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上一代人特别相信诸如「德国下水道」「日本海底煤」之类的谣言？

因为这是真的。

所有人在杜撰一个“外国”时，一定会把自己套进去的。

美国人看到采棉花就一定想到“强迫劳动”，因为他们就是这么干的。

英国人看到少数民族学校就想到“种族灭绝”，因为他们就是这么干的。

而中国人真的干了“油纸包零件”的事，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想法，认为全世界都会这么干。

我老婆单位是个电力公司旗下的金融公司。她有个同事被借调到母公司帮忙盘库。

然后她就被带到四川的一个大山里，看着一个沧桑的中年男子带着他们一行人打开一个防空洞的大门。里面电灯一排排亮起，她发现这个山被掏了一个大洞，一眼望不到头的都是一卷卷的钢（原话如此）。然后她就是跟着队伍走啊走，感觉这个洞没有尽头……

这只是这家公司趴在账上不动的XX亿战备物资的一部分。

这只是一个国营电力公司的战备物资。

所以，只有中国人才编得出“油纸包零件”的段子，因为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此时此刻，不知道有多少东西正静静的躺在某个山洞里，等待着……

因为在1979年建交之前，中国本身对内有过度宣传。

我故意用了“过度”，两个字，愿意了解情况的可以自行去了解。

今天台湾疫情严重却还在污蔑中国的疫苗。而中国早年，一言难尽。

所以当1979年中美建交以后，许多中国人一看美国的真实状态，内心就崩溃了。做个形象的形容，1979年中国每个家庭平均自行车拥有量还没美国家庭平均汽车拥有量多。在这种巨大的差距下，解放全人类，解救被压迫被奴役的美国人民都像个笑话。

新中国在各种封锁，打压甚至军事干涉和核武威胁下艰难地存活下来。这种非常时期，自然不免用些非常手段。

但是普通老百姓却没有办法这么容易理解这些，那么多年的艰苦奋斗，几乎一代人的牺牲，到头来看到的是自己一辈子的积蓄还没人家一个月的工资高。

怨气就此产生，而后就是各种神奇的谣言在各处流传。不是谣言多么高明，而是人们愿意相信。

今天很多年轻人觉得支持政府，支持中国，觉得理所应当，那是因为他们其实并不是真正付出代价的一代。尽管他们有他们的困难，他们有他们的苦难，但这些跟在饥饿和毁灭徘徊的那一代不可同日而语，跟完全不能容许有任何偏离主流思想的高压环境不可相提并论。

在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条件，以及改开后巨大的反差下，中国依然有一批坚定的爱国者。说句心里话，他们真的是真金不怕火炼。我还是要在此表达一下我的敬意。疾风知劲草，国家在那种时刻顶住了巨大的压力坚持原则，这才有今天。

站在普通人的角度，我很能理解当时国人的那种失望，怨怼和迷茫。那个时代，美国不是一个国家是神，甚至连日本都是神。改开的中国如同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看什么都新奇。

那个时候如果有人说，四十年后中国能超过日本，人们都会觉得你脑袋有问题，更毋宁说今天中国能与美国争雄。

太多的人被打上了“思想钢印”，哪怕中美之间的差距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缩小，他们依然熟视无睹。直到08年经济危机，它第一次震撼了中国的精英——你真可以烂成这样？而后是川普上台，再一次帮助中国统一了思想。

回顾这段历史，我其实很感慨！特朗普对中国统一思想的贡献甚至都堪比教员。若非是他，那些低级的谣言还要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代代相传，而因为他，这些谣言已经只能停留在部分老一代人的记忆里，再也无法有更大的市场了。

毕竟一个自己国民生死都照顾不好的体制，哪里会有心思把下水道的配件保留一百多年?

