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你所见过的穷是什么样子?

回答
我所见的穷,不仅仅是口袋里少了几张钞票那么简单。它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匮乏,一种在生活方方面面投下的阴影,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在我眼里,穷最直观的体现是在人们的眼神里。那种眼神,不再有年轻人的光彩和憧憬,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疲惫、一种麻木,甚至是一种被生活磨砺得过于圆滑的精明,但精明之下,是挥之不去的忧虑。他们看着食物,看着身边的物品,都带着一种审慎的计算,仿佛每一样东西都带着价格标签,都必须衡量其是否“值得”。孩子们更是如此,他们的眼神里缺少了应有的天真烂漫,更多的是一种早熟的懂事,一种对大人叹息的敏感,对任何一丝可能的好处都紧紧抓住的渴望。

穷,还体现在对“基本”的定义上。对于我们很多人来说,吃饱穿暖是理所当然的,甚至有“吃什么”的选择权。但在我见过的一些穷人那里,“基本”意味着能够勉强填饱肚子,不至于饿到发晕。一顿饭,可能是一碗寡淡的面条,上面零星散落几根青菜,肉末?那是非洲的传说。衣服,永远是旧的,洗得发白,甚至带着补丁,但对他们来说,只要还能穿,就不能丢,因为每一件衣物都承载着一份功能,一份价值。

他们居住的地方,更是穷的缩影。不是那种“田园风光”式的简朴,而是真正的拥挤、潮湿、甚至带着一丝危险。屋顶漏雨,墙壁斑驳,冬冷夏热,一家人挤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隐私是奢侈品,宁静更是遥不可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那是陈旧、潮湿和各种生活气息混合在一起的味道,闻久了,似乎连呼吸都带着一股沉重感。

穷人的生活,是被无数琐碎的“必须”填满的。每天醒来,不是想着要去哪里放松一下,而是想着今天要去哪里找点活干,今天能赚多少钱,够不够一家人的口粮。每一个硬币,都必须花在刀刃上。为了省钱,他们可以走很远的路,可以忍受不舒服的条件,可以放弃一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快乐。孩子生病了?能拖就拖,实在不行了,才会想着去医院,但又会为医药费发愁。教育?那更是遥不可及的奢望,能让孩子识几个字,读几年书,已经算是万幸。

我见过一个男人,他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在城市里到处寻找可以捡拾的废品。那些沾满污秽、散发着异味的垃圾堆,对他来说,却是希望的源泉。他瘦削的背影在晨雾中显得格外孤独,他的双手布满裂痕,指甲缝里塞满了黑色的污垢。他捡拾的每一件物品,都带着他生存的希望,都可能换来一家人的一顿饱饭。他从不抱怨,只是默默地低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坚韧,但你也能从中读到一丝丝的绝望,一种对改变命运的无力感。

穷,更是一种精神上的消耗。长期的物质匮乏,会让一个人变得敏感、多疑,也容易产生自卑感。他们会觉得自己低人一等,会回避与陌生人的眼神交流,会习惯性地压抑自己的需求和愿望。他们不是不想更好,而是不知道如何去追求,或者已经失去了追求的勇气和力气。生活仿佛是一场永无止境的拉锯战,他们拼尽全力,也只是勉强维持不被彻底击垮。

但即便如此,我看到的穷,也并非只有阴影。在那些最艰难的环境里,我也看到了人性的闪光。比如,即使自己吃不饱,也会把仅有的食物分给更需要的人;即使生活困苦,依然会互相扶持,互相鼓励。那种在绝境中绽放出的温暖和坚韧,比那些物质丰富的人们所拥有的,更显得弥足珍贵。

我所见的穷,是一种复杂而深刻的存在。它是一种无声的呐喊,一种对尊严的渴望,一种对更好生活的向往。它让你看到生命的脆弱,也让你看到生命顽强的生命力。它提醒你,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人在默默地承受着不为人知的艰辛,而我们所拥有的,是多么值得珍惜。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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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单亲妈妈,没工作,房租赖了几年没给,房东上门赶人就撒泼打滚,房东换了锁进不去家了就每天在小区哭嚎,要么就住别人家赖着不走,还带着儿子跑到房东单位闹事。

每天没收入来源,靠偷快递为生,被抓住好几次,报了警,但是也没用,拘了妈妈,孩子就没人照顾了,最终放了,也没钱赔,然后就不了了之,叫丢快递的自认倒霉。到后来看没人管,胆子越来越大,直接明目张胆的拿。

我觉得天底下最不要脸的人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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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够了生活的苦,仍然吃不透生活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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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子五岁那年,他爹带着他在公交站台上等车。有一辆躲避检查的小飞龙因行驶速度过快,刹不住车,朝着等车的人群冲来,大家尖叫着四散逃去,就那么不巧,这小飞龙把我儿子撞飞了,还拖着行驶了十多米。等我冲到医院的时候,看见我儿子鼻子耳朵嘴里都在流血,吓得整个人都快瘫到了地上。因为是交通肇事,不能走医保程序,全自费住院,检查后主要是锁骨骨折加颅底骨折,都是可以自行恢复的硬伤,所幸没有其他脏器损伤,但儿子背后有一大片鲜血淋漓的伤口,在拖行过程中造成的。

因为周围的群众帮忙,合力逮住了那个准备弃车潜逃的小飞龙司机,那是个20多岁的小伙子,送到派出所后,发现他家境贫寒,经过调解让他适当赔偿5000元。他坐在派出所里一声不吭,派出所的人给他提供的饭也一口不吃,水也一口不喝。因为5000元迟迟没有到账,派出所说人力不够,上一回有一个嫌疑人铐在椅子上,结果半夜里连人带椅子溜掉了,因此让我们自己夜晚派人看守这个肇事者。我负责在医院陪孩子,孩子他爹在派出所里看着这个肇事者,这个肇事者抱着脑袋整整两天都没有吃饭,终于他爹颤颤巍巍把5000块送过来,把他接走。我老公接到5000块钱以后没有数,因为5000元中只有几张是100元的,剩下来的都只有十块五块的零钱,甚至还有毛票。五千块钱,在当时是我们一个月的工资,但对方赔偿的感觉似乎是凑了一笔巨款。

回医院以后,他把这一叠钱递给了我,我数了数,五千倒是一分没少,不过有些纸币上有被烟头烫过的痕迹,不少是皱巴巴后抚平的,感觉是攒了很久的钱。就从这一叠纸币上可以感受到对方家庭的贫穷,但是看到儿子痛苦的小脸,我就深刻感受到,什么叫做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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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害怕过的就是春节

