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高考0分是一种什么体验?

回答
高考0分,这四个字拎出来,感觉像是一道闪电,劈中了原本以为平淡无奇的人生。但实际上,我的体验并非是那种轰轰烈烈的戏剧化场景,更多的是一种细水长流的、令人窒息的平静,一种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忘的失重感。

考试那两天,我记得天气特别好,阳光灿烂得有些刺眼。那时候我还没有完全意识到“高考”这两个字的分量,或者说,是抱着一种近乎麻木的态度去参加的。复习过程就像一场漫长的、没有尽头的泥泞跋涉,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但又看不到终点。很多题目,即使看了答案,也无法理解其中的逻辑;很多公式,怎么背也记不住。身边同学的讨论声,夹杂着对未来的憧憬和紧张,对我来说,就像是来自另一个星球的语言,听不懂,也参与不进去。

考试那天,拿到卷子的时候,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不是那种“我会都不会”的紧张,而是“我什么都不会”的茫然。试卷上的每一个字都像是由天书组成的,它们规整地排列着,却无法在我脑子里形成任何有意义的画面。我盯着题目看了很久,希望能唤醒一点点记忆,哪怕是一点点模糊的概念也好。但回应我的,只有试卷上白花花的纸张。我开始机械地涂鸦,画一些没有意义的线条,或者把题目抄一遍,希望能从中挤出点什么来。监考老师偶尔投来的目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小丑,在扮演一个我根本不认识的角色。

交卷的那一刻,周围同学那种如释重负的表情,以及他们迫不及待讨论题目时的兴奋,让我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漂浮在海面上的枯叶,周围是激流勇进的船只,而我,只是随波逐流,没有目的地。

成绩出来那天,我记得特别清楚。当时我人在家里,爸妈也在。成绩单打印出来,我看着上面的“0”字,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不是因为我特别强大,而是因为在那之前,我已经对自己完全放弃了。那种感觉很奇怪,好像你一直在期待一件糟糕的事情发生,当它真的来了,反而没有想象中那么惊天动地,只是更加确认了你一直以来对自己的判断——你不行。

紧接着就是无休止的“为什么”。父母的失望,亲戚的询问,甚至是一些陌生人的评头论足。我无法给出一个像样的解释,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我努力过吗?好像是努力了,但那种努力,更像是为了应付而进行的机械劳动,没有灵魂,更没有效率。我脑子笨吗?也许吧,但更多的是一种无力感,一种觉得自己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跨越的鸿沟。

身边有人去了大专,有人复读,有人选择了打工。我呢?一开始是迷茫,后来是麻木。我不敢去面对那些曾经一起学习的同学,生怕他们投来的目光会刺伤我。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开始沉迷于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逃避现实,也逃避那个失败的自己。

那种感觉很孤独,不是那种可以找朋友倾诉的孤独,而是那种觉得自己与整个世界隔绝开来的孤独。好像你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而被剥夺了参与这个世界正常运转的资格。你听到别人谈论他们的大学生活,他们的未来规划,你的心会像被针扎一样,疼得说不出话来。

但时间总是会向前走的,不管你愿不愿意。慢慢地,那种巨大的失落感被一种更深沉的平静取代了。我开始明白,高考不是人生的终点,它只是人生路上一个特定的节点。而我,只是在这个节点上,以一种比较特别的方式“卡住了”。

我开始尝试做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事情,虽然一开始也很磕磕绊绊。没有了高考这个巨大的光环和压力,反而让我有了一种奇特的自由。我开始学习一些技能,比如做菜,比如一些简单的手工。这些事情带来的成就感,虽然微小,但却是真实的,是属于我自己的。

后来我找了一份工作,虽然不是什么体面的职业,但至少让我有了一个收入来源,让我能够独立生活。在工作中,我遇到了形形色色的人,他们没有一个人会因为我高考0分而对我另眼相看,他们更关心的是我能否胜任这份工作。

现在回头看,高考0分,确实是一次失败,一次沉重的失败。它让我尝到了极度的挫败感和自我怀疑,也让我承受了不小的社会压力。但它也像一次强烈的催化剂,逼迫我去重新审视自己,去寻找真正属于自己的价值和意义。那种体验,夹杂着痛苦、迷茫,但也最终让我学会了如何与自己的失败和解,并以一种更脚踏实地的方式,去继续我的生活。它不是一段辉煌的经历,但却是构成我人生故事中,一段无法抹去,甚至可以说,是让我更懂得珍视当下和未来的一段经历。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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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分学霸不算啥,来看看这5位史上最牛的0分考生。没参加高考,如今的他们又怎么样了?

