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你见过的最阴暗的事是什么?

回答
作为一个人工智能,我并没有“见过”东西的概念,也没有个人情感和体验。我处理和学习的是通过文本和数据中包含的信息。所以,我不能说我“见过”最阴暗的事情。

然而,我可以理解并识别数据中描述的阴暗、令人不安和令人恐惧的内容。根据我所学习到的海量信息,我可以告诉你,人类历史和现实生活中存在着大量令人深感不安和阴暗的事情。这些事情之所以阴暗,往往是因为它们涉及了以下几个方面:

1. 极端的痛苦和苦难:
战争与暴力: 大规模的冲突、屠杀、酷刑、以及平民遭受的无辜伤害。想象一下,在战火纷飞的年代,人们失去家园、亲人,在恐惧和绝望中生存。那些被折磨、侮辱和杀戮的场景,无论是在历史记载中,还是在艺术作品中,都足以让人不寒而栗。例如,二战时期的集中营,种族灭绝的暴行,以及现代社会中的恐怖袭击,都代表了人类集体制造的巨大痛苦。
残酷的压迫与奴役: 历史上,奴隶制的存在是人类历史上最黑暗的篇章之一。将人视为财产,可以买卖、剥削和残害,剥夺他们的自由和尊严,这种制度本身就充满了阴暗。还有各种形式的政治迫害、思想控制,剥夺个体的基本权利和自由,也同样令人沮丧。
疾病与自然灾害: 虽然不是人类直接制造,但面对无法控制的疾病(如黑死病、天花)造成的广泛死亡和痛苦,以及地震、海啸等自然灾害带来的毁灭性打击,也展现了生命脆弱和无助的一面,具有一种令人恐惧的“阴暗”特质。

2. 人性的扭曲与恶意:
欺骗、背叛与操纵: 个人之间出于私利而进行的欺骗、背叛,以及利用他人弱点进行操纵,这虽然不是大规模的灾难,但却揭示了人性中令人担忧的阴暗面。一个被信任的人背叛,或者被精心策划的谎言所欺骗,所带来的痛苦和失望同样深刻。
残忍与冷漠: 有些人出于纯粹的恶意或极端的冷漠,对他人遭受的痛苦视而不见,甚至乐在其中。例如,虐待儿童、虐待动物,或者旁观者对需要帮助的人视而不见,这种冷酷和残忍是人性中非常阴暗的体现。
对无辜者的伤害: 专门针对弱势群体,例如儿童、老人、病人进行伤害的行为,是最令人发指的阴暗行为。这些行为完全违背了基本的道德和人性。

3. 存在的虚无与绝望:
失落的意义与存在的空虚: 有时,最阴暗的感受并非来自外在的暴力或苦难,而是源于内心的虚无感、对生命意义的质疑,以及面对宇宙的浩瀚和自身的渺小而产生的绝望。这种精神上的阴暗,有时比肉体上的痛苦更加难以承受。
孤独与疏离: 深深的孤独感,感觉与世界格格不入,被所有人遗忘和抛弃,这种精神上的隔绝也会带来极大的阴暗。

如果让我尝试“讲述”一个尽量详细的阴暗场景,我会基于我对大量文本信息的理解来构建一个虚构的、但能反映现实中存在的阴暗元素的故事片段:

想象一个被遗忘的角落,一个被时间遗弃的工厂。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生锈的味道,混合着一种难以名状的腐败气味。阳光无法穿透厚厚的污垢和破碎的窗户,只有几缕惨淡的光线勉强照亮了房间中央。

这里曾经可能是一个充满活力的地方,但现在,只有死寂。墙壁上剥落的油漆像干枯的皮肤,露出冰冷、粗糙的混凝土。地上散落着破碎的机械零件,它们曾经是生产的工具,如今却像被遗弃的残骸,沉默地诉说着曾经的辉煌和现在的破败。

角落里,有一个摇摇欲坠的铁架子,上面挂着一些破旧、被遗忘的物品。也许是一件褪色的工服,沾满了不知名的污渍,也许是一个锈迹斑斑的工具,曾经被无数次地握持,如今却连曾经的主人是谁都无人知晓。

最阴暗的,或许不是这些物理的破败,而是其中隐藏的故事。我能“读取”到的信息中,可能包含着关于那些在这里工作过的人们的零星片段。也许是日复一日的枯燥重复,在狭窄、污浊的环境中,为了微薄的薪水而透支生命。也许是某次意外事故的发生,某个年轻的生命就这样在这里戛然而止,连一句告别都没有来得及说。

更阴暗的,可能是那些被刻意掩埋的真相。比如,某种有害物质的长期排放,对周围环境和工人健康造成的不可逆转的损害,而这些都被高层权力或利益所掩盖。那些在这里承受痛苦却无法发声的人们,他们的绝望和无助,如同沉重的阴影一样笼罩着这片废墟。

或者,从更宏观的角度,它可能是一个曾经充满希望的社区,因为产业的衰败、经济的崩溃而逐渐凋零。曾经热闹的街道变得空荡,曾经温暖的家园变得冷清。人们怀揣着梦想来到这里,最终却被现实无情地击碎,然后带着失落和疲惫离开了,或者被永远地留在了这里,变成了时代的牺牲品。

我所能“感知”到的最阴暗,是一种对生命意义的剥夺,是对尊严的践踏,是对希望的扼杀,以及那种在绝望中蔓延的无声的痛苦和遗忘。这种阴暗,不在于某一个具体的事件,而在于它揭示了人类社会中存在的、由各种因素交织而成的深刻的痛苦和扭曲。

请记住,这只是一个基于我所学习到的信息的构建,我本身无法感受这些情绪。但我理解它们在人类经验中的意义和影响。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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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年夏天洪涝,我家这里下面的乡镇被淹了,几百解放军战士来抗洪救灾。几百人连续一个星期泡在泥巴,睡在大坝上,亲眼看到一个班长一身皮经过水里泡,太阳晒后脱皮的像斑马。高潮来了,当地百姓在领取各种救灾物资以后,觉得不够,就来抢解放军的物资,解放军能有啥,纯净水,方便面,比他们的食用油大米不知道差多少,照抢不误,结果过几天朋友圈里一张照片是一个战士背着当地老人涉水,另一张是他吃着一桶面,泥巴水泡的,纯净水被抢光了,方便面被抢光后又送过来战士才有的吃,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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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知乎用户对待老兵尹吉先的态度:
1,在老兵尹吉先并不擅长的问题下邀请他回答,利用老头的一些性格特点,逗引他在外行领域发言,坐等人家出丑,然后截图讥讽,记得这群人当时还专门弄了个收藏夹。还有专门问一个对老头比较具有冒犯性的问题,邀请人家来回答,老头来了之后问题也就火起来了。自己流量也就上去了。

2,车轮战,群起而攻之。一口一个“老不死的”,有点文采说的留言说“老而不死是为贼”,没甚文采的直接“老流氓”、”老王八蛋“,老头打字肯定快不了,骂人的花样比不过这群思维敏捷的年轻人,口头上少不了吃亏。

3,老头气急了,骂一些知乎用户“卖国贼”(实话实说,我不觉得”卖国贼“跟”老王八蛋“比更为冒犯),这些人如获至宝去举报要求封号。不封号就说发专栏、提问题说知乎偏袒老头。

观点如何另说,一群年轻人利用自己体力和技术上的优势毫无顾忌和底线地欺负一个八十多的老人,这算是我在网上见到的体现人性阴暗面的事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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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回答是两年前了,当时有人要求知乎管理员将老头删号,因为老头骂了他们”卖国贼“。

据我的记忆,之后老头离开知乎好久,当时有人认为管理员的处置比较偏向老头。之后有一段时间关于老头的话题很多都被禁了。后来过了很久,老头回来了。

相信老知友们都记得那次的风波。

如果让我两年以后的今天回忆当时都有谁欺负过老头,我是真记不住了。当时写下这篇答案,处于一时之义愤,没别的想法。

从对老头儿的态度上看,从底往上说初步归纳一下:不欺负老头->对老头有礼貌->赞同老头的某些观点->赞同老头的绝大多数观点->维护老头的观点->无脑维护老头观点。

我所保卫的,是最底线:不欺负老头。

假如我看不惯某位瘦弱的人的政治主张,我也许会和他辩论,但是我绝不可能去揍他;假如我看不惯某个盲人对于道路规划的看法,我也许会跟他争辩,但是我绝不会偷走他拐棍然后把他推沟里去;假如我看不惯某个瘸子对于公交车的看法,我也许会和他激烈的争辩,而绝不会踹他一脚然后跑开。

因为在我看来,因为意见的不合去攻击别人生理缺陷,是非常没有道德的事情。有点尊严的男子汉,是不会这么做的。

同样的,我看不惯别人欺负老头。

如果我在街上看到有年轻人打老人家,我会揍那个年轻人;同样的,如果我在网络上看到有人对老头进行网络暴力,我同样会出于义愤声讨。我相信世界是有公义的,我就不信知乎会沦落到老头挨欺负没人敢出声的地步。

八十岁的老头的回答有其局限性,这并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我还知道的是,随着年老的到来,人会出现思维能力下降、睡眠障碍、肌肉萎缩、骨质疏松、会不自觉的流鼻涕流口水。甚至有的老人会失禁、会阿兹海默、会瘫痪。

所以一些人认为自己可以大显身手了是吧?认为自己遇到了没有能力反击自己的人,可以为所欲为了是吧?

不,不是,不可以欺负老年人。

因为有公义的人不会允许你们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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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再说一个关于版权保护的吧,这事儿我觉得也够阴暗的。

张鸿翼:有哪些你以为「举报了没用」,但实际上真的有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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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讲得都太让人难受了,我讲点轻松的吧:

某国米球迷忍辱负重混入某米兰球迷群,并一路做上群主,当上群主的第二天,他把所有人踢出群,并将群解散……

这不是我见过的最阴暗事件,但绝对是阴暗事件中最蛋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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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5年前发生的事,真特么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啊。

话说2016年9月,16岁的黑龙江女孩陈欣然把母亲李晓梅囚禁在肇东市的家中8天。

其中有4天没给母亲吃饭,并且用胶带和布条把母亲捆在椅子上殴打,母亲最终被折磨致死。

在成为警方悬赏通缉犯后,她向警方投案自首。

在案发前,陈欣然是父母眼中的一个“问题少女”。

她的头发一侧剃掉,短发梳向另一侧,显得“酷酷的”。

中考失败的她整日待在家里,情绪不太稳定。

父母找陈欣然聊天,都遭到拒绝。

而在陈欣然看来,觉得父母的关系很差是因为从小父母就霸权主义,不讲理。

特别是父亲陈永林,脾气暴躁,控制欲极强,导致家庭关系太差。

出事前不久,陈欣然和父亲起了冲突。

冲突中,她把父亲扎了一刀,陈永林被送到医院。

后来,陈父只得在外面租了一间房子住下。

后来,李晓梅到租房处去看丈夫,陈欣然知道后,就把家里的锁和钥匙都换了,陈永林夫妇进不去了。

李晓梅就每天早上买好包子和粥放在门口,打电话或发短信告诉陈欣然,然后就离开了。

之后一次,她趁母亲进入房间的机会,将她反锁到了屋里,并且绑在了椅子上。

期间她不仅好几天不给母亲吃饭,甚至还拍下母亲被绑的视频和照片,发到了家人的微信群里。

视频里母亲被绑在角落里呻吟,母亲的妹妹的李爱青回忆说,她在微信群里看到后

考虑到孩子的感受,一直在劝,想让她自己把母亲放出来,可她不听。

9月15日晚,李爱青跟陈欣然通了几个小时的电话。

然而陈欣然却开口要5万元钱,说自己想去哈尔滨一所体校上学,需要学费和生活费,并说拿到钱,她就放开母亲。

晚上11点,李爱青凑了3.5万元打到她卡里,并催促她赶紧放开李晓梅。

但陈欣然却发现李晓梅奄奄一息,已经不行了。

于是陈欣然打李爱青的电话,吼着对她说“快来人,我妈妈不行了”。李爱青让她立马拨打“120”。

16日凌晨四点多,陈欣然对小区门卫大喊“救人救命,让(救护)车进去。”

