我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用了十天的时间,陆陆续续把它们抽完了。第一根抽起来觉得恶心想吐,空气中有种臭味,以后几天身上也散发难闻的味道,怎么都洗不掉。后面的几天抽起来就有强烈愉悦感,感觉心灵宁静美好,可以放下一切苦恼。把烟从烟盒中拿出来时,还有手指夹烟的时候,指缝里有细细的沙子的感觉,抽完烟觉得手很脏,想洗手。抽烟的那些天,口腔里出现大面积的溃疡。那盒烟抽完,大概过了一周,我心里有种不安和焦虑的感觉,越来越严重,茶饭不思,睡不着。最后有天早上完全起不来,呼吸困难,舌头发硬,浑身如被蚂蚁叮咬。被家人紧急送进医院,神内住院一周,医生给予静脉注射刺五加,口服阿普挫伦治疗。当时医生是不收我的,和我妈妈约谈,要送我去戒毒所,我妈妈就流着泪给医生跪下了。医生说只能对症治疗,缓解症状。好在康复的不错。出院以后,我和一切社会朋友断绝来往。家里换了锁。装了监控。戒烟。如今虽然过的小心翼翼,但绝不会再因为不小心,自己害了自己。

发此帖并不是炫耀,我现在的每一天都在和回忆做斗争,和自己的邪念斗争,坚持到现在,真的不容易,请大家不要伤害我,或是怀疑我的用心。我只是希望你们引以为戒,为人处世要谨慎小心,因为当熟悉你的人,别有用心的想害你时,你总有中招的那一天。更何况,一个对毒品完全没有任何了解的人,就算你偶尔吸食了,也不会立刻觉察到身体出现不适的真正原因。祝大家一生平安,也祝我自己坚持到底。

看到一些评论很恶毒,特意来更新一下。这一年多的时间,我真的没有复习。长胖了很多,快60公斤了。考了个驾照,在另一个城市按揭了一套学区三居室,装修好了,还买了套新家具。女儿明年就该念小学了。我还得买个车。关于自己,就是准备在35岁之前考个研。就这样。我能做到的,你们也可以。

罪恶的路,越早止步越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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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2017年3月29日,我还好,健康努力的活着,没有辜负大家对我的期待。那段时间对我的影响,除了身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自己的认知确实发生了改变,疑神疑鬼,提心吊胆。很想换一个地方重新开始生活,也在为此而努力。这是我的新目标,我一定会实现它。

——————更新一下——————

今天是2017年4月4日,加班准备明天的会议材料。昨天带着女儿去公园玩了,很开心。我很好。

——————更新一下——————

今天是2017年5月7日,我还好,体重52公斤,每天主要就是上班,带孩子,准备考研,衣食无忧,没什么大病,这应该是最幸福的生活状态了。唯一有影响的就是后遗症,情绪不太稳定,负面情绪重,容易发怒,钻牛角尖。害我的人真的是一心一意的想把我做死,可是他们最近顾不上,也没有多余的精力花在我身上,因为军纪委和总部纪委都来查案了。这是一个好消息。希望这种幸福的生活状态长久一点,再长久一点。

——————更新一下——————

今天6·1,女儿不放假,我也照常上班。单位公示给我提职了,真是意外惊喜。工作和生活慢慢步入正轨,一切重回平静。唯有内心的恶魔,依然在牢笼中嘶吼,可能一辈子都要与之抗衡了。我感觉我以后能当刑警,真的,而且是自学成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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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2017年7月8日,我加了一天班,下午的时候计算机反复出现蓝屏,只能重做系统了。索性早早回家,家里有妈妈和小孩。还有两个月就两年了。两年的时间,我恢复的还算不错。工作劲头满满,生活动力满满。唯有内心的仇恨不知如何发泄。也不知道该怎么报复那些害我的人。但是好在一切都在变好。谢谢大家对我的关注和祝福,我很好,也希望你们都好。

——更新——

今天是八一,也是属于我的节日,节日快乐。——更新——

今天是二零一七年九月十二日,两年前的今天,我住院了。

生活改变了我,愿我的经历,能改变误入歧途的你们。

——更新——

10月17日,女儿感冒咳嗽,给她请了一天病假,她好开心。

——更新——

上个月因为手机内存不够,把知乎卸载了,想到还有牵挂我的人,特意回来一下。今天是2017年12月2日。我很好。单位要搬迁到一百多公里以外的另一座小城市了,新的生活很快就要开始了。哦对了,我养了一只狗狗,白色牛头梗,三个月了,超级活泼可爱,给我和女儿带来了许多欢乐。期待它快点长大,护卫我们的安全。祝福所有关心着我的人们,老天一定是听到了你们的祝福,我很好,谢谢

——更新——

2017年的最后一天,一切都好。

好久没更新了哦,看到有这么多牵挂我的朋友,谢谢,我一切都好!原本单位2018年初搬迁,我换了手机号,换了新住址,这个知乎号就没再用了,没想到今夜失眠,突发奇想,用密码登陆了一下,立刻看到无数留言,我特别特别的感动,感谢这茫茫人世间,来自众多陌生人的关心和爱。给大家简要汇报一下这几年的工作和生活情况,工作基本上努力就有了回报,每天坚持跑步锻炼身体,减肥效果不佳,反而获得粗壮小腿一对。2020年提了副科,但是个人学业不求上进,考研失败,由于吃老本基础较好,目前在当助理工程师。狗狗病死了。机缘巧合,有个女警官送我了一只猫,巨丑,嗓子有点问题,不像是正常猫那样喵喵叫,我一直养着,除了掉毛,没有任何缺点,每个月160块钱一包的猫粮,一只120块钱的大宠爱驱虫,至于洗澡,我一般都送去宠物店,50块钱洗一次。不知不觉又是几年过去了。哦,2025年我就可以不用上班了。接下来要博览群书,好好研究一下余生在哪落脚。谢谢大家的厚爱。如果有时间,我还是会经常回来看看。祝大家一切都好。虎年大吉。另外,给众多小黑粉说一句,我真的没有编故事,如果我会编故事早就搞创作去了。这世间有恶,而我只是被选中的一个普通人。除了逃离,无法反抗。此更于2022年1月12日。


更新一下。最近有很多考古的朋友翻到了我这个回答,有好奇,有质问,有核对细节,但是我一概不想回答了,事情过去很多年了,我不想回忆,我只想努力向阳,远离阴霾。微信我就不加了,私信太多,实在无暇顾及回不过来。对于有些朋友咨询的事,我不是专家,实在无力解答和提供帮助。也不希望泄露个人信息,不愿意被打扰。恳请知友理解。内心怀揣对未来的无数的梦想,继续好好走自己的路。快过年了,也希望大家新年快乐!虎年大吉,逢凶化吉,大吉大利,万事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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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死了,三十七岁。

我同学的爸,死了,三十五岁。

我表叔,死了,三十三岁。

都是我认识并且熟知的上一辈,以及更多不认识的人,在我童年时期,我看着他们三五成群,他们拿着一次性注射器,推进去,又鲜红地抽出来,再推进去;我甚至知道我爸藏注射器的地点,还偷偷地把注射器扔掉并且躲起来偷偷看着我爸找不到注射器着急的样子;我记得我和我妈去同学家逮我爸,我爸和我同学的爸,两个大男人,藏在两个木桶后面被逮出来后垂头丧气的样子;甚至我妈也吸过,因为我爸告诉她那是好东西,我妈吸了两次发现不对劲,就坚决不吸了。

更甚者,是在我十岁的时候,我感冒咳嗽,我爸拿着香烟金箔上面的白粉,拿打火机一边在下面燎一边问我要不要,他告诉我那是感冒药,吸了就不咳嗽了;我那时候也不知道怎么的,也许知道吧,拒绝了我爸;后来把这事告诉了我妈,我妈和我爸,打了记忆以来最激烈的一架,我爸把我妈反手按在床上,一拳又一拳地落下去,我跪在床尾哭着求我爸,求他,不要打我妈了,要打的话来打我吧;哀求无果后我跑去找住在几百米远的外公求救,我那时候掌握了这样的本领,就是沿路从近到远找人求助,外公在晾衣服,拿着衣叉子噔噔噔就上楼了,一边戳我爸一边骂他,让你打我女儿,让你打我女儿。那一晚我和我妈蹲在外公家门口,舅舅让我们先不要回家,我妈说没事,我问我妈,我们回去的话,爸爸再打你怎么办,我妈红肿着眼睛说,不会的,有外公在他不敢。

这就是我的童年。

再后来,我爸戒毒成功,安生了好几年,再再后来,复吸,然后迅速离世。嗯就是那个病,从发病到去世,三个月时间,那个时候我在外地读书,三个月时间里见过他一次,高壮的他瘦得像猴子一样,眼窝深陷,蜷在沙发里,他说他想看看我;从那一次到他去世,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

病重时他告诉我妈,他想活,他大概也知道自己好不起来了,那也许是他心里的期盼,他说,等他好起来了,要一家人好好过日子。他在一个凌晨迅速恶化去世,离世时孑身一人在医院里,我妈手机关了机,我的手机关了机,他打遍电话也没找到一个亲人。

下葬时我也没有见他最后一面,我跪在他的棺木前,很恍惚,旁边有人哭丧,但是我甚至没有掉一滴眼泪。

那一年他三十七,我十七。

如今我三十了,他仍然三十七。

最后的最后,致敬缉毒警察,希望再也没有小朋友,有我那样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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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父亲节时看到这个问题,有感而发,根据自己亲历的童年写了个回答,没想到得到这么多来自陌生人的关心,谢谢大家。

针对评论里的质疑,统一做一点解答。

第一,我妈为什么可以在吸了两次以后不吸。

据我妈说,前两次恶心的感觉更多;有一点点轻微的成瘾,心里总想着,想要再来一口,自己觉得不对劲,就不再吸了。评论里有人说,毒品一次就会成瘾的,但也许是九几年毒品纯度不高,又或者像其他人说的,海洛因不同于冰毒,要两三次以后才会成瘾;但不管怎样,幸运的是我妈在成瘾前发现了不对劲,不然的话我的童年里连能护着我的我妈都没有了。

第二,我妈为什么不跟我爸离婚。

其实在我有记忆以来,我妈跟我爸就一直处于离婚状态。他们一共离了两次婚,第一次离婚后复婚,复婚后又离婚,之后直到我爸去世,他们都处于第二次离婚的状态,而中间,是长达十几的纠缠。我曾经问我妈,当初为什么不一走了之,她说,她不忍心丢下我和妹妹。她大概也没想到,就这样,就是她的半辈子。

第三,当然也有人质疑我童年的真实性。

在我看来,这是一件好事;人总是会对没有经历过的,认知以外的事感到质疑,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证明他/她的生活里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人和事,他们何其幸运。

我不想一一列举我童年里的各种细节来作证我童年的真实性,没有意义,不相信的人也大可以像看故事一样,看完,就忘了吧,不要放在心里。

第四,关于感染艾滋病的72小时阻断。

如果不小心和艾滋病人发生了高危接触,比如伤口碰到了艾滋病人的血液,或者和艾滋病人发生无措施性行为的话,可以尽快到医院,服用艾滋阻断药物,来阻断病毒复制和感染。

以下内容来自于百度。

希望大家都用不上。

最后,珍爱生命,远离毒品。

在我看来,人都是有多面性的,毒品的可怕之处,在于它可以逐渐侵蚀一个人的意志,而把人性里最大的恶显露出来。

请不要去尝试。

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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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人都知道锅子是个撒

内地叫大麻,新疆叫锅子或者麻烟,新疆一直就产这玩意。南疆的田间地头随处可见。

我高中在南疆某中学,高三的时候一下了晚自习,板K们就拿着事先准备好的矿泉水瓶子和火腿肠(板K的意思就是吸食大麻者,抽的久的叫老板K,刚抽的叫新板K),溜到宿舍楼和变电所中间的垃圾房后面,运用“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手艺,做成一个装水的类似于水烟的东西。然后吞云吐雾。

班级里的三个锅子王――托合提,亚孜和艾力,平时上课的时候基本都是调皮捣蛋那种,但是一到周末的晚自习那就老实多了,因为周末他们会在上自习之前就抽,上自习的时候眼睛都眯眯着,目光呆滞,一言不发,偶尔会笑成傻逼。

托合提老爹是兵团的,家庭条件挺好的,和别的吸毒者家破人亡人财两空的结局不同,这个麦脑子还算是挺骚的,高考考上了同济,偶尔视频联系一下我还会问最近还玩不玩,他说不玩了,上海这里搞不到,搞到了也不敢玩,怕被抓了开除。

亚孜去了新大,据听说抽的很嗨(新大抽麻烟不是啥新鲜事),大二的时候办了休学,据说是得了抑郁嘛还是撒精神分裂,整天精神恍惚,他父母把他接回家里又是找清真寺的毛拉念经又是送医院治病,折腾了一年回校继续念的,老实了。

艾力读了个二本,毕业了在乌鲁木齐上班,老爹攒了两个钱给他在乌鲁木齐买了房子,下一步据说是忙活着找对象结婚。

这就是锅子三兄弟,现在都老大不小的了,不再是高中的勺娃娃,年轻的时候都会眯着眼咕噜咕噜的拉锅子,现在都忙着生活,忙着面对社会,再也不用锅子来刺激神经,生活的刺激已经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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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里给我上课讲危害的,我不用你们讲,我高中三年看的比你这辈子见得都多。我朋友得了精神分裂和抑郁我在答案里都说了,怎么得的病心里没B数吗?你是眼睛不号使还是汉语比我还差???

那些骂我和我的同胞“皮帽子”的,我希望某一天走在加拿大的街上有人会对你竖起中指叫你“yellow monkey”,然后你再想想你的优越感是哪里来的。

这位的评论我放上来。

我哪句话把他们当偶像你指出来,你自己做梦梦见的吗?

1840年英国人放第一炮的时候,在他们眼里你在地里刨食的祖先比一头骡子强不了多少,这才180年不到,强盗的毛病你也学来了?“维族人落后愚昧”,那么请你来告诉我你的智慧和品德藏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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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各位要求,回答几个问题。

1.关于海洛因去哪买的?

先回家问问你妈妈,如果你妈同意,那就去你妈的!

2.关于说我拿先人去世的事情圈粉的。

我想说,老人去世了,如果他的事迹能够去影响一些人,帮助一些人断绝吸毒的想法,我觉得很有意义!因为对我帮助很大,所以也许可以跟大家分享。

3.说我文笔不当,简繁体也没注意的。

不好意思,可能不小心点到输入切换了,我刚开始也没想着有人会看。

4.纠结乔布斯是胰腺癌的。

我是泛指癌症!


5.感谢对老人家的尊重,以及理解!





我乾爹,當全家人都支持他吸毒。

他拒絕了!


12年冬天,我乾爹被診斷出肝癌末期。此時距離死亡時間三個月。

乾爹這輩子最喜歡酒,喝了一輩子,上次見他,還跟他兒子,我的兄弟,偷喝他珍藏的藥酒,發現之後我們吹噓,這個酒用蟒蛇、海馬泡的,喝酒這麼多年沒生過病之類的,沒想到一週後,就要在醫院度過餘生了⋯⋯

治療兩個月,花費上百萬,聽到哪個醫生高明多少錢願意花,做過化療也吃過假藥。但這畢竟是喬布斯都沒辦法的病。

最後一個月,乾爹已經沒了人樣。 每天非常難受,極度的疼痛,怎麼樣的體驗,我是說不下去了了,總之再大劑量的止痛藥都沒用!!!

有一天晚上,有人在外面弄一些海洛因,跟家裡人說,用這個吧,讓他好好走完最後這段路,家人看乾爹痛不欲生同時連表達疼痛的力氣都沒有,跟乾爹說了這事。乾爹當時說了一句我永生難忘的話:“我痛苦十倍也不碰这个,我要给子孙留个好榜样”!干爹当时只剩40几公斤的样子,却是我见过最硬的硬汉!

讲这个故事,是想说,一个这辈子酗酒、嗜赌、甚至没什么原则的普通人。在生命的最后关头,在经历最痛苦的时候,在那个时期,毒品给他的是一种解脱与新生,还是毅然决然拒绝了。所以,搞不清楚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渣俎想去吸毒找快感,是有多恨这个世界,是多想毁掉你的家庭才会干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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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903更新---

最后一次更新。

又来到大理,时隔很多年。


遇到那个吸毒者的酒吧,已经夷为平地,另起房屋,介绍那个吸毒者给我的酒保,其实本身也是个吸毒者。2012年在这里遇到他的时候,他正用一根长竹竿从院子里一处架空平台下面捞一只死猫。

他和我说,猫吃了被药死的老鼠,就发了狂,特别喜欢往平台下面钻,钻进去就不肯出来,死在里面,烂在里面,不及时捞出来,要臭很多天。这只已经进去两天了,昨晚开始就不叫了。

这个酒吧繁盛的时候,杨丽萍是常客。

酒保捞猫的时候,才19岁。吸毒多年。

这个回答马上5000赞了。最后一次更新,以后不会再更新了。

那些纠结于吴彦祖还是刘德华的人:我看了电影了,但我根本无所谓谁说的。别再给我评论私信了。如果你们今后要考试,特别是比较重要的试,一道一分的选择题就别纠结了,真的,浪费时间。

那些不看故事时间背景和地点背景就跳出来恶言相向质疑故事真实性的人:我基本上都拉黑了,戾气那么重,小时候的教养一定不好。

谢谢阅读。再见大理。



---20151016更新---

赞数过800,诚惶诚恐。

1、说我文笔好的,谢谢。只是尽量还原讲述人当时的语气和语言习惯而已,谈不上文笔。

2、门徒里那句话确实是吴彦祖说的,不是刘德华。我没有看过门徒,但是记得当时讲述者的确说这是刘德华说的。所以我不改动,保留他的表述。

3、说对方是别有用心的骗子或者说我是段子手编故事的。我这个人不喜欢吵架,所以我都直接删除了评论。友善度什么的不是特别care。


---以下原文---

我在云南的时候,住在大理的一个酒吧后面,有一次托酒吧的伙计替我雇一辆车去环洱海。第二天早上十点左右,伙计来叫我起床,说司机已经到了,就在门口等。我出去看见一个黝黑瘦削的中年男子,站在一辆破旧的尼桑车边上,很腼腆的笑着。

那时正值大理的旱季,阳光刺眼,环海公路还没有完全修好,柏油路夹杂着土路,两边是农田。一路颠簸。尼桑车里没有空调,为了通风,师傅开着半扇车窗,路边的扬尘呛得我几乎没办法睁眼,同时还止不住汗流浃背。师傅为车里的条件道歉,很谦恭的态度,我也不能再抱怨什么,一路无语,很快就困乏了。

到喜州的时候,我已经几近昏睡了,师傅摇醒了我,说,别睡着,睡着了就看不到洱海的风景了,一会车子绕到海东,从海东往西面看,洱海映着苍山,很好看。师傅又说,如果你真的太闷的话,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于是我听到了他的故事。

我今年43岁,身体已经不行了,我吸了20年的白粉,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我很多朋友,以前一起吸的,都死了。活着的,像我这种,也没有明天。

我说这些给你听,没有别的意思。你看得起我,我多说两句,你要是看不起我,不理我,我就不说了。

你是杭州人?浙江理工好像也是在杭州吧。哦哦,我女儿在那边读大学,不过我一次也没去过。

现在的小孩子都是很现实的,她以前是她爷爷养大的,她爷爷死了之后,她就不来了,和她妈妈去过了。后来过节的时候她过来,她过来一次,我就给一点钱给她,她过来的次数就多了。我能怎么办,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所以说,我是不会有人为我送终的。

我现在的女朋友年纪小,也就二十七八岁。她以前也吸这个的。她3岁就没了妈妈,12岁又没了爸爸,一个人漂在外面,就学坏了。她很漂亮的,所以我觉得她很可怜。现在说实话,要不是想到她,有时候我真的想去死。我一无所有了,身体也垮了,要不是想到她要是没了我,一个人孤苦伶仃,我死死掉也就算了。

我这种人,为什么会和她好呢,因为她以前也是这种人,吸了毒,没钱就出去卖,也不干净的。像你们这样正经的女孩子,我绝对不会去招惹,我自己已经这样了,不可能再去毁掉别人的一生的。

她是要结婚,但是我想想还是不要了,都这个年纪了,这种事情无所谓的,再说结婚么,就是两个人都要负责任的。我这种身体,是不可能负什么责任了,不要看现在没什么,随时生个病,就要死的。真的,我没力气,饭量也不大,人虚。我以前很多朋友都这样,戒毒好几年,本来看上去也蛮好的,生了个病,一下子就没了。死了一百多个,像我这个年纪的。

我第一次吸毒,20岁,我刚从劳教所里放出来,朋友过来为我接风。哦,之前我在酒吧门口打了人,把人脑袋都敲开了,才进去的。我朋友给我接风,去了KTV,也就是那个时候的卡拉OK啦。那个时候吸毒不像现在,偷偷摸摸的,那个时候就在座位上摊开来吸,像现在喝酒唱歌一样随意。我之前是看人家吸,自己不吸,但那天我吸了。我一吸就是半年,也没觉得身体有多难受,后来戒了,也没觉得有多难戒。

第一次戒了毒之后,我去跑车,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要去跑车,本来我是做生意的。那个时候我条件蛮好的,在这里的小伙子里也算帅的,而且刚刚结婚。我不跑车,大概不会复吸上瘾。

毒品这种东西,是会在身体里累积的。第一次很好戒,就是那种小发烧的感觉,肚子有点阴痛,不过一两天就过去了。但是后来,一次比一次难戒,这种痛苦,生不如死啊。

我去跑车,12万买了个4吨的卡车拉货。真的很累很累,而且空虚寂寞,连说话的人也没有。所以我又开始吸了,这次吸得多,就戒不掉了。不过我那个时候身体还可以,卡车轮胎,那么大,我一下子就扛起来丢到卡车后面去了。现在我根本抬也抬不起来。我和你说,老卡,十个里面有九个都吸毒的,还有就是嫖,一身性病。很乱的,因为空虚寂寞。

门徒里面刘德华说的么,不知道是毒品可怕,还是空虚寂寞可怕。他不是做卧底到后来也吸毒了么。也是因为空虚寂寞。

我老婆,哦不对,应该要叫前妻,她现在嫁了个小她8岁的人。那个男的本来刚刚结婚,小孩子才几个月,我老婆一下子给了他老婆20万,叫他们离婚。他老婆是漾濞山上村子里的人,从来没有见过20万,所以也就答应了。没办法,我老婆有钱啊,你想,我们离婚的时候,我四间铺子都给她了,20万对于她,也不算什么。我们离婚的时候我女儿才一岁半,本来判给她养。我那时候想她一个女人不容易,我反正也已经吸毒了,只要她们娘俩好,我自己怎么样无所谓的,这么一想,我就什么都给她了。结果我只拿了两万块钱,就被扫地出门了。到头来没想到啊,女儿还是我带,养在我爸爸那里,我老婆真的是不知道养小孩是怎么回事啊,女儿一岁半就离婚了,之前尿布都是我洗的,我舍不得她洗。不过现在她知道了,她给那个男的生了个小孩。不过我老婆也学精明了,我是听别人说的,她和那个男的约好了,如果以后离婚,那个男的是不能分财产的。这种男的,当初自己小孩子才几个月就肯抛妻弃子,肯定靠不牢。