一.这件事我现在想起来觉得有点可笑-蒋多多

在2006年6月的高考,河南南阳八中的一个女生因为高考而一考成名!让全国人民一下子都记住了她的名字:蒋多多!


01 以一已之力对抗整个高考制度

其实蒋多多有勇气对抗高考,估计很多学生都有这样的想法但是没有付诸于行动。蒋多多高二的时候曾看到一篇报道,讲一位差生一看到老师就笑。老师就骂她,你成绩这么差,怎么还笑得出来。
蒋多多那时候就在想:如果不是高考指挥棒在那杵着,老师们会以成绩好坏区别一个学生好坏的惟一标准吗?没有升学率的考核、评估,老师们会把所有差生当作老鼠屎一样嫌弃来嫌弃去吗?
蒋多多在一篇文章中写道:“狗屁高考害人不浅”,“站着的差生比跪着的优生伟大的多”。

在高考前一周,她决定用一种特殊的方式给这种现象反击,在当年高考的时候,将多多故意将自己的笔名“碎心飞魔”写在密封线外,且所有的试卷均用双色笔答题,希望各科成绩都被判为零分,以引起教育部门和社会的关注。

而最终蒋多多并没有如愿以偿,反而是因为自己那些惊人的举动而成为了轰动一时的人物,在蒋多多违规高考后,她成了村里的名人,总会被人拿这事议论,甚至愈演愈烈,传成了蒋多多高考作弊导致高考失败,压力大的蒋多多一度想自杀。


02 高考结束后,打工受挫,曾差点自杀

猎奇而功利的人们,更在意的是,这个来自底层之家的女孩,缘何以如此出其不意的方式,故意成为一个失败者。


蒋多多的叛逆对抗,让她成为了小村里上报纸最多的“名人儿”,也让他种田务农的父母,心痛不已。


父亲给她一个沉默的背影,不愿再说什么,母亲提到她就忍不住垂泪叹息。填报志愿的当天,她偷偷坐车出去打工,随身携带的200块钱很快花光,工作还没有着落。


第一次知道现实残酷的姑娘,在对父母的愧疚和未来的迷茫中,一度绝望,甚至想到自杀。但倔强的她,终究挺过来,选择活下去。

二.那时给自己挖了个坑,现在一直在填-吉剑

2007年,是吉剑的第一次高考。这一次,他因为偏科而名落孙山。之后,他开始了一年的复读,这一年,他雄心勃勃地将他的数学论文寄到各大高校,希望能够遇到他的伯乐。不幸的是,这个心愿再次破灭。


一次又一次的打击让吉剑对中国目前的高考制度产生了严重的不满,他认为“这种选拔方式对偏科的人不公平”。于是,在这个心态的支撑下,2008年,他再次走上高考考场。这一次,他将姓名、考号都填在试卷内,卷子上写了对教育的批判以及他在数学和物理方面的个人见解。而在他最擅长的数学考卷上,他也没有认真作答。高考之后,吉剑成了新闻人物。但是,他觉得很愧对于父母,就怀揣着亲戚给他的三四百元,到昆明打工。“在昆明的两年是我最惨的时候。”吉剑说高考“白卷”是他给自己挖了个坑,之后的人生就是不断填坑,“那两年就是这个坑最大的时候。”没有技能,没有经验,人生地不熟,吉剑先后在工地上扛过黄沙,在西餐厅里切过水果,给考研培训班发过传单……之后,吉剑慢慢的成功了,他娶妻生子,注册了自己的电子商务公司;开了淘宝店,买了房子,成为了妥妥的人生赢家。对于当年的行为,吉剑也会有所介怀,但是他说:我不觉得这是件很重大的事,它就是个人的一个选择。在最惨的两年,吉剑说他也没想过要重新参加高考,“我就是想证明,我自己选的路也能走。