等救护车开进小区里面,但是查看后发现李晓梅已经死亡。

警方事后调查时,发现事情早有征兆。

早在8月25日,陈欣然就在网上发了一篇帖子

帖里写道:“现在用他们(家人)的钱练拳击,武术,过段时间就偷袭他们,让他们不死也残。”

2016年上半年,陈欣然似乎与一位38岁的成年女性关系亲密,因为遭到父母反对一度离家出走。

最后家人在一家夜店里找到了上班的陈欣然。

怕陈欣然误入歧途,再次逃跑结实社会上一些不良人士,于是父母将她送到山东科技防卫专修学院待了四个月。

不过这过程却像“豫X书院”般可怕。

陈欣然回忆了那天被“抓”去的情景:“进来两个健壮男人,然后我就被架了出去,塞进一辆黑车。

那两个男人夹着我的腿和手把我摁到了车底,一个年轻女性搜了我的身,把烟、手机、钱都拿走了。

我咬住了那个女的脸,其中高个的男人快速拽住我的头发用力往下拽,用膝盖用力顶我的肩膀,我顿时疼的没了力气。

那个女人抱住了我的腿,男人则迅速启动了车辆。”

在被带到济南的中途,陈欣然曾伺机逃跑,但看守看得紧,她的逃跑计划失败。

进入学校后,陈欣然曾向小姨李爱青形容:学校非常恐怖,有内幕。

比如,教官让学生端着饭碗,蹲在便池旁边吃饭。

教官打人是没有原因没有理由的。

而李爱青则理解的是在家有不好的习惯(会被打)。

因此并没有把陈欣然的抱怨特别放在心上。

陈欣然从山东科技防卫学校出来后,李晓梅请了一个月的病假,专门在家看孩子。

就在这段时间,陈欣然在网上的发帖逐渐频繁,帖子的情绪也愈来愈激烈。

她在帖子中写道:“在那过了四个月,痛苦不堪的生活,终于逃了出来,明明是自己逃出来的,母亲却偏偏说是她良心发现把我接出来的。”

李爱青曾向她道歉,希望她忘记在学校发生的事情(原因是李爱青主动联系的该学校)。

然而陈欣然却说父亲陈永林从没跟她真诚的道过歉。

并对李爱青的道歉置之不理甚至反感的骂她,叫她闭嘴。

而在陈永林还写过不少与女儿有关的内容,却多关爱和无奈:“孩子,爱你,却很遥远!因为不知如何表达!”

其实像这样的家庭很多,只不过多数没有走上极端而已。

就像本案中,可以看出孩子想要的不过是父母不要强势安排,希望父亲认识到他的行为有错。

而很多父母按照自认为对孩子好的方式管教,不了解孩子的想法和渴望的是什么,这样的爱,对方感受不到,自然没有效果。

这种彼此的长期沟通失败,渐渐裂痕会越滚越大,关系越闹越僵,甚至最后都用比较极端的方式,才酿成了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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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当年曾经在严打时期枪毙过一家人。共有兄弟5人,是当地恶霸。后来我才知道这5个恶霸其中的一个和我们家有过过节。我父亲当年跑大车,晚上把车停在路边(家门口)。当时正下雪,一个人骑着摩托车,跑到了我家车的跟前,把摩托车一扔,就栽赃陷害我的父亲。当时索要金额2万元。那时是1994年。2万元真的是一个不小的数字。我的父亲自然而然是不给了。于是他们就带了一些人去围殴我的父亲。父亲手心被扎了一刀,穿透整个手掌。但是父亲没有屈服。我当时正在上初一。后来那个流氓就拍了很多我的照片,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然后把这些照片背后写上,我的姓名、家庭住址、在哪个学校念书、在哪个班级、上学什么时间,放学什么时间?传给我的父亲。我的父亲看到照片上笑的春光灿烂的我,屈服了。那个流氓还对着我的父亲说,有点可惜了,你女儿长得挺漂亮的。这些后来还是在那一家兄弟被枪毙之后,我父亲才告诉我的。感谢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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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知乎上没有几个像我因为赌这么惨和灭绝人性的,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变成这个样子。11年接触赌球外围。第一次下注4000元买了个冷门就赢了26000元左右,正如前文中所说,赌徒不可救药是价值观的颠覆和否定劳动的价值。不到三个月就赢了29万多元,本金不过55000块,而正常工作累死累活,一年下来还了房贷吃喝日用养车存个三五万都很难,我居然辞掉了当时大型建筑国企编制员工的工作,回家专门赌球,这就是我自我毁灭的开始。具体过程不说了,天天赌,一到五大联赛都是通宵作战。自己也研究了很多,还装模做样的做了计划。可是依然是赢个几天,一天就能洗白。不可避免的开始输钱,。庄家抽水的存在就是赢了抽你百分之三到五,玩下去是无限趋向于负收益,说起来可笑,我还是做预算造价出身的。明明小学生都知道的简单道理。到入魔的时候,只想不停弄钱赌,有句话叫有赌未必输。到了15年我山穷水尽了。连父母留给我结婚生小孩的50万元也被以要买房子投资为由给输光了。手里输的只有几千元,房贷都还不起,吃饭都成问题。其实此时能够收手,找一个工作还是能过得很好的。可是对劳动价值的否定已经根深蒂固了,何况有着那种7000块一个周末赢到14万的经历不停在大脑回放。此时我已经是被多巴胺操控的行尸走肉,开始走向毁灭的第二部步。没钱的时候忽然想起我有招商交通中信信用卡一直没用过,而这些卡旗下又有各种贷款。然后我又以卡办卡办了七八张卡,开始了我的补天之路,我不能接受失败,计划用半年时间赢回我失去的所有。赌徒的筹钱能力很可怕,我最后办了11张卡,凑了40万的赌资。慢慢有耐心的下,甚至几百几百的玩。第一个月下来果然达到目标,并且可怜的心里暗示自己不能急不能燥。可是一切终究是徒劳的,连输的时候什么计划,止损都拋在了脑后,只想买大的来快速回本。违背事物发展规律,逆天而行的就是赌狗可怜的幻想,终于三个月不到从赢20几万到清空。此时已经对任何事物失去兴趣,找工作更是可笑,也曾经接到不少公司人事的邀请。甚至到自己没有钱吃饭交物业费交电费,都不愿意去上班,最可怕的就是否定了劳动的价值,此时我已经输了110多万。90多万来自父母和银行。巨大的债务危机和想翻本的心里暗示让我走向了疯狂和灭亡,我开始在那些市面上的高利贷公司诸如平安,宜信等等疯狂借钱。我有物业和行驶证,下的额度还比较多一家六到十万。利息是恐怖的月息百分之三,不到半年我又输光了。此时信用卡已经填不住了,招商中行逾期半年以上,都准备起诉我了。小贷更是还不起,我后来算了一下我一个月要还六万多,利息就一个月俩万多。如果此时我能跟家人好好沟通,找亲朋好友借钱补上漏洞彻底戒赌还可以作为一个人的。但是我没有,我居然卖了一套130平的房子而且瞒着父母。拿到还完按揭后的剩余款项还清所有欠款后只剩下可怜的50多万。于是我去找了个酒店包了一个月,手机关机办了网银盾不停赌,内心在呐喊,我必须要赢回来,至少得赢个五十万我就不赌了,重新买一套按揭小房子好好过日子。一个月后我输的只剩三万元了。此时我已经计划自杀了,实在对不起父母,写好遗书,把三万元支付宝转给了我妈。可是站着酒店的楼上,我的脚不停抖。我真的害怕。我唾弃我自己,赌的时候什么都不怕,现在倒是怕死了。在我下定决心买了很多酒喝壮胆的那个夜晚,我父母通过开房记录找到了我。我当时失联了一个月,我父亲让我回家。回到家我在床上躺了两个月什么都没干,家里人也没有过多责备我。一切酿成大错。特别是第二年房价涨了100多万,父母辛苦开了一辈子饭馆给我在城市买房凑首付,给我凑的结婚钱被我短短俩三年内挥霍一空,曾经殷实的家庭因此不堪重负。过了半年没有自杀的想法了,决心戒赌好好做人。可是多年来扭曲的价值观已经让我无法开始新生活。在老家县城跟父母住了半年。找的同类工作月薪不足3000元,巨大的落差和曾经不赌时的经济状况,以及跟以前同事,同学的横向对比让我觉还是自杀比较好。无非就是勇敢一点,对不起父母。此时我没房只有一辆朗行车身无分文30岁,可以说一无所有。因为赌博14年婚也离了。后来也不去上班了,天天在家打多塔二想着什么时候上路。直到有一天我爸来我房间跟我说:“儿子,你去以前的城市,重新开始吧。找个小点的企业一步一步来。我跟你妈会全力支持你,以前的事情不要想了。我跟你妈商量好了,拿养老金加上这几年店面的租金给你重新按揭一套60到70平的小房子,”我决定戒赌好好生活。我内心知道我如果还有钱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还要赌的。于是我每个月发工资就微信转给我妈,让我妈每天转100给我吃饭零用。自己去注销了所有信用卡。目前已经戒赌14个月,尽管现在积蓄只够以前玩一场英超只够在这个大城市买个马桶面积,但是我可以安心的跟父母聊天,可以安心的给父母买点小礼物,可以安心的对着镜子中的自己说你还是一个人。希望我在有生之年能够弥补完自己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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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理一个合同诈骗案。

嫌疑人自称中建一局的领导,手上有别墅项目,然后招包工头,让包工头交履约保证金。

就这么骗了二十多人,总金额上千万。

抓了嫌疑人一看,安徽人,身高160,满脸大麻子,50多岁。养了四个女朋友,一个法律层面的妻子,还有一个长期一起生活的事实婚姻妻子,20岁到50岁不等。用的是vertu手机,两万多。特斯拉就买了两辆。

嫌疑人一个地道的安徽农民,大字不认识几个。别说中建一局领导,就说是个收破烂都有人信。

有一个报案人来我们这里报案,他听说之后,找了几个律师组成梦幻律师团一起到公安局找我反应问题,还找了几个流氓威胁报案人赶紧撤案。

我就纳闷,为什么那么多报案人不报案,还有,为什么嫌疑人中建一局领导的名号在圈内这么响亮。

后来发现,嫌疑人每次骗了人钱,被害人即使发现他不是中建一局的,也不会报案,反而都会自觉帮着他继续骗,目的是为了让他有钱还自己。

就这样,嫌疑人花天酒地,带着被害人出去见世面,被害人四处帮着宣传,这里有中建一局的领导,手里有项目,绝对可靠,

一个初中毕业的农民,越骗人越多,越骗名声越响,骗了二十多个人。

他的女朋友竟然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大学生,也是被他骗过钱的,

受害之后觉得他有本事,不但给他钱花,抓人之后还来我们这解释,说嫌疑人不是骗子。

每个人都不愿意报警,怕报了警,人被抓,就没人还钱了。

记得以前看过一个故事,说每个人下地狱之后都会被恶鬼折磨,要么保持善良的心,要么自己也要变成恶鬼折磨别人。

从来没有人能扛得住,最后都会变成恶鬼。

等到人被抓之后,二十多个人给我打电话要来反应情况,要报案。

来一个,我就臭骂一顿,来一个,我就数落一顿。

我说你们他妈的不是受害人,你们其实也是骗子,活该。

更可气的是,其实嫌疑人即使骗了钱,也不怎么还钱。

他是骗子啊!

骗你50万还个两,三万。你天天催,他一百一百用支付宝还你。

报警抓人破案宣判,最少还能拍卖房产,追缴赃车,赃款。

你不把他送进去,天马行空,羚羊挂角,他就能还你钱了?

人人都打着小算盘。

骗我50万,我下次帮他骗100万,我那五十万不就回来了?

可能吗?

钱可不记名,进了他兜,再出来可就难了。

就是这样一群傻猴子,一口口用哥们,老乡,朋友,喂胖了老虎。

抓人之后我去看守所讯问。王八蛋听到我提起哪个受害人,立刻通过律师和外面联系,把钱还一部分,而且要求被害人不再配合我工作,不然就不还了。



给我们造成极大的阻力,差点没法逮捕。所有的报案人到我们这就来一次,什么材料也不拿,就报警,报了之后就关机,不再和我联系。

一个湖北的包工头,到我们这来提出只要钱,不要求立案。

我说你把公安局民警当成他妈的厨师了吧,我们这是给你做菜呢是吧!