小时候,舅舅一回家,给我们带着乡下没有的吃食,说实话我从小就不想要这些,自尊心从小就强,害怕被人看轻,就记得有次吃了一袋薯片,舅妈在一旁说,你妈没给你买过这些吧。我那时只有8岁脸囧的发烫

还有个原因就是他们一回家,这意味着我们家就要被一阵搜刮给舅舅回礼

那时候我妈就开始忙活,家里没啥钱,给不起大红包,我妈会炸好多丸子油条,蒸馒头给他们,还有一次因为舅妈说城里的菜贵,我妈把菜地里蔬菜都把拔光了给舅舅一家带回去

我记得那年初春我们一家吃了一整季糠了的白罗卜,因为我们自己也舍不得买菜

最让我觉得难堪的是有次竟然把我在院子里种的几盆绿植连盆端走,那是我种的啊,还没等到开花,我养的小狗,因为舅妈喜欢,问都没问就送给了他们一家

表姐送我的行李箱,周末回家收拾衣服发现不见了,因为舅舅一家东西多,给他们了

我讨厌这种穷,他们一回家我们就要给出我们最好的东西来招待,我宁愿不要他们给的那几袋零食,我不要那一年给一次的100块的红包,我不想我妈每次给他们蒸馒头,我不想每次他们用那种好寒酸的眼神审视我的家,我不想要这样的亲戚,每次妈妈都要搜刮家里像样的东西给他们

对他们来说是回乡,看望亲人的,对我来说真的是提前好几天都开始担忧难过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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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的人心里都发慌的穷