刚结婚的时候,我老婆也想和我一起吸,但是我不肯让她吸。我死不死无所谓,但是毒品不好,一沾就完了,这个道理我是知道的。

你问我有没有去过戒毒所?我当然去过,去过很多次,但是戒毒所这种地方,根本就不能戒掉毒。为什么呢?你本来认识的人里面,只有个别几个吸毒,但是一进戒毒所,就不一样了。我们那个时候一个戒毒所关了一千多个人,一关就是一年多。一出来,你原来认识的人知道你吸毒,都避开你,和你熟的人,就是戒毒所和你关在一起的人。你的圈子一下子全部都是吸毒的了,人家一复吸,你也跟着去吸,再也戒不掉了。

中国的法律不健全,美国那种,一定要抓到你正在吸毒,才会把你关起来。中国不是,中国是知道你吸毒,就冲到你家里,验你的尿,验出来就把你抓起来。那时候戒毒所的人,有几个是自己进去或者家里人送进去的?都是这样被抓进去的。

我进去很多次了。我不搬家,搬家也没用,他们照样找得到我。他们一找到我就验尿,一验尿我就又进去了。不过我在里面每次都能当上牢头狱霸,也不是我要这样,没办法啊,你不欺负别人,别人要欺负你,所以我只能当牢头狱霸。在戒毒所里,已经没有尊严没有自由了,不能再被别人欺负。

你电视里看到那种戒毒所,好像和疗养院一样的,那都是假的。其实戒毒所比监狱还要乱。监狱里还可以上诉,戒毒所谁管你啊。别人把我们叫人渣,其实根本不把我们当人。戒毒所里死的人多了,病死的、干活累死的、被管教打死的,还有就是自己内部搞帮派斗争死的。反正就是月月死、天天死。

还有就是吃的差,一点白菜汤泡饭,天天吃。我们没日没夜的干活啊,吃这种怎么够。饿得慌,一个月也吃不上肉。我们一天要剥十斤青蚕豆,不是连壳十斤,是剥干净的十斤,不但要剥外面的壳,还要把里面的皮皮剥掉,剥出米米。很多人剥着剥着手指甲就翻起了,忍着痛还继续剥。那个血啊烂啊痛啊,整根手指都要废掉。剥不了的话要被体罚,叫你三秒钟把衣服脱光,一件不剩,手抱后脑勺,做五十个深蹲起,当着男男女女所有人,一边做一边自己数数。做完了瘫倒在地上,管教还要打你,踢你。如果领导下来检查,他们就把管教吃饭的盆子端到我们面前,里面都是肉,油光光的,好像我们平时就是吃这个吃的很好的样子。领导一转身,他们就把整个盆子端走,还是给我们吃白菜汤泡饭。他们盆子里的肉,我们一点也吃不到。

一旦吸了毒,就没有人再把我们当人了。我上面有三个姐姐。你知道,我爸爸是当兵的,平时没空管我们,家里小孩都是一个大的带一个小的,这样拉扯大的。我最小,是我小姐姐带大的。现在我的几个姐姐都有了小孩,这些小孩看见我都绕着走,根本不会来打招呼。我吸了毒,家里人都变成这个样子,很正常。只有我小姐姐对我好,两年前我从戒毒所出来,我跟她说我不吸了,这次是真的不吸了,只有她还相信我。我这辆车就是她买给我的,她叫我靠这个赚钱。她手上有钱也经常给我一点,背着她老公。

我爸爸七年前死了,那个时候他已经生了30年的糖尿病。他是当兵的,平时很注意锻炼。但是30年拖下来,很多并发症上来,最后把心脏拖垮了。现在想起来,他要是不去装心脏起搏器,还能多活几年,刚装上心脏起搏器,不到一个月就死了。唉,他死的前一天去了医院,是我小姐姐陪他去的。我本来要陪他去,他说不用。那个时候我女儿还在上学,是他在带,他和我说他住院的话第二天就没有人叫我女儿起床念书了,让我回去看着。没想到第二天他就死了。我现在想起来心里还痛,我觉得他的死和我是有关系的,我吸毒伤透了他的心,他才心脏病的。他到死还没看见我戒毒。

我爸爸当兵,文化程度高一点。但是他运气不好,那时候他正营级,刚刚要升,就查出来糖尿病,他就去养病了。在部队养了七年,但是这种病怎么可能养得好呢?他后来只能转业了,我小时候跟他在部队,他转业了我也跟着回来了。我在部队的时候学习还蛮好的,回来之后就没心思读书了。我女儿上高中那年他死的,那个时候我女儿也大了,自己懂事了,所以后来没像我这样学坏。所以说我女儿能考上大学,浙江理工,都是因为我爸爸带的好。

我爸爸死的时候,家里已经没有钱了。那一年我卖掉了家里最后一座房子。房子就在三塔脚下,蛮大的。一个完整的四合院一样的小院子。我盖房子加上装修用了13万,我卖只卖了16万,相当于地钱都没有拿回来。但是我没办法,我要吸毒,吸到后来每天几百块、上千块也有可能,所以只能卖房子。我卖最后一套房子的时候,我爸爸没有说什么,他的心脏已经不行了。说不动我了。

我爸爸本来那年就可以办出离休证了,办出来的话就算老干部,他还可以享几年福。但是还没办出来他就死了。他这一辈子,半辈子当兵,半辈子糖尿病,儿子吸毒,他就没享过福。

我妈妈还健在,她现在很怕死。八十几岁的人,平时吃东西很多忌口,稍微生一点小病就要我姐姐陪她到昆明去看。我爸爸是一下子死掉的,但我估计我妈妈死前还要煎熬一段时间。她太会保养了,身体也怕死,时候来了肯定会反抗的。我不想煎熬,如果我感觉自己要死了,我就自杀。我妈妈要死,我姐姐们肯定会救她,让她煎熬。但是我要死,没有人会管我的,我女儿不会,她已经很现实了,我妈妈和我姐姐们也不会,她们没有这个心力再顾我了。

你问我毒品这个东西什么味道,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好,就是晕乎乎的,什么都顾不上。就是吸了毒,你跟我说话,我根本顾不上理你,我连听都听不连贯。就是有只苍蝇叮在我脸上,我有点想把它掸掉,但我顾不上,我的手已经没有感觉了,我就这么呼呼两下,我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吹,都顾不上了。其实毒品,吸多了也难受,要吐,但是那种感觉,就是让你什么也顾不上了,于是忘记了烦恼,忘记了空虚寂寞。这种感觉一旦印在了你的脑子里,就永远也忘不了了。

现在年轻人也有吸毒的,不过都是新型毒品,K粉、冰毒、黄麻碱。这种毒品吸了之后会乱来,男的女的睡来睡去,不像我们那个时候,只有海洛因。海洛因吸了就像死过去,没力气乱来。不过现在的海洛因也不纯了,掺了东西,没有以前那种感觉。我反正已经吸不动了,现在从戒毒所出来,还要送到康复中心去关三年,还是会干活、被踢、被打,吃猪食,这种苦,我吃不起了。

你现在看到山底下那个矮房子,就是戒毒所。戒毒所面朝着洱海。我和我爸爸从军队回来,经常在洱海边钓鱼。我逃学就是为了钓鱼。我早上出去,背着个书包,他们就以为我是去上学了,其实我去钓鱼了。中午我回家吃饭,他们以为我上学回来,其实下午我还是会去钓鱼的。我一个人可以钓十几斤鱼,但是我不敢拿回家,要么放掉,要么扔掉。其实鱼的嘴破了,就算放回去也活不了,只能等死,就像我现在这样。洱海里的鱼现在也多的,而且也有禁渔期,不过都是人工投放的鱼苗,以前那种最最好吃的弓鱼已经没有了。我小时候钓起过很多野生的弓鱼,都扔回海里让它们去等死。

海东干燥,海西湿润。说来奇怪,雨一下到海东就停了,有时候刚好下到这个岸边,就不下了。所以你看,海西那边的苍山,翠绿翠绿,海东这边这个山,就光秃秃的。以前双廊穷得很,人人都穿那种裤腿很大的裤子。他们可以不脱裤子拉屎,拉完了也不擦屁股。后来杨丽萍在双廊开了客栈,双廊就越来越富了。不过的确,从海东看海西,又能看到苍山,又能看到洱海,空气干燥,看的特别清楚。

我中学的时候经常和朋友去苍山上,山腰那边有三潭水,水很清,弯下腰可以直接喝,甜的。苍山你这样看像个屏障一样,一目了然。其实,苍山的背后还有一座连着一座的大山,没有尽头。苍山的每个山头我都爬过。苍山很奇特的一点就是每两个山峰之间都有一道泉水,直接注入洱海,所以洱海里养出来的鱼,肉是甜的。

我和我老婆就是在三潭水那边认识的,那时候大家十二三岁,刚刚开始发育。她是最漂亮的一个,不骗你。如果她不漂亮,现在也没有小她8岁的男的看上她。不过我也不差,你大概现在看我是看不出来了,呵呵。我们8年的恋爱,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她会离开我。我本来以为我们就要这样一直过下去,死了也埋进一个坟墓里。但最后还是没有。她现在还是很漂亮,过的也不错,我那个时候不让她吸毒,是对的。我女儿也漂亮,像她妈妈,一直喜欢她的男同学都很多。她们两个好,我也就没怨言了。我现在的女朋友,有一点像我老婆年轻时候,不过还差一点,所以我第一次看到她,就动心了。

我有一点想不通,为什么我老婆那个时候都肯和我一起吸毒了,却不肯和我过一辈子呢?

我年轻的时候做过很多生意,最开始是卖大哥大,后来卖管子、灯具,超市、饭馆我都做过。在古城从一间铺子做到了四间铺子,条件在那个时候算很好的了。我老婆和我离婚以后有一段时间还回来和我一起开店,那个时候我以为她还是会回来的,所以生活有一点希望。过了没多久,她又走了,就再也没有回来。

我年轻时候有很多很多朋友,后来很多人去吸了毒,陆陆续续死掉了。我最好的那个朋友,从小一起逃学去钓鱼的那个,也吸毒,他和我一样,40岁终于戒了毒,一开始蛮好的,有一天走在路上,突然吐血,就死了。他老婆也跑了,没人给他收尸,就这样两个警察把他一包送到火葬场去了。他死的时候下身已经烂的一塌糊涂了,连裤子都脱不下来,最后连他的旧裤子一起火化了。

后来我小姐姐给我一台电脑,我不会用,就看看电影。虽然还住在古城里,但是感觉和社会脱节了。我其实不是一个坏人。不是说吸了毒就一定是坏人。我把钱给老婆,为了给女儿一个好一点的环境。我不愿意耽误现在的女朋友,我对兄弟也是很好的,虽然他们现在差不多死光了。唉,吸毒这个东西,会把人全部掏空。你在外面吸毒,家人没了,钱没了;你进了戒毒所,自由、尊严全没了。一吸毒,什么都没了,一个人的精气神,一下子被掏空了。

往事不堪回首,我想不通人为什么这样折磨自己,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去吸毒。我年轻时候的性格如果像一张方桌子一样,现在就被磨得和圆桌子一样了。43岁,别人说正当年,但我什么理想、抱负都没了,也就没了脾气。现在看我女朋友,我心情才稍微好一点。我们去夜排档吃螺丝,她可以吃掉三十块钱的,我最多吃十块钱的。她以前虽然做过鸡,也吸过毒,但是她年轻,戒的早。她现在在酒店上班,一天工作八小时也没问题。但是我不行,我只能开开车,开累了就要去休息。所以基本上现在是她在养我。我就怕我死了,她伤心,又开始吸毒。她那么年轻,如果再也不吸毒的话,人生还是有希望的。

我又开始说未来了,我还有什么未来呢。我更不敢想的是过去。吸毒,带给我的是一生的空虚和失落,虽然当时我也是因为空虚和失落,才开始吸毒的。

我只能过一天算一天,这样活下去。

下车的时候,我在车钱里多塞了一张百元钞,他发现了,坚决不肯收。我打开后车门跳了出去,一路跑远,拐进了小巷子。他没有办法,才收下。晚上我在酒吧极其昏暗的烛光下摘理了他的故事,心情沉重的像苍山顶上覆盖着厚厚的阴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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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我还是想多了,之前得到消息,这孩子去年进去了一趟,现在玩的更厉害了,人已疯癫。

目前电话微信统一拉黑,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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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原文:

有个曾经的哥们,考上大学那年九月的时候,家里就订了一辆A7,明确表示拿了驾照就归你。他家里还多余停着一辆Q7,他妈妈平时不怎么开车,告诉他想开随时开,和我说一声就行。

大学生,A7加Q7,叫你开出去泡妞、把妹、带妹子自驾你愿意不?但是他一直没开成。因为每次驾照考试都过不了科目一。后来我们才得知,那是因为他高中已经开始接触大麻,家里以为他是抽烟,所以只是训斥他别抽烟。本来这还不算特别严重,但因为我们是提前录取的批次,所以高三那年五月份考完他就等于开始放假了。作为家里独子的他也不缺钱花,于是在酒吧,KTV这些场所被一群狐朋狗友带着开始接触其他类型的毒品。等大一那年年底,他过了十八岁可以开始考驾照的时候,算下来他已经吸毒了几年。长期吸毒导致的记忆力下降和自我控制能力极其低下,每次考试要么记不住题,纯靠蒙,最后过不了关。要么就拿钱出去爽一下,然后再跟家里说谎。他的父亲深知其他的可以走后门,考驾照这事绝对不能走后门,于是他最后考了七八次不了了之。

终于有一天被我知道了,当场跟他翻脸,也骂了他不止一次,每次都是说再也不玩了,然后总是忍不住。

有一天我又发现他在做这个事,两人差点打起来,但是毕竟哥们一场,最后总是下不去手。

过了几分钟他清醒了点,跟我说了句抱歉。我一脸冷漠的说你在这样下去别说兄弟做不成,我根本不会再和你有来往。

他抱头很痛苦。最后说了一句话:“兄弟,我是废了了,我没办法了,但是你千万别沾。谁他妈敢带你玩这个我就去杀了他全家。”

嗯,一个吸毒成瘾者说的这句话:“我是废了,但是谁他妈敢带你玩这个我杀他全家。”

没过多久他就被他爸爸强制送到另外一个省生活,以便脱离这个生活圈子。但是现在好久没联系了,也不知道现在戒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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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前,我终于再次听到了关于她的消息。

死了,终究还是死了。

虽然知道这一天早晚会到来,但是当我得知她独自死在了一个出租屋里,还是非常难过的。


曾经在知乎上分享过跟她的一些事情。

当时的我被很多人口诛笔伐,但我没做任何辩解。大概也是从心底希望她能够戒掉,能够拥有美好的生活吧。


可惜毒品没给她这个机会。


认识她其实很偶然,之前也在知乎上提过,不过不知道怎么的找不到了。

那是一次在水上乐园,她们公司团建。她被同事捉弄,把游泳圈的气门拔开往深水区里推。

我好死不死的正好在她身边,被她抓住,后来把她弄上了岸。


之后就顺理成章的谈起恋爱,现在想起来还是挺甜的。

后来在莫名其妙的见了家长,虽然很尴尬但是感觉关系好像更稳定了。

直到那天半夜我接到电话,让我去某派出所领人。

到了才知道是因为吸毒被抓了。

我去的时候,因为不是亲属关系,所以没法签字领人。

最后只能叫了她妈妈过来。


警察同志给她妈妈打了电话,阿姨到的时候看到我就抬手给了我一巴掌。

阿姨以为是我把她给带坏的,后来知道原委还心疼我,问我“幺儿疼不疼”。


从这一次开始,她似乎就有些破罐子破摔了。

一个月不到,就第二次被抓,拘留十天。

拘留回来的时候,跟我和她妈妈赌咒发誓说再也不碰了。说要跟我回老家,见我父母。还说彻底戒了,一年之后就生个宝宝。我心软了,阿姨也心软了。

阿姨不放心,让她搬回家跟自己同住方便看着她。

我呢,基本隔天就会去她家去吃饭。帮着阿姨做一下家务,一起下楼遛狗。

遇到邻居打招呼,问我是不是姑爷。阿姨总会说,啥子姑爷,这是我幺儿。

我也顺坡下驴,开始改口叫妈妈。

饭后我会跟她一起聊聊天,看看电影。阿姨的脸上笑容也慢慢多了起来。

有时候阿姨还会更偏袒我一些,比如做我喜欢吃的菜,两人玩闹的时候会帮我多一点。

她就会不服气的说:“到底哪个才是你亲生的?”

本来以为日子可以一直这么琐碎而美好的进行下去。

直到又过了三个月,确切的说是两个月二十七天,第三次被抓,强戒两年。


我至今记得阿姨抱着我大哭,还摸着我的头说让我走。

“我是当妈的,没得办法。你不一样,她这个样子是配不起你了。”

那段时间,我直接就住进了她家,就是怕阿姨会一时想不开。

因为怕她瞎想,所以又很自然的改回了阿姨的称呼。

陪着阿姨聊天,聊我从父辈听来的下乡插队,聊我从我妈那儿听来的样板戏之类的。

但是我睡在客厅的时候,总能听到整夜的抽泣。

我陪了阿姨大概一个月,她每天都会黑着脸赶我走。

可最后都是我死皮赖脸的留了下来。

之前每天都会晨练的小老太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垮了下来。多出来的是白发,是皱纹;而消失的是精气神,是希望。

后来,我家中长辈病重。回家陪护加后续的丧事,大概用了两个月。

等我再回到成都的时候,阿姨已经搬家了,房子都卖掉了。


再后来我工作调动,回了山东老家,结了婚。

直到前几天收到了朋友的信息

“HX死了,在出租屋里烧炭”

我问“她妈呢?”

“不晓得”


老实说,我对她本人现在谈不上有什么别样的情愫。因为当爱意面对一次又一次的欺骗之后,总会消耗殆尽的。

我只是非常怀念之前那个可爱的小老太太。

“我现在有个这么拽实的幺儿,我看哪个还敢跟我嚼。”

“幺儿啊,别嫌弃XX啊,我年轻的时候其实也是啥都不会。慢慢的就啥都会做了,慢慢来。”

“腊肉要先烧一下,再拿钢丝球把灰灰给擦掉。”

“香肠整根埋在米饭里,这样焖的饭油汪汪的,好吃得很。”

“虽然我娃娃教的不如你妈,但是我年轻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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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几个兄弟五天四夜不休不眠,终于大获全胜。全部的辛苦跟疲倦当抓到这些毒瘤时全部烟消云散。出门时正陪家人吃晚饭,接了电话跟老婆说了声有任务,亲了下刚刚满月还在生病的乖女就出门了,几天里老婆都没有打过电话(其实他打了我也接不了),老妈今天凌晨发个微信就问我平安回来没有,任务紧急也没有来的急回复。现在回程的路上突然想起家人突然有流泪的冲动,又怕影响兄弟们的情绪。唉,思绪万千,唯有晒下战果慰籍一下自己混乱的情绪了。

近十几公斤的冰毒及四个社会垃圾。流入社会会害了多少家庭,唯有此刻我才能去坦然面对社会及网络上那些对警察的评价。至少我自己跟我这一帮兄弟在努力自己作为一个禁毒警察荣誉。

又是一夜。这就是我的工作,我的生活。不是诉苦。只是希望更多的人能够理解我们的坚持。这个社会各行各业都会有害群之马,但更多的人还是在坚守自己的岗位。

刚刚收工准备回单位,这已经是第四个通宵了,好在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收获一条大鱼 。一打开看到有这么多祝福,突然感觉好幸福 。


作为一名广东珠三角的禁毒刑警,我真的很想写点什么。但又无从下笔。就跟很多家属一样,我也从刚参加工作时被很多吸毒人员真诚的保证,发誓,跪地痛苦欺骗过,直到现在的铁石心肠。见得太多,抓的太多。还是要告诫大家,不要高估自己的意志力,学会好保护自己,交友谨慎。平时多一些毒品方面的常识,心瘾难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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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叶子,吸果子。在游戏里看到几个二代说这个很正常,我还以为他们在打叶子牌,吃某种果冻。

知道是什么大吃一惊,连忙制止。谁知道他们不以为然,以为我少见多怪。

游蜀黍出身于贫民窟,这种染上用不了七十年,七个月足够把贫民之家搞得家徒四壁。

所以我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因为自动屏蔽一切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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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本身所在行业的特殊性,接触过不少美国的毒贩和吸毒人员。

先说我的一位客户,来自科罗拉多州,我叫他Peterson,原先是种大麻的,我给提供的方案和设计。

他的工程动工的时候我过去指导,加上我在科州那边的业务很多都是他介绍的,一来二去,成了朋友,经常有联系。

有天突然收到他的邮件,问我能否借点钱给他,说是有急用。

我感觉挺奇怪。首先他还算比较有钱的。自己IT行业,老婆还是律师,他原先搞大麻纯属玩票性质。

我没有回他邮件,直接打电话问科州他身边的朋友。他朋友说他染上了毒瘾,吸一种叫crack 的毒品,不知道怎么翻译。

我还去他的Facebook看他的自拍,人瘦了一大圈。还有他的脸部,很不正常,跟他以前的照片天差地别。

Peterson还和他老婆离婚,孩子和房子归了他老婆。还有,他后来不种大麻了,自己做起了dealer,还搞了个网站。

因为他IT的工作丢了,没有生活来源。再加上高峰时花费在crack的钱将近3k刀,所以就搞各种非法的副业。甚至骗身边朋友的钱。

16年去科州出差的时候听说他自杀了。

记得我第一次去科州的时候,还曾问过他吸过大麻没。他说科州人,这玩意基本都碰过。说吸大麻跟吸烟一样。

还谈起了海洛因和可卡因,这个他倒是说没吸过,不过他告诉我他身边的有朋友吸过。

当我跟他说这东西在中国卖超过50g'要死刑的时候,他表示很惊讶。

到美国出差的时候经常会想起这位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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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答案写了一个多月之后竟然得到那么多人阅读,第一次在知乎回答问题得到那么多赞和评论,想不到。

关于我们广西,我的家乡,其实也没有那样让人避而远之。我所写的,只是针对“吸毒”这个话题。我们县是荔枝之乡,每年外销的荔枝和来客数量巨大。我们的村子,是苏三娘故乡,现在国家投入资金修缮古宅,计划建成一个旅游景点。

谢谢知友的评论,谢谢你们的好心好意。有知友希望我继续更新,我有时间会继续叙述一些事例。

再度更新↓

昨天朋友打电话过来,他堂哥自杀了,给自己注射了几倍剂量的海洛因,写了遗书。他应该没有看到或听到过我这个回答里最后面的那一句话,但他的最终决定如我所期待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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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请自来。

国庆回家,老妈跟我说,隔壁的七叔死了。十几年,终究还是随毒品而去。这是我家附近(方圆500米)第12个因为吸毒死亡的人。

说到我认识的吸毒者,实在不在少数。很不幸,我们这个小县城无论是艾滋还是吸毒的影响力在全国皆名列前茅。而在我们县里面,因为吸毒、艾滋病人口排名前茅的又是我家这个小镇。在我们小镇里,吸毒、艾滋病人数排名第一的就是我们村子。

我家附近这12个因毒品丧命的人,他们从染上毒品那一刻就注定了生命的坠落。

毒品在我们当地出现的时候,那是1998年左右,那时候我8岁。第一个因为毒品死亡的人,离我家300米多一点。那时候我还不了解毒品是什么,只听到大人说那个人因为吸毒无法自控,自己选择了喝农药自杀。这也是我所知道的唯一一个因为吸毒丧命却让人感到欣慰的事迹,所谓正能量。

从那时候起,吸毒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多到什么程度呢?我列举几个场景,大家就明白了。

我家对门的邻居与我们之间隔着一个稻谷场,相当于半个足球场那么大。我家对面的一户家里有一个单身的跛脚汉,我们暗地里称他为跛脚三,他那时候在贩毒。每到晚上8点,在稻谷场或者路边的摩托车络绎不绝,都是那些瘾君子去买海洛因,一分钟内停放的摩托车超过三十辆。稻谷场周边堆放柴草的瓦房天天有瘾君子在注射海洛因,一个星期就能扫出一担子的废弃注射器。村子里面值钱的东西随时被偷,比如铁锹、鸡鸭、车子、粽子(没错,粽子!)……

跛脚三贩毒的行为持续了差不多三年,我们村的吸毒分子也超过了三十人。

我们村的人口规模在全县排名前三,吸毒人口比例排到了第一。

跛脚三被警察抓的时候,我就在现场亲眼目睹,那年我读三年级。当时我在稻谷场边玩耍,跛脚三和他家隔壁的一个后生仔坐在稻谷场边,那个后生仔比我大十几岁,我叫他哥。我在他们旁边坐下的时候来了两个人,走到他们身后问他们两个说找跛脚三买粉(海洛因),跛脚三指着自己家说在里面。那两个人就走进去了,然后跛脚三马上跑。我不知道什么情况,觉得很奇怪。那两个人在里面敲门,转了一圈就出来,然后问我跛脚三去哪里了,我说不知道。我是真不知道,虽然他跛脚,但是那时候跑得并不慢。那两个人马上追,结果在马路三十米拐弯处那里就摁住了他,跛脚三哇哇大叫,喊疼。我跑过去一看,两个人把他左右手一上一下地往后绕,然后拷了起来,几十秒警车就从另一头开到那里,他们把跛脚三往车上一扔,然后就走了。跛脚三被带上手铐时,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跛脚三的大哥还跑出来问,警察就说公安局的。

跛脚三被抓之后,公安局的人来抄家,从他屋子和我家邻居的屋子抄出了大量赃物,都是那些瘾君子偷来换毒品的,煤气炉、电饭锅、手电筒……各种东西。对了,那个当时和跛脚三一起坐在稻谷场边的哥,后面消失了十年。听大人说,我才知道他偷偷和跛脚三一起贩毒,怕被供出来,跑广东不敢回来了。

跛脚三被抓,我家对面的夜景恢复了平静,那种摩托车络绎不绝的场景消失了。

但是,吸毒者没有消停,因为贩毒的接力棒传到了其他人手上,其中一个人是我亲叔叔。

我不知道我叔什么时候吸毒的,但是我听说跛脚三把贩毒这个勾当传给了他,怎么传我也不知道。跛脚三和我叔关系蛮铁的……

跛脚三贩毒不吸毒,但是我叔他吸了。跛脚三被抓不到半年,我们知道了我叔吸毒贩毒的事。作为大哥,我爸苦口婆心,怎么劝都没用。我叔吸毒之前一身肌肉,力气很大,他年轻时跟一个师傅学了很久的功夫。吸毒不到两年,他完全没有了以往的神采,目光涣散,身形开始缩小,肌肉完全没有了踪影。

买毒品的人依然每晚去我叔那里“消费”,不过人数没有跛脚三时期那么多,毕竟村子里的贩毒人数有好几个……

有一次,一个瘾君子拿个手铐抵押给我叔,我叔不要,结果那个人就拿手铐敲得我叔头破血流,抢了一小包海洛因。他捂着头,一脸血,到我家里我爸给他清洗伤口缝针,我爸是乡村医生。我爸又劝他,说着说着就吵架了。我爸说:“如果你不这样,你会被人欺负成这样?你现在还有力气反抗吗?你现在就是一撮骨头!”