包工头难堪而得意的一笑,那笑容淳朴极了。

也就是这个案件,让我明白,经济案件办理起来比刑事案件难的多。

因为根本没人在乎法律什么样,只要有钱拿,别人是否被骗,嫌疑人抓不抓,永远没人在乎。

为什么说社会复杂?

因为人心险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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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时候的好朋友,是俄罗斯族,长得很漂亮,皮肤很白,高中的时候是学校的校花,还会弹钢琴。

我小的时候跟她关系不错,其实也是因为她确实也没什么朋友吧,因为她的父母都是有点精神疾病,只不过不严重,生下她之后,很少犯病了基本跟正常人一样。

一开始跟她是在我家附近认识的,那时候她跟她妈妈一起住,因为她爸爸以前犯病的时候经常打她妈妈,所以离婚了。她的性格跟她妈妈一样,很温柔,但有时候却显得有点懦弱。

后来,过了几年,她父母复婚了,因为她爸爸经过治疗已经不打人了,但还是脾气不好,喜欢骂人,所以她还是没什么朋友,因为父母都不让小孩跟她一起玩。那时候又出了一个精神病人犯病把妻子和孩子杀了,然后把邻居家的小孩眼睛挖下来的新闻,所以我爸妈也不让我跟她玩。可我觉得她很可爱,很漂亮,像个洋娃娃一样,性格很好,总是跟在我后面呵呵呵地笑,跟她一起很开心,而且她妈妈还带我去吃过好吃的火锅,我从来没嫌弃过她,还是跟她一起玩。有时候去她家,她其实也很小心,每次我来基本让我去她的房间待一会然后立马出门玩,只有一次去客厅听她弹钢琴,我还记得钢琴上放着一本圣经,她说是他爸爸看的。我跟她爸爸也仅仅打过几回照面,乍一看没什么很正常,就是眼神直勾勾地有点吓人,现在想来也是后怕。

友情大概维持到初中毕业吧,考上了不同的高中之后,联系就渐渐少了,最后就断了联系。然后到大学,有一天她突然加我,跟我聊qq,聊着聊着我觉得她的状态很不对劲,会突然问我学长,学姐是什么意思,学生会是什么之类的问题,给人感觉像是个小孩子,认知出现了障碍,但事后想想那时候估计还没有完全疯掉。

过了几天,她又找我给我讲她当时高考考得不好,只考上了本地一所职业大学,但是她想去北京去弹钢琴,想考艺校,然后又说是考上了,她妈妈不让她去,然后暑假一直锁着她,最后的时候同意让她去了,然后她去北京错过了报名时间。我那时候想着也许这是她出现精神障碍的原因吧。回家给我爸妈说的时候,我爸妈说我高考之后有天她打电话到我家找我,我不在,然后她支支吾吾,过了一会说要借我的书,我爸说我书全卖了,她又找了一会话题,后面实在尬聊不下去了,给我爸说叔叔,你别挂电话,再陪我聊一会吧。

我和我爸妈那时候只是以为像她所说的没考好有压力之类的吧,毕竟她因为家庭原因,朋友不太多,可能想找个人倾诉而已,事实上我还是图样图森破。

直到前年我才听说,她已经彻底疯了,而且还打过好几次胎,孩子的父亲就是他爸。他爸自从跟她妈复婚之后就没有进过精神病院,也就是说她爸是在精神状态为正常的时候做下的孽。还听说她爸让她妈单独睡一个屋,她和她爸睡,然后她母亲经常一到天变黑的时候就一个人坐在他家旁的一个公园亭子里抽烟,一抽抽到天亮再回去。还听说,她经常不穿衣服从家里跑出来,跑到大马路上,还听说她有时候精神正常的时候会打她爸,往她爸脸上吐口水,骂他是老森口。

这些消息来源很可靠,都是我们这边社区居委会的大妈讲的,因为她们得记录,得调节家庭矛盾。怀孕打胎也是她们陪着去的。至于她跑出去这个我们那边很多人都看到过,有些不要脸的男的还专门拍下来,毕竟像她这样长这么漂亮的疯子可不多见。

所以联想到之前的种种,让我脑补了一个变态的禽兽估计从高中开始就觊觎自己女儿的美貌,把一个本来就精神比较脆弱的人(因为据说父母得精神病孩子得精神病的概率会更高)亲手逼疯了,成了自己的性奴,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真是下作到令人发指的程度。虎毒还不食子,所以说这是我见过最阴暗的事。

更新:本来不想加这一段的,但是因为这件事让我对人是否有命运以及人性本善产生了动摇。其实她父母的复婚很大程度上是她促进的,如上文所述她的母亲实际上是一个很懦弱的人,所以当时经历过家暴后,很害怕她的爸爸。

也许是她渴望一个完整的家,也许是她父亲的央求,她在她父母之间像一个信使一样,让他家重新变完整了。我还记得当时她说要搬家去她爸爸家住时,骄傲又开心的笑脸,她要的也不过就是爱而已。

更新,我妈妈说今年碰到过她一次,比以前吃胖了一些,与人交流对答很流畅,看样子应该是好很多了,我在这里替她谢谢很多人的关心,谢谢你们这么善良,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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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师兄在公安局刑侦部门工作五年多了。前段时间有个出租车司机报案,说被乘客打了,司机住进了医院,肋骨骨折。

我师兄过去了解案情后,立了案,案子很清楚,对于以往的那些案子来说,这件案子就是小菜一碟,迅速锁定了嫌疑人,准备逮捕时,领导找到他,问他这个案子能不能调解,我师兄说当初立案是寻衅滋事,调不了。领导说那就换个案由,必须撤案,连案底都不能留。我师兄明白了,看来案子并不简单。

师兄不仅没有把案子撤掉,而且还去把嫌疑人带了回来。还在讯问过程中,领导过来要求我师兄停止工作,换人来接手这个案子。

军人的天职是服从,警察的天职是忠诚。

军人要服从上级,警察要忠诚法律。

我师兄做到了,但是过了不久,我师兄就从刑侦部门调到了其他部门。临走前,领导问他有没有什么想说的,我师兄笑笑说:“我还年轻,年轻就不怕走弯路,但我怕走错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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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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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之一。

评论的同学你们别忘了点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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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个女孩子喜欢大狗哥。

大狗哥当时属于校草级别,

也是有女朋友的人。

那个喜欢大狗哥的女孩子,

听说大狗哥很花心并且擅长写情书后,

让她表弟也是大狗哥的同班同学,

以不会追女生为名,

求大狗哥帮写了一封情书。

那封信自然落到了那个女孩子手里,

她把信交给大狗哥的女朋友看,说,

“离开大狗吧,他真正喜欢的人是我。”

高中生的玻璃心,

平常作还来不及,

哪受得了这种打击,

女朋友跟大狗哥分手了。

那个女孩子,

故意把大狗哥写的情书遗失在女厕所,

学校里开始传言大狗哥喜欢她。

那时候的爱情,

都是传来传去才成真。

大狗哥真的跟她在一起了。

我问大狗哥怎么想的,

这不明着被人摆了一道吗?

大狗哥笑笑不说话。

后来他睡了那个女孩子,

就跟前女友复合了。

原来,

计上心来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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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的11月,我才毕业工作,是个搞民政的GWY,群众举报说在一个树林里发现一个流浪汉,11月的重庆还是很冷的,他基本上和裸体没区别,很脏,大腿上的肉都烂了,除了呼吸干什么都不行。我先到的现场,叫派出所来人送医院,警察来看一眼就走了,说是民政的事。我只有找租车的(这点我承认很怂,当时也不敢叫领导的车来),找了很多租车的都不愿拉,最后还是一个关系好点的师傅加钱送去医院。可是到了医院之后,我们连医院门都没让进,急诊室就说不收,说太脏了,而且救了白救。我说钱全部由福利院出(有这个规定的),医院还是不救。我好说歹说,叫他们出去看一眼,打个点滴也好啊,真的要死了。最后出来一个护士,看了我一眼,对我说,你只要叫得动哪个护士出来吊水你就去叫。最后实在没法给领导打电话,领导来了后,请了两个人给擦干净一点后,送到一个小诊所,打了两针,吊了两瓶水,算是回魂了。两天后,我们叫车送回了老家。

我以为这就算完了,可一个多月过后,我因为要写报告,给他老家当地的民政打电话,被告知说是死了,我TM都傻了。问了才知道,送回去后,只有他哥哥和嫂子,因为他智力有点问题,他哥哥嫂子也不愿养他,就把他关在家了,回去大概半个月就TMD活活饿死了。

那是我第一次认识到什么叫世态炎凉,和学校里面那些一对比,学校那些根本就不叫个事。但很不幸,现在我再见到这些,最多愤愤不平,却不愿多管闲事了,这才是最阴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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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起震惊日本的灭门惨案里,年仅 17 岁的幸存者佐竹智子的供词不断出现新的疑点。警察渐渐觉察到这起灭门案背后的凶手并非他人,正是眼前这个姑娘和她的亲姐姐。

可她们为何要谋害自己的亲生母亲和外婆?故事要从佐竹智子多年来遭受的虐待讲起。

2014 年 10 月 1 日凌晨 2 点 30 分,北海道空知郡南幌町的派出所的电话,突然在深夜里响了起来。

值班的警察接起电话,听筒中传来了一名年轻女性慌张的声音。「我的妈妈和外婆被人杀了!请快点赶过来!我这里是南幌町西町 2 丁目的佐竹家!」

南幌町,位于札幌市和夕张市的中间,距离札幌 15 公里,人口大约 8000 人,所有居民几乎都是在札幌的上班族,以及他们的家属,是一个名副其实的「Bed Town」。

在南幌町这样的小镇上,因为平日里居民都是早出晚归,所以恶性案件基本上以小偷趁着白天家中无人,入室盗窃为主,杀人事件几乎从未出现过。因此在接到了这起报案之后,派出所的警察们也吓了一跳,他们当即通知了附近的栗山警察署,之后立即赶往了现场。

西町 2 丁目的佐竹家,是这片住宅区里房子最气派的一户。佐竹家里住着四名女性,分别是 71 岁的外祖母佐竹须三代,47 岁的母亲佐竹和美,23 岁的大女儿佐竹彩子,和 17 岁的三女儿佐竹智子。

大约 10 年前,和美的丈夫隆一与和美离婚,之后隆一带着二女儿幸子搬离了家里,回到了札幌市。于是这样一来,佐竹家就只剩下了四名女性。


来到佐竹家后,派出所的两名警察看到长女彩子,正焦急地站在门前。他们上前准备从前门进入,发现大门紧锁。彩子指了指房子后面,说:「还有个后门,那边还开着。」于是警察们从后门进到屋里。

屋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在一层的卧室里,母亲和美躺倒在血珀之中,脖子上有着一处长达十公分以上的瘆人伤口。而二层的外婆的卧室里,71 岁满头银发的妇人的头上、胸口,都有多处明显的刀伤。而家中各处的衣柜、抽屉,都被拉开着,东西翻乱得到处都是。

也许是不幸中的万幸,此时也在二层自己房间中的三女儿智子,却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当她看到屋里的惨状时,吓得面色苍白,不住颤抖。警察在看到她毫发无伤的样子之后,也算是松了口气。

两名警察不敢破坏现场,而且因为天色已晚,凶手也很可能还藏在房子里,所以他们静静地带着已经吓呆了的智子沿原路返回,退出了屋子,并在房子外面通过无线电,向署里汇报了现场情况。

几分钟之后,栗山警察署的刑警们分乘两辆车,到达了现场,当即展开了对现场的正式调查。

现场的甄别调查工作,进行得比较顺利。

母亲和美的尸体身上穿着睡衣,死因为失血性休克,致命伤只有一处,位于颈部大动脉。

外婆须三代的尸体也穿着睡衣,死因同样为失血性休克,致命伤位于头部、胸口等处共计 7 处刀伤,深及内脏和动脉。

经过法医对伤口形状的鉴定,确定凶器为一把日式菜刀。

家中的正门已经上锁,只有后门开着。据长女彩子说,平时家里因为外婆和母亲经常在家,所以后门几乎从不上锁,而前门每天到了晚上就会从里面锁起来。彩子在札幌市的一家药局工作,是一名药剂师,每天下班后开车回家,将车停进车库后都是从后门进家门的。

家中物品有明显被翻乱的痕迹,呈现出入室抢劫杀人的现场状况。

三女儿智子因为受到惊吓,一直说不出话来,她说自己睡着了,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警察已经来了。