我高中有一哥们,穷的连冻疮膏都买不起

一年四季只有两双鞋,一双帆布鞋,一双大一号的拖鞋

一年四季只有两套衣服,一套春季校服,一套夏季校服,外加一件快洗成蚊帐的白T

他们家是住的破房子到处漏雨也没钱修,就用塑料布在房顶上盖着,周围用破转破瓦的压着就行了。

他没有爸,传说中是死了,也有人说是去日本打黑工了,反正出海打鱼再也没回来。

他妈在他爸没了之后就去附近的采石矿出苦力了,结果矿上放炮的时候他妈没听指挥,被滚下来的石头砸断了腿。

矿上赔了几千块钱就给他妈打发回来了。

他妈回来之后靠着给人缝缝补补,一次赚个几毛钱,勉强刚够娘俩吃上饭饿不死。

他最怕的是学校通知交学费和买补习资料,因为他没钱买不起。

在学校吃饭他只吃免费的米饭,不吃菜,因为菜要钱,不过会跟食堂阿姨要菜汤。

后来看电视剧,那个电视剧叫什么我忘了,里面有个人叫毕十三,我一看毕十三就想起来他了,太特么像了。

不过他没有毕十三有钱,因为毕十三能上大学。

我这个同学他如果没遇上我,我敢说他连高三都读不了,就算能读了高三,也绝对没钱读大学。

我俩遇到的时候是高二,因为在学校打架被开除了,家里用关系给我转到了这个小县城的高中。

这个高中是出了名的严,除了名的农村孩子多,我爸觉得挺适合我的,因为这里没有我的同类。

我俩坐同桌的时候他很排斥我,甚至看都不看我一眼,成天就知道低头学习,他相信知识改变命运,我也相信,但是他没钱。

高二上学期期末的时候老师通知说学校开补习班,授课老师是尖子班的任课老师,如果要上的话一人交500,上半个月的课。

那天下午下大雪,吃完饭之后我看到他妈来给他送钱,两个人穿的都很单薄,他回来的时候一头雪,眼圈和鼻子都是红的,是冻得还是哭了也看不出来。

这500够他们家过个好年了。

出乎意料的是他没报,老师也希望他报,但是他也确实是拿不出这500块钱了,可能拿出来之后他下学期的学费就不够了。

老师也是帮不上什么忙,那时候也没有老师出去办班一说,如果被发现了会被开除,一个月就那两千多的工资,还要养家。

回宿舍之后我骗我妈我要报补习班,要500块钱,我妈知道我在撒谎,但是我在学校关着500能掀起什么大风浪?她也没想那么多,直接打到我班主任卡里了。

下午我去办公室帮他报的名,让班主任告诉我同桌是他帮忙出的学费,毕竟也不知道同桌的自尊心强不强,强的话又知道是我这个倒一帮的忙,他肯定生气,那就翻车了,这样不好。

下午他从班主任办公室回来的时候明显哭过,我都快被我感动哭了。

我帮他也是觉得他以后肯定有出息,我能有大腿抱。

第二次经济危机是他升高三,刚来学校的时候看趴在桌子上,我以为他是不舒服,结果隐隐约约听见抽泣声,问他怎么回事也不说。

问了其他同学才知道他又交不起学费了,因为他妈没借到钱,他上学从高一开始到高二都是他妈到处借钱凑学费。

因为数额巨大我也帮不上忙,没办法让班主任打电话给我妈,说明了情况之后我爸我妈就来了学校,也叫了他和他妈。

两边约定好了,我们家给他交一年高三学费,他辅导我我功课。

从那之后的整个高三过得生不如死,早晨6点起床跟他吃早饭,他也不客气,什么贵点什么。

吃完早饭上早自习,紧接着上课。

午休也没了,跟他在宿舍刷题,其实我什么都不会,他就不学了,然后一步步教我。

晚上下了晚自习10点半,我俩洗漱好就钻被窝里学习。

一开始老师都不抱希望了,鬼也没想到我高考居然能考得上二本,他考到了华东师范,前段时间打电话给我说准备出国接着读书了,以后就不回来了,要带他妈去享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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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94年高考结束接到大学录取通知书,是公立普通本科。妈妈仔细看了随通知而来的缴费表,学费400/年,住宿费300/年,军训服装费,保险费,甲肝疫苗接种费等等,这些费用要一次性缴清。妈妈手算,心算,算盘打,表上列的总费用920元。妈妈松了口气,总算没到1000块。当时我家在单位是有名的贫困户,爸爸90年去世,家里只靠妈妈的微薄工资生活。大哥本来94年大五结束毕业了(他们专业五年非医学),可他综合成绩全系第一,论文全年级第一,学校保送他到中科院硕博连读,妈妈不想影响他的前途,一咬牙决定自己再辛苦几年也要让他继续深造。二哥要升大四,我进大一,学费生活费压得妈妈喘不过气来。这时,我小姨到我家来,她说她从小在我妈妈的背上长大,和我妈妈感情最好(我外婆生了8个孩子,妈妈是老三,也是家中吃苦最多的那一个,下面的弟弟妹妹都是我妈妈带大的,小姨是最小的,从出生以后直到我妈离家上大学前都是我妈妈带着她),以前我爸爸去世,她要帮帮我们,我妈妈拒绝了,怕我们三兄妹以后有还不完的人情债。现在家里这种情况,如果她再不帮我们,我就没钱上大学了。妈妈告诉小姨,表上只有920元的总费用。小姨给了妈妈2000块钱,让她多给我存点生活费,万一有什么突发情况也可以应急一下。妈妈最终收下了这笔钱,但她只带了1500元送我去上大学,妈妈预计交完920元,每月给我80元生活费,连上放假回家的钱,再加上应急的钱存上500元就够了,还剩80元可以带回家。开学报到了,学校发了张表,要按照表上列的部门一一盖章,盖满后交给指定的老师。我和妈妈在学校里东跑西跑,一天内终于把章盖好交给老师。回宿舍后,我看见妈妈脸色不太好,以为她是累着了,我就让妈妈先去床上躺着休息,我去打饭。妈妈有点难为情地告诉我,预留给我的钱不够了,只能等她回家后每个月再寄给我。我问妈妈总共交了多少钱?妈妈说盖个章要交一份钱,总共10多个盖下来,总共交了1287元钱。现在只能先给我200块钱,以后的生活费她再想办法。就这样我开始了我的大学生活。我从小都不爱吃肉,所以大学生活质量倒也不算太差,至少吃饱是没问题的。这样过了一个多月,有一天下午上完课,辅导员让我和舍长到系里开会。我俩一脸懵,辅导员让我们如果有人问什么都要如实回答,我俩更懵了,以为自己做错什么事了。到了系里,老师做了自我介绍:是学院学生处老师,来向我们了解一下家庭情况和日常生活开支。我和舍长是单独分开问话的,老师说已经通过系里老师知道了我家里经济困难,三个孩子大学在读,只靠母亲一人支撑。老师问我一天吃几餐,每餐大概花多少钱?平常还有什么额外开支?生病有钱看病吗?我一一作答。本来以为可以有贫困生补助,结果老师来了句“你是城市户口吧?你妈妈有工作,你也能吃饱饭,那贫困生补助就不能给你了。”舍长被问了相同的问题,因为要和我的回答比对,看看我有没有说谎。我吃了两年的素,每顿只买一份素菜,从不吃肉,直到二哥大学毕业家庭条件好点了,一周可以吃一次肉了。我觉得很幸运了,至少没有饿肚子。我那次去问话,实际上是学校里一位贫困生的事被当地晚报报道,学校觉得丢脸,才全校排查的,因为老师都不知道那位同学是谁。

我们学校上晚报的同学也是女生,和我同一个地州来的,同样丧父,也是靠母亲一人支撑家庭。那位同学比我更可怜,因为她是老大,下面还有弟弟和妹妹。她家乡是我们那里最穷的县,升学率也最低。她家是当地有名的贫困户。本来她妈妈让她退学去打工挣钱,高中的校长和班主任轮流到家里做工作,并减免了高中三年的所有费用,她才得继续读书。她高考考了全县第三,县里奖励了1500元。拿到钱后,她妈妈才松了口气,上大学的钱有了。这个女生自己去上的大学,她也以为只需交920完就够了,剩下的钱省一省可以做这学年的生活费了。结果报道那天交的钱远超预期,她又没法和家里要钱,于是她先吃了一周的馒头,2毛钱一个,一天4个。然后还有水费,日常用品也要买,眼看钱越来越少,又不能出外做家教(学校要上晚自习,打考勤),想要做兼职也没门路,她只有放下自尊心,去捡剩饭吃。我们当时食堂没有堂食,只能打饭后回宿舍吃,一层楼有两个大洗漱间,分别放两个大桶装剩饭剩菜。这个女生都是等别人吃完饭后,6点多洗漱间基本没人了就一层楼一层楼去找吃的。她一般捡馒头吃,偶尔会遇到有人打了饭,吃几口就倒掉的,她也会把饭捡了吃掉。这样过了一段时间,有师姐发现了,但是师姐们没直接和她讲话,怕她自尊心受不了。师姐们给学校老师反映了,但没人管,有位师姐家里有人在晚报社工作,师姐就把亲戚请到学校,在看到这个女生去泔水桶里捡饭吃后,这位报社记者写了篇批评学校的文章。这件事惊动了校领导,于是才有了全校大排查这件事。这位女生也得到贫困生补助,一年800元,她最终还是顺利毕业了。

我觉得我家已经很穷了,但至少没冷着,饿着。但我这位同学,女大学生了,如果不是穷到极点,谁会去泔水桶里捡吃的?所以,真心希望社会保障制度健全一点,穷人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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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市场那些冻肉,那种每天下午,就化了冻,甚至带臭味的鸡胸肉,便宜处理的,几块钱一斤的。


我经常买去给家里的猫狗吃。

有一次,我在买肉的时候,旁边有一老大爷,一直挑选那些化冻了,有着明显臭味的鸡胸肉。

我在那边,挑选没有臭味,只是化冻的鸡胸肉。


那个老板跟我挺熟的

他知道我是买给家里的猫狗吃的。

那个老大爷,一块一块的闻,问老板还可不可以再少点,说是不新鲜了。

老板突然大发雷霆,吼了一句

“你看人家买给狗吃,都知道挑好点的,你嘛个b的,自己吃,还这么多名堂!就是不新鲜了,老子才卖这个价的!”


老大爷当场就被骂懵逼了。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去那个摊摊上买鸡胸肉了。



你们有没有见过,凌晨2点的菜市场???

我曾经在吉首,有一次上通宵,两点多,路过菜市场,那时候已经是深冬了。

呼个气儿,都打摆子。

可就是这样,菜市场的街头,晚上会有卖菜的人,席地而坐,就地睡觉。

等到早上5点多,6点的样子,再卖菜。

知道他们为什么要那个点就出摊吗???