我叔后面有过一段戒毒的日子,那时候我爸和我哥给他药物戒毒,他毒瘾发作时就绑他起来。但是不到一个月,他就放弃了。生理上的毒不难戒,难戒的是心瘾,只要他生活的环境有机会接触到毒品,他总能够想方设法去吸。想过送去戒毒所,但是听说戒毒所里面也在贩毒……

海洛因这种毒品一般有两种吸法,一是把海洛因放在锡纸上,然后架在蜡烛的火焰上边烧边吸;一种是把海洛因放到水里或者某种注射液里,然后用注射器打到身体。第一种通常是吸毒初期或者有钱的做法,这种能让人相对活得久一些,但是过量肯定死。第二种都是没钱的瘾君子的做法,这种摧残身体的速度很快。他们为了找到筋脉注射,连阴部也不放过。到后面,这些人的身体就彻底垮掉,走路走不稳。什么流鼻涕口水、满地打滚、撞墙这种状态我都见过。

我叔贩毒的时间也是差不多三年,然后公安局的就抓走了。警察对他的抓捕有几次。有一次,民警直接冲到他家,我堂哥锁上门,拼命顶着门板,叫他从屋后跳出去,那时候是瓦房。几个民警用力踹门,一下子门就塌了,不过他已经逃走了。第二次,他接到派出所的电话,叫他出去一趟,说市级的公安要来。我叔跟家里面的人交代,如果他回不来希望家里面的人能帮助我婶照顾一下儿女。那次,他回来了,说花了点钱。不过,两个月后,他就被带走了。

被抓那晚,几个便衣快速冲进他家,把一家人全部用封口胶布封住嘴巴,我婶、堂姐、堂弟、我叔都被摁在屋里,堂哥不在家。心疼堂姐和堂弟,他们都是小学生啊。门虚掩着,进一个人,摁一个,一共抓了十几个瘾君子。婶婶和叔叔都被抓走,来了好几辆警车,他们家被翻了个底朝天。

我叔被判了好几年。我们其实心里也认为不是坏事,尽管家里没有他,但是他在监狱是可以戒毒的。婶婶后面被放回来,没有坐牢,有关部门认为没有她的贩毒证据,家里面也需要人照顾小孩。

我叔坐牢的第三个年头,我已经初二。一天,监狱来电话,叫我爸去那边的医院,说我叔病危了,具体情况人家也不说。我爸把事情和家里的其他叔叔和姑姑说了,最后只有我爸和我那个婶一起去。他们在那里待了一天,第二天就回来了。我爸在家里说了情况。我叔见到我爸,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得你来看我,我很高兴,以前我错了”,然后他眼泪就流下来了。我爸说他是被打成内伤了,但问他是不是被监霸打成重伤,他说不是,监狱的人也在旁边看着。

爸爸回来第三天,监狱打电话来,说人已经去世,叫家属去殡仪馆送一程。我爸带着婶婶、一个叔叔和几个堂哥去的。他们抱着骨灰回来的当晚,我们家族所有人就在上山的路口等着他们,人一到,就直接朝山上走去。冷冷的夜晚,哭声一片,叔叔的骨灰盒就比巴掌大一点。

叔叔留下三个儿女,我堂姐、堂哥、堂弟,婶婶拉扯他们。家里面就几间平房,没有装修。

接着说其他人,为了方便描述,用字母代替称呼。

A是一个女的,不是我家附近的人,但是死在我家附近。A是哪里人我不清楚,我见过好多次,她死的时候我去瞧了一下。那天下午两三点,我听到其他人说有个女粉死在了一个路口,然后我就去看了,离我家两百来米。到那里的时候,有很多人围观。那个女的就趴在地上,脸色是黑色的。周围的人说,她走到那里,然后就倒下了,在那里抽搐,口吐白沫,没几分钟就不动了。

A死之前跟我们村里一个五十大几的单身汉过生活,那个单身汉有一次拿棍子、皮带把她打得动不了,躺床上一个多月,因为她偷钱。A年龄就二十六七这样,本来长得还算俊俏的。吸了毒,就去卖淫,跟那些孤身男人混,想办法找钱吸毒。很多人议论她的死有可能是被那个单身汉打出内伤了。我的看法是,抽搐、口吐白沫,这样的死法是毒品所致。反正她怎么死,没有人调查。

村委通知政府,政府的民政部花了好几百找了两个养牛的孤寡老人去埋她。怎么埋?他们找了两个蛇皮袋,一只从头顶套进去,一只从脚底套进去,然后用牛绳扎起来,拿一根棍子串过去就扛走了,人手还拿一把铁锹和锄头。拿去埋时,正是晚餐时间。他们从我家对面的马路走过,有节奏地晃悠晃悠的,我当时端着饭碗走到稻谷场吃……我差点吐出来,TMD!(๑‾ ꇴ ‾๑)邻居阿婆大喊:“要埋高一点,不要埋山脚下!”

接下来说B。B是我们周围有名的恶霸,有枪,有炸药,有手雷,不知道哪来的。这个吸毒没钱了,一般都是去抢劫。他霸占了一个女孩子,17岁,家是我们本镇的一个村子。那个女孩子很可怜,不敢跑,因为B说她敢跑的话就去炸她全家。

女孩到我家买药的时候,我妈很同情她,和她聊天,给她吃东西。她的解脱是在B死之后。

B的死亡,不是毒品直接引起的。那次B去找钱的时候,他选择了偷。他晚上到了隔壁镇入室盗窃,被人家发现了,结果很多人投入到了对他的殴打中。周围的人说,他是从隔壁镇爬回来的,七八公里,他一直爬到早上五六点。后面,他就一直病卧在床,无法起身了。他家人叫我爸去给他看过病情,我爸说难救了。

他病卧的时候,那女孩子并不敢回家,担心他恢复过来。(应该想办法弄死他,这不是好机会吗?)这女孩子胆小,可以理解。一个多月后,B的哥哥觉得他不行了,把他抬到了祠堂(村里祭祀或者设灵堂的地方)。哪知道把他抬到那里,他忽然睁开眼骂他哥:“你TMD抬我来这地方干嘛!”然后他哥把他抬回去,他吃了两碗粥,就死了。

那女孩子终于得回家了。县公安局派人去抄家,把那些武器全部带走了……

再说C,C还有一个哥,两兄弟都吸毒了……C死的时候,也有十几年的毒龄了。C的死,应该是毒品和艾滋病并发症导致的。C没吸毒之前,风流倜傥,帅小伙一个。他失去行动能力后,他父亲用工地拉砖的那种斗车把他拉到了山上的自留地那里,在树荫下搭篷布,等他死。想想,蚊子、各种昆虫都招呼他了……他就是这么耗了一个星期,就死掉了。

D是开头讲到的七叔的哥哥。D这个人,我们都没有好感,可以说是厌恶,长相凶狠,邻居的东西能偷的都偷。他们家就在我家对面,距离不到五十米。他没钱吸毒的时候,问周围邻居要钱,大家不敢不给,十几二十块打发他,否则怕被他报复。

D的死,也是毒品和艾滋病并发症,他的吸毒历史也十几年了。我在县城工作,回家次数很少,前年的一个周末回家,我妈说的,才知道他死了。他没有行动力之后,他父亲把他放在稻谷场边的瓦房屋檐下,每天饭点都拿饭菜喂他。我妈说,有一天晚上,他爬到家门口拍门叫他父亲开门给他回家,他爸妈硬是不开。后来又开门出来把他抬回瓦房那边。就这样,十来天的时间,他就死了。

两年之后的今年,D的弟弟——本文开头讲到的七叔也死在了瓦房里。七叔的死,是突然的。他之前因为盗窃进牢好几次了,出狱后的这两年一直在家贩毒。我妈说,他躲在老瓦房那里贩毒。他死后第二天邻居才发现,应该是吸毒过量死的。他们两兄弟都死了,剩下我那两位六公六婆无子养老送终。七叔还有两个姐姐,一个远嫁广东,一个在本村成家,但是也难照顾两位老人了。

最后说一个E,这个E最终是被执行死刑的,罪名是杀害亲生父母和两个双胞胎侄子,并且残忍碎尸。E杀害他家人时,是出狱的第二天。

E不是我家附近的,但是同一个村子。他和我哥是同学,比我大五岁。因为吸毒贩毒坐了牢,2013年11月底,E出狱时打电话给他哥,叫他哥去接他。他哥因为路途不畅,迟到半个小时,到那里时E已经走了。

据我爸讲述,E自己回家后找父亲要几千块钱花,被父亲拒绝后吵了起来。当天傍晚,E的父亲去接两个双胞胎孙子放学回家后开始做饭。这两个小孩9岁,和我的外甥同一个班。E在父亲煮菜的时候直接拿砍柴刀劈了过去,他父亲脖子就断了,根本来不及发不出声音就死了。E的哥哥的两个双胞胎儿子在楼上写作业,然后E叫了其中一个侄子下楼一刀就抹了脖子。另一个小孩看到了想跑,他追过去一刀捅死。三个人变成三具尸体,被E丢在卫生间藏起来。天黑7点多的时候,E的母亲从田里干活回来,一进门就被E一刀砍死……杀红了眼的E当晚就在家里碎尸。他拿棉被垫住尸体,用柴刀砍。隔壁的伯父根本不知道自己兄弟一家四口已经丧命。据他们后来回忆,当晚听到“扑、扑、扑”的响声,应该是E分尸的时候发出的声音。

E当晚11点多用他父亲的三轮车把装了碎尸的十几个袋子拉走,丢在距离我们村子十多公里的山坳。第二天邻居见到E在清洗三轮车,问他怎么那么勤快,E说吃父亲的饭,不干活怎么行。

两个小孩的班主任在第二天上午没有见他们来上学,就打爷爷的电话,发现关机,然后就打了另一个在中学教书的叔叔。由于那个叔叔在隔壁镇的中学工作,所以他到下午下班才回家看。到了家里,发现一个人都没有,但是闻到很浓重的血腥味。他感到不妙,但没有立刻报警,而是叫邻居、亲戚一起找人。到了晚上8点,他们才报了警。

我爸和几个村干部随警察一起去现场。我爸说走到那房子门外,就闻到浓浓的血腥味。一干村干部说可能是晒的萝卜干,我爸说百分百是血的味道。

派出所民警到了那里,在屋后捡到一只带血的袜子,判断四个人遇害了,并向上级汇报,县公安局接到汇报立刻增派刑警、特警到现场。刑警带警犬到现场时,几条警犬夹着尾巴发出“呜呜”的声音,根本不敢进屋,好像很畏惧的样子。

经过短暂的了解,警方断定刚出狱到家的E有作案嫌疑,立即指挥人到镇上的长途车售票处询问。结果发现E已经坐了8点钟的广东车离开。警方立即决定开车去追,并联络班车司机,要他放慢速度。警车以超过120km/h的速度飙车追赶,终于在广东罗浮赶上了那辆大巴。警察上车后见到E立刻把他押下了车。大家都猜想,如果他顺利逃到广东,那么他大哥大嫂可能就会被他杀了。

E被抓后坚决不承认杀害四位亲人的事实,而且笑着问警察:“我家人死了?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为了让他开口,警察给他抽好烟,叫邻居来和他谈心。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承认。广西电视台的《法制在线》栏目主持人去看守所采访时,他也是带着笑意回应。那种彻底失去人性良心的模样,我至今印象深刻!

这个案子,在我们当地影响巨大。谁也想不到,如此残忍的灭亲案竟然发生在我们身边。参与此案的老法医说:“我都要退休了,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惨剧。”E的大哥大嫂精神崩溃,失去父母和亲生的双胞胎儿子,他们痛不欲生。指认现场那天,几十名特警押着E回到了我们村,回到了他家。村民一路围观,一路怒骂!E的大哥拿着菜刀要砍他,被民众和警察拦着。他激动地怒视E,双拳紧握,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因为过于激动,他昏倒在地。

一年后,E被执行死刑。

还有其他吸毒者的终局,就不一一描述了,没有一个吸毒者成功戒毒。以前问过七叔和我亲叔叔,为什么他们戒不了,他们说,如果没有海洛因吸的话,那种千万只蚂蚁咬心脏的感觉真的是生不如死。吸毒的快感,让他们感觉像升到天堂一样,自己似乎能飞起来了。

有一段时间,七叔准备结婚,女方家人已经接受,以为他能戒毒了。七叔一表人才,有点像刘德华,很英俊。可惜,他最终还是欺骗了我们。他偷偷跟我说,戒不了,只能三六九,隔三差五吸一点,让我不要说出去……

吸毒者的下场,最好的,就是趁早结束生命吧。


本文为个人真实经历,未经同意,不得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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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

┒(•˘˛˘•)┎

这几天因为《湄公河行动》上映,大家又把这个简单粗暴的破答案赞成了这样,甚是惶恐。

本来写完这两个字是应该要更新的,最少写一两个真人的故事,抱歉让大家一直对着这两个字,有空我会写的。

此致敬礼!

(๑•̀ᄇ•́) ✧ 说话算话,来更新了。

壹 小华

这个叫小华的女孩子是当年我出生时给我接生的那位助产士阿姨的女儿,从小就长得很漂亮,就是婴儿肥一直没消退,到了青春期还是胖嘟嘟的,实际上她的胖应该是随妈,因为那位助产士阿姨也是胖嘟嘟的。

那时候海洛因刚进入中国不久,小华大约从上初中的时候开始吸食海洛因,她是听别人说吸食海洛因可以减肥,从而染上的毒瘾,她的妈妈虽然是医护人员,对她也毫无办法。

小华所有的家人都想尽办法帮助小华戒毒,反反复复很多次,也没能戒断,反复地复吸,掏空了小华的身体,她是瘦了,但那种瘦是很可怖的,形销骨立,面目全非,仿如一具行走的僵尸。

在她23岁那年,一次吸食过量,死掉了。

贰 李四

他的小名真的就叫做李四,他父母是粮食局的职工,他在他们家排行老四,所以他的小名叫李四。

李四跟小华一样,也算是中国最早吸食海洛因的那群人中的一员,他们家并不算富裕,他学习成绩不咋样,初中毕业就参加了工作,在一家工厂做工人,不知道是怎样染上毒瘾的,后来听说他们厂有不少人都染上了毒瘾,都被开除了。

李四被开除后,失去了经济来源就回家去了,跟父母要钱,要不到就威胁说要杀死父母,兄弟姐妹对他避之唯恐不及,而父母却没有办法忍下心来将他赶到大街上去。

就这样,他把父母的工资和一生的积蓄全部吸光光,家里凡能换钱的东西都被他偷出去卖了做毒资。

在他吸食海洛因的第九个年头的某一天倒毙在他一个道友的出租房里,被他折磨得痛不欲生的父母默默地为他收了尸,草草掩埋了事。

从此,世间又少了一个李四。

叁 小坤

小坤最早是做服装生意的,赚到钱后又买了一辆出租车,服装店加上出租车的收入还算殷实,他结婚了,生了个女儿,小日子过得还可以。

自他开始吸毒并被他妻子得知后就一直劝他戒毒,到后来变成争吵,再后来干脆升级成了打斗,他妻子的鼻梁骨都曾经被他打断过,为此,小坤跟他妻子几乎天天打架,他妻子忍无可忍跟小坤离婚了,离婚之后小坤又信誓旦旦说一定戒,然后他们又复婚,再后来他妻子发现他仍然在偷偷吸毒,他们又变回原来那种天天打的状态,时间不长又离了,如此反复结婚离婚离婚结婚达三次之多,第三次离婚后他的妻子彻底放弃了小坤,把女儿交给她的父母,她租了个店面自己开始做服装生意,小坤被完全驱逐出妻女的生活。

他吸倒了服装店又吸没了出租车,后来回家跟父母一起住,每天生活就靠他母亲倒卖蔬菜度日,本来就不太宽裕的两个老人被小坤搞得家徒四壁三餐不继,一个人吸毒,祸害的不是一两个人,而是周边所有的人,付出生命代价的是他自己。

肆 吴三

吴三是我原来工作过的一个机关大院车班班长老吴的儿子,他们家有三个孩子,老大老二都是女儿,吴三因为是男孩,从一出生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父母对他的溺爱是众人皆知的,小的时候吴三也长得的确很可爱,皮肤随妈,白白嫩嫩的,一个男孩子长得唇红齿白,也算是他们家的贾宝玉了,他们家所有的人都围着他转,所有好吃的先紧着他吃,两个姐姐只能让着他,过年买新衣服也是先买他的,有余钱两个姐姐也能穿件新衣服,如果不凑巧,两个姐姐连新衣服都穿不上。

这样的孩子不用多说也会知道,必定不会成器,打小就不好好学习,他妈妈是小学老师,也没能教好他,只是一味地宠溺,慢慢的吴三就长成了一个令人厌恶的飞扬跋扈的熊孩子。

听说他吸毒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吴三把父母和两个姐姐搞得鸡飞狗走,上班不能好好上班,在家他跟他们要钱,谁要是不给,他就满大院追着打。

他的父亲老吴曾经是个军人,自己儿子成了这样却无能为力,羞愤交加连气带病,还没到退休年龄就去世了。

吴三爸爸死后,吴三更是有恃无恐,对他妈妈和两个姐姐,想骂张嘴就破口大骂,想打抬手就打。

吴三年纪轻轻最后死于吸毒,毫无悬念,他的妈妈和姐姐不知道是会感到伤心难过还是如释重负,在我们这些外人看来,他的死对于他的妈妈和两个姐姐而言,其实真的可以算是解脱。

伍 爱民叔

说了几个死的,现在说一个没死的。

爱民叔是我一个叔叔,家里很有钱,他是家里的小少爷,上面有两个姐姐一个哥哥还有一个妹妹,从小生活优渥的爱民叔是18岁那年开始吸食海洛因的。

爱民叔是他们家兄弟姐妹几个人里最受宠的,他的父母给他娶了个媳妇,爱民叔的妻子其实长得很漂亮,嫁过来之前也知道爱民叔吸毒,由于家境不好在其父母的安排下还是嫁给了爱民叔,生下了一男一女。

爱民叔的妻子对吸毒的丈夫千依百顺悉心照料,对公婆及夫家全家都恭恭敬敬,爱民叔的母亲嫌弃出身寒微的儿媳妇,虽然自己的儿子是个瘾君子,而她对这个低眉顺眼的儿媳妇还是呼来喝去。

为给爱民叔戒毒,爱民叔的家人也是费尽了心力,依然戒不掉,因为家里经济条件还不错,爱民叔的妻子每天很注重他的营养调配,所以他的身体比其它普通的吸毒者要好得多。

在缅甸戒毒实在太困难,主要是因为距离毒源「金三角」太近,加上爱民叔家有钱,他要弄到毒品太容易,所以后来爱民叔的父母在耄耋之年也不得不狠下心来把他一家四口送到了台湾,父母资助他做生意的钱都被他用来购买各种毒品,挥霍一空。

台湾是没缅甸那么方便搞到海洛因,不过吸毒的人好像不太挑食,他转吸别的毒品,找到什么就食什么,什么安非他命吗啡等等来者不拒。

爱民叔的妻子一个人独力操持着这个风雨飘摇的家,一个人带大两个孩子,爱民叔从不帮忙,家里家外都是爱民婶子一个人在忙。

两个孩子一天天长大,爱民叔的女儿常劝父亲戒毒,爱民叔威胁他女儿说再啰嗦,老子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后来爱民叔的父母相继去世,先走的是爱民叔的父亲,他母亲把她的几个子女都聚拢来分了家产,爱民叔母亲一直都特别疼爱民叔,最后分家产时给爱民叔是最多的。

其它那几个子女都自己有事业,也不计较给他们的是多是少,爱民叔的大姐看其它几个兄弟姐妹在讨论要这个不要那个,桌子上放着几个戒指没人要,她说你们都不要吗,你们不要我拿走了,那几个戒指爱民叔的大姐想戴哪个戴哪个,上菜市场买菜都戴着,爱民叔的大姐回国时间比较长了,对那些珠宝首饰并不了解,有一天她丈夫说把那几个戒指拿去鉴定所鉴定一下,通常正规单位的估值都是比较保守的,当时鉴定所的人告诉他们夫妇只其中一个红宝石的戒指就9万多,是90年代的9万,后来爱民叔的大姐就把那些戒指收起来不敢再随便戴出去了。