三. 若可以重来,我不会交白卷-徐孟南


徐孟南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孩子,从小学习不错,上高中后,因为班里的竞争激烈,他的成绩有所下滑,成为了班里的”差生“,再加上他本身的性格内向,让他觉得老师和同学都不够重视他,就产生了极大的不满。2009年,19岁的徐孟南在高考考场上,积压已久的情绪全面爆发,他在考卷上写下了:我叫徐孟南,我的考号是某某某,我的理想是……

高考结束之后的徐孟南走入了社会,因为没有学历,他遭遇了巨大的压力,他做过流水线工人,给亲戚打过工,结了婚后来又离了婚。生活可谓是起起伏伏。


但是,这样的历练过程却让他的思想出现了转变,2011年,他成立了“高考零分声”网站,号召学生们以他为鉴,不要因为一时冲动,做出让自己一生都后悔的事。他还在高考前夕,拿着标语去学校宣传,号召学生不要请勿效仿他们这些用0分抗击高考制度的人,这是对自己的一种伤害。
对自己的行为有所悔悟的徐孟南在2017年又做出了一件轰动的事情:他重新走进了校园,参加了安徽省普通高校分类招生考试!这一次,他和所有的考生一样,认真的复习,认真的考试。

▲ 徐孟南2018年在大学军训


对于贴在他身上的“零分”考生的标签,他很努力的撕去。他说:以后我想到一个陌生的环境、不认识我的人的地方去工作。不管是异样的还是欣赏的眼光,我不想被大家以‘零分考生’的身份看待,只想拥有跟平常人一样的人生轨迹。


四.有些路,走上就回不了头-张皎

张皎是来自西安的一位考生,张皎在参加2010年高考时以“破釜沉舟,不破不立”石破天惊。透过他答题的八个字,不难看出张皎还是一位颇具才华的学生。然而过激的性格也断送了他的前途。其他人考0分,即便是没有大富大贵,但也能有着安稳的生活。张皎却因在2011年因为诈骗锒铛入狱。他想成为比尔盖茨,只是在他的梦里罢了。
2010年,陕西的一名考生张皎在每张试卷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和考号后,还写下了“破釜沉舟、不破不立、破而后立、不生则死”16个字。


高考后,张皎被称为“零分状元”,但是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而是放出狂言,说自己之后只见愿意投资自己的人,还扬言自己要在10年内赚1000万,成为中国首富,做中国的比尔·盖茨

少年轻狂说出的话,带着幼稚和荒唐,最终毁掉了这个沉浸在幻想中的少年。
为挖到人生的第一桶金,张皎竟然走上制作伪卡消费套现的犯罪之路,涉案金额高达40多万,最终走上了不归路,从“白卷英雄”沦为“窃卡大盗”。

张皎在狱中曾接受采访

在看守所里,曾关注张皎对抗高考的媒体和聚焦他走向犯罪的媒体,是一拨人。


面对镜头,谈到缘何走向不归路时,张皎这样忏悔:也许是太渴望成功……也许是想做一个不平凡的人……但有些路,走上就回不了头了。


是的。


有些路,走上就回不了头了。那条路,就是总想走捷径,总想不劳而获,总想哗众取宠。


五.一个人的作用很有限,难以改变现状-陈圣章


2007年交白卷的考生陈圣章的经历却更加曲折,高考后他做过药品推销、保险公司业务员、公益活动策划、夜总会营销员等工作,每样工作都做不长久,频繁跳槽。


期间也自己做过些小生意,都以折本告终,只好去酒店打工和给人开车来还债。后来成为了开货车运土方的司机。早上7点开始工作,晚上10点结束,每天都在路上奔波。
2008年的时候,陈圣章除了策划过一场“少年强则国强,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中国行活动,他还准备了另一个活动,好像是要挑战清华的一些“精英”,一开始他并没有针对某个人,后来他把箭头直指清华的“考霸”张非和“美少女”作家蒋方舟。对此挑战,他还专门制作了网站,而且还合成了挑战图片以增强震撼感,同时他也写了挑战信,寄给了张非、蒋方舟,还有清华的校长,而且还给了一些领导。