就只是单纯的为了抢个好位置而已。

不抢位置的,也差不多早上6点的样子,挑着菜出摊。

我曾经计算过,哪怕他们的菜全部卖出,也就能赚个百八块钱。

(哦,对了,用假币的,真的挺缺德的,不要问我为什么)


只要去过那种可以随意摆摊的菜市场的人,就会对“穷”,有着更深刻的理解。

你会发现,有人馒头就这水+点腌菜,这就算一顿饭了。


也许你们会看到月薪1万,是基础工资

动辄,几万一个月,不算什么

也许你们会听到有人开口闭口

哎呀,那是你圈子问题,我圈子里,都是年入几十万的

哎呀,月薪1万算个毛啊,在北上广深一辈子交不起首付

仿佛月入几万是常态,低于这个标准的,不配为人,或者就是垃圾,不努力。

等等一系列疯言疯语。

他们口中的生活,需要追求,需要品质

殊不知,还有相当大的一部分人,是没有生活,只有生存的。


在这帮精神富人的口中,远远的看着一个落魄的人,都能激动的久久不能忘怀,仿佛这是上个时代所残留的痕迹。


其实,我所描述的那些人,只是社会底层的人。

他们算不算穷人。

某种意义来说,他们是我这种普通人所能接触到的“穷人”

而现实中,比他们穷的,肯定还有相当大的一个群体。


我写这篇文章的目的

不是希望大家去可怜他们,关注他们。

而是希望“精神富人”们,积点口德,装逼归装逼,秀优越归秀优越。

不要装作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去否定他们的存在。

你没见过,不代表没有。


我是狗子

希望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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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因是有人偷我外卖。

有人甜蜜的连续偷我几顿的外卖。我一开始以为有人拿错了,气了一会儿感觉也算了下次不会了。结果好家伙连续偷我几顿,不要钱吗,不要时间吗,还专逮着我一个人偷,再好脾气也会生气好不好。

我理解我老被偷是因为我一般都点的不贵,就八九十块普通的快餐,低调不容易被发现。

于是我就又点了个外卖,然后在外卖小哥来之前就在宿舍楼下等着。还特意点了个小火锅,贵而且包装特别突出,锡纸包的。

让我来看看是哪个小朋友好的不学?

然后就把小偷抓个正着。

这位朋友从远看穿的就是普通学生的样子,近看卫衣有一些补丁,鞋子是盗版的某美国品牌球鞋。不过重点不是这个,她穿什么跟我没啥关系。重点是她又偷我外卖。

我就过去问她:“同学,请问这份外卖是你的吗?”

她还挺理直气壮:“是啊,怎么了?”

我把手机亮给她看:“那就奇怪了,我这里的信息和这份外卖一模一样欸。”

她看势头不对想跑,我一把抓住她手腕:“偷了我几天外卖了,真觉得我好欺负是吧?啊?”

她掰我手腕,还想打我,开玩笑我武术课全班第一二三岂能让你轻易得逞。

恼羞成怒看见过吗,她直接大声嚷嚷:“我可是拿助学金的?你想干嘛?打人啦!”

我???你拿助学金??你穷你偷我外卖你还有理由了不是??

中午时分,宿舍楼下拿饭的上楼的闲聊的谈恋爱的一堆一堆。大家听到声音都往这边看。

她见状,瞬间流下眼泪,真的瞬间:“我真的知错了,我以后不会了呜呜”

绿茶十级啊这姐妹,可惜啊,遇到硬茬了。

我也可怜兮兮的:“你都偷了我几顿外卖了,你还想打我,你干嘛啊呜呜呜,你又偷我外卖呜呜”

我俩相看两行泪,保安经过,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后来老师找我说她家里很困难,她也不想的,理解一下吧blablabla。

咋了又不是我让她穷的又不是我偷她外卖又不是我打她又不是我送她去教务处,我理解啥呀。而且只要低头就能抹去错误,法律和校纪用来干嘛的?好玩?她没钱就可以偷我外卖?食堂又不是没有三毛一两饭,两块一份肉菜,她再怎么穷也不能来莫名其妙迫害我吧?有空偷人东西就不能自己去打个兼职吗?你穷你有理是吧全世界都得给你让步?

况且你以为我很有钱吗!? 啊!?

这种人啊,不仅没钱,而且心坏。

口袋没钱不是你的错,心眼这么黑那你是真的穷。

看不起你。

哼。



小透明的第一个破千回答!

瑟瑟发抖,谢谢大噶!

统一回答大家问的比较多的问题:

1.为什么要改匿名?

没想到会被这么多人看见,怕被人肉

2.八九十普通的外卖还不贵?

八块九块十块普通的外卖

3.甜蜜的是什么意思?

看首拼

4. 逮着我一只羊薅,不合常理?

有可能也有其他人偷,但那姑娘自己承认偷了我的几次,因为我的饭低调?

5. 我有钱?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我没钱我没钱我没钱!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穷学生罢了。


再次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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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的时候,有一次调换座位,同桌变成了一个女生,我觉得这个很正常,反正班里每隔一两个月就会大调整换座位。但是这次却感受到一丝嘲笑的味道,偶尔还会看到后面的男生冲我挤眉弄眼的,搞得我一头雾水。

后来一天,有个男生神秘兮兮的对我说,你知道咱们学校那个收泔水的老头吧,我说知道啊,经常看到。他说,那个老头就是XX她爸。XX不就是我现在的同桌吗?我忽然明白他们为什么嘲笑了。

只是我一直认为,家境好不好那是父母的事情,和这个年龄的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记得有一次放学了我因为作业没写完待在教室继续写,等到肚子咕咕叫了,才想起没吃饭呢,一看身边的女同桌也没去吃饭,正要问她怎么不去吃饭。只见她从桌兜里拿出一个馒头,撒了点方便面的调料,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第二天,中午我没去吃饭,也只买了个馒头,坐在教室里啃起来,其实只是不想让她一个人感到孤单。

同桌的成绩在班里数一数二,我偶尔碰到不会的题目问她,她总是很热情的给我讲解,相处熟了,一起聊聊天,感觉她其实很好相处。估计是成绩优秀的光环加上收泔水的父亲,让有些同学远离她吧。

其实什么是穷啊,一顿饭一个馒头打发了是穷,但因为这个讥笑别人,我感觉那是精神上的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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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农村看看,刷新你的想象,不但穷,还没有出路,人一穷就没有道德良心了,什么事也都做的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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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冻肉


菜市场那些冻肉,那种每天下午,就化了冻,甚至带臭味的鸡胸肉,便宜处理的,几块钱一斤的。我经常买去给家里的猫狗吃。

有一次,我在买肉的时候,旁边有一老大爷,一直挑选那些化冻了,有着明显臭味的鸡胸肉。

我在那边,挑选没有臭味,只是化冻的鸡胸肉。

那个老板跟我挺熟的,他知道我是买给家里的猫狗吃的。

那个老大爷,一块一块的闻,问老板还可不可以再少点,说是不新鲜了。

老板突然大发雷霆,吼了一句:“你看人家买给狗吃,都知道挑好点的,你嘛个b的,自己吃,还这么多名堂!就是不新鲜了,老子才卖这个价的!”