爱民叔分到家产后不久,他的母亲就去世了,他母亲去世后,他的妻子很快就跟他离婚,把他赶出家门。

爱民叔的妹妹知道他在台湾已经流落街头,就把他接到了大陆,在她所在的城市郊区一个湖边租了房子,雇请了专人照顾爱民叔,到现在他还活着,他是我认识的吸毒的人中最长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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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戒毒所管教。我们所里有个戒毒学员,以前当了20多年交警,走在外面,别人都恭恭敬敬地叫“忠哥”。

因为一次赌博染上毒品,半年后,他被人拖进了小黑屋,硬生生地敲掉了后槽牙,就为了塞一包海洛因,来运送毒品。

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制毒了。

我是从同事那听说了他的背景。

他本身是个仗义人,朋友做生意亏了他第一个站出来给钱救济。以前也是个好爸爸,女儿上高中的时候,他每天5点起床送女儿上学。

忠哥的父母都是退休的老公安,家里两套房,老婆在信用社上班。

要说不太好的地方,可能就是他爱赌博。

忠哥第一次沾毒就是在这牌桌上。

几年前,他晚上喝了大酒,醉醺醺地被几个朋友请去推牌,有人在牌桌上掏出来指甲盖大的塑料包包,说是能醒酒,还能提神,几个朋友点火一抽,也给他整了一包。

忠哥当时清楚这是毒品,可能酒喝多了,胆子大了,想着偶尔玩上一两次也没事儿。

在弟兄们的“盛情”邀请下,他也有模有样地把“粉粉”磕到锡纸上,打火机一烤,就那样吸了第一口毒品。

之后他每次赌钱,在牌桌上抽两口就成了习惯。

有句俗话叫“十毒九赌”,抽点“料”,溜点“冰”,不吃不喝,精神亢奋,赌博能玩一两个通宵。

在不到半年的时间,忠哥从每月两三次,到了每天必须抽的地步,当初供他毒品的弟兄也开始跟他谈钱了。

就按他上瘾的程度,一个月要花2万多,忠哥就想着赌博挣钱,结果当地地级市公安异地办案,把地下赌场一锅端了。他不仅被抓起来,毒品尿检还呈阳性。

他被行政拘留了十天,出去后被领导直接叫到办公室开除了。

忠哥没有把自己被开除的事告诉老婆,而之前被拘留的时候也就是托人给老婆带话,说自己去外地执行任务了。

他在单位附近租了个小房子,每天早上到点儿跟老婆说去上班,其实就躲在出租屋打麻将、吸毒。

以前打牌只是放松休息,现在成了主业,再加上没有进项,只有支出,忠哥那点积蓄没过多久就用完了。

他偷偷抵押了家里的房子借高利贷,最后利滚利,连每个月的利息都还不起了。

催债的跑到忠哥家和他老婆要钱,老婆跟他闹离婚。

工作丢了,家庭没了,但据他说,最难受的是毒瘾发作没钱买,这时,有人找上他运毒。

有一天,忠哥被债主逮住教训了一顿,债主给了他一个建议,说只要帮忙“带货”,利息就给他免了,而且还提供点抽的货。

忠哥毒瘾难忍,只要能让他抽上一口,干啥都行,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对接的毒贩也看中他这个前交警的身份,毕竟和公安上的人熟,在运输过程中没人会去检查他。

就这样,忠哥先是被带进一个房间里,没有打麻药,有人拿钳子生生敲掉了他所有的后槽牙,就是为了方便携带毒品。

忠哥本来脸就肉,毒贩子根本不在乎他疼不疼,重重几钳子敲碎后,连肉带牙,猛地往出一拽,腮帮子肿得巨大,嘴巴都闭不上,唾液混着脓血肉丝从嘴角流个不停。

事后好几年,忠哥还只能直接吞咽食物,稍微硬点的食物就把食道刮出血。但他说,“牙疼跟抽不上料比起来,还算个疼?”

在家休息了一周后,他就开始当“毒骡”了。

每次运货前,他把一小包海洛因塞进空牙槽里,开上个破旦旦车,就出发了。

县城里有个环岛,有三条岔路口,周围经常有毒贩晃悠。跟前是郊区,逃跑方便,选择也多,毒贩子称作“金三角”。

忠哥去的最多的就是“金三角”,买家来了,他趁没人注意,迅速从牙里掏出一个塑料包包,把口水往衣服上一抹,赶紧递给买货的主。

“毒骡”是贩毒过程中,风险最大的工作,因为一旦被抓了,毒品在谁手里,就判给谁。

忠哥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赚的钱都抵了利息。其实忠哥也害怕,但为了每天能抽上那么一口,他没得选。

“幸运”的是,他做毒骡还真没出过事。于是毒贩开始怂恿他做“大事”——制毒,而报酬就是每天多给他100块钱。

忠哥已经破罐破摔了,也无所谓,只要能多来点钱,让他干什么都行。

他被带到离县城40分钟车程的山沟里的农村,靠着土山掏出来一间房子,院子里有个铁皮搭的简易房子,这就是“工厂”。

毒贩从外地请来了“专家”,忠哥就在专家的指导下,把从罂粟果实里汁液在锅里熬熟,再晾干,磨成粉,搀上杂质,分装成一分两分的小包。

整个过程就只有忠哥一人忙前忙后,老板们都站在一边,怕留下“犯罪证据”。

忠哥肯定也怕,但没办法,谁让他地位最低。

几个“股东”平时怕警察抓,不见人,都是大半夜悄悄过来取些货去卖,顺便给忠哥结工钱。

这制毒的活儿做了两三个月后,县城里开展禁毒活动,忠哥恰好被抽查,验尿呈阳性,就被强制隔离关进了戒毒所。

他刚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他挺奇怪的,毕竟以前是个交警,但一进来,比谁都享受戒毒所的生活。

同一批新来的戒毒人员还在每天揣摩每个管教的脾气,琢磨钻点空子的时候,忠哥却搜刮垃圾桶里的废弃海绵枕头,拿手把边角撕的干干净净,自制了一个绑在塑料凳子上的坐垫。

后来我才知道,忠哥之所以这么轻松,是觉得自己进来了,制毒窝点出事了,这事儿就跟他没关系了。

我还记得,公安来提审的时候,他开始一直否认,公安民警一拍桌子,说制毒工具上都是他的指纹。

当时他吓了一跳,低着头,两片厚嘴唇一直在抽搐。沉默了半天,扭头问我能不能抽根烟。

因为制毒,忠哥被判了九年。

批捕那天,我把忠哥从车间叫出来收“购物卡”,给他结零花钱。

他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卡套,手颤抖着想把卡拔出来,不过卡套太紧,死活拔不出来,一用力,直接把卡套撕裂了。

我抬头看他,他脸色煞白煞白的,黑紫色的嘴唇绷着,两眼无神,面无表情地看着前面。

我曾听他说,如果他能躲过这一次劫难,出去以后,再也不碰毒品和赌博了,在女儿家附近,哪怕当个保安,扫个大街,平时带带外孙子,重新开始自己死里逃生的后半辈子……

几小时后,忠哥带着厚重的手铐、脚链被押进了囚车。


你们可能想象不到,现在80后、90后已经成了戒毒所学员主力,甚至00后都开始被收入戒毒所了。

只要在戒毒所工作过的人,都有一个共识:只要沾上了海洛因,几乎不可能戒掉。

毒品不仅会毁掉一个人的健康,还会毁掉他的家庭,人性。

毒品能轻松吃掉你整个人生。而且,不吐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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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易人间》栏目有一个叫深蓝的作者,这个作者是一名警察,我从他发表的第一篇文章就开始关注了他,后来他出了实体书专辑,我还特地买了一套来收藏,平时没事读读,感叹下人间。

这是他在《网易人间》的作者链接,打开页面直接Ctrl+F-输入【深蓝】就可以看到他的作品集了。

网易人间也有自己的知乎号,这里 @人间theLivings

侵权的话,我就删除啦

以下是深蓝文章当中的几个涉毒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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详情可以去官网去看了,内容已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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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补上深蓝实体书的链接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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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不远不近的亲戚吸过毒,吸毒前有一个孩子6岁了,是个单亲妈妈,进去了四年,我大二的时候她出来了,那时候孩子快11岁了,那天孩子高兴疯了,终于有妈妈了。


孩子是他姥姥姥爷带大的,我亲戚进去的时候因为吸毒欠了60多万的债,都是因为买毒品借的钱,银行还有不到70万的房贷没有还。两个老人为了还债,房子拍卖还抵押,剩下的钱还了外债还欠40万。两个老人退休金非常有限,租了个看不见阳光的小棚子生活。孩子姥姥有风湿病,不过为了生活好不容易找到了个刷碗的活干,珍惜得不得了。孩子姥爷天天捡垃圾,每天早上4点就要起床,晚上7点再出去一趟一直捡到12点,不然空瓶子就被别的拾荒者捡走了。每天给孩子煎两个鸡蛋煮点肉,老两口就是清水白菜面条伴点酱油吃。
四年,40万全还完了,一分都没有少别人的。
这四年,孩子姥姥洗了多少碗孩子姥爷走了多少路才攒够了40万,其他零零散散找到的活不知干了多少。


孩子姥姥姥爷以前都是极体面的人,孩子姥姥之前每次出门首饰都要带全了,姥爷也是个豪爽大方的人,平时喜欢到处钓鱼请朋友们吃烧烤。亲戚的房子也是两位老人付的房子首付。亲戚进去的四年,两位老人和孩子住的房子连洗澡都没地方,孩子姥爷为了省钱一个月才去一次公共澡堂,全家一起洗一次澡都是件非常高兴的事。


亲戚出来之后,看到两个老人和孩子这副光景没有复吸,找了个保洁的工作非常努力的工作,之后在商场做起了导购,现在是个小品牌的小销售经理。弟弟被姥姥姥爷养的非常健康懂事有礼貌。姥姥姥爷没有再出去工作了。


对不起歪楼了。请不要吸毒。



感谢大家的祝福,因为这两位坚强的老人,我们现在都在支持着这位亲戚,希望她能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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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有些人对怎么攒的40万很关心,也难怪,现在大家生活压力都很大,很多人都是月光族,有攒钱的办法大家肯定都想知道。评论里懒得一一回复了,在这里粘贴一下回复一个人的内容,希望问过我的人能看见。
高能提醒!花钱很爽,攒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姥姥刚开始洗碗一个月2300。老板也是个好人一个月多给了100。之后姥姥把饭店里的面点也做了,又涨了1000(姥姥刚开始不会做饭的,以前家里做饭都是姥爷做,她是到饭店里跟以前的老师傅学的,老师傅没干多久就回家了。老师傅是个很善良很热心的汉子,家是山东的,自己回老家种樱桃去了,过的挺好,还给姥姥姥爷寄过一次樱桃,感谢他)。姥爷捡瓶子很辛苦很辛苦每天从右安门捡到广安门再一直走到虎房桥,每天至少要捡两趟,捡的瓶子能卖六七十块钱。我记得当时2.5L大可乐瓶子5毛一个吧?小瓶子2毛钱一个(这个价钱我是真记不清了,这么多年我要是能记住哪些瓶子多少钱那我记忆力也是利害,我只知道孩子姥爷09年开始捡的,那时候价钱比较高,现在价钱非常低就没捡了,直到两年前亲戚出来了老人还有捡瓶子的习惯)。姥爷一个月退休金3400,姥姥1700。租的是白纸坊的老破小,一个没有卫生间的三四十平的小违建,当时一个月租金650。四年老人没买一件新衣服,两个老人一个月生活费能有200?你想除了自己做面条,姥姥从饭店带剩菜回来还能花到哪里去,也就给孩子买点东西吃。亲戚们偶尔会送些东西,反正我爸每个月都买3盒鸡蛋4斤肉让我给老人带过去,所以我渐渐跟老人走的近一点。
至于水电煤气,能用多少?很多时候老人忙的没时间回家吃饭,一天只吃两顿饭当然省煤气,家里连卫生间都没有,上厕所都用胡同里的公共卫生间,能用多少水?
现在小孩子上学要学费吗?好像连书本费都没有了吧,弟弟有低保,学校吃饭也能打折。这点还是感谢北京市政府吧。
或许大家平时有必不可少的娱乐和应酬觉得不可思议,不过老人的确是4年攒了40万,如果你愿意把生活质量降到最低点或许你也能做到。

不要小看有志气的人。不要小看有志气的人。不要小看有志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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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讲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吧,大家或许发现了,孩子姥姥姥爷的退休金加起来也不算少,然而二老非要还亲戚欠下的钱,那他们的退休金就显得非常有限了。在北京姥姥姥爷加起来5000的退休金也能生活的差不多了,虽然租不了好房子,可是至少能租个有卫生间的小房子,吃不了什么好的,但至少不用天天清水面条稀饭这样单一。不过孩子的姥姥姥爷非要还这笔钱。
我们家也借过亲戚钱,当时她说是做生意周转。亲戚学历比我爸妈都高,之前混得也有模有样,社会朋友一大堆,我父母挺放心把钱给她的,借了差不多有10万。亲戚进去了大家都不报什么希望能够拿回钱了,而且民法上姥姥姥爷也没义务替亲戚还钱。总之虽然心疼自己的血汗钱不过大家都打算不了了之了。
可想而知三年后当孩子的姥爷拿着10万元站在我家门口我父母有多震惊。没人有脸收下这笔钱。我父母死活不要硬是把老头给送走了,然后那个68岁已经满头银发的老头在我家楼下哭了起来,刚开始我爸妈不知道,是居委会找到我们家的才知道。我爸妈知道老爷子站在楼下哭真的吓坏了。
孩子姥爷跟我爸妈说那个亲戚还有一年就要出来了,如果出来了外债没还清就还是不干净,就还是进去之前的她,没办法重新做人。我弟弟长大了就永远抬不起头,哪怕多窘迫不能欠别人的,不然腰杆就是弯的以后也不会出人头地。他们这么拼命的还钱就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出来后可以重新开始,他只希望她出来之后我们依然待她如初。
争论了很久,最后老爷子还是把钱留在我们家了。在这之前我从没想过钱可以来得这么沉重这么辛酸。到现在我都觉得收下这笔钱我们真是够不要脸的,其实是我们欠两位老人的。

亲戚出来之后我们的确待她如初。
父爱如山,母爱如海。为了家人请远离毒品。



——————————最后一次更新——————————


答案才写了两天就得到了这么多善良的人的祝福,我真的非常感动,谢谢大家,送祝福的太多了,实在无法一一回复,在这里感谢大家了!
我今天又来看望老人了,他们现在搬家了,换到了一个干净的两居室,之前租的房子要拆迁了,我想老人最苦的那段日子也过去了吧!老人身体也还健康,姥姥的风湿正在治,已经有些好转了。有点担心这么继续写下去会被别人认出来,所以打算停笔了。再次感谢大家的祝福。


评论里有人在夸我们一家人善良,说实在我们实在是不敢当啊。相反,我们一家才是欠两位老人的。我爸爸刚来北京的时候一直受二老照顾,我小时候也经常粘着姥爷一起钓鱼,只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反而跟两位老人走远了。
亲戚被抓之后我爸爸帮着找了个不错的律师打完官司就再也没有管过这个亲戚了,亲戚进去的前三年他也是躲着不见,所以没有亲自看过老人,每次给老人送东西都让我去。我基本上每月都去一两次,两位老人都很善良,弟弟一点也不娇气长的也特别好看,是非常讨人喜欢的一家人。两位老人非常热情,可能因为亲戚们都躲着他们家,二老平时没什么人聊天,所以我每次过去姥爷都跟我聊很久,一直聊到他出去捡瓶子的点。
之所以其他亲戚们都愿意继续帮助老人是因为二老本身就是虽平凡但活得响当当的人。别人的尊敬都是他们自己挣出来的。只是前两年老人太辛苦了,不仅贫困而且孤独。
所以真的没必要说我们家善良,你身边有这样的亲戚你也会帮助的。二老在我爸最艰难的时候施以援手,我爸却在二老受苦时避之不见,涌泉之恩未报滴水,其实是我们欠老人的。


我听说的和我有点关系的人,吸毒的大有人在。我爸是湖南衡阳的,他们一家出了很多毒虫,今年一月我爸的一个堂哥因为贩毒判了死刑,光冰毒就3公斤。这样的亲戚是谁都会躲得要多快有多快,我爸那一家人自我出生以来从来都没有见过,哪怕是到湖南旅游我爸也不带我回他们家族的人集中的县城。骨子里我们还是怕毒品的,所以也不是所有亲戚都会尽力帮助。能帮的都是值的帮助的人。


亲戚被关四年是因为有贩毒的情节,其实是帮朋友代买的,而这个朋友就是教她吸毒的人,那个人当时已经被抓了,为了立功故意卖了亲戚。而且当时正好赶上严打被硬说是贩毒。不过对于这部分内容我也不敢说的十分肯定,只是凭着小时候对这个亲戚的印象选择相信这个版本。

其实她进去四年也是一件好事,如果不进去四年她可能也戒不下来,当然这么多年她也受了不少罪,好在结果还不错,现在她守在老人身边也在弥补自己当年的过错。

真的,别动毒品,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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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之前写下了两个老人的故事,受到了很多善良的人们的关注,非常感谢善良的你们。两位老人现在都很好,岁数大了身体多少有些毛病,但是精神都不错,我表弟也长大了成为了很优秀的小孩。我时刻都在关注着二老,现在我自己也能挣钱了,两个老人今后的生活大家不用担心了。至于他们的女儿,因为坐过牢,学历也不高,单位开始要求每个员工开无犯罪证明之后,一直没办法找到工作。现在做着些小买卖,赔的比挣得多,我也是替她搭进去不少,好在一直没有复吸,我也会时刻关注她。

之前有很多爱刨根问底的人不断私信我,还有人找到了两个老人曾经的邻居,我不堪其扰。所以这四年我一直没登陆这个账号。现在一切都沉淀了,我回复一下大家的善意,谢谢!还有请放心,当时网友找到邻居时两位老人和我表弟都已搬离白纸坊,他们的生活一直是平静的。

尽管发生了这么多,我还是不会删除这篇文章。

这个故事是百分百真实的,毒品给两位老人和我表弟带来的苦难是刻骨的真实的,两位老人的坚强也是真实的。我真诚的希望这种真实能唤醒一部分人,拯救一些家庭。

我现在已从警四年,拿着差不多的工资,每天忙到飞起。我不需要也没精力靠这个故事挣流量赚钱,曾经恶意揣测我的人你们省省吧哈哈哈。

我没有任何小号,没有在任何平台讲述过这个故事,也没有同意过任何形式的转载。一切转载我文章的行为均是侵权。


你们善良的私信我都看到了,真的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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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社区民警时候,上司林所长的前女友,就是吸毒人员。

4年前的一天晚上,林所长来警务室找我。他没穿警服,让我也换个便装,跟他出去“办点事”。

我和林所来到辖区边缘的一家小旅馆。虽然身着便装,但一进门,旅馆老板还是认出了我们,赶忙上前递烟。林所面无表情摆了摆手,径直向楼上跑去。

站在旅馆房间门口,林所示意店老板开门,店老板伸手正要敲门,林所一巴掌把他的手打开,示意他直接用房卡开。

门锁开了,我猛地向房门撞去,试图以最快的速度出其不意地冲进房间。但没想到,我将近170斤的体重,只把门撞开一道不足20公分的缝隙,透过缝隙一看,房间里的电视机柜竟抵在了门后。一股浓烈的麻果香气顺着这道缝隙扑面而来,几乎是在同时,一个光溜溜的身影从床上跃起,跳上窗台。

我连忙退后几步,用尽力气再次撞向房门。“咚”的一声巨响后,电视机柜又向后退了一段距离,缝隙总算够一个人挤进去。

此时屋里的那个人已经骑上了窗台。林所大喝一声:“别动!”说着右手从怀中掏出了伸缩警棍。那个人半个身子探在窗户外面,不敢往外跳。

趁他纠结的当口,我打量了一圈房内。昏暗的白炽灯,老旧的家具,一名女子裹着棉被倚在床头,目光迷离。地上散乱地扔着两人的衣服,还有一个矿泉水瓶做的简易“吸壶”,角落里是两个一次性打火机和几张褶皱的锡箔纸。

林所没有理会床上的那个女人,我也不想主动和她说话。

“六子,你个X养的,给老子滚下来!”林所还在跟窗台上的人对峙——六子,42岁,辖区在册吸贩毒人员,也算是林所的“老熟人”。

六子不肯下来,结结巴巴地威胁林所:“你再往前走一步我真跳了……”

林所没理他,反而向前迈了两步,说:“你有胆子就给老子跳!不跳老子一脚把你踹下去!”