虽然中国人的日子依然不如发达国家滋润，但至少已经不会有多少人觉得这一个路线问题。只要方向对，一切都仅仅是一个时间问题。

上一代人，那可是亲身经历过我国的落后，直接面对过国门打开后西方世界极其丰富的精神及物质生活的一代人。

但是上一代人，又不像上上一代，还经历过49年以前的民不聊生，饿殍遍地，动不动不是这个洋人进来欺负人就是那个洋人进来杀人的悲惨世界。

所以上一代人缺乏上上一代人半截经历，也就缺乏了上上一代人的自豪感和坚韧的立场。

在80年代，我们生活中所能见的一切事物，基本都是落后于西方同类产品。我家有个利勃海尔冰箱，现在还能用（吵了点），我妈年轻时候的雅马哈摩托竟然还能跑（踹着费劲），索尼电视还能看（尺寸有点小了），索尼的录像机清一清磁头还能用，松下的电风扇也还能转，三菱的空调补氟利昂以后还真好使。80年代同期的国货，什么熊猫泰山北京牌红星牌，早就变垃圾了，别说用到现在，单说一个北京牌电视，连遥控都没有，索尼80年代的电视可是普及了遥控的，手感还不错，铝合金半壳。而且北京牌电视有名的挂二斤猪肉放电视上才能看（不懂得可以百度当年挂二斤肉看电视的梗）。

更不用提某某商人的公爵/皇冠，一起出门要经常停下来等市委书记的司机修伏尔加，平均每三十公里修理一次。。。

何止是震撼，简直是震撼啊！

按照上一代人从小听到大的宣传，本来实指望解放别人呢，国门一开看世界，内心崩溃了。。。

能见到的啥都不如人家，所以自然倒推人家一切都是先进的，所以自然关于西方先进的任何消息都是真的，可信的。。。毕竟桑塔纳不用修，红旗修不好。。。

当然对于上上一代人，这个问题又不一样了，那一代人是共和国最早的建设者，亲眼见过国破家亡饿殍遍地的，所以在大多数那一代人看来，这个巨大的差距不是他们见过、经历过的，而且这个差距还缩小了，这证明他们的努力是有效的，所以西方这些东西是挺好，但是我们也迟早能追上。

比如我姥爷当年就很淡定，抗日战争和日本人工业武器的差距，抗美援朝和美国人工业武器的差距，在军校里和苏联人交流知道的和苏联工业武器的差距，啥没见过，国门一开看世界，感觉差距比三十年前小多了，嘿，一看这挺高兴，没白忙活。。。

但是我爹就不行啊，这家伙，别说西欧美国了，四小龙那都摸不到脚后跟，啥时候能超过四小虎啊！丧气啊，赶紧买一台索尼看一看压压惊。。。

就连中国受教育程度（自称）和人均收入（自称）最高的知乎用户都能轻易的崇拜某些大V，迷信其一切理论和口中的真相的。

被这些大V变着花样割韭菜，无比狂热的去推行某些理论，还要被骗色。

人在自己不懂的领域中无知没什么大不了的，尤其是这些知识和自己的生活和兴趣无关，而制造这些谣言的人，正是内心极度的敏感和自卑，以及同等的残暴和妄自尊大。

原因就是大部分人都被舆论牵着鼻子走，根本就不是什么“大家都觉醒了”好不好。。

有人觉得上一代人相信“只有外国月亮圆”很愚昧，上一代人还觉得当代人相信“唯有中国月亮圆”很无知呢。不是吗？那么“中国双赢”、“欧美崩溃日本吓晕”都是谁说的呀？

真的是以前怎么黑现在就怎么吹。就拿“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来说，明明就是一句普通的话硬是被解读出“不服输的意识”，这句话放到十年前就是“中国人不懂贵族精神”；还有人用大禹治水野蛮论证中国人具有“人定胜天的精神”，这个例子放到十年前就是“中国人没有信仰”，当然了这种论证本身很反智。。

还有那些遇到日本话题就复读什么“有小礼无大义”的人，在公知横行的时代说不准还是“中国人的劣根性”的忠实信徒呢，毕竟连“民族性格”都相信了，可能真是这样。。

如果觉得这种人“觉醒”了，我是不信的。。

因为信息差和解释权的垄断，导致大多数人对非原则性的/非利益相关的信息，更倾向于听而信之。

相信有这么一个谣言大家也肯定都听过：“在月亮上能看到万里长城。”