老大爷当场就被骂懵逼了。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去那个摊摊上买鸡胸肉了。

(知乎:我变成了一条狗)



二、棒棒


重庆有个古老的职业,叫棒棒,不知道可否有人听说过。他们以苦力为生,随身带着一根手臂粗细的棒子。

上个月,公司受委托帮一个单位搬库房,老板叫我去守着。我穿着洁白的羽绒服,光滑的肉色打底袜,短裙短靴画着撇足的妆,戴着口罩和耳机迈着土地主不可一世的步伐一路走着。看着玻璃里自己的倒影,忍不住嘴角上扬:我真是美丽动人芳华绝代的女子~

9点半,我终于跟着导航趾高气扬地找到了库房。

一楼的路口旁边,几个穿着秋衣的棒棒已经把柜子搬出来了一些,我有些不悦:你们是按照我们的要求搬的吗?不能乱放哈,我这些东西贵重得很唷,少了一个你们负不了责的哟。

一个驼背的棒棒回答我:小妹儿,你放心,我们有经验,你看我们6点就到了,都是按照你们的要求搬的。

我戴着口罩的脸带着一脸不屑的表情走开了。6点就到了,骗谁呢,天都没亮。

到了3楼的库房,另外几个棒棒正在绑柜子。铁皮柜端端正正的码在自己该在的位置,这种铁皮柜里装满了资料,一个少说也有大半个我这么重,棒棒们先要合作把柜子从高到低搬下来,然后要用他们手里的棒子挑两个起来,再从3楼走楼梯到1楼,再搬上车去往新的库房。

由于铁皮柜很重,他们需要几个人配合才能弄好一个人的,而我又想着摸鱼早点下班,所以不得不去帮了一下忙。

嗯......怎么说呢,我这细皮嫩肉的手差点被柜子把骨头压碎。

棒棒们笑着让我别动了,说这些活儿不是我能来做的。

我不服气啊,我也是全能型社会的打工人好吗,从小妈妈也教育我要自立自强,决不服输。于是我再一次主动抬起了一个柜子,可是由于柜子太重,重力太强,柜子直接接受引力的拉扯极速下降,速度太快我都来不及反应,就像是在峡谷蹦蹦跳跳的小鲁班突遇小妲己,一切都来得太快了。

然而,我获救了,一个师傅眼疾手快用脚挡住了急速下降的柜子,我用残存的理智把柜子往旁边推了一下,呼~得救了~

师傅脚受了一击,但是他说问题不大,说这个柜子也不算很重,平时他们搬的东西比这个重10倍。

师傅说,他们年轻的时候没有读过书,也没有学过什么技术,只能靠下苦力维持生活。平时就在菜市场搬猪肉,早上4点多就要去,搬到天亮,差不多50块钱到手,白天就再接一点其他的搬家或者是搬运工的活儿,这样一个月下来也够一家人生活了。我说,你们年纪大了,这些重活就不要做了。

师傅笑笑没说话。继续喊着号子搬柜子了。这个冬天挺冷,我穿着羽绒服一动不动冻成狗,他们却穿着单薄的秋衣忙忙碌碌。

我突然想起来我的父亲,我小的时候,他也是靠苦力为生,一火车厢的重物他们都要一袋一袋去搬出来,然后再搬到货车上。我每次去给他送饭的时候,都辨认不出来哪个是他,因为所有人身上都是灰,都扛着重物走得飞快。

他们那个时候只能靠自己的肩去扛起生活的重担,一面摇旗呐喊,一面迎风向前。

我没有感情,我该死。

口口声声喊着打工人,拿着微薄的工资喝着奶茶,养着宠物,买着皮肤,却不知道真正的打工人半夜就得起床劳作。他们没有固定工资,没有五险一金,没有食堂饭菜,只有粗糙的手,苦涩的茶,打满补丁的衣服,而且他们没办法说一句“其实我也很辛苦”。

成年人的世界,没有抱怨和委屈,没有感同身受。

(知乎:妄言)



三、土豆


我妈妈生我弟弟的时候,一个产妇房里住两个产妇,一个是我妈妈,另一个是个又黑又瘦的女人,她老公同样黑瘦,但个子很高,带了几大包的东西来住院。

他们的蛇皮袋里,有少量换洗衣服,和一卷很薄的铺盖,还有一兜土豆。

医院里有食堂可以买吃的,第一天男人去楼下打了饭,他们二人很少交流,但男人把媳妇照顾得很妥帖。

第二天男人拎回来一个旧的电饭煲,以及散称的几斤米,征得医生的同意后,他在病房里做饭,然后下楼给媳妇打两个菜,并着煮好的米饭,他打菜只打媳妇的,他自己用辣酱拌着白米饭吃,晚饭就煮一锅土豆,撕了皮直接吃。

第三天,他媳妇进了产房,生了一个二斤(坐标云南,这里的两斤指两公斤)多的小男孩,一般生下来的小孩医生会给他洗澡,男人拒绝,听说洗小孩要单独出钱,打算抱着孩子回家洗,瘦巴巴的小孩子哭得声音很大,他媳妇虽然瘦,但奶水充足,小孩子没饿着。

后面的几天,这夫妻二人也在重复着米饭和土豆的伙食,偶尔男人会给媳妇买几袋袋装的牛奶,两夫妻之间也话多了起来,逗弄着怀里的孩子,咧起嘴笑了。

(知乎:北禾)



四、饼干


印象深刻的一件事,我有一次下班后逛超市,货架上的零食杂七杂八挑了一堆还觉得想再买点什么,就推着购物车在超市里闲逛。然后逛着逛着看到旁边有一个白头发的老爷爷带着个大概五六岁的小男孩,穿着很破旧,看上去条件不是很好。老爷爷手里拿着一包泡饼,就是那种塑料袋简易包装的,一袋里面大概有十个,份量挺足,感觉不能算零食,应该算作干粮一类。当时超市里卖12元一袋。

然后老爷爷喊来导购员,问那个饼可不可以拆开单卖?导购员很不耐烦的说不可以。然后老爷爷问小男孩喜不喜欢,想不想要?小男孩点点头,老爷爷慈爱的摸了摸小男孩的头,然后看了又看手里那包泡饼,好像最终下了什么决定似的,抱着那包泡饼去结账。