六子又看看窗外,怂了,从窗台上滑了下来,坐在地上。

在带这对男女回派出所的路上,林所开车,一句话也不说。我把两人拷在一起,锁好车门,坐在他们身边,默默抽烟。

回到派出所,林所把二人交给值夜班的民警老赵看管,让我去后院把讯问室的灯打开,又去把备勤室里的值班同事喊起来做事,自己却上了楼,默默抽起了烟。

那是我跟着林所工作的第二年,作为同一个班上的民警,一周有三天的时间,24小时吃、住、睡都在一起,两人几乎形影不离,我当然知道林所心里在郁闷什么。

让他心烦的,不是那个六子,而是那名和六子一同被抓的女子。



1


这个女子名叫赵晴,曾经差一点就成了林所的妻子。

赵晴是本市人,和林所同岁,两人自初中开始便是同班同学,高中毕业后又一同考取了省里的师范大学,两人在大学二年级时开始恋爱,打算毕业后一同回本市当老师,然后就结婚。

2002年,两人大学毕业,赵晴如愿考进了本市的一所中学,但林所却没能如愿,成了一名待业青年。他决定创业,和几个校友开了一家艺术生高考辅导班,也因此跟赵晴被迫分隔两地。

辅导班开起来没多久,赵晴就不顾父母的极度反对,辞去了教职,去武汉陪林所一起创业。辅导班生意渐渐走上了正轨,可是女朋友“赵老师”却出了事。


赵晴从小就性格开朗,身边永远不缺朋友,即便在高压力的创业过程中,也在武汉结交下几个要好的朋友,其中有一位姓刘的中年女子,比赵晴大不少,和她关系尤其好。

这个刘姐是朋友介绍给林所的,她年轻时曾留学国外,回国后曾在某高校艺术学院工作过一段时间,后来离了职。林所看中了她的海外留学经历,开出高薪,盛情邀请她来培训班教学,刘姐欣然答应。赵晴也把刘姐当作自己的“知心大姐”,经常和她结伴出入。

可就是这个刘姐,把赵晴拖进了毒瘾深坑。

“那时候我一是忙,二是没这方面的意识,你说好好的一个大学老师,怎么会放着公职不干,跑出来搞我们这种‘野路子’?后来我才知道,她是因为吸毒,被学校开除了!”林所后来追悔莫及。

林所不止一次问过赵晴究竟是如何“上道”的,但赵晴一直都说不明白,只说似乎是在某一个瞬间,自己开始对一些东西产生依赖感,有时是红酒,有时是饮料,她自己也曾买过那些让她“依赖”的东西,但后来却发现,只有和刘姐在一起时,那些东西才“起作用”。

林所后来推测,刘姐最初应该是在赵晴的饮品里放了一些“口服液”、“快乐粉”之类的东西,等赵晴意识到的时候,早就来不及了。

“虽然那时候我给姓刘的开的工资很高,但肯定是不够她吸毒的,所以她就想把赵晴拉下水,赵晴虽说是老板娘,还管着培训班的财务,但不过就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对这些东西没防备,只要她下了水,姓刘的就可以弄到稳定的毒资了。”林所后来分析说。

2005年7月,高考成绩传来,培训班又一次迎来了大丰收,林所计划着趁8月闲暇的时候,带赵晴去香港和澳门旅旅游,算是庆祝。林所提了好几次,赵晴才勉强答应了。

赵晴从旅行的一开始就有些魂不守舍,两人在香港待了几天,准备去澳门时,赵晴借口身体不舒服,说什么也要回武汉,林所只得提前结束了行程。

可抵达武汉的当晚,赵晴便不知去向。

那天晚上,林所四处找不到人,打电话也联系不上。他不断地打电话给培训班的老师们、甚至相熟的学生家长询问赵晴的去向,但大家都说不知道。林所实在想不出,这种天气赵晴能跑去哪里,他一边在凌晨暴雨的大街上漫无目的地寻找,一边焦急地等着天亮,好给赵晴父母打电话,问问赵晴是不是回家了。

大约在凌晨4点左右,林所突然接到了武汉市公安局某派出所的电话,通知他说赵晴和刘姐因吸食毒品被拘留了,让他去派出所办手续。

林所当时就懵了——他那时对毒品的印象还停留在影视剧和街道社区的禁毒宣传栏里,根本想象不到,一直陪伴自己的女朋友竟然会染上毒瘾。

原来,那天晚上赵晴一回到武汉便被刘姐叫走了,两人急匆匆地赶往刘姐住的出租房,刘姐打电话叫来了毒贩子,赵晴花钱买了一些毒品,两人便在出租屋里好好过了一把瘾。不料,这个毒贩早已被便衣盯上,他离开出租屋后没走多远便被抓获,随即供出了赵晴和刘姐,随后,警察便在出租屋里把两个女人抓了现行。

最终,刘姐因多次吸毒被抓,被判强制隔离戒毒,而赵晴因为是初次被抓,拘留执行完毕后,被判社区戒毒。

从拘留所出来之后,赵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没有出门,然后向林所保证,以后绝对不再碰毒品。

赵晴出事之前,两人已经把婚期定在了2006年底,林所担心赵晴吸毒的事情会给结婚带来未知的阻力,也相信赵晴是一时糊涂,思来想去,还是没把这件事情告诉双方的父母。

然而,没过几个月,林所几次夜里醒来,都发现赵晴不见了去向。开始他没在意,后来才发现,赵晴夜里起身后去的并不是二楼的卫生间,而是一楼的储物间——终于在一个深夜,他将正在吸食毒品的赵晴堵在了那里。赵晴这才向林所承认,自己并没能戒除毒品。

那次林所先是气得暴跳如雷,然后抱着脑袋哭了一宿。

“姓刘的被抓了,但她以前的那些朋友还在,有些是和赵晴认识的,总偷偷联系她,说一起出去玩,赵晴拒绝了几次,但最后还是没忍住,又复吸了。”



2


那次之后,林所通过朋友联系了武汉的一家自愿戒毒医院。虽然在这家医院戒毒的价格相当于培训班半年的利润,但林所还是毫不犹豫:一是在他和赵晴看来,公安机关免费的强制隔离戒毒如同蹲监狱一般,让人没有人身自由;二是他不想让赵晴继续在公安机关的违法人员档案上再留下记录。

2006年5月,赵晴终于结束了全部治疗。在离开自愿戒毒医院之前,林所专门找到主治医生,询问以后需要注意的相关事项。主治医师建议切断赵晴与本地毒友圈的联系,那样才能“最大限度地保障戒毒效果”。

林所几经考虑,决定带赵晴回老家,这样才能让赵晴彻底远离武汉的朋友圈,借此切断她和毒品的联系。

不过,结局又一次让林所失望了。

2006年9月,就在双方家属筹备订婚宴的关口,赵晴却再一次因吸食毒品被本地警方抓获。警方查到了之前赵晴在武汉因吸食毒品被拘留的记录,将赵晴按照“吸食毒品严重成瘾”,送去了省女子强制隔离戒毒所,戒毒期为两年。

“不是已经回来了吗?按说脱离了以前毒友的圈子,不该复吸啊?”我问林所。

林所说,后来他一直在后悔两件事:一是那次在储物间发现赵晴吸毒后没有报警,也就没有查出赵晴的毒品从何而来;二是本市离武汉太近了,赵晴还是被毒友们找上了门。

那些人像狗皮膏药一样,只要知道你有钱吸毒,就会死缠着你,他们整日除了吸毒也做不了别的事情,自然没什么收入,遇到瘾上来,当然能从武汉跑来找你。”林所恨恨地说。

随着赵晴被“强戒”,她在武汉的前科也瞒不住了。得知真相后,林所父母要求两人立刻分手,赵晴父母则打上门来,说都是林所害了女儿,双方家庭一夜之间反目成仇。



3


令林所没想到的是,虽然赵晴已经被送去了“强戒”,但之前她在武汉的那些毒友们,竟三三两两地找到了他——有人打电话打听赵晴的去向,有人自称是赵晴以前的闺蜜,套了半天近乎,不外乎都是找林所借钱;还有人说赵晴以前借了自己的钱,让林所还钱给他;甚至有毒贩直接找到了林所,说赵晴找他“拿货”没给钱,让林所替赵晴付账。

林所只得报警,警察虽然抓了人,但也对林所的身份产生了怀疑,还把林所也带去派出所做了尿检,确认他不吸毒后才被允许离开。

林所没有离开,而是把赵晴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给他做尿检的警察,想问问看赵晴到底还有没有戒毒希望,自己和赵晴还有没有在一起的可能。

那天,他拉着警察谈了整整一个下午,警察告诉他,一日吸毒终生戒毒,赵晴不是个例,要想戒毒,需要走的路的确很长。民警劝他好好斟酌一下与赵晴之间的事情,虽然没有点破,但林所自己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林所说自己仍然想帮赵晴戒毒,问警察有没有什么稳妥的办法。警察可能是开玩笑,也可能是出于对林所当时执拗想法的无奈,说了一句:“那你来当警察吧,当了警察就有办法了。”

林所当真了。

2007年6月,经过一年准备,林所通过省考进入了本市公安队伍。公安局本来从他的专业考虑,安排他在政治部宣传部门任职,他却主动要求去了派出所。一年前给他做尿检的那位警察老赵,后来成了他的师父。

“2008年赵晴结束‘强戒’离开监所的时候,我陪林所去武汉接的她,那天他们两个人在戒毒所门口抱头痛哭……”老赵说。

林所心中始终惭愧,如果不是当年他与赵晴在武汉创业,如果不是他拍板招了刘姐,如果他平日里对赵晴的关注更多一些,或许赵晴就不会变成后来这个样子。但林所能做的,也只是用警察身份盯紧了赵晴,尽量帮助她摆脱毒品的纠缠和控制,尽快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4


林所当了三年社区民警,两次被市局评为“优秀民警”。他帮助吸毒人员戒毒的故事,也曾被市里的媒体报道过。

前女友赵晴的家也在他的管区里,他当社区民警的第二年,就帮赵晴在临街的地方租了一间小门面房,开了一家文具店。

林所那时还没结婚,巡逻经过小店时,会进去看一眼。有时下班后,还会和赵晴一起去超市购物。

赵晴也和他保证,自己结束“强戒”之后,已经彻底与以前的毒友们划清了界限,不但更换了手机号码,连QQ号码都不再用了。

可是2009年3月,赵晴第二次被送强制隔离戒毒。

抓住赵晴的不是本市警方,而是邻市公安局禁毒大队。他们在一次专项行动中,将和朋友在KTV包房里正在烫吸冰毒的赵晴抓获。经讯问,赵晴在第一次“强戒”后,已经不止一次吸食毒品了。

林所得到了这个消息后几近崩溃。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费尽心思在社区禁毒,省厅颁发的表彰牌匾就挂在警务室大门上,但自己最关心的赵晴,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又吸了毒。



5


“那东西,那么难戒吗?”刚当警察的时候,我曾问过林所。

他给我打了一个比方:“如果说烟瘾是‘1’的话,性瘾大概是‘20’,酒瘾估计是‘100’,毒瘾应该在‘3000’左右——你想想自己戒烟时的决心,乘以3000倍,就是戒毒的难度……

尤其是冰毒及其副产品,如麻果、K粉之类的新型毒品,比之过去的海洛因,不会再给吸毒者带来强烈依赖感,“上瘾”之时,不会有蚀骨之痛,但吸食后造成的欣快感,却让人流连忘返。

心瘾的戒除是终生的,从毒品中体验过那种欣快感的人,只要还活着,就不会忘记那种感觉,就会有复吸的可能。因此吸毒人员终身都需要用意志力对抗心瘾,一次失败,便前功尽弃。

就好比,每次的欣快感背后,就是大脑皮层上一个针眼般大小的洞,洞多了,人就疯了……



6


回到开头的那晚,我们在吸毒现场抓获了六子和赵晴,经尿检,二人甲基安非他命反应均呈阳性,随后二人供述了当晚在宾馆开房吸食麻果的经过:六子买了毒品麻果,两人在宾馆一起烫吸,吸饱后,两人在宾馆发生了关系,六子付出的价格是另外5颗麻果(市价约300元)。

我进入讯问室,看到六子坐在讯问椅上,屁股下面垫着厚厚的卫生纸。一问才知,他常年患有严重的性病,屁股和大腿上遍布烂疮,久坐会流出黄色浓水,同事怕他弄脏了讯问椅。

“那个女的,瘾大得很嘞!给钱就能上,有‘货’的能包月……”六子知道自己浑身是病,过不了入拘留所前的体检这一关,因而语气中满是无所谓。

电话响了,接起来,是林所,他正从监控里观看审讯过程,让我问六子,都有哪些人平时跟赵晴裹在一起。我转述给六子,他报了几个名字。

我又走进隔壁讯问室,两位同事正在给赵晴做笔录。听了一会儿,跟六子说的差不多,赵晴的语气平淡,像是在叙述别人的事情。

凌晨6点,办完六子和赵晴的案子,林所拉上我和另外一名同事,把六子交代的其他几个“道友”全部抓回了派出所。

但那晚,林所自始至终都没去讯问室里和赵晴见面,也没再跟她说过一句话。



尾声


2018年5月,我已经离开了派出所一段时间。老赵来武汉看儿子,顺带找我吃饭,两人又聊起了赵晴。

老赵说,赵晴疯了,赤身裸体地在街上狂奔,拿砖头在路边砸车玻璃,后来被送去了精神病院。

这个结果在我的意料之中,吸食冰毒的人,最终的归宿就是精神病。

“林所呢?”我问老赵。

“唉!”老赵叹了口气,那天是林所出的警,送赵晴去精神病院前,林所的手按在单警装备上,不住地颤抖。

“那天晚上你林所喝醉了,没回家,住在派出所备勤室里,听同屋的小高说,他抱着被子哭了一夜……”






编辑丨沈燕妮

作者丨深蓝

简介丨基层民警,文学门外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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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妈很久以前就吸毒了,大概是2000年的时候

小的时候我还帮我妈去买过毒品,知道贩毒的窝点,但是我现在不知道了,因为我的母亲12年的时候就去世了。

亲戚跟我说2000年的那个时候的她为了吸毒,去偷别人的手机,被别人当场抓住,她没有钱,就打电话喊亲戚去交保证金

04年的时候,我半夜起来上厕所的时候,发现她开了一盏台灯,在吸食毒品。手腕上赫然有俩手铐印子

她07年的时候去戒毒了,但是出来以后又复吸了

到11年的时候她开始出现幻觉,幻听,样子特别恐怖,她总觉得有人要她死。12年的时候她就去世了

吸毒的人大部分没有工作,女的基本上都是卖yin,在我妈的那堆朋友里面,我就认识好几个因为避孕失败而生下来的好几个可怜孩子,我在这群孩子中算是比较大的一个了。

我妈不是一个好母亲但是她又是一个好母亲

如果没有她,我可能在2000年的时候就被亲生父母丢在哪里冻死也不知道了。

我很感谢她,一个20多岁的小姑娘,没谈恋爱,没结婚可偏偏就收养了我。

我痛恨贩毒的人,也痛恨经不住诱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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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很多人的点赞,也收到了很多人的安慰、祝福等。同时也很谢谢大家没有带着有色眼镜看着我,谢谢大家。

我说我想更一下细节,但是我现在反悔啦,我打算把我从小到大的经历都更新一下。说实话,我还是有点害怕被人认出来的,嘿嘿嘿,可是我又害怕我发生点什么意外之类的,没人知道在我身上发生过那么多事 (我已经签订了器官捐献)

我有明确记忆的时候大概是在3岁左右,那个时候我们在一个城中村里住着,白天我妈妈要睡觉,晚上要出门,她要么白天给我锁在家里,要么就给我放出去野,反正那个时候,也没有人贩子的概念之类的。

我天天出去玩,到处乱跑,记忆最深的大概就是我认识了两个小伙伴。那天我妈给了我一块钱,说让我去买零食吃,我去了,我买了那个酸萝卜 然后路上遇到了两个穿白裙子的小女孩,我就上去搭讪了,我上去就问她们要不要吃这个酸萝卜,她们说不吃,然后就跟我擦肩而过,但是不死心的我又回头去追着她们说我能不能跟你们做朋友呀,她们说好。然后我们仨就愉快的玩了3年

事情出现转机的时候是在04年,我妹出生啦,但是父亲不知道是谁,那天我玩到大概8点左右才回的家。我在门口敲门,没人搭理我,但是家里的灯又是亮着的,于是我又接着敲门,大概敲了应该有10多分钟左右,里面传来了动静,我妈来开门了。一进门我就看见地上有两盆血,然后我整个人吓傻了,不敢说话。我妈可能是不想我晚上做噩梦,然后她就指了指床上的我妹妹说是她拉的血,所以她才这么瘦。然后我就有了一个跟屁虫。

我家亲戚都知道我妈生了一个女儿,还问具体的,然后他们就过来跟我说多亏我一直在那里敲门,不然我妈可能就已经不行了。

可哪怕是这样,我妈还是在吸毒,依旧晚上出门,白天睡觉,在这个基础上,相当于我妹就是我带大的

这里的记忆不太清楚了,我就记得,有一天我妹哭了,大晚上的,我妈不在家,我起来给她冲奶粉,但是家里没有奶粉了,我只好给她喝热水,好在的是,她喝完热水之后没有任何不良反应,等我妈早上回来的时候,我就跟我妈说家里没有奶粉了,妹妹昨晚哭了,我给她喝的热水,她说好,然后就带着我们出门买奶粉了。

还有一次,我妹一岁多点的时候,我身上突然红了一大片,而且特别痒还伴有发烧(我从小身体就不太好,就动不动就打针去医院的那种)那天还是在晚上,我妈的朋友也在家里,我妈的朋友说可能是“沙子”(我也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然后我妈就背着我就赶紧跑去诊所,而且当时下着小雨(我也不知道为啥一旦有这种情节就有雨 )

我在诊所里打着吊针,我妹就在家里拼命的嚎。

后来我6岁的时候我们家夜里的时候被偷了(我们家在这个城中村里搬了4次家)万幸的是,我和我妹没有受到伤害,我在将近5点的时候醒了过来,家里乱七八糟的,可恶的蟊贼把我妈买的影碟机偷走啦偷走啦,电视也被偷走了ヽ(‘⌒´メ)ノ

当时我可能是大脑宕机了,我就把我妹喊起来,我给她说妈妈不要我们了,我们走吧。然后我们就背着一书包的巧克力,装了150多的假钱,去楼下找了一个早起的阿姨帮我们开了门,开了门之后,我就带着我妹在附近的一个小区里晃悠,也不知道去哪里,就在那个小区里的椅子上坐着,然后大概没过多久,我突然发现,整个小区里都是喊我名字的人(这里跟我家亲戚说声对不起,小时候的我太皮了)

我最记得我妈找到我们的时候,她是哭着的,我跟她说,我以为你不要我们了,所以我就带着妹妹出来了。我妈给我说了一句话:我不会不要你们的,永远都不会。

我妈身边有一个追求者,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追求者,反正她俩是确定了关系,我们也搬去了这个叔叔家,这个叔叔知道我妈妈吸毒,也知道有我们俩个。

这个叔叔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均比我大5-7岁这个样子,我忘记了。在我7岁的时候,他的儿子猥亵了我。那天我妈在房间里睡觉,这个哥哥就把我叫进去了他的房间,说给我看点好玩的东西,进去之后他就把我的裤子脱了,脱了之后,他把他的裤子也脱了,他在我的屁股那里蹭,因为我妈妈所以我知道这是不光彩的事情,可是我当时真的好害怕,超级害怕,我又不敢叫我妈妈,万幸的是,没过几分钟,我妈妈就叫我了。

我的裤子上有精液,我当时不知道是什么,我也不敢跟我妈妈说这些事,我害怕被我妈打,毕竟我妈打人是真的凶。

从那天开始,我开始整晚整晚做噩梦,被吓醒,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慢慢的缓过来。但是后面只要这个哥哥回家,我就各种躲着。

有一天我妈吸食毒品的时候,躺在床上没多久,就开始抽搐。那个样子超级恐怖,我叫了好几声她都不搭理我,我吓得赶紧跑去另外一个房间去喊那个叔叔跟他说我妈不动了,那个叔叔吓的赶紧冲来我们的房间就给我妈按人中,大概几分钟吧,我不清楚了,那个时间过得太快又太缓慢了,然后我妈醒了过来。没过几天她就说她要去戒毒了,去了戒毒所一个星期就熬不住了出来了

我妈做菜特别好吃,有一天她去买菜的时候,那个叔叔把我和我妹喊过去他的房间,他脱了裤子躺在床上,喊我妹用手握住他的生殖器,然后又喊我,说实话,那个时候的我,知道这是个恶心的事,但是我也不知道为啥,可能是害怕被赶出去,嗯,我也握住了。

后来阿,就是12年我妈失踪了,虽然跟你们说是去世了,但是这是为了不让自己留希望了,因为我妈到现在已经失踪了9年了。有很大的概率是死亡了。

让我感动的是,18年我去给我和我妹上户口的时候,那个时候不是需要亲戚来弄什么证明嘛,我喊的我舅舅过来的,我舅舅过来没多久就跟我和我妹说:你们想想多久了?你俩个的妈妈么,我估计是死了,你是姐姐,你要照顾好小妹,小妹,你要听你姐姐呢话,不要让她担心。

当时这句话被派出所给我们办理户口的一个姐姐听到了,那个姐姐隔着玻璃就很大声的跟我舅舅说:孩子的妈妈只是失踪了,你不要当着孩子的面说她死不死的。怎么怎么样的。我记得不清楚了,但是这句话我记得特别清楚,因为从我妈失踪之后,周围的亲戚给我灌输的概念就是你妈妈已经死了,以后你要好好照顾你妹妹。

这是第一次有人反驳,我妈只是失踪,但是我已经不抱任何希望啦。派出所我跑了一个遍,周边的监狱,戒毒所我也跑了一个遍,没有任何的消息。

19年的时候我把目光瞄上了无名女尸,我害怕是我妈妈,但是我又希望是她,我的想法太愚蠢了,但是我真的好难过。





我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编辑出这些信息的,只知道我的眼泪鼻涕一直都在流,真的找不到她了。

然后就是到现在啦,其实还有很多关于我妈吸毒的事,只是我现在好像感觉挺累的,也说不上为什么累,只是单纯的觉得难过,毕竟有的时候回忆真的不是那么好的东西。

其实我每年都会写信给她,信里记载了每一年发生的事,比如妹妹多高啦,多重啦,我多高啦,多重啦等等各种。可是我写完之后我不知道寄去哪里,我也不知道我写这些的意义是不是所谓的情感寄托。可是我真的好难过阿。

在小学里大部分人歧视了我一年多,也无数次骂过我是ji女的女儿。

就更到这里吧,如果有认识我的人刷到了,不要问我,让我保留一点点尊严。最后感谢各位能耐心的看完,希望用我是吸毒人员的女儿的自白来告诫其他吸毒者。

回头是岸

在此感谢之前资助过我和我妹的派出所里的各位叔叔阿姨和学校,也感谢某家儿童救助机构的帮扶。谢谢你们。


(●—●)还是假装这里有分割线(●—●)


我不知道这个评论是不是有限制,每次我回了一部分人然后我就回不了了。还是谢谢大家。

本来我是不想更了,但是评论太多了,我担心其他人翻不到我之前回复其他人的评论,所以我在更新一点大家比较关注的题外话。

1.妹妹现在跟我生活在一起,她有丢丢点胖,非常可爱的一个女孩子,典型的家里横的性格。

2.我和妹妹都没有读书了,我在一家人力资源工作,妹妹在一家奶茶店。

3.因为我妈生我妹的时候一直都在吸毒,所以我妹妹的毒瘾很强。而且我妹妹从19年开始有免疫系统的疾病,但是不影响她的身体健康(我们已经去医院做过检查啦,不用担心)

4.评论区里有很多的人想让我再去读书,我考虑过了,等我工作日的时候去教育局先问一下,因为我也是周末双休哈哈哈哈哈,我度娘了一下教育局也是周末双休。

5.评论区里还有很多很多好心人说要资助我和妹妹的。首先跟你们说一声谢谢,但是不用啦,谢谢你们。我们现在在非常努力的奋发图强中。大家可以把目光转去贫困地区里的留守儿童等等之类的,因为她们实际上要比我们还困难。

6.可能因为最近杀妻案比较多,所以大家都觉得是叔叔把我妈怎么样了之类的,但是没有哦,叔叔没有作案时间,我麻麻是晚上出门后到第二天早上都没有回来(一般来说她今天晚上出门第二天早上我们要去读书之前她就回来了)但是那天我们一直等到7点她都没回来,我们问叔叔借了20元。当天下午她也没有回来,回家的时候我们就趴在厨房的窗户那里等着她回来,大概6-7点,有一辆警车开进我们小区了,我妈妈从警车上面下来了,本来以为她会按门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门铃一直没响,然后我们就下楼去找她,警车还停在那里,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吧,警车就开走了,然后就彻底没有见过我麻麻了(我为我所说的话负法律责任)可惜的是我当时没有记下车牌号。然后我和妹妹就天天下午趴在窗户那里看有没有我妈的身影持续了大概1个半月左右。

7.还有嗷,大家看完我的事,请不要哭,也不要难过(特别是一些宝妈之类的),因为我们现在过得很好,我的本意就只是把这些事分享出来而已呀,不想让你们难过。

8.也有评论觉得自己活的很累的,觉得自己一无是处的各种,我希望你们呀,好好生活,如果有抑郁症的朋友请拜托一定要及时的去看心理医生,多跟自己的好朋友交流(因为我曾经就有抑郁症,我知道这种感觉特别难受,但是我已经走出来啦!)你们要知道,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有人在偷偷地爱着你们。要是真的特别难受,再给我评论一下,我会私信你们哒。

9.熬夜党真的不要再熬夜啦!对身体真的特别不好,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最后,特别感谢大家,谢谢你们!爱你们吖,啾咪


(●—●)又是假装这里还是有分割线(●—●)

我再更新那么一丢丢

台州的我也问啦,但是现在都没有答复,所以估计很大的可能不是我妈妈哟

我妹妹没有吸毒嗷,只是胎毒,又称“毒品婴儿”

关于我和妹妹被猥亵的事情,今天鼓起了勇气跟我四娘说了,我四娘特别生气,问我要了叔叔的电话,过去骂他

因为我四娘身体不好,而且我有点怕事,我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理解这种感觉,就明明自己没犯错,但是就是害怕

然后我四娘就打电话给叔叔,叔叔还狡辩说是因为他之前打我们,所以我们才这种诋毁他。

我四娘说,我只信我们自家人说的话。我四娘这句话给了我莫大的勇气。

但是我太清楚这个叔叔的本性了,他死都不会承认的。

and最后,拜托你们啦,真的不要熬夜了,因为熬夜导致猝死或者脑出血各种的新闻真的不算少啦,真的真的不要熬夜了哦!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我是一条分割线)

我想写一本书,一开始只是单纯的为了留个纪念,但是经过我很多天的想法,我想出书,因为它可以给我带来额外的收益(也不确定哈,目前只是基于我的想法中,哈哈哈哈哈哈哈),可以更好的保障我和我妹的生活。

但是我觉得要先问一下你们,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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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我不是刻意装逼,因为家里有钱的缘故,我结实了不少富二代。


同时,因为家里生意做的比较大的缘故(我真没装逼),商业道路从福建一路做到成都,当时也在成都居留了一段时间,也就认识了许多当地土豪的孩子们。


四年前回成都时,跟大学生朋友们一聚,当时我身穿一件麻油叶图案的短袖,肉正吃到一半,坐我旁边的一个黄毛小哥们碰了下我肩膀,开口问我:“阿潘,你也飞叶子吧?”