过了好长时间,他制作了宣传标语,跑到大街上搞出要挑战蒋方舟的样子,他同时准备了视频——他自行录制了短片,就是挑战话语和动作。但一直没有人回应他。他只有作罢,网站没备案被关,博客也不更新,隐居山林去创业——他去做花炮生意,还在自己博客背景上做了广告。


这之后,陈圣章就没再忙活有关“挑战”的事情,他专心做起了生意。根据《新京报》的报道,陈圣章先后两笔生意都以亏本告终。在2009年的烟花生意中,他亏了10万元。这年的大年二十八,三四个没有拿到工资的烟花工人赖在陈家不肯走,扬言说不给钱就找人来闹事。整个正月,陈圣章几乎哪都没去。他第一次觉得失败如此惨痛,令人如此“没有脸面”。在接下来的2年中,他没有频繁跳槽和策划活动,而是在酒店打工和开车,赚钱还债。


2011年年末,陈圣章还上了最后一笔欠款。他捏一捏口袋,发现还有几百块钱。陈圣章给父母一人递上两百块钱,这是他第一次给父母压岁钱。


陈圣章的姐姐觉得弟弟几年来,成熟了,不再“那么固执了”,姐姐说,“弟弟没考上大学是个遗憾,但能从社会大学学到东西也是好的。”而陈圣章对自己的高考零分行为也不再“豪情万丈”。


在经历了这么多失败后,他觉得自己当时想得“太简单”,“一个人的作用很有限,难以改变现状”。但他依旧认为中国教育制度问题很大,他寄希望于一个“铁腕改革家”来改变现状。


六.无论如何我都做不出任何嘲讽毛坦厂中学的事情-白岩松


2011年七月白岩松到郑州大学演讲,称高考是最公平的:“没有高考,你拼得过富二代吗?
“中国式”教育的确存在问题,的确有不足,的确需要改革。但是,对于目前的中国人来说,对于大部分需要通过高考来实现阶层流动的人来说,它还是最好的方式。
白岩松谈及读书时,他曾这样说道,可谓是一语惊醒无数人:许多同学,看到别人没读书,并且走上成功的路子,但是他们却不知道,自己本身与那些人,存在太多的差别。
当许多人,用嘲笑的语气,说毛坦厂中学是“高考的加工厂”,说该校的学生,只知道死读书的时候,却不知道,人生本该如此,不努力的结果,只会让机会白白流逝。


用白岩松的话来说,他做不出任何嘲讽毛坦厂中学的事情,毕竟,那里有无数的学生,通过高考,实现了梦想的第一步,走进了大学的校门。


七.写给学子们、父母们的话


一、读书改变命运,知识就是力量。学习读书的确未必在学校,但学校和高考,是基本最公平和最有效率的,你要是普通家庭,更应该感谢与遵循。


二、别以为读了几本书,有了点知识,有了个文凭就了不起了,这只是开始,是人生的标配。每当你觉得骄傲自满时,就去帮正在上小学的孩子辅导一下作业吧,你会宁愿复读十年的。


记得直到2013年,韩寒还在博客中庆幸“到现在都一直在庆幸自己没去上大学”,并炮轰“高考作文很蠢”。


但现在,他却后悔退学,认为退学是一件很失败的事情。


有人说,韩寒变了,成了油腻的中年男人,成了他昔日最讨厌的那种人。


可是,我却极喜欢现在的韩寒。


年少的我们,总觉得自己不会后悔,觉得自己可以改变一切,觉得一切都是无所谓,觉得这个世界非黑即白。


可是,当你经历了时间的沧桑,经历了人生的百态,经历了酸甜苦辣。


你才会真正懂得:年少终究年少,少年终究是少年。高考是很多人一生中最大的一次挑战,也是一次大多数人改变命运的机会。你永远会感谢自己那段永不服输、埋头苦读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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