我一直跟在他们身后,因为老爷爷让我想起了自己已经去世的爷爷。我当时想过替他们结账,然后把自己买的零食送他们一些。但是我觉得自己那样做太唐突了。我看到老爷爷从怀里拿了一叠零碎的纸币出来结账,结完账以后从袋子里抽出一个泡饼递给自己的小孙子,然后小心翼翼的把剩下的都装好。我目送欢呼雀跃的小男孩和一脸慈爱的老爷爷远去,看了看自己买的一大堆东西,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幸运。

这世上还有很多人,过着我们都想象不到的日子。也许你看都不会看的东西,对他们来说如获至宝。

(知乎:橘络)



五、饺子


九十年代,一个流氓头子,在当地打架斗殴,但没什么出息,不会做生意,还是干那些个勒索讹钱之类的破事儿。

一个姑娘,上高中时是附近一带有名的漂亮姑娘,也特会打扮。迷上了这个“社会大哥”,觉得他很有气概。最终嫁给了他,结了婚,生了个孩子。

后来,这流氓头子讹了两个高中生一千块钱,高中生掏不出来,趁这流氓头子去洗浴中心洗澡按摩之后休息的时候,操起斧子溜进去一顿猛剁。

流氓头子没死,最终高位截瘫。下半身彻底没法动了。

一开始,流氓头子的兄弟过年还来看看,给扔个千八百块钱。后来也就没人来了。

一家子断了经济来源,家里一个残废,还有个孩子。这女的又什么都不会,只能出去蹬三轮拉脚。之所以没去卖淫,是她怕孩子被人戳脊梁骨。

天天风吹日晒,这女的风吹日晒,已经衰老得不成样子,都认不出来她了。

有一天车被警察给扣了,她交完罚款,回了家,正愁没了车以后的日子怎么过,结果发现自己五岁的儿子身上有伤。就问儿子怎么回事,原来是孩子看别人家吃饺子,就去偷了两个,结果被隔壁家的大孩子打了。

她气得直骂孩子: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不能拿别人的东西吗!你怎么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孩子哭了:妈,我想吃饺子,我没吃过饺子……

孩子这么一说,这女的也忍不住哭了。这么些年家里都揭不开锅,吃了上顿没下顿。更别说饺子了。

于是她搜罗了一下身上最后的这点钱,去菜市场,买了点白面,葱,肉。

还有一瓶农药。

晚上,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了顿饺子。

然后一家人都死在了家里。

(真实事件改编)



六、可乐


初中的时候班里有个女生,每天翻来覆去都是两套洗的发白的校服,校服的钱还是全班五十六个人凑的。她每天就吃两个饼,一块五两个的饼。偶尔会买泡面改善一下,然而泡面也是买那种一块五袋装的。很多必需的资料费都是我们凑钱给她买的。国家补助的钱全给她爸爸买药了。她爸爸常年躺在床上,她妈妈在市场门口买菜支撑着整个家庭。

几十块钱的运动鞋也是班里女生实在看不过去送她的生日礼物,从初一穿到初三。很奇怪吧,21世纪还会有这种存在。

有一个小细节我记得很清晰,每次上完体育课,我们都会奔着食堂去,因为食堂里有足够冷气和冷饮,我们一般都会买汽水解渴。她一般都是带水杯喝水的。那天的运动量很大,她带的水都喝完了。在我们嘻嘻哈哈买着汽水喝的时候,我看到她渴的嘴唇都干裂了。她盯着冰柜里的汽水,用舌头舔了舔嘴唇。最最便宜的矿泉水也是一块钱,是她一天的饭钱。我注意到她的眼神,于是等快下课她们走了之后,买了瓶冰可乐悄悄递给她。然后就跑着回教室了,我不想看她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每次捐款她都是这幅表情,低着头红着眼眶给我们鞠躬。

那天下晚自修,我基本都等人走光了才出校门,她拉住了我,跟我说了“谢谢。”我只能拍着她肩膀,没有说什么。什么话出口都会伤到她。“我从来没有喝过汽水,汽水真好喝。”她边说边笑,她本来就长的很好看,笑起来更是灿烂。我笑不出来,为她的艰辛生活。在同龄人买鞋买包攀比的年纪,她却为一杯冰可乐感恩。

(知乎:这里不下雪)



七、吃吃喝喝


我妹妹16岁学习成绩不太好,放假了也不做作业就出去玩或者看电视。我妈为了给她找个好的班级费了很大力气,结果还是没啥用,我妹没有手机,然后放暑假就看电视。

那几天就天天刷这部综艺,我妈四点下班回来就点香,做饭,开始两天还好回来看到我妹妹在看这个综艺也没说啥。

有天可能是我妈上班的时候也被人家训了,带着点火气,本来就累,结果回来看到我妹妹还在刷这部综艺。

我妈一下子就说了句让我恍然大悟的话

自己都过成这样了还天天看那些有钱人嘻嘻哈哈?

人家是坐在那里吹吹牛吃吃饭钱就到手了

你还不知死活不好好念书,睡在棺材里抓痒不知死活。

(知乎:似雪片掠過星河)



八、烟花


我妈是一个菜农,将近六十岁。

今年春节,年初二的时候,去菜地割韭菜,连割带择,上午10出发,中午1点回来。

年初三清晨2点35分起床,再去割上一篮子茼蒿,连同前一天整理好的韭菜,骑着三轮单车去贩菜,早上7点30分回到家中。

中午吃饭的时候,跟我们讲了这个事情,过年期间菜价普遍上涨,赚了不少。

讲这话的时候,她脸上的皱纹舒展了不少。

我问她卖了多少钱。

她答:八十多元。

这天刚好表姐带着两个外甥来家里做客,傍晚时分,两个小家伙嚷着要玩烟花。于是燃着下午买来的烟花玩了一晚上。

他们这晚上烧的烟花总价也恰好是80块。

我妈站在门口看他们玩烟花。

我妈很喜欢小孩子。

她看了一会就回屋去了。

(知乎:Christopher)



九、米饭


大学食堂里,一个在学校施工干活的中年男人,在排队的人群里显得格格不入,安全帽,全是灰的工作服,黝黑的脸。

他买了一份最便宜的土豆丝盖饭,可能是学生都吃的不多,一份盖饭的分量对于出苦力干活的人来说,当然是不够的。

男人接过盘子,问老板娘能不能加点米饭。老板娘很不耐烦的说,可以,一份2元。

男人犹豫得嘟囔两句,要钱就不加了。

其实平时,老板娘为了招揽生意,经常和学生说不够再来加的。或许眼前这个男人,不值得被讨好,又或许怕他吃的太多。

我站在旁边,突然就觉得很辛酸,原来真的有人,会在意2元的大米饭。

这个男人,是谁的父亲,谁的丈夫,明明出来干苦力了,饭都不舍得吃饱。

后来我就没去过那个档口吃饭,就是单纯的不喜欢那个老板娘。

社会的残酷就在于,没人必须要施舍善意,而贫穷又是真真实实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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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百科上有个词条叫做“剖腹自医”。这是我见过最绝望的穷。