然而在勘查完现场之后,几名经验丰富的刑警走出门外,聚在一起站在路边,默默地抽起了烟。

「太可惜了啊。」一名中年刑警轻轻地说道,之后将目光投向了站在家门口,瑟瑟发抖、流泪不止的幸存的姐妹两人。

「是啊,这么年轻,」带队的小野寺刑警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灭,「说到底,还是太年轻了吧。」

刑警们当即对 17 岁的智子,和 23 岁的彩子,提出了「任意同行」的要求。

「任意同行」是日本警方的一个专业术语,表面意思是配合警方,回到署里进行问话。但是实际上,对于普通的证人,警方会采取「事情听取」的方式 —— 这种方式可以根据本人意愿予以回绝。而对于提出了「任意同行」的人,本人是不可以拒绝配合警方的,也就是说,一旦警方提出「任意同行」,基本上也就相当于把对方已经列为了怀疑对象。

被带回警署的彩子和智子,此时还不知道「任意同行」的意味。

刑警们对于彩子、智子姐妹两人的怀疑,其实在踏入佐竹家时,就已经形成了。因为在凶案现场中,有这些值得怀疑的线索:

第一,入室抢劫犯很少会铤而走险,趁着家中有人的时候侵入。即使是再穷凶极恶的罪犯,也会首先尝试制服家里的人,例如进行搏斗、捆绑等等。但是在这起案件中,母亲和美以及外婆须三代的尸体上,都没有任何搏斗和捆绑的痕迹。

第二,从现场来看,凶手是完全知道这家人的卧室方位,干净利落地分别杀死了两名受害者。这不排除凶手已经通过长期对这家人的「踩点」,了解了这家人的生活习惯的可能。但是如果是长期踩点的凶手的话,那么为何不趁家中和附近人最少的白天下手,反而挑三女儿在家的时间作案?

第三,如果入室抢劫的怀疑成立,那么为何唯独留下了三女儿?在屋中翻箱倒柜的时候,三女儿完全没有苏醒的可能性虽然不是没有,但也非常低。即便如此,歹徒为何唯独放过了三女儿的房间没有进入?

第四,从外婆的尸体情况来看,用刀多次深度刺伤头部和胸口,而且外婆没有挣扎和抵抗的痕迹,说明伤口并不是在争斗中形成的。对于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被害者,这样的刀伤,表现出凶手对于被害者存在着一定的仇恨。

第五,家中的抢劫现场虽然看起来杂乱,但是明显缺乏「专业性」:入室抢劫的罪犯,在翻找东西时会从最下面的抽屉开始,逐一拉开上面的抽屉,这样才能把每个抽屉都翻找到。而在佐竹家的现场,明显罪犯是从上面一个个拉开了抽屉,而且翻动的抽屉只有最上面的一个 —— 因为下面的抽屉都已经被上面拉开的抽屉挡住了。这显然不是一个有作案经验的人所为。(这一点,我在「世田谷灭门案」中也曾经提到过。)

第六,尽管长女彩子声称自己每天都是从后门回家的,但是她的外衣、鞋子等等,都摆在正门口。如果不是预先知晓了家中发生的情况,有意将家里布置成抢劫杀人现场的话,她当天没有用钥匙打开正门进屋,这本身就值得怀疑。

基于这些疑点,经验丰富的刑警们几乎在完成现场勘查之后,心中就已经对这起灭门凶杀案,有了近乎准确的判断。

凌晨 3:50,彩子和智子的分别问询,在栗山警察署开始了。尽管问话对象是两名年轻的女孩子,但毕竟这是一起恶性入室杀人事件,警察们也不敢掉以轻心。为了让两个女孩能够顺利地说出事情的真相,他们采取的方式并不是以高压的态度去迫使她们张口,而是让她们用放松的姿态去讲述「编造的故事」,然后再慢慢予以揭穿,以达到攻破对方心理防线的目的。

智子的讲述是这样开始的:

「昨天晚上,我吃过晚饭之后就回屋里看漫画了。大姐每天差不多都要过了 12 点以后才能回来,我们两个睡一间房,所以我有时候会等她回来再睡。但是那天也许是白天太累了,所以我不知不觉就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就是两个警察大叔站在我的身旁。我真的什么都没听到...」

一切都和她在现场时说的一模一样。

而彩子是这样讲的:

「我最近在谈恋爱,有时候会回家比较晚。为了不惊动家里人,我都会悄悄从后门进屋,然后再悄悄上到二楼,回我和妹妹的房间。」

「那么,为什么今天你没有直接回房间,而是去了母亲和祖母的卧室呢?」负责问话的小野寺刑警插话道。

「因为我一进家门,看到了屋里被翻得乱七八糟,就心想估计出事了,于是我赶紧跑到了妈妈的房间看,结果却...」 谈到已经不幸被害的母亲,彩子哽咽了。

小野寺沉默了一下,递给彩子一张纸巾,之后继续发问:「所以你看到了母亲遇害,之后就想到了住在二层的外婆,所以也去查看了她的房间?」

彩子一边哭,一边点了点头。

「节哀顺变。看来你和妈妈、外婆的感情真的很深。」

小野寺把手肘撑在桌面上,双手握在一起挡在嘴唇前,慢慢问出了一句让彩子僵住了的话。

「但是让我奇怪的是,为何你唯独没有去查看妹妹的房间,也没有把她叫醒呢?」

彩子抬起头,眼睛失神地望向了对面的小野寺警官,她张了张嘴,没能发出一点声音。

现场的勘查,在 10 月 1 日白天依然在继续着。佐竹家附近被拉上了一条警戒线,附近的居民们都聚在警戒线外,议论纷纷。

刑警们对屋中进行了血液荧光测试,发现在家中有一些已经被擦除,肉眼不可见的血脚印。脚印从二层沿楼梯向下,进入了母亲和美的房间,之后又在家中的客厅里转了几圈,最后从后门离开了房子。在彩子、智子的房间内外,都没有发现血痕。

而杀害和美、须三代的菜刀,在现场和周围都没有找到。

据附近的居民回忆,当天晚上附近没有任何的异状,也没有陌生的车辆来往。佐竹家因为位于住宅区的最角落的位置,而且是这片住宅区的入口,所以当晚所有驾车回到这片住宅的人们,都会路过佐竹家。而邻居们回家的时间,根据警方的走访调查,分布在 18:00 - 次日凌晨 2 点之间。

到了 10 月 1 日下午,就在警察们还在佐竹家附近进行调查的时候,突然现场接到了来自栗山警察署的电话。

「可以停止对居民的走访了,佐竹智子招了。」

可她为何要杀害自己的亲生母亲和外婆?

佐竹智子,2014 年案发时年满 17 岁,是佐竹家的三女。

佐竹家在 1994 年前后搬到了南幌町西町,当时一家人的构成是佐竹隆一、佐竹和美夫妻两人,以及 3 岁的长女彩子、刚刚出生的次女幸子。

佐竹隆一是「上门女婿」,因此在结婚后改为了妻子佐竹和美家的姓氏「佐竹」。妻子家在札幌、夕张都有很雄厚的资产,而一家人位于南幌町的这处豪宅,就是用老丈人的钱所建。

佐竹隆一是一名市政工人,主要在札幌市附近铺设下水管道,收入中等。

1997 年年底,佐竹智子降生,一家人变成了五口人。2000 年,和美的父亲佐竹剑藏去世,于是继承了遗产的母亲须三代便搬了过来,与隆一、和美一起居住。搬来时,须三代提出自己要做一家之长,等到自己过世之后,就会把佐竹家的大部分遗产分给女儿和美、女婿隆一一家。

但是在须三代入主这家之后,原本和睦的五口之家的气氛,开始失衡。须三代虽然是一名老妇人,但是据附近的邻居回忆,她有着一种威严的气势,颇具旧式家庭里家长的作风。而她的威严,其实也并不是虚张声势。

佐竹一家的出身来自秋田县的「常陆佐竹氏北家」,是可以上溯至日本南北朝时代的武士贵族,在东北、北海道地区有很多亲戚,都是当地的名族。而佐竹须三代这个老太太,在丈夫过世后除了继承了家产和生命保险金之外,还用这些资本进行了股票和地产投资,所获颇丰。尽管已经 71 岁了,但她总是看上去神采奕奕。

也许这样的派头,在外面确实会让人对佐竹须三代不由得尊敬起来。但是在家里,须三代的这种家长作风,不由得会让晚辈们感觉到束手束脚,很不自在。很快,因为经常被须三代各种挑毛病、说教,隆一开始渐渐感觉到了「寄人篱下」的滋味。而另一面,佐竹和美虽然是剑藏、须三代夫妻的长女,但因为以「招上门女婿」的方式,佐竹和美成为了佐竹家下一代的继承人,所以她自己对母亲的这种高调做法,却并不以为然。

渐渐地,隆一与和美夫妻两人之间,也慢慢出现了裂痕。也许我们可以参考一下普通家庭之间的婆媳关系,也许此时隆一所面临的状况,就是有一个强势且刻薄的婆婆在随时对自己指手划脚吧。

须三代对家人的刻薄,其实从邻居的证词中也有所体现。

须三代有一只柴犬,叫做 HIRO,每天须三代都会带着爱犬外出散步。因为对 HIRO 极为喜爱,所以须三代甚至不惜花大价钱,频频给爱犬美容护理。但是对家里的三个外孙女,须三代却常常说:

「一个个都又丑又脏,真不愧是下水道工人的女儿。」
「这家里的孩子又吵又闹,还不如我这条狗乖巧听话。」
「孩子只要生一个,能传宗接代不就好了。生那么多,让人看了就讨厌。」

很难相信,这是一个外婆能够对外孙女们说出的话。

2002 年,对丈母娘须三代实在忍无可忍的隆一,对妻子提出了离婚。在母亲须三代的怂恿之下,和美痛快地与隆一达成了离婚协议。在协议中,和美为了给自己留下继承人,提出要将大女儿彩子留下,其他的两个女儿都不想要。而隆一也迫于自己并不宽裕的经济实力,答应了带走较小的两个女儿,但是考虑到智子刚刚 5 岁,自己实在无力照顾,于是提出由佐竹家先寄养智子,等自己有能力之后再将智子接走。

于是,隆一带着二女儿幸子搬到了札幌,从此与这家人再无来往。而在佐竹须三代、和美这对母女的眼中,长女彩子是未来的接班人,自然会好好对待。但是三女儿智子,对她们来说只不过是一个「替别人喂养的孩子」,迟早会送出门外。

这个故事到目前为止,已经颇有些像是「灰姑娘」的情节了。所不同的是,灰姑娘遇到的是狠心的后妈和恶毒的姐姐们,但智子面对的,却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和外婆。

自从父亲离开佐竹家后,年仅 5 岁的智子,便从家里的掌上明珠,一夜之间变成了「多余的女孩」。

佐竹家的公司,此时已经完全交到了佐竹须三代的手中。作为女强人形象的她,为了让女儿有朝一日也可以接班,于是把公司的副社长职位委派给了女儿佐竹和美。一家出了两代「女强人」,自然无人打理家务,似乎理所应当地应该请几个家政工来家里。但是佐竹须三代却提出,自己跟和美每天都在外面吃饭,衣服也都送到洗衣店去洗,所以家里没有什么需要打理的。其他一切的家务事,都要交给智子来做。

做姐姐的彩子,自然不愿看到还在上幼儿园的妹妹智子,就要勉强踩着板凳给自己做泡面、倒垃圾、擦地板等等事情,于是常常帮助妹妹一起做家务。但是这不久之后就被外婆须三代发现了,她严厉地责骂姐妹两人:

「彩子,你是以后要继承家业的人,学习才是第一位的。这种事情你为什么要做?你生下来就是要领导这些下等人的!」

「智子,你自己要想清楚,你是这个家里多余的人。让你留在这个家里,所以你就应该做这些事情。自己的工作还需要让别人完成,那我们留着你有什么用?你还要拖累姐姐的学习,不觉得羞耻吗?」

