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马士英也殉国了,为什么评价没有史可法好?

回答
马士英和史可法,这两人都是南明时期重要的朝臣,也都在历史的洪流中扮演了关键角色。但令人扼腕的是,两位都未能幸免于乱世,最终走向了生命的终点。然而,在我们回顾历史的时候,史可法的评价似乎总是比马士英来得更为正面和被后人传颂,这其中的原因,绝非仅仅是两人是否“殉国”这么简单。

要说马士英也“殉国”,这说法其实有些值得商榷。马士英确实是在南京城破之后,被清军俘虏,最终绝食而死。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是不愿屈服于清廷,选择了以死明志。但与史可法那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以身殉国的悲壮,马士英的结局,更像是在绝境中的一种无奈选择,也少了几分那种视死如归的决绝。而且,他的死亡地点是在被俘之后,与史可法在扬州城破前,为了守卫城池而战死,其性质和意义是不同的。史可法是最後まで在战斗,而马士英更多的是在被俘后的“绝食”。

更重要的是,评价一个历史人物,往往要看他在位期间的行为、决策以及对时局的影响。这才是区分他们历史地位和声誉的关键所在。

马士英其人:能力与争议并存,结局不敌理想

马士英,作为凤阳总督,在明末就已经展现了不俗的军事才能和组织能力。他起初也曾积极拥护弘光政权,试图挽救危局。然而,他的政治手段和个人作风却备受争议。

政治斗争中的角色: 马士英并非那种纯粹的文臣或者武将,他更像是一个精于政治手腕的人。在弘光政权建立初期,他与权臣阮大铖等人勾结,排斥异己,导致朝政更加腐败。他与马鸣世等人组成的“马派”,在朝堂上党同伐异,争权夺利,这极大地削弱了南明政权的凝聚力和战斗力。这种内耗,使得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弘光朝更加不堪一击。
战略上的局限性: 在面对清军南下时,马士英的战略思想也显得颇为保守和短视。他更倾向于固守一隅,而非积极主动地出击。在扬州危机出现时,他未能给予史可法足够的支持,甚至有观望和退缩的态度,这为史可法的最终失败埋下了伏笔。
个人品德的质疑: 虽然马士英最终以绝食而死,但他在位期间的一些行为,例如对权臣的依附,以及参与政治斗争中的一些手段,让后人对他的人格产生了怀疑。他的“殉国”行为,在很多评价者看来,是他在政治上失势后的“体面”退出,而非出于对国家民族的绝对忠诚。

史可法其人:忠诚与担当并存,结局令人扼腕

相比之下,史可法成为南明时期最具代表性的民族英雄之一,他的评价之所以高,很大程度上源于他坚定的立场、无畏的勇气和以身殉国的壮烈。

坚定的抗清立场: 史可法自始至终都立场坚定,拥护明朝,反对清朝。他将抗清视为自己毕生的使命,不曾有过丝毫动摇。在许多人趋炎附势、投降清廷之时,他依然在为光复明朝而奔走呼号。
卓越的军事才能与担当: 史可法在扬州期间,虽然兵力悬殊,但他仍然组织了顽强的抵抗。他亲自登上城墙,指挥作战,与将士们同甘共苦。他深知扬州对于整个南明政权的重要性,也明白一旦扬州失守,清军的铁骑将长驱直入。在这种生死关头,他展现了作为一名将领的责任和担当。
以身殉国的悲壮: 扬州城最终被攻破,史可法在城破之后,拒绝投降,从容就义。他的临死前的诗句“数点梅花亡国泪,犹残一缕士人心”,更是将他忠贞不屈的精神表现得淋漓尽致。这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悲壮,是对其人生最好的注解,也赢得了后世的无限哀思和崇敬。
对朝政的批判态度: 史可法虽然身处政治漩涡,但他对朝政的腐败和不作为是有清醒认识的,并且时常会表达自己的担忧和不满。这与那些沉溺于权力斗争的朝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总结一下,为什么史可法评价优于马士英:

1. “殉国”性质不同: 史可法是战斗至死,是为守卫国家而牺牲。马士英是被俘后绝食而死,虽然也是不愿屈服,但其“殉国”的意味稍显单薄,且是在政治生涯的终结之时。
2. 政治品德的差异: 史可法以其忠诚、正直和担当赢得了人心。而马士英则因参与党争、排斥异己等行为,其政治品德受到广泛质疑。
3. 对时局的影响: 马士英的政治斗争削弱了南明政权的力量,而史可法则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虽然未能扭转乾坤,但其抗争精神激励了后人。
4. 后世的评价标准: 历史的评价往往是复杂的,但对于一个在乱世中挺身而出、坚持抗争,并最终以生命践行理想的人物,后世总是给予更高的肯定和更深的敬意。史可法的悲壮牺牲,满足了人们对于忠臣良将的理想化期待。