“这一刀下去,好了就不再拖累家人了;要是要了命,也就不用再拖累家人了。“


2011年5月,53岁的重庆农妇吴远碧因病无钱手术,赌命用菜刀剖开了自己的腹部,打算“自医”,那一天,正是母亲节,但不幸的是,剖腹放水之后,她只顽强地挺过了26天。

没有人知道,吴远碧是经历了多少绝望和痛苦,才决定在母亲节的凌晨,用家里常用的一把未经过消毒的锋利菜刀,在自己腹部用力的划了三刀,其中一个刀口长达 10多厘米,缝了足足37针。

而吴远碧此次选择剖腹“自医”,除了家里经济条件等方面的原因外,还因为她记得多年前自己腹部积水时,医生就是通过为她做开腹手术,将她腹腔内的积水抽了出来。


1989年,曹云辉带着妻子以及6岁的女儿和3岁的儿子,到重庆闯荡。在他看来,重庆是大城市,挣钱机会多,只要自己努力,不怕生活得不好。初来乍到,他先是在一位亲戚处住了几年,因为亲戚家地方小,一家四口生活得极其憋闷、困窘。后来当他在一家饮料厂当搬运工工作稳定后,便从亲戚家搬了出来,租住到了石坪桥五一新村的27栋楼。

“房子16个平方(米),虽然不大,但总是宽松、自由多了。”55岁的曹云辉说,那时为了养家糊口,自己不光在饮料厂当搬运工,还兼职当“棒棒”,当“棒棒”虽然很辛苦,但收入在当时却不低,“每天五六十块。”

每个月近两千元的收入,让曹云辉看到了未来幸福生活的召唤,他努力挣钱,吴远碧则在社区附近卖水果,并兼顾照看孩子上学,虽然居住条件不太好,但生活却还算安逸平静。

那时的日子尽管辛苦,却是甜蜜的。可是,好日子没过多久,吴远碧突然患上了“怪病”——肚子莫名其妙鼓了起来,而且越来越大,慢慢的,竟比八九个月的孕妇肚子还大了。吴远碧再也不能出去卖水果了,不得不待在家里照管孩子,但到后来,肚子鼓得她连给孩子做饭都成了问题。

为了给妻子看病,曹云辉起早贪黑地挣钱。起初带着妻子走了十多家医院,看了多次,几乎花光了全家的积蓄,也没能治好。

直到1998年8月,才在西南医院消化科诊断为“布查氏综合征”。该病是由肝脏血流不畅、肝功能受影响引起,要想治好这个病,只有尽快手术,抽出腹水。

为了治病,曹云辉不得不放弃工作,每日带着妻子上街求助。2002年,吴远碧一家人来到了大街上寻求大家的帮助,在热心路人你三块、我五块帮助下,终于艰难地凑足了医药费,同时医院又减免了一些费用,吴远碧才得以住院,将腹部的50多斤腹水抽了出来。

可谁能想到,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吴远碧的肚子又开始胀了。

2010年下半年,当吴远碧再次腹胀如鼓的时候,曹云辉一家已不知如何是好。八年前,因患布查氏综合征做过一次腹水引流手术的吴远碧,花掉了家里的大部分积蓄,而面对再次变大的肚子,全家人不禁心生恐慌。

在吴远碧的肚子越胀越大时,曹云辉也带妻子去医院看过,但都因要花将近五万元的手术费而作罢。“妻子舍不得啊,家里又没钱。”曹云辉说,虽然每天吃着医院开的利尿药,可吴远碧肚子一天也没有小,相反越来越重。

再次胀起来不到两三个月,吴远碧已连走路都很艰难了。按照曹云辉的推测,肚子里大概又胀了50多斤的腹水。由于医生说如果不及时治疗,腹水会导致腹部爆裂,曹云辉非常焦急,可是家里实在凑不出5万多元手术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妻子的肚子继续增大。

就在剖腹前的几个月,吴远碧几乎什么都不能干了,身高不到1米5的她,一年前,体重还不足40公斤,但到事发前,体重已达62公斤。不仅擦洗等日常生活小事不能自理,连行走都异常艰难了。因为出门极少,很多邻居甚至以为她已经搬走了。

“这些年,每月给妻子吃药的费用在一二百元左右,都是从‘牙缝里省下来的’,儿子工资不高,也还要照看自己家里的生活,所以都靠女儿回家帮忙。”曹云辉说,10年前他家的房租就是100元,后来知道他家的情况后,房东也一直没涨钱。妻子病重后,他在外面打工、当“棒棒”挣钱,可是3个月前,大女儿也从家里出走了。

“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一提起女儿,曹云辉便两眼潮红,他说自己对不起女儿。

在曹云辉看来,大女儿的出走,也许才是妻子挥刀自剖的深层因素。在曹家潮湿、简陋的小屋里,这个本该有着幸福生活的女孩,在母亲病榻前,曾度过了艰辛岁月,“可能是实在忍受不下去了,所以走了。”

或许是女儿的出走刺激到了吴远碧,她再也不想继续拖累自己的家人。2011年5月8日零点十分,吴远碧支开了丈夫,艰难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压低声音痛哭了一会之后,拿起了家里做饭用的菜刀,模仿着12年前医生为她开腹取水的样子,用力的在自己的肚子上连划了三刀。

吴远碧后来说:肚子划开后,腹水从伤口处流了出来,随后肠子也流了出来,她躺在床上,咬着牙没喊救命,随后就疼晕了过去。直到弟弟听到了响动,才进屋发现了。

吴远碧的弟弟也住在27栋的一层,当他急忙跑回家时,看到姐姐吴远碧正昏在床上,肚子血糊糊拉着个大口子,肠子也流了出来,床上、地上,全被黄水弄湿了。惊慌失措的他赶紧去叫姐夫曹云辉,曹云辉看到满地的血水,赶紧把妻子的伤口盖住,报了警。邻居们纷纷闻讯而来,但都被眼前一幕吓得打抖抖:“当时屋头到处都是黄水,肚子上还有血,肠子都露出来了,看哭了很多人。”