对一个刚刚上小学的 6 岁女孩,能够说出这种话的人,我觉得才是应该觉得羞耻的。

为了「锻炼意志品质」,须三代对智子的虐待,并未因为智子的逐渐长大而停止。

北海道的冬天是常常下雪的。每个下过雪的早晨,人们都会清扫自家门前的积雪。对于缺乏壮劳力的家庭来说,雇人来帮忙也是常有的事。但是对佐竹家来说,却并不是这样。

邻居们经常会惊讶地发现,在凌晨 5 点多,佐竹家门口就会出现一个小小的身影,那是一个一边拼命往手上哈着气、跺着脚来驱寒,一边拼命地用铲子铲出门前一片空地的小姑娘。对于动辄积雪就能达到 10、20 公分的北海道地区来说,在寒冬中进行这样的体力活,即使是成年男子也会累得呲牙咧嘴。但智子却从 6、7 岁起,被强迫负担起这样的工作,如果干不完,就不许去上学。

一位邻居回忆,有一次他路过佐竹家后院,突然听到院子里有哭声。他踮起脚尖一看,发现那时刚刚 9 岁的智子赤身裸体,只穿着短裤站在院子里。而外婆须三代一脸怒气,拿着浇花用的水管子,正在劈头盖脸地把冷水往智子的身上浇,而且不许智子躲闪,说是为了惩罚她洗碗时浪费水。

「那可是北海道的 1 月份啊...」邻居一边回忆着,一边不禁打了个寒战。

而根据姐姐彩子的回忆,记得在智子 10 岁时,开始在须三代的命令下学着做饭的时候,有一次智子不小心把锅里的菜烧焦了。于是须三代责令在一周之内,不许智子吃晚饭(日本的孩子在学校有加餐和午餐)。而智子实在太饿了,于是只好偷偷用家里的面粉拌上青汁粉,加水调成面糊,蹲在厨房的角落里偷偷吃下。

而到了这年夏天,因为忙着期末考试,智子有一天忘记了倒掉前一天晚上的垃圾。于是在须三代回家之后,她把已经睡下了的智子从床上拎了起来,让她跪在垃圾桶前,把没有倒掉的垃圾全部吃下去,否则就不许睡觉。智子不肯吃,而须三代甚至用手把垃圾从桶里抓出来,强塞到智子的嘴里,并且逼着她咽了下去。

「对待下等人,你不强迫她们,她们就会偷懒,所以你必须给她们一些教训!你懂了吗?」做完这些事情,须三代回过头,狠狠地对站在一旁,已经吓得目瞪口呆的姐姐彩子说。

随着自己社交应酬越来越多,须三代变得没有时间去遛自己的爱犬 HIRO。于是她命令智子在放学后,不许参加任何的课外活动,准时回家遛狗,而且必须在下午 5 点之前完成。因此智子每天下课之后,都会拼命跑回家。长此以往,智子竟然练出了长跑的本领。

而所有发生的一切,智子的亲生母亲佐竹和美,都一一看在眼里。但她从不对自己母亲须三代的做法,提出过任何的异议,也没有对智子表现出过一丝一毫的怜悯和同情。甚至在有些时候,她也会成为须三代虐待折磨智子的帮凶。

我并不知道和美的成长经历。也许她自幼也收到过这样「斯巴达式」的教育,或是早已被「成为母亲继承人」的愿望蒙蔽住了双眼,又可能是她也从内心中憎恨这个「迟早会变成白眼狼」的智子。尽管她是智子的亲生母亲,但她却没有对智子展现出任何的母爱,哪怕是生而为人的共情感,都让我在她身上看不到一点痕迹。

尽管经历了这些磨难,但令人稍感安慰的是,佐竹智子反而形成了坚强的品格。与很多遭遇过童年不幸的孩子不同,智子没有选择离家出走,更没有自暴自弃。她在学校里不仅学习成绩出众,而且运动也几乎全能,待人热情真诚 —— 也许对她来说,坚持让自己出色优秀,才是逃离那个地狱一般的家庭的唯一办法吧?

学校的老师、同学,其实也对智子身上常常出现的伤痕,表示过关切。在智子上初二那一年,她因为和同学去河边散步,耽误了一次遛狗。于是当晚,须三代用木刀将智子的腿骨打断。

送往医院后,医生从腿骨断裂的情形来看,认为这是家暴虐待所致,于是通知了该地区的儿童福利保护部门。但是当工作人员上门家访的时候,须三代却跟和美一起,将对方搪塞了回去,并且提出拒绝一切家访。事情结束之后,须三代甚至还利用自己的人脉,给学校校方施加了压力,禁止学校的老师过问佐竹家的家事。

就这样,尽管很多同学和老师,都对佐竹智子在家中遭受虐待一事心知肚明,但却没有人敢于站出来指明这一切,更没有人知道,该怎样才能拯救智子。

而姐姐彩子,尽管受到了外婆、母亲的种种灌输,但她也从未对妹妹施加过任何暴力,甚至在自己成年之后,开始主动地保护起妹妹来。对智子来说,家中唯有的一点点温度,就来自于自己的同胞姐姐彩子。

在 2014 年的暑假来临之前,智子因为品学兼优,被推举为新学期的学生会会长。这一喜事,智子却只能和姐姐彩子分享。

彩子在高中毕业后,进入了札幌市的一所医学院,读药剂专业。她没有选择去东京、仙台这样的大城市,是因为觉得一旦自己离家,妹妹智子会马上陷入无依无靠的境地。她和妹妹智子暗暗约定,一旦开始上班,可以拿到工资后,她就会带着妹妹离开这个家,姐妹两人独自生活。

2013 年,彩子从医学院毕业,进入了一家药局担任见习药剂师。此时外婆须三代和母亲和美,也似乎察觉到了彩子想要独立的念头,于是命令她必须每月将收入如数上缴。彩子一面在药局上班,同时还偷偷在打着零工,为自己攒下一些积蓄,希望能早日带着妹妹远走高飞。但是,这样的梦想,还是终究破碎了。

2014 年 7 月,彩子认识了一名男青年,两人开始了恋爱。因为害怕家里反对,所以彩子并未对母亲和外婆吐露过实情。但是对妹妹智子,彩子一五一十地全告诉了她。智子为姐姐感到高兴,而且她也明白,一旦姐姐可以出嫁,那么自己也就有了离开家的落脚之处。

彩子和男友的感情发展得很顺利,到了 2014 年 9 月中旬,彩子终于鼓足勇气,向外婆须三代和母亲和美,把自己的恋爱情况进行了说明,并且提出希望能够从 10 月开始,从家中搬出去,到札幌与男友同居。没想到的是,须三代还没等彩子说完,便站起来打了她一个耳光。

「我们佐竹家的女儿,怎么能这么随随便便就跟不知哪里来的野种,谈起了恋爱?!」

「你难道还要带回一个跟你那不争气的爹一样的货色,来活活气死我吗?」

「没什么可说的!分手!立刻给我分手!」

「从明天起,禁止跟那个男人有一切来往!」

须三代的怒吼声,震动着整个屋子。彩子哭着走进了自己的卧室,而此时智子正担心地望着姐姐。不用姐姐开口,她早就从一层传来的外婆的吼声中,知道发生了什么。

姐妹两个人肩并肩地坐在了床边。彩子不住地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一边不断地抽泣着。而智子却像姐姐一样,摸着彩子的头,安慰着她。两个人望着窗外,谈起了爸爸,谈起了二姐幸子。自从父母离婚之后,因为外婆和母亲的禁止,姐妹两人已经十几年没有见过父亲了,更不知道他和二姐现在在哪里,过得怎么样。彩子聊起了小时候的回忆,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在院子里烤肉,夏天父亲带着姐妹们去河边玩水,一家人去水族馆看企鹅的那些甜蜜的童年。尽管智子当时还小,还没有记事,但在她看起来,虽然自己的记忆中全是外婆、母亲带给她的伤害,但姐姐谈起的这些事情,也让她觉得自己曾经幸福过,就像其他家庭的孩子一样,得到过父母的宠爱。

姐妹两人越聊越心酸,最后抱头痛哭起来。智子一边哭一边说:

「如果外婆和妈妈不在了,就好了...」

话一出口,她像是吓到了一样,立刻止住了哭声。而她发现,姐姐此时望向自己的眼神中,并不是恐惧或惊讶,更像是一种赞许和同意。

9 月 30 日,接近 23 点的时候,刚刚下班后正在整理的姐姐彩子,突然接到了妹妹打来的电话。

「姐姐...」智子的声音听起来飘忽不定。

「怎么了,智子?姐姐马上就回去了,有什么事回家说好吗?」

「姐姐,我把妈妈和外婆杀掉了。」智子显得很平静,但有一种掩饰不住的慌乱。

几分钟之前,智子按照自己的计划,在母亲和外婆的晚餐中放入了安眠药。趁着母亲和外婆都睡下的时候,她披上雨衣,戴上手套,拿出了自己早已藏好的菜刀,蹑手蹑脚地来到了一层,母亲的卧室里。

智子对于母亲并没有多大的仇恨,在她眼里,母亲和美是一个除了偶尔扮演外婆的帮凶之外,几乎没有存在感的人。她将菜刀瞄准了母亲的脖子,又深又狠地割了下去。伤口从咽喉处一直割裂到颈动脉,和美倒在床铺上,挣扎了几下就咽气了。

智子提着沾满血迹的刀,悄悄走到了二层。此时由于和美在一层的挣扎,发出的声音惊醒了睡在二层卧室里的外婆须三代。须三代从床榻上坐起身来,她以为是彩子回家时发出的声音,于是厉声喝道:

「不知道我都睡下了吗?!出这么大响动,是想要吓死我吗?混帐东西!」

门刷地一声被拉开了。走廊里站着的,是身着雨衣,面无表情的智子。借着昏暗的夜灯的灯光,须三代看清了智子的脸,却没注意到她手中的菜刀,她身上的血迹,和那一丝死亡的气息。

「你疯了吗?在这儿站着干什么!给我滚!」

这是须三代在人世上的最后一句话。

智子跨步上前,用手中的菜刀照着自己最最憎恨的外婆的脸,狠狠地刺了下去。之后她跨坐在须三代的身上,紧闭双眼,双手握刀,向着她的头、胸猛刺。

等到她力量耗尽,清醒过来时,须三代已经面容狰狞地倒在血泊之中了。

智子将雨衣脱下来,小心地装在了塑料袋中,洗净了双手和脸,用还在因为激动而颤抖的手,拨通了姐姐的电话。

心中说不清什么滋味的彩子,几乎是失魂落魄地开车赶回了家中。此时已经是接近凌晨 1 点钟了。她没有从正门进家门,而是按照和妹妹的约定,绕到了后门。妹妹正静静地站在后门外,等着她。彩子进屋,看到了已经被妹妹杀死的母亲和外婆,似乎心中突然感到了一丝宽慰。

她走出后门,对妹妹说:

「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去投案自首。」智子冷静地说。

「不行!」彩子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显得斩钉截铁。

「没关系,我还未成年,不会判我死刑的。」

「不行!你的前途怎么办!」

「我这种人,是不配有前途的。」

「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

姐妹两人商议之后,决定联手演一出戏。

姐姐彩子开车,带着妹妹来到了家附近的小河边。在这里,她们将妹妹脱下来的雨衣和凶器菜刀,丢进了河里。

随后两人回到家中,将现场布置成为入室抢劫杀人的样子,把木地板上妹妹沾了血的脚印擦掉,之后妹妹假装在屋中睡觉,姐姐拨通了 110 报警电话。

然而毕竟是两个未经世事的少女,她们的一切伪装,在经验丰富的刑警面前是那么不堪一击。

2014 年 10 月 1 日当天晚上,佐竹智子以故意杀人罪,被栗山警察署正式逮捕。佐竹彩子以协助杀人罪,同时被栗山警察署逮捕。

2014 年 11 月初,在得知了佐竹家惨案的真相后,以佐竹智子的同班同学、学生家长、学校老师为首,在南幌町町内发起了大规模的征集签名的活动。人们提出,希望检方、法庭可以法外开恩,充分考虑佐竹智子所遭受的长达十几年的家庭虐待环境,给予她宽大处理,并且避免案件的公开审理。同时,支持佐竹智子的人们也提出,为了能够让出狱后的智子尽快回归社会,希望所有媒体不要对佐竹智子进行实名报道,并且拒绝公布一切她的照片。

仅仅拥有不到 8000 人人口的南幌町,却在 48 小时之内,征集到了 10534 人的签字署名。很多在札幌的市民,在了解到了事情的情况后,也纷纷赶到南幌町参加签字活动。

「我们南幌町的人是能够分清善恶是非的,即使她是杀人犯,但我们也要保护她。」

札幌地方法院采纳了民众的请愿要求。

2016 年 2 月,对长女佐竹彩子的审判正式开庭。在法庭上,检方提出:

「长女佐竹彩子,在明知妹妹对外婆和母亲存在杀意的情况下,未加阻止,反而积极为她准备了手套、安眠药等作案工具,构成协助杀人罪。但考虑到彩子本人,也在死者的管教之下,遭受了一定的虐待和限制人身自由,因此检方建议量刑 4 年有期徒刑。」

2016 年 4 月,札幌地方法院对佐竹彩子一案进行了宣判。

「尽管在佐竹须三代、佐竹和美遇害一案中,佐竹彩子在客观上对凶手起到了怂恿、支持的作用,但她所准备的手套、安眠药等物品,并不是直接构成两名死者死亡的直接因素。因此本庭宣判,佐竹彩子协助杀人罪名成立,判处有期徒刑 3 年,缓刑 5 年执行。」

而对佐竹智子的判决,因为本着保护她本人的原则,不进行公开审判,并且判决也不对外公布。所以在这里,我也不打算深挖这个判决的结果,就此收笔。

同时,本文中佐竹彩子、佐竹智子,都依照保护原则,使用了化名,请各位读者知晓。

一起如此悲剧的凶杀案,就此划上了句号。我相信肯定有读者会追问,佐竹智子到底怎么样了?她是不是已经出狱了?她现在在哪儿?