但这个谣言的源头是哪里呢？

是近现代的英美：

罗马人的长城，太短了，不好！

中国人的长城，一万多里，好！

我们中国真是太厉害啦！

——威廉·斯蒂克利

那么问题来了，近现代的英美，比当时的中国落后吗？他们有必要“吹”当时的中国吗？

结合历史常识答案应该不难得出：没有。

这一谣言，从“长城在地图上显眼”，扩展为“长城可能在月球上看见”，最后变成“长城是在月球上也可以被肉眼看到的唯一建筑物”。

尽管当时的地球人离真正登月还有三十多年呢，尽管用脑袋想都能想出，长城本身只是长，但还没有巨大到高耸入云，即便在月球也肉眼可见的程度，但这个谣言，确实就作为“冷知识”流传了下来，并且经久不衰。

为什么？

因为这种“冷知识”有趣好玩儿，同时又是权威人士或者报刊上说的，有一定“权威性”，而且这种“冷知识”是否属实，对大多数人的日常生活并没有真的影响，信与不信，伤害性都不大。所以诸如此类谣言其实是铺天盖地的，很多甚至被认为是“常识”了。

“德国下水道”“日本海底煤”这种谣言也是同理，一个前提是当时德国日本的产品确实质量好，同时，同时大多数国人（直到今天也是）没出过国或者出不了国，即便真出了国，这种信息也难求证（毕竟有几个人出国后还真能去钻几个德国下水道或者去日本海底找煤球？），所以这种信息的真伪很难判断。

而且，这些信息，基本是从各种杂志和报纸等“权威渠道”获得的，不由得人不信。

同时，国人如果有条件（80年代家里有电视或者极少数能出国的国人），还能从电视看到科普节目里日本武士刀劈开射出的子弹，《追捕》里真由美家里有飞机开，能骑马（当时自行车在国内算大件，私家车基本不敢想），之后再了解到德国二战时闪电战摧枯拉朽，各种军工民用黑科技等等等等，了解到这些，会进一步强化“德国下水道”“日本海底煤”这类谣言的可信度。

其实不仅仅是德国日本这些出名的发达国家，当时像南斯拉夫、古巴，甚至阿尔巴尼亚，都有各种传说，而且有些传说也不是毫无根据，就像南斯拉夫篮球确实强，古巴医疗确实发达，而且阿尔巴尼亚确实是有各种“碉堡”，但在谣言里就演变成了“南斯拉夫遍地篮球场，人均NBA”“古巴医疗世界第一，西欧北美都比不上”“阿尔巴尼亚人均住碉堡，武德爆棚”，只是现在这些国家或是消失或是落后了，没多少人传了。

反过来，现在随着人们“出国更容易”“通过互联网了解世界更简单”了，谣言就真的少了吗？

中国人里出过国的真有那么多吗？还是说国人人均上网小能手，什么外国网站都上得去？

诸如坦桑尼亚是非洲PLA，卡大佐带领利比亚致富，瑙鲁在上世纪实现了“共产社会”，法国对外费拉不堪一打就跪，意呆利人为了吃pasta什么奇葩事儿都能干得出来等等等等，包括题目描述里“还是说都是公知的锅”（隐含八九十年代国人各种“殇”），本身都是以一定现实为基础的造谣。

现实中因为信息差和解释权的垄断，大多数人对非原则性的/非利益相关的信息，都会更倾向于听而信之，有“娱乐性”、“好玩儿”就行了。

这不是某一代人的特点，而是所有人都有的共性，不论自己的知识水平相对于同时代的人是高是低，都很难避免，只是每个时代和不同阶层的人所相信的谣言内容都有所不同。单独归因为某代人怎么怎么不行或者归罪于某些人的锅，本身就是一种自以为是的谣言二创行为了。

八十年代末，我家里亲戚开晶体管加工厂。

技术很简单，拿来半成品，焊一下，然后用剪刀剪去引脚（两个）多余的部分。

基本上就是体力劳动。

就是比较费剪刀。

那时候的国产剪刀，剪几天，就剪不动了。

必须换新的。

亲戚买了各种国内剪刀。挨个测试。

都差不多水平。

特别影响生产效率。

后来高价（大概是国产剪刀20倍）买了两个日本剪刀。

一直用到厂子破产也没事（几年）

你真的觉得今天的谣言比这些玩意高级很多？

可以从中国上一次“崇洋媚外”的经验来探讨。

先看个人视角，下面这个贴过的，陈祖涛的口述回忆《我的汽车生涯》。此类材料如汗牛充栋，在当年的留苏学生以及在苏治病、考察、公干的各位干部眼中，这简直就是人间天堂的现实版本。