我一懵,脸一愣。


黄毛又一抬手:“愣啥呢?你没飞过?”


我赶忙摆手:“没飞过,没飞过…”


发小在一旁,扭过头来一脸震惊的望着我:“啥?你竟然没飞过叶子?”


接下来是一桌人都看向我,他们的表情像在看一个古代人。


我震惊了,没想到飞叶子在这个大学生圈子里已经成为常事,没飞过竟然会被围观。


四年前的成都,经济发展虽然没跟上北上广,但也不至于落后到穷乡僻壤的地步,我朋友们所住的位置在机场附近,高楼大厦四边都是,这么一个地方,吸毒竟就这么肆无忌惮在火锅店谈论起来,毫不避讳。


我连忙移开话题,他们也没继续谈下去。


饭后,黄毛提议上他家里唱歌。


黄毛确确实实家里有矿的,独栋别墅小区,自己安装了一套K歌设备,我们一行人进了房,他却没开机器,径直从柜子里掏出一个铁盒子,掀开,里面整整齐齐全是大麻。


“飞起!”


四周的富二代们纷纷拿起来,见我没动静,黄毛凑了过来,也不说话,往我面前举了举那一盒。


我没动。


发小走过来,笑着看我:“潘啊,来一颗,信我,没事儿!”


我还是没动。


黄毛开口了:“你看我们,哪个像上瘾的?没人上瘾,你试试呗?”


我拿起一根,皱着眉,一些绿黄色被卷起在白纸里,与我平时抽的香烟不同,它连烟嘴都没有。


黄毛点起火,笑盈盈看着我。


你问我那时候心里怎么想的,我也不知道,我确信房间里没有任何迷药和听话水,他也没有给我使什么套子,我却叼着大麻,往那团火越靠越近。


然后一只大手飞出来,啪的一下把大麻打飞了。


“人家爱飞不飞,关他妈你屁事?”


这个人叫周晗。


我从这一刻开始和他成为朋友。


周晗在这个圈子里活了十多年,整日和他们混在一起,却很难得的没有碰过毒品,后来我在成都的那段时间,没事就找他吃饭聊天,也常感激他那天的大手一挥。


后来我们还是经常聚在一起玩,但飞叶子时他们不再叫上我俩,关系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跟从前一样,平日扯淡开玩笑如旧。


我这才意识到,一部分吸毒者在劝你吸毒时,是他们是真的认为毒品是个好东西,想跟你分享,让你也体会到“快乐”。


就像我看到一个好玩的游戏,一场精彩的电影,一张爱豆新专辑然后分享给朋友的心态一样。


这种不带歹意的劝吸反而更可怕。


有人把麻叶藏在烟卷里,佯装普通烟让朋友抽下,最后笑盈盈的跟你说:


“你看吧,我没骗你,你还不信。”


这个世界上大部分悲剧的开端,都是毫无歹意的。


所以你永远也察觉不到,跨出的哪一步,就是悲剧的开端。



二、


我问过周晗,跟他们耍了这么多年,是怎么做到完全不碰的。


周晗跟我说:“我从小到大,爸妈什么都不要求我,学习成绩无所谓,逃学上网吧无所谓,早恋叛逆打架斗殴甚至也无所谓,他们只重复一句话,就是别吸毒,从小说到大。”


那时候我们把飞叶子当成一个梗来玩,我俩在网吧通宵打游戏,新装备一出他就买,一两万的往里充钱,充完对我一笑:“你看,飞叶子多垃圾,还是打游戏费钱!”


我说:“费钱?你他妈隔两天就充一万,你这叫他妈烧钱……”


游戏里有个土豪排行榜,他长居第一,每次刷新排行榜,看着自己一点点往上升就一脸满足。


我说这破游戏你玩多久了?


周晗很自豪:“八年了,从小学玩到现在,天天玩。”


我说赶紧卸了吧,这么玩下去明年你家就得败光了。


他很冷静的看了我一眼:“不会,我算过,要七十年。”


我沉默了一会,周晗又一拍脑袋,拿出兜里的保时捷车钥匙:“还有四辆车可以卖,应该不止七十年吧!”


那天通宵完,我第一次去了趟周晗的家里,也是第一次见到他妈妈。


周母见我们大清早回到家,赶忙从厨房拿出早餐来,周晗一甩手:“妈,我俩不吃,我俩要睡觉,刚通宵完。”


周母笑,说:“怎么又去网吧瞎玩!别把人家小潘带坏了!”


那时候我没想到,第一次见周母,也成了最后一面。


我们俩从床上爬起来时已是下午,周母见我们醒来,准备出门买菜做晚饭。


当天我家里有事要赶回家,周母便开车送我回家,我下车时,还让我常来家里玩。


我一口应允。


没过几天,我们全家便搬家去了北京,并在朝阳区定了居。


后来和周晗联系才知道,那天晚上,周晗没等来他妈妈,等来两个警察。


他的妈妈在高速公里上被警车别停,然后手铐逮捕,直接送进了警局。


这一别,就是四年。


家中所有财产全部没收,周晗还剩一辆十万块的车。


警察说:“你爸妈贩毒。”


周晗拍桌子:“我爸妈怎么可能贩毒!”


警察也拍桌子:“那他们是干什么的?”


周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父母从来不告诉他家里的生意是什么。


周晗就等判决书下来,等了四年,最后还是母亲还是被定了死刑,枪决。


有关系的人告诉周晗:“你爸把所有的罪都都推给了你妈,你妈全接受了。”


“为什么?”


“不然两个都得死刑。”


“那现在我爸呢?”


“等判决书,可能还是得死刑。”


周晗不知道是哪天执行的,只是突然有一天就被通知去领骨灰。


到了地方才知道,骨灰盒是要买的,最便宜的两千,最贵的八千。


他连二百都没有。


给我打来电话借钱,给身边的几个富二代打电话借钱,几个人转过去,一万块,他买了最贵的。


他一个人把骨灰盒整理好,朋友有些担心,请他来家里吃饭,发现他一往如常。


“我好像没什么感觉,我已经不记得我妈长什么样了。”


朋友们拍拍他的肩,从兜里拿出叶子继续飞,周晗开车回家——现在的家是地下室,潮湿阴暗,蟑螂四处。


那段时间我爸妈也听说了这件事,让我立刻与周晗断绝往来——他们之前完全不知道周晗父母是贩毒的,我被父母逼得只能和他断绝关系。


后来再去成都,见到周晗,他正在卖那辆剩下的车。


他没怪我,只跟我说好久不见。


我歉意的挠头,问:你卖车做什么?


他说车卖8万,有人可以用8万让我爸不被判死刑。


我跟他一起卖车,把钱给那人转了过去。


然后那人跑了。


紧接着,他爸的判决书下来了。


死刑。


周晗大喘了一口气,面无表情的呆坐在木椅上,一整个下午。


到了晚上,我拿着外卖拎到他眼前,晃了晃。


他回头看我,说了句:


“在毒品这,七十年,过得可真快啊。”



三、

“我爸妈是坏人吗?”他问我。


我沉默了一会,说:是。


周晗:“我也觉得是。”


那会正是毕业期,他从大二开始的学费全都是那群吸毒富二代们凑的。


毕业会结束后,我们一群人又聚在一起,大家说去网吧打会儿游戏,开了机子,他在沙发上发呆。


我问说,你那游戏不玩了?


周晗说,号早卖了。


周晗说:“幸亏卖的早,还能值点钱,现在这游戏都没人玩啦。”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就低头陪他一块发呆。


网吧玩到半夜,还是那个熟悉的黄毛,站起来提议,上家里唱歌喝酒。


他又拿出一盒大麻,分着。


房间里甚至来了一群高中生,男男女女,扎着耳洞的,也有戴着眼镜的书呆子,接过来就开始嘬。


有一两个看起来完全没碰过的,甚至都不知道烟该怎么拿,被他们的朋友或闺蜜现场教会了。


“你看我们,哪个像上瘾的?没人上瘾,你试试呗?”


跟四年前的场景一模一样。


穿着校服的孩子,呛一口,呛两口,第三口就会了,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有的开始发癫,有的还在唱歌,有的脱了衣服装疯,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大麻草的腥味。


我过去制止时,被本人呛:“关你屁事?”


原来他们是想主动学的,主动结交富二代,主动吸毒,主动成为社会人,以让自己在学校里混得开,受到大哥们的庇护。


吸毒多社会啊。


黄毛绕了一圈,转到我们俩面前来。


铁盒一伸,冲着周晗:“周晗,飞一颗。”


周晗往后缩了一下,没吱声。


黄毛一皱眉:“不给面子呀,你学费都是我们哥几个凑的呀!”


周晗咬着牙,拿起一颗。


黄毛咧嘴一笑,点起火来。


火碰到叶子的那一瞬间被我拍飞,我抓起黄毛衣领:“人家爱飞不飞,关他妈你屁事?”


几个高中生站起来,冲来想帮他们的“大哥”出头,其中一个飞猛了,还摔倒在地上。


周晗冲我摆了摆手:“没事儿,我飞。”


他点起叶子,猛嘬一口,然后哈哈大笑。


混着草腥味的雾从他嘴里喷出来,盖着他的笑容,融为四周的人群。


叶子灰落在沙发上,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起来他借钱买来的骨灰盒,里面放着他妈妈的骨灰。


骨灰没温度,烟灰有。沙发被烫了个洞,露出焦黑,我看着那颗洞,手臂还停在空气里,一时不知该往哪儿放。


他终究是飞起了叶子,可没人再来管她了。


或许越是对一个东西恨之入骨,就越容易堕入其中吧。


而可悲的是,长大成人,周晗靠的却是厌恶了一生的东西。



四、

回到北京没几天,传来一屋人被抓捕的消息。


周晗也在其中。


几个高中生被退学,他们的刚毕业的学历作废。


后来我去过许多次成都,直到今天,我依旧能闻到那股草腥味。


有的藏在酒吧里,有的发生在校服上。


他们学着流氓的模样,说:“叶子算什么,现在都打针。”


不知道打针指的是哪一种,也不知道他们说的是真还是假。


有些不太敢飞叶子的,开始学打气球。


买各种英文名称的气弹,成箱成箱的往柜子里搬。


我小时候,逃课去网吧通宵打游戏,饿了叫份泡面自己煮,累了回家睡大觉。


现在的孩子们躺在家里打气球,成宿成宿的飞,飞出毛病的人比比皆是,还不知回头。


混上道了,还学着自己卖。


放进踏板摩托的车座下,人模狗样的找人交易转账,学电影里黑帮们的风流,琢磨街头暗号。


我采访的时候,他们眉飞色舞,似乎对吸毒这件事了如指掌。


有人连叶子是什么都不知道,但也要强行装懂。


谁在让他们变坏?


我不知道,我也调查不了那么深,我更不可能去追随毒品的根源,我只是个普通人。


我只能用力拉住身边的朋友,让他们把叶子放下,或者以绝交相逼。


我原以为我能拉住周晗,可我错了。


后来我知道,毒品的重量,对我和对他来说不一样。


我不知道对周晗来说,这算是解脱还是更沉重。


一根烟草对我来说只有几克重。


可对周晗来说,这等于七十年,也等于父母亲。


他知道贩毒即是坏,有人因它而堕落,也有人为它丧命。


所以他没埋怨过这个世界,也从不抵抗。


很多年后,我依旧会想起与他成为朋友的第一天,他皱着眉拍飞那根我眼前的大麻烟,一脸厌恶又指着黄毛破口大骂的样子。


那时他身子笔直的站在我身前,像守卫城池的英雄一般。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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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职高毕业的 跟我玩的最好的女生是吸毒的 通过她也认识了很多同样吸毒的人

我们班基本都知道她吸毒吧 我们老师也知道

其实我觉得她除了吸毒 至少是对我挺好的 我从小学到初中都因为长得丑被校园霸凌

她教我化妆打扮带我认识新的朋友 我变漂亮了变得自信了 成为了别人口中的美女 也因为我是她的好朋友 所以没人敢欺负我

第一次知道她吸毒 是她直接在宿舍吸毒 把白粉切成一条线 然后把一块钱卷起来当吸管用往鼻子里吸

吸完之后她开始带着耳机神魔乱舞 当时我刚好痴迷盗墓笔记 晚上熄灯之后看盗墓笔记本来就害怕的一比 翻了个身回头看到她听着嗨歌神魔乱舞的样子吓得我以为看见粽子了

有一次她跟我们班另一个女生出去吸毒 听她说是跟好几个男的在酒店来了一间房吸毒 然后被警察抓了 因为她当时未成年需要监护人来领回去 她家又是县城里的 警察就叫我们班主任来处理 我们班主任不敢来 等到第二天她爸才从县城上来交了两千块钱把她弄出来

我在她回到学校之前是不知道这件事的 我只是奇怪为什么两三天都没来学校 发qq也不回 她来上学之后我才知道

对于她出去吸毒我不是很惊讶 惊讶的是她爸和我们班主任知道了 我问她你爸是什么心情 没有打你吗 她说她爸没打她 就一直哭

我当时在职高的男朋友让我不要跟她玩 每天一放学就来我们班找我 生怕她把我带出学校 但她对我是挺好的 没有教我吸毒 跟她一起吸毒的一个男的来撩我 说什么加我qq给我发红包 她直接凶了回去让那个男的莫挨我 她另一个朋友跟我关系也挺好的 有一次说跟别人要打架 但是打架的时候她们也没带我

后来毕业了联系就少了 很多在职高玩的好的朋友毕业之后都不怎么联系 虽然平时不聊天 但她是唯一一个 只要回到老家一定会来见我的人 除了跟她爸妈呆在一起 其余时间都会跟我在一起

当初跟她一起吸毒被警察抓的女孩子 我跟那个女孩子不是很熟 但是她绝对是我除了明星以外 见过最漂亮的女孩子 她没有读完职高就辍学了 听说现在在当公主吧 感觉挺可惜的 长这么好看 但凡愿意学点技术 做什么工作不吃香

我朋友前两年结婚了 她老公对她挺好的 但是长得一般也没什么钱 她过往的男朋友都是很帅的 看到她最后的归宿是这样的我还是有点惊讶

我们每次见面的话题其实越来越少了 她跟我抱怨婚姻不易 跟公婆和老公的姐姐的不愉快 我跟她抱怨工作的烦恼 都是各说各的完全不在一个频道

今年年初的时候见了一面 她说她找不到工作 我问她你在什么平台找的 想做什么工作 有什么职业规划

她说 你说的这些我哪懂啊 我就是在街上去店里问人家招不招营业员服务员

我说 你不能这样没有规划 一份工作干了三五个月就辞职 哪怕是服务员 你也要坚持干下去才能学到东西

她说 每个人想法不同 我没你那么有事业心 我只想维护好我的小家庭

我记得职高快毕业 我们一起准备对口单招的时候 晚上在河边散步吹着夏天夜里的凉风 我们一起憧憬未来 她跟我说很害怕自己长大之后很穷 所以一定要上大学未来一定要上大学要有钱

可是后来她也没有上大学 她考的挺差的但是她也不至于没有书读 第二波还是第三波的时候 她被省会一个大专录取了 但是她说因为不能跟我在一个学校不想读了

我回想起那个晚上 再看看如今的她 我觉得很难过 她现在的生活 和当年我们在职高一起憧憬的未来 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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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八零后,我初高中的体育老师的儿子吸毒,那个老师人挺好,初中的孩子精力旺盛,男生喜欢打篮球,我们总厚着脸皮找他借篮球,他也乐于借给我们玩,所以映像一直不错,就是每天穿得破破烂烂,一双漏脚趾头的球鞋映像深刻,高中时,他又调到高中继续教体育,高二时居然当上了一个班的班主任,有点奇葩吧?穿得更破旧了,经常一件秋冬装穿小半年,夏天就两件T恤,肩膀头还破了洞,问题是,我们是子弟学校,老师待遇不说很好,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后来才听说,他儿子吸毒,到我们初中时,已经家里没钱了,他老婆也气死了,我高中时,他儿子已经最后的癫狂,每天不着家,到处犯罪搞钱买毒品,搞不到钱就回家打他爸,家里能砸的都砸了,这个老师的工资存折早就被拿走了,这个老师没办法,向学校申请担任班主任,要求班主任津贴另发,这样才能每天有饭吃。厂矿学校一般都有点人情味,就答应了,后来高三时,听说他儿子吸毒过量死了,圈成一团死在家里,过了一两年,听说这个老师找了个老伴儿,因为他人不错,老两口过得挺好,退了休,老师的退休工资挺高,过得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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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毒的不认识,知道一个贩毒的。就是我小舅子,没错,我媳妇的弟弟。

媳妇家兄弟姐妹五个,四个闺女一个儿子,媳妇和她弟弟是双胞胎,比她弟弟早出来一会儿就当了老四,她弟弟排老五。老丈人夫妻都是做生意的,大姐二姐三姐都初中没上完跟着父母做生意,媳妇因为没有户口小学都没上完,儿子虽然有户口但是溺爱的太厉害,结果没考上高中也算是上完了九年义务教育。不过家人对他的印象只停留在喜欢交朋友、打架、泡夜店,反正家里也有钱,能用钱摆平的事情都不是事儿,未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儿子的(是的,老两口还非常的重男轻女,关键是媳妇姐妹四个觉得所有的一切都留给弟弟是天经地义的,我晕)。后来他弟弟结婚了搬出去住了,还有了儿子,媳妇姐妹四个对弟弟的情况了解的就更少了。

当警察上门的时候才知道她弟弟居然有一个团伙,他弟弟还是老大,贩毒、绑架、组织卖淫、放高利贷、暴力逼债、伤人致残等犯全了。她弟弟跑了不到半年就被抓回来了,媳妇家为了跑关系砸进去几百万,家里的生意不是转了就是黄了(一家子没一个高学历,居然相信这事还能花钱买命,哎),最可恨的就是北京某律师说有办法改无期,骗了小百万(因为这个律师我后来见过,媳妇带着我在北京找到他,他吐出来了十五万,剩下的死活不给了,说再要就同归于尽),结果不用说,死刑。不过为了给老人留个念想,一直骗着老人说花钱买了无期,在新疆服刑,估计出来也要到七八十岁了。她弟媳改嫁了,为了让她弟媳答应放弃孩子,给了一套房子加几十万吧,也算留了一个后。因为这些家事,媳妇一直到30岁还没谈过,所以便宜我了。不过媳妇很好的一姑娘,在我追她的时候直接就给我说明白了,说我接受了就可以追她,我的回答很简单:你是你他是他,只要你没犯过错就行。

媳妇很能吃苦,自己开了两个小店,后来我工作调动跟着我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我上班,她给别人打工,第二年自己开了小店,第四年开了第二家小店,现在我们自己买了房和车,生了一个女儿,过一段时间就回去看看老人(大姐二姐还在老人身边,老三也去外地了),平时偶尔出去旅旅游,媳妇逼着我把烟和酒都戒了,我们就平平淡淡的活着,感觉其实挺好的。

就想告诉大家,真的别碰毒品,无论是吸是贩,最终的结果都是家破人亡,没别的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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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正面接触过,是听干缉毒的朋友说的。


他说吸毒的里面,他最恶心的是吸冰毒的,简称溜冰。这个冰圈子有句话,就是冰毒是最牛逼的壮阳药。


一般溜冰都是扎堆,早年在KTV或者酒吧包间里容易摁住人,都是几男几女的。推开门也就几个人缠绵,手在衣服里摸,还不算太出格。后来查得紧了,开始转战宾馆聚众吸毒。


一般都是俩男的来一个大房间,然后告诉其他人房间号。时不时就溜进去几个,不知不觉就男男女女十几人了。


他最恶心的一次是经过宾馆报警,说有个房价四个男的开的房,已经快一个星期没出门了,也不让打扫房间。但是清洁工说,屋里人很多,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去了。宾馆也怕出事,所以报警,让警察以检查身份证的名义去看看什么情况。


接警之后立马就觉得疑似聚众吸毒,所以就跟着去了。


敲门不开,后来说警察查身份证,好半天才开门。就他说的,屋里的味道冲得不行,到门口就闻到了,都不用进去就知道在溜冰。


打开门后瞬间了控制住了,4男3女,女孩最小的才17,几个男的也就二三十出头。几个人几天几夜吃饱了吸,吸上头了啪啪啪,累了再吸,再啪啪啪,精疲力尽了躺着睡,每天这样。满屋子的卫生纸,烟头,外卖盒子,衣服丟得到处都是,一人只穿个内裤。床上,地上各种不明液体干透的痕迹。


朋友没什么经验,平时就查查夜场,偶尔抓几个小跳子。这种聚众溜冰淫乱的,真的是第一次看到。一个个长得都不差,特别是几个女的,不知道还以为是在校学生,一脸清纯样。在一想到这些人溜冰之后,各种混搭啪啪啪,当时就恶心坏了。


在压回去的路上,几个人的亢奋劲头还没过,各种嬉笑怒骂。等劲过了之后,一个个情绪崩溃。特别是几个女孩,都是一个拉一个出来玩的。最后好奇溜冰,有的是在别人怂恿下入坑的。


这几天,她们跟每个人都发生过多次性关系,并且没有任何安全措施,还哭着央求不要通知家人。这哪是求个情说放就放的,后面还有一堆的程序要走呢,谁都帮不了他们。


朋友说,他之前干狱警的,看过各种各样的犯人。从一脸无辜,到满脸凶相的。最可怕的就是,你根本无法从一张脸上看出这些人的是罪犯。后来偶然调到刑侦,没干多久就去缉毒了。


他最早印象中,吸毒的一个个脸上都是病态,一眼就能看出这个人是不是吸过毒。但是,干的时间长了就迷茫了。经常抓的人都是年纪很小的年轻人,十几岁,二十几岁,很多人脸上稚气都没有消。


他们本来应该有更好的人生,然而在碰到毒品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哪怕戒了再复吸的概率极大,很多人一辈子都甩不掉毒瘾。


他在戒毒中心见过一个抓过几回的人,从一脸稚嫩,到皮包骨瘦脱相,前后也就两三年时间。一般复吸的人不存在戒掉,无非就是找个地方安置这群人而已。


珍爱生命,远离毒品。真的不是一句简单的口号,而是苦口婆心的劝阻。


补充一些疑问吧。

看到好几个说狱警干缉毒基本上不可能,怎么说呢,你还是太年轻了。我们这小地方每年都会多个部门搞个比武什么的,无非就是一些打靶,体能,以及一些不对外公布的项目。这哥们以前是西藏军区带军功退役的,他说在边境数星星数了一年半,后来换了个地方蚊子巨多,说吸过的血都够放干他两回了,他爹就是干狱警的,所以听他爹忽悠也去了,就说到这里了。

