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拉康理论中,人类要么是癔症,要么是强迫症,要么是性倒错,要么是精神病。癔症和强迫症属于神经症,简单说就是普通人的精神症状。所以下文将这种行为描述为癔症并不是说这种行为是错的、病态的;这只是普通人最有可能属于的两种症状类型中的一种。换言之,我只是在强迫症和癔症当中二选一,认为这个行为更符合癔症的特点而已。
评论有选择通过。
老婆是一种社会角色,在传统男权视域里代表了生育工具和性快感工具。
女粉丝管男偶像叫老婆看似是在将男性物化为性快感工具,而在无意识层面上她们是认同上面那种男权语言的安排的;或者说,她们确实试图突破这种安排,但过早宣布成功,又被这种男权语言内涵的意识形态的第二阶捕获了。
尝试做一次症候解读。
首先,言辞(utterence)是症候,是大他者借无意识主体所发出的。大他者借女粉丝之口喊出“老婆”,是在进行命名,是在进行符号性委任。要注意,命名的对象并不是偶像,而是粉丝。粉丝管偶像叫“老婆”,实际上是接受了“老公”的符号性委任;就像父之名并不是将父亲命名为父亲,而是将婴儿命名为“儿子/女儿”。
一个女性,为什么要背负一个“老公”符号性委任?我认为这里是一个癔症的结构。无意识主体作为癔症主体,发出的癔症要求,是要求(demand)与欲望(desire)的分裂。如齐泽克所描述,癔症要求的运作方式是:“我要求你给我些什么,但我真正要求你的,是驳回我的要求(作为“老公”的符号性委任),因为我的要求正是我不想要的。”
对应拉康欲望图式3更具体地描述这个过程:
1.女粉丝从被划线的主体出发,抵达/遭遇想象性他者i(o),也就是男偶像。
2.女粉丝(被划线的主体)无法将想象性自我e与想象性他者i(o)等同(见下文),继续向上抵达大他者O。
3.大他者借无意识主体的言辞给予主体符号性委任(“老公”)。主体无法背负符号性委任,询唤失败,主体变成了癔症主体。她的要求和欲望分裂了(见下文)。
4.大他者责问她:“Che vuoi?你想咋地?”因为癔症主体的要求和欲望分裂,癔症主体无法回答大他者的提问。且由于想象轴的阻挠,主体其实无法与大他者对话,最终只能与小他者/object-cause对象-成因,也就是男偶像对话,抵达了左上方的幻象公式。
男偶像从想象性他者i(o)变成了欲望的对象-成因是结果,要求与欲望的分裂是方式,主体无法将想象性自我e和想象性他者i(o)等同是原因。那么为什么主体无法将想象性自我和想象性他者等同?
因为符号性他者I(O)的阻止。符号性他者I(O)规定了想象性他者i(o),在我们的例子里就是男权社会对男偶像审美价值的否定。男权社会的审美价值,主要是围绕女体,这一与菲勒斯形成对应的东西而结构。
重要的是,像对男性要求的那样,大他者也会要求女性交出菲勒斯。显然女粉丝自己无法给出菲勒斯,因为她本就没有菲勒斯(或者说已经交出来过一次了)。在这种悖论里,她被癔症化了。
所以她分裂的要求和欲望就昭然若揭了:她要求的是“老公”的符号性委任;她欲望的是没有“老公”这种符号性委任(以及让这种委任合法的菲勒斯),(这样她的欲望的无限再生产就合法了)。
使她被压抑的,正是菲勒斯,正是男权共同体。是它们所代表的那种意识形态通过符号性他者I(O),阻止了她将男体审美化的合法化,阻止了她想象性自我e与想象性他者i(o)的等同。
我认为在这里得出的教益就是《意识形态的崇高客体》第一章的讨论所涉及到的内容:仅仅对意识形态的【内容】(而不是生产出内容的形式)进行反讽,恰恰是被二阶的意识形态捕获了。反讽无法开辟一个新的符号学空间。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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