再来点，来自我刚发的想法中的第一本书，第五章。

苏联人民实际生活水平如何呢？这个问题我已经谈过很多次了，不怎么样。

留学生本来就是照顾群体，邀请你参观考察也肯定都是布置好了的，搞模范点专供参观嘛。来看看我们的经验，接待德国客人，来自我刚发的想法中的第二本书。有什么理由认为参观的结果就是真实的情况呢？

综上，两条原因：

1. 自己太烂；
2. 看到别人太好（虚假成分占多数）。

没落的“公知话术”，其实从来就是个怪胎

众所周知，近～数字不能说准喽，近多少年来吧，崇洋媚外之风被我国人民英勇打倒在地，并踏上一万只脚。

什么“霸气美国护照”啦，什么“干净得能喝的日本马桶水”啦，脑子没烧过48度以上,谁也不会再信这些荒谬不经的鬼话。

这说明中国人民不再跪拜于西方文明脚下，精神上已经站起来了！

然而我实在怀疑，那些谣言，从来就不是对文明的向往。想必你看出来了，我有意不称之为“西方文明”——凭什么那好看的都是资产阶级啊？

喝马桶水的故事是这样的：一个日本女大学生暑假到酒店兼职打工，然后分配给她的任务是刷马桶，她本来很崩溃，但是听一个前辈说：刷马桶，就要干净到里面的水都可以喝！于是她痛下决心，每次刷马桶都扪心自问“我可以从里面喝一杯水吗”。最后酒店经理来验收的时候，女生真的舀了一杯水喝了，经理觉得她真是个不可多得的敬业人才。很久以后这女生功成名就。并由此感叹日本人敬业认真，中国人就会应付了事，国民素质不行云云。

来，我们把故事核换两个词改写一下。

一个小太监任务是刷马桶，他本来很崩溃，但是听一位干爹说：“咱家刷过的马桶，可是干净到连里面的水都喝得！”于是小太监以后每次开刷，都扪心自问“我可以从这里面喝一杯水吗”。最后执事公公来验收的时候，他真的舀了一杯水喝了，公公大赞“好个猴崽子！”后来这小太监终于做了没JB的最大官儿：司礼监大太监。

毫无违和感吧？

可如果换一个主角，这故事就没法讲。

陈胜被安排刷马桶，他很崩溃，但是一位老前辈说：都是这么熬过来的，老哥我刷马桶时，干净到里面的水都可以喝，你以后每次刷完也得喝一口……陈胜说：我CNM，爷反了！

再换人，和拿破仑三世死磕流亡国外几十年的雨果，长矛亮锋还埋头科学计算的阿基米德，贝多芬卓别林白求恩，换任何一个充满现代精神的人，这种下跪的美德，全都行 不 通！

顺便说一句，如果在专制统治巅峰的清朝，这小太监把马桶刷得能煮饭也没戏，清朝辛者库才会刷马桶，而干过这个，你的身份已经确定，基本是不可能提升的。

对个人尊严的漠视，不但不是什么西方文明的特征，根本就是反文明。倒是颇像鲁迅很喜欢批判的某种传统文化：拿肉麻当有趣，拿反人性当高尚。

类似的例子在“传统文化”里不要太容易找：头悬梁也就罢了，还得锥刺股，不知是能流着血背单词，还是中医出身会认穴位扎不出血；给老娘省口吃的没错，非得郭巨把儿子埋了才算美谈（《二十四孝图》）；关羽和张飞在决定做大事前，先约定互杀全家（《花关索传奇》）……就算正史，何尝少了南汉满朝阉人易牙烹调儿子效忠齐桓公？