很快,120救护车将昏迷的吴大姐送到最近的西郊医院。

这个晚上,27栋里住着的很多人没能入睡。第二天清晨,当晚随后赶到医院的邻居告诉大家,她划向自己的那把菜刀被**带走,27栋里像是炸开了锅。

经医生检查,吴远碧肚子上的刀口有三处,最长的近10厘米,总共缝了37针。回忆当时的情况,曹云辉说,“她肚子里流出的黄水,把床上三层厚的褥子湿透了,满屋子的黄水,用脸盆扫了三四回,才总算把地上打扫干净。

吴远碧在自我剖腹后,肚子虽然变小了,可是那把不干净的菜刀,却引发了多种并发症,如果不继续治疗,情况将很危险。可无论医生怎样苦口婆心地劝说,吴远碧就是执意要出院。住院三天就又回到了租住屋。

结果回家没几天,症状急转直下。2011年5月16日清晨,曹云辉忽然发现妻子瘪下去的肚子又胀起来了。“我使劲喊她,她迷迷糊糊都说不出话了”。预感到不妙的曹云辉立即给儿子打电话,让其赶紧回家。

吴远碧的儿子跑回家里,想让妻子拿点钱出来,可妻子告诉他,钱还要留着将来给孩子上学用,如果非要自己拿钱出来,那就不过了。


而亲戚朋友那里,曹云辉也不好再张口,因为吴远碧生病的这些年,他们已经向他们借了个遍。

街坊邻居也立即凑钱,但大家都是下苦人,谁都不宽裕,三个小时也只凑了900多元钱。

2011年5月16日上午11时,吴远碧被送到了重庆市中医院肝胆外科救治。

2011年6月2日晚上21点48分,市中医院重症监护室6床,在做出挥刀自剖这一惊世举动后的第26天,吴远碧的生命定格在了这一刻,不再忍受任何病痛的折磨。

从再度病危到去世,52岁的吴远碧人生最后的8个小时走得如此匆忙,让身边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2号上午我还去看了她,当时有外地电视台去采访,我就一起去了,离开医院时,她还跟我挥了挥手。”曹云辉说,看着妻子最近的精神,他以为一切会就此好转,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别则是永别。中午1点过,曹云辉接到医院通知,吴远碧病危,陷入重度昏迷。

“我连忙喊了儿子和屋头的亲戚赶过去,到了医院后,她已经抢救过来了,但情况危急,我们就一直守在重症监护室外。”直到下午6点,曹、吴两家人聚齐,在医院的过道上等待奇迹的再次出现,但很快吴远碧病情再度加重,“我看到医生一直在抢救,他们真的尽力了。”

晚上9:48,重症监护室大门开启,护士说,“吴远碧走了,赶快进来送送她……”

“现在晓得不说话了哈?原来两个人一天到晚地吵,现在剩你一个,我看你和哪个吵!”曹云辉闻声转过去,看了弟媳一眼,再转过身时,已是泪流满面。

直到妻子走了,曹云辉才领悟到,自己那个瘦小且体弱多病的妻子,对自己、对整个家来说,是何其的重要。在悼念厅里,曹云辉趴在妻子吴远碧的身边嚎啕大哭,他一遍遍地说着:“和你吵了一辈子,我错了,我错了。”

可是,他的悔悟来的太晚了,他的妻子再也听不到了。



本来幸福的一家四口,却因妻子的“怪病”几十年不得安生。

大女儿照顾生病的母亲,十几年如一日,却最终被折磨的精神崩溃,选择离家出走,至今没有音讯,即便是母亲灵堂前,也没有现身,正应了那句“久病床前无孝子”。

儿子因为妻子要把钱留给孩子上学,在母亲病危时竟然拿不出来钱,只能看着母亲在床上血流满地,正应了那句“娶了媳妇忘了娘”。

而让这一切人伦悲剧发生的,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穷”。

都说人死后会下冥府,而活人却还要给死去的人烧冥币。

可见,在人们眼里,死或许不那么可怕,怕的是死了,也依然是个穷鬼。

如果世界上只有一种病,那可能真的是穷病;

如果世界上只剩一种罪,那也有可能是穷罪。



造成曹家这般现状,石坪村社区居委会认为也有曹家自身的问题。

“这十多年来,他再怎么困难,也从来没见他来找过我们,更没有将妻子的病跟我们说一说。”社区居委会党委书记、主任张国庆说,他第一次到曹云辉家是在2002年。

那时,他还是石坪桥派出所的户籍民警。吴远碧得知是民警要让她办暂住证,可能是怕交几十元的办证钱,吴远碧就甩了一句:(暂住证)我就是不办,我老公在饮料厂什么证都办了的

本来,她若办了暂住证,落实了暂住关系,每年交120元,就可享受城乡医疗保险,但是这么多年,无论我们怎么劝,她也坚持没有办,让她子女交,她子女也不交。”张国庆说,城乡医保一年只需要交120元,患大病可有60%左右的报销,但她每次烦躁的态度,等于是自己放弃了机会。

在张国庆看来,不仅吴远碧个性倔强,曹云辉的邻里关系也不算好。他爱打麻将,经常和亲戚打到凌晨,更让邻居苦不堪言的是,“2009年时,因为一次喝醉了酒,烟头点燃了铺盖,竟然造成了家中失火,结果把家里的物品烧了大半。”有次,社区一个住户向张国庆反映,称一个精神不正常的社区居民在吃低保,却把房子出租了。于是他就找到那个低保户,告诉他如出租房屋,就不能吃低保。结果对方就举报了曹云辉,说一定要把放火的曹云辉赶走,他才回去住,否则如果和曹云辉这种人在一栋楼上,早晚会被烧死。

抽烟、酗酒、打麻将、夫妻吵架、邻里不和、婆媳关系紧张、未婚先孕、不配合政府工作人员,曹家的悲剧不单单是穷的原因,贫贱夫妻百事哀,更多的是无知造成的。

陈颜玲指出,像曹家这种农民工进城的问题主要是,不容易融入社区和城市生活,收入少、脾气大、爱争吵、纠纷多,习惯不好,乱扔垃圾;此外,由于文化水平低,认识问题的能力不高,而且性格也很“犟”,“根本就不听‘政府招呼’,没有常住身份,很多福利也享受不上;还有就是超生,有的十年内生了三个孩子,像曹家的儿子,没到法定年龄,就‘未婚先孕’有了孩子……

剖腹自医 https://www.zhihu.com/video/140196043733698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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