这一比武,说直白点,就是各部门筛选牛人的,光靠每年走正门进来的不是很够用。至于转部门的手续,还不至于要拿到北京去盖章吧?再说了,一些正常人走侧门也不会去缉毒吧,他是真的带着思想觉悟去的。我跟朋友介绍他,都说他是换扫黄的,他也知道我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再就是吸毒戒毒的问题,唉!不少人估计都有撸的习惯吧?戒这个你都不一定戒的掉,戒毒瘾还是算了吧。戒毒所出来的一个鸟样,真正意义上不吸了,全看个人意志。复吸都是常态,有个一两年以上的,这辈子基本上就没戏了。有一些吸出精神问题的,无非就是找个理由关起来,不然伤人就麻烦了。吸毒吸出问题搞事的新闻,随手一艘一大片。哥们也说过,国家应该专门弄的地方来放这些人,都是安全隐患,不能等搞不人命了在处理。不过现在不现实,国家财政有限,还要顾及国际无论,不良媒体拿这个聊人权。


再就是槟榔现在被他们称呼为软毒品,成瘾性已经引起重视了,但是产业链太大,暂时不好弄。现在吃槟榔不是吃出健康问题了,能戒掉的人都不多。建议还没有产生依赖的人赶快别吃了,这玩意不是什么好东西,比抽烟厉害多了。


毒品这个东西,没什么谁毒谁不毒,只要成瘾,过程和结果都差不多。很多明星聚众吸毒,都没报道吸什么,其实不少都是冰毒。在吸毒问题上,艺人就是重灾区。现在好在国家开始全面整顿,希望能实实在在干翻一些不良艺人吧。


所以啊,不要带着好奇心去碰毒品,真好奇了就去戒毒所参观一下。很多戒毒所都有对外宣传的资料,可以挑战一下自己心理承受能力的极限。看看这些人最后是一幅什么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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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在法国上学,我见证了欧洲的毒品泛滥。

1.2013年,刚来法国时我才18岁,在法国第一年,因为天高皇帝远,我开启了Soirée(理解为Party就好)模式,两天一小酌周末一畅饮,得名号"soirée小王子"。由于经常出没于酒吧夜店。痛饮之后,跳舞累时便开始开启观察者模式,找一个角落,静静地在酩酊乱舞之后的清醒时刻注视着舞池里、酒桌旁、吧台边的人物百态。渐渐地,我看到了在另外的角落里,有人平静地接头,借着吵杂的环境、迷醉的众人掩盖自己的白粉交易,传递白色粉末的袋子。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毒品交易,在欧洲!那时,我开始明白为何出国前父母屡次叮嘱不要去酒吧、夜店。第一年,学完法语课程,我已经交到很多法国朋友学到了很多法语表达方式,同时也受够了藏污纳垢、暗流涌动、众人大醉、喧嚣不堪的夜店。第二年进专业课后,我,曾经的Soirée小王子,彻底的告别了夜店。

2.2015年初,当时我对在法国的阿拉伯人印象还没有到现在这么差的程度。但是,后来的一些经历让我改变了看法。我散步时路遇一位阿拉伯口音的阿尔及利亚裔,他不怀好意满脸堆笑地搭讪,搭讪一半便开始把话题往"大麻精炼膏"(一种墨绿色的大麻炼制膏,法国人捏碎后会混着烟草抽,无论中国还是法国都禁止这种物品。俗名Shit,没错,厌恶缭绕之时我这个旁观者会像闻到屎一样躲得远远的。)方向转,我拒绝后就跑开了,后来再见到这个人我就冷漠脸应对。不仅仅是我自己遇到过这种人,我在学习化工专业时,班里的几个男生开始养成吸食大麻叶或膏的恶习,无一例外,他们全都找阿尔及利亚、摩洛哥、突尼斯这边北非阿拉伯裔人(西北非也有不少柏柏尔人)买的这种东西,后来,他们学习成绩无一例外下降,我顺利毕业了他们还有人还在复读。沉迷大麻的幻觉注定会导致学业退步。

3.2015年冬季,我在一座教堂见识了一位年仅15岁的吸毒者,那瘦弱的身材就像一场风就能把他吹上天一样,整张脸全是那种<<湄公河行动>>中毒瘾者脸上的烂痘而且双眼鼓出且发黄。后来他"戒毒"成功了,但是是以自己被洗脑成"清教徒"的方式解除毒品的同时也和烟、酒、茶、咖啡、其他世俗娱乐活动说永别了。

4.2016年初,公寓楼里同楼的一个住户死亡两周,尸体已经臭了才被警察拉走。看到干瘪的尸体袋我才明白他骨瘦如柴且平时身体发臭的真正原因。

5.2016年夏天,我去巴黎时路过蒙马特高地附近,一出地铁站,尽是身着运动服,帽檐遮住眼睛,"无所事事"口袋鼓鼓地"接头"。口袋那么鼓,装的什么?你们都懂……

6.现在除了金三角之外,根据我在法国三年来的所见所闻,伊朗、巴基斯坦、阿富汗三国交界的三不管地带"金新月"毒品产区崛起,拉丁美洲哥伦比亚、墨西哥等内战国家也有一定的毒品产量。我见过在法国伊朗人抽大麻、吸鸦片水烟,见过墨西哥人因为贩毒被警察抓获……和毒品有关的世界,总是笼罩在雾霾背景下的!

请不要替“吸食大麻”的行为辩护,很多吸毒者吸毒前本身就有烟瘾、酒瘾或者已经吸食一些国际上没有统一定论的软性毒品比如大麻和魔幻蘑菇。我不会抱着侥幸心理去尝试不该尝试的东西,即便它生理上没有多少成瘾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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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识吸毒的人就是我的父母。
从不想把这个藏在心底最深处盒子里的秘密再让家里之外的人知道,但是今晚又做了个噩梦,我才知道尽管我怎么努力逃离,那些我以为被时间治愈的阴影还是在午夜梦回时候,悄悄像藤蔓一样爬进我的梦里。

我的家乡在一个小城,如果不是我的父母,我不会接触到那么多吸毒的人。我很不幸,我从出生我父亲就跟着狐朋狗友染上了毒瘾,幸运的是,我的妈妈是生下我以后,才跟着我爸染上的毒瘾,因此我身体还算健康。

我爸妈都没什么文化,心性都不坚定,当年我妈和我爸离婚,交了新的男朋友,我爸不甘心,连哄带骗,哄的我妈心软,跟着他尝了第一口海洛因,以为借此可以留住我妈。没想到,就这么也把我妈带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和我外婆都非常恨我爸,我外婆因此没了一个女儿,我因此从5岁开始,就开始跟着爷爷奶奶生活,开始寄人篱下。童年有多痛苦,我还小,而且记忆甚远,有记忆的是别人都有爸爸妈妈疼爱,上学有爸爸妈妈接,我从学前班开始就自己一个人回家,我的爷爷脾气暴躁,奶奶极度节俭至抠门,我在夹缝中长大,但是还是感恩他们爱我,给了我读书上学的机会。

开始真正感觉到痛苦是高中的时候,这时候我已经16岁了,我的爸妈从没给我开过一场家长会,别人有时候会问你爸妈怎么没来?他们去哪里了?我都很慌乱,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别人相信,我爸妈是因为其他特殊理由才不能来的。这时我爸妈已经反复戒毒吸毒十几年了,我当时也不太能真正体会到毒品有这么难戒,满心希望,爸妈,你们别再吸了。

高一那年,我爸妈都出狱了。爷爷奶奶舅舅外婆姑妈她们心疼我懂事,乖巧,也希望他们能够戒掉毒品,重新做人,好好陪伴我考上大学。于是一起凑钱给他们在一个老小区下开了个小超市,外公外婆帮忙打理,我爹被我姑妈介绍去云南工作。那是我有记忆以来最有安全感的一年,我妈天天陪着我,每天给我做好吃的,每个月都给我买新衣服新鞋子,我觉得自己好幸福,在学校考到了全校第四名。

我以为我的人生可以这么美好下去了,毒品☠终于远离我而去了。可是上天似乎爱跟我开玩笑,他让我享受过山车一样的刺激幸福,突然又转瞬即逝。我爸性格不改,冲动好赌,在单位和领导争吵,扬言要拿刀杀别人,人家不再顾念姑妈的介绍,把他开除了。他又灰溜溜的滚回家乡。

于是,魔鬼又回来了。

他没多久就开始拿我妈在店里苦心经营的钱去买彩票,赌博,会他那些狐朋狗友。然后开始复吸,他说心里苦。我恨他,和他吵架,还要和他打架,他拿煤炭砸我,我不怕,我只想保护我妈,想让他滚,我说你最好砸死我,你砸不死我我就要你死!

他嘴里骂着我脏话,骂着我畜生。幸亏舅舅及时赶到,不然我也许真被他砸死了。来硬的不行,我也求过他,我拿头重重磕在地上,鼻子不停流血,求他不要拿店里的钱再去挥霍了,那是我妈妈和我外婆外公的心血,外婆那时候查出了癌症,拖着病殃殃的身体来找他,一边哭一边骂他,他说让我去死吧!那天深深的烙印在我心里,我的爸爸从此在我心里已经死了。而最心疼的是,我外婆那天摇摇晃晃的身影,从此也刻在了我的记忆里,直到现在十年了,我一触摸,还是好疼。

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妈又跟着他复吸了。我妈给我的借口是,吸毒的人见不了那东西,我爸当着她面吸,她克制不住。我不知道真的假的,我像疯了一样和他们争吵,我自残,我想企图让他们心疼挽回我的爸爸妈妈,但是没有用。我非常痛苦,我要一边应付高中的压力,一边看着毒品的魔爪又伸向我才享受到安全感,来之不易的“家”,而我无能为力。

我常常下了晚自习后回家,没有钥匙进门,他们两个又跑不见了,估计毒瘾发作出去找药了,也经常吃不上一顿饱饭,一边哭一边去奶奶家,或者外婆家,大哭一场以求发泄,外婆就在旁边跟着我哭。写到这里我又忍不住抽泣了,我要是成长到今天的我,我决不会去增加生病的外婆的心理负担,也好想伸手去穿透时光,抱抱那时脆弱无助的我。

我记得有一天,他们偷了奶奶姑妈给我的生活费,那是我一个月的零用钱,我高中下午是不能回家的,只能在学校里吃饭,然后上晚自习。我好难过,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狠毒,我不明白我的爸妈为什么要是这样的爸妈,他们给我生命,却让我这么痛苦,我想死,我想用死来报复他们,让他们后悔一生,受尽亲戚外人一辈子的指责。我写好了遗书,准备好了农药。却因为哭的太难过睡着了。可能那天老天爷想挽救我一把,他们那天把我的钱拿去挥霍了,我妈清醒后很着急,她说她知道要完了,她和我爸两手空空去麻将馆赌钱,空手把我的钱赢回来了。等我醒的时候,他们已经回来了,我爸看到那封遗书,哭得不能自已,他不知道我差点完了,他的一点良知让他在我面前发誓说一定戒掉毒瘾,我选择了相信他们。

可是毒品比我们想象中强大,他们在家里戒毒出现了戒断反应,不停的呕吐,呻吟。最终还是戒断失败,又开始了复吸。我知道再这样下去,爷爷奶奶也要跟着完了,我打了110,举报了他们,我爸边骂我边跑,没过几天他就被抓了。我妈吓到了,骗我说没有我爸她找不到毒品,让我给她机会,她一定戒。

我对我妈一向比较心软,可能母子连心,我心疼她万一她进去,真的没人管她了,外婆病重,舅舅他们早就把她当外人。于是我白天上学,晚上给她带饭照顾她,我还要不断怀疑她是不是有复吸,悄悄藏了海洛因。我像精神病一样,我觉得我快疯了,我唯一的发泄方式,只是编了个家庭破裂原因写周记,向最爱我的语文老师写心事,她通过文字安慰我。

我以为没有了我爸,我妈可以戒断的。可是我最后还是在她的包里发现了针管,我怎么办?我好慌,妈你是要逼死我啊!!打针要死的!我在家里边哭边叫边发疯,我觉得我快没有妈妈了,我也快要疯了,天啊,老天爷啊,求您,求您给我和我妈妈一条生路吧。

我省下零用钱带我妈去喝美沙酮,检查出她得了丙肝。她喝了没多久又还是落入复吸,不停戒不停吸。我的心理阴影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直到现在我快26岁了,我的梦境里永远都是我在街道上到处乱窜,到处找她。然后哭醒。

我高三那年,她被抓了,又劳教三年。后面的故事一样如此反复,不再赘述。唯一值得一提的是,我的外婆因为癌症去世了,她死前也因为她经常哭,想到这里我还是好心疼。没有了外婆,外公和舅舅他们根本不管她,我狠不下心,毕竟她不吸毒的时候,真的是一个疼爱我的好妈妈。于是我从高三开始,每个月悄悄省下奶奶们给我的零用钱,每个月打200块给狱中的她,怕她没有一分钱而被欺负。

真正有改变的是,我读完大学以后,到了一个新城市,把她接了过去,过程之心酸,她有犯罪记录,年龄已过40,身体又不好,找太辛苦的工作她做不了,太轻松的人家看不上她。我每天都在带着她满城跑,不是去医院,就是到处找工作,那段日子真的不堪回首。好在跌跌荡荡,她算是生存下来了,我带她治好了胃病,胆结石,妇科病,赚钱给她治好了丙肝。

说说现状吧,由于专业的需要,我又考上了研究生,又回到学校了。她还在那个城市,打着零工,不稳定,有时候也被欺负,我很担心很心疼,希望研究生三年快点过,等我真正独立了,她就不用那么辛苦了。但是好在,在我的坚持下,加上教会的她一些生存技能,她不再害怕自己一个人在陌生城市,不再喊着回老家。因为我知道,回老家,等于又是掉回了魔坑。

毒品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可怕而难以摆脱的噩梦,它不光囚禁了我爸妈一生,又因此毁了我的前二十几年。我一生的目标,就是穷尽毕生心力,带我妈逃离它的魔爪。只是我知道,有的伤疤,有的伤口,它已经留下,再难愈合了,例如我心里的阴影,我的不安全感,我的……

哽咽至此,写不下去了。




可能医院最近太忙,接连半个多月没有休息过,今天好不容易不用早起,昨晚早早睡下,却没想到,噩梦不断。醒来凌晨两点,安慰自己没事的,都过去了,又昏昏沉沉睡下,可梦像连续剧一样,又接连发生了。

现在凌晨5点37,外面吼着惊雷,寝室空无一人,我一个人坐着,目光呆滞,喉咙像被人用手卡住一样,难受的不能呼吸。梦太真实了,我很怕,我想找个人陪我说话,说这个梦,然后抱着我让我哭一场,可是我不知道找谁。

梦里回到老家的房子里,奶奶还没去世,她悄悄凑到我耳边跟我说,“我怀疑他又吸了。”

我有点害怕,但是还是推开门帘走了进去,我爸背对着我,整个房间黑黑的,窗户和以前一样被窗花纸糊的密不透风。

我先开口了,“为什么又要吸?”

他还没说话,就开始抽泣,说“我也是逼不得已,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妈……”话还没说完,他就扶着床沿呕吐了起来。

我看着他正在呕吐的背影,说“你不知道她已经被抓了吗?”

“你的对不起我已经听了几百遍!”

我转过头,看着房间外却忍不住鼻头一酸,开始哭泣“我想妈妈,我要妈妈,为什么你还要让她吸,我好不容易带她去外地重新生活,你为什么要去找她?”

场景变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我从来没有去过。我穿着我妈买给我的那件蓝色羽绒服,跑到成都劳教所的地方,想找人询问她被关在什么地方。

找了好久,路边遇到一个大哥,他拿着一个牌子,喊“XXX(我妈的名字)有没有人来认领的?”

我急忙迎上前去,我说她是我妈,,可以带我去见她吗?

他说她被关在一中队,我带你去。 他一路问我家里情况,一边带我走到一个工地上,我妈和她的毒友(这个阿姨我从小就认识)远远就看到了我,急忙跑了上来。

我妈故作轻松笑嘻嘻地跑了上来,用一口轻松的语气说“你终于来了,我等你等了两个多月。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没被她故作开心的语气感染,两行泪先流了下来,我哭着说“跟你说你不听,叫你不要和这些人来往,我一去读书你就悄悄找这些人!你让我怎么办?你不知道我花了多少心思多少心力才把你带到成都来吗?你在这里都能吸毒,你把这些人叫来干嘛?我所有的心血都白费了!”

面对我的指责她装不下去了,嘴角抽搐克制自己难过的情绪,脸上已经流下眼泪。

我转头问那个毒友阿姨,冰冷地问她“高妹阿姨,和我妈一起在这里好玩吗?”

她不好意思地挤出笑容,低着头笑了笑。

我看我妈哭,终于于心不忍,外面有人催时间快到了。我从包里掏出了我所有的200多块钱,说“这点钱你先拿去,在里面也别过的太惨,不然别人又欺负你,翻你的东西说你偷人家牙膏。你们这里可以一个月打一次电话吧,钱不够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每个月都给我打,时间到了,我要走了。”

我一路难受的哭着回去,想我要怎么办,我已经用光了我所有能想到的办法……

噩梦终于醒来,庆幸一切都是梦,现在写下来其实梦里有很多不合实际的地方,但是我身在其中,不能自拔。努力的呼吸一口空气,回忆又浮了上来。

刚上高三那年,我妈失联了,之前几天她跟我说她找到了工作,帮别人在医院里照顾一个老人家,几天休息一次,平时要留在医院里照顾老人。

我相信了。可是除了之前几天回来一次,这次她再也没有回家,我在家里等的好着急,却又不知道去哪里找她。

我安慰自己没事的,她不会丢下我的。我把家里的衣服拿出来,一件一件洗干净,模仿我妈给我洗衣服时候的用心,也把她的衣服洗了好几遍,洗的干干净净的晾干,等她回家。

可是过了好几天我都开始暑假补课了,她还是没有回来。有一个我妈的朋友跑到奶奶家,给奶奶说我妈现在暂时被关在戒毒所。

我六神无主,难过的想哭,我坐在教室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知道我想她,我想我妈。我给班主任发了短信说家里有事请了假,然后从学校跑到外婆家,求生病的外婆带我去看她,因为我找不到戒毒所在哪里。

外婆看我哭的可怜,心软答应我第二天一早带我去看她。

第二天一大早,我扶着走路颤颤巍巍的外婆,走了好久的路,那个戒毒所好偏僻,外婆身体不好,走一会,要休息一会。我扶着外婆,她问我饿不饿,想吃什么?我说想吃豆浆油条,她有点生气,说你这个孩子,总是想吃些便宜的东西,外婆带你去吃点好的。

我知道外婆也没有什么钱,我说不用了,我就想吃豆浆油条。吃完以后,外婆又带着我继续走路。

好不容易到了戒毒所,登记好,我们被叫到一个房间里等着,这个房间中间隔了一块玻璃,玻璃两边的桌上放着电话。

房间里也有其他人,他们也来探望自己的家属。我看到一个姐姐边流眼泪,边给玻璃一边的一个男生讲电话,那个男生一脸愧疚。

正在这时候,我妈走了进来。我扶着外婆坐下,外婆拿起电话,还没说话就哭了起来,憋了半天骂了我妈一句“你要死!”

我忘了我妈在说什么,只记得她最后一句“妈,X儿(我的小名)就拜托你照顾了。”外婆哭得不能自已,把电话给了我。

我拿起电话,忍不住流下眼泪,我拼命忍住抽泣,轻轻喊了一声“妈妈”。

她终于没忍住,眼睛里也流了眼泪,她向我道歉,说对不起,说她没有骗我,她没有吸。

我说我知道。

她又说她在这里好担心我,怕我自己一个人照顾不好自己,晚上都睡不着。

我想忍着眼泪,却止都止不住,我说没关系,我可以的。

她说如果你洗不好衣服的话,就拿去给外公,麻烦他帮你洗一下,饿的话就去奶奶家或者去找外婆……

我抽泣着说没关系,你不要担心,我已经学会洗衣服了,我还把你的衣服都洗干净了,我叠好在家里,想着等你回家。

有个叔叔说时间差不多了。妈妈说“X儿,你要乖乖的,好好学习,替妈妈争口气。”

我说我会的。妈妈站了起来,转身走了出去。我一路哭着回去,之后每天晚上一放学就在家里一个人哭。我也是那个时候开始长大,开始学习怎么照顾自己,怎么独立生活,怎么给自己疗伤,哭完以后又回到书桌前,逼着自己静下心来写作业。我妈妈最后那句话也是我学习的动力,我要替她争口气,我不想有人欺负她,也不想有人唾骂她。

写完这段,我已经哭的不行,中间停下来好几次,哭到抽搐的不行,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我还是这么爱哭,真是个爱哭鬼。记忆里这段场景真的好清晰,外婆走路颤颤巍巍的脚,我妈那天穿的蓝色囚服,都刻在了我的记忆里,以至于过了十年,每当我噩梦醒来,它都似刀一样扎我的心,我真的很想忘了过去的那些,开开心心的生活。

写这篇文章事隔四个月,本来决定以后生活的很好了再来更新,以感谢看过我心事的大家给予我的温暖的关心。但今晚我被噩梦纠缠,醒来不知梦是梦还是现实,加上回忆涌现,我崩溃的大哭,真的很想有个人听我诉说。

不知何时我才能真正治愈我记忆留下的创伤,其实生活里我真的并不阴郁,反而有些逗逼,我的研究生导师说过我很阳光。我的朋友,同学都很喜欢我,调侃我,我常常在别人面前开玩笑,故作一副睥睨众生的姿态,说他们老喜欢欺负我,还不是嫉妒我长得美,惹得他们又气又笑,只是他们不知道另外一个我罢了。

我喜欢生活中的自己,我相信只有自己能快乐并给别人带来快乐,才能得到别人的喜欢。我也特别感谢记忆中的我,那是另外一个我,ta难受,痛苦,爱哭,但是感谢ta一直坚强,每当我脆弱,遇到困难的时候,他就会出现,保护我,保护我妈。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自己愈加强大,学到更多本领,能够让快乐对抗心里的阴霾,让十六岁那个孤军奋战的自己,好好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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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家的回答,转眼这个回答已过去一年多,陆陆续续都有热心的人给我评论鼓舞,我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回来看一看,你们给了我莫大的鼓舞和安慰。

今夜我又做了噩梦,刚醒,我很想哭,很无助,有一种人生无望的感觉。怎么办,我很努力的去生存和生活了,为什么这个噩梦我还是走不出来?

梦里面我的爸爸躺在床上,我又怀疑我的妈妈吸了毒,我逼问她,我说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又吸上了?我说跟我说实话我不怪你。

她点点头。我全身像垮了一样,我把她带到我爸爸床前,把他叫了起来,我说你呢?是不是也吸上了?又是你给她吸的?

他坐了起来,脸色很可怕,像鬼一样,眼睛周围都是乌黑的,他说不小心又被一个朋友带去吸上了,他也不想的。

我拼命捶床,崩溃大哭,我说为什么啊?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呀?

我爸求我,说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们吸完这次,明天开始戒,他拿出了200块钱,说你去上学,帮我把它交给一个叔叔,他会给你“药”,你帮我带回来。

我震惊的看着他,我说“你疯了吗?让我帮你带白粉?”

他鼻涕眼泪流的忍不住,说“算我求你了,x儿,帮我这一次。”

我边哭边动手打他,也打我妈,他们不敢还手,就躲着我的拍打。我哭着说“你们是吸的没有神智了吗?让我做这种事?我跟你们说,不要让我碰那个东西,我这辈子恨死它了,你们不如今天杀了我算了,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我好痛苦啊!”