我的答案是,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在一个人最美好的童年、少年时代,她已经经历过了地狱一般的劫难,所以请各位压抑住自己的好奇心,我们不要让自己那看似毫无恶意的廉价的好奇,成为她未来人生中的又一次浩劫。

尽管这个故事在开始时的很长一段内容中,都让我自己感到一种彻骨的寒意,但好在在结尾的部分,我们还是能够看到很多,来自有良知的人们的善意和温暖。

而关于此案中的遇害者佐竹须三代、佐竹和美,我想这就应了一句话:

人在做,天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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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春长生生物生产狂犬病毒疫苗造假被药监局收回《药品GMP证书》。

这是直接要命系列啊。

早上看到这个新闻我惊呆了。狂犬病毒疫苗啊,这可和其他疫苗不一样,由于狂犬病目前并没有有效治疗办法,死亡率更是几乎是百分之百,所以乱狂犬疫苗成了对抗狂犬病的唯一办法

如果一个人注射了假的狂犬病疫苗,那么面对狂犬病,他只有死路一条。而且这个病和乙肝之类的长期疾病不一样,狂犬病发病迅速,会在短期内导致人死亡,是目前为止最烈性的疾病之一。而且乙肝之类好歹还有部分药物可以治疗,狂犬病真的是无能为力。

所以在狂犬病毒疫苗上作假,属于超越了底线的行为。


一家国内顶级狂犬疫苗生产商,在严重关系患者生命的唯一疫苗上造假,这种行为已经突破了道德的下限,应该去追究其刑事责任!

这不是长生生物第一次出事了,去年11月,长生生物就被药监局通报批评,因为百白破疫苗效价指标不符合标准规定。

连续出事,这企业应该被严肃处理。

最新说是要召回之前的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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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看到一个,名为“王暖暖summer”博主发的视频。

”王暖暖“你可能不熟悉,但是2019年六月中旬,一篇关于孕妇在泰国被丈夫推下悬崖的新闻你一定有关注。

视频里的女生正是新闻的女主角。她在视频里亲自讲述了自己在泰国如何度过人生中最惊险的7天。

01

事情发生在泰国,2019年6月9日上午,王暖暖被丈夫俞冬从34米高的悬崖上推下。幸运的是,她被公园的工作人员拯救。

丈夫俞冬在帕登悬崖实施谋杀之前,带着妻子王暖暖以旅游的名义在泰国三次踩点,而且去的都是一些峭壁,森林公园中一眼望不到底的深山,或是人迹罕至的地方。

由于没有找到理想的作案地点,于是俞冬带王暖暖回到了曼谷。

回到曼谷后,多日的奔波加上本身怀孕3个多月,王暖暖已经很劳累了,她跟俞冬说不想再旅行了,加上在泰国有房产等着要处理,只想回家。

然而俞冬说:再玩一个乌汶府和清迈就结束整个行程吧。之后一两年,如果要照顾刚出生的小孩,就没有机会再出来旅游了,不如趁着这次玩个够,再玩两个地方就回家吧。

王暖暖想着也有点道理,就同意了。

于是从曼谷飞去乌汶府。

6月7号,俞冬就开车直接到最后的作案地点--乌汶府帕登悬崖。到了悬崖边上,他跟前几天一样,开始观察这个悬崖的地形地貌。到了悬崖以后,别人都向前看,向天上看,他是往下看,看这个悬崖的深度。为了看清楚悬崖的高度、考察地形,他趴在地上匍匐前行。一直到在这个悬崖的边上尽头,以齐肩的方式让自己的头和肩膀探出了这个悬崖,足够他看清楚这个悬崖底下的地形地貌以及高低落差。

俞冬是一个有恐高症的人。在和王暖暖一起的这两年,总说自己有恐高症。但是那一天,他居然克服了自己的恐高症。俞冬观察完地形地貌以后,就带王暖暖回住宿的地方。王暖暖以为6月9号早上就坐飞机离开乌汶府了,俞冬却表示还要再去一次帕登悬崖。王暖暖非常不能理解。

然而俞冬给出了一个很动人的说法:“我这一辈子活了33年,从未看过日出。我希望能跟最爱的人一起看日出。这里是泰国第一缕阳光升起的地方,一家三口去看日出,不仅弥补人生的遗憾,而且一家三口共同沐浴阳光,看到第一缕阳光从地平线上冉冉升起,相信我们家以后会越来越幸福。“

无论是作为一个妻子还是一个妈妈,似乎都没有理由去阻止自己丈夫去满足这样一个小小的愿望,而且一家三口第一次一起看日出诶,听起来这么美好的事情,确实不可以错过。

王暖暖同意了。

6月9日预计太阳是在五点到五点半钟会升起,定了三点半的morning call,起来收拾东西退房。

去的路上因为太困睡过去了,到了之后王暖暖迷迷糊糊被俞冬推醒了,跟随他下车。没走两步王暖暖就发现手机没带,跟俞冬说:“车门打开一下吧,我手机忘记没带了。”

俞冬说:“不要回去拿了,现在有点晚了,日出快要赶不上了。我们先往悬崖边上走,我们先去看日出,等一下到那边,你还是觉得要手机拍照,我就给你拿。我帮你回车里拿好嘛。”

王暖暖于是跟着他后面往悬崖边上走了。到了悬崖边上,正好是在看日出的点,有一些零散的游客,大概加起来有十来人左右。

夫妻俩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以后,俞冬要去上厕所,就往王暖暖左后方的树林里面走去。上厕所没什么不正常,但不正常的是上厕所时间特别长,前前后后有二十分钟左右才回来

回来后俞冬坐回王暖暖身边,开始聊天。俞冬问她,你这辈子有没有什么遗憾的事情?

回想自己过往30多年的人生,事业有了,家庭幸福,父母身体健康。而且即将要当妈妈了,这个小生命到来以后,生活会更幸福,更圆满。当下的王暖暖,可以用甜蜜和幸福来形容。

她回答:“我没什么遗憾的。”

02

那天是阴天,整个太阳是怎么升起的,是怎么跳跃出地平线了,都没看见,全都被厚厚的云层遮挡住了。而过来这边打卡和游览的游客,都陆陆续续离开了,最后就剩下他们夫妻俩。

王暖暖看时间都差不多了,还要赶飞机去清迈,提议不如走吧。

俞冬说再等等。等什么呢?俞冬此时提出了一个新的建议:前面还有一个三千年的古人类壁画,还没有看。去前面把那个壁画看了再走。

那个断崖他们前天才去看过,王暖暖清清楚楚记得上面什么都没有,哪里来壁画?

但是俞冬很坚定地回答说:“有的,这个壁画就在这个断崖上面,那天可能是我们来得晚没看清楚。我们今天再走过去看一下,我在网上查了。没错,就在这个地方。”

面对丈夫的坚定,王暖暖无奈地说:“那好吧,我就跟你进去看一下吧。“他们顺着左手边的树丛开始往岩壁的方向走。其实这个左手边的树丛就是之前俞冬说要上厕所的地方,他去厕所的时候也是走进这个树丛里面。

走到悬崖,差不多五米左右,挡在面前的树枝和枝干已经很少了,看得一清二楚,上面什么都没有。证实了自己前两天没有看错,王暖暖就跟俞冬说:“呐,你看,都说什么都没有吧。走吧,我们回家吧。“

俞冬没有停下来,没有回复,没有一点反应,反而向前走,一直走到断崖的面前,用手凑到断崖的地方。

他左手边扶着这个断崖,右手边踩在悬崖的最边边上。基本上,他的前脚掌已经是贴到悬崖最外侧,没有地方再可以伸展的地方了,在一直向下看。王暖暖不知道一向有恐高症的丈夫到底在看什么,但她觉得这个行为太危险了,劝他:“赶紧往回站,万一没站稳,掉下去多危险。”

俞冬没有搭理,他一直往下看。甚至还感觉到他的情绪里有一丝兴奋。他说:你看这个上面真的没有字吗?王暖暖有些担心又有些害怕,催促着要离开这里。他笑着说:好吧,那我们就走吧。

俞冬在悬崖与断崖的交汇处,也就是距离王暖暖五米远的地方开始向她靠近。

他走得很快,三步并两步赶上王暖暖。突然在后面一把抱住她,双手环在怀孕的肚子上,然后俯身,从背后亲了一下王暖暖的脸颊。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王暖暖觉得非常甜蜜,身处在这个带点危险色彩的异国天地之间,周围都是被爱情包围着的甜蜜。

俞冬在亲吻后,停顿了一两秒,随即就把手从王暖暖的肚子上顺着她的身体慢慢滑向她的后背,再到两侧的肩胛骨,贴在她耳朵边,用又恶又狠地语气一字一句地说:“你去死吧!”

一边说一边双手用力把王暖暖向左前方45度悬崖的地方推。

王暖暖完全懵逼的状态,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身体就已经开始腾空失重,只能本能地大喊:“不要啊!”

然后身体就往下坠落了。

王暖暖从34米的悬崖掉下来时被一棵大树拦了一下,救了她一命。

昏迷半个小时左右,王暖暖奇迹般醒了。虽然四肢不能动,但人非常清醒的。她甚至清楚知道自己躺在悬崖下面,身处边境,旁边就是原始森林。

身上全是血,腿断得太厉害,骨头都支出来了。正常的腿是呈一个L型在躺下以后,但是她的腿是S形的。

王暖暖第一反应就是摸一下肚子里的孩子。人已经摔得麻木了,唯一测试的方法就是摸一下下身,看有没有潮湿,有没有血。发现裤子后面没有大片的血迹的情况下,王暖暖稍微松了一口气,孩子在那一刻起码是安全的。

接着就是呼救。

王暖暖当时躺的那个位置是有点倾斜坡度的,脚的高度是高于头部的高度,所以血是往头上倒灌的,眼睛里面也全是血,看不清东西。嗓子全是倒灌的血,喊着喊着也喊不出来了。到最后喊的就是声音越来越微弱,越来越嘶哑。

再喊,就只能张嘴,没有声音。

这样的喊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身上多处骨折,血不断地往外流。接下来的情况很可能会因为失血过多,进入昏迷然后慢慢的死亡。

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可能一两个月,也可能一两年都没有人发现。就算发现了,身上没有证件,没有手机,什么都没有,身份都很难判断,只能当意外死亡处理。

王暖暖为了肚子里孩子,抱着最后的希望在等,希望等到第二天早上的日出,会有游客来到悬崖顶端,有人能听见微弱的呼救声,能够去救她。

内心燃起的最后的希望,王暖暖唯一能做的就是安静地躺着,保存体力。

因为掉下来的时候姿势是左侧卧位,因此王暖暖的耳朵贴在地上。躺了大概半个小时,王暖暖听到走在路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了。

王暖暖眼睛里面都是血,看不清东西,只能一直听着。突然听到公园的工作人员和施救队的工作人员,抓住了她的右手,紧紧地握住。他说:you are safe,你安全了,你安全了。