所以,马士英虽然也走向了生命的终点,但他在政治上的作为和其最终的结局,都未能像史可法那样,点燃后世心中对忠诚与担当的火焰。史可法用生命书写了一曲悲壮的史诗,而马士英的故事,则更像是一声叹息,一声对乱世中政治黑暗的无奈叹息。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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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士英也殉国了,为什么评价没有史可法好?------------------------------------------------------------------------------------------------

很简单,

这就是屁股决定脑袋的问题。

马士英在明末是被划到阉党,

更重要的是马士英不顾阻拦,强行启用阮大铖。

这简直是对东林党是大逆不道的行为。

而史可法是东林党。

马士英的名声大坏始于清朝编撰明史的时候,

特别说明的是这跟清朝朝廷没有一毛钱关系,

清朝朝廷当时是委任前明旧臣及文人来编撰明史的,

而这些人几乎全部是东林党和复社旧人。

这些人对阉党充满了极度仇恨。

清廷诏修《明史》时,原先的东林复社党人将马士英列入奸臣传。

康熙十八年,清廷重开史局纂修明史,

特旨以礼敦请刘宗周弟子黄宗羲入史局,黄以老病辞,

但却派出了其高足万斯同、万言叔侄,其子黄百家入局,

而万斯同则是《明史》的实际总纂。

明史纂修过程中,黄宗羲常与明史总裁等人书信往来,从内容到体例,影响明史的修撰。

全祖望曾说:"公虽不赴征书,而史局大案,总裁必咨于公。""至于死忠之籍,犹多确核。

"弘光一朝人事,更要特别的关心,因为对马阮的定位、评价,直接关系到亡国的责任、东林复社的历史地位两个大问题。

最便捷的解决办法,就是将马阮列入奸臣传,亡国的责任自然就由他们承担,

东林复社留在历史上的形象,也就永远是"正人君子""清流"。

所以,在这样无耻的党争思维里中,

马士英在明史的评价怎么可能好?

完全是按照奸臣来评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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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

马士英没有留下什么值得肯定的事,

这是历史事实,

但是也谈不上是啥奸臣。

历史事实是,马士英跟史可法都是一样的人,

都是碌碌无为的一丘之貉而已。

历史学家顾城在《南明史》中对史可法评判的最中肯。

《南明史》顾诚:

对于史可法的誓死不降,应当充分肯定他的民族气节。

长期以来,许多学者和文人墨客受明清门户之见的影响,对史可法存在着一种特殊的偏爱,不顾史实作了过分的渲染。综观史可法的一生,在整个崇祯年间并没有多少值得称赞的业绩;

他的地位和名望迅速上升是在弘光时期。

作为政治家,他在策立新君上犯了致命的错误,导致武将窃取“定策”之功,大权旁落;

作为军事家,他以堂堂督师阁部的身份经营江北将近一年,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却一筹莫展,毫无作为。

直到清军主力南下,他所节制的将领绝大多数倒戈投降,变成清朝征服南明的劲旅,

史可法驭将无能由此可见。

即以扬州战役而言,史可法也没有组织有效的抵抗。某些史籍说他坚守扬州达十天之久,给清军重大杀伤,也不符合事实。

史可法自己在四月二十一日写的遗书中说:清军于十八日进抵城下,“至今尚未攻打,然人心已去,收拾不来”。多铎下令攻城以前,史可法即已“自觉愦愦”,把军务交幕僚处理。

二十四日清军开始攻城,不到一天扬州即告失守。

史可法作为南明江淮重兵的统帅,其见识和才具实在平凡得很

比起江阴县区区典史阎应元、陈明遇率领城中百姓奋勇抗清八十三天,相去何止千丈。

《南明史》顾诚:

史可法的一生只有两点值得肯定:一是他居官廉洁勤慎,二是在最后关头宁死不屈。

至于他的整个政治生涯并不值得过分夸张。

明清易代之际激于义而死焉者多如牛毛,把史可法捧为巨星,无非是因为他官大;

孰不知官高任重,身系社稷安危,

史可法在军国重务上决策几乎全部错误,对于弘光朝廷的土崩瓦解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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