我们三个都哭了,我爸说他们两个都对不起我,但是他们真的很难受,求我帮他们一次。

我说我不打110报警已经是最大宽容了,你们两个明天在家里给我戒,活的了我退学,我们搬走,不要在这里生活了,远离那些人,如果戒不了还要吸我就送你们去戒毒,不要叫我去做那些事,如果你们还有点良知的话。

我转头问我妈,你能为我戒掉吗?

我妈忍着眼泪点了点头。

噩梦醒来,又是半夜,我摸不清现实,回神半天,还好是梦,我妈已经戒了快四年了,她远离家乡在做一份普普通通的工作,我爸目前还在老家,不务正业,但是暂时两年没有吸,我今本打算毕业回家乡隔壁的省会城市工作,那样我可以进一个比较好的医院,目前来说是最好的选择,但是今晚的梦让我犹豫了,我好害怕,我好不容易带我妈远离那个坑,如果回去虽然没有在家乡,但是离得比较近,只有三个小时的车程,如果她再遇到以前认识的那些人,那我苦心经营的一切又会重回原点。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毕业该去哪里?时间越来越近,我明年就会毕业,下半年开始找工作,如果我像我的同学一样没有负担,孤身一人,说不定我也会像他们一样怀着雄心壮志去一线城市寻找机遇,大展宏图。而我还要考虑我妈妈,我的家庭条件不允许我也不想再带着她去大城市漫无目的的漂泊,我只想快点安定下来,去一个我的工作机会相对来说比较好,但是房价不是特别高的城市,快点有自己的家,安安全全平平淡淡的生活。而家乡的省会城市属于三四线城市,我回去的话可以进比较好的医院,只是待遇开始不会很高,这个我不是特别担心,顶多我勤奋点,再做个兼职,我更想学到更好的技术。我就是担心离家太近了,我妈再遇到那些吸毒的朋友,我真的不想我妈再吸毒。

我真的害怕,对未来充满期许又不知道路在何方?但是那么多那么痛的刺我都边哭边走过来了,现在的我比以前的我越来越强大,涨了很多经验值。

感谢一直给予我安慰的知乎朋友,谢谢你们相信我的故事,每条评论我都看的,每当我压抑不了噩梦,觉得快要被它折磨的分不清现实,痛苦的睡不着,我就会来这里,一条条翻大家的评论。这里成了我倾诉的树洞。也感谢一直默默付出的缉毒警察,我每每看到新闻你们的牺牲我都忍不住流泪,你们辛苦了。

最后再针对质疑我的故事或者问我丙肝怎么治的朋友回应一次,具体可以看我刚写时的回应评论,以后不再纠结这些问题回应,你们可以不信,但是不要在评论里说什么请编出你的故事,或者让我杀了他们寻求解脱这类的变态意见,我看了会有点不开心。我虽然可能在内心深处成长的不像幸福家庭成长的孩子那样心理健康,但是我一直觉得我就是阳光,我也要努力活的阳光,我还觉得我长得很好看,照着镜子可以笑出声的那种,所以我这么自恋我是不会杀人或者自杀的。

1 有人问丙肝怎么治? 评论里我回复过了,现在丙肝不是不治之症,已经不像以前一样必须打干扰素那样诸多副作用的治疗方法,具体可以网上查询,到三甲医院的传染科咨询医生;

2 有人质疑吸毒二十多年怎么可能活这么久?他们确实活了下来没有像电影电视剧那样大结局吸毒过量致死,而且这二十多年他们不是一直在吸毒,都是吸了戒戒了吸,一被抓就送去劳动教养,一判就是三年,牢底都要坐穿了,所以并不是二十多年每天都在吸毒,但是确实很难戒掉,我才不得不带着我妈远离家乡的城市生活。

其他的我都回复在评论里了,谢谢大家,希望下一次更新我会越来越好,爱你们,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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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4点,我又被它抓住,狠狠的掐住喉咙不能呼吸。我想给姑妈发一个微信,我想跟她说对不起,谢谢你们照顾我这么多年,我挣扎了这么多年我还是摆脱不了我父母带给我的阴影,我是一个有非常大心理创伤的人,我治愈不了自己,我这辈子不会也不想结婚的。但是太晚了,说这么一番话肯定让她们很伤心,便又作罢。

我和我妈回老家,暂住在姑妈家,晚上我被姑妈摇醒,她说你妈上厕所不停地在开打火机,我听到打火机的声音,她是不是又躲里面吸?

我爬起来站在厕所门口,果然听到了打火机的声音,我一下踹开门,我说我都听到看到了!我妈赶紧跟了出来,哭着说是最后一次,她看到忍不住!

她让我小声一点,一会我姑妈听到会把她赶走的。我很崩溃,把她的钱和藏起来的针头全扔了,坐在床边痛苦的捂住脸,我好无助,我觉得我战胜不了毒品,也拯救不了她,一辈子活在这样的阴影下,实在太没意思了。我走在窗台,很想跳下去。

一下惊醒,痛苦的蜷缩在一起,我知道我并没有战胜这个阴影,它已经深入骨髓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刺痛我一下。它让我,我的父母这一辈子都牢牢活在他的囚笼之中。说到底,我表现的再多阳光,再多坚强,再对生活热爱,内心深处我还是满目苍夷,表面只是粉饰而已。

我很累,经常觉得自己很差,有很多人比我努力比我做的还好,我只是出于对我妈的爱和生存本能走到了现在,其实我一点都不坚强,很懒惰,好吃懒做,不配受到那么多赞誉。

我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担心自己有抑郁症,可是白天我还是很开朗的,又不想哭,觉得生活充满希望。偶尔的间歇性沮丧觉得自己很差我觉得每个人都有的,我并不想死,还会自己开导自己,我安慰自己没有事。可是一旦噩梦再来,我就觉得我应该去看心理医生,但是学校里面的心理医生我担心他们不能为我保守秘密,还拿我的事情给学生讲课举例子,我不想我的痛苦成为别人的谈资,去看正规的心理医生我又没有多余的钱,只能这么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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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回家,她手上长了一个东西,我让她去看医生,她老推托;舅舅给她说可以补交养老保险,她总是犹豫,想把现在所有的积蓄都留给我。于是发生了以下对话




由于儿时心灵受过创伤,我对婚姻关系看的很神圣,不想随便结婚,离婚。她老担心我以后结婚没有钱怎么办,我老跟她说我不想结婚,我只想好好读书赚钱养她,她说“胡说什么,我走了以后谁陪你”的时候,我的眼泪就在眼睛里打转了,我不能没有她,她是我的盔甲,也是我的软肋,我忍住眼泪,开玩笑的说“那你就要多保重好自己,多陪我呀”。


她没有再回,我想她也一定跟我一样忍不住哭了。这么多年,她一直觉得愧对我,在我小的时候没有好好照顾我,把我丢在爷爷奶奶家,自己也吃了很多苦,但是我不后悔是她的儿子,我只希望,如果真的可以穿越时空回到过去或者有下辈子,我不想当她的儿子,我想她做我的女儿,让我心疼她,照顾她,让她不再有重男轻女的童年,教她多读书写字,教她分辨渣男,帮她物色踏实勤奋本分对她好的男孩子,她获得幸福的那一刻我再消失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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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陌生的你们,你们给予我的鼓励和爱我都有看到,受之有愧。

又快过了一年,我一切都好,做噩梦的频率没有以前那么频繁了,很抱歉我这么久才来报平安。原因是我把这里当成树洞,只有很难过时候才会出现。后来受到大家的鼓励和关注,我就习惯每次做噩梦时候,来写一写心里的难过和那些令我痛苦的梦魇,希望可以把心底很深的那些阴霾和阴暗的角落,用钥匙打开后,放在温暖与阳光下晒一晒,那样第二天醒来以后,我还是可以做一个努力阳光上进乐观的我。

所以这些都是我经常半夜做噩梦惊醒以后,凌晨两三点钟拿着手机跑到这里,带着从梦魇里刚醒的昏沉沉的大脑,仿佛半梦半醒之间,双手拧开了时间的密码,又觉得像是和过去的那个自己对话,一边治愈自己一边对自己说,要放过自己。

虽然第二天醒来以后都很想删掉,觉得写的是什么鬼?但我相信这是一个治愈的过程,这里凝聚了社会上温暖善良的人们,是你们的善意和鼓励,在陪着我一起疗伤。

今晚我又做噩梦了,这次的梦不一样,也是我不算十分频繁,但是每次噩梦也会经常出现的一个人—我的舅妈。

梦里是在我的外婆家,我看到我的表妹在跟一个小孩玩,他们两个玩的十分开心,我十分小心翼翼的提醒这个小孩说你说话要注意,不要让她妈妈误会你又教她什么不文明的话语。

可我刚说完,我的舅妈就拿着一根棍子出现了,语气冰冷阴阳怪气地盯着我说:你不要教她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摇头不知所措地解释说我没有,可是她不信,开始对我歇斯底里地吼,我被她逼的没有办法,撕掉了平时温文尔雅的外衣,也变得凶神恶煞,同样歇斯底里地对她大吼,我喊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

不知道你们最近有没有在看《隐秘的角落》,朱朝阳的后妈做事风格觉得特别像我的舅妈,可能是刚看完这个剧让我想起了以前不愉快的事情,才又重复梦见了她。

这两年梦见她的场景虽然不一样,但是基本都是她开始阴阳怪气的跟我说话,然后咄咄逼我,我解释,她不信也不听,搞得我在梦里崩溃大叫。

我的舅妈并非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相反她也给过我温暖。

只是她的温暖总是带着刺,我在她的面前总是包裹的小心翼翼,害怕她又借温暖,捅伤我那脆弱而敏感的自尊心。

先说我难以释怀的几件事吧,希望写完以后,我能从心底抹去它,释怀它,放下抱怨。

我的舅舅是天下难有的好舅舅,他十分疼爱我,对我很好很宠爱,我很小的时候在外婆家跟着一帮野孩子玩,他就把我抓回来,买了字帖,让4 5岁的我练字,我很听他的话,因为我从小就感觉舅舅特别喜欢我,喜欢抱我举高高,而且他当过兵,有很好的工作,外婆以他为骄傲,让我长大要像他一样有本事。

同时舅舅也是一个十分孝顺十分顾家的人,他可能看我从小可怜,和舅妈谈恋爱时候就把我放单车后座,带我去玩,结婚以后,经常带我去他家玩,陪我打游戏机,让我和表妹一起玩,考上大学后不顾舅妈的反对给我买电脑。

直到现在已经和舅舅多年不联系,我仍然很爱他很尊敬他对他充满感激。

而我的舅妈,我也是直到现在长大了才能去理解她,为什么她当着舅舅的时候对我和外婆很关心,背着舅舅的时候要去骂躺在病床上的外婆说她一直偏心我,对她的女儿不好。害得得了癌症眼睛已经看不见的外婆还要哭着打电话给我,解释说她没有偏心,手心手背都是肉,两个她都疼爱,只是我从小爸妈不在身边,所以对我更关注一些,表妹是她的亲孙女,怎么可能不爱?

又比如,舅舅和她在我小时候带我买衣服,她一边笑着说以前很喜欢我,但是现在她有她自己的女儿了,所以她和舅舅不能像以前那样对我了。我点头表示理解。舅舅和外婆训斥她让她不要当着我的面说这些话;

她一边关心我的妈妈,一边又挑拨小舅妈把我妈赶走,不要住在外公家;

爆发决裂点在有一年,舅舅把大家叫到他家里过年,舅妈组织大家打麻将,我会打,但是只限于平时都是和同学偶尔打很小的麻将打着玩,没打过那么大赌注的麻将,我说我不打。舅妈笑着说怕什么,过年玩一下,只是娱乐一下,我不打人不够。我不想扫兴,又很为难。

舅舅看我为难的样子就说没事,他来打,舅妈不高兴就说你走开!舅舅就对我说没关系,我看着你打。我就坐上去和他们三个大人打,一开始手气不好,尽管舅舅看着我教我,但是还是没几把我就输了几百块钱,赌注太大了,我手心全是汗。舅妈这时候并没有不开心,但是后来我不知道怎么地,牌运太好了,接连被舅舅指导的变输为赢,舅妈这时候就不高兴了,让舅舅闭嘴不要教我,我看得出来舅妈已经生气了,硬着头皮打了两把我就说我不玩了。

舅妈就冲我吼,不玩就把钱退出来!

我不讲话,舅妈就转而对舅舅大吼,边哭边吼说他偏心,把她女儿放眼里了吗?

我心里莫名其妙,心里想:要我打牌的是你,舅舅帮我看了一下牌你就生气,输的时候你不生气,赢了你就不高兴,况且这和表妹有什么关系?什么叫有没有把你女儿放眼里?

但是我从来不和她起正面争执,我也一直很尊敬她,但是这件事我觉得她很欺负我,让我难堪,于是我跟舅舅说我先回去了。

回到家我就躺在床上在哭,我觉得很委屈,心里在想她为什么要这么欺负我?我承认,从那一刻起我很讨厌她甚至恨她,恨她阳奉阴违,平时当着舅舅是照顾全家人的好舅妈,背地里没少拿气和话语让我和外婆难受;恨她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打压我欺负我的自尊心。

于是我想报复,我实在忍无可忍了,我就很傻逼地故意发了一条qq动态,大意是说有的亲戚过年一边喊打牌是为了开心,一边又虚伪地输了点钱就跟演宫斗戏一样。

发了这条动态以后,我一边怕被看见想删掉,一边又希望被看见表达我的愤怒,委屈。终于这条动态被表妹看见,念给她听,她心里很炸毛,但对舅舅表现的很大度,说我还不懂事,不会跟我计较。

但是她用了一些手段,挑拨我妈和小舅妈的关系,跟一个人说另外一个人的坏话,最后闹得分家产,我妈被赶走。我现在很庆幸我妈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我们才有了后来平静的生活。

后来因为我妈要用到户口办医保,她们不让她进门拿户口,我就给舅舅发短信请舅舅帮忙,说我妈只是拿户口去办医保,第一次办医保别人让拿上户口。谁知怎么地,舅妈就打电话来骂我,警告我说已经说清楚断绝了关系,请你,请你以后不要再打电话给你舅舅要钱!不要再联系他,我们不欠你们的。

我克制自己冷静的解释说我没有要钱,你不相信问舅舅,我从来没有找他要过钱。

她不依不饶,吼起来骂:你一个大学生怎么这么不要脸,张口就问别人要钱?

我被她这句话刺痛到,我在宿舍楼道里就崩溃了,和她对吼:我说了我没有要钱!我要是给舅舅要钱了我给你跪下!你一个高中生怎么一点道理都不讲?

后来我把给舅舅发的短信复制给她看,她才相信我真的没有找舅舅要钱。而我和她对吼的话被她给舅舅告状,说我骂她,还嘲笑她是个高中生,我百口莫辩,我给舅舅解释了是她打电话骂我,我的话的原意根本不是嘲笑她,但是舅舅信不信已经不重要了,舅妈本来就给他说我肯定有心理问题,偏激的很,也有可能是嫉妒表妹,舅舅信了,跟我妈说让她好好教育我,要关注我的心理健康。

这番话很刺伤我,我很委屈很难过,她那么欺负我,那样吼我,直到今天她冷漠而凶残的语气我都还记得,难道还不允许我还嘴吗?为什么我还嘴就说我性格偏激?我发誓我没有嫉妒表妹,我很喜欢她,因为我和她一起长大,她对我非常非常的好,我小时候哭她会和我一起哭,我离开外婆家她舍不得我走,还会哭鼻子。后来我有悄悄关注她的qq空间,听说她谈恋爱了,希望那个男孩子对她好,她永远是我的妹妹。

而从那件事以后我没有再打扰他们,也不想给舅舅惹麻烦,我把舅舅的电话号码删掉了,我本科毕业以后,和我妈远走他乡,没有再联系过他们。

我也不知道这件事为什么偶尔也会出现在我的梦里,每次都是舅妈一副尖酸刻薄的语气冤枉我,我唯唯诺诺的解释她不听,然后我就变得疯狂和她对吼,醒来以后我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我真的有心理问题,真的像她说的一样是我偏激,我也会对她充满恨意,我想要好好读书好好工作,以后不想再有人践踏我的自尊,不想有人再拿我的原生家庭攻击我,只要我一反驳就说我心理有问题…我想让我妈和我都过得很好,不要再被人看贬,欺负。

可是我逐渐长大,受过社会的一些磨砺,反而释怀了一些恨意,有些明白当初舅妈为什么要这么做,而我当时发短信问她为什么这样欺负我,她恰巧给我发短信的最后一句话是:请我理解她想要维护她的小家的心。

也许这世上本来就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我不应该要求舅妈对我好,这世上冷漠是大多数社会人的常态,别人可能给予你一时的温暖,但是当舅舅对我的好已经威胁到了她的利益,她就已经把我当成是外敌了。

舅舅给我买电脑,用的是她们小家的钱;

舅舅教我打麻将,赢的是她小家的钱;

外婆关心我,而她觉得她的女儿才是亲孙女,我凭什么得到比她女儿更多的关心;

她也说我妈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那凭什么还要带个孩子得到她老公的关心…

这些观点有的是她的原话,有的是从她的话语中分析出来的,而我当时年纪太小不明白,不懂她为什么要那样对我。想明白了之后我反而不恨她了,每个人都是捍卫自己家的战士,不希望有损害自己家利益的人出现。

我的舅舅是一个孝顺顾家,爱自己家人并且很无私的人,这是他的优点,也是他的缺点,舅妈只希望他顾小家而不要去管什么大家,这是很正常的事。但是舅舅做不到,看到家人过的不好,他就想去帮,想去救,所以舅妈的怨长年累积起来,只能发泄在我身上了。

一个吸毒反复戒毒的妹妹,妹妹生下的外甥,如果是大多数人,也可能是给点钱快点打发走,不要惹麻烦的心态吧。

想明白这些,我的心得到了宽恕,放下了恨和赌气抱怨,善意是难得的美德,我以后应该更加珍惜别人对我的好,不要把它当作理所当然,其实冷漠才是大多数人的常态,只是我希望,冷漠的人,能够多顾及别人的自尊一些。

我本来就身处冬天,一直在祈盼春天的到来支撑着生活,你就不要掀开我的棉被,怕我偷你家的火柴了。


—————————————————————现在是2021年8月6号凌晨3点半,好久不见大家。

我快一年没有更新了,不是我打败了噩梦,像小说里那样突然屌丝逆袭过上了幸福的生活,而是我毕业后进了一家本以为很好的医院,拿着很低的薪水,跟在一个不怎么样的领导后面辛苦的熬着,有时候也很后悔自己的选择,思考过要不要辞职赔违约金换份工作,或者继续读博追求更高的学业,但是想到现实的困境和忍心不下我的妈妈继续辛苦,我还是闭着眼睛继续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摸黑着前进,不停像小时候那样安慰自己:“前面就好了,前面就好了。”

最近我有一些难受,可能因为工作和心理的压力,我总是睡不好觉,睡眠断断续续的,经常两三个小时就醒来,然后过一会又睡着,入睡很浅,不到三十岁多了很多的白头发和黑眼圈,不敢说自己是帅哥了,哭泣嘤嘤嘤。

今夜两点多不知不觉入睡,都不知道自己睡着了,梦境带我回到了奶奶家,我仿佛还是十几岁时候的样子,奶奶也还在世,她告诉我说我妈妈因为又跟着我爸复吸被关进了女子戒毒所,而我爸仍然神出鬼没,只有凌晨回家睡个觉。

我走进屋子,我爸侧着头,他蜗在沙发一角睡着了,我怨恨地盯着他的头看了很久,脑子里突然冒出个想法,我想举起身旁的凳子趁他睡着重重的往他头上砸下去!我恨死他了!

但是我没有那么做,心里对自己喊不要,不要这样。我从小看惯了他和我的爷爷因为愤怒就砸东西出气,我非常讨厌这样的暴力行为,曾经对自己说不管自己再生气,都不要用暴力去恐吓别人,因为这样像个傻逼!我不想要再成为他们这样的人。

我选择坐到了他的对面,我拿出来决心今晚要哭死他让他睡不了觉的势头,开始发泄嚎啕大哭,我TM妈都没了,你还有脸在这里跟我睡觉!反正他不敢打我,就算要打就打死我吧,我也不怕他,活着太痛苦了。

奶奶和堂弟急忙进来安慰我,让我不要哭了,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咳的不行,感觉喉头水肿的厉害,像被人掐住了脖子,喘不过来气,我觉得我马上要死了。那一刻我在想如果我死不了我就考博离开这个鬼地方,再也不要回来了。可是又有点犹豫真的不要管妈妈了吗?

我突然惊醒,庆幸只是一个梦而已,虽然这个梦每次变换不同的场景,但梦里窒息的难受和痛苦次次那么真实,也许真的要伴随我一辈子了,我又忍不住捂住被子小声地哭了起来。

但我知道,等天亮了我就会好的,我还是会努力的生活着,爬行着,前进着,直到有一天再回到噩梦里,我会再遇到当年的小男孩,我会紧紧抱住哭泣的他,给他以温暖,告诉他不要难过,我是哥哥,我会永远保护你和妈妈,你只要好好努力读书,未来的你会很棒的,你会成为一名厉害的医生,你可以去帮助很多人,你要加油啊!

——————————————————————————————————————

好久不见,又快过了一年,不知道大家还好吗?

我最近还好,只是工作压力很大,身边的同事朋友都在催促我为什么还不结婚?因为我快过生日了,就不是小朋友了,真的小朋友都叫我叔叔了。

今天梦里认识了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年龄和我差不多,长发齐肩,她是我的好朋友。

她和她老公生了一个可爱的宝宝,但是她们因为别的事离婚了,刚好她说外地朋友给她介绍了份工作,她准备去外地工作。我们两个的亲人都去世了,没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于是她只能抱着她的宝宝来找我请我照顾一段时间,我拒绝了她,我说我要上班,我上班的时候没有人帮我照顾,而且孩子这么小我不会带,你抱回去请别人照顾一下吧。

话虽这么说,但是她的宝宝真的很乖,我抱着时候一点都不哭,乖乖的,软软的,叫我叔叔,很听我的话。

只是我感觉到了他的不安全感,听到我们说要把他送去给别人照顾,他只是哼唧了两声,也没大哭大闹。

他妈妈最终还是决定请别人照顾他一段时间,但是找谁呢?朋友提议找孩子外婆去世前的好朋友,请那个姨婆帮忙照顾一段时间,给她一些钱,我说别人不会答应你的,她说试一试嘛。

于是我抱着孩子,她带着我走到了那个姨婆家。孩子一路人在我怀里乖乖的,趴在我的肩膀上睡的很熟。只是到了姨婆家,他就醒了,他妈妈进去和姨婆交涉,他就开始眼睛红红的哭了起来,拉着我的手说叔叔我不想去,我想回家。

我于心不忍,抱着他走到外面去,我想带他散散心,平复一下心情。我摸了摸他额头,用手帮他擦了擦眼泪,安慰他说宝贝不哭,叔叔在,不想去就不去了,叔叔自己照顾你。孩子太乖了,哭都是那种隐忍的哭,反而让我的心一揪一揪的疼,我心痛的要死,像有人不停的揍我的心脏,眼泪跟着他大滴大滴地落下。

正好朋友出来了,她说姨婆不答应,委婉地拒绝了。因为她放假要去福建儿子家,不在这里。这一幕好熟悉,我抱着怀里的孩子,才突然反应过来,他就是小时候的我呀!我再也忍不住了,在路边放声大哭,对眼前的女人哭喊道;“妈妈,你对不起我,你再也弥补不回来了。”而她只是一笑而过,转身说了句再见。

醒来已是6点,天蒙蒙亮,而我已仿佛刚坠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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