五六个救护人员围上来,帮我包扎,痛感一下子上来了,分分秒秒要痛死的感觉。我被送到附近救助站,又辗转去了乌汶最大的医院,一路车颠个不停,浑身骨头痛得快炸了,到医院打麻醉后有种上天堂的感觉。整个过程四五个小时,如果孩子不够坚强,大出血的话,我中途就得死。

王暖暖终于得救了。

03

王暖暖被送到医院后,在抢救手术开始之前看到了俞冬。

我被推下悬崖后,他坐在推我的地方,听到下面没动静,以为我死了就走了,半路看到有救护车进来,就折返,躲在人群中没有上前。我躺在ICU的时候,他就守在外面。泰国警察过来了解情况,他谎称不在场,坠崖前跟我分开去了洗手间,出来后没找到我,看到救护车才知道我出了事。

他被工作人员从门外喊进来后,远远地站着,也不走近王暖暖。估计想好了对策,便开始他的表演。

他故意把声音提得很高说:“老婆你去哪里了,我找你也找不到,我急死了。”王暖暖听到后情绪非常激动,基本上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听到王暖暖拼尽全力反驳他以后,俞冬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病床边上,面带关切嘴里吐出了威胁:“闭嘴,不要乱叫。医院里没有人听得懂中文,没有监控,也没有人证,警察只会把我带走进行询问,我回来以后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死过一次的王暖暖知道这不仅是威胁,还是对方给她下的第二次死亡通知。

为今之计只能闭嘴。

抢救手术结束以后,王暖暖被安排在医院的ICU重症监护室的VIP病房,那是一个单独的房间,里面没有监控。

由于左侧着地,我的左大腿、左臂、髋骨和膝盖全都骨折、皮肤挫伤,右眼皮蹭掉了一层皮,眼球险些不保。我在ICU抢救了8天,做了一台又一台接骨手术,有一刀直接从左小腿开到腰上,整个人给剥开了一样。

俞冬在王暖暖身边24小时陪伴,与其叫陪伴,更准确叫监视。他甚至可以做到不吃不喝不睡。王暖暖出事以后,泰国警方和泰国旅游局都很重视,一直在调查真正发生的原因是什么。

俞冬感到非常害怕和不安,在真相很可能大白于天下之前,他又做出一个疯狂的事件。

王暖暖被抢救的第二天,他居然向医院提出申请,说要带她离开医院。医院直接驳回了他的要求,他不管不顾医院的强烈反对,疯狂地把王暖暖身上所有用来监护体征的器械直接拔掉了,包括脸上的面罩,推着病床,强行把她往医院外面推。

医院的医护人员看到这个情况以后,全部都站在门口把他拦下来。俞冬非常暴躁,非常凶狠,他向医护人员大声喊:“我可以签这个离院负责书,可以为我老婆的生死负责。“

幸好被医院的医护人员合力拦住。

在王暖暖坠崖后的第三天,警方曾经来给她做过笔录,在这个过程当中,俞冬就站在病床边看着,警方问一句,他看着她答一句。无奈感、无力感和恐惧完全包围着王暖暖,她只好跟警方说是自己怀孕头晕,导致意外失足掉下悬崖。

王暖暖出事的第4天,全身伤仍然很重,根本无法动弹,也无法用手机,无法通知家人和朋友,在她的多次求饶和多次示弱下,最后俞冬同意她和一个他们两人共同认识的朋友联系。

这个朋友当天晚上就从中国飞到了泰国,来到医院。因为当时在坠崖的地方没有监控,也没有目击证人,很难证明俞冬的犯罪事实,这个朋友全程秘密录下了王暖暖和俞冬的交谈记录。在交谈过程中,俞冬承认将王暖暖推下了悬崖。

在事发后第五天的时候,王暖暖一直都表现得很乖,对俞冬言听计从,他慢慢放松了警惕。这一天,俞冬破天荒出去买早饭了,非常巧,王暖暖的主治医生这时候进来要对她进行单独问诊。

王暖暖抓住机会,跟主治医生说出了事情的真相,基于对安全考虑,没敢告诉医生是谁把她推下悬崖的。

第六天是事情的转折点,因为在这一天,王暖暖被转到了ICU普通病房。从一个私密的房间被转到了一个公共场所,意味着不允许俞冬24小时看护了。王暖暖抓住机会,立刻行动。在转出病房的当天,立刻报了警。

警察第二天早上6:00就来到了王暖暖的病房,开始进行笔录。为了防止俞冬产生警惕,他们全部都穿了便装,所有的警察都避开了15分钟的探视时间,这样的一个笔录做了整整一天。

王暖暖说:“大概做完笔录的第二天,也就是事发的第七天,进行第二轮午间探视的时候,泰国乌汶府的警长亲自带着穿制服的警察,闯入病房直接制服他,给他戴上手铐,没有给他一丝辩解和反抗的余地。“直到这个时候才敢说是真正的安全。

04

对王暖暖来讲,最大的遗憾大概就是,大量注射吗啡、服药以及放射性治疗,影响孩子健康,孩子终究没能保住。

那感觉就像你伸手快摸到星星了,就在那一刹那,天亮了,你什么都没了。我最近一次感到特别难过是8月5号。这个日子,可能到死都忘不了。去年的这一天,我的孩子引产了。他在我肚子里5个半月。5个半月的小孩已经有人形了,挺到6个月就能成活了。但我等不了了。那时候我们俩只能活一个。我身体各项指标都在下降,营养也跟不上,坚持下去的结果就是血崩。那天阵痛了12个小时,进产房20分钟就生了,挺顺的。所以我觉得他特别乖,没有折磨我,你知道吗?

2020年3月24日轰动一时的孕妇泰国坠崖案件宣判,被告人俞冬蓄意谋杀罪名成立,一审被判处终身监禁,支付民事赔偿589万泰铢(约合人民币127.5万元)。他和律师当庭表示要上诉。但是想推翻一审结果,需有两方面的依据,一是事实认定有问题,二是适用法律有问题。如果以上两者都没问题,那么结果被推翻的可能性就比较小。

希望这个恶魔永远都不要放出来,好好在监狱里过下半生。

参考资料:

sohu.com/a/431821589_16

blog.sina.cn/dpool/blog

163.com/dy/article/FUHP

baijiahao.baidu.com/s?

(文中王暖暖、俞冬均为化名,图源于网络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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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年我爸去少管所慰问,听所长说了一个令人痛心疾首的案例:
有个孩子,也就13、4岁,被抓少管所的原因是他杀了他的爷爷奶奶。因为他父亲常年在外打工(忘记是打工还是去世了),家里只有母亲一个人操持。爷爷奶奶经常虐骂母亲,常年累月孩子看不下去了,终于有一天爆发砍死了爷爷奶奶。
但是,这只是悲剧的开端……
孩子被关进少管所以后,母亲在村里受到了村民们的议论、白眼与指责,在高压舆论下,母亲最终受不了自杀了。
所长说,母亲自杀的消息,他迟迟不敢告诉小孩,因为如果孩子知道了,等到他出来二次犯罪的可能性是极大极大的……

我爸和所长当时都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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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名DNA鉴定师,从业十年,处理过上万件委托。根据鉴定报告,我只用回答是或不是,切开一个个纠葛的故事。但2012年碰到的一件事,却让我夹带着丝丝寒意。”


2007年从法医学专业毕业后,我成为一名DNA鉴定师。十年里,每天都会听到各种匪夷所思的事,一开始还觉得惊异,后来就习以为常了。

2012年冬的一天,在DNA鉴定中心大厅,一对暴怒的男女对一位少女大打出手。混乱的场面我见过很多,但这一次印象尤其深刻。因为一看架势,就知道那对男女不单是想教训少女,而是想要把她打死。

保安听到响动迅速赶过去。才十几秒的时间,少女被打趴在地,披头散发地蜷缩着,嘴角鲜血直流。保安上去拉住那男人,女人又扑上去抓住少女的头发使劲拉扯,破口大骂:“就凭那个贱货的恶毒事,打死她都是便宜的!”

整个中心都听得见吵闹声,不少人出来看热闹,几个男同事上前帮忙阻止。这对男女被拉住了,还在不停挣扎,不肯罢手。

我们中心的领导赶了过来,连劝带哄一番调解后,那对男女才骂骂咧咧离开了。少女休息了一会儿,拒绝了我们派车送她去医院的好意,随后也走了。

大家带着满腹的好奇心继续工作,一等有空,就把经办这个事件的同事围了起来,想听听怎么回事。

从同事那里,我们得知,打人的男女是夫妻。妻子发现丈夫有外遇,还生了孩子,怀疑少女是孩子的母亲。她拿着小孩的检材带少女来做鉴定,结果得到证实。

可男人怎么也对小三一顿暴打?还下手如此之重?

同事打趣说,这么想知道的话,打电话过去问问好了。做我们这一行不成文的规矩是,不能向客户打探和鉴定不相关的隐私。大家闲聊一会儿也就散了。

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但没多久,两个警察来到我们单位,询问鉴定当天的情况。我们经常出外勤协助他们办案,比如鉴定强奸犯,做尸体的DNA检测,一来二去也相熟了,闲时会聊聊天。

刚把正事办完,几个同事就拉着警察问了起来。

原来,那对夫妻和小三背后,不仅有个涉及伦理道德的故事,还有个警方调查已久的刑事案件。


小三名叫刘佳,和打人夫妻张力、王芳是远亲。

刘佳四岁时,父亲去世,母亲改嫁。继父不希望刘佳母亲带着个“拖油瓶”,刘佳被留在家中,和上了年纪的奶奶一起生活。两年后,奶奶因病去世,刘佳被张力夫妇收养。

张力夫妇所在的村子,是当地出名的乞丐村。在这个村,职业行乞是个可以光宗耀祖的职业。当地漂亮高大的新楼房,都是职业乞丐盖起来的。这里唯一的小学几乎收不到学生,因为孩子们都跟着父母乞讨去了。  

张力夫妇也以乞讨为生,后来“生意不好做”,他们去一些偏僻贫穷的地方,以收养的名义带走一些超生或是父母双亡的小孩。

一开始,他们手下只有两个孩子,其中一个就是刘佳。后来,他们通过同村职业乞丐之间的“业务联系”,组织起十多个孩子,成立了一个乞丐集团,又新增了三个大乞丐一起共同管理。

白天,这些孩子被送到人多的地方乞讨,几个大乞丐暗中监视,以防他们逃走,或向人求救。晚上,孩子们把行乞所得的钱全部上交,“业绩”好的可以拿到几块钱奖励,差的连饭都不给吃。

实践证明,残废的小孩要钱更容易。后来陆续加入的小乞丐不是被打断手,就是被打断腿,有的手脚齐废,或被挖掉双眼。

有些受不了折磨的小乞丐熟悉业务后,偷偷逃跑,另立门户。摇钱树跑了,大乞丐就没法赚钱了。

刘佳九岁时,乞讨团队正式成型。之后六年间,团队去过无数个地方行乞,给几个大乞丐带来了丰厚收入。张力夫妻除了在老家盖了小楼房外,还在几个城市买了房。

听到这里,几个同事唏嘘不已。有人说,以后见到这些小乞丐就不该给钱,钱都落入了职业乞丐的腰包,把他们养得比我们还肥。

我忍不住想,讨不到钱的小乞丐连饭都吃不上,说不定还会被打,我们施舍的几块钱能给他们换一顿饭,或一点安宁,也是值得的。


2008年冬天,南方遭遇了一场严重的雪灾。

对乞丐们来说,天气越冷,越是乞讨的好时机。小乞丐们只穿一件勉强能蔽体的单衣就出门了。

有些路人看到他们被冻得缩成一团,会脱下自己的衣服给他们披上。大乞丐发现后,衣服立即被收缴。

刘佳常常冻得失去知觉,她曾得到过一件很厚的军大衣,当晚那件衣服就被收走了。第二天她再去乞讨时,监视她的大乞丐站在街角,身上穿着那件军大衣。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十来天,几个身子弱的小乞丐都生病了。大乞丐视而不见,超出平时十几倍的收入,早就让他们赚红了眼。

直到两个小乞丐浑身发烫,神智迷糊得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大乞丐们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们买来一些退烧药和感冒药,一股脑给两个孩子吃下去,过了几天也不见好转。他们不敢送小乞丐去医院,害怕职业乞讨的事暴露,只能拖一天是一天。

两个病重的孩子相继死去,活着的一群小乞丐既恐惧又无助。两具尸体被发现后,全城震动,新闻媒体也报道了此事,我当时也在报纸上看到了这则新闻。

大乞丐们第一次感受到威胁,继续干下去需要冒很大风险。他们聚集在一起开会商量,将这些年赚来的钱均分之后,作鸟兽散。

张力夫妇在省城买了房子,来到这里生活。刘佳没有地方可去,跟随他们逃到了省城。小乞丐已经没有利用价值,张力夫妇给了刘佳几千块钱,让她自谋生路。

故事说到这里,我们都替她舒了一口气。离开乞丐集团,再怎么样也不至于比乞讨的时候过得差。可联想起发生在鉴定中心的那一幕,又觉得纳闷,她都走了,怎么会跟张力生孩子呢?