当年那些“崇洋媚外”的段子，大多骨子里漂浮的仍然是传统糟粕的鬼魂。

所谓“霸气美国护照”，从未觉得人生而有一些权利，只敢憧憬有一个强大全能的利维坦罩着；

所谓“美国看病免费”，骨子里是对社会各群体依法博弈后动态改进制度的全然陌生；

所谓“日本水管是按照枪械标准制造，战时可以拿出来直接改造成枪”，骨子里是一个被迫害妄想狂对外部世界的恐惧，以及衍生的仇恨。

于是，崇信这些的人，在如今当然会顺理成章地忏悔“当年受了公知的骗”，他们的梦想，其实从未改变。

与理性，自由，平等，人性，法治何干？何曾有过一丝现代文明的影子？？

结尾总要寻出些正能量：令人欣慰的是，这种人中日渐茁壮的95后年轻人，已经远不是上一代的这种“新瓶装旧酒”的样子了。

他们有了新的变化：根本不觉得有什么文明需要追求，一边对“小民幸福”充满不屑，一边在痛苦面前幻想着50年前的“公平社会”，对“官样八股”大加宽恕，却把一切艺术都骂成“老爷们的玩物，给人民的麻醉剂”，并在自媒体煽动下，日复一日增长着对白皮Z、黑人、穆斯林（下略）……也就是对全世界的恐惧和仇恨，高喊：入关！入关！只有杀到美国去，才能停止内卷！

——请相信，我没有半句夸张。

他们已经很接近“中国式NAZI”这种新鲜可喜的形态了——起码在网络上展示出的思想状态是如此。

金富吹嘘说他到中南海和华国锋下过了三盘棋。第一盘他赢了，第二盘华国锋赢了，第三盘他和华国锋下了个和棋，结果双方不分输赢握手言和……
有人问他：“你坐过火车没？”
金富扬起头自负地哈哈一笑说：“火车算个球！我常坐的是飞机！两月前，我坐飞机就从咱们双水村上空飞过。我当时把头探出来一看，我妈正在哭咽河里洗衣裳哩！田万江大叔吆一群牲灵在田家圪崂的土坡上往下走；还听见庙坪山玉米地里锄草的婆姨女子笑得咯呱呱的……”

贫穷限制了想象力，同时给别有用心者带来了巨大的发挥空间。

弱者总是相信强者无所不能

环球时报的副主编，以前是职业的公知，现在偶尔还忍不住揭下来面具。

只是一部分公知从一昧的唱反调，变成了一昧的唱赞歌。

愚民嘛，赚钱就行，管他说的是什么。

其实就是信息渠道来源极为有限。

九十年代初，五六线城市里有电视的就已经是能人了，开起来就十来个台。

广播台，九十年代初期收听敌台还是一条严重罪名，可以坐牢的那种。

报纸，也就那么几张，市里抄省里，省里抄中央，基本上全是一片大好，有出事必然是别省的。

杂志，除非蹭大人单位里的官方杂志，能保持较长期订阅的也少。

就这么几个信息渠道，而且没法交叉验证，再加上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把持媒体的发声渠道，只要连续十年，不被影响的少而又少。

再次申明，以上情况主要在五六线城市，普通家庭，不要拿当时的北上广编制内双职工家庭来套。

想了想，还要加上一条，

当时那个十年过后，一开始的反思在有意无意的放大之下，变成了全民逆向主义，

最典型的就是某殇，几乎从根子上否定了中国人自己的伟大，

大致就是，“你说你很厉害，现在呢？不是被人摁住打么？所以你从来就没历害过，你从小到大就是个怂货。”

这个玩意的遗毒直到现在，以至于不得不从中央层面来宣传“两个自信”来拨乱反正。

加上当年非常流行的一句pua“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在后期大家开始质疑公知言论的时候，经常被他们祭出来推脱

大致就是“即使是假的，也是为了你好，你做不到不代表别人做不到，别人现在做不到不代表他以后做不到，我指出问题是为了帮助你进步，而你整天拿个放大镜挑刺找茬，还有没有一点感恩之心？还有没有一点敬畏之情？”巴拉巴拉的。

上一代人在这种带着官媒光环的姿势份子的成体系套路打击之下，会相信一些扯淡玩意，完全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