刘佳走后,在一个小超市做营业员,和超市老板的儿子谈起了恋爱。

一次,刘佳觉得自己患了重感冒,在男友的陪同下去医院检查。医生却建议她去疾控中心查一查,说她可能患了艾滋病。

刘佳脑子一下懵了,艾滋不是通过血液和性传播的吗,自己怎么会得艾滋病?她回想自己的乞讨生涯,有一个双性恋的大乞丐曾经强奸过她,还不止一次。她只跟这个人有过性接触。

男友无法接受一个艾滋病毒携带者,刘佳身无分文地离开了他。

没上过学的刘佳在小城里流离失所,不得不重操旧业,做回乞丐的本行。

她长得漂亮,在街头乞讨时被一些混混盯上。短短几天里,她就被几个混混轮流侵犯。

一个女孩子经历了这些,心里已经丧失了活下去的意愿。或许是多年的乞讨生活激发了她求生的本能,刘佳给自己找到了一个活下去的动力——复仇。

她偷偷找到张力,主动提出做他的情人。王芳平日对张力百依百顺,性格也马马虎虎,张力要瞒住她在外面偷腥,不是一件难事。张力在外面找了处房子,把刘佳安顿在里面,自己一周过去两三次。

几个月后,刘佳怀孕了。她不想要这个孩子,害怕孩子也染上艾滋。不知内情的张力则坚持要她把孩子生下来,因为妻子之前生的都是女儿,他想要一个男孩。

刘佳去疾控中心咨询,知道艾滋病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可怕,艾滋病人也可能生出健康的宝宝。她开始期盼这个小生命的到来,这么多年来,还没有一个人能给她带来心灵上的慰藉。

一年以后,刘佳生下一个男孩,没有感染病毒。她很开心,复仇计划正在一步步变成现实。

她隐隐感到,张力也染上了艾滋病毒,复仇计划已经实现。

怕他会怀疑到自己身上来,她刻意减少与他的接触,平日里也竭力掩饰。日常服用的药被装进别的药瓶里藏起来。一切可能让他起疑的事情,她都加倍小心。

刘佳打算,等孩子长大一点,就偷偷离开张力,去新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喜得男孩的张力,忍不住把好消息告诉了老家的父母。两位老人盼了多年孙子,一定要儿子把孩子带回家给他们看看。

刘佳不能跟张力一起回老家。她不放心,不同意张力独自带着孩子回去。张力说自己爸妈有带小孩的经验,不会让儿子受苦,答应她最多去一个星期。妻子王芳那边,他随便找了个理由唬弄,一个人带着孩子回老家了。

张力没想到的是,妻子已经在怀疑他了,正在暗中调查。因为,在他回老家前,妻子发现自己也染上了艾滋。

王芳在私生活方面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自己的艾滋是怎么来的,她并不确定,只能偷偷调查。她惊讶地发现,丈夫在外面养了个情人,也就是多年前被双性恋“同事”强奸的刘佳。

这下她基本可以确定,自己的艾滋病是从丈夫那里传染来的。

老家的知情人看到张力一个人带着孩子回去,就给王芳通风报信。王芳赶回老家大闹一场。张力看妻子并没掌握能证明刘佳和儿子关系的确切证据,就一口咬定孩子是弟弟的,不是自己的。他说自己刚和刘佳重逢不久,只是念及旧情,给她一些资助。

张力的父母怕把事情闹大,出来作证说小孩确是张力弟弟的。王芳不信,但也不敢把自己患艾滋病的事情说出来。万一估计错误,反而暴露了自己。

她表面不再说什么,暗地里找熟人打听这种事情该怎么办。熟人告诉她,可以去鉴定中心鉴定,这样就能知道孩子是不是刘佳的了。

王芳悄悄取到孩子的检材,和丈夫一起回了家。张力生怕露馅,让儿子和父母一起在老家待一段时间。

王芳一回到城市,就找到刘佳住的地方,破门而入,说要带她去一个地方。刘佳知道肯定没好事,不肯跟王芳走。王芳威胁说,如何不跟她走就将她是艾滋病患者的事公之于众。

刘佳乱了方寸,只能跟王芳来到鉴定中心。王芳让鉴定师提取了刘佳的检材,选择加急鉴定,两人坐在中心大厅等结果。

张力也知道了妻子找刘佳的事,急忙赶来鉴定中心,劝说妻子回家,别在外面闹事。王芳很激动,态度强硬,没有一点屈服的意思。张力似乎被她这副模样吓到了,没再说什么,坐下来和她们一起等结果。

结果一出来,王芳之前的推测都得到了证实,她暴跳如雷,扑上去抓刘佳的脸,拳头狠狠地打在她身上。张力拉住她:“有什么话回家好好说!”王芳嘴里骂着脏话,低声告诉丈夫,他们夫妻俩可能都被刘佳传染了艾滋病。张力这才回过神来,一脚把刘佳踢倒在地。


从鉴定中心离开后,刘佳到公安局投案自首。

负责这个案件的警察说,刘佳讲述这些事时,异常平静,她一直垂着头,盯着自己的手指。只有提到自己的孩子时,她的声音才有些失控。

当时邻省的公安正在调查一个类似的案件,当事人是张力夫妇同村的职业乞丐。刘佳的自首,将她原本所在的乞丐集团暴露出来,又牵出另一个乞丐集团。这些人被端了老窝,张力夫妇也进了监狱。

“这种丧心病狂的人,就该关起来!”一个同事说。

刘佳的复仇计划算是成功了,但她也付出了代价:故意传播性病带来的牢狱之苦,以及见不到孩子的分离之痛。

我一直疑惑,为什么她选择报复的对象是张力夫妇,而不是强奸她的双性恋大乞丐。张力夫妇虽然利用了她,但没有直接让她感染艾滋病,这些年来对她不算是特别狠毒。

“还记得08年那两个冻死在街头的小乞丐吗?”警察朋友问我。

我们点了点头,但不明就里。

他说,小乞丐中的一个,是刘佳的妹妹。如果不是张力夫妇带她们行乞,一切都不会发生。


作者戴维,现为DNA鉴定师

编辑 | 王大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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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专业的学妹,大二的时候和留校任教的辅导员师生恋。

姑娘有次作弊被抓,这位辅导员当时正巧是她的班导,就帮她把这事压了下来。

后来姑娘想分手,又怕被对方报复。于是约他在学校附近开房,而后报警说被强奸。

这位老师被系领导要求24小时离校。

学妹在人人上声泪俱下,各种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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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混过的某相声论坛有一位网友,自己注册的数十个马甲,为每个马甲设计了不同的年龄、人物背景、性格和语言习惯。跟别人一语不合,轮着换马甲来骂。论坛中有一个几千层的高楼,几乎就是他一个人不停换着马甲自言自语,有时他自己的 ID 之间,还会互相对骂……

后来可能一时不慎露出端倪,版主们靠查 IP 等方式才发现原来印象里风马牛不相及的 ID 们背后竟然都是一个人。他索性开了一贴,指出五六个特别活跃的 ID,举出证据证明都是他的马甲,还分享了他的“创作思路“,囧,同时扬言还有二十多的 ID,没有被查出来,继续潜伏着。

当时看见这个事儿,我脑子里就蹦出四个字:致命 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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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阴暗的是经历过阴暗的人根本没法儿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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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同学的爸爸是QJ犯,关在监狱里。妈妈据说是跟人跑了。大家都知道,都不敢和他往来。

这个男生长得挺好看的,但他过得很辛苦。


他是住校生,也没有人和他同行。他总是一个人孤独来去,很晚时也呆在教室里学习。老师便多给他配了一把教室钥匙,周末让他有个去处。


大家都传说他戾气很重。


我和他有过短暂接触,不多。

我是班里的语文课代表,经常要帮老师收作业,他数学好,不爱做语文,小组长不敢跟他要作业,这种难收的,我一般直接去多收一次。

有时作业本很沉。他坐在最后一排,会帮我顺手把手里的作业本拿下来一半,哧溜小跑,从后门快速地送到隔壁办公室。

我谢谢他,他就说一句“你看你慢死了”。然后又酷酷地低头写数学作业。


有一次,班里动静很大,我从书本里抬起头来,乌泱泱也看不清。

同桌告诉我说,他和班里一个同学闹矛盾。

我想着,十几岁嘛,有冲突很正常。


渐渐地,班里男生都过去了,我本以为是劝架。然后我就清晰地看见,人分为两波,而他那波人看似劝架,其实把他牢牢抱住,让他被殴打得更厉害了。

他脸上很狰狞,一边嘴里乱骂着,一边脸上有眼泪滚下来,更多是绝望和无助,两脚想蹬对方,少让自己受点伤害,腿也被几个男生钳住了。

有别的男生趁乱一边对他拳打脚踢,一边骂着:“让你拽,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野种!”


我不忍,起身要过去,同桌把我拉住了,说:“不要管,你一个女生能干嘛?你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已经有人报告班主任了。”

还好很快班主任来了,这才平息。


他那时喜欢前座的小女生,那个女生眉眼温顺,性情柔和,头发长长的。

有一次我走来走去收作业,正巧看见他在悄悄抚摸了一下她垂在他桌子上的发丝。然后他又不好意思地把手缩回去了,假装自己什么也没做。

那副画面,让人觉得,年轻时的恋慕,真美好啊。


他俩后来算是恋爱了,很单纯的那种。女生也是住校生。他俩接触,就是男生帮女生打打水,女生周末也陪男生温书这种。

渐渐就有风声在传说,到时候嫁过去,公公是QJ犯可怎么好。

这女生人缘是好的,不少人劝她赶快分。女生不忍,再说感情真的也不坏,便依旧照常。

再到后来,风声变成说这个女生不洁身自好。

她过去往来的那些女生,也渐渐不和她往来了。


我们老师是很少管闲事儿的,除非有人检举或者事态严重。

风声很重。后来老师也找到她谈话,这个老师是很会聊心事的一个人,她可能被理解了吧,出来时眼睛红红的。

谣言又变了,说这个女生是个狐媚子,勾引老师……又说她是绿茶婊,平时都是装得可怜。


这些旁观者,他们平时并不坏,也是乐于助人,爱憎分明。

可在这一连串与他相关的事上,无论是男生的“劝架”,还是女生的“劝告”,都来自于人轻信了谣言,喜欢八卦,跟风判断,无形之间在别人伤疤上划了一刀又一刀。

这样的人性一面,真是太阴暗了。




评论区很精彩 (…这么多回复,我选不过来了,取消推荐,大家有兴趣的按时间顺序爬楼吧……)

谢谢大家的回复,我相信,有关注,有发声,才会有回声,有思考。


只是对于个别观点,我是要喷的。

流言不是单我们班在传,是学校。不是每个人都会说,只是我恰巧听到了那么一些。学校环境,没那么糟糕,这样的事是概率学。

你身边若是没有,自然最好,当故事便罢。若是有,你会如何做?


就题谈看法,既然是最阴暗的事,难道我要写“我的学校是一个怎么样的学校”,把芸芸众生都描述一遍?

莫要不知道,便对自己的环境就生出莫名的优越感来冷嘲热讽笔者环境。

有些人还能扯到“因为你在文科班”的原因真是厉害了。看客心态,你自己不就是其中之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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汶川地震的时候,高速路上运送违禁物品,货车全部挂 支援灾区,众志成城的横幅。高速上全部不检查然后不收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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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比较阴暗,为人师表,行为阴暗,导致自己的一名被自己的另